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蓝天白云,清风徐徐……
这天,华瑟达私人港口的工人也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从清醒开始便处于忙碌的状态中,有的将船柜中的东西分装各马车,再转载到各地的市集抛售;有的将限期的渔货快速盛装起来,送往附近的渔市场,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整个码头弥漫着皮革、毛料、干货等杂物混合的气味,更有不少挑选货物的大商家穿梭其间。
这样熙来攘往的热闹情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可以想见这个城里的居民多是赖此为生。
突然,一道汽鸣声响起,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拍税线转向一望无垠的海面,每一张脸庞都流露出相同的期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迎风飘扬的大帆,上头昼着「鹰王号」的标志──凶猛的英伟鹰姿。随着它渐渐靠近,大伙儿开始由缄默转为兴高采烈地嚷着,「雷契尔公爵回来了!鹰王号回来了──」
霎时,众人都往港口挤去,迎接他们心目中最伟大的公爵──雷契尔·雅各。
雅各家族是英皇十六世亲封的「海盗公爵家族」,他们长年在海上飘流,扫掠在汪洋上横行越区的走私船。
在海上,他们是走私者口中「霸道、蛮横」的海盗,但在百姓眼中,他们却是「英勇、无敌」的表率。尤其是到了雷契尔这一代,将「海盗公爵」的名声打得更加响亮,从不放过任何一艘违法的船只。
但是,所谓树大招风,在许多觊觎者的以讹传讹之下,他也成为邻近国船家眼中的大海盗、大恶魔!
任何船只只要花大海上看见鹰王号的标志,无不吓得屁滚尿流、赶紧逃之夭夭。因此,也间接将雷契尔·雅各这个人「魔化」了!
「公爵,你看大伙都在欢迎你呢!」雷契尔的好友,亦是他的得力助手──韦恩,站在甲板上,看着底下众人挥舞双手的兴旧模样,也不禁感染了这份喜悦。
他可以想象,这些人期盼他们多久了!因为,只要鹰王号一回来,必定会带给他们一大笔可转手变卖的财富。
「这一趟海上行程的确比想象中还久。」雷契尔眯起眼,朝迎接他的百姓点头示意,宛如天神般唯我独尊。
他看起来是如此的高高在上,身披紫蓝披风,一头黑发随风飞扬,显现出他的狂野不羁,尤其是他右胸上那枚金制的鹰王徽章,更强调出他的王者风范与气势!
这次远行原本预计三个月便可返港,途中却因为追缉一艘走私船,而延宕了近半年之久,但雷契尔却丝毫不显疲累,依旧是这般神采奕奕、丰神俊朗!
「待会儿回到山庄,我一定要好好洗个澡,把身上的海水味全洗干净。」韦恩笑着说。
「然后到酒吧找女人?」雷契尔斜觑了他一眼,非常明白这位至交好友的喜好。
韦恩尴尬地抓抓后脑勺,「我想,亚美与凯琪一定想死我了。」她们是镇上「梦乡酒吧」内着名的陪酒女郎。
「那么你好好去玩吧!」雷契尔邪谑地撇撇唇。对于女人,他毋需大费周章地跑到酒吧去寻找,只要他一回城堡,自然有大批贵族上门介绍自己的女儿,即使明知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地无所谓,令他烦不胜烦。
再不然,也有他养在红楼内的女人,光是萝丝的黏功就令他招架不住了,尤其一想到他的母亲葛蕾夫人,他的头更疼了。
「你不一起去玩,宁可回去面对老夫人的催婚令?」韦恩跟在他身边多年,知道雷契尔的眼光非常高,想要成为公爵夫人,至少要有能吸引他的独特优点。
再者,雅各家族自数百年前即流传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公爵取妻必须以抢亲的方式来完成,且对象一定得是名流贵族的千金,如此雅各家族才能代代相传、永不灭绝,否则定遭诅咒,走向毁灭。
因此,每次雷契尔出航回堡后,老夫人总会追问他「可有心仪的对象?几时前去抢亲?」因为她明白雷契尔的个性是不敲不响,尤其每次他一出海总是大半年,人的一生能让他蹉跎多久?
「哼!再说吧!对付她,我自有一套办法。」雷契尔撇撇嘴角,无所谓地笑了笑。
眼看这艘高达三层楼的鹰王号即将靠岸,跨板一放下,他立即在船长与侍卫的簇拥下,以王者的气度步上岸。
大伙儿同声欢呼,「欢迎雷契尔公爵回来──」
不久,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近。
「公爵请上车,老夫人等您很久了。」男仆小米掀开车帘,露出纯真的大男孩笑容。
「老夫人还好吧?」一上马车,雷契尔问道。
「老夫人……」小米迟疑了一会儿,欲言又止。
雷契尔眯起狭长的眼眸,沉着声又问:「她怎么了?」
「她……她病了好久,连堡里的群医都束手无策,真让人担心。」小米坦言道,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好久?多久了?」
雷契尔索性由马车钻出,坐到小米身侧,抢过他手上的缰绳亲自驾驭,往雅各城堡快马奔腾而去。
小米没料到公爵会将马车驾驭得像要飞起来似的,吓得他赶紧抓住身边的扶手,以防不慎被甩了出去!
「在您出船不久后就犯病了。」他抖着声回答。
「什么病?」
雷契尔狂声一喊,马鞭随之落下,马儿更狂肆地向前飞驰。
「查不出来,威廉医生说可能是心病。」小米打直身子,尽量不让自己的模样看起来太狼狙。
天!公爵是怎么了?再这么拚命加速下去,马儿会受不了的呀!
心病?!这是怎么回事?
雷契尔眯起眼不再多问,不管迎面而来的吹沙狂风,快马加鞭地直趋雅各城堡。
一进堡内,他在众多仆人与侍女排列而成的欢迎队伍中,直接迈向二楼葛蕾夫人的房间。
打开门扉,他便看见葛蕾夫人气若游丝地闭眼沉寐,那张脸的确比半年前削瘦了些。
「妈──妈──」
他附在她耳畔轻唤,好半晌,葛蕾夫人才徐缓地睁开双眼。
「雷契尔……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虽说葛蕾夫人已年近五十,但仍是风韵犹存的贵妇,可是,这场病真的让她看起来老了许多。
「是我,您还好吧?」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
至从雷契尔的父亲过世后,便是由葛蕾夫人独自将他带大,对母亲他有一份责任,至少不能让她为他操心。
「唉!其实我没有病,只是全身无力。」她幽幽一叹。
雷契尔不解地皱起眉。
「妈妈年纪大了,只想见你成家,好让我早一点抱孙子,你为何就是不能让我安心呢?」她虚弱地轻喘了几声,拧着眉说道。
「您别逼我!」他离开床边,走到窗户旁将帘布一掀,让阴暗的室内温暖了一些。
「我没逼你──算了,你出去吧!我想睡了。」葛蕾夫人闭上眼,以消极的手段来逼迫他。
雷契尔愤懑地爬了爬头发,对着母亲略显苍老的容颜:「好,我答应您,只要找到对象就抢亲行了吧?」
葛蕾夫人原本枯瘦的脸突然注入了一丝生气,微合的眼也为之一亮,「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这样您的病是不是该好了?身子骨也该复元了?」
雷契尔不是笨蛋、更不是瞎子,怎么会瞧不出他「顽劣」的母亲大人正在对他使诈?他敢打赌,只要他允诺去抢亲,她立刻就会变得生龙活虎了。
「这……」她老脸一红,赶紧轻咳几声以掩饰自己快败露的演技,「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你都已经二十六岁了,也该为咱们雅各家族生个继承人了吧?」
「哼!说穿了,您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他冷哼了声,不屑地撇撇嘴,「好,我这就去物色妻子的人选,给我一个月,等我的好消息。」
他也想开了,如果娶妻之后,能让母亲安心,不再千方百计找他的碴,又有何不可?在他的眼中,女人只是发泄欲望的管道,有没有妻子,对他而言,根本构不成影响。
以往之所以会排斥,是因为不喜欢为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抢亲,助长对方的气焰。
如今既然非得藉由「妻子」才能化解母亲心头的不安,那他就抢一个奉送给她吧!
☆ ☆ ☆
对母亲许下承诺后,雷契尔随即快马出堡,来到口梦乡酒吧」。
韦恩见他的到来,直觉新奇地道:「咦!公爵,你怎么来了?刚才在船上你不是说不想来?」
亚美一见到雷契尔大驾光临,立即撇下韦恩迎上前去,将自己的大胸脯抵在雷契尔身前,诏媚逢迎地道:「公爵,您怎么有空过来我们这种小地方?我和凯琪真是受宠若惊呢!」
对于亚美的见风转舵,韦恩一点也不以为意,谁教对方是「女人杀手」雷契尔呢?遇上他,他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了。
再说,他非常清楚雷契尔之所以会来这里,绝对是有急事找他,亚美与凯琪压根不是他会看上眼的对象。
不过,雷契尔当然也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对于自动送上门来的亚美,他当然也就毫不顾忌地在她唇上重重地印下了一个吻,随之转向韦恩道:「我有事找你谈。」
韦恩挑了一下眉,对亚美露出一个暗示的眼神,她只好识趣地退下。
「看你脸色不太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韦恩开门见山地问,并为雷契尔倒了一杯啤酒。
「我老妈为了逼我结婚,居然拿自己的身体来威胁我!」他狠狠地将犹冒着气泡的啤酒一饮而尽。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在港口我也听说了,老夫人还好吧?」
「她?哼!好得很。」一抹恼怒掠过他的蓝眸,「一见到她,她劈头就要我赶快结婚,这样的人像久病未愈吗?」
「你答应老夫人了?」
雷契尔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杯里的气泡往上窜升,他也跟着扬起了唇角。「对,我是答应她了。」
「什么?!」韦恩震惊不已。
雷契尔与葛蕾夫人两人往往一见面就在「结婚」这个话题上闹得不可开交,雷契尔不让步,葛蕾夫人也不肯罢手,这回雷契尔怎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雷契尔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她要我娶,我就娶吧!反正妻子不过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罢了。」
「那公爵的对象是?」雷契尔公爵结婚的事可是雅各城的一桩大事,韦恩自然得负起他抢婚行动的筹备重责。
「对象?我最厌恶那种名门淑女的小家子气,哪来的心思去注意过她们?再说,我也没有空一一去打听。」雷契尔脸色微愠,声音也隐隐透露着不耐。
他讨厌被女人绑住,更不屑那些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女人。
此时,对面吧台突然传来两名男子的交谈声──
「听说东部莫尔堡费斯伯爵的千金菲亚小姐长得娇媚动人,再两个月,正好是她的十七岁生日,费斯伯爵打算在今年的社交季为她举行生日舞会,物色女婿人选。」
「这件事我也有所听闻,而且费斯伯爵非常重视这次的舞会,已将消息散发出去,希望能让吏多的青年才俊共襄盛举,期待能找到他心目中的金龟婿。」另一名留着落腮胡的男子也附和道。
「唉!可惜我们都不合格,要不然,就算再远我也要去试试。」较年轻的那位皱眉道。
「怎么说?」
「你没听说吗?费斯伯爵把标准订得很高,只有侯爵以上的未婚男子才得以参加,我不过是个小小的男爵,他是看不上眼的。」他大叹了一声。
这时,雷契尔突然调回视线,意有所指地对韦恩撇撇嘴。
韦恩立即会意地一笑,「我这就去调查。」
☆ ☆ ☆
英国东部 莫尔堡
菲亚像小公主般站在镜前不停地转圈,她的双颊粉嫩嫣红,身着一件丝纱蓬裙小礼服,模样非常惹人怜爱,让人看不出她已经十七岁了。
「菲亚小姐,你别再转了,转得我都头昏眼花了。」菲亚的保母温蒂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除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外,也是她的奶妈。
温蒂新婚后不久,与夫婿在旅游途中不幸遇上抢匪,不但丈夫被杀,随身的所有财物也被劫掠一空,所幸当时任职军中的费斯伯爵正好率领军队路过,才救了她一命。
当她被带回莫尔堡时,才发现自己已有身孕,数月后产下一女,取名为贝琳·威利,巧的是,一年后伯爵夫人也生下一女,也就是天真可爱的菲亚。
由于伯爵夫人在生下菲亚后,就因体弱而去世了,于是,温蒂便负起教导养育菲亚的责任,极力做好保母之职。
而且,她为报答伯爵的救命之恩,在贝琳很小的时候,就送她去学武术,好让她能成为菲亚的随身伴护,照顾保护小姐一辈子。
贝琳也不负所望,年纪轻轻便拥有一流的剑术与功夫,而为了方便照顾菲亚,她长年以男装打扮,也或许是因为这样,她的眉宇间总带着一股冷漠的英气。
菲亚非常依赖贝琳,两人不仅一起念书、游戏、成长,更是无所不谈的手帕交。而贝琳对菲亚也是尽忠职守,虽然菲亚待她如姊妹般,但她从不敢忘了自己的身分。
今天是菲亚迈入社交季的第一年,也是伯爵大人为她举办生日舞会的大日子,贝琳自然地担起了重要的保护职责。
而此刻她一副男装打扮,以菲亚的堂哥「贝林」自称。她那头短俏微鬈的褐发、冷漠狭长的棕眼,看起来非常俊俏帅气。除了莫尔堡的人之外,极少有人知道她是女孩子,甚至还有不少名媛淑女为「他」着迷,因此,可以想象当她以这身纯白燕尾服出现在舞会时,会引来多少少女的尖叫了。
「好嘛!温蒂,我不转就是了。」
菲亚撒娇地勾起贝琳的手臂,「你看我们像不像一对恋人啊?」
「去去去,什么恋人!这哪是淑女该说的话?」温蒂睨了菲亚一眼,「到了会场可不能再乱讲话了,懂吗?」
「反正贝琳是女孩子,我们是好姊妹,你怕什么?」她淘气地对温蒂皱皱鼻子,将贝琳的手拉伤吏紧了。
「菲亚小姐,我妈是担心人言可畏,外人可不知道我是女孩子,再说,伯爵打算在今晚的生日舞会上为你挑选结婚的对象,你可不能出差错。」
贝琳虽然只长她一岁,但却拥有不符年龄的成熟,因为她明白自己身负非亚安危的重任。
「对、对!那得快一点,我再帮你补个妆,口红的颜色好象不够红。」温蒂经女儿这么一提醒,赶紧又将菲亚垃到镜前坐定,仔细地为她整理头发,又补上口红。
菲亚小脸上一片潮红,低垂着小脸道:「你们就会取笑我,人家不来了啦!」
「温蒂怎么敢取笑你,菲亚若真要嫁了,我也舍不得啊!」
「舍不得我,还要我嫁!」菲亚想了想又觉不对劲,「奇怪,贝琳比我还大,要嫁也应该是她先嫁啊!哦!是爸爸和温蒂不要菲亚了?」
「你这傻孩子,若不是女人的青春有限,伯爵又怎么舍得把你嫁出去呢?」温蒂拿起手绢为她拭去颊上的泪水。「别再胡思乱想,更不许再掉眼泪了。」
「可是温蒂,若真如你所说的,那么贝琳不是也该嫁了吗?那我要和贝琳一起嫁。」
她可是打从一出生就和贝琳在一起,她们玩一样的玩贝、吃一样的东西,甚至都同喝温蒂的奶水长大,两人就只差在身分的不同,但她可从没把贝琳当下人看。
「菲亚小姐,你又乱说话了,你和我的身分不一样,别老把我们两人混为一谈,我担待不起的。」
贝琳听见外头愈来愈嘈杂的人声,于是又说道:「看来参加宴会的人大部分都到了,我们也应该出去了。」
「我好紧张──」菲亚此刻的表情是既兴旧又不安。
「别紧张,有贝琳陪着你,她现在的身分是你堂哥贝琳,记着,可别穿帮了。」
温蒂面带笑容的说道,看着贝琳扶着菲亚走出房间,直趋楼下的豪华舞厅。
舞厅的四处均悬挂着炫目的水晶灯,将木制的地板照耀得晕黄浪漫。
悠扬的音乐由舞台上流泄出来,几位穿着制服的乐师演奏着乐器,小提琴和大提琴合奏的优美旋律缓缓地回荡在屋里,将整个场面烘托得更加隆重。
此时,屋外已有不少贵族们陆续到达了,他们下了马车,手拿着请帖,穿着华丽礼服鱼贯进入舞厅。
这些人有的是来自附近的庄园,有的来自英国各大州,坐了数天的马车才赶到莫尔堡。
费斯伯爵在舞会开始前一个小时,便已经到达会场指挥招待宾客。
虽然这次的舞会是以物色女婿为目的,但也有不少年轻女孩们应邀前来,她们全在母亲的精心打扮下,身着各式各样的丝绸蓬裙,想乘此机会与传闻中美丽的菲亚小姐争奇斗艳一番。
此时舞会里已聚满了人潮,没有人注意到在阴暗角落站着一抹黑色身影。
那名男子身着一件剪裁合身的黑色礼服,懒洋洋地靠在窗前,他系了一条白色的丝质领巾,晚风吹进窗内,弄乱了他的黑发,使他看起来既斯文,又有几分狂野帅劲的味道。
他手里夹了一根墨西哥雪茄,恣意的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身形完全笼罩在枭枭烟雾中,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突地,掌声四起……
费斯伯爵远远便看见菲亚在贝琳的牵引下,以非常高雅的姿态缓缓步下楼。他立即笑着上前牵住她的手,并对众宾客介绍道:「她就是我的女儿菲亚,而这位则是我的侄儿贝林,今年是她首次参加杜交际,还望各位男士们多加照顾。」
而非亚则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立刻拉起象牙白的蕾丝蓬裙,曲膝向四周点头行礼,那纤美的外表和甜美的笑容果真吸引了在场未婚男士的目光。
首先向她邀舞的是翰贺城的安东尼侯爵,基于礼貌,菲亚将自己的第一支舞献给他。
当他们两人慢慢滑进舞池优雅共舞时,贝琳可没闲着,她目光锐利地巡视着四周,以防居心不良的男人会藉此机会轻薄菲亚。
当她的眼神飘过众人,最后停留在角落窗边的那袭黑影时,却猛然震住,全身神经亦呈现戒备状态。
他拥有一副厚实的双肩、高大挺拔的身材,以及窄腰、瘦臀,和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背着光的身子彷佛披了一道金色光芒似的,看起来有如天神般不容侵犯!
贝琳的直觉告诉她,这人绝非善类!
但令她意外的是,那男子居然对她点头示意?!虽然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由他那口发亮的白牙看来,明显的表示他正对着她笑。
也就在此时,菲亚又换舞伴了,贝琳赶紧将视线垃回,谨慎地观察这舞伴,当她又将视线调往窗边时,竟已不见那男子的身影。
「贝琳──我好渴,麻烦你帮我端杯果汁过来好吗?」
舞会中场休息的时间到了,菲亚终于可以从那堆献殷勤的男士面前暂时溜开,偷偷地喘口气。
「好,我这就去拿。」贝琳点头道。
虽然那名可疑男子已不知去向,但不知为何,贝琳的心里却隐约感到不安。
而且,费斯伯爵交游广阔,今天接到邀请函前来的贵族,全都是与他私交不错的好友,凭她不错的记忆力,这些人她多少都见过,为何那名男子……竟是这般的神秘、陌生呢?
当她取了饮料,才一转身,便看见大门霍然被推开,那名神秘的黑衣男子缓缓走进门内,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终于看见了他的真面目!
突然,舞厅的另一端传来了一道惊快的喊叫声,「海盗来了!恶魔来了!大家快逃啊──」
无怪乎那人会这般霞惊了,因为除了雅各城的人之外,大家都相信谣言,以为雷契尔是一个烧杀掳掠、无所不为的大海盗;因此,只要知道他长相的人,一见了他,莫不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逃走。
众人听见那人的叫喊声,也都震惊得像老鼠般胡乱奔窜、惊慌呐喊。顿时,一场舞会使成为了一处惊栗战场。
贝琳回首瞪着他,可就在这么一刹那,她竟见他如风般地朝她的方向刮了过来,原以为他要对付的人是自己,怎知他竟在半途迅速转了个弯,与菲亚擦肩而过……
只不过才短短的一秒,贝琳就发现菲亚已经不见了!
她立刻追了上去,一冲出屋外,便看见他挟持着菲亚站在矮墙上,阒暗似夜的眸子冷冷地回视着她,嘴角还擒着一抹冷笑,那两片寡情的薄唇令贝琳看得心惊!
「贝琳,救我……」
菲亚吓得泪流满面,双手拚命挣扎着,试着脱离这个狂徒的掌控。
她好怕啊!爸……温蒂……快来救她!
第二章
「菲亚,别慌,我这就来了。」
贝琳以矫健的身手,一手攀住矮墙一跃而上,就在地快追到时,雷契尔的蓝眸一闪,转身又与她拉远了距离。
「贝琳……我好怕……你快一点……」被雷契尔挟持住的菲亚紧张的不断挥舞着双手,惊骇地大喊。
「你安静一点!」雷契尔赫然对她怒吼。
菲亚赶紧际了声,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眼看贝琳在身后穷追不舍,雷契尔也继续加快脚步往海港奔驰,那里有他从北岸驾来的大船,韦恩与其它手下还在上头等他。
贝琳愈追愈觉不对劲,为什么他直往海港而去?突然,方才舞厅内那一声声的「海盗」又重返她的脑际,难道他真是「无恶不作」的大海盗?
到了海港,她果真看见一艘镶着大鹰的海盗船正停在岸边等着他!
糟了!如果菲并被带上船就太迟了!于是贝琳不停地加快速度。
只见雷契尔一登上船板,便连三跳地跨上甲板,跨板顿时收起,船身也就此缓缓开动了──
贝琳毫不迟疑地抽出身上的短刀,往船头的缆绳射去,霎时,绳子断裂垂下了船边,她立刻抓住绳子,攀绳而上随着船身垂吊在半空中。
「贝琳,小心!」
菲亚已被放在甲板上,当她看见这一幕时,立即尖叫出声。
「启禀公爵,要不要属下把绳子割断,让那个男人淹死算了?」鹰王号的舵手杰克说道。
「不!不可以……求求你们救救她。」菲亚一听他这么说,不禁吓得腿软了。
「别紧张,你堂哥的身手似乎不赖,没瞧见他就快爬上来了吗?」雷契尔冷眼看着贝琳。
其实早在舞会上,雷契尔就已被贝琳那副冷然、专注,又漂亮得不像男人的容貌给吸引了!他是可以如杰克所言,经易地摆脱他,但这个男人勇气十足,是头一个能让他刮目相看的人。
通常,听过雷契尔·雅各名号的人,哪个不是吓得逃之夭夭?可是,他非但不害怕,反而追得死紧,让他无法小看他,更不舍得杀了他。
这时,贝琳好不容易爬上甲板,却被众多水手给挟持住,但她毫不畏惧地瞪着雷契尔,「放开她!」
海风刮乱了贝琳俏丽微发的褐发,几绺发丝散在额前,使她看起来更加妩媚。
若非他是男人,雷契尔告诉自己,他会要了他!
「不能放,她现在已是我的妻子了。」那双魔性的蓝眸嵌在他俊逸潇洒的脸孔上更显得邪魅非需。
「不是不是,我不是你的妻子。」
菲亚一听可慌了,她说什么也不愿意嫁给一个恶名昭彰的海盗!
「雅各家族向来是以抢亲的方式来决定未来的女主人,你已经被公爵看中了,非随我们回去不可。」韦恩替雷契尔说道。
「很抱歉,菲亚不适合你。」
虽然贝琳被两名手下箝住双臂,无法反击,但她仍不怕死地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不知怎么搞的,他激起了雷契尔探究的兴趣。
「贝林。」她冷声道。「如果你要挟持人质好向费斯伯爵换取赎金的话,就由我来代替她,请你放她回去。」
「换取赎金?!」
他彷若听了什么笑话似的仰夭狂笑,「你以为我雷契尔需要向你们伯爵拿什么赎金吗?」
不只他笑了,就连周遭的每个男人都笑得前俯后仰。
事实上,雷契尔到目前为止还不曾缺过财富,只差一个身分地位相当、可以为他传宗接代的妻子。
贝琳浑身一僵,怒视着他,「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
他指了一下菲亚,而菲亚差点被他果决的回答给吓昏过去。
「不!贝琳,我不嫁他,我不要做他的妻子,你救救我──」
她冲向贝琳,彷佛她是唯一可救她脱离苦海的浮木似的紧抓着不放。
雷契尔并没有阻止她,毕竟,此时鹰王号已航行在海中,任他们插翅也难飞了。
就让他们两人再叙叙亲情吧!等到了「雅各城」,他就会隔离他们。
「他救不了你的。」
雷契尔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这位只会哭闹喊叫的「妻子」,为什么她就没有她堂哥一半的冷静呢?
「什么?」菲亚看着同样被挟持住的贝琳,抽噎得更严重了。
看来她要逃离这儿当真是无望了,怎么办?她可不要嫁给一个恶名传千里的海盗啊!
尤其是他那双魔性的蓝眼、冷如寒冰的脸部线条,和那张过份俊挺的脸庞,令她看了就觉得胆寒。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属于她的世界,她喜欢的是像安东尼侯爵那样温文儒雅的男人,而眼前的海盗看起来根本就像撒旦!
上帝!她怎能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别紧张,菲亚,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贝琳自己也没有把握能救她,但眼前的当务之急是必须先稳定她的情绪,她愈乱就愈没希望逃走。
雷契尔扬高唇角,如鹰般的视线一直盯住贝琳纤细的身影,「你看起来很瘦弱,却有不错的功夫与坚强的意志力,我佩服你。」
「如果你真佩服我,就该让菲亚安全回家。」她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事实上,贝琳的外貌可一点也不比菲亚差。菲亚长着一张娃娃脸,虽然漂亮,却像个美丽的搪瓷娃娃,适合让人捧在手心里呵护;但贝琳的美,却是成熟与感性的,她的皮肤虽不及菲亚的白,但那浅麦色的肌肤搭配上那双灵活有神的大眼,将她的美衬托得更加自然,若她那头褐发能留长的话,必定也是个美人胚子。
「哼!办不到,除非……」他邪佞地撇撇嘴。
「什么?」
「除非你是个女人。」雷契尔哈哈大笑。
菲亚震惊地想开口说话,却被贝琳暗示性地握紧了手腕,要她别穿帮。
她不是自私地不肯吐露自己是女人的身分,而是怕她一旦说漏嘴,恐怕两人都脱离不了魔掌,到时候想逃就比登天还难了!
但她们两人之间的这个小动作并没逃过雷契尔锐利的眼睛,而他仅是略勾唇角,对着韦恩说:「将他们两人押进船舱,分别看守。」
「是。」
于是,贝琳与菲并使在那些粗鲁水手的蛮力下被强押离开。
「公爵,你刚刚那番话真是让我吓了一大跳。」
待甲板上只剩下雷契尔与韦恩两人时,韦恩开口道。
「哦?我说了什么话了?」他笑着扬眉,注视着「莫尔堡」的方向,想必他们现在已是鸡飞狗跳。
「你说如果那个男人是女的,你就放了伯爵小姐,这是玩笑话吧?」他压根不相信公爵大人会看上那个男人。
他承认那个叫贝琳的男人的确长得很美,甚至连皮肤都细致得看不出一点胡碴,但雷契尔也不可能因此就看上「他」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不是笑话。」雷契尔转过脸,看见韦恩那张迷惑的脸,他不禁笑了,「别想太多,我想不用多久的时间就会真相大白了。」
「什么真相?」韦恩更是一头雾水了。
「下去船舱喝酒吧!」
雷契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拉着他往底下的船舱而去。
☆ ☆ ☆
贝琳被关在舱房内,海水不停地拍打着船身,扰乱了她的心绪。而隔壁舱房内,又不时传来菲亚哭泣的声音,使她的心情更是起伏不定,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随着船身的摇晃,她向来平静无波的心也跟着摇摆不定了。
该死!现在费斯伯爵一定急坏了。菲亚小姐不仅是他的心肝宝贝,还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好好的一场生日舞会竟变成这种状况,上了年纪的他能受得了这种打击吗?
希望妈能多安慰他,也希望自己能将菲亚安全地救出去。
贝琳转向这房里唯一的一张镜子前端详着自己,她有多久没好好照过镜子了?而如今,她竟闲得只能照镜子打发时间。
她看着镜中反映出的自己,不禁感到迷惑,为什么刚才那个海盗要以那种奇怪的眼光看她,又为何要对她说那种话?难道她不小心露出了马脚?
「我该怎么办?」
菲亚的哭叫声已弄乱了她整个脑子,一时间她竟达一个办法都想不出来。
不知菲亚现在怎么样了?她若再这么哭下去,会把身体哭壤的。
「快让我出去!我要看看菲亚小姐。」她冲到门边,拚命地敲打着舱门。
但舱门被上了锁,怎么也推不开,外头也没人理会她。完了,再这么下去,到了那海盗的地盘,她们就真的插翅难飞了。
贝琳泄气地坐回床上,就在她打算暂时放弃动脑,决定先好好睡一觉的同时,舱门突然被推开。
她惊觉地翻起身,就见一位水手走进房里,以公办公事的口吻说道:「公爵命我带你出去。」
「去哪儿?」贝琳戒备地问。
「去了就知道。」贝琳不过是个阶下囚,他一点儿也不想给她好脸色。
「如果我不去呢?」她仍提高警觉地道。
「哼!那么隔壁的伯爵小姐可就──」
「别说了,我去就是了。」贝琳咬了咬下唇,谁教菲亚在他们的手上,她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
随着那位水手的带领,她走过甲板,转往二楼船舱,在一间较华丽的舱房前停了下来。
水手敲了敲门,径自把门推开,将她推了进去。
贝琳转身转动门把,才发现门又被锁上了。奇怪,这里是哪儿?为何要把她带来这儿?难道……
他们是想将她与菲亚隔离,好对菲亚……
不!不行──
那个海盗到底在哪里?把她带来这儿,却又不见踪影,他是故意要折磨她吗?正当她气愤难当的时候,突然看见这房里还有一扇门,于是她试着等那扇门打开──
「啊!」
她低呼了一声,赶紧退出门外,心头却因刚刚瞥见的那一幕而颤动不已。
那个男人居然全身脱得精光窝在澡盆里洗澡!早知道她就带把刀来,乘这机会一刀宰了他。
「进来。」突然,里头传来了他的声音。
「你洗你的澡,我进去干嘛?」她冷着声说道。
「现在你是我的阶下囚,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他恣意的嗓音又缓缓地从门缝里飘出。
她怎么能进去?那个男人太霸道无理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仍是不肯屈服。
「同样是男人,我不过是想请你帮我刷刷背罢了。」他騺冷地说,声音里已隐含着不悦,「如果你不要就算了,就让我那可爱的小妻子代劳吧!」
「不……」
贝琳虚弱地出声,脸色已开始变得惨白。这个臭男人拿菲亚来要胁她,她根本无法拒绝!
