(十四)
雅琪只觉手腕一阵剧痛。事实上也不光是手腕,她的全身都酸痛,从大腿、右腰,特别是腹部肌肉像抽搐般地僵硬。
她朦胧胧地张开双眼,望着天花板。房间中间是一张圆床,正缓缓转动,连天花板都襄着镜子。
全部的镜子都映射着一具仰躺的女体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
雅琪腰后堆着一个枕头,抬起了雪白的腹部,下面的阴毛,阴唇都活现现地剥露在眼前;左右打开的双腿,直到现在连合拢的气力都使不上来。
她感到整个人在漂浮四散,只有咚咚的心跳声,一声声在心底最深处跳着。
发生了什么事?
啊,是了!好像是有一股电击在右腰腹下那儿,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啊,是了!原本是要拿出来电击器来,想要把坏人逼退,却反而……
坏人!
对,有坏人!他本来要带我到银行去,却把我骗到这里来。
坏人是谁?怎么想不太起来?
依稀记得有股热暖的气息靠近自己,就在脸的上方俯瞰她!努力想睁开眼看个究竟,可是眼皮掀了几掀,终究使不上力。
后来有一双大手在她身上玩弄着邪恶的游戏,摸她的脸,摸她的奶,摸她的大腿。迷糊中的她想要摆脱,却也怎样就是摆脱不了。
然后就有舌头在颈肩、在胸前舔她吸她,好像是小时候养的小黄狗。咦,不对!那不是小黄,小黄不会咬她的奶头。
然后好像有人要灌她什么液体,她咽不下全吐了出来,接着就有一张嘴凑过来喂她。
“唔~~~”凑过来的嘴吸着她的舌头,她没办法呼吸,但也动弹不得。
然后就好热好热,全身都好热!那只大手就替她脱掉身上的衣服,她觉得有点凉爽了,可是下腹还是一样好热,而且好痒。
然后感觉到有粗糙的手指挤进她湿窄的下体,捏住她腿间上方的小核。胯下的手指放肆地拉扯搓揉,在黑暗中她感觉似乎有千千万万个火星在眼前跃动。
她气喘不已,全身乏力,一阵阵抽搐席卷了她,她情不自禁地呻吟,两腿不自觉地完全敞开,原本还有一丝因为难堪而保留的矜持,也渐渐弃守……
然后就有东西贯穿炙热的下体!
猛然刺入的动作,让她几乎完全昏眩。一开始她承受不住痛楚,慢慢就转为一阵阵火辣、抽搐的麻痛……
“啊……喔……”一阵阵快感袭向她,她意乱情迷地尖声吟哦着,无法克制地被体内那陌生、不知名、兴奋的高潮所支配。
好爽~~~好舒畅~~~
……?!
不对!我是被强暴了!
逐渐清醒的雅琪意识到现实。
‘°要赶快把体内的精液冲洗掉……’
她现在脑海中只一味地想着这件事,极度的屈辱使她反射性的支起上半身,还不待爬起来,却先明显感到下体黏糊糊一片,腻腻的沿着双腿内侧淌流,扑鼻而来一股闷闷的腥气。
雅琪心中想着,那留在体内的精液,必然的也喷流向体内的最深处,而那子宫内,那应该是孕育着她和老公胎儿的子宫,也被这腥秽的东西玷污了。
脸颊上痒痒的有一滴水流过,她以为自己在流泪,举手一拭,发觉不是,那只是汗水和着白黏液体。
雅琪翻身站起,那原留在体内的黏液,便抽抽搭搭的流出,沿着双腿直滴至脚板,还微温的像是擤出的鼻涕,湿湿的搭挂着。
生平第一次,雅琪发现一个男人竟可以在自己身体内留下许多东西。
忙着要找东西来拭擦,一抬头,看到眼前一个全裸的女人身影,正以着十分可笑的姿势,又开双腿站立。
先是胸囗猛然受撞击的惊跳,然后才分清那是镜中的自己。
休闲宾馆房间被装潢成为南岛风情,先是一张巨大的圆床占满房间的大半,相对于圆床的,便是一整面墙壁的镜子,及一屋子盛开巨大红、黄花朵的壁纸。
四处明亮的灯光下,镜子白晃晃有着反光,衬得一头芜乱黑色长发下,森森的映照出雅琪全然裸露、难以自处的尴尬身姿。
背后那可笑至极,浪漫异色的大圆床,上面斑斑点点未干,更满满的占据满镜中整个背景,恍若仍不忘随时强调、提示刚才在上面发生的男女性交。
任凭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任凭无数怎样彻底的清洗,雅琪知道将永远无法洗去那身体上被污秽的感觉。
她更明白,永生永世,她将挥除不去子宫内的被龌龊男人的精液玷污过的不洁。
离开浴室,雅琪很快找回散落在床边的衣物。
“丝袜呢?”穿戴好的雅琪找不到丝袜。“不行!不能留东西在这里。”