算了,她的贞节不算什么,要能保住菲亚的贞操才是最重要的。
她挫败地叹口气,泄气地转过身,但是扶着门把的手却怎么也使不出力将门推开──
「要进来就快一点,别再磨蹭了!」
雷契尔不耐烦的声音又再度传来,贝琳只能无助她垮下肩膀;但不一会儿,她又振作地深吸了一口气,将门推开。
「把门关上,过来!」他扬起唇角,笑看她那一脸紧张不安的模样,「干嘛像个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
贝琳冷冷地看着他。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一脚踹死他,无奈她还得顾虑到菲亚的安危啊!
她无奈地靠近他,看着他毫无遮掩的上半身,又望着他的嘴角古怪地扬起,似乎隐含了一抹淡淡的嘲弄,彷若在讽刺她一般。
贝琳气得转开脸,「请你转过身,我好帮你刷背。」
「何必那么麻烦?我有的你应该都有,堂堂一个男子汉,害什么羞?」
他佣懒地眯起眼,幽魅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贝琳想忽视他的狂妄,但周遭所弥漫的肥皂味柏他淡淡的男人气息,混合出一种令她迷惑的诡异氛围……
她紧张地后退一步,赶紧背转过身。
雷契尔却乘机站起,将湿漉漉的手搭上她的双肩,对着她的背影说道:「别想逃,转过来看着我。」
贝琳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的身子频频颤抖,不住的闪避着,想躲开那陌生却又慑人的男性味道。
「真奇怪,你明明是个男人,怎么身子闻起来却有股特殊的香味?」
他扣住她的身子,双手从她的肩膀抚至她的双臂,感觉到她的骨架非常细致,根本不带一丝阳刚气息。
其实,从他遇见她至今,她浑身上下唯一让他感觉像男人的地方,只有那不凡的毅力和不错的身手,至于其它……明眼人一看就如她是女孩子。
只是,不知其它人是不是都瞎了眼,包括他的好友韦恩,竟没人发现这个明显的事实。
所以,他才会把她叫来这儿,目的就是想揭穿她的真实身分,证实他的猜测无误。
「放开我──」贝琳是可以甩开他,但他现在可是赤身露体,就怕两人在缠斗中,她会不小心看见他赤裸的身躯。
「我不但不放,还要你陪我一起共浴。」
冷不防地,他突然将贝琳往后一拉,两人同时跌进了澡盆里,溅了一身湿。
「你到底想做什么?」贝琳因受不了而开始反击,但雷契尔凭着一股男人的蛮力,轻轻松松就将她制服了。
「我刚刚说过了,我只是想和你共浴。」他邪笑地逼近她,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笑得狂放邪魅。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共浴!」她冷着声说着,心口却狂跳个不停。
「有过一次经验,就会习惯了。」他的眼神看似无害,实则充满锐利的光芒。
在他深沉的目光凝视下,贝琳心虚地想转开眼光,但他的目光却紧随着她不放。
「好,如果你真要我陪你共浴,那先放开我,我好脱衣服。」她拚命想找机会脱身。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我看还是我自己来会快一些。」
当他的手触及她的颈子,准备解开她衬衫的第一颗钮扣时,她浑身窜过一道陌生的战栗,让她心悸不已。
「不要──」她的双手部被他箝制住,下半身也被他所压覆,完全无法动弹。
「你是男人吗?」
「当然是。」她还想撑到最后。
「既然是如此,就没有什么关系了。」他邪邪一笑,状似漫不经心,但语气却坚决地不容转圜,「今天我非脱掉你的衣服不可。」
突然,他用力扯开她的衬衫,贝琳不由得轻喘出声,全身的力气彷若被抽干了似的。
「两个男人在一起洗澡简直是变态!」她疯狂地对他叫骂。
那尖壤的声音划破沉寂的空气,也让雷契尔的脸色为之一变,然后,他的动作更狂炽,强势地吻住她的颈子。
「禽兽!」贝琳怒视他。
「禽兽?!哈……你这个形容词还真恰当,若真是禽兽,那我就可以不必顾虑你的想法,也就可以更肆无忌惮了。」
雷契尔忽然大笑,一手抓住她的双腕,一手懒懒地爬过浓密的黑发,这个无心的动作,让他看起来更拥有一种邪魅逼人的味道。
他灼热的气息直喷拂在她的颈后,然后,他一寸寸的褪下她白色的丝麻衫,并伸长舌尖,沿着她的颈子慢慢往下滑,当丝衫完全褪至腰际时,他霍然发现她的胸部竟被一层束带给紧紧的缠缚住。
「你……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男人了?」贝琳觉得非常屈辱,这是她头一次被男人惹得鼻根发酸。
「我雷契尔阅人无数,尤其是女人,你这点小小的把戏,怎么瞒得过我的眼睛?」
他使劲拉过她,用力抽掉她绑在胸前的束带。
贝琳赶紧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不让他的眼神侵犯自己。
「把手拿开。」他阴沉而诡异地笑了。
「你可以杀了我,就是别想碰我|」贝琳坚决地道。
「你还真倔啊!不过我喜欢。」雷契尔的脸上仍带着邪笑,然后,突然粗暴地抓开她的双手。
贝琳眼底重新燃起悲愤,她企图挣扎,但是,在这小小的澡盆里,她根本施展不出力气,可他又不肯松手,于是,两人就这么对峙了好一会儿。
终究,她还是敌不过他的蛮力,双手被他扣在身后,袒露出她那丰胴白嫩的乳房──
他捏紧她的双腕,抬一口同她的脸,故意弄痛她。「别挣扎,你愈是挣扎,我愈是想得到你。」
他残酷的说着,表情已不复刚才的温柔。
面对他如此近距离的无情面孔,又听闻他这般残忍霸道的话语,贝琳的脸色倏地刷白;但她没说话,仅以一双冷冽无比的眼瞪着他。
雷契尔扬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明明长得不难看,女人该有的你全都有了,干嘛打扮成男人的模样?告诉你,你怎么看都不像男人。」
「你无耻!我劝你赶紧放了我们,菲亚小姐的年纪还小,而且她还很单纯、天真,她不适合你。」她终于忍不住地开口。
这时候,雷契尔竟猝不及防的低下头亲吻她的胸部,顺着她圆润的曲线吮咬着乳房四周。
贝琳倒抽了一口气,原本泛白的小脸开始逐渐转红,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现在我更加证实了你拥有女人该有的热情,当男人太可惜了。」他的俊脸出现一丝讪笑,「你该承认自己是个女人了吧?你拥有能让男人欲火偾张的本钱。」
贝琳倏然睁大眼,被他话中的淫亵意味所震慑,她不自在地扭动身躯,却反而让自己的凝脂玉乳荡漾在他面前……
「你听见了没?你比任何女人还女人。」
他邪肆的眼对住她的,并讥诮地挑挑眉,手指更加轻浮地滑下她的肚脐、小腹,一直到她私密的毛发。
「呃──」
她心一惊,但被他箍紧的双手怎么也挣不开来。
「你真的好敏感。」他撇嘴低笑,俯身含住她的乳头,舌尖极其挑逗地折磨着她那瑰丽的乳蕾。
「不要……」贝琳纯净的身子从没被男人这么糟蹋,终于,她眼中忍不住开始泛起了泪雾。
这是她自有记忆开始,头一次在别人面前哭泣。如果她没遇上这个狂妄自大的海盗,那该有多好!
如今,她不但救不出菲亚,连自己的清白也将毁于一旦,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雷契尔细细囓咬着她粉嫩的乳晕,那感觉彷若入口即化般美好;而他的手指也渐渐滑入她湿润、羞怯的处女地,邪气地拨弄着她紧绷的下体。
贝琳紧咬着下唇,明白他是故意以这种残忍的方式来羞辱她,她绝不能屈服,也不要被他所掌控。
见她毫无反应地绷住身子,雷契尔突地邪笑出声,双眼闪过兽性的光芒。他猛燃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分别架于澡盆的边缘,让她的羞花毫无遮蔽地袒露在他狂肆的眼底。
「放开我……」
贝琳挣扎着想抽身,可是个的力气却远胜于她。
天!他怎能这样羞辱她的尊严、轻薄她的身子?!这样的姿势,让对男女之事还很青涩的她简直无法承受。
「我想好好地看你。」
说完,他伸手扯掉漏水口的塞子,只见水渐渐从盆底流失,使她的狼狈更是一览无遗。
「你不是人──」她羞愧地辱骂着。
「哈!你刚刚已经骂我是禽兽了,我不也承认吗?」
雷契尔讥讽地冷笑,此时浴盆内的水经已流尽,贝琳下体的幽秘已完全呈现在他眼中。
贝琳别过脸,眼在流泪、心在滴血。
「原来处女这地方是这么小啊?」他从不玩处女,免得惹上麻烦,但今天他似乎要被成了。
她浑身颤抖,脸上刻意装成无动于衷,但愿她的冷漠能让他觉得无趣,进而放过她。
见她僵硬的表情,雷契尔非常清楚她在动什么脑筋,但他没有点破,决定以行动来证实她的天真。
他微勾起唇角,低头灼视着她两腿间敞开的人红花苞,是这般妖艳、绝美,那中央的小口频频抽动着,彷佛在等着他青睐。
真是诱人哪!
「瞧,你都湿成这样了。」雷契尔嗤笑一声,手指轻沾了一下她不停颤动的穴口,每一次紧缩都泌出不少香甜的花汁。
「不要──」
贝琳再也受不了了,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战栗了起来。
「以一个处女来说,你够热的了。」
「啊──别……」她浑身一窒。
他的手指居然往她的粉穴用力一戳,羞辱似的搔弄着。
「呜……」她呜咽出声。天!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玩弄她?又为何自己会因他的玩弄而感到一种陌生的兴奋?
雷契尔发觉她的穴径不断吸附着他的手指,于是他更放肆地搅弄她柔嫩又湿润肿胀的下体。
「啊──」贝琳忍不住呻吟着。
雷契尔尽情地挑逗她的下腹,看着她在他随意的调情下就销魂至此,不禁得意地道:「我要让你知道身为女人的快乐,不再强迫自己当男人。」
雷契尔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掏弄着她,要她在他的手下颤抖、呻吟,展露出女人的天性。
贝琳直摇头,无法再承受他以这样残酷的手段对付她。
然而,她无瑕的身子又如何抵抗得了这位调情高手的逗弄?她才一排拒,他的指尖便抽插得更深,大拇指也在她的阴核上细细揉捏……
「不……」
她双手攀住他的肩,已火热难耐地翘起臀。
「忍不住了?好,那我就让你释放。」
雷契尔目露邪光,知道她就快达到高潮,于是他加快手指的律动,疯狂地掠夺她的纯真。
终于,在贝琳一声忘情的嘶喊声中,他停下了动作。
「现在我要你──」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水手的敲门声,「公爵,不好了,那位伯爵小姐上吊自杀了──」
雷契尔与贝琳同时震住,他立即响应,「她是死是活?」
「她还活着,船医正在为她急救。」
「好,我这就过去。」
雷契尔快速地穿上衣物,没多看贝琳一眼便步出船舱。
贝琳一时愣住了!菲亚自尽了……不!菲亚,你真傻,你不能死啊!
在忧急中,她好不容易寻回了思考的能力,但她的衣服湿了,又不能这样走出舱房,可是菲亚她──
蓦地,雷契尔刚才那张漠然的面孔昼过她的脑海……
他着急菲亚的安危,而把她丢在这儿,这代表什么?她仅是他的猎物吗?
她闭上眼痛心于这样的感受,突然,她眼角瞥见挂在墙上的睡袍,她再也管不了许多,赶紧穿上它,偷偷走出舱房。
第三章
菲亚经过急救后,意识已逐渐清醒,口中喃喃念着,「贝琳救我……爸救我……我不嫁海盗,贝琳……」
「我在这儿,菲亚乖,贝琳在这儿。」
贝琳在逃出雷契尔的房间后便直接来这里,她坚持要留下来陪菲亚,但她的衣服已被撕裂,只能穿着这件不合身的睡袍,希望别引来菲亚的注意才好。
「贝琳──」
菲亚霍然睁开眼,当她见到贝琳时,终于放下一颗心,但她又看了看四周,随即想起自己的处境,又忍不住嚎啕大哭。
「别哭了,你真傻,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贝琳将她搂在怀里,轻拍她的背部,「别怕,没事了。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懂吗?」
还好菲亚没事,否则她只能以死来向费斯伯爵谢罪了。
也幸好她还活着,否则她昨日的牺牲,就一点也不值得了。
「我一直叫,你都不来,我好怕──」菲亚靠在她的怀里抽噎着。
她从没这么害怕过,自出生后便在众人关爱下长大的她,总是被人无微不至地呵护、照顾着,这种折磨她怎么承受得了?
「我现在在这里陪着你,不会再离开了,你放心吧!」贝琳在她耳畔轻哄,安抚着她的情绪。
既然雷契尔已经知道她的身分,她也毋需再隐瞒,应该可以要求他让她留在这儿照顾菲亚。
「真的?」她那如搪瓷娃娃般细致的面容满是信任地看着她。
「我向你保证。」贝琳对她扯出一抹笑。
「嗯!」菲亚露出来到这儿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想吃些什么?我去拿。」
「不,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一听到她要离开,菲亚便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臂。
「我不是要走,只是──」
「不要、不要!我说不准你走就不准!」她就是不要贝琳离开她半步。
「好好,别激动,我不走就是了。」贝琳点头道。
这时,舱门突然被打开,首先进门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她手里端着餐盘,紧跟在她身后的居然是雷契尔。
他如战神般站在床边,眼神锐利地看着贝琳。
「她醒了?」好半晌,他才出声。
菲亚不安地抓紧了贝琳的手臂,口里喃喃念着,「海盗……海盗来了……」
「别怕,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贝琳瞪着雷契尔。
他闻言轻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你在,我不敢对她怎么样?这是什么话?还是我听错了?」
雷契尔逼近她们一步,吓得菲亚直打颤;而贝琳却只能强自压抑下内心的恐惧,勇敢地以眼坤与他对抗。
「贝琳,怎么办?他……他好凶。」菲亚被他那抹可怕的冷笑吓得直发抖。
「凶?」雷契尔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就菲亚说道:「你都快成为我的新良了,还怕我伯成这漾,不行哟!」
「新娘?不──贝琳,我不做他的新娘!」
菲亚才刚平复的情绪又被他恰挑起,她开怡歇斯底里的乱叫,「我要爸爸!我要回家!贝琳,带我回家……」
「你给我闭嘴!」
他那双如利剑般冷肃的眸子狠狠地瞪着菲亚,让她的小脸一下子刷白──
「你不能这么对她──」贝琳将菲亚护在身后。
雷契尔冷哼了一声,转头向舱房外咆哮,「韦恩,进来!」
不一会儿,韦恩便进入舱房,「公爵,什么事?」
「把菲亚带出去。」他冷着声道。
「是。」
当韦恩抓住菲亚时,她对着他又打又咬,厉声叫道:「别抓我!滚开……你要带我去哪儿?贝琳救我──」
贝琳想上前保护她,却被雷契尔给泄住胳臂,「别多事!」
「你……你要对她做什么?」贝琳急得流出眼泪。「她是个女孩子,从没受过苦,请你放过她吧!」
「想不到你还真忠心啊!难道你就不是女孩子?」
他对她邪肆的一笑,讥讽地挑高两眉,「要不是刚刚那丫头寻死寻活的,说不定你早在我身下淫叫得不成人形了。」
「够了!」她难以忍受他的狎秽之语,于是出声制止他。
「要我不说也行,除非你代替她让我快活。」
雷契尔找了一张椅子坐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贝琳,「你意下如何呢?如果你答应,我可以考虑放了那个爱哭鬼。」
「菲亚小姐不是爱哭鬼──」
她气得满脸通红,却又拿他没办法。
「是啊!她是个伯爵千金,打从出娘胎开始,就被人宠上天,有谁敢惹她哭呢?」他邪恶地撇撇嘴,「偏偏我就有办法让她哭得死去活来。」
「你!」
「你仔像不相信是吗?如果我毁了她的贞节,你说……她会不会在我面前哭得死去活来?」
雷契尔勾起一抹冷笑,眼底闪着蛮横的冷酷,他吐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刀刃般凌迟着贝琳的心。
她浑身紧绷,盈满雾气的水眸凝视着他霸气的眼,「你果真是个海盗,只为一己的利益,不惜伤害一位清纯少女,这算什么;」
贝琳连想都不敢想,如果菲亚遭他轻薄了身子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是大哭大叫?还是又一次的寻死?
「我向来是自私的,这对我而言不算什么。」他状似慵懒地一笑,那表情就好象在告诉她,他是不会在乎别人的死活的。
「好,那你说,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菲亚小姐?」贝琳转身看他,努力地在他面前表现坚强。
「很简单,只要在这段海上旅途中,你好好地伺候我,我就会放过她。」他的眸光倏然转亮,嗓音夹杂着无情的冷峭。
贝琳的双手忽而捏紧、忽而放松,最后还是认输了。
「我答应你,但是你得立刻把船开回去,安全地将菲亚小姐送回家。」她提出了她的要求。
「哈!你以为我这么笨吗?如果我现在把她送回去,而你反悔了呢?还有,费斯伯爵现在肯定是在四处寻找你们两个,我哪会傻得去自投罗网?」他忽然狂笑,一抹趣味在他眼底一闪而逝。
「那你的意思是──」
「你们乖乖地陪我回雅各城堡,到了那里,我自然会放了她。」
「你不相信我?为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难道我就不能代替她?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反悔。」
「你想代替她?」他冷嗤一声,眸光倏地转黯,「你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资格,我要娶的可是贵族千金,而不是你这种伴护啊!」
雷契尔的讥笑深深地刺伤了贝琳的心。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均不能和菲亚小姐相比,但是他也不用以这样的话来提醒她,她只是个下人!
自有记忆以来,她几乎部是为了别人而活,渐渐地也养成她冷静、没有自我欲望的个性,而今,她是不是又得再次出卖自己的自尊,就连身子也得交给这个海盗?
「怎么了?这么说你,你不高兴了?」他懒懒地问,幽魅的眼闪过一丝淡淡笑意。
她终于忍不住滴下泪来,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何必表现得那么委屈?我记得女扮男装的你,并不像现在这么爱哭。」
他走近她,轻率地捏住她纤小的下巴,抬起她饱含痛苦的小脸。
「我是爱哭,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想象菲亚一样,能自由地藉眼泪来宣泄一切委屈?!」
她抬头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他锋利的晖光轻闪了一下,俊逸的五官露出阴騺的笑,「别和她相提并论,你和她不同。」
贝琳闭上眼,僵硬地倒吸一口气,非常清楚他口中的「不同」是什么意思──
那是属于天和地、云和泥的不同……
「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他又邪魅地间,不耐烦地撇了撇唇。
「好……我答应你。」她用力擦掉脸颊上的泪,「希望你能遵守承诺,到时候真能将菲亚小姐送回家,不要让我恨你。」
雷契尔忽然狂笑了起来,「你错了,我向来只会让女人爱慕不已,可从没让女人恨过我啊!」
他沉敛的眸子掠过一抹邪肆的笑意,长指开始不规矩地抚探她的嫣唇。
贝琳惊退一步,闪避他不轨的触碰,呼吸急促地瞪着他,「我想知道,回到雅各城堡还需要多少时间?」
「约莫十天吧!」他盘算了一下,悠哉地说。
「这么说,只要再过十天,你就不会……不会再侵犯我了?」她不安地顿了顿,最后还是强迫自己说了出来。
因为他刚刚指的是在海上航行的时间,一到雅各城堡,自有许多美女等着服侍他,她也可以随着菲亚小姐回去了。
雷契尔长臂一伸,将她搂入怀中,灼热的唇紧贴着她的耳畔轻语,「别异想天开,凡是我看上眼的东西,就是属于我的,虽然一上岸,你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但还是我的奴隶。」
奴隶?!贝琳震惊地呆在原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的价值充其量不过是他的奴隶、玩物罢了。
他邪邪一笑,猛地放开了她,闲散地说:「我已被菲亚那丫头搞得一身疲累,今天就暂时饶了你,但是别得意的太早,很快你就会真正成为我的人。」
说完,他在她唇上印下了一吻,然后才步出了她的视线。
贝琳仍怔忡着,往由那蓄积在眼中的泪水浮出眼眶,滑落双颊。
☆ ☆ ☆
在闹了一整天之后,菲亚的体力逐渐耗弱,累瘫的她此刻已然沉沉入睡;可贝琳却怎么也睡不着,前途茫茫的感觉令她心生恐惧。
夜深了,她站在小小的窗口前,看着外头漆黑一片的夜景,希望自己的心情也能随着那片黑暗慢慢地沉淀下来。
叹了一口气,她走回床边,看着菲亚那张如天使般的睡颜,她不禁安慰自己,为菲亚牺牲是值得的,毕竟她俩情同姊妹,菲亚又是费斯伯爵唯一的掌上明珠,这正是她报恩的最好机会。
可是,挪个大海盗为何会挑上她?又是否真能实现他的诺言,一到雅各城堡后,便将菲亚送回莫尔堡?种种恼人的问题在她的脑海里纠结着……
突然,船身剧烈的一震,搁在桌上的许多东西即掉落在地上,把誊小的菲亚给吓醒了。
「怎么了?」她从床上弹起,一看见贝琳,便紧紧地拉住她。
「我也不──」她还来不及回答,船身又是一阵摇晃,甚至比刚才还厉害。
「哇──」菲亚放声大哭,全身不停地颤抖,「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船上……」
这时,舱门突然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我们遇上了暴风雨,现在情况非常危险,公爵要我来告诉你们提高警觉。」
门外的水手急促地说完后,又快速的离开了
「看样子似乎有麻烦了,菲亚,你能不能一个人留在这儿,我去外面看看?」
贝琳不明白自己此刻的心情,她不担忧自己,却反而担忧现在正在处理紧急状况的雷契尔?
「不要……我不要你离开我,好可怕!」菲亚哭得更凶了。
「菲亚听话,我不会离开太久。」贝琳轻拍她的背脊,「我们现在被困在海盗船上,凡事都必须冷静,你懂我的意思吗?」
菲亚仍在她怀里哭个不停,没有回答。
「还记得你从以前就像个小公主,哭丑了就不像公主了屋!」贝琳为她拭去泪,「勇敢一点,好不好?」
半晌,菲亚才抬起头看着贝琳,「对不起,我被抓来这里后,整个人都乱了!我好怕……好怕那个海盗,更怕自己再也回不了家。」
「不会的,我们一定能回莫尔堡。」贝琳对她笑了笑,「我离开一下,去看看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菲亚深吸了一口气,「好,那你要快去快回哟!」
「嗯!」
得到菲亚的首肯后,贝琳终于松了一口气,在对她再三保证后才走出舱房,直往甲板上走去。
这时候,暴风愈来愈狂妄,吹得整个甲板发出嘎嘎的声响。
贝琳紧攀着墙慢慢向前走,不久,她看见前方有不少人正在困难地收着大帆,雷契尔则置身在暴风雨里指挥若定。
突然,船桅被风给台断了,几个水手拉不住四处招扬的大帆,被抛跌在甲板上。
雷契尔见状,立即跃至断落的船桅上重新拉起帆,困难地与狂风抗争。好几次,他都差点被风给吹离船身,只剩下手还抓着绳索在风中飘荡,惊验万分!
但幸好他的身手不凡,顺着绳索往上爬,然后抓住船桅,凭着一个人的力量将帆拉起……
顿时,船身如受了魔法般,瞬间减缓了摇晃的程度。
这时,雷契尔才跳下甲板,命水手将船帆扎,而贝琳眼尖地看到他手臂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
她立即冲向他,紧张地说道:「你……你受伤了?」
她仔细一瞧,又发现他不仅是手臂上有伤,就连大腿也有鲜血流出。
韦恩这才注意到那几道不浅的伤口,「公爵,我去把船医请来。」说着,他就快步离去。
雷契尔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恣意地对她笑道:「你好象很关心我?风雨那么大,你不躲在房里,跑出来就是为了看我?」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说大话?」
贝琳见他手臂与大腿处不断涧出鲜红的血液,心口蓦然发疼。
「这种小伤不算什么,喝口烈酒就能止疼了。」他不管腿上乃流着血,快步走向自己的舱房,从酒柜中翻出一瓶酒。
跟在他身后的贝琳看见这一幕,立即奔上前夺下他手中的酒住地上一掷。「你受了伤还喝酒,不要命?」
贝琳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担心他的伤势,但她就是不能坐视不管,看着他以喝酒来麻痹知觉。
「你!」他掐住她的脖子,发狠地说:「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奴隶而已,居然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贝琳的脸孔蓦然转白,目瞪口呆地瞪着他。她是为他着想,怎么他的反应却好象她犯了什么罪不可赦的大错似的?
他的身体紧紧地抵着她,深蓝的眩人目光邪魅地看着她,让她的心不禁愈跳愈快。
刚好在此时,韦恩带来船医,雷契尔也顺势放开她,坐在一旁的椅上接受船医的包扎,可他那深邃如清潭般的视线,却一瞬也不瞬地直勾视着她。
「公爵,你的伤好象是被断裂的船桅划伤的,伤口很深,可得休息个十天、半个月才成。」船医审视着他的伤口,边包扎边说着。
「十天半个月?」雷契尔叫嚣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躺在这该死的床上十来天不能走动?」
「最好如此。」
船医是位六十来岁的老先生,从雷契尔的父亲开始便跟船至今,可说是鹰王号上唯一不把雷契尔的怒焰看在眼底的人。
「妈的!十来天后不就到岸了?」
他啐了一声,眼神尖锐地瞟向贝琳,但话却是对着船医说的。「这么说,这十来天,我也不能找女人做爱了?」
贝琳的一颗心猛地狂跳,立即心虚地别开眼。
船医却开怀大笑:「你这孩子怎么和你父亲一个样,都是那么风流浪荡?」他收起医药袋,又道:「没错,你如果想早一点自由行动,这种事还是节制点的好。」
雷契尔恨得咬牙,「该死!」
船医摇头道:「公爵,你休息一下,我回去了,有事尽管叫我。」
雷契尔点点头,嘱咐韦恩送船医回医舱。不一会儿,房里只剩下他和贝琳两个人了。
贝琳望见他眼中邪魅的笑意,顿觉尴尬异常,于是支吾地说:「菲亚还在等我,等该回去了。」
「等等,我现在是个病人,你当真忍心撇下我离开?」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狩猎者专有的诡异笑容。
「你有许多手下可以照顾,不缺我一个。」她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
「偏偏我就喜欢你的服侍。」雷契尔撇嘴轻笑。突然,他眼睛一黯,冷着声说道:「我不是送了你衣服?怎么又穿这套男装?」
他记得他已将它撕得破烂,不到这女人的针线活还不赖,居然能将这件破衣给补得一如当初。
只是她违逆他的意思,就该受罚!
「那不是我的衣服,我不穿。」她拧着眉道。
「你的个性还真倔!」他冷嗤,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痕,「那些衣服全是新的,是专为抢来的新娘所做的。」
听着,贝琳竟悲中从来,美丽的眼底有丝难掩的忧郁,「菲亚不会是你的新娘,我们都不会穿你的衣服。」
「你这个女人──」
雷契尔忿忿然地翻起身,却扯痛了大腿的伤口,使他眉头一皱!
「你怎么了?」她紧张地来到他身边问道。
可在一瞬间,他紧蹙的值突然一松,换上一丝谑笑,当贝琳察觉时,他已将她拉上床,圈锁在他的臂弯中。
「你!」她瞠大眼。
「我怎么了?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会上当吗?」
「你无耻!」她欲挣脱出他的怀抱。
「好,那我就无耻个够!」
雷契尔眸光一闪,瞬间含住她娇嫩的唇,邪恶地吸吮着她口中的香甜滋味。
「嗯──」
贝琳挣脱不了,情急之下,她往他受伤的手臂捏了一下。他低吼了一声终于放开她。
「你不要命了?」
她立即跳离床铺,胆怯地看着他一脸怒容,「你……你受伤了,该早一点休息,我……我也该回去了。」
丢下这句话,她便头也不回地奔出他的舱房。
雷契尔抚着下巴,好笑地看着她逃离的纤影,发现这个老爱女扮男装的女人,已勾起他莫大的兴趣了。
第四章
「贝琳,你看我这件新衣裳漂亮吗?」
非亚穿着女仆送来的新衣,开心地来到贝琳的房里展示给她看。几天下来,非亚的情绪已明显地蹲变了,她不再又哭又闹的,也渐渐习惯了船上的生活。
「这是谁拿给你穿的?」贝琳在心底大喊不妙!
雷契尔曾说过,他为他的新娘准备了不少新衣,如今,菲亚穿上这些新衣服,不就表示承认自己是他的新娘了吗?
「有什么不对吗?」菲亚皱起小巧的鼻子。
「当然不对,你快把衣服换下!」
「我不要,这件衣裳好漂亮,比我以前那些衣宴要好看多了!你看,它有好多优雅的蕾丝与大皱褶,还有最流行的领口,这是都是爸爸以往不准我穿的。」
菲亚就是不依,她在好久以前就很想拥有这样的衣服,如今好不容易得以一偿宿愿,她说什么也不肯脱掉。
「伯爵不让你穿,是因为这种衣服不适合你的年龄和身分,非亚小姐,你不能──」
「我不要听!」她捂住耳朵,「那个海盗不是也送你不少件漂亮的衣裳?你自己不穿就算了,为什么要强迫我也不能穿?」
「菲亚小姐,他是要抢你回去当新娘,这些衣裳是他专为他的新娘订做」的,难道你真要嫁给他?」
贝琳开始跟她讲道理,希望能唤回她理性的一面。
「嫁给他?不、我不要嫁给一个海盗!」菲亚被他的话给吓退了一步,频频摇着头。
「不想嫁给他,就别穿他送的衣服──」
为何菲亚不明白她的牺牲呢?为了换回菲亚的自由,她可是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啊!
「可是……可是我好喜欢它。」
菲亚拉着裙摆,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华服,怎么也舍不得脱下。
「菲亚小姐,听我的劝,好不好?」
「我不要!我就是不脱……」说着,菲亚像耍脾气似的冲出房间,独留下贝琳无助她愣在原地。
终于,她受不了地对着天花板尖嚷了一声,偏偏那米黄色的天花板上映出的居然是雷契尔那狂妄的脸!
走开、走开……别再缠着我……
这几天,她总是避不见他,无论他派人传过几次话,她也都当作没听见,就怕见了他之后,她的一颗心会失落得更快──
此刻,屋外又传来了敲门声,「贝琳小姐,公爵请你去他房里。」
「我不去!」她着实慌了,他怎么又来了?
「可是公爵怎么也不肯吃饭,非得要见了你才肯用餐。」
屋外的那人又说了,而这话的确产生了效果。
「你说他……他什么都不吃?」她忽然站起,在门内紧张地问。
「是啊!公爵把所有的东西都打翻了。」
「这……」
「你还是去看看他吧?公爵受了伤,又不吃不喝,身体会吃不消的。」
听着门外传来的焦急声音,贝琳更是坐立难安了。
怎么办?她该去吗?
为何听说他不吃不喝,她心底会那么急切与担心?
「好,我去。」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
于是,贝琳将门打开,随着那人而去。可到了雷契尔的舱房外,她竟然有些迟疑了,就在她想反悔时,舱门已被打开,站在舱房里的韦恩对她笑了笑,「你终于肯来了,进来吧!」
她对他略微颔首,「我来有用吗?」
「当然有用了,谓进。」韦恩走出舱房,让她进去,「公爵在里面等着你呢!」
贝琳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进入房内,没想到才走进去,大门却马上被关上,而且还从外头上了锁。她吃惊地转身紧握门把,拚命地想推开。
「别傻了,除非我下令,否则门是不会开的。」
雷契尔低沉的嗓音自她身后响起,只见他弯起冷魅的蓝眼,笑看她那副仓皇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已经来了,让他们把门打开。」贝琳面容苍白地要求道。
「你这女人就会开溜,我可是上一次当,学一次乖。」他说得理所当然,却让她更加不知所措。
她无助她望了望四周,看见桌上那盘原封不动的饭菜。
「为什么不吃饭?」她瞪着他。
「被人耍了好几天,又闷又呕,怎么会有食欲?」雷契尔对她暧昧地一瞟,轻描淡写地挖苦着她上回的临阵脱逃。
她胸口一窒,一时间竟发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我派人去找了你几回,怎么都不肯来见我?」他话锋一转,嘴角那抹森魅的微笑让她又是一震。
「我有事。」
「在我的船上,你会有什么事?」他冷声嗤笑。
「我……菲亚还是闹个不停,我走不开身。」她随便找一个借口。「她早就被我送的那些华服与首饰给收买了,最近她可是乖得很,你别想骗我!」雷契尔的双眸隐隐透着嘲讽。
「原来你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她攒着眉问。
「这算什么目的?本来我抢她回来就是要做我的妻子,我拿几件新衣服送她,这并不为过吧?」他以轻松的语调说道。
听了他的话,贝琳不禁气道:「你不要忘了当初答应我的事!」
他言下之意,好象已认定菲亚是个的妻子,不会放她回去了!
「我没忘记,倒是有个人忘了自己所说过的话。」雷契尔突然敛起笑容,冷冷地嗤哼。
「你是在指我?」
「难道不是?」
他冷騺地说:「当初我们约定,在船上的这段期间,你得形影不离的在身边服侍我。可是这几天,你却躲得远远的,把我当猴子耍,那我又何必遵守我的诺言?」
「我……我……」她无言以对,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受伤的黯然神色。
「无话可说了吧?你自己言而无信,又怎能要求我信守承诺?」雷契尔的眸光似箭般直射向她的心窝。
「那……那你是打算食言了……」贝琳怯怯地看着他那双邪魅的眼。
「那倒也未必,距离到岸还有一段时间,就看你这几天的表现吧!」
他看着一脸不安的她,随即又道:「看见你真好,我好象觉得饿了,请你把餐盘端过来好吗?」
贝琳无奈地端起餐盘,搁在他身旁的圆桌上,没想到才刚离手,她的腰竟被他给搂住。
「呵──你这是做什么?」她在他怀里挣扎。
「难道你不知道『伺候』这两个字的意思吗?」他撇唇轻笑,长指抚过她细致的双颊,低哑的嗓音含着不容错辨的情欲。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值不值得我相信?」她再一次反诘,眸底满是不信任。
「别试图激怒我,虽然我受了伤,可也不会让你轻易逃开的。」雷契尔眯起眼,揽在她腰间的手蓦然加重力道。
贝琳瞪着他,白皙的容颜染上淡淡的红霞,向来的冷静自持,早在遇上他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了。
「我就喜欢你的倔脾气。」雷契尔的手收得更紧了,力道大得几乎要捏断她的腰肢。
「你放手,让我考虑一下。」她忍着腰间的疼痛,强迫自己直视他。
「你没有考虑的机会。」他带着几分笑谨,凝瞬着她愤怒的目光。
下一秒,他已动手拉扯她的上衣,「我警告过你不准再穿这身男装,你就是不听,今天我要彻底毁了它。」他凑近她耳畔冷冷地说,温热的气息,轻轻吹拂着她敏感的耳垂。
「别碰我──」她啜泣了起来,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动。
「来,喝点酒,你就不会这么不自在了。」他从餐盘上拿起一杯开胃酒,轻触着她的唇角。
但贝琳只是摇着头,神色惶恐。
「喝!」他锐利的眼眸盯着她,声音饱含威胁。
可她彷若吃了秤铊铁了心,怎么也不肯启唇。
雷契尔狂肆地大笑,索性自己喝了那杯酒,然后低下头覆上她的唇。
「你──」
贝琳才说出一个字,雷契尔的舌立刻侵略性地探入她的唇齿间,将口中的酒液哺渡进她的小嘴内。
刹即间,一股香甜的酒味充斥着她的整个感官,她彷若坠入虚幻的世界,整个人恍惚而迷乱,并沉浸在他粗犷的男性气息中。
「张开嘴。」他诱引她张嘴,又一次与她的唇舌缠绵,并勾勒、探索着她口中的甜蜜芬芳。
贝琳如同中了迷咒般,青涩地响应他。当两舌相触的一刹那,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刺激着她的感官,体内似乎燃起了重重火饿,几乎要吞噬她所有的理智。
她想退怯,但雷契尔的吻却愈加狂热。他不断地吸吮着她的唇舌,在她口中的每个角落攻城掠地,无声地要求他要的降服。
「唔──」贝琳脑中警铃大作,本能地推拒着他。
但他的攻势却更为猛烈,温热的信饱尝她的甜美后,又一路沿着她的颈项、香肩往下滑动,大手更不规矩地解着她胸前的钮扣。
「不要!」她急促地喘息着,紧抓住他意图不轨的大手。
雷契尔无意与她玩这种拔河的游戏,他猛然抓住她的衬衫用力一扯,霎时,她胸前一凉,高耸完美的酥胸完全袒露在他眼前……
他两眼直盯着她那因微喘而上下起伏的丰乳,忍不住发出赞赏的叹息声。接着,他毫无预警地捧起她一边的丰腴,热唇迅速占有它。
她的牙齿轻嚼她诱人的峰顶,湿濡的舌舔舐着那玫瑰色的蓓蕾,暧昧地逗引着她的反应。
贝琳难耐地呻吟,弓起娇躯不断地喘息,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罪恶又熟悉,让她想起那天在浴盆里的一幕……
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比上一回还疯狂地渴望着他!
「不要,我……」她喘着气,极力抗拒着自己内心的渴望。
雷契尔撇撇嘴角,更加放肆地抚弄着她赤裸的乳房。他眯着眼,感受怀里白皙赤裸的诱人胴体,指尖邪恶地拉扯着她软丘上粉嫩的花蕾。
「嗯……」下腹不断传来一波又一波的热潮燃烧、折磨着贝琳,虽然她拚命压抑自己,仍忍不住发出淫声浪喘,脸上也早已羞赧地染上一片潮红。
看着她粉嫩的胸乳已微微泛着红晕,雷契尔笑着拉开她欲挡在胸前的小手,「这么曼美妙的身材,遮住了多可惜!」
接着,他又低下身含住她绷紧的蓓蕾,狠狠地狂吮起来。看着她玫瑰色的乳尖因他的舔吮而更加的妖艳魅惑,令他不禁为之疯狂。
「嗯……」她抓着他的肩低吟。
雷契尔灼热的唇瓣在她诱人的上半身徘徊,狂烈地烙下他火热的深吻;另一手则逐渐往下移,隔着她的裤子,大胆地揉弄着她女性的幽穴。
「雷契尔……」她难耐地呼喊道。
「对!喊我的名字……我要你牢牢记住,是谁教会你尝欢的第一课。」他狎笑着褪下她那件碍眼的长裤。
「不……不要……」
贝琳拚命拉着它,却没注意到自己已退到床绿,一个不小心失去平衡,差点跌下床,幸好雷契尔眼明手快地勾住她,反身将她压制在身下。
贝琳放声尖叫,不停地在他的身下扭动、踢打;雷契尔用一只手将她的手腕紧抓在头顶上,另一手硬是将她的长裤褪除。
「你走开──」她被他强壮的身体压住,全身动弹不得。「除非我亲眼看见你放了菲亚,否则我不会依从你的。」
「是吗?那我就接受你的挑战。」他撇嘴冷嗤,「待会儿,我就会让你卸下防卫,信不信?」
「你威胁不了我的!」她内心惊颤,却仍不肯退缩。
「很好,那咱们就等着看结果吧!」
说完,雷契尔的大手更加邪肆地挤揉着她两团娇艳雪白的双乳,同时,灵活的唇舌狂野地品尝她身子的香甜。
「你不可以──」在他唇齿磨蹭的魔力下,她已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说你要我,贝淋。」他声音浓浊地在她耳畔呢喃。
「我──」
「回答我!」他柔声诱哄,大掌开始蛮横地侵略她双腿间的柔软地带。
「啊……」
贝琳难受地蜷起身子,想躲开他狂野的攻击,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箝制。
雷契尔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是不是受不了了?」他边说边以轻佻的姿态隔着底裤爱抚着她的柔穴。
「别……」她的胸口急遽起伏,透过薄薄的布料仍可感受到他手指传来的热力。
「我要让你享受更多。」他嘴畔的笑容扩大,轻柔地说着如爱抚的耳语,脸上的表情却冷騺得懋如恶魔。
「不要──」
她害怕极了!这根本不是享受,而是一极邪恶的折磨。
「由不得你。」顷刻间,他已将她的亵裤扯掉,粗鲁地拉开她的双腿,手指立即占据她滑嫩的炽热中心。
「啊──」她不断地喘息,但他却更用力地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女性的隐密处完全敞开。
为什么他总是要这么羞辱她?为什么……
「不要,求你……」
她想闭拢双腿,可他却以膝盖阻止了她的动作,粗糙的手指邪恶地拨弄着她微颤的花唇。
「求找?对,尽量表现出小女人的娇羞来勾引我。」
他冷声狎笑,手指蛮横地入侵她已湿濡的下体。
「呃──」她浑身绷紧,剧烈地颤抖着。
「喜欢我带给你的感觉吗?」他瘖痖地低问。
贝琳咬着下唇,拚命摇晃着脑袋。
「哼!还是这么逞强!」
他灼热的眼眸紧盯着她艳红的双腮,几乎快控制不住想占有她的欲望。但他今天不能要她,就怕一个按捺不住撕扯到伤口,又得多躺几天床。
但即使他今天还不能破她的身,他也要让她在他的手下痉挛、呐喊,让她知道身为女人的快意。
他霍然抬高她的娇臀,目光邪淫地盯着中间两片红滟滟的唇瓣,伸出舌头玩弄舔尝那缝隙中央的汁液──
「呃──不要这样……」她狼狈地瞠大杏眼,浑身虚脱无力地叫嚷。
天……他怎么愈来愈放肆,简直像只狂兽!
「我偏要。」他撇起嘴角,低沉的嗓音带着嘲讽,「我说过你是我的奴隶,只能任我摆布。」
说着,他的舌尖紧紧戳进她紧窒的花心,大口急吮她湿腻的爱液。
「啊──」
贝琳受尽屈辱地掉下泪,他的舌在她体内不断搔弄,每个旋绕都带给她一股亟欲灭顶的热浪,香体上泌出了一颗颗细小的汗珠。
「瞧你浑身热的。」他挑眉,凝着一丝冷笑。
雷契尔抬起头,让她误以为他已放过她,没想到她才偷偷换了一口气,突然一阵剧疼又让她放声尖叫。
「啊──痛……」
原来他一次以三只指头戳进她的花径,残酷的抓紧她,不留一丝缝隙地在她甬道中旋弄抽动。
「说!说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他哑声命令,再一次猛力的插入,直盯着那儿抽搐的美。
「我……」她娇喘不止。
「说──」他紧抓住她的脚踝,高高地抬高她的下半身,以最放肆的手法一次次地安抚她如火烧般的身子。
「啊──不要这样……呃──」贝琳火烫的阴唇已肿胀似火,欲出口的话辗转成娇吟……
「不说是吧?」他俯身吮住她耸立的蓓蕾,指头在她体内任意滑动戏弄,驱策着她说出他要的答案。
「啊!我……我的身子只有你能碰。」
她喘息难歇,情不自禁地拱起下体,承受着他的折磨。
「喊我的名字!」
「雷……雷契尔……」
「很好,永远记着我的名字。」
他忍着热汗,承受着欲望的驱使,手指继续强劲的戳捣,以一种强硬的手段完完整整驾驭着她的身子。
「啊呀──」
贝琳颤动的乳波淫荡地掀起落下,尽情地摆动纤腰,下体泌出的滑湿汁液已沾满了他整只手!
雷契尔淫邪地在她穴径里抽撤,感受她处子的娇体频频紧缩、战栗,终于让她到达了最癫狂的高潮境界!
就这样,她一再地忍受着他狂暴的对待,久久未能喘息……
第五章
「贝琳,你看,终于到岸了!」
菲亚靠在窗口看着远方灰色的陆地渐渐靠近,心情是既亢奋又开心,因为贝琳告诉她,那个海盗曾答应,一到了陆上就放她回家。
贝琳却尴尬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告诉她,雷契尔不一定会放了她,相信菲亚肯定会又吵又闹。
这几天,她为了争取让菲亚离开的机会,可说是完全没有了自我,就如同一个破娃娃般任雷契尔玩弄、摆布……
只要他需要,她就必须随传随到,还不得有怨言。
虽说他并没有真正的侵犯她,但在他邪恶的调戏下,她知道自己已非完璧,这辈子注定要孤苦一生了。
她对不起母亲,她辛辛苦苦的扶养她长大,她却不慎毁在一个海盗手里。
「唉……」想着,她只能无助她叹口气。
「你叹什么气嘛!我就要回家了,难道你不高兴?」菲亚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又道:「对了,这几天夜里你都上哪儿去了?我睡不着去敲你的房门,你都没有开门。」
贝琳一愣,随即涩然地别开脸,「我……我可能睡熟了,要不就是睡不着到甲板上去散步了。」
她怎能告诉菲亚,自己每晚都被雷契尔召进房里,让他彻头彻尾地玩弄,早已是残花败柳了!
但即使如此,她他不准雷契尔把脑筋动到菲亚身上,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护菲亚小姐的贞节。
「原来是这样啊!」菲亚单纯地笑了笑,「我一想到快看见爸爸和温蒂就好开心,你呢?」
「我──」贝琳看着她,突然再也说不出欺骗她的话了。
就在她打算对她坦白的同时,门外传来水手的声音,「两位小姐,公爵请你们准备一下,鹰王号马上要靠岸了,我们已经到达雅各城了。」
「好,我们知道。」贝琳应了一声,水手便离开了。
「菲亚小姐,我们该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下船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是不是要换另一艘船回去呢?」菲亚天真地问。
「嗯……可能是吧!在船上待了那么多天,也该下船走走,否则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贝琳顺着她的话说道。
她走到窗边,看到陆地已近在眼前,水手们也开始下锚了。
不知为何,似乎离陆地愈近,她就愈是不安。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她又如何能安然自处?而雷契尔又真的会放了菲亚吗?
「贝琳、贝琳……」菲亚见她又神游太虚,于是皱着眉说:「你最近怎么老爱发呆呢?」
「我……对不起,我们该下船了。」
贝琳拿着她与菲亚的随身物品,率先走出船舱。
到了码头,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鱼腥、杂货混杂的味道,菲亚立即掩住口鼻,「好难闻的味道,我不要待在这儿。」
贝琳怕她这番话触怒了雷契尔,于是赶紧拉着她往前走,「别再说了,我们先离开码头。」
「等等,你们怎么能擅自离开?」
雷契尔不知何时已来到她们身后,他扯着冷笑,眯起眼眸直盯着贝琳。
菲亚一见到他,又瞻怯地躲到贝琳身后;贝琳护着她,气闷地说:「我们不是要离开,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这里好臭,贝琳要带我离开码头而已。」菲亚看贝琳半晌不说话,于是小声地替她说了。
「臭?」他撇撇嘴,对着菲亚嗤笑,「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今晚将举办欢迎会,就算再臭,你也得习惯。」
菲亚立即吓得不能动弹,她紧揪着贝琳的衣袖,「贝琳……他说什么?你不是说我可以回去了?」
「别紧张,菲亚小姐,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贝琳恶狠狠地瞪了雷契尔一眼,气他老爱哪壶不开提哪壶。
雷契尔只是扬眉轻笑,「马车已经在前面等着你们,动作快一点。」说着,他已与韦恩先行一步。
贝琳也只好垃着菲亚上了马车,一路上,她不停地安抚着菲亚的情绪,说服她先在雅各城堡住几天,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她离开。
菲亚在贝琳怀里噎着,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相信贝琳,别无选择了。
「我从小就相信你,你不能让我失望喔!」菲亚扞了擤鼻子说。
「不会的。」其实贝琳自己的心情更乱,正随着马车的奔驰跳跃而起起伏伏。
怎么办?菲亚相信她,而她却不敢相信自己……
☆ ☆ ☆
当她们到了雅各城堡,眼前的一切居然和她们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菲亚原以为这里应该和码头一样脏乱、落伍、混杂,没想到,触目所见的建筑与造景竟是这般雄伟壮观、气势非凡,甚至止莫尔堡还漂亮了好几倍!
贝琳也同她一般惊讶,在她的观念里,海盗就是没有文化、没有素养,凡事以霸道、掠夺为手段的野蛮人,住的地方当然他脱离不了脏乱、低俗的范围。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这里竟是这般尊贵高雅,完完全全符合了他「公爵」的头衔。
雷契尔所搭乘的马车就停在她们前面,下了马车后,他朝她们慢慢地走了过来,在菲亚还没从周遭的景物中拉回视线时,便掏起她的小手,往城堡里走去。
意外的是,菲亚并没做出反抗的动作,仅是傻傻地跟着他走,似乎对这个海盗的观感已有了大幅度的改变,不再这么畏惧、排斥他了。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贝琳,在看见他们两人相依的画面时,心情顿时糟透了。
雷契尔对着菲亚露出潇洒迷人的笑容,而菲亚也回他一抹稚气的微笑,这幕景象竟然像针一般刺进她心口,刺得她好疼。
她彷若大梦初醒般,彻底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对雷契尔而言,她不过是个奴隶,而菲亚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新娘。如果菲亚也喜欢上他,那她该怎么办?是继续留下来保护她,还是默默地离开,回去向伯爵请罪,然后怀抱着伤感独活?
她脸色苍白、神色飘忽地跟着他们。
此时,大门外两侧已站了两排浩浩荡荡的队伍迎接他们。
有位老者轻轻扣了一下狮头形状的门环,两扇闪闪发亮的铜门立刻敞开,他们一行人便随着雷契尔步入屋内。
一跨进门内,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华丽的手织地毯,到处摆设着精致的骨董家具,四周妆点着几盏巧夺天工的烛台,墙面还有一座高耸直达屋顶的红砖壁炉。
这一切的一切,在无形中更强调出他们公爵世家的尊贵和威严。
「雷契尔,你终于回来了。」
葛蕾夫人坐在主位上,目光熠熠地看着雷契尔和菲亚。
「妈,您的身子骨好象已经康复了?」雷契尔笑着挖苦自己的母亲,并将菲亚拉到她面前,「她就是费斯伯爵的千金,不知母亲大人您还满意吗?」
葛蕾夫人看了看菲亚,徐徐的点头道:「还真是个漂亮的女孩,这下我的病想不好都难了。」
她一站也不在意遭到自己儿子的调侃,径自拉过菲亚的小手,轻声探问:「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自幼吏失去母亲的菲亚与她彷若一见如故,她不畏惧地回答,「我叫菲亚·莫尔。」
她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那清纯可爱的模样令葛蕾夫人十分欣赏,事实上,她简直是满意到心坎里去了。
突然,她的目光一瞥,看着贝琳问道:「这个男孩是你的……」
「她是个女孩,是我的伴护,名叫贝琳·威利,这样的打扮是为了方便保护我。」她恭谨有礼地说,俨然像个小淑女。
贝琳掩下落寞的神情,对着葛蕾夫人领首道:「夫人,您好。」
葛蕾夫人眉一皱,似乎不太能苟同她这样的穿着。
贝琳也敏感的察觉到她在看菲亚与自己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高低贵贱之分。
以往她从来不在意这样的眼光,只知道做好分内的事,但今天,在看见葛蕾夫人轻蔑的神态时,她居然会感到这么不自在?她有些不解的暗忖。
「雷契尔、菲亚,你们快来这里坐,我已经命厨子准备好丰盛的午餐等着你们了。」葛蕾夫人转而对着他们开心地说。
「是的,妈。」
他非常大方地牵着菲亚的手,在葛蕾夫人面前坐定,神情自然而惬意。
菲亚被动的被他牵着走,看着他的眼神已由厌恶转为仰慕了。
贝琳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她不想再待在这里看他俩眉目传情,于是对葛蕾夫人说:「夫人,我想先下去休息,可以吗?」
「也好,韦恩,麻烦你了。」葛蕾夫人颔首应允,并请韦恩带她下去。
贝琳随着韦恩离开大厅后,韦恩不禁说道:「我知道为难你了,但咱们夫人要的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
他是唯一知道她和雷契尔在船上曾发生过暧昧关系的人,无奈她不是伯爵千金,雷契尔是不可能娶她的。
雅各家族有个古老的傅说,每个在位的公爵都必须以抢亲的方式来完成终身大事,且对象限定于门当户对的贵族千金,如此,雅各家族才能代代相传、生生不息,否则……只有走上毁灭之路。
「我明白。」她脸色凝重地说,并不知晓这项传说。
「不过……只要你愿意,又不在意名份,一样可以成为我们公爵的女人之一。」他又道。
韦恩此话一出,贝琳立刻停下脚步,质疑地看着他,「女人之一?」
韦恩干笑两声,不以为意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雷契尔公爵的身分,一个男人只要有钱、有地位,自然有许多女人趋之若骛地想跟随他,她们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得到他一点点的宠幸。」
闻言,贝琳就橡一个没有感情的血肉之躯,呆滞地继续向前走,脑海中不停地缠绕着他所说的话……
「像右翼的那栋红色华楼里,住的都是专门陪公爵上床的女人。」韦恩又说。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右侧,突然,一名女子从楼里奔了出来,随着身影的靠近,她发现那是一个黑发披肩的碧眼少女,容貌冷艳、皮肤白皙似水。
一看见韦恩,少女便拉住他问:「听说公爵回来了?他在哪儿?」
韦恩笑笑地对她说:「萝丝,公爵这次可不是去出航,而是去抢亲,现在自然是和他那位未来的妻子在厅内与老夫人闲聊了。」
立刻萝丝眯起眼,怒火翻飞,「你说什么?!雷契尔公爵去抢亲?!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她目光一闪,瞧见了贝琳,随即敏锐地发觉她身上带着一股浅淡的香气,「她是谁?分明是女人,干嘛穿成这样?」
「萝丝,想想自己的身分,可别管得太多了。」他无意理会她,拉着贝琳直往前走。
贝琳木然地跟着他,转身看了看那位叫萝丝的少女,心想,若自己也成为他众多的女人之一,到时侯,她是不是也会和萝丝一样,没有询问的自由、没有尊严、没有自我,成为一个只知为他而活的女人?
她突然觉得好冷……一阵阵刺骨的寒风灌进她的四肢百骸、钻入心底,不断地折磨着她……
☆ ☆ ☆
来到雅各城堡已经是第十天了。
这几天,菲亚天天陪着葛蕾夫人到处参观采买,也随她参加不少舞会。葛蕾夫人非常善于利用各种机会将菲亚介绍给上流贵族认识,而菲亚如小淑女般温婉懂事的形象也顺利地打入人心,大伙儿都非常看好她与雷契尔的这桩喜事。
而身为菲亚伴护的贝琳却没机会随她参加,因为葛蕾夫人派了不少人跟随保护,她跟着反倒成为多余的了。
其实,贝琳并不在乎自己究竟能不能与菲亚四处参观游玩,她只是不明白菲亚的心,她到底是要留下,成为雷契尔的妻子,还是想回莫尔堡呢?
见她玩得愉快,贝琳也不忍泼她冷水,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就随她去吧!
她只是等着……等着菲亚嫁给雷契尔的那天,亲眼看着她披上嫁衣,到时就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她一个人在城堡后的灌木丛内漫步,这里是她最喜
欢来的拙地方,密密实实的林木遮住了她的身影,让人瞧不见她,也唯有此刻,她才觉得自己是属于天地的。
「原来你躲在这里呀?」
一阵阴沉的臀音响起,打破了她专属天地的宁静。她厌恶地皱起眉,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这几天,他不时命人传唤她,而她却依旧故我,恢复刚被他押上船时的冰冷态度,想必天子骄子的他又被她气坏了!
「我并没躲,而是光明正大的在这里散步。」她头也没回地看着前方。
「这是我的地方。」雷契尔冷着声说道。
「那就放我走,你如果真有意要娶菲亚,而她也愿意留下,我会祝福你们。」贝琳沉静地说。
她真的希望自己能早一点离开这里,毕竟这里的一切,只会让她触景伤情。
「我是一定会娶她的,但你却一样不能走。」他眉一挑,立刻恢复成闲逸自适的模样。
「为什么?」她回身瞪视他。
「别忘了,你是我的奴隶,既是奴隶,就得永远臣服于我。」他撇了一下唇角,仍不改一身的狂放之气。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不愿让她离开,但他知道,是她这种冷漠无求的模样惹恼了他,那几天她在船上的热情彷似蒸发了般,只留下全然的冰寒。
「你──」
「做奴隶的可不能以这种口气对主人说话。嗯?」雷契尔走向她,攫住她的下颚,双眼对上她怨怼的眸。
「我不是你的奴隶!」她梗着声道。
「你难道想否认,之前在我的爱抚下,所发出的那一声声呻吟,不是早就臣服于我了?」他狠冷地嗤笑,指尖轻触她的耳后、颈子……
「别说──」贝琳难堪地红了双腮。
「你默认了?」
「当初我之所以任你……任你摆布,是因为你答应我,只要我做得令你满意,你就会放了菲亚,但我现才知道那些都只是你的鬼话!」她心碎神伤地指控,浑身抖瑟不休。
更恼人的是,就在那段她被动地依附着他,任他爱抚、玩弄的日子里,自己的心竟也一点一滴地流逝了。
「所以,现在你就一径地躲着我,因为我不再任你利用了?」
雷契尔的肩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温热的唇贴在她的鬓边低语,舌尖轻巧地在她的脸颊上滑动。
她身子一颤,抖着声音问:「我……我怎么可能利用你?」
「难道不是吗?你拿自己的身体作筹码要我放过菲亚,但你也知道,那段日子里,我让你尝尽甜头,却未真正地占有你吧?」他阴騺的眸停伫在她脸上,散发出一股慑人又霸气的男人气息。
贝琳的心开始不规则的狂跳起来,警惧地暗忖,难道他想……
「你又怎能了解我所忍受的疼痛有多难捱?每次在送你回房后,我就得再找来另一个女人纾解我满腹的热欲。」他对住她惊惶的大眼继续说道,双眸邪恶地勾住她的目光,浅促的呼吸淡淡地拂上她的颈间。
她瞠大眼,「我不懂……」
「你以为我真伤得动不了你?那是因为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而不是为了菲亚。」他的唇角邪气地扬起,阴沉地说:「想利用我?门都没有!」
他雷契尔是海盗公爵,想要一个女人的心,更是易如反掌,他要向她证明,这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那你是想──」贝琳抖着声音问。
「今晚你来服侍我。」他凝着笑,热唇抵在她沁凉的雪肤上吹拂着。
「我……我不能。」她转身想逃。
他却轻易地将她揽进怀中,危险地说:「为何不能,难道你不喜欢?」
「没错,我恨死了那种感觉!」她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是吗?」他狎笑,冷逸的脸庞多了一份邪魅,「但你之前的表现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是那么的恨它?反而还不时地告诉我『你要、你喜欢……』?」
「住口!」贝琳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挣扎,对于他那些淫语浪言简直难以忍受。
为什么他非得这么羞辱她?