忙乱中她发觉手腕上有束缚的痕迹,心念一转,果然在床头枕头下找到。
在她手提袋旁有个信封,打开一看,全是照片底片,留有一张纸草草写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是最讲信用的。”
雅琪颤抖地撕碎它。
到了楼下一楼柜台,却被柜台的服务人员挡住,原来甚且连休息的房钱都不曾支付。匆匆付了钱走出门口,两三个醉醺醺的男人边走边嘻笑,莽撞地撞上雅琪。
雅琪跌坐在地上,他们试图扶起她。
“走开!!!”雅琪大叫。
“好凶喔,是不是客人没付钱啊?哈哈哈~~~”不理会嘲弄,在巷道出囗拦到一部计程车,坐定后安静的要司机开回家,年轻的司机从后视镜瞥她一眼。雅琪转头望向窗外。
满以为还早,雅琪这时才悚然发觉天色早就沈黯了下来了,街旁亮起璀璨的霓虹招牌,穿过都市的夜,流离辉映。
回到家里,一片漆黑。
“是了,昭霖出差了。”雅琪喃喃自语。
她想要他紧紧搂她入怀。
他不在。
“要洗干净等他才行。”雅琪喃喃自语。
她呆立在莲蓬头下任由水流洒满全身,试图回想这残酷的遭遇。
我被强暴了!
雅琪终于哭了出来,眼泪如决提般涌出,她只觉得窒息到无法呼吸,她瘫坐在浴室,呜咽的哭泣。
※ ※ ※ ※ ※
“发生了什么事?”雅琪只是一片茫然望着佳真。
她热心的带雅琪去警察局报案,警局的局长热心的表示他的关切,并找了一个女警来问发生的过程,还体贴的请其他人全部离开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只有雅琪跟女警两个人,女警很职业化地立即拿出笔录的纸,问她的个人资料,“姓名?”“住址?”“职业?”女警问得很认真,很急迫。
“时间是几点?”
“事情在哪里发生?”
“你有看见歹徒的脸吗?”
在那一刹那,雅琪惊觉到这是正式的笔录,是化作文字的纪录,只要人们想看,他们就可以随时翻阅。
她想逃,但门是关的,女警望着她。雅琪的的心往下沉,沉入茫大海,像在溺毙边缘的人。
女警继续问,“他有把阳具插进你的阴道中吗?”
雅琪怔在那里,只觉得身体不断发抖,胃不断绞痛,她开始晕眩起来。
“那你觉得爽吗?”女警突然问道。
“什么?!”雅琪愣住了。
“你有说你觉得好爽~~好舒畅~~对不对?”女警带着一种奇怪表情跟声调询问。
“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看!笔录上明明这么写的。”
女警拿着笔录走出办公室,雅琪看见佳真、局长还有其他五六个警察在看着笔录。
雅琪很想对他们大叫∶你们不可以这么做!
但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些警员转过头来望着她,炯炯有神的眼光刺的她睁不开眼。
佳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告诉她。
“雅琪,如果你觉得好爽~~好爽~~这样就不算是强暴啊!你跟那个男人约在咖啡厅见面,然后一起去宾馆开房间,这些都有人证啊,他们都没有看见你被强迫啊!”
“我我……不是,我没有!呜呜~~”雅琪哭丧着否认。
“怎么没有?你跟张子均在床上干的时候,也不是觉得好爽~~好爽~~这样的话你就没有被强暴啊。”佳真的眼神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对呀,这位太太,你的强暴根本就不成立嘛,你只是红杏出墙跟其他男人上床而已。你自己想清楚喔。”不知何时四周人影越来越多,这些警员都靠了过来。
雅琪几度想说什么又吞了回去。她抱着头低下去,哭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突然间四周一片黑暗,全部的人都不见了,黑暗的角落站着一个黑影。
“我都说我最讲信用嘛。来,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那个姓叶的男人,他光着下体淫笑着。
“过来啊,我再帮你打一剂”高蛋白营养针“哈~哈~哈~~~”
※ ※ ※ ※ ※
“啊~~~”雅琪在尖叫和一身冷汗中惊醒,是一场梦。刺眼的阳光把她从黑暗拉回来。
天亮了吗?