「这些全是实情,我为什么不能说?」他略微松手,笑睇着地含泪的眼。
「你已经有了菲亚,这么做,她情何以堪?」贝琳眯起眼,忍着下颚的剧疼,与他冷戾的眼对视。
菲亚不但是她的主人,还与她情同手足,她怎能与她的丈夫做出这种苟合之事?就算她真的喜欢上这个狂徒、爱上这个海盗,也不许自己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雷契尔撇撇嘴,大笑了起来,「你这个女人真有意思!就算没有你,我也不可能因为娶了她,而舍弃我身旁所有的女人。该不会……」
他轻轻撇嘴,长指拂过她诱人的嫣红双唇,低醇的嗓音里带着几丝暧昧调侃,「该不会是你爱上了我,在吃她的醋吧?」
她神情一紧,以一种连自己都认不出的紧张音调否定他的话,「你……你这个自大狂,我才不会爱上你。」
「真的?」他放开她,双手在胸前故做捧心状,「你还真会伤我的心啊!不过我很怀疑你说的是真话。」
贝琳好不容易重获了自由,她立刻往后退了数步,躲到一株矮灌木的后方,「总之,我们两人将不再有交集,你就放过我吧!」
「如果我不肯,非要你不可呢?」
「那我会死给你看!」她毫不迟疑地对他咆哮出声,眼中闪烁着义无反顾的执着。
即使有人会对不起菲亚,也不会是她;再说,爱上雷契尔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她说什么也不能一错再错……
「你的性子还真拗啊!」雷契尔嗤笑。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恫吓就罢手?
她愈是不依,他就对她愈感兴趣,这是他早就告诉过她的,偏偏她不信邪,想以身试法。
但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与她斗法。反正,母亲要的女人,他已抢回来了,这阵子,他耳根也清静许多,闲来无事下,她便是最好的调剂品。
贝琳提防地看着他,不知怎么搞的,他的笑总是令她坐立难安。
「如果没事,我要走了。」她只能故作冷静。
「可以。」他无所谓地挥挥手。
她立即如获大赦般地松了一口气,飞也似的离开了他的视线。
雷契尔眸光带笑的目送她离去,手上把玩着一条刚刚由她颈子上卸下的链子,这链子看来非常老旧,除非很重要,否则是不会有人愿意戴着这种已生了绣的东西。
他撇撇嘴,好玩地看着它。
这时,旁边冲出一抹纤影,直扑进他的怀中。
「公爵,你回来那么多天,都不来看人家,还得跟踪才找得到你的人。」
「你跟踪我?」雷契尔的脸色猛地一沉,严厉地看着眼前穿着一袭鹅黄色羊毛长裙,头上圈着蓝宝石发圈的萝丝。
「我……」萝丝胆战心惊地说。「我想你嘛!」
「想我可以,但别再用跟踪这种手段。」他用力地办开萝丝缠在他身上的双臂。
「如果不这么做,我根本见不到你。」
她知道雷契尔的个性向来是冒犯不得,更不容许别人明知故犯,但她更相信,若不再想法子留住他,他肯定会弃她而去找别的女人。
凭女人的第六感,她明显地感觉到雷契尔对刚才那个女人的态度不一样,是一种她从未见过啊纵容。
「那你现在见到我了,够了吧?」
他扯了扯领口,非常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么对我的。」萝丝开始哭闹了起来,整个人直往他怀里磨蹭。以往她只要使出这招,必定有用,相信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虽然雷契尔有不少女人,但萝丝相信,她还是雷契尔心中最重要、最宠爱的一个,她绝不能让别人取代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那我该怎么对你呢?」雷契尔冷笑,以往温柔多情的模样已不复见。
「我……」
一触及他那不见笑意的脸庞,她立刻放软了声调,「别这样嘛!再怎么说,我哥哥也是一位子爵,我不会让你失望、丢脸的。」
「萝丝,你该听说过我们雅各家族的传说吧?」他的嗓音一径地冰冷,不掩厌烦地冷睇着她。
「我……我当然听说了,你放心,我绝不会奢求公爵夫人的头衔,我只希望能成为你的最爱;而且,我也偷偷去见过那位菲亚小姐,她那么小、那么稚气,一点也不适合你。」
「最爱?!省省吧!」
他真想大笑,以往他宠她,是因为她识大体,如今,她却也染上这种自私的心态,谁受得了!
「雷契尔,你──那刚刚那个女人呢?你爱她吗?」她受不了地喊道。
他定住了身子,突地眯起双目,揽住萝丝的纤腰,凑近她的小嘴说:「你以为我爱上她了?」
「不是吗?」她愣了一下。
「哈……那女人太刚慢自用、目中无人,我正在教她如何当个小女人。」他谑笑道。
「什么……」她听得一头雾水。
「萝丝,你是我的女人,最懂得装扮自己的,你浑身上下不仅充满了女人味,又擅长勾情技巧,我想,她应该跟你学学才是。」他有感而发。
「是……是吗?」萝丝听得心花怒放,「经你一提,我这才想起那女人老是穿着一身裤装,一点也不柔媚,你是不会喜欢那种女人的。」
「现在你懂了吧?我只是将她视为一项可改造的物品。」他撇嘴笑说。
「物品?」
「嗯!她太刚烈了,我想把她化为一摊水,这就是我的目的。」雷契尔得意地扬眉大笑。
「什么嘛!我听不懂。我们别提她了,人家……人家真的好想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
萝丝窝在他怀里轻笑,不停地磨蹭着他的身躯,还故意将方才特地换上的低胸上衣又拉下数寸……
雷契尔本来对她无意,怎知突然谈起贝琳,让他思及她那柔滑似雪的肌肤,以及那十来天夜夜赤裸在他攘中的娇嫩胴体……瞬间让他血脉翻勇、下腹偾张。
「那就来吧!」
他粗鲁地揉捏着萝丝的雪胸,一手掀起她的手裙,扯下她的底裤,举高也的一腿扣在腰间,同时解开自己的裤头,一次次地在她体内冲刺──
此刻的他已把萝丝当成了贝琳,那个老是顶撞他的女人。
「啊……」萝丝情难自禁地狂喊,「我爱你……雷契尔……」
而躲在数尺外灌木丛后的贝琳却征愣地看着这一切……泪早已不知不觉也爬满了脸……若非她回来找寻父亲遗留下来的银炼,也不会看见这让她心碎神伤的一幕,听见那残忍无情的话语。
若不是她已爱上了他,也不会感到心痛与绝望……
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如果她没有折返,那该多好?至少还可以一情愿地欺瞒自己那蠢动的心。
楼采凝《激情海盗》 扫图:MY 校对:MY
第六章
安东尼侯爵骑着一匹快马直奔莫尔堡,他跃下马后,便直接走进堡内,与费斯伯爵碰面。
「安东尼侯爵,你查得怎么样了?菲亚和贝琳现在的情况如何?」费斯一见到他,立即站起身迎上前去。
「你尽管放心,总我调查,雷契尔那艘『鹰王号』已开往雅各城,我想,她们暂时不会有事的。」
虽然安东尼嘴里说着安抚的话,但心里也不免担忧紧张,毕竟,两个女孩子被困在一艘海盗船上,会发生什么事,任何人都无法预料。
「怎么会没事?菲亚从小到大,都不曾离开我身边,没想到她的第一个舞会就发生这种事。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不应该把这个消息散播得那么远,让那个海盗头子乘机劫走她!」费斯重击双拳,满脸后悔莫及的神色。
不仅是他,就连站在一旁的温蒂也心急如焚。
「安东尼侯爵,您说现在该怎么办呢?贝琳虽习得一些剑法和防身术,但听说那些海盗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草野莽夫,她一个女孩子又怎能敌得过那么多男人呢?」
温蒂说得心都揪了起来。不仅贝琳是她的宝贝,菲亚也是喝她的奶水长大的,两个都可说是她的女儿啊!如今她们双双落入贼船,老天还真是没长眼晴!
「温蒂,你就别难过了,我想,与其在这儿空等,不如采取行动,我现在就赶去雅各城堡。」费斯打定主意道。
「但是,咱们这儿也不能没有您啊!」温蒂开口阻止。现在莫尔堡已经够乱了,如果再群龙无首的话,她简直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模样。
「温蒂说的是,你还是待在这儿吧!由我去救她们回来。」安东尼突然说道。只要一想起雷契尔那个男人,他的胸口就会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怨恨。
还记得三午前在一场决斗中,他输给了雷契尔,没想到雷契尔竟不杀他,此举不但引来围观者的鼓掌叫好,还让雷契尔赢得了一个「手下留情」的善名,而他却因为这样,面子、里子一下子全没了。
他成为雷契尔的手下败将不说,事后,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就彷佛在提醒自己,他这条命是因为雷契尔的仁慈才能保留至今的。可恶的海盗!当时他为何不一剑刺穿他算了,何苦留下他这条命让世人耻笑?
这个仇恨埋藏在他记忆里已三年之久,偏偏雷契尔又贵为公爵,他永远比他矮上一截,怎么也无法与他并驾齐驱。
而这回,他居然抢走了菲亚,一个他必须娶到手的女人!旧仇加上新恨,安东尼发誓绝不会放过他!
「你要去?」
费斯愣了数秒,这次安东尼肯鼎力相助,替他们探查内情,他已是感激不尽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愿意走这一趟!
「你别意外,我这么做,完全景为了菲亚,想起她在舞池中与我翩然起舞时的笑容就令我心动,我怎么能够让这么好的女孩子被一个海盗糟蹋呢?」
安东尼并未提及他与雷契尔之间的私怨。
「那正好,费斯伯爵,如果安东尼侯爵真能将小姐救回来,您不如就把小姐嫁给他吧!」温蒂也有意撮合这桩婚事,但前提是必须先救出菲亚和贝琳才是。
「没问题,如果菲亚真能嫁给你,可说是是我们莫尔堡的荣幸呢!那凡事就拜托你了。」
其实,那天在舞会上,他也已相中了安东尼,但又怕对方会误以为他们有意高攀,所以始终不敢明言,如今他既然主动提及,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伯爵请放心,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他胸有成竹的又道:「如果救出她们,我会立刻把这个仔消息送来给你们的。」
安东尼重新带上羽帽,披上大红色斗蓬,潇洒地上马离开。
☆ ☆ ☆
雷契尔烦闷地在房里踱步,城堡里的枯燥生活,让他突然有了想出船的念头。
反正母亲这几天有菲亚陪伴,他何不趁这个空档再出一趟船呢?
不过在那之前,他非得先驯服贝琳那个小女人不可!她每次都和他大玩猫捉老鼠,不过,刚刚他已用了计策,要仆人把她找来,相信她这次绝不会再躲着他了。雷契尔胸有成竹的暗自笑忖。
突然,他的房门被轻敌了两下,门外飘进一个娇羞的声音,「我是萝丝,公爵,你在里面吗?」
他不耐地双了一下眉,沉声说道:「什么事?」
「我前些日子采了些蓝莓,亲手酿了蓝莓酒,特地拿了些来让你尝尝。」她刻意用那嗲声嗲气的声调诱惑他。
「进来吧!」雷契尔斜靠在大椅上,手指弹着桌面等着她进来。
不久,房门被推开,萝丝手里端着银盘徐缓的走进,那银盘上放了一个水晶杯,里头注满了蓝色的晶亮酒液。
「公爵 你快来试试看好不好喝。」
她身着一件紫色纱缕,故意将那若隐若现的身材展现在他眼前。
雷契尔揉揉太阳穴,根本无视于她的搔首弄姿,「先搁着,你出去吧!」
萝丝身子一震,没想到自己的精心装扮会得到这么冷淡的反应。她不依地噘着唇,嗲声撒娇地说:「我不管,公爵,你就光尝一口嘛!」
她事前还特意将一头乌丝放下来,那飘逸的发丝随着她的喘息在胸前晃动,展现出诱人的波纹。
「我说出去!不要惹恼我,否则我接下来一个月都不想见到你了。」
此话一出,果真吓到了萝丝,她赶紧说道:「好好,我出去就是,蓝莓酒就放在这儿,你千万别忘了喝啊!」
雷契尔点点头,又挥了挥手,无意再多说一句话。
萝丝这才不情愿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她还不忘回头说道:「公爵,我一直等着你,需要的时候别忘了我。」
对他抛了一记勾魂媚眼后,她才不满地款摆纤腰离开。
他暗吐了一口气,半晌,一阵仓卒的敲门声又响起了。
「谁?」雷契尔凝着声问。
「是我。」贝琳喘息的声音由门外传入,可以想象她跑得有多急促了。
他扬眉笑了笑,她果真中计了。「进来吧!」
她立即推开门冲了进去,「菲亚在哪儿?她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出游会翻车?」
「看你喘成这样,先坐下来歇会儿吧!」他饶富兴味地指指旁边的椅子。
「我不坐,我只想知道菲亚现在的情况!」她急得部快哭了。
当仆人传话告知她,菲亚出外游城时遇上强盗,而马儿一时受惊,结果导致马车翻覆时,她非常着急,恨不得立即飞奔到菲亚身边一探究竟。
结果……雷契尔什么也不肯透露,只是要她坐着歇息,天知道她怎么坐得住!
「你不沉着一点,我怎么敢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呢?乖,听话。」他走近她,硬是压着她坐下,又看见那杯蓝莓酒,于是拿起递到也手上,「喝口酒安安神,我会慢慢告诉你。」
贝琳没辙地接过酒杯,为了及早得知菲亚的消息,她索性一口气把蓝莓酒全喝了。
她放下空酒杯,咄咄逼人地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瞧你满脑子只有菲亚,不怕我吃醋?」他嘻皮笑脸的,一点也不把她的惊慌放在眼底。
「雷契尔!」
贝琳已忍无可忍了,她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别急。」他拿下她的小手,「别激动,我的妻子平安得很,现在正与我母亲逛街逛得不亦乐乎呢!」
「什么?你──」
「你想想看,她就快成为我的妻子了,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我还有心情在这儿与你打情骂俏吗?」他俊逸脸庞上的那抹邪意更炽了。
「你又骗我?」
原来,这又是雷契尔耍她的手段,他特意谎报菲亚出事,如此一来,她说什么也会来见他,而且会追不及待地奔来向他询问个彻底,就像现在。
「我若不这么说,你会来吗?」他一点也不以为意。
贝琳暗暗咬了咬下唇,心想,既然无法与这个邪恶的男人对抗,干脆自动退出。「我没空陪你玩游戏,再见!」
她旋身欲走,却被他一个箭步挡在门前。
「你还想做什么?」她怒瞪他。
「你说呢?我雷契尔可是头一次对女人说谎,凭着这一点,你就不能走。」雷契尔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在她的额上轻拂。
「不……」她才不听他千篇一律的鬼话。「我不会再留下了。」
他脸上浮起一抹笑,颇为自信地说:「你会的。」
「你──」她伸手推抵着他的胸膛,突然感觉一股酥软泛上全身,尽管房里的温度并不高,但她竟已汗水淋漓。
好热……怎么搞的?
不一会儿,她额上已沁出了层层细汗,甚至觉得他胸膛好舒服,似乎能稍稍慰藉她体内突升的空虚感。
雷契尔也发现了她的怪异,他推开她问道:「你怎么了?」
「别……别离开我,我……」贝琳紧咬下唇,不准自己发出淫荡的呼喊,但又敌不过体内不停泛滥的热潮。
老天,她究竟是怎么了?好难受……
见她一双迷蒙如醉的媚眼,双颊也浮起数朵不寻常的殷红,雷契尔立刻断定她八成中了药性。
对了,那杯蓝莓酒──
他回想着方才萝丝端酒进房的那一幕,和她不停劝他喝酒的举动,一切终于真相大白了!
那蓝莓酒里一定是掺了「杏果花」!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春药,以贝琳一个处子来说,那过强的药性简直会焚烧了她啊!
「抱我……求你……」
贝琳追不及待地扒开雷契尔敞开的衣领,舔吻着他宽阔的胸,唇舌不断地在他腹间游走,挑逗着他细小的乳头。
雷契尔倒抽了一口气,捧起她的小脸。「该死的!我不想被女人摆布。」
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和酡红的脸庞,他体内狂乱的欲火再也无法压抑了。不过,他虽然想得到她,但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至少是在意识清楚的时候,而不是像现在……
「别走……」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般饥渴,但浑身的热潮压缚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这样的行为像你吗?」
他以重话戳她的痛处,温热的气息邪恶地撩拂着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让她更加难耐。
贝琳身子一僵,顿时恢复了一些神志,但随之又被体内的火热所征服,「我……」
她难受得蹲在地毯上,紧紧的抱着自己,努力与自己那奇怪的意念抗衡。
他眸光轻闪,撇了撇嘴角,试着唤回她的理智,「很难受?」
在墙角抖瑟的贝琳,脆弱地抬起那双已布满腥红欲火的双目,不停地痛苦喘息着,几乎克制不住地想扑到他身上,求他爱她、摸她……
「不行!」她拚命地摇着头,紧握着双拳抵制这种难堪的渴求。
「想要就过来,我可以帮你。」
雷契尔凝视着她益发通红的双腮与汗水溶涔涔的可怜模样。
「我……」她的指甲掐进双臂中,企图以疼痛来压抑身上的焚烧与下体莫名的悸痛。
雷契尔索性也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拂开黏在她额上的发丝,这轻微的碰触对她而言,彷似千万倍的折磨,只见她脸上的表情更痛苦了……
他的身体是这么靠近,男性的阳刚味是如此浓烈,刺激得她几乎要把持不住了……
「瞧你流了满身汗,一定很热,嗯?」
他看出她已在自制力崩溃的边缘游走,于是凑近她的脸无声地低笑。
「走……走开……」她浑身打颤。
「你刚才明明求我别走的。」雷契尔撇嘴嗤笑,食指逗弄着她藏在衣衫内的双峰顶点。
「呃──」
他的抚弄让她产生前所未有的快慰,呼吸也益发凌乱无章,一张瓜子脸更显红润。
「舒服吗?喜欢这样吗?」他的手更加强肆的揉柠,另一手则急急地解开了她的衣物。
「啊──」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已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双臂。
「别急,你们女人就是这样,衣裳穿得一层又一层,做这种事时就是麻烦!」他暗啐了一声,狂乱地解着她身上的束胸与束衣。
贝琳已完全被春药所控制了,她迫不及待地爬到他身上,嘴里发出淫荡放浪的叫喊与呻吟。
不一会儿,她完美的女性胴体已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一直到一丝凉意吹拂在贝琳的身上,她才突然清醒了过来,发觉自己的放荡。
「不!」她吃力地推着他。
「现在又不要了?我可不是你的玩贝,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冷哼,双手残佞地握住她的两团玉乳,恣意揉弄。
「啊……」在药性的催促下,她无法自己地依附着他的手,发出酥骨的吟哦声。
「怎么?又想要了吗?」他嗤笑,闲闲的看着她与自己体内的灼热对抗的有趣画面。
雷契尔使坏地撤回手,故意不碰她,瞧她难耐的在地毯上滚动的娇媚模样。
「我好热……救我……」贝琳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意识,主动爬到他身上,抓住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胸部。
他故作无动于衷,被动地让她抓着自己的手,却不施予她要的热情。
贝琳浑身无力,意识不清地喊着,「求你……」
雷契尔出声低笑,「求我什么?」
「摸我、碰我……」她口干舌燥地舔着樱唇,那煽情的姿态就像一团火,逼得他再也把持不住了!
他猛然揪住她的双乳,狂猛地在上头留下一个个指印,「要我这样碰你?还是这样?」
他两指一夹,揉转着她早已硬挺的蓓蕾,邪恶地拉扯玩弄着。
「啊──」贝琳似乎还嫌不够牠拱起酥胸,贴向他的唇。
「你要是早点这么主动就好了。」他粗嗄一笑,猛地咬住她的乳头,狂妄地吸吮、囓咬着,配合手上强劲的挤压,此刻,她的两方玉乳已出视了晕红的瘀影,肿胀得像两颗圆球。
「嗯……」贝琳吟哦着,小手摸向自己的双腿间,以寻求快意。
「你还真辣!要我帮忙吗?」他眯起眼,开始以指头折磨着她两腿问的玫瑰禁地,并用一手挤捏着她饱满的酥胸。
「给我──」贝琳剧烈地喘息,辗转成娇吟。
「把腿敞开,我就给你。」他柔声诱哄,赫地分开她的大腿,灼热的目光盯住她股间盛开的妖艳花蕊,「你真美……」
「啊──」她无助她呐喊,只见那两瓣蜜唇不停地抽搐,彷似正索求着她要的安慰。
「你说,要我怎么做?」他邪恶地附在她耳畔低问。
「不……不知道……」
她根本还单纯得不知这种做爱游戏的最终结果会是如何,只明白她需要他!
「要我教你吗?」他撇嘴笑了笑,一只指尖玩弄着她那两片丰厚迷人的花唇。
「要、要──」她抬高了自己的臀部,将下体抵在他的指头上。这种感觉终于让她的身子冷却了些,不再烫得灼人,「好舒服……」她低声呻吟。
「这样是不是更舒服?」雷契尔的长指赫然差入那闭合的花心中,搔弄着她消满蜜汁的唇茁,放肆地搅动着她已然肿胀潮红的穴壁。
「啊……」她身子一紧,抽紧的花唇将他的指头牢牢节住。
他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手突然往下移,拽住她湿潮的花瓣,揉捻着那顶端盛开的火红小核,折磨似的磨蹭着敏感的那一点。
「呃──」
彷佛了解她的痛苦般,雷契尔低头卿住她一只粉红色的乳头,以齿拉扯着它,带给她另一般激狂的欢愉。
「啊──雷契尔……」她难过地摇摆起圆臀,那种饥渴简直快逼死了她!
他双目似火,沉着声说:「好,我就让你舒坦弓点吧!」
然后,雷契尔抬高她的双腿架在他的肩上,让她那湿淋淋、红滟滟的花唇展现在他眼前。接着,他竟然拨开她颤抖、抽搐的幽唇,修长的指头轻轻搅动着那两片甜瓣,狎玩着她的柔美。
「啊──」贝琳像遭电极似的,全身激起一阵剧烈的抖颤。
可她非但不因他的爱抚而化解身上的火热,反而更加燥热痛楚,腻滑的私处也疼痛酸麻。
「我知道你还是很难过……」
邪恶成性的他并不想这样就满足她,反而弓起指挤进她的紧窒中,狎玩她那片除了他以外,无人可碰触的处女地。
直到她再也禁不住这样放肆的对待而浑身痉挛时,他才撤出手指,以胯下的火热用力地贯穿了她──
「啊……」贝琳抓紧地毯,脚趾蜷曲,疼得满身香汗淋漓。
感觉到一层薄薄的阻碍挡住他强悍的去路时,雷契尔蓦然定住了身子。他重重的压缚住她,低头吮住她欲惊喊出声的小嘴,大手急切地在她身上爱抚摸索,完完全全地感受她的柔软和香馥……
眼见她痛楚的眉头已渐渐舒展开来,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弓起,浑身似着一了火般向他索求更孟浪的激情时,雷契尔明白她体内的药性已发挥到了最高点。
于是,他再也等不及地沉声一吼,将胯下的巨大毫不留情的戳向她的子宫深处,完完全全地占有了她清白的身子。
顿时,贝琳的身子一僵,粉臀倏然夹紧,这样的紧绷令雷契尔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他握住她丰腴的乳房,硬实的男性欲罢不能的在她的私处猛烈抽动──
「啊──」
贝琳拱起臀,享受着他狂肆律动所带来的炔感。
「舒服蚂?」他沙哑拙问,指尖来到他们相贴的密合处,揉弄着她下体前方的蜜核,邪恶地拉扯它。
「雷契尔──」她不住地颤抖,承受着一波波向她涌来的浪潮,全身涨满了满足和愉悦。
他低声哂笑,「喜欢这样吗?还是这样?」他腰杆猛地一挺,深深地埋入她湿漉漉的穴底。
「嗯──」她尖锐地呐喊,抬高下体,主动迎合他的雄伟。
「看来我得感谢萝丝才对,若不是她,我还见不到如此性感的你。」他嗤笑了一声,猛地掰开她两片娇臀,欲望的汗珠一颗颗滴落在她肿胀的双乳间,顺着那优美的线条滑落。
「今天我要彻彻底底的把你变成最完美的女人,一个我专属的女人!」
他开始加快冲刺的速度,目光盯住她火红的双腮,那凹凸诱人的胴体躺在白色羊毛地毯上,形成了一幅柔媚似水的画面。
「呃──」不停歇的高潮让贝琳的身子充斥着快感,体内凝聚的药性已慢慢挥发,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也逐渐散去。
雷契尔不停地在她那湿濡的瓣蕊中抽撤,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猛,完完全全地掠夺了她的天真。
就在最强烈的一击之后,两人同时爆发出炽烫的热流,一块儿到达了欢快的顶峰──
贝琳窝在他的臂弯中浅促地喘息,因欢爱过后而逸出满身热汗的她已渐渐恢复了理智,一想起自己刚才的放浪和轻佻,她简直是无地自容到了极点!
雷契尔挑起她的下颚,眉眼漾开一抹笑,「怎么,害羞了?」
「不……我刚才究竟是怎么了?我不应该会这样的啊!」
单纯的贝琳仍是一脸懵懂,她怀疑刚才那个淫荡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在你来找我之前,萝丝也来过,她为了勾引我,特地准备了一杯下了春药的蓝莓酒让我喝,没想到却被你误喝了。」他凝起眸,雪亮的目光盯住她仍娇红羞怯的小脸。
「你是说,我因为喝了那杯酒,才变成这样?」她瞠大眼,天真的地问,「这世界上真有让人迷乱心智的药物?天……那人可怕了!」
贝琳的脸庞掠过一丝惊愕,圆睁的眼里净是可爱娇憨的神韵。
雷契尔嗤笑道:「没想到你成天打扮成男人,思想却仍是那么单纯。这次我是说真的,以后不准你再穿裤装,待会儿我会叫女仆到你房里,将那些该死的裤子全都扔了。」他的话锋突地一转,唇际漾出一抹诱人的邪谑笑容。
「你怎么可以!」她急着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啊──」她又赶紧拿起地上的衣物掩身。
雷契尔双手环胸,笑看她羞涩的模样,「记住我的话,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贝琳因他这句话而黯了黯眼神,她的身子微微颤动,表情出现一抹令人怜惜的复杂情绪,「我不是你的人,你想要的只是征服我、改造我而已。」
想起灌木林中听见的残忍话语,她蓦地又是一阵心疼。
雷契尔带笑的脸霍然一沉,他攫住她的细腕咄咄逼视她,「你却听见了?」
「只听见你对我的计画而已。」她目光空洞地说
「听见就算了,反正我们现在都已经做了,而且,你刚才的表现不也是愉悦得不得了?」他谑笑。
「那不是我自愿的!」她含着泪回娣他。
「是吗?」他咬着牙阴邪一笑,「很好,非常好!」
「你──」她怯然地想反驳。
雷契尔冷冷一哼,方才的温柔已迅速敛去,「看来,我只是被你利用来发泄药性而已,不过你记住,我雷契尔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你甩开的。」
他倏然起身整理衣装,对住她惊惧的大眼,「记住我的话,别再妄想犯我的忌讳。」留下这句狠话后,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贝琳紧紧地抱着自己,顿时发现所有的事情都不对了,完完全全的不对了!
她甚至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回复成以往的无动于衷。一场欢爱过后,她竟连最基本的坚持也丧失了──
第七章
韦恩匆忙地从华瑟达码头奔进了雅各城堡,一进城堡,他便直驱雷契尔的书房,沿路大声嚷嚷着,「公爵,不好了!安东尼侯爵向你下战帖了!」
他迅速冲进书房里,看见雷契尔正惬意地坐在书桌后看着航海书籍,不禁皱着眉重复了一遍,「我说安东尼侯爵向你下战帖,你听见了吗?」
「他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雷契尔连眉也不曾挑一下,依旧专注于手上的书籍。
韦恩气不过地走上前,抽走那本书,猛然将它合上,「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早在三年前,安东尼与雷契尔决斗失败后,就离开了这里;没想到,三年后他一回来,便宣称要再度向雷契尔挑战,明眼人都清楚这其中必然有诈。
「我知道。」他伸了伸懒腰,神情中有着依然故我的潇洒。
「什么?你知道?」这倒是让韦恩吃了一惊。
「他不但气不过三年前曾败在我手上,更气我抢走了他的心上人。」雷契尔站起身来,又从原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
「什么心上人?」韦恩急问。
雷契尔但笑不语。
「喂、喂,你别吊我胃口,快点把话说清楚啊!」
韦恩挡在他面前,心想,这阵子他都一直和雷契尔在一起,居然还会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这怎么成?
「他中意的人是菲亚。」雷契尔看着他,「当初我去抢亲时,安东尼顺利的邀到了菲亚的第一支舞,我看得出来,他有意娶她。」
「天!他想娶的女人偏偏被你给抢了,难怪他会再对你下战帖!」韦恩终于明白一切。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在意雷契尔与安东尼的决斗,因为也对于雷契尔的枪法与功夫相当有自信,怕就怕安东尼那家伙使诈。
「听说,他最近也做起了海上事业,分明是想与你对垒。」韦恩又道。
「是吗?」雷契尔皱起眉。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
「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杞人忧天了。」雷契尔倒是无所谓,他在海上独霸了那么久,还会怕一个新手吗?
「你就是那么有自信。」韦恩气不过地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别接受他的挑战,以防万一。」
「如果我拒绝他的挑战,传进别人耳中,岂不是更糟?大家会说我雷契尔是个贪生怕死的男人,而这种缩头乌龟的行径,我是决计不会做的。」
雷契尔拍拍他的肩,「别为我担心,我是九命怪猫,不是他那种耗子斗得死的。」
韦恩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那么有自信,我就不多说了。」他耸耸肩,打算离开。
「去哪儿?」雷契尔笑问。
「去梦乡酒吧看看亚美她们,我已经有一阵子没过去了,希望这次去别被她们刮下一层皮才好。」
韦恩自我调侃地道,既然雷契尔这么胸有成竹,他也没必要一个人在那儿穷操心,干脆去找女人解放一下。
「祝福你了,顺便替我向她们问好。」
韦恩点点头。走出书房后,他在中庭瞧见一位非常亮眼的女子正坐在草藤编织的秋千上,她那头及肩的俏丽短发随风飘扬,五官深邃的侧面暗藏着几许愁意,是这般唯美又令人惊艳。
天!她是谁?该不会又是雷契尔新觅的女人吧?
「小姐,请问你是?」他走向她,试探性地问道。
女子回过脸,在看见他那张呆滞的脸庞时,便绽开一个熟悉的笑容,「韦恩,怎么了?」
「你……你是贝琳?!」脱下男装,换上女装后的她,竟让他认不出来了。韦恩大叹道:「没想到你换回女装后,竟然会是这副模样!」他由衷地赞美。
这下子,他还真不得不佩服雷契尔的好眼光,原来他早就发现贝琳是这么一个柔美漂亮的小女人了。
「是不是我穿这样不好看?因为雷契尔把我的裤装全扔了,我没办法才──」她尴尬又苦涩地解释。
「不、不,你别误会我的意思。」韦恩突然变得口拙,「我是说你的样子太美了,美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贝琳蓦然抬起眼,有些窘然地问:「真……真的吗?」
她从小就习惯男装打扮,可从没让人赞美过,虽然雷契尔也曾说她美,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又怎可当真。
「我韦恩可从不骗女人的。」他搔搔后脑说。
「那我要向你道声谢了。」她嫣然一笑。
突然,他急切地拉住她的手,心想,或许她能阻止雷契尔贸然接受安东尼的挑战,「有件事,我想请你劝劝公爵。」
「雷契尔?」贝琳一惊,「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人下战帖要和他决斗,我担心他会发生危险。你千万要阻止他,因为对方不是个好东西。」
虽然雷契尔一点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不知怎么搞的,他总觉得好象会发生什么事一般。
「决斗?!」贝琳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对方是谁?」
「安东尼侯爵。」
「是他!」她顿时陷入回忆中,犹记得菲并被劫当天的首支舞曲,便是和安东尼侯爵共舞的。
至今,菲亚还不时告诉她,她喜欢的是外表温文儒雅的安东尼,而粗犷霸气的雷契尔仍会带给她一种敬畏的感觉。
「你也认识他?」
「嗯!」她点点头,「算是有一面之绿,我想,他之所以会向雷契尔挑战,极有可能是为了菲亚。」
「咦?你猜得跟公爵一样耶!」韦恩咧开嘴,「你们还真有默契!既然是这样,你更该去劝劝他了。」
「他接受挑战了吗?」贝琳不禁为他担忧。
「嗯!他不听我的劝,决定接受了。」韦恩激动地更用力拉住她的手,「现在就只能看你的了,我想你一定能说服他的。」
「我?」她一愣,「你错了,他怎么可能会听我的?」
她只不过是个许多女人的其中之一,一个他把玩在手中的傀儡娃娃,一个连是生是死、是去是留,都不能有自己的主见的女人罢了。
恐怕韦恩是人抬举她了吧!贝琳心碎地想。
「会的,你何不试试?」韦恩不放弃,凭他对雷契尔的了解,他能感受到雷契尔对贝琳不一样的重视。
「可是……」
「你就试试看吧!」他仍握住她的手不放,让贝琳一时觉得难堪不已。
「你不是要去找亚美吗?怎么还不走?!」雷契尔的声音突然在他俩身后爆开。
贝琳回身望去,竟看见他那双幽深似海的蓝瞳正定定地盯在韦恩拉着她的双手上。
韦恩立即放开手,有些狠狈地说:「我……我正要去,碰巧在这儿遇见贝琳,所以与她闲聊了几句。」
「闲聊需要这么亲热的手牵着手?」他撇撇唇,讥嘲的目光射向他和贝琳,「韦恩,亏你还和我称兄道弟啊!」
「呃……公爵,你别误会了,我只是……」他抓抓脑袋,就怕愈描愈黑,对贝琳眨眨眼后,他赶紧找机会逃开了,「我去找找的老相好,她还是留给你了。」
韦恩有把握贝琳在雷契尔心中的地位,绝对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重要,既是如此,他何不挑挑这个浪子的怒火?反正闲着没事好玩嘛!
「韦恩──」贝琳不懂他临走前的眨眼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这样会让雷契尔的误解更深。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舍不得让他离开啊?」他阴沉地走向她,表情带着不近人情的冷酷。
「我……我懒得理你。」
贝琳愈来愈无法容忍他强悍又跋扈的个性,这些日子里,他不断地利用各种手段来驾驭她,包括她的思想与灵魂,她快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
好几次,她和菲亚碰面时,都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彷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似的,那种苦真不知要如何解脱?
「你就只会对我摆架子!」在他转冷的语调中暗藏着一股怒气。
「我已经对你唯命是从了。」她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哼!你是指在我床上的你吗?」他突地扬起浪笑,暧昧地唤住了她离去的脚步。
贝琳的表情陡然变得苍白,他的每一句话都刺中了她的要害。
「以后不会了。」她淡淡地说道。
「好吧!那我立刻发布消息,正式娶菲亚为妻,她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我的公爵夫人。」
雷契尔的嘴角乍现一丝诡谲的冷笑,那犀利的笑容尖锐地刺激着贝琳的灵魂与心,但她只是垂下小脸,一径地保持缄默。
「以后暖床的工乍就交给她吧!」见她仍无动于衷,他恶意地又加上一句。
「你……」她忽然转过身,「你是真心爱菲亚吗?若不是真心真意的,就求你别再糟蹋她了。」
「你说什么?我糟蹋她?哈……」
他箝住她的下颚,神色异常冷肃,双目冰冷如寒石,「我的身分贵为公爵,她只不过是个伯爵之女,我要她可是抬举了她啊!」
「那么你爱她吗?」她避开眼,掩去眸中的黯然。
「爱是什么?告诉你,我只喜欢做爱,哈……」雷契尔霍然大笑,接着便吻住她的娇唇。
「唔──」她霎时呆愕住了。
他细腻的吻转而成为风暴似的狂吮,强行撬开她紧抿的唇,需索的探进她嘴里恣意翻搅。她的滋味甜美香沁,使他情不自禁地陷入浑然忘我的状态中,两舌甜蜜的勾勒纠缠,彷佛想吸尽彼此的吐息。
半晌,他才离开她的香唇,看着她晕红的小脸与迷离如星的眸光,心里竟掠过一丝颤动。
贝琳酡红了双颊,躲开他的视线,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就是做爱的前戏,想不想再继续?」他掬起她的脸,漆黑的眼底揉入一丝玩味的笑意。
「你──」她推开他,「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你就要和人决斗了,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雷契尔眯起眼,「你知道了?。」
她烦郁的点点头。
「伟恩告诉你的?」他的目光炯然一亮。
「别去好不好?」她抬头凝视他那双诡异的眼,希望他能听她的话,就这么一回也好。
他笑看她那一脸忧愁的表情,突然低头附在她耳畔戏谑狎语,「你在为我担心,怕我一去不回?」
「别乱说话!」她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
「我对自己有信心,不怕犯忌讳。」他冷声谑笑,「再说,我是为了自己的妻子而接受挑战,有何不可?」
「你当真是为了菲亚?」她揪着心,「那你能不能为了我,拒绝这场决斗?」
「为你?」他扬眉轻笑。
「可……可以吗?」贝琳不安地问。
他凝涕她半晌,深邃的眸子勾出一道笑影,「不可以,菲亚是我选择的妻子,我不能任人抢走她,你根本无法与她相提并论。」
雷契尔的话语狠狠地敲击着贝琳的心坎,让她的心和身子同时一震。
她懂了,她与菲亚相较之下,果真一个是云,一个是泥,她永远山别想替代菲亚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之所以至今都不碰菲亚,是因为他一直将她视为不能冒犯的淑女;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可供他玩弄的普通女子……
「倘若安东尼要的人是我,你一样会接受战帖吗?」她揪着心,寒着声又问。明知他的答案令她心伤,却仍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少?
「看来,你终究免不了女人的通病。」他嗤声一笑,眯起锐利的眸对住她空洞的眼,「老是要试探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这是最要不得的。」
贝琳低呼了一声,没想到他会猜中她心中的想法,但她仍鼓足勇气说:「就当我不可取吧!但我还是想知道。」
雷契尔冷睇着他诡笑,嘴角的线条显露出他的霸气。「小女人,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坦白告诉你,要我为一个奴隶而决斗,那是不可能的。」
「我在你心底,除了是一个暧床的女人外,什么……什么都不是?」她痛心地问,眼底已蓄满泪水。
「那又如何?」他的俊脸狎近她耳畔邪笑道。
她摇摇头,连退数步,虽然早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身旁无数的女人之一,却如今才了解她在他心底的分量是这么轻,宛如一只他跟前的狗──一只他高兴的时候就逗逗牠,不要的时候就可以一脚踹开的狗。
就在她心碎神伤之际,一位仆人急促地跑了过来,对雷契尔呈上了一些信件,「公爵,这是安东尼侯爵派人送来的信和战帖。」
雷契尔二话不说地拿了过来打开一看,紧接着,嘴角漾开一抹浅笑,「想不到他还真急,时间就订在后天。」
站在他身旁的贝琳瞪大了杏眼,蓦然拉住他的手臂,「别去……我求求你千万别答应……」
听韦恩所言,安东尼对这次决斗必然已有了万全的准备,要不然也会使诈,她怎能让他去涉险?
即便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过是轻如鸿毛,她还是要尽其所能地劝阻他。
雷契尔冷笑地摇摇头,把信件和战帖塞进衣袋内,对着送信的仆人说:「告诉他,后天我会准时赴约。」
仆人闻言也吃了一惊,仓皇地问:「公爵,老夫人知道吗?这可是攸关生死的大事,您还是多考虑考虑吧!」
「我是一家之主,还是老夫人是一家之主?!我说了就算,下去!」
雷契尔冷目一扫,仆人瑟缩了一下,只好在他慑人的目光中退下。
「看来,我也劝不动你了。」贝琳垮下双肩,心口一阵紧缩。
他扯开唇,直视她脆弱的眼神,「这是有关我们雅各城堡的颜面问题,无论如何,我是非去不可。」
「我想,我应该让你去才是,如果你死了,我就自由了。」她苦笑道,眼底的泪冰瞬间化成两道清流,滑落脸颊。
雷契尔哼笑了一声,不愠不火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称心如意地逃离我身边的。」
他强势地扳过她的脸,冷酷地撂下狠话,「本来,我是计画把你拖上床狠狠地教训一番,但为了应付后天的决斗,我必须费神准备,这两天就暂时先放过你,但我想──你也不是真的要我死吧?哈──」
「我……」贝琳错愕地看着他。
雷契尔肆无忌惮地笑着,随即踩着优闲恣意的步伐离开了她的视线。
贝琳怔愣地呆立在原地,望着他潇洒的背影。相对于他的自信,她反而感到强烈的担忧……
他说对了,她根本舍不得让他死,也不要他死,如果可以,她宁愿代替他赴这场生死之约。
☆ ☆ ☆
雅各市集前方的空地上挤满了人潮,大伙儿都知道,今天是雷契尔公爵和安东尼侯爵于三年前那场决斗之后的首度交锋。
他们议论纷纷,揣测着这次的赢家究竟是谁?甚至还有人采用下注的方式,好凭个人的运势和判断力挣得一笔意外之财。
至于葛蕾夫人也是在今天早上才在仆人的透露下得知这件事,就算她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而菲亚根本不明白决斗的危险性,她依然和以往一样,晌午时刻就坐着马车出游,四处采购着她喜欢的东西,那孩子气的天真、大小姐的虚荣心态在她身上可说是表露无遗。
贝琳无意破坏她这份快乐,所以将决斗的危险性给隐瞒了下来。
她甚至怀疑,若让菲亚得知雷契尔决斗的对象是安东尼,她究竟会帮哪一方祈祷呢?
眼看决一生死的时刻将至,贝琳特地跑去拜托韦恩,请他带她一起到决斗现场,她必须亲眼目睹雷契尔是安全的,才能彻底放下那颗已揪了两天的心。
韦恩本不敢私下答应,但见她那分执着又诚恳的态度,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他背着雷契尔偷偷地带她过去。
一到那儿,就见雷契尔与安东尼早已到达。
对于周遭的嘈杂人群,雷契尔表现出极端的厌恶与不屑。「看来你已是胸有成竹了,居然把咱们决斗的事公布出去,还请了那么多人来围观。」
雷契尔潇丽地双手环胸,霸道的气势仍然让安东尼心惊不已。
「我有把握赢你,自然敢请众人来当裁判。」
这三年来,他不断地训练自己的剑术,早已有备而来,即使输了也无所谓,因为他已找到几个赛亚族的地痞混混,打算暗中对雷契尔放冷箭。
这一次,他要定了雷契尔的命!
「那很好,希望这三年来,你有所长进。」雷契尔冷冷地哼道。
这时,雅各城的百姓无不在一旁叫嚣尖喊着,「雷契尔公爵加油!千万别输给手下败将!」
另外一批外地来的旅居者也趁势起闹,「安东尼侯爵胜利!安东尼侯爵击败大海盗……」
一时之间,紧张的情绪充斥着,围观者比当事人还兴致勃勃。
站在其中的贝琳忧焚不已,双眼戒备地环顾四周。若依韦恩所言,安东尼是个伪君子的话,他肯定会利用各种机会来打击雷契尔,甚至不惜使出卑劣的手段。「她早就被我送的那些华服与首饰给收买了,最近她可是乖得很,你别想骗我!」雷契尔的双眸隐隐透着嘲讽。
「原来你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她攒着眉问。
「这算什么目的?本来我抢她回来就是要做我的妻子,我拿几件新衣服送她,这并不为过吧?」他以轻松的语调说道。
听了他的话,贝琳不禁气道:「你不要忘了当初答应我的事!」
他言下之意,好象已认定菲亚是个的妻子,不会放她回去了!
「我没忘记,倒是有个人忘了自己所说过的话。」雷契尔突然敛起笑容,冷冷地嗤哼。
「你是在指我?」
「难道不是?」
他冷騺地说:「当初我们约定,在船上的这段期间,你得形影不离的在身边服侍我。可是这几天,你却躲得远远的,把我当猴子耍,那我又何必遵守我的诺言?」
「我……我……」她无言以对,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受伤的黯然神色。
「无话可说了吧?你自己言而无信,又怎能要求我信守承诺?」雷契尔的眸光似箭般直射向她的心窝。
「那……那你是打算食言了……」贝琳怯怯地看着他那双邪魅的眼。
「那倒也未必,距离到岸还有一段时间,就看你这几天的表现吧!」
他看着一脸不安的她,随即又道:「看见你真好,我好象觉得饿了,请你把餐盘端过来好吗?」
贝琳无奈地端起餐盘,搁在他身旁的圆桌上,没想到才刚离手,她的腰竟被他给搂住。
「呵──你这是做什么?」她在他怀里挣扎。
「难道你不知道『伺候』这两个字的意思吗?」他撇唇轻笑,长指抚过她细致的双颊,低哑的嗓音含着不容错辨的情欲。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值不值得我相信?」她再一次反诘,眸底满是不信任。
「别试图激怒我,虽然我受了伤,可也不会让你轻易逃开的。」雷契尔眯起眼,揽在她腰间的手蓦然加重力道。
贝琳瞪着他,白皙的容颜染上淡淡的红霞,向来的冷静自持,早在遇上他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了。
「我就喜欢你的倔脾气。」雷契尔的手收得更紧了,力道大得几乎要捏断她的腰肢。
「你放手,让我考虑一下。」她忍着腰间的疼痛,强迫自己直视他。
「你没有考虑的机会。」他带着几分笑谨,凝瞬着她愤怒的目光。
下一秒,他已动手拉扯她的上衣,「我警告过你不准再穿这身男装,你就是不听,今天我要彻底毁了它。」他凑近她耳畔冷冷地说,温热的气息,轻轻吹拂着她敏感的耳垂。
「别碰我──」她啜泣了起来,在他身下不停地扭动。
「来,喝点酒,你就不会这么不自在了。」他从餐盘上拿起一杯开胃酒,轻触着她的唇角。
但贝琳只是摇着头,神色惶恐。
「喝!」他锐利的眼眸盯着她,声音饱含威胁。
可她彷若吃了秤铊铁了心,怎么也不肯启唇。
雷契尔狂肆地大笑,索性自己喝了那杯酒,然后低下头覆上她的唇。
「你──」
贝琳才说出一个字,雷契尔的舌立刻侵略性地探入她的唇齿间,将口中的酒液哺渡进她的小嘴内。
刹即间,一股香甜的酒味充斥着她的整个感官,她彷若坠入虚幻的世界,整个人恍惚而迷乱,并沉浸在他粗犷的男性气息中。
「张开嘴。」他诱引她张嘴,又一次与她的唇舌缠绵,并勾勒、探索着她口中的甜蜜芬芳。
贝琳如同中了迷咒般,青涩地响应他。当两舌相触的一刹那,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麻感刺激着她的感官,体内似乎燃起了重重火饿,几乎要吞噬她所有的理智。
她想退怯,但雷契尔的吻却愈加狂热。他不断地吸吮着她的唇舌,在她口中的每个角落攻城掠地,无声地要求他要的降服。
「唔──」贝琳脑中警铃大作,本能地推拒着他。
但他的攻势却更为猛烈,温热的信饱尝她的甜美后,又一路沿着她的颈项、香肩往下滑动,大手更不规矩地解着她胸前的钮扣。
「不要!」她急促地喘息着,紧抓住他意图不轨的大手。
雷契尔无意与她玩这种拔河的游戏,他猛然抓住她的衬衫用力一扯,霎时,她胸前一凉,高耸完美的酥胸完全袒露在他眼前……
他两眼直盯着她那因微喘而上下起伏的丰乳,忍不住发出赞赏的叹息声。接着,他毫无预警地捧起她一边的丰腴,热唇迅速占有它。
她的牙齿轻嚼她诱人的峰顶,湿濡的舌舔舐着那玫瑰色的蓓蕾,暧昧地逗引着她的反应。
贝琳难耐地呻吟,弓起娇躯不断地喘息,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罪恶又熟悉,让她想起那天在浴盆里的一幕……
更糟糕的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比上一回还疯狂地渴望着他!
「不要,我……」她喘着气,极力抗拒着自己内心的渴望。
雷契尔撇撇嘴角,更加放肆地抚弄着她赤裸的乳房。他眯着眼,感受怀里白皙赤裸的诱人胴体,指尖邪恶地拉扯着她软丘上粉嫩的花蕾。
「嗯……」下腹不断传来一波又一波的热潮燃烧、折磨着贝琳,虽然她拚命压抑自己,仍忍不住发出淫声浪喘,脸上也早已羞赧地染上一片潮红。
看着她粉嫩的胸乳已微微泛着红晕,雷契尔笑着拉开她欲挡在胸前的小手,「这么曼美妙的身材,遮住了多可惜!」
接着,他又低下身含住她绷紧的蓓蕾,狠狠地狂吮起来。看着她玫瑰色的乳尖因他的舔吮而更加的妖艳魅惑,令他不禁为之疯狂。
「嗯……」她抓着他的肩低吟。
雷契尔灼热的唇瓣在她诱人的上半身徘徊,狂烈地烙下他火热的深吻;另一手则逐渐往下移,隔着她的裤子,大胆地揉弄着她女性的幽穴。
「雷契尔……」她难耐地呼喊道。
「对!喊我的名字……我要你牢牢记住,是谁教会你尝欢的第一课。」他狎笑着褪下她那件碍眼的长裤。
「不……不要……」
贝琳拚命拉着它,却没注意到自己已退到床绿,一个不小心失去平衡,差点跌下床,幸好雷契尔眼明手快地勾住她,反身将她压制在身下。
贝琳放声尖叫,不停地在他的身下扭动、踢打;雷契尔用一只手将她的手腕紧抓在头顶上,另一手硬是将她的长裤褪除。
「你走开──」她被他强壮的身体压住,全身动弹不得。「除非我亲眼看见你放了菲亚,否则我不会依从你的。」
「是吗?那我就接受你的挑战。」他撇嘴冷嗤,「待会儿,我就会让你卸下防卫,信不信?」
「你威胁不了我的!」她内心惊颤,却仍不肯退缩。
「很好,那咱们就等着看结果吧!」
说完,雷契尔的大手更加邪肆地挤揉着她两团娇艳雪白的双乳,同时,灵活的唇舌狂野地品尝她身子的香甜。
「你不可以──」在他唇齿磨蹭的魔力下,她已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说你要我,贝淋。」他声音浓浊地在她耳畔呢喃。
「我──」
「回答我!」他柔声诱哄,大掌开始蛮横地侵略她双腿间的柔软地带。
「啊……」
贝琳难受地蜷起身子,想躲开他狂野的攻击,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箝制。
雷契尔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是不是受不了了?」他边说边以轻佻的姿态隔着底裤爱抚着她的柔穴。
「别……」她的胸口急遽起伏,透过薄薄的布料仍可感受到他手指传来的热力。
「我要让你享受更多。」他嘴畔的笑容扩大,轻柔地说着如爱抚的耳语,脸上的表情却冷騺得懋如恶魔。
「不要──」
她害怕极了!这根本不是享受,而是一极邪恶的折磨。
「由不得你。」顷刻间,他已将她的亵裤扯掉,粗鲁地拉开她的双腿,手指立即占据她滑嫩的炽热中心。
「啊──」她不断地喘息,但他却更用力地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女性的隐密处完全敞开。
为什么他总是要这么羞辱她?为什么……
「不要,求你……」
她想闭拢双腿,可他却以膝盖阻止了她的动作,粗糙的手指邪恶地拨弄着她微颤的花唇。
「求找?对,尽量表现出小女人的娇羞来勾引我。」
他冷声狎笑,手指蛮横地入侵她已湿濡的下体。
「呃──」她浑身绷紧,剧烈地颤抖着。
「喜欢我带给你的感觉吗?」他瘖痖地低问。
贝琳咬着下唇,拚命摇晃着脑袋。
「哼!还是这么逞强!」
他灼热的眼眸紧盯着她艳红的双腮,几乎快控制不住想占有她的欲望。但他今天不能要她,就怕一个按捺不住撕扯到伤口,又得多躺几天床。
但即使他今天还不能破她的身,他也要让她在他的手下痉挛、呐喊,让她知道身为女人的快意。
他霍然抬高她的娇臀,目光邪淫地盯着中间两片红滟滟的唇瓣,伸出舌头玩弄舔尝那缝隙中央的汁液──
「呃──不要这样……」她狼狈地瞠大杏眼,浑身虚脱无力地叫嚷。
天……他怎么愈来愈放肆,简直像只狂兽!
「我偏要。」他撇起嘴角,低沉的嗓音带着嘲讽,「我说过你是我的奴隶,只能任我摆布。」
说着,他的舌尖紧紧戳进她紧窒的花心,大口急吮她湿腻的爱液。
「啊──」
贝琳受尽屈辱地掉下泪,他的舌在她体内不断搔弄,每个旋绕都带给她一股亟欲灭顶的热浪,香体上泌出了一颗颗细小的汗珠。
「瞧你浑身热的。」他挑眉,凝着一丝冷笑。
雷契尔抬起头,让她误以为他已放过她,没想到她才偷偷换了一口气,突然一阵剧疼又让她放声尖叫。
「啊──痛……」
原来他一次以三只指头戳进她的花径,残酷的抓紧她,不留一丝缝隙地在她甬道中旋弄抽动。
「说!说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他哑声命令,再一次猛力的插入,直盯着那儿抽搐的美。
「我……」她娇喘不止。
「说──」他紧抓住她的脚踝,高高地抬高她的下半身,以最放肆的手法一次次地安抚她如火烧般的身子。
「啊──不要这样……呃──」贝琳火烫的阴唇已肿胀似火,欲出口的话辗转成娇吟……
「不说是吧?」他俯身吮住她耸立的蓓蕾,指头在她体内任意滑动戏弄,驱策着她说出他要的答案。
「啊!我……我的身子只有你能碰。」
她喘息难歇,情不自禁地拱起下体,承受着他的折磨。
「喊我的名字!」
「雷……雷契尔……」
「很好,永远记着我的名字。」
他忍着热汗,承受着欲望的驱使,手指继续强劲的戳捣,以一种强硬的手段完完整整驾驭着她的身子。
「啊呀──」
贝琳颤动的乳波淫荡地掀起落下,尽情地摆动纤腰,下体泌出的滑湿汁液已沾满了他整只手!
雷契尔淫邪地在她穴径里抽撤,感受她处子的娇体频频紧缩、战栗,终于让她到达了最癫狂的高潮境界!
就这样,她一再地忍受着他狂暴的对待,久久未能喘息……
第五章
「贝琳,你看,终于到岸了!」
菲亚靠在窗口看着远方灰色的陆地渐渐靠近,心情是既亢奋又开心,因为贝琳告诉她,那个海盗曾答应,一到了陆上就放她回家。
贝琳却尴尬地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告诉她,雷契尔不一定会放了她,相信菲亚肯定会又吵又闹。
这几天,她为了争取让菲亚离开的机会,可说是完全没有了自我,就如同一个破娃娃般任雷契尔玩弄、摆布……
只要他需要,她就必须随传随到,还不得有怨言。
虽说他并没有真正的侵犯她,但在他邪恶的调戏下,她知道自己已非完璧,这辈子注定要孤苦一生了。
她对不起母亲,她辛辛苦苦的扶养她长大,她却不慎毁在一个海盗手里。
「唉……」想着,她只能无助她叹口气。
「你叹什么气嘛!我就要回家了,难道你不高兴?」菲亚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又道:「对了,这几天夜里你都上哪儿去了?我睡不着去敲你的房门,你都没有开门。」
贝琳一愣,随即涩然地别开脸,「我……我可能睡熟了,要不就是睡不着到甲板上去散步了。」
她怎能告诉菲亚,自己每晚都被雷契尔召进房里,让他彻头彻尾地玩弄,早已是残花败柳了!
但即使如此,她他不准雷契尔把脑筋动到菲亚身上,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护菲亚小姐的贞节。
「原来是这样啊!」菲亚单纯地笑了笑,「我一想到快看见爸爸和温蒂就好开心,你呢?」
「我──」贝琳看着她,突然再也说不出欺骗她的话了。
就在她打算对她坦白的同时,门外传来水手的声音,「两位小姐,公爵请你们准备一下,鹰王号马上要靠岸了,我们已经到达雅各城了。」
「好,我们知道。」贝琳应了一声,水手便离开了。
「菲亚小姐,我们该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下船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是不是要换另一艘船回去呢?」菲亚天真地问。
「嗯……可能是吧!在船上待了那么多天,也该下船走走,否则你的身子会吃不消的。」贝琳顺着她的话说道。
她走到窗边,看到陆地已近在眼前,水手们也开始下锚了。
不知为何,似乎离陆地愈近,她就愈是不安。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她又如何能安然自处?而雷契尔又真的会放了菲亚吗?
「贝琳、贝琳……」菲亚见她又神游太虚,于是皱着眉说:「你最近怎么老爱发呆呢?」
「我……对不起,我们该下船了。」
贝琳拿着她与菲亚的随身物品,率先走出船舱。
到了码头,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鱼腥、杂货混杂的味道,菲亚立即掩住口鼻,「好难闻的味道,我不要待在这儿。」
贝琳怕她这番话触怒了雷契尔,于是赶紧拉着她往前走,「别再说了,我们先离开码头。」
「等等,你们怎么能擅自离开?」
雷契尔不知何时已来到她们身后,他扯着冷笑,眯起眼眸直盯着贝琳。
菲亚一见到他,又瞻怯地躲到贝琳身后;贝琳护着她,气闷地说:「我们不是要离开,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这里好臭,贝琳要带我离开码头而已。」菲亚看贝琳半晌不说话,于是小声地替她说了。
「臭?」他撇撇嘴,对着菲亚嗤笑,「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今晚将举办欢迎会,就算再臭,你也得习惯。」
菲亚立即吓得不能动弹,她紧揪着贝琳的衣袖,「贝琳……他说什么?你不是说我可以回去了?」
「别紧张,菲亚小姐,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贝琳恶狠狠地瞪了雷契尔一眼,气他老爱哪壶不开提哪壶。
雷契尔只是扬眉轻笑,「马车已经在前面等着你们,动作快一点。」说着,他已与韦恩先行一步。
贝琳也只好垃着菲亚上了马车,一路上,她不停地安抚着菲亚的情绪,说服她先在雅各城堡住几天,她一定会想办法让她离开。
菲亚在贝琳怀里噎着,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相信贝琳,别无选择了。
「我从小就相信你,你不能让我失望喔!」菲亚扞了擤鼻子说。
「不会的。」其实贝琳自己的心情更乱,正随着马车的奔驰跳跃而起起伏伏。
怎么办?菲亚相信她,而她却不敢相信自己……
☆ ☆ ☆
当她们到了雅各城堡,眼前的一切居然和她们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菲亚原以为这里应该和码头一样脏乱、落伍、混杂,没想到,触目所见的建筑与造景竟是这般雄伟壮观、气势非凡,甚至止莫尔堡还漂亮了好几倍!