她瘫卧在卧房床上,看见床头的一张照片,那是结婚的婚纱照,照片里的新娘看起来是多么的幸福。
然而现在在玻璃的反射中,看到的却是一张憔悴扭曲的面孔。
一张悔恨痛苦的脸。
※ ※ ※ ※ ※
后记∶(接上篇)陈副理的同学后来怎样我不晓得,只是后来陈副理自己遭遇到更难堪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
有一个协力厂商乔迁办公室,搬到一个工业区,好像是二期还是三期的厂房内,陈副理选了一天去拜访,那一天成了她的梦魇。
那天早上下着雨,陈副理耽搁了一会儿,决定等雨小一点再去。雨停了,天气也放晴,陈经理决定出发了。
“你也来吧。”
我?找我去干嘛?
“去帮忙一下。”
原来协力厂商搬迁后,网路系统有点问题,跟我们公司的连线不是很稳,要我们找个人去了解一下。于是陈副理就带着一个女助理还有我,一同出发开着陈副理的Honda车子出发。
“你坐后面。”
她们两个一路上有说有笑,我闲在后面只好自己找乐子。今天是白色衬衫配上稍米色的窄裙,还不错。当然,目光一定要集中在下半身。嗯,裙子是撩起来了,可惜不够高,侧边又没开叉,加上不敢明目张胆窥视,呵,不够过瘾。
后来怎样不重要,重点是要离去的时候。
“我去把车子开出来,你们在门口等我。”
临走之时,我跟他们的人聊得正高兴,陈副理大概不耐我跟他们牵拖,就独自一人到地下停车场把车子先开出来。
在门口时我看了一下环境,这里其实还有些工程还未收尾,这栋大楼也只有一两家搬进,对面楼房的围墙都还没拆,只有稀疏的工人晃来晃去。
我跟助理小姐在门口望着旁边车道口等了一两分钟,还是不见车子开出来。
“打行动问一下。”
手机开着,但是没接听。再打一次,结果两次最后都是转到语音信箱去。好吧,我去探个究竟,也许陈副理上个厕所也说不定。
我到门口警卫室借电话打到上面问问,人是不是在那。
没有!
那大概是在停车场吧,搞不好车子ㄅㄚㄍㄨ不出来。这也不对,没什么车停在下面啊,只有自己下去看了。下面停车场空荡荡的,虽然外面正值午后,太阳蛮热的,可是在里面倒是感到一股阴寒。走到车子停放的附近时,看见后车门都打开着,车子也摇晃着。
我的脚步声大概是打扰到当时我脑袋想到的那件事,就在我距离还有十多步时,两个黑影倏地从车子钻出来,吓得我向后跑。等我镇定回神时,四周回复阴寒安静。
挖靠,我还真歪种,不过我想一般人的反应跟我也差不多。我从打开的车门往里面看,果然,事情跟我猜的一样,里面是陈副理昏迷在那里。
她整个人头下脚上躺在后座,下半身被扒的光光,两腿开开,只有内裤缠着裤袜挂在小腿。我只知道我下半身涨了起来,我还绕到另一边,由正面看清楚。
唉,不看还好,看了之后,只有两个字。
好黑。
应该是因为生过小孩子,又给老公干了好几年,她的那里是一片皱黑,又加上沾了一陀精液的乱毛,看起来实在是搭配不上她的美貌,唉,我对她的幻想就此幻灭。
当然我还是赶快叫救护车。后来我在警察局被警察问来问去,最后要我跟助理小姐去附近的工寮去看看有没有类似的人。我连人是高是矮都不知道,而助理小姐也只是看到有两个人从车道冲出来,跑到对面的工地,结果当然一无所获。
那天晚上十点多我才被放回去。隔天上班时没想到消息传的好快,东一堆,西一堆,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同事们都是抱不平跟惋惜居多,不过我看有的人倒是好像越说越爽的样子。
事后听说当时陈副理有拿出电击棒抵抗,结果被反噬。几十万伏特的电流,电晕了陈副理,验伤结果歹徒分别在她后颈跟腰部电了几次,再强奸她。有人还说陈副理还感泄到性病,不知是真是假。
总之,陈副理我从此再也没看到她,公司也没怪我跟另一人,最后好像还拜托记者没让事情上报。
现在回想这件事给我一个感触,就是女人还是穿着衣服好看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