贝琳也同她一般惊讶,在她的观念里,海盗就是没有文化、没有素养,凡事以霸道、掠夺为手段的野蛮人,住的地方当然他脱离不了脏乱、低俗的范围。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这里竟是这般尊贵高雅,完完全全符合了他「公爵」的头衔。
雷契尔所搭乘的马车就停在她们前面,下了马车后,他朝她们慢慢地走了过来,在菲亚还没从周遭的景物中拉回视线时,便掏起她的小手,往城堡里走去。
意外的是,菲亚并没做出反抗的动作,仅是傻傻地跟着他走,似乎对这个海盗的观感已有了大幅度的改变,不再这么畏惧、排斥他了。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贝琳,在看见他们两人相依的画面时,心情顿时糟透了。
雷契尔对着菲亚露出潇洒迷人的笑容,而菲亚也回他一抹稚气的微笑,这幕景象竟然像针一般刺进她心口,刺得她好疼。
她彷若大梦初醒般,彻底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对雷契尔而言,她不过是个奴隶,而菲亚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新娘。如果菲亚也喜欢上他,那她该怎么办?是继续留下来保护她,还是默默地离开,回去向伯爵请罪,然后怀抱着伤感独活?
她脸色苍白、神色飘忽地跟着他们。
此时,大门外两侧已站了两排浩浩荡荡的队伍迎接他们。
有位老者轻轻扣了一下狮头形状的门环,两扇闪闪发亮的铜门立刻敞开,他们一行人便随着雷契尔步入屋内。
一跨进门内,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华丽的手织地毯,到处摆设着精致的骨董家具,四周妆点着几盏巧夺天工的烛台,墙面还有一座高耸直达屋顶的红砖壁炉。
这一切的一切,在无形中更强调出他们公爵世家的尊贵和威严。
「雷契尔,你终于回来了。」
葛蕾夫人坐在主位上,目光熠熠地看着雷契尔和菲亚。
「妈,您的身子骨好象已经康复了?」雷契尔笑着挖苦自己的母亲,并将菲亚拉到她面前,「她就是费斯伯爵的千金,不知母亲大人您还满意吗?」
葛蕾夫人看了看菲亚,徐徐的点头道:「还真是个漂亮的女孩,这下我的病想不好都难了。」
她一站也不在意遭到自己儿子的调侃,径自拉过菲亚的小手,轻声探问:「***,你叫什么名字?」
自幼吏失去母亲的菲亚与她彷若一见如故,她不畏惧地回答,「我叫菲亚·莫尔。」
她嘴角挂着甜甜的微笑,那清纯可爱的模样令葛蕾夫人十分欣赏,事实上,她简直是满意到心坎里去了。
突然,她的目光一瞥,看着贝琳问道:「这个男孩是你的……」
「她是个女孩,是我的伴护,名叫贝琳·威利,这样的打扮是为了方便保护我。」她恭谨有礼地说,俨然像个小淑女。
贝琳掩下落寞的神情,对着葛蕾夫人领首道:「夫人,您好。」
葛蕾夫人眉一皱,似乎不太能苟同她这样的穿着。
贝琳也敏感的察觉到她在看菲亚与自己的眼神中,有着明显的高低贵贱之分。
以往她从来不在意这样的眼光,只知道做好分内的事,但今天,在看见葛蕾夫人轻蔑的神态时,她居然会感到这么不自在?她有些不解的暗忖。
「雷契尔、菲亚,你们快来这里坐,我已经命厨子准备好丰盛的午餐等着你们了。」葛蕾夫人转而对着他们开心地说。
「是的,妈。」
他非常大方地牵着菲亚的手,在葛蕾夫人面前坐定,神情自然而惬意。
菲亚被动的被他牵着走,看着他的眼神已由厌恶转为仰慕了。
贝琳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她不想再待在这里看他俩眉目传情,于是对葛蕾夫人说:「夫人,我想先下去休息,可以吗?」
「也好,韦恩,麻烦你了。」葛蕾夫人颔首应允,并请韦恩带她下去。
贝琳随着韦恩离开大厅后,韦恩不禁说道:「我知道为难你了,但咱们夫人要的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
他是唯一知道她和雷契尔在船上曾发生过暧昧关系的人,无奈她不是伯爵千金,雷契尔是不可能娶她的。
雅各家族有个古老的傅说,每个在位的公爵都必须以抢亲的方式来完成终身大事,且对象限定于门当户对的贵族千金,如此,雅各家族才能代代相传、生生不息,否则……只有走上毁灭之路。
「我明白。」她脸色凝重地说,并不知晓这项传说。
「不过……只要你愿意,又不在意名份,一样可以成为我们公爵的女人之一。」他又道。
韦恩此话一出,贝琳立刻停下脚步,质疑地看着他,「女人之一?」
韦恩干笑两声,不以为意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雷契尔公爵的身分,一个男人只要有钱、有地位,自然有许多女人趋之若骛地想跟随他,她们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得到他一点点的宠幸。」
闻言,贝琳就橡一个没有感情的血肉之躯,呆滞地继续向前走,脑海中不停地缠绕着他所说的话……
「像右翼的那栋红色华楼里,住的都是专门陪公爵上床的女人。」韦恩又说。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右侧,突然,一名女子从楼里奔了出来,随着身影的靠近,她发现那是一个黑发披肩的碧眼少女,容貌冷艳、皮肤白皙似水。
一看见韦恩,少女便拉住他问:「听说公爵回来了?他在哪儿?」
韦恩笑笑地对她说:「萝丝,公爵这次可不是去出航,而是去抢亲,现在自然是和他那位未来的妻子在厅内与老夫人闲聊了。」
立刻萝丝眯起眼,怒火翻飞,「你说什么?!雷契尔公爵去抢亲?!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她目光一闪,瞧见了贝琳,随即敏锐地发觉她身上带着一股浅淡的香气,「她是谁?分明是女人,干嘛穿成这样?」
「萝丝,想想自己的身分,可别管得太多了。」他无意理会她,拉着贝琳直往前走。
贝琳木然地跟着他,转身看了看那位叫萝丝的少女,心想,若自己也成为他众多的女人之一,到时侯,她是不是也会和萝丝一样,没有询问的自由、没有尊严、没有自我,成为一个只知为他而活的女人?
她突然觉得好冷……一阵阵刺骨的寒风灌进她的四肢百骸、钻入心底,不断地折磨着她……
☆ ☆ ☆
来到雅各城堡已经是第十天了。
这几天,菲亚天天陪着葛蕾夫人到处参观采买,也随她参加不少舞会。葛蕾夫人非常善于利用各种机会将菲亚介绍给上流贵族认识,而菲亚如小淑女般温婉懂事的形象也顺利地打入人心,大伙儿都非常看好她与雷契尔的这桩喜事。
而身为菲亚伴护的贝琳却没机会随她参加,因为葛蕾夫人派了不少人跟随保护,她跟着反倒成为多余的了。
其实,贝琳并不在乎自己究竟能不能与菲亚四处参观游玩,她只是不明白菲亚的心,她到底是要留下,成为雷契尔的妻子,还是想回莫尔堡呢?
见她玩得愉快,贝琳也不忍泼她冷水,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就随她去吧!
她只是等着……等着菲亚嫁给雷契尔的那天,亲眼看着她披上嫁衣,到时就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她一个人在城堡后的灌木丛内漫步,这里是她最喜
欢来的拙地方,密密实实的林木遮住了她的身影,让人瞧不见她,也唯有此刻,她才觉得自己是属于天地的。
「原来你躲在这里呀?」
一阵阴沉的臀音响起,打破了她专属天地的宁静。她厌恶地皱起眉,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这几天,他不时命人传唤她,而她却依旧故我,恢复刚被他押上船时的冰冷态度,想必天子骄子的他又被她气坏了!
「我并没躲,而是光明正大的在这里散步。」她头也没回地看着前方。
「这是我的地方。」雷契尔冷着声说道。
「那就放我走,你如果真有意要娶菲亚,而她也愿意留下,我会祝福你们。」贝琳沉静地说。
她真的希望自己能早一点离开这里,毕竟这里的一切,只会让她触景伤情。
「我是一定会娶她的,但你却一样不能走。」他眉一挑,立刻恢复成闲逸自适的模样。
「为什么?」她回身瞪视他。
「别忘了,你是我的奴隶,既是奴隶,就得永远臣服于我。」他撇了一下唇角,仍不改一身的狂放之气。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不愿让她离开,但他知道,是她这种冷漠无求的模样惹恼了他,那几天她在船上的热情彷似蒸发了般,只留下全然的冰寒。
「你──」
「做奴隶的可不能以这种口气对主人说话。嗯?」雷契尔走向她,攫住她的下颚,双眼对上她怨怼的眸。
「我不是你的奴隶!」她梗着声道。
「你难道想否认,之前在我的爱抚下,所发出的那一声声呻吟,不是早就臣服于我了?」他狠冷地嗤笑,指尖轻触她的耳后、颈子……
「别说──」贝琳难堪地红了双腮。
「你默认了?」
「当初我之所以任你……任你摆布,是因为你答应我,只要我做得令你满意,你就会放了菲亚,但我现才知道那些都只是你的鬼话!」她心碎神伤地指控,浑身抖瑟不休。
更恼人的是,就在那段她被动地依附着他,任他爱抚、玩弄的日子里,自己的心竟也一点一滴地流逝了。
「所以,现在你就一径地躲着我,因为我不再任你利用了?」
雷契尔的肩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温热的唇贴在她的鬓边低语,舌尖轻巧地在她的脸颊上滑动。
她身子一颤,抖着声音问:「我……我怎么可能利用你?」
「难道不是吗?你拿自己的身体作筹码要我放过菲亚,但你也知道,那段日子里,我让你尝尽甜头,却未真正地占有你吧?」他阴騺的眸停伫在她脸上,散发出一股慑人又霸气的男人气息。
贝琳的心开始不规则的狂跳起来,警惧地暗忖,难道他想……
「你又怎能了解我所忍受的疼痛有多难捱?每次在送你回房后,我就得再找来另一个女人纾解我满腹的热欲。」他对住她惊惶的大眼继续说道,双眸邪恶地勾住她的目光,浅促的呼吸淡淡地拂上她的颈间。
她瞠大眼,「我不懂……」
「你以为我真伤得动不了你?那是因为我要你心甘情愿的献上自己,而不是为了菲亚。」他的唇角邪气地扬起,阴沉地说:「想利用我?门都没有!」
他雷契尔是海盗公爵,想要一个女人的心,更是易如反掌,他要向她证明,这世上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那你是想──」贝琳抖着声音问。
「今晚你来服侍我。」他凝着笑,热唇抵在她沁凉的雪肤上吹拂着。
「我……我不能。」她转身想逃。
他却轻易地将她揽进怀中,危险地说:「为何不能,难道你不喜欢?」
「没错,我恨死了那种感觉!」她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是吗?」他狎笑,冷逸的脸庞多了一份邪魅,「但你之前的表现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是那么的恨它?反而还不时地告诉我『你要、你喜欢……』?」
「住口!」贝琳在他的怀里不停的挣扎,对于他那些淫语浪言简直难以忍受。
为什么他非得这么羞辱她?
「这些全是实情,我为什么不能说?」他略微松手,笑睇着地含泪的眼。
「你已经有了菲亚,这么做,她情何以堪?」贝琳眯起眼,忍着下颚的剧疼,与他冷戾的眼对视。
菲亚不但是她的主人,还与她情同手足,她怎能与她的丈夫做出这种苟合之事?就算她真的喜欢上这个狂徒、爱上这个海盗,也不许自己再这么放任下去了。
雷契尔撇撇嘴,大笑了起来,「你这个女人真有意思!就算没有你,我也不可能因为娶了她,而舍弃我身旁所有的女人。该不会……」
他轻轻撇嘴,长指拂过她诱人的嫣红双唇,低醇的嗓音里带着几丝暧昧调侃,「该不会是你爱上了我,在吃她的醋吧?」
她神情一紧,以一种连自己都认不出的紧张音调否定他的话,「你……你这个自大狂,我才不会爱上你。」
「真的?」他放开她,双手在胸前故做捧心状,「你还真会伤我的心啊!不过我很怀疑你说的是真话。」
贝琳好不容易重获了自由,她立刻往后退了数步,躲到一株矮灌木的后方,「总之,我们两人将不再有交集,你就放过我吧!」
「如果我不肯,非要你不可呢?」
「那我会死给你看!」她毫不迟疑地对他咆哮出声,眼中闪烁着义无反顾的执着。
即使有人会对不起菲亚,也不会是她;再说,爱上雷契尔本来就是一个错误,她说什么也不能一错再错……
「你的性子还真拗啊!」雷契尔嗤笑。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的恫吓就罢手?
她愈是不依,他就对她愈感兴趣,这是他早就告诉过她的,偏偏她不信邪,想以身试法。
但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与她斗法。反正,母亲要的女人,他已抢回来了,这阵子,他耳根也清静许多,闲来无事下,她便是最好的调剂品。
贝琳提防地看着他,不知怎么搞的,他的笑总是令她坐立难安。
「如果没事,我要走了。」她只能故作冷静。
「可以。」他无所谓地挥挥手。
她立即如获大赦般地松了一口气,飞也似的离开了他的视线。
雷契尔眸光带笑的目送她离去,手上把玩着一条刚刚由她颈子上卸下的链子,这链子看来非常老旧,除非很重要,否则是不会有人愿意戴着这种已生了绣的东西。
他撇撇嘴,好玩地看着它。
这时,旁边冲出一抹纤影,直扑进他的怀中。
「公爵,你回来那么多天,都不来看人家,还得跟踪才找得到你的人。」
「你跟踪我?」雷契尔的脸色猛地一沉,严厉地看着眼前穿着一袭鹅黄色羊毛长裙,头上圈着蓝宝石发圈的萝丝。
「我……」萝丝胆战心惊地说。「我想你嘛!」
「想我可以,但别再用跟踪这种手段。」他用力地办开萝丝缠在他身上的双臂。
「如果不这么做,我根本见不到你。」
她知道雷契尔的个性向来是冒犯不得,更不容许别人明知故犯,但她更相信,若不再想法子留住他,他肯定会弃她而去找别的女人。
凭女人的第六感,她明显地感觉到雷契尔对刚才那个女人的态度不一样,是一种她从未见过啊纵容。
「那你现在见到我了,够了吧?」
他扯了扯领口,非常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么对我的。」萝丝开始哭闹了起来,整个人直往他怀里磨蹭。以往她只要使出这招,必定有用,相信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虽然雷契尔有不少女人,但萝丝相信,她还是雷契尔心中最重要、最宠爱的一个,她绝不能让别人取代了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那我该怎么对你呢?」雷契尔冷笑,以往温柔多情的模样已不复见。
「我……」
一触及他那不见笑意的脸庞,她立刻放软了声调,「别这样嘛!再怎么说,我哥哥也是一位子爵,我不会让你失望、丢脸的。」
「萝丝,你该听说过我们雅各家族的传说吧?」他的嗓音一径地冰冷,不掩厌烦地冷睇着她。
「我……我当然听说了,你放心,我绝不会奢求公爵夫人的头衔,我只希望能成为你的最爱;而且,我也偷偷去见过那位菲亚小姐,她那么小、那么稚气,一点也不适合你。」
「最爱?!省省吧!」
他真想大笑,以往他宠她,是因为她识大体,如今,她却也染上这种自私的心态,谁受得了!
「雷契尔,你──那刚刚那个女人呢?你爱她吗?」她受不了地喊道。
他定住了身子,突地眯起双目,揽住萝丝的纤腰,凑近她的小嘴说:「你以为我爱上她了?」
「不是吗?」她愣了一下。
「哈……那女人太刚慢自用、目中无人,我正在教她如何当个小女人。」他谑笑道。
「什么……」她听得一头雾水。
「萝丝,你是我的女人,最懂得装扮自己的,你浑身上下不仅充满了女人味,又擅长勾情技巧,我想,她应该跟你学学才是。」他有感而发。
「是……是吗?」萝丝听得心花怒放,「经你一提,我这才想起那女人老是穿着一身裤装,一点也不柔媚,你是不会喜欢那种女人的。」
「现在你懂了吧?我只是将她视为一项可改造的物品。」他撇嘴笑说。
「物品?」
「嗯!她太刚烈了,我想把她化为一摊水,这就是我的目的。」雷契尔得意地扬眉大笑。
「什么嘛!我听不懂。我们别提她了,人家……人家真的好想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
萝丝窝在他怀里轻笑,不停地磨蹭着他的身躯,还故意将方才特地换上的低胸上衣又拉下数寸……
雷契尔本来对她无意,怎知突然谈起贝琳,让他思及她那柔滑似雪的肌肤,以及那十来天夜夜赤裸在他攘中的娇嫩胴体……瞬间让他血脉翻勇、下腹偾张。
「那就来吧!」
他粗鲁地揉捏着萝丝的雪胸,一手掀起她的手裙,扯下她的底裤,举高也的一腿扣在腰间,同时解开自己的裤头,一次次地在她体内冲刺──
此刻的他已把萝丝当成了贝琳,那个老是顶撞他的女人。
「啊……」萝丝情难自禁地狂喊,「我爱你……雷契尔……」
而躲在数尺外灌木丛后的贝琳却征愣地看着这一切……泪早已不知不觉也爬满了脸……若非她回来找寻父亲遗留下来的银炼,也不会看见这让她心碎神伤的一幕,听见那残忍无情的话语。
若不是她已爱上了他,也不会感到心痛与绝望……
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如果她没有折返,那该多好?至少还可以一情愿地欺瞒自己那蠢动的心。
楼采凝《激情海盗》 扫图:MY 校对:MY
第六章
安东尼侯爵骑着一匹快马直奔莫尔堡,他跃下马后,便直接走进堡内,与费斯伯爵碰面。
「安东尼侯爵,你查得怎么样了?菲亚和贝琳现在的情况如何?」费斯一见到他,立即站起身迎上前去。
「你尽管放心,总我调查,雷契尔那艘『鹰王号』已开往雅各城,我想,她们暂时不会有事的。」
虽然安东尼嘴里说着安抚的话,但心里也不免担忧紧张,毕竟,两个女孩子被困在一艘海盗船上,会发生什么事,任何人都无法预料。
「怎么会没事?菲亚从小到大,都不曾离开我身边,没想到她的第一个舞会就发生这种事。都怪我太粗心大意,不应该把这个消息散播得那么远,让那个海盗头子乘机劫走她!」费斯重击双拳,满脸后悔莫及的神色。
不仅是他,就连站在一旁的温蒂也心急如焚。
「安东尼侯爵,您说现在该怎么办呢?贝琳虽习得一些剑法和防身术,但听说那些海盗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草野莽夫,她一个女孩子又怎能敌得过那么多男人呢?」
温蒂说得心都揪了起来。不仅贝琳是她的宝贝,菲亚也是喝她的奶水长大的,两个都可说是她的女儿啊!如今她们双双落入贼船,老天还真是没长眼晴!
「温蒂,你就别难过了,我想,与其在这儿空等,不如采取行动,我现在就赶去雅各城堡。」费斯打定主意道。
「但是,咱们这儿也不能没有您啊!」温蒂开口阻止。现在莫尔堡已经够乱了,如果再群龙无首的话,她简直不敢想象会变成什么模样。
「温蒂说的是,你还是待在这儿吧!由我去救她们回来。」安东尼突然说道。只要一想起雷契尔那个男人,他的胸口就会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怨恨。
还记得三午前在一场决斗中,他输给了雷契尔,没想到雷契尔竟不杀他,此举不但引来围观者的鼓掌叫好,还让雷契尔赢得了一个「手下留情」的善名,而他却因为这样,面子、里子一下子全没了。
他成为雷契尔的手下败将不说,事后,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就彷佛在提醒自己,他这条命是因为雷契尔的仁慈才能保留至今的。可恶的海盗!当时他为何不一剑刺穿他算了,何苦留下他这条命让世人耻笑?
这个仇恨埋藏在他记忆里已三年之久,偏偏雷契尔又贵为公爵,他永远比他矮上一截,怎么也无法与他并驾齐驱。
而这回,他居然抢走了菲亚,一个他必须娶到手的女人!旧仇加上新恨,安东尼发誓绝不会放过他!
「你要去?」
费斯愣了数秒,这次安东尼肯鼎力相助,替他们探查内情,他已是感激不尽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愿意走这一趟!
「你别意外,我这么做,完全景为了菲亚,想起她在舞池中与我翩然起舞时的笑容就令我心动,我怎么能够让这么好的女孩子被一个海盗糟蹋呢?」
安东尼并未提及他与雷契尔之间的私怨。
「那正好,费斯伯爵,如果安东尼侯爵真能将小姐救回来,您不如就把小姐嫁给他吧!」温蒂也有意撮合这桩婚事,但前提是必须先救出菲亚和贝琳才是。
「没问题,如果菲亚真能嫁给你,可说是是我们莫尔堡的荣幸呢!那凡事就拜托你了。」
其实,那天在舞会上,他也已相中了安东尼,但又怕对方会误以为他们有意高攀,所以始终不敢明言,如今他既然主动提及,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伯爵请放心,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他胸有成竹的又道:「如果救出她们,我会立刻把这个仔消息送来给你们的。」
安东尼重新带上羽帽,披上大红色斗蓬,潇洒地上马离开。
☆ ☆ ☆
雷契尔烦闷地在房里踱步,城堡里的枯燥生活,让他突然有了想出船的念头。
反正母亲这几天有菲亚陪伴,他何不趁这个空档再出一趟船呢?
不过在那之前,他非得先驯服贝琳那个小女人不可!她每次都和他大玩猫捉老鼠,不过,刚刚他已用了计策,要仆人把她找来,相信她这次绝不会再躲着他了。雷契尔胸有成竹的暗自笑忖。
突然,他的房门被轻敌了两下,门外飘进一个娇羞的声音,「我是萝丝,公爵,你在里面吗?」
他不耐地双了一下眉,沉声说道:「什么事?」
「我前些日子采了些蓝莓,亲手酿了蓝莓酒,特地拿了些来让你尝尝。」她刻意用那嗲声嗲气的声调诱惑他。
「进来吧!」雷契尔斜靠在大椅上,手指弹着桌面等着她进来。
不久,房门被推开,萝丝手里端着银盘徐缓的走进,那银盘上放了一个水晶杯,里头注满了蓝色的晶亮酒液。
「公爵 你快来试试看好不好喝。」
她身着一件紫色纱缕,故意将那若隐若现的身材展现在他眼前。
雷契尔揉揉太阳穴,根本无视于她的搔首弄姿,「先搁着,你出去吧!」
萝丝身子一震,没想到自己的精心装扮会得到这么冷淡的反应。她不依地噘着唇,嗲声撒娇地说:「我不管,公爵,你就光尝一口嘛!」
她事前还特意将一头乌丝放下来,那飘逸的发丝随着她的喘息在胸前晃动,展现出诱人的波纹。
「我说出去!不要惹恼我,否则我接下来一个月都不想见到你了。」
此话一出,果真吓到了萝丝,她赶紧说道:「好好,我出去就是,蓝莓酒就放在这儿,你千万别忘了喝啊!」
雷契尔点点头,又挥了挥手,无意再多说一句话。
萝丝这才不情愿地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她还不忘回头说道:「公爵,我一直等着你,需要的时候别忘了我。」
对他抛了一记勾魂媚眼后,她才不满地款摆纤腰离开。
他暗吐了一口气,半晌,一阵仓卒的敲门声又响起了。
「谁?」雷契尔凝着声问。
「是我。」贝琳喘息的声音由门外传入,可以想象她跑得有多急促了。
他扬眉笑了笑,她果真中计了。「进来吧!」
她立即推开门冲了进去,「菲亚在哪儿?她怎么了?为什么好好的出游会翻车?」
「看你喘成这样,先坐下来歇会儿吧!」他饶富兴味地指指旁边的椅子。
「我不坐,我只想知道菲亚现在的情况!」她急得部快哭了。
当仆人传话告知她,菲亚出外游城时遇上强盗,而马儿一时受惊,结果导致马车翻覆时,她非常着急,恨不得立即飞奔到菲亚身边一探究竟。
结果……雷契尔什么也不肯透露,只是要她坐着歇息,天知道她怎么坐得住!
「你不沉着一点,我怎么敢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呢?乖,听话。」他走近她,硬是压着她坐下,又看见那杯蓝莓酒,于是拿起递到也手上,「喝口酒安安神,我会慢慢告诉你。」
贝琳没辙地接过酒杯,为了及早得知菲亚的消息,她索性一口气把蓝莓酒全喝了。
她放下空酒杯,咄咄逼人地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瞧你满脑子只有菲亚,不怕我吃醋?」他嘻皮笑脸的,一点也不把她的惊慌放在眼底。
「雷契尔!」
贝琳已忍无可忍了,她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别急。」他拿下她的小手,「别激动,我的妻子平安得很,现在正与我母亲逛街逛得不亦乐乎呢!」
「什么?你──」
「你想想看,她就快成为我的妻子了,如果真发生什么事,我还有心情在这儿与你打情骂俏吗?」他俊逸脸庞上的那抹邪意更炽了。
「你又骗我?」
原来,这又是雷契尔耍她的手段,他特意谎报菲亚出事,如此一来,她说什么也会来见他,而且会追不及待地奔来向他询问个彻底,就像现在。
「我若不这么说,你会来吗?」他一点也不以为意。
贝琳暗暗咬了咬下唇,心想,既然无法与这个邪恶的男人对抗,干脆自动退出。「我没空陪你玩游戏,再见!」
她旋身欲走,却被他一个箭步挡在门前。
「你还想做什么?」她怒瞪他。
「你说呢?我雷契尔可是头一次对女人说谎,凭着这一点,你就不能走。」雷契尔低沉而沙哑的嗓音在她的额上轻拂。
「不……」她才不听他千篇一律的鬼话。「我不会再留下了。」
他脸上浮起一抹笑,颇为自信地说:「你会的。」
「你──」她伸手推抵着他的胸膛,突然感觉一股酥软泛上全身,尽管房里的温度并不高,但她竟已汗水淋漓。
好热……怎么搞的?
不一会儿,她额上已沁出了层层细汗,甚至觉得他胸膛好舒服,似乎能稍稍慰藉她体内突升的空虚感。
雷契尔也发现了她的怪异,他推开她问道:「你怎么了?」
「别……别离开我,我……」贝琳紧咬下唇,不准自己发出淫荡的呼喊,但又敌不过体内不停泛滥的热潮。
老天,她究竟是怎么了?好难受……
见她一双迷蒙如醉的媚眼,双颊也浮起数朵不寻常的殷红,雷契尔立刻断定她八成中了药性。
对了,那杯蓝莓酒──
他回想着方才萝丝端酒进房的那一幕,和她不停劝他喝酒的举动,一切终于真相大白了!
那蓝莓酒里一定是掺了「杏果花」!那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春药,以贝琳一个处子来说,那过强的药性简直会焚烧了她啊!
「抱我……求你……」
贝琳追不及待地扒开雷契尔敞开的衣领,舔吻着他宽阔的胸,唇舌不断地在他腹间游走,挑逗着他细小的乳头。
雷契尔倒抽了一口气,捧起她的小脸。「该死的!我不想被女人摆布。」
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和酡红的脸庞,他体内狂乱的欲火再也无法压抑了。不过,他虽然想得到她,但他要她心甘情愿的,至少是在意识清楚的时候,而不是像现在……
「别走……」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般饥渴,但浑身的热潮压缚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这样的行为像你吗?」
他以重话戳她的痛处,温热的气息邪恶地撩拂着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让她更加难耐。
贝琳身子一僵,顿时恢复了一些神志,但随之又被体内的火热所征服,「我……」
她难受得蹲在地毯上,紧紧的抱着自己,努力与自己那奇怪的意念抗衡。
他眸光轻闪,撇了撇嘴角,试着唤回她的理智,「很难受?」
在墙角抖瑟的贝琳,脆弱地抬起那双已布满腥红欲火的双目,不停地痛苦喘息着,几乎克制不住地想扑到他身上,求他爱她、摸她……
「不行!」她拚命地摇着头,紧握着双拳抵制这种难堪的渴求。
「想要就过来,我可以帮你。」
雷契尔凝视着她益发通红的双腮与汗水溶涔涔的可怜模样。
「我……」她的指甲掐进双臂中,企图以疼痛来压抑身上的焚烧与下体莫名的悸痛。
雷契尔索性也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拂开黏在她额上的发丝,这轻微的碰触对她而言,彷似千万倍的折磨,只见她脸上的表情更痛苦了……
他的身体是这么靠近,男性的阳刚味是如此浓烈,刺激得她几乎要把持不住了……
「瞧你流了满身汗,一定很热,嗯?」
他看出她已在自制力崩溃的边缘游走,于是凑近她的脸无声地低笑。
「走……走开……」她浑身打颤。
「你刚才明明求我别走的。」雷契尔撇嘴嗤笑,食指逗弄着她藏在衣衫内的双峰顶点。
「呃──」
他的抚弄让她产生前所未有的快慰,呼吸也益发凌乱无章,一张瓜子脸更显红润。
「舒服吗?喜欢这样吗?」他的手更加强肆的揉柠,另一手则急急地解开了她的衣物。
「啊──」她不由自主地呻吟,已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双臂。
「别急,你们女人就是这样,衣裳穿得一层又一层,做这种事时就是麻烦!」他暗啐了一声,狂乱地解着她身上的束胸与束衣。
贝琳已完全被春药所控制了,她迫不及待地爬到他身上,嘴里发出淫荡放浪的叫喊与呻吟。
不一会儿,她完美的女性胴体已完全暴露在他眼前。
一直到一丝凉意吹拂在贝琳的身上,她才突然清醒了过来,发觉自己的放荡。
「不!」她吃力地推着他。
「现在又不要了?我可不是你的玩贝,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冷哼,双手残佞地握住她的两团玉乳,恣意揉弄。
「啊……」在药性的催促下,她无法自己地依附着他的手,发出酥骨的吟哦声。
「怎么?又想要了吗?」他嗤笑,闲闲的看着她与自己体内的灼热对抗的有趣画面。
雷契尔使坏地撤回手,故意不碰她,瞧她难耐的在地毯上滚动的娇媚模样。
「我好热……救我……」贝琳的身体背叛了她的意识,主动爬到他身上,抓住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胸部。
他故作无动于衷,被动地让她抓着自己的手,却不施予她要的热情。
贝琳浑身无力,意识不清地喊着,「求你……」
雷契尔出声低笑,「求我什么?」
「摸我、碰我……」她口干舌燥地舔着樱唇,那煽情的姿态就像一团火,逼得他再也把持不住了!
他猛然揪住她的双乳,狂猛地在上头留下一个个指印,「要我这样碰你?还是这样?」
他两指一夹,揉转着她早已硬挺的蓓蕾,邪恶地拉扯玩弄着。
「啊──」贝琳似乎还嫌不够牠拱起酥胸,贴向他的唇。
「你要是早点这么主动就好了。」他粗嗄一笑,猛地咬住她的乳头,狂妄地吸吮、囓咬着,配合手上强劲的挤压,此刻,她的两方玉乳已出视了晕红的瘀影,肿胀得像两颗圆球。
「嗯……」贝琳吟哦着,小手摸向自己的双腿间,以寻求快意。
「你还真辣!要我帮忙吗?」他眯起眼,开始以指头折磨着她两腿问的玫瑰禁地,并用一手挤捏着她饱满的酥胸。
「给我──」贝琳剧烈地喘息,辗转成娇吟。
「把腿敞开,我就给你。」他柔声诱哄,赫地分开她的大腿,灼热的目光盯住她股间盛开的妖艳花蕊,「你真美……」
「啊──」她无助她呐喊,只见那两瓣蜜唇不停地抽搐,彷似正索求着她要的安慰。
「你说,要我怎么做?」他邪恶地附在她耳畔低问。
「不……不知道……」
她根本还单纯得不知这种做爱游戏的最终结果会是如何,只明白她需要他!
「要我教你吗?」他撇嘴笑了笑,一只指尖玩弄着她那两片丰厚迷人的花唇。
「要、要──」她抬高了自己的臀部,将下体抵在他的指头上。这种感觉终于让她的身子冷却了些,不再烫得灼人,「好舒服……」她低声呻吟。
「这样是不是更舒服?」雷契尔的长指赫然差入那闭合的花心中,搔弄着她消满蜜汁的唇茁,放肆地搅动着她已然肿胀潮红的穴壁。
「啊……」她身子一紧,抽紧的花唇将他的指头牢牢节住。
他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手突然往下移,拽住她湿潮的花瓣,揉捻着那顶端盛开的火红小核,折磨似的磨蹭着敏感的那一点。
「呃──」
彷佛了解她的痛苦般,雷契尔低头卿住她一只粉红色的乳头,以齿拉扯着它,带给她另一般激狂的欢愉。
「啊──雷契尔……」她难过地摇摆起圆臀,那种饥渴简直快逼死了她!
他双目似火,沉着声说:「好,我就让你舒坦弓点吧!」
然后,雷契尔抬高她的双腿架在他的肩上,让她那湿淋淋、红滟滟的花唇展现在他眼前。接着,他竟然拨开她颤抖、抽搐的幽唇,修长的指头轻轻搅动着那两片甜瓣,狎玩着她的柔美。
「啊──」贝琳像遭电极似的,全身激起一阵剧烈的抖颤。
可她非但不因他的爱抚而化解身上的火热,反而更加燥热痛楚,腻滑的私处也疼痛酸麻。
「我知道你还是很难过……」
邪恶成性的他并不想这样就满足她,反而弓起指挤进她的紧窒中,狎玩她那片除了他以外,无人可碰触的处女地。
直到她再也禁不住这样放肆的对待而浑身痉挛时,他才撤出手指,以胯下的火热用力地贯穿了她──
「啊……」贝琳抓紧地毯,脚趾蜷曲,疼得满身香汗淋漓。
感觉到一层薄薄的阻碍挡住他强悍的去路时,雷契尔蓦然定住了身子。他重重的压缚住她,低头吮住她欲惊喊出声的小嘴,大手急切地在她身上爱抚摸索,完完全全地感受她的柔软和香馥……
眼见她痛楚的眉头已渐渐舒展开来,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弓起,浑身似着一了火般向他索求更孟浪的激情时,雷契尔明白她体内的药性已发挥到了最高点。
于是,他再也等不及地沉声一吼,将胯下的巨大毫不留情的戳向她的子宫深处,完完全全地占有了她清白的身子。
顿时,贝琳的身子一僵,粉臀倏然夹紧,这样的紧绷令雷契尔不禁倒吸了一口气。
他握住她丰腴的乳房,硬实的男性欲罢不能的在她的私处猛烈抽动──
「啊──」
贝琳拱起臀,享受着他狂肆律动所带来的炔感。
「舒服蚂?」他沙哑拙问,指尖来到他们相贴的密合处,揉弄着她下体前方的蜜核,邪恶地拉扯它。
「雷契尔──」她不住地颤抖,承受着一波波向她涌来的浪潮,全身涨满了满足和愉悦。
他低声哂笑,「喜欢这样吗?还是这样?」他腰杆猛地一挺,深深地埋入她湿漉漉的穴底。
「嗯──」她尖锐地呐喊,抬高下体,主动迎合他的雄伟。
「看来我得感谢萝丝才对,若不是她,我还见不到如此性感的你。」他嗤笑了一声,猛地掰开她两片娇臀,欲望的汗珠一颗颗滴落在她肿胀的双乳间,顺着那优美的线条滑落。
「今天我要彻彻底底的把你变成最完美的女人,一个我专属的女人!」
他开始加快冲刺的速度,目光盯住她火红的双腮,那凹凸诱人的胴体躺在白色羊毛地毯上,形成了一幅柔媚似水的画面。
「呃──」不停歇的高潮让贝琳的身子充斥着快感,体内凝聚的药性已慢慢挥发,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也逐渐散去。
雷契尔不停地在她那湿濡的瓣蕊中抽撤,一次比一次更深、更猛,完完全全地掠夺了她的天真。
就在最强烈的一击之后,两人同时爆发出炽烫的热流,一块儿到达了欢快的顶峰──
贝琳窝在他的臂弯中浅促地喘息,因欢爱过后而逸出满身热汗的她已渐渐恢复了理智,一想起自己刚才的放浪和轻佻,她简直是无地自容到了极点!
雷契尔挑起她的下颚,眉眼漾开一抹笑,「怎么,害羞了?」
「不……我刚才究竟是怎么了?我不应该会这样的啊!」
单纯的贝琳仍是一脸懵懂,她怀疑刚才那个淫荡的女人根本就不是自己!
「在你来找我之前,萝丝也来过,她为了勾引我,特地准备了一杯下了春药的蓝莓酒让我喝,没想到却被你误喝了。」他凝起眸,雪亮的目光盯住她仍娇红羞怯的小脸。
「你是说,我因为喝了那杯酒,才变成这样?」她瞠大眼,天真的地问,「这世界上真有让人迷乱心智的药物?天……那人可怕了!」
贝琳的脸庞掠过一丝惊愕,圆睁的眼里净是可爱娇憨的神韵。
雷契尔嗤笑道:「没想到你成天打扮成男人,思想却仍是那么单纯。这次我是说真的,以后不准你再穿裤装,待会儿我会叫女仆到你房里,将那些该死的裤子全都扔了。」他的话锋突地一转,唇际漾出一抹诱人的邪谑笑容。
「你怎么可以!」她急着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全身赤裸!「啊──」她又赶紧拿起地上的衣物掩身。
雷契尔双手环胸,笑看她羞涩的模样,「记住我的话,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贝琳因他这句话而黯了黯眼神,她的身子微微颤动,表情出现一抹令人怜惜的复杂情绪,「我不是你的人,你想要的只是征服我、改造我而已。」
想起灌木林中听见的残忍话语,她蓦地又是一阵心疼。
雷契尔带笑的脸霍然一沉,他攫住她的细腕咄咄逼视她,「你却听见了?」
「只听见你对我的计画而已。」她目光空洞地说
「听见就算了,反正我们现在都已经做了,而且,你刚才的表现不也是愉悦得不得了?」他谑笑。
「那不是我自愿的!」她含着泪回娣他。
「是吗?」他咬着牙阴邪一笑,「很好,非常好!」
「你──」她怯然地想反驳。
雷契尔冷冷一哼,方才的温柔已迅速敛去,「看来,我只是被你利用来发泄药性而已,不过你记住,我雷契尔绝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你甩开的。」
他倏然起身整理衣装,对住她惊惧的大眼,「记住我的话,别再妄想犯我的忌讳。」留下这句狠话后,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贝琳紧紧地抱着自己,顿时发现所有的事情都不对了,完完全全的不对了!
她甚至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回复成以往的无动于衷。一场欢爱过后,她竟连最基本的坚持也丧失了──
第七章
韦恩匆忙地从华瑟达码头奔进了雅各城堡,一进城堡,他便直驱雷契尔的书房,沿路大声嚷嚷着,「公爵,不好了!安东尼侯爵向你下战帖了!」
他迅速冲进书房里,看见雷契尔正惬意地坐在书桌后看着航海书籍,不禁皱着眉重复了一遍,「我说安东尼侯爵向你下战帖,你听见了吗?」
「他只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雷契尔连眉也不曾挑一下,依旧专注于手上的书籍。
韦恩气不过地走上前,抽走那本书,猛然将它合上,「那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回来了?」
早在三年前,安东尼与雷契尔决斗失败后,就离开了这里;没想到,三年后他一回来,便宣称要再度向雷契尔挑战,明眼人都清楚这其中必然有诈。
「我知道。」他伸了伸懒腰,神情中有着依然故我的潇洒。
「什么?你知道?」这倒是让韦恩吃了一惊。
「他不但气不过三年前曾败在我手上,更气我抢走了他的心上人。」雷契尔站起身来,又从原木书架上拿了一本书。
「什么心上人?」韦恩急问。
雷契尔但笑不语。
「喂、喂,你别吊我胃口,快点把话说清楚啊!」
韦恩挡在他面前,心想,这阵子他都一直和雷契尔在一起,居然还会有什么事是他所不知道的,这怎么成?
「他中意的人是菲亚。」雷契尔看着他,「当初我去抢亲时,安东尼顺利的邀到了菲亚的第一支舞,我看得出来,他有意娶她。」
「天!他想娶的女人偏偏被你给抢了,难怪他会再对你下战帖!」韦恩终于明白一切。
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在意雷契尔与安东尼的决斗,因为也对于雷契尔的枪法与功夫相当有自信,怕就怕安东尼那家伙使诈。
「听说,他最近也做起了海上事业,分明是想与你对垒。」韦恩又道。
「是吗?」雷契尔皱起眉。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
「船到桥头自然直,别杞人忧天了。」雷契尔倒是无所谓,他在海上独霸了那么久,还会怕一个新手吗?
「你就是那么有自信。」韦恩气不过地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别接受他的挑战,以防万一。」
「如果我拒绝他的挑战,传进别人耳中,岂不是更糟?大家会说我雷契尔是个贪生怕死的男人,而这种缩头乌龟的行径,我是决计不会做的。」
雷契尔拍拍他的肩,「别为我担心,我是九命怪猫,不是他那种耗子斗得死的。」
韦恩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那么有自信,我就不多说了。」他耸耸肩,打算离开。
「去哪儿?」雷契尔笑问。
「去梦乡酒吧看看亚美她们,我已经有一阵子没过去了,希望这次去别被她们刮下一层皮才好。」
韦恩自我调侃地道,既然雷契尔这么胸有成竹,他也没必要一个人在那儿穷操心,干脆去找女人解放一下。
「祝福你了,顺便替我向她们问好。」
韦恩点点头。走出书房后,他在中庭瞧见一位非常亮眼的女子正坐在草藤编织的秋千上,她那头及肩的俏丽短发随风飘扬,五官深邃的侧面暗藏着几许愁意,是这般唯美又令人惊艳。
天!她是谁?该不会又是雷契尔新觅的女人吧?
「小姐,请问你是?」他走向她,试探性地问道。
女子回过脸,在看见他那张呆滞的脸庞时,便绽开一个熟悉的笑容,「韦恩,怎么了?」
「你……你是贝琳?!」脱下男装,换上女装后的她,竟让他认不出来了。韦恩大叹道:「没想到你换回女装后,竟然会是这副模样!」他由衷地赞美。
这下子,他还真不得不佩服雷契尔的好眼光,原来他早就发现贝琳是这么一个柔美漂亮的小女人了。
「是不是我穿这样不好看?因为雷契尔把我的裤装全扔了,我没办法才──」她尴尬又苦涩地解释。
「不、不,你别误会我的意思。」韦恩突然变得口拙,「我是说你的样子太美了,美得我都认不出来了。」
贝琳蓦然抬起眼,有些窘然地问:「真……真的吗?」
她从小就习惯男装打扮,可从没让人赞美过,虽然雷契尔也曾说她美,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又怎可当真。
「我韦恩可从不骗女人的。」他搔搔后脑说。
「那我要向你道声谢了。」她嫣然一笑。
突然,他急切地拉住她的手,心想,或许她能阻止雷契尔贸然接受安东尼的挑战,「有件事,我想请你劝劝公爵。」
「雷契尔?」贝琳一惊,「他发生什么事了吗?」
「有人下战帖要和他决斗,我担心他会发生危险。你千万要阻止他,因为对方不是个好东西。」
虽然雷契尔一点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不知怎么搞的,他总觉得好象会发生什么事一般。
「决斗?!」贝琳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对方是谁?」
「安东尼侯爵。」
「是他!」她顿时陷入回忆中,犹记得菲并被劫当天的首支舞曲,便是和安东尼侯爵共舞的。
至今,菲亚还不时告诉她,她喜欢的是外表温文儒雅的安东尼,而粗犷霸气的雷契尔仍会带给她一种敬畏的感觉。
「你也认识他?」
「嗯!」她点点头,「算是有一面之绿,我想,他之所以会向雷契尔挑战,极有可能是为了菲亚。」
「咦?你猜得跟公爵一样耶!」韦恩咧开嘴,「你们还真有默契!既然是这样,你更该去劝劝他了。」
「他接受挑战了吗?」贝琳不禁为他担忧。
「嗯!他不听我的劝,决定接受了。」韦恩激动地更用力拉住她的手,「现在就只能看你的了,我想你一定能说服他的。」
「我?」她一愣,「你错了,他怎么可能会听我的?」
她只不过是个许多女人的其中之一,一个他把玩在手中的傀儡娃娃,一个连是生是死、是去是留,都不能有自己的主见的女人罢了。
恐怕韦恩是人抬举她了吧!贝琳心碎地想。
「会的,你何不试试?」韦恩不放弃,凭他对雷契尔的了解,他能感受到雷契尔对贝琳不一样的重视。
「可是……」
「你就试试看吧!」他仍握住她的手不放,让贝琳一时觉得难堪不已。
「你不是要去找亚美吗?怎么还不走?!」雷契尔的声音突然在他俩身后爆开。
贝琳回身望去,竟看见他那双幽深似海的蓝瞳正定定地盯在韦恩拉着她的双手上。
韦恩立即放开手,有些狠狈地说:「我……我正要去,碰巧在这儿遇见贝琳,所以与她闲聊了几句。」
「闲聊需要这么亲热的手牵着手?」他撇撇唇,讥嘲的目光射向他和贝琳,「韦恩,亏你还和我称兄道弟啊!」
「呃……公爵,你别误会了,我只是……」他抓抓脑袋,就怕愈描愈黑,对贝琳眨眨眼后,他赶紧找机会逃开了,「我去找找的老相好,她还是留给你了。」
韦恩有把握贝琳在雷契尔心中的地位,绝对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还重要,既是如此,他何不挑挑这个浪子的怒火?反正闲着没事好玩嘛!
「韦恩──」贝琳不懂他临走前的眨眼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这样会让雷契尔的误解更深。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舍不得让他离开啊?」他阴沉地走向她,表情带着不近人情的冷酷。
「我……我懒得理你。」
贝琳愈来愈无法容忍他强悍又跋扈的个性,这些日子里,他不断地利用各种手段来驾驭她,包括她的思想与灵魂,她快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
好几次,她和菲亚碰面时,都不知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她,彷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似的,那种苦真不知要如何解脱?
「你就只会对我摆架子!」在他转冷的语调中暗藏着一股怒气。
「我已经对你唯命是从了。」她迈开步子,准备离开。
「哼!你是指在我床上的你吗?」他突地扬起浪笑,暧昧地唤住了她离去的脚步。
贝琳的表情陡然变得苍白,他的每一句话都刺中了她的要害。
「以后不会了。」她淡淡地说道。
「好吧!那我立刻发布消息,正式娶菲亚为妻,她便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我的公爵夫人。」
雷契尔的嘴角乍现一丝诡谲的冷笑,那犀利的笑容尖锐地刺激着贝琳的灵魂与心,但她只是垂下小脸,一径地保持缄默。
「以后暖床的工乍就交给她吧!」见她仍无动于衷,他恶意地又加上一句。
「你……」她忽然转过身,「你是真心爱菲亚吗?若不是真心真意的,就求你别再糟蹋她了。」
「你说什么?我糟蹋她?哈……」
他箝住她的下颚,神色异常冷肃,双目冰冷如寒石,「我的身分贵为公爵,她只不过是个伯爵之女,我要她可是抬举了她啊!」
「那么你爱她吗?」她避开眼,掩去眸中的黯然。
「爱是什么?告诉你,我只喜欢做爱,哈……」雷契尔霍然大笑,接着便吻住她的娇唇。
「唔──」她霎时呆愕住了。
他细腻的吻转而成为风暴似的狂吮,强行撬开她紧抿的唇,需索的探进她嘴里恣意翻搅。她的滋味甜美香沁,使他情不自禁地陷入浑然忘我的状态中,两舌甜蜜的勾勒纠缠,彷佛想吸尽彼此的吐息。
半晌,他才离开她的香唇,看着她晕红的小脸与迷离如星的眸光,心里竟掠过一丝颤动。
贝琳酡红了双颊,躲开他的视线,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就是做爱的前戏,想不想再继续?」他掬起她的脸,漆黑的眼底揉入一丝玩味的笑意。
「你──」她推开他,「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你就要和人决斗了,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
雷契尔眯起眼,「你知道了?。」
她烦郁的点点头。
「伟恩告诉你的?」他的目光炯然一亮。
「别去好不好?」她抬头凝视他那双诡异的眼,希望他能听她的话,就这么一回也好。
他笑看她那一脸忧愁的表情,突然低头附在她耳畔戏谑狎语,「你在为我担心,怕我一去不回?」
「别乱说话!」她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
「我对自己有信心,不怕犯忌讳。」他冷声谑笑,「再说,我是为了自己的妻子而接受挑战,有何不可?」
「你当真是为了菲亚?」她揪着心,「那你能不能为了我,拒绝这场决斗?」
「为你?」他扬眉轻笑。
「可……可以吗?」贝琳不安地问。
他凝涕她半晌,深邃的眸子勾出一道笑影,「不可以,菲亚是我选择的妻子,我不能任人抢走她,你根本无法与她相提并论。」
雷契尔的话语狠狠地敲击着贝琳的心坎,让她的心和身子同时一震。
她懂了,她与菲亚相较之下,果真一个是云,一个是泥,她永远山别想替代菲亚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之所以至今都不碰菲亚,是因为他一直将她视为不能冒犯的淑女;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可供他玩弄的普通女子……
「倘若安东尼要的人是我,你一样会接受战帖吗?」她揪着心,寒着声又问。明知他的答案令她心伤,却仍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究竟有多少?
「看来,你终究免不了女人的通病。」他嗤声一笑,眯起锐利的眸对住她空洞的眼,「老是要试探自己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这是最要不得的。」
贝琳低呼了一声,没想到他会猜中她心中的想法,但她仍鼓足勇气说:「就当我不可取吧!但我还是想知道。」
雷契尔冷睇着他诡笑,嘴角的线条显露出他的霸气。「小女人,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坦白告诉你,要我为一个奴隶而决斗,那是不可能的。」
「我在你心底,除了是一个暧床的女人外,什么……什么都不是?」她痛心地问,眼底已蓄满泪水。
「那又如何?」他的俊脸狎近她耳畔邪笑道。
她摇摇头,连退数步,虽然早知道自己不过是个身旁无数的女人之一,却如今才了解她在他心底的分量是这么轻,宛如一只他跟前的狗──一只他高兴的时候就逗逗牠,不要的时候就可以一脚踹开的狗。
就在她心碎神伤之际,一位仆人急促地跑了过来,对雷契尔呈上了一些信件,「公爵,这是安东尼侯爵派人送来的信和战帖。」
雷契尔二话不说地拿了过来打开一看,紧接着,嘴角漾开一抹浅笑,「想不到他还真急,时间就订在后天。」
站在他身旁的贝琳瞪大了杏眼,蓦然拉住他的手臂,「别去……我求求你千万别答应……」
听韦恩所言,安东尼对这次决斗必然已有了万全的准备,要不然也会使诈,她怎能让他去涉险?
即便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不过是轻如鸿毛,她还是要尽其所能地劝阻他。
雷契尔冷笑地摇摇头,把信件和战帖塞进衣袋内,对着送信的仆人说:「告诉他,后天我会准时赴约。」
仆人闻言也吃了一惊,仓皇地问:「公爵,老夫人知道吗?这可是攸关生死的大事,您还是多考虑考虑吧!」
「我是一家之主,还是老夫人是一家之主?!我说了就算,下去!」
雷契尔冷目一扫,仆人瑟缩了一下,只好在他慑人的目光中退下。
「看来,我也劝不动你了。」贝琳垮下双肩,心口一阵紧缩。
他扯开唇,直视她脆弱的眼神,「这是有关我们雅各城堡的颜面问题,无论如何,我是非去不可。」
「我想,我应该让你去才是,如果你死了,我就自由了。」她苦笑道,眼底的泪冰瞬间化成两道清流,滑落脸颊。
雷契尔哼笑了一声,不愠不火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称心如意地逃离我身边的。」
他强势地扳过她的脸,冷酷地撂下狠话,「本来,我是计画把你拖上床狠狠地教训一番,但为了应付后天的决斗,我必须费神准备,这两天就暂时先放过你,但我想──你也不是真的要我死吧?哈──」
「我……」贝琳错愕地看着他。
雷契尔肆无忌惮地笑着,随即踩着优闲恣意的步伐离开了她的视线。
贝琳怔愣地呆立在原地,望着他潇洒的背影。相对于他的自信,她反而感到强烈的担忧……
他说对了,她根本舍不得让他死,也不要他死,如果可以,她宁愿代替他赴这场生死之约。
☆ ☆ ☆
雅各市集前方的空地上挤满了人潮,大伙儿都知道,今天是雷契尔公爵和安东尼侯爵于三年前那场决斗之后的首度交锋。
他们议论纷纷,揣测着这次的赢家究竟是谁?甚至还有人采用下注的方式,好凭个人的运势和判断力挣得一笔意外之财。
至于葛蕾夫人也是在今天早上才在仆人的透露下得知这件事,就算她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
而菲亚根本不明白决斗的危险性,她依然和以往一样,晌午时刻就坐着马车出游,四处采购着她喜欢的东西,那孩子气的天真、大小姐的虚荣心态在她身上可说是表露无遗。
贝琳无意破坏她这份快乐,所以将决斗的危险性给隐瞒了下来。
她甚至怀疑,若让菲亚得知雷契尔决斗的对象是安东尼,她究竟会帮哪一方祈祷呢?
眼看决一生死的时刻将至,贝琳特地跑去拜托韦恩,请他带她一起到决斗现场,她必须亲眼目睹雷契尔是安全的,才能彻底放下那颗已揪了两天的心。
韦恩本不敢私下答应,但见她那分执着又诚恳的态度,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他背着雷契尔偷偷地带她过去。
一到那儿,就见雷契尔与安东尼早已到达。
对于周遭的嘈杂人群,雷契尔表现出极端的厌恶与不屑。「看来你已是胸有成竹了,居然把咱们决斗的事公布出去,还请了那么多人来围观。」
雷契尔潇丽地双手环胸,霸道的气势仍然让安东尼心惊不已。
「我有把握赢你,自然敢请众人来当裁判。」
这三年来,他不断地训练自己的剑术,早已有备而来,即使输了也无所谓,因为他已找到几个赛亚族的地痞混混,打算暗中对雷契尔放冷箭。
这一次,他要定了雷契尔的命!
「那很好,希望这三年来,你有所长进。」雷契尔冷冷地哼道。
这时,雅各城的百姓无不在一旁叫嚣尖喊着,「雷契尔公爵加油!千万别输给手下败将!」
另外一批外地来的旅居者也趁势起闹,「安东尼侯爵胜利!安东尼侯爵击败大海盗……」
一时之间,紧张的情绪充斥着,围观者比当事人还兴致勃勃。
站在其中的贝琳忧焚不已,双眼戒备地环顾四周。若依韦恩所言,安东尼是个伪君子的话,他肯定会利用各种机会来打击雷契尔,甚至不惜使出卑劣的手段。
草原狼论坛,给你好看!「你大话别说得太早,动手吧!」
安东尼首先拔出腰间细长的软剑,想趁雷契尔不备时展开凌厉的攻击,就在他的剑锋快刺上雷契尔的胸口时,众人的疾呼声倏然高昂了起来。
当然,雷契尔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瞬间一个快速闪身,避开了他的利剑,同时也拔出长剑矫健地反攻。
安东尼不由得暗吃了一惊,想不到雷契尔过了三年的优闲生活,剑术非但没有退步,反而精进不少。
「你如果现在认输的话,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雷契尔虽然一向高傲过人,但并不嗜杀,更无意为了一场决斗而牺牲一个人的性命。
「不!胜负还没分出来,我绝不放弃!」
安东尼已疲于应付雷契尔技巧的攻势,开始喘息不已,这时,他突然对远方比了一个诡异的手势。
始终专注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的贝琳,当然没有忽略他这个动作,她立即朝他挥舞手势的方向看去,竟发现不远处有簇金亮的东西在闪烁──
贝琳根本来不及细想,她立即拨开人群,向雷契尔冲了过去,挡在他面
前;霎时间,一支闪亮的银箭疾速射来,刺中了她的肩胛骨,鲜血猛地喷在雷契尔与安东尼的身上。
「有人使诈──安东尼侯爵使诈──」这时,众人纷纷叫嚷出声。
安东尼眼看事迹败露,随即在十数字赛亚族人的保护下逃离现场,临走时,他还扬声向雷契尔警告,「雷契尔,你等着瞧,我一定会从你手上夺回菲亚的!」
雷契尔神色惊慌地看着满脸苍白且已失去意识的贝琳,无心理会他的寻衅,抱起她便直奔雅各城堡……
第八章
贝琳觉得浑身酸疼软麻、痛苦不堪……
她努力的想睁开眼,拚命地与脑中的那股黑暗抗衡,却力不从心。突然,一种沁凉的东西覆上她的肩膀,让她觉得好舒服,原有的灼热和酸疼也渐渐消退了。
「我知道你醒了,有没有舒服一点?」轻柔的嗓音满是疼惜地在她耳畔响起,镇定了她的心神。
贝琳慢慢睁开眼,首先看见的便是那双已深深地刻在她心中的深邃幽眸。
「你还没告诉我,觉得好些了吗?」雷契尔的眸光始终不曾离开她,并对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恍惚地从他俊美无俦的脸孔拉回视线,「谢谢,我已经好多了。」
她略微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却发现自己竟是全身赤裸。「啊──你……」她双腮酡红,想拉起被子掩身,却让他给止住了动作。
「别乱动,小心又扯裂了伤口。」他对着她挑眉,眸光转炽地说:「该看的地方我全看过了,还害什么臊?」
她避开他肆谑邪笑的眼神。「我……我很好,你可以出去了。」
「你这是过河拆桥吗?我可是不受人指使的。」他搁下手中盛着黑色药汁的木碗,和煦的笑脸射出一道光芒,「你明明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干嘛还避讳这些?」
本以为她的不一样是来自于她倨傲的个性,想不到她还拥有能让他佩服的勇气。光凭她勇敢地为他挡下一箭的行为看来,雷契尔已能断定这个小女人肯定是爱死他了,甚至爱到连命都可以为他牺牲。
坦白说,爱他的女人很多,但有勇气为他挨上一箭的女人,可就非常难得了。
「我不是你那些住在红楼里的女人,请你不要把我与她们相提并论。」瞧他那邪谑又嘲讽的目光,分明带着对她的鄙视,让她忍不住说道。
没错,她是把身心都给了他,但他也没必要取笑她呀!
「我从来都没有拿你与她们比较过,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对你的不一样?」雷契尔撇撇嘴,低头轻吻了一下她微噘的小嘴。
她怔然地望着他那两潭如深泓似的眸子,「你为什么就不能正经一点?」
雷契尔微掀嘴角,魅惑的嗓音揉入一丝慵懒,邪恶地勾引着她的心,「我也只有对你才会不正经。」
「你心底有我吗?」她眸光闪烁地回望他。
「你体会不出来吗?」他依旧笑得魔魅。
她摇摇头,悲凄地说:「我没忘记,你说过我什么都不值。」
「我那时见你和韦恩走得近,、心里酸得很,男人在气头上所说的话哪能信?」他恣意地笑看着她。
「你──」贝琳不解地又问:「那么菲亚呢?你总不能舍弃她吧?或是你想同时拥有我们两个?」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又怎么敢如此污辱你?反正我也没对菲亚做出什么事,就把她送回去吧!」他无所谓地说。
她似乎有些不相信,睁亮眸子怔愕地看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难道你要抢她不是因为爱上她?」
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菲亚?她是这么的天真、美丽,又有一颗纯净、稚嫩的心啊!
「唉!」雷契尔倏然大笑,低低柔柔地说:「我告诉过你好几次了,我从来没有爱过人,更不知道爱是什么玩意儿。」他眯起眼捕捉她眸底的怔愣。
「那你为什么要抢她?还引来那么多的纷争,制造出那么多的混乱?」贝琳的面容染上淡淡的红霞,再也无法维持无动于衷的表情。
雷契尔撇唇轻笑,热唇贴在她微凉的颈项上,「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做我的女人,不该知道的事还是尽量少知道为妙。」他暂时不想告诉她有关雅各家族的传说与诅咒。
贝琳原本升起的一丝丝喜悦,却因他的不肯坦白而化为乌有。
由此可知,他说的并非真心话,他只不过是看在她是为他而受伤的份上,才故意说这些话安慰她而已。
见她转冷的俏脸,雷契尔唇角的笑意加深,谑睇着她那紧绷的神色,「怎么?刚刚还会笑,这会儿又变得那么冷淡?」
雷契尔低下头,幽邃的眼锁睇着她那双沉冷的大眼,捉弄地伸出舌轻舔了一下她樱红的唇瓣。
她微微瑟缩,避开他那温存的调情耳语,神情中却有掩不住的激动。「别这样……」她有意闪躲。
「不准你躲着我!我既然已答应你放过菲亚,你是不是该有一些回报?」他反抓住她的手,并含住她的小指头。
顿时,一阵酥麻黏腻的感觉由指尖窜向她全身,贝琳试图推开他,「你别再唬我了,你的话没有一次可信的。」
早在船上的时候,他便答应地放过菲亚:但事实证明他欺骗了她,那么他这次的保证,她又怎能当真?
「我没唬你,让我温存一下,我就放了她。」他趁隙扒开了她的衣襟,在她雪白的颈上又吻又囓。
「我……我要你的保证……」她被他灵活的舌舔得又痒又麻。
「你要什么样的保证?」
他得逞地窃笑,手上的动作更下规矩了。他扯开她的外衣,隔着束胸吮咬着她的乳尖,一手掌握住她圆翘饱满的椒乳,拇指轻轻地弹弄着她绷紧的蓓蕾。
「别……」她深吸了一口气,移动身子想避开他。
「别动,你这样反而会扯痛伤口。」
他撇撇嘴,一手探向她的底裤,摸索着她两腿间的私秘处,揉弄她那最敏感的花心,迷乱了她的神志……
「雷契尔……」她无力地呻吟,任由心与身体再次背叛了自己。
「记住,你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他俯身吮住她的唇,细细品尝她口中的香甜。
雷契尔的双手流连在她玲珑有致的胴体上,极尽爱抚之能事,却又温柔得不至于触及她的伤口。
「呃──」这样的碰触让她极度难忍。
「放心,你受了伤,我不会硬来的,只是想让你享受一下被抚弄的快慰。」他恶魔般的低语着,右手拢高她的胸脯,恣意地揉弄她。
「嗯──」贝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告诉我,为什么有勇气救我?」他对着她邪笑,手指由她的心裤边缘滑入,占据那柔软的人巢,轻轻触压。
虽然他早已明了她是因为爱他,但他仍想由她口中套出答案。
「我──」她别过脸,双腮红似火。
「别害臊,我想知道。」
雷契尔低下身子,含住她耸挺的椒乳,并以一指钻进她的体内,在她紧实的甬道里滑动。
「啊……雷……」她梗住了声音,禁不住抬起臀迎向他。
「嗯?」他执意索求着他要的答案,灵巧的拇指揉捏着那隐藏在密林中的小小核花。
「因为我……」她的身子剧烈一颤。
雷契尔脸上带着一枺肆笑,拨弄着她女性的禁地,埋在柔穴内的食指开始前后抽动,展开掠夺的行动。
贝琳扭动着,意识开始浑沌了起来,却不小心扯痛了伤口。「啊!好疼!」
「真是不小心。」他一手轻抚她的伤处,诱哄着,「还疼吗?」
贝琳迷乱地摇着头,语气近似哀求,「不要了……」
「不要了?」他的中指也顺势挤进那湿滑的幽径中,眯着眼盯住她难耐的反应,「你明明喜欢得很,偏偏又要说谎。」
雷契尔狡猾地邪笑,两只指头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她的私密处抽拽拉扯、攻城掠地。
「啊──」一阵欢愉倏地窜遍她的全身,让她不住地呻吟着。
「说,为什么愿意替我挨那一箭?」他笑看着她激切的亢奋表情,手上的动作益发孟浪。
「我……」
贝琳正欲吐露心思,但房门却在这时扫兴地响了两声,接着,葛蕾夫人阴冷的语调自门外传来,「雷契尔,你来我房里一趟,我想和你谈谈菲亚的事。」
贝琳的呼吸陡地一窒,整个人顿时清醒了大半,她立刻推开了雷契尔,而他也放开了她,对着门外喊道:「我马上就过去。」
直到听见葛蕾夫人离去的脚步声后,雷契尔才又对着贝琳轻笑,「别胡思乱想,我去去就来。」
他笑得自在飞扬,丝毫没有感受到贝琳眸底的忐忑不安,潇洒地步出房门。
而贝琳实在无法像他这般轻松,她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揪得好紧……
蓦地,她才想起自己根本忘了问菲亚的意思,如果菲亚也爱上了雷契尔呢?她又怎能因一己之私,而要雷契尔送菲亚回去?
她真该死……真该死……
☆ ☆ ☆
雷契尔气冲冲的来到葛蕾夫人房里,只见她正坐在摇椅上浅啜着玫瑰茶。
「妈,您干嘛亲自跑去找我,而且还当着贝琳的面说那种话?」
「你这孩子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差?我可没看见她,又怎么可能说些让她难堪的话?」葛蕾夫人放下瓷杯,以一双精明的厉眼看着他。
「您明知她正和我在一起,却又故意提及菲亚,她现在正受了伤,您这做只是刺激她而已。」他眯起蓝瞳说道。
「她为了救你而受伤,我也很感激,所以并没指责她踰矩的行为。」葛蕾夫人吸了一口气又道:「她不过是菲亚的伴护罢了,居然背着自己的主子来勾引你,这成何体统?」
她欣赏的是菲亚那种小淑女的气质,所以早就属意由她来做雅各家族的媳妇了。
「请您搞清楚,不是她勾引我,而是我丢勾引她的。」雷契尔撇撇嘴,颇为自得地说。
「你勾引她?」葛蕾夫人立即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的长椅坐下,「她除了长得漂亮之外,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到底是哪里好了?」
「我就是喜欢她的冷。当她在我怀里,化冷漠为热倩的刹那,让我非常有成就感。」雷契尔性感的薄唇擒着一抹兴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葛蕾夫人听得一头雾水。
「您儿子从小到大,从没踢过女人的铁板,那个贝琳居然好几次明白地拒绝我对她的示好,我当然不服了。」
「哦?我懂了,这只是你大男人的心态在作祟,所以,你对她并不是真心的?」
葛蕾夫人的双眼突地发亮,心想,若真是这样就好了,她就不需要太担心雷契尔会因为贝琳而冷落了菲亚。
对于母亲的说词,雷契尔的反祔仅是扬扬眉,未置一词。
葛蕾夫人却乘机说道:「你也知道雅各家族的传说,你绝对不能娶贝琳那种没有身分地位的女人,否则我们会遭到诅咒的。」葛蕾夫人的语气充满担忧,还不停的叹气。
「我知道,」雷契尔不耐地揉揉眉心,「从小,您就成天在我耳边不停地重复这个传说,我哪敢忘啊!况且,如果我真的忘了,就不会抢菲亚回来了。求您行行好,别再提了,行吗?」
生活在这种诅咒的压力下,有时他会产生一股背叛它的冲动,但为了整个雅各家族的兴衰成败,他不能,也不敢贸然地背道而驰。
除非他真心爱上一位平民女子……
「可以,只要你不是真的被那个女人给蛊惑,我就不再提了。」听他这么说,葛蕾夫人总算放下一颗心。
看来,雷契尔并没有地想象中的胡涂,是她庸人自扰了。
「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可以走了吗?」雷契尔站起身来。
「对了,你和菲亚的婚事究竟──」
「等安东尼侯爵的事摆平了再说,好吗?」他不耐烦的顶了回去。
「一说起安东尼,我就担心极了,听韦恩说,那天他撂下狠话,说是一定要夺走菲亚,是不是?」提起这档事,葛蕾夫人又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满意的媳妇,怎能让人抢走?
如果菲亚发生了意外,不但雅各家族的名声就此毁了,更会辜负了国王对他们的恩典与重视。
「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他给了母亲一个安抚的笑容后,便步出房间。
而躲在附近的贝琳却早已泣不成声……
原来,雅各家族有这样的禁忌与规定,继位的公爵不能娶一个无贵族身份的平民女子,否则将遭灭亡的命运。
为何雷契尔不告诉她?还让她傻傻地编织着一连串的美梦?
这么说,雷契尔是绝不可能为了她而舍弃任何娶一个矜贵淑女的机会。
他骗了她……终究还是骗了她……
☆ ☆ ☆
数天后,贝琳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趁着深夜,她偷偷来到了菲亚的房间。
「菲亚、菲亚……」她轻声唤了唤已熟睡的菲亚。
「嗯……」菲亚呓语了一声,又转身睡去。
贝琳摇摇头,又再度叫醒她,「醒醒呀!菲亚,我要走了,你快醒醒。」
「是谁啊?好吵……」菲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好不容易才集中了焦距,看清贝琳的脸。
「贝琳?你不睡觉跑来这儿干嘛?」她打了个一呵欠,揉了揉眼,突然看见她肩上包裹的布条,「是不是伤口又痛了?我马上叫人来。」菲亚立即掀起被子,打算叫人把医生请来。
「别急,我没事。」贝琳拉住她,转过她的身子轻声说道:「我是来向你辞行的,我要离开这里了。」
菲亚惺忪的眼蓦然睁大,瞌睡虫刹那间全飞了。「你说什么?你要离开这儿?离开我?」
贝琳点点头,无法对她解释自己复杂的心情。
既然菲亚喜欢雷契尔,而雷契尔也将她视为准妻子,她又何苦留下来做个伤心人呢?
「那我也跟你一起走,我们一起回莫尔堡。」菲亚孩子气地笑着。
贝琳不解地皱起两道柳眉,「你舍得离开雷契尔?」
菲亚近来已逐渐习惯雅各城堡的生活作息,也和葛蕾夫人相处甚欢,看样子是已接受成为公爵夫人的事实了。她既对雷契尔有情,又怎能说离开就离开?
「有什么舍不得的?」菲亚如搪瓷娃娃般精致的小脸微微一皱。
「你……」贝琳支吾半晌才勉为其难地开口,「葛蕾夫人很喜欢你,且又常带你四处游玩、参加舞会,你不也告诉我,你已经不怎么怕雷契尔公爵了吗?又为何耍离开?」
「葛蕾夫人带我四处去游玩当然不错,以前在莫尔堡,我老是被爸爸限制这个、限制那个的,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到处看看,我当然很开心啰!而且,我也很感激她对我挪么好,她就像温蒂一样,是那么的亲切、和蔼。」菲亚兴奋的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下子,贝琳可就不懂了,「那雷契尔呢?你对他的感觉……」
「雷契尔?我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怕他,也发现他长得其实很高大又英挺,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她皱皱小巧的鼻子,对着贝琳吐吐舌头,「告诉你,他每次见了我,总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我才不嫁给那种神秘又唯我独尊的男人呢!反正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他也没有要我嫁给他,我想,他也不会看上我的。」
「老天!」
贝琳终于弄懂了,但如果菲亚了解自己终究还是得嫁给雷契尔,事情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么说,你还是喜欢安东尼啰?」她紧张地问。
菲亚直摇晃着小脑袋,「才不呢!他害你受伤,我怎么会喜欢他!我才不屑那种外表斯文,实际上却包藏祸心的男人呢!反正我还年轻,又不急着嫁人,以后我还想多参加几次舞会,物色我心目中真正的王子。」
她甜甜地笑着,眼神充满了***对未来的懂惯与梦想,她这副天真的模样,看在贝琳的眼里,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菲亚拉住她的手,紧张地说:「听说安东尼临走前曾撂下了狠话,说非得逮到我不可,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这两天,她一直提心吊胆的,深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安东尼捉走,到时候没有贝琳在身边,她该依靠谁呢?
如果她能平安的回到莫尔堡,就一切都解决了。
「菲亚,我如果一个人走,或许还有可能,但是你……」她要如何向她说明葛蕾夫人与雷契尔是不会放她走的事实?唉!
「贝琳?」菲亚疑惑地看着她,惊骇地抓住她的手臂,「你不能留我一个人在这儿──」说着,她竟哭了出来,那泪水让贝琳手足无措了起来。
「好,我不走,我留下来保护你。」如今想想,菲亚还生活在安东尼的威胁下,她又怎能安心的离开?
「真的?」菲亚总算笑逐颜开。
「嗯!你安心睡吧!」贝琳哄她躺下,并在她的要求下躺在她的身侧。
这样的情景,让她们回想起小时候腻在一起整夜未眠,只顾着谈天说地的甜蜜时光。
然而,在她们聊得正开心的时候,突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细微的碰撞声。贝琳立即提高警觉地坐起,只儿窗口猛然被撞开,窜进了三名黑衣人。
「啊!」菲亚吓得抱紧贝琳,脸色倏地转为苍白,「安东尼派人来了!我好怕──」
「别怕!」贝琳立即挡在她面前,以自己的身体保护她。
「该死!这两个究竟哪一个才是菲亚小姐?」其中一名黑衣人问着其它两人。
「我哪知道?她们都长得那么漂亮,又睡在同一张床上,这该怎么办?真是他妈的!」另一人搔搔脑袋,露在黑色面罩外的那双眼睛,正骨碌碌地嫖向贝琳和菲亚两人。
贝琳发现他们三个根本搞不清楚她们谁是谁,于是压低嗓音对菲亚说:「千万别说出你的名字,尽量和他们拖延。」
菲亚点点头,但仍害怕地泪流不止。
「干脆把她们两个都一起带走,你们说怎么样?」其中一人建议。
第三名黑衣人立即点点头,「为了避免捉错人,只好这么做了。」
然后,三个人便同时走向她们,准备动手绑住贝琳和菲亚。
贝琳评估眼前的情势,明白以一敌三,她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她自愿受绑,如此一来,她还可以再找机会求救。
「不,我不要去!」菲亚又吼又叫的。
三位黑衣人怕她惊动了其它人,于是在她颈后劈下一掌,令她立即昏厥过去。
「你们怎么可以打她?」贝琳大惊失色。
「放心,她死不了的,跟我们来吧!」三名黑衣人立刻押着她们从原路逃走了。
没有人发现雷契尔已在角落处将这一切全都看在眼底,他走进房里,拿起桌上的羽毛笔蘸上墨汁,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后便尾随他们而去。
他原本是到贝琳房里去查看她的伤势,结果却扑了个空,心思一转,便猜测她一定是来看菲亚,却没料到会听见她要走的打算。
更令他意外的是,安东尼的动作竟会这么快,而且还是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想夺走他雷契尔手中的东西?他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吧!
☆ ☆ ☆
那三名黑衣人是赛亚族人,向来受到本地白种人的歧视,只能做着低下的苦力工作。
或许是因为长年在夹缝中求生存,养成他们动作敏捷、吃苦耐劳、不畏死的精神,而安东尼会找上他们,也正是因为如此。
贝琳与菲亚就这么被他们带往港口,直接押上一艘船。
这时候,菲亚突然醒了,她揉了揉酸疼的颈子,一睁开眼就看见那三个凶神恶煞,竟又被吓哭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年轻的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仓皇与恐惧的表情真让贝琳担心,但她们分别被人挟持着,她接近不了她啊!
「别吵,再吵我就再送你一拳。」若非她可能就是安东尼侯爵要的菲亚小姐,他们早就奸了她,再把她丢到海里去了。
这种只会哭闹的女人,还真是烦人!
菲亚马上吓得开了嘴。
「把她们带进前舱,让安东尼侯爵自己做决定吧!」说着,他们便押着她们进入一间较大的舱房内。
一进去,他们就放开手退出船舱。一得自由的菲亚,迫不及待地奔到贝琳身边,抖着声音说:「我……我该怎么办?」
「你放心,雷契尔公爵一定会来救你的。」贝琳黯然神伤地安抚她。
他会来救自己的未婚妻是毋庸置疑的,而自己呢?他会费神救她吗?
「你们别太天真了,现在你们是在大海上,雷契尔又不会飞,怎么来救你们?哈……」
她们完全没发现安东尼早已坐在屋角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安东尼!」菲亚立刻倒抽了一口气。
虽说他斯文的气质依旧,却隐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险气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当初的确是错看他了。
「菲亚,费斯伯爵非常担心你,特地要我带你回去见他,他还答应我,一到莫尔堡,我们就举行婚礼。」他双手环胸,慢慢走向她。
「不!我爸爸一定也是被你的演技所骗了,我不会嫁给你的!」菲亚哭哑着嗓子说。
他每靠近一步,她便退后一步,贝琳看不过去了,立刻挡住他,「你硬是要娶菲亚,我猜你是另有目的吧?」
「哈……你还真聪明!不错,我是有我的目的,而且非达到不可,所以,只要是阻碍我的人,我一定得除掉。」他奸佞地一笑。
「虽然我不明白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绝不会让菲亚嫁给你自。」贝琳一心一意维护着引亚。
安东尼眼露阴险,不怀好意地看着贝琳。「坦白说,我欣赏的是像你这样的女人,美丽又独立,非常吸引男人的目光。」他伸手勾起贝琳尖俏的下巴,「不如这样,既然你们两个人的感情这么好,你干脆也一起陪嫁过来,如何?」
「你作梦!」
贝琳挥掉他的手,抓着菲亚转身就逃,没想到,才一打开门,就赫然发现门外站着数名粗壮魁悟的男人。
「你们逃不了的,这艘可不是雷契尔的鹰王号,哪容得下别人在我的船上来去自如?」安东尼霍然大笑。
就在贝琳与菲亚无计可施又进退两难、彷徨无措时,屋外突然出现一道潇洒醇厚的声音,「这里虽然不是鹰王号,但我还不是一样来去自如?」
雷契尔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门外的甲板上,他孤傲的黑色身影衬着天际的残月,看起来是这般的神秘又慑人。
几乎在同一时刻,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他,看着他硕壮的身躯倚在栏杆上,随着船身懒洋洋地晃动着……
第九章
「雷契尔!」
安东尼吃了一惊,脸上的表情几乎可用千变万化来形容,明显的表现出他心底的错愕。
雷契尔烦躁地伸展了一下四肢,扭动着他宽阔的肩膀,眯起眼说:「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爬上这艘船的感觉还不错,就当作是暖身吧!」
「你一直跟着我们?」贝琳难以置信地问道。
「晚上我正想找菲亚亲热亲热,未料竟让我撞上三个不识好歹的家伙把你们给带走,我自然得跟来看看究竟是谁的胆子那么大,竟敢卯上我雷契尔?」
他爬了爬头发,不经意地弄乱他那头微胡的黑发,使他外表更添几分洒脱的味道。
贝琳却因为他的话而陷入怔茫──找菲亚亲热?!
「你一个人来的?」安东尼满心戒备地问,目光直扫向他的身后。
「别这么紧张,有雪茄吗?来一根吧?」他整了整颈部的绿色领巾,优雅地走进了房里。
安东尼在瞪了他一眼后,才无奈地走到桌前拿起一个皮囊,里头装着一排排粗黑色的雪茄,递到他面前。
「谢谢。」雷契尔接过一根,先是欣赏似的凑在鼻头闻了闻,然后才点火,深深的吸了一口。
安东尼见状,气得浑身颤抖,随即对着站在门外的手下下令,「把她们两个押到隔壁舱房,看好她们!」
雷契尔并没有阻止,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带离他的视线。
「你果真做起了海上事业了?」雷契尔轻吐出一口烟圈,目光如炬地看着安东尼。
「你以为就只有你能做海上霸主吗?」安东尼狠戾地响应。
「我们雅各家族可是英皇亲封的海盗世家,凭你也想跟我争?」雷契尔不屑地冷嗤。
「你──」安东尼脸色乍变,咬着才说:「没错,就是因为在任何方面我都比不上你,这一点让我觉得太不公平了!我安东尼哪一点比你差?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的脚前舔我的鞋尖。」
此乃「雅各」与「翰贺」两大家族之间的嫌隙,由上一代延伸至今,早已造就安东尼心里的不平衡,以及深深的挫败与不服。
偏偏在半年前,他在一场豪赌中输掉了大片庄园,他深怕被父亲指责,始终不敢宣布,眼看交出庄园的日子已迫在眉睫,他不得不想法子来摆平这件丢脸的事。
后来,经他调查,费斯伯爵与他的债权人为堂兄弟的关系,如果他娶了菲亚,对方或许能看在费斯伯爵的面上放他一马,或者暂缓交出庄园的期限。
偏偏半路杀出了雷契尔这个程咬金,让他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是吗?我听说,你在数月前的一次豪赌中已输得身败名裂了,凭这样的条件,也敢说大话?」雷契尔挑高眉,一出口便击中他的要害。
他瞠大眼,「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你已对上我,我自然得想办法弄清楚你的底细才行。」他得意洋洋地道。
安东尼赫然惊退一步,对他的敌意愈来愈深了。
想不到他们两大家族分据遥远的南北两方,他也有办法打听出这种糗事。
见他愕然无语,雷契尔撇撇嘴角继续说:「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人?」
「放人?!你以为我愿意与你谈条件吗?你现在可是在我的地盘上,你不怕我杀了你?!」安东尼撂下狠话。
「我的手下已得知我的去向,如果我没回去,他们马上会我到你。你该知道,这算是暗杀,而不是公平的决斗,如果触法,你将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据我所知,应该是绞刑吧!」雷契尔对他冷笑。
「你……」安东尼咬牙哼了一声,不再逞强,「你是要求放了菲亚,还是那个伴护?先说好,我只能放一个。」他陡地对住他锐利的眼佞笑,「我也打听过,你似乎和那个伴护有过一腿,是吗?」
他猜测雷契尔想交换的对象应该是贝琳,毕竟她曾救过他,他应该不会弃她于不顾。
雷契尔一震,安东尼会知道这件事,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安东尼得意地又道:「在我看来,贝琳的确是比那个搪瓷娃娃菲亚有特色多了,要是我也会喜欢她。」
这艘船设备简陋,隔音效果又差,被押进隔壁舱房的贝琳和菲亚很自然的听见这些谈话。
菲亚怔忡地看着贝琳,而贝琳只能尴尬的别开脸,一时之间,两人竟相对无言。
「不错,贝琳的确是个诱人的女孩,浑身上下热情似火,不过,我要换的人不是她,而是菲亚。」雷契尔将雪茄搁在烟灰缸上,双手抱胸地回视他。
「你要换菲亚?」这结果倒是出乎安东尼的意料之外。
「她是我抢来的新娘,况且,全雅各城的人民都已知道她是我未来的公爵夫人,我不换她换谁呢?贝琳是不错,但身分和我门不当、户不对,在我眼中,她只是一个女奴罢了,我没必要为她牺牲这么多。」
雷契尔薄薄的双唇嘲弄的扬起一个弧度,扯出一抹毫不在意的微笑。
贝琳隔着墙听在耳里,却揪在胸口。他的一字一句像利刃般划过她的心脏,将之撕裂成千万片,好疼……好疼……
「你……你当真不在意她?」安东尼蹙眉问道。
「我的意思就是这样,赶快说出你的条件,否则等我不耐烦,两个都不要了,你可别后悔。」雷契尔只想速战速决,不想再和他浪费时间。
「好,如果你要菲亚,就必须帮我解决那笔债务,否则我宁可与你耗下去。」安东尼又考虑了一会儿才道。
「好,我答应,到了岸上,我会立刻派人送上你要的数目。」
「好,就这么办。」安东尼总算松了一口气。
「从这儿折返港口还得耗上半天,折腾了一夜,能给我一个房间睡觉吗?」雷契尔打了一个呵欠。
「当然没问题。」
安东尼击掌两声,立刻从门外走进两位壮汉。他随即道:「带雷契尔公爵到舱房休息。」
「是。」
☆ ☆ ☆
待雷契尔与安东尼的对谈结束后,安东尼遂下令将贝琳与菲亚隔离。
由于船身不大,舱房有限,菲亚既是雷契尔指定交换的对象,便是安东尼手中重要的筹码,于是他将她安排在头等舱,并加派了许多人手在门外看守,而贝琳便暂时被关在船尾的一处杂物室内。
贝琳无神地蜷缩在角落里,心中不停地回荡着雷契尔与安东尼的对话──
她在我心中不过是个女奴,我没必要为她牺牲这么多。
一想到他这句残忍而无情的话语,贝琳的泪水使止不住地簌簌而下……原来他不仅骗了她,且自始至终都只将她视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奴隶。
为什么她会爱上这么一位狠心无情的男人?
他可以因为雅各家族的传说,而将她摒弃于生命外,她不怪他。
他可以因为将娶菲亚为妻,而对她疏远,或将她遣回莫尔堡永不再相见,她也不怪他。
她愿意认命,愿意顺从天意,谁教他们的身份悬殊?
但他为何要说这种话伤她,让她无地自容,甚至了无生趣?
说到底,他要的只不过是她的身体而已,一个任何女人都可以满足他需求的身体罢了,少了她,将有无数个女子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他根本就不在意她。
他爱的还是足以与他匹配成双的菲亚,相信凭他的男性魅力,想要让菲亚彻底爱上他,绝对是易如反掌的事。
她祝福他们日后能幸福的过一生──
叹了一口气,她倚在墙边,任泪水无止尽的继续滑落……
恍惚间,她听见舱门开启的声音,但双手被捆绑的她根本无法防御,只能惊骇地看着门缝慢慢扩大──
借着微量的晨光,她看清楚来人……雷契尔!
「你来做什么?」贝琳别开脸,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哭得这么凄惨,如今她满脸泪痕的模样全被他瞧见了。
他会怎么想?取笑她的自作多情,还是多愁善感?
「忍不住想来看看你。」他轻轻地将门合上,对着她恣意地笑说。
「来看一个女奴?」她依然没看他,因为心已碎,只怕看了更伤心。
「你听见我说的话了?」雷契尔不以为意地说,略薄的信眠起一道笑痕,「你还真是小家子气,这样就生气了。」
他走向她,这才发现她被绳索捆绑的双腕已勒出了一条血痕,他不禁皱紧眉,「他们怎么把你绑得这么紧?」话方落,他已抽出腰间的短刀小心翼翼地割断它,接着,又轻轻揉了揉那红肿的地方。
「对一个女奴这么做,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她很想感动于他这种细腻的对待,但又怕这只是他短暂的温柔。
「别又对我施展你的伶牙俐齿,我宁可你娇滴滴地感激我来看你。」他对她扯出一拼笑。
贝琳本不想理他,却又忍不住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没人发现吗?」
「现在他们全力看守的是我要的菲亚,你这个不值钱的小女人自然没人放在眼底,我要来见你是非常容易的。」
他掬起她的手,细细地吹气着,「还疼吗?」
她一怔,发现眼前的个好陌生。「你……你还会关心我吗?」
「你是我的,我当然关心。」他说得极为理所当然。
「可是……你明明告诉安东尼,我不值得让你做任何牺牲的呀!」她紧咬着下唇,忍不住发出一阵呜咽。
既然他的心里没有她,又何必来这里对她施舍温柔?可知他这么做只会让她受伤更重!
「那是因为……」
突然,他听见外头传来轻微的走动声,看来是他小看了安东尼,他还是被人盯梢了。他敛起神色,立刻改变语气,「因为我刚刚去看过菲亚,她的门外戒备森严,不容我任意进入,所以我只能转而我上你。」
「什么?」她怔忡了一下。
「难道你不喜欢和我上床的感觉?」他笑得洒脱,狠下心来漠视她脸上的苍白,「你也知道男人是有需求的,从昨夜我就忍到现在,实在……」
「你我上我,就……只是因为把我当成菲亚的替身?」贝琳的喉头像被硬块塞住似的,极困难地问出口。
「替身?这可是你说的,我只是把你当成暖床的女奴罢了。」
他对她邪魅地勾出一丝笑痕,不怀好意地浏览着她的全身上下,「瞧!换上女装的你真美,少了那份不该有的冷意。」他又伸手拂去残留在她颊上的泪痕,「还有这泪水也洗涤了不少那股让我招架不住的傲气,现在的你,看起来又柔肠又温驯,我不禁想知道这么一个温柔的小女人,在我的调情下是不是更能让我血脉偾张?」
贝琳直摇头,哭哑着嗓子喊道:「别碰我!你走……」
「我走了,谁来慰藉我?」他健硕的男性身躯紧紧地箝制住她不停退缩的身子,结实的胸膛恶意地磨蹭着她的酥胸。
「我不当替身,放开我──」
贝琳推抵着他侵犯的行为,但对他来说却毫无影响。
「等我换回了菲亚,自然会放了你。」
雷契尔冲着她一笑,俯身埋首在她柔软的头上,热唇轻触着她敏感的颈动脉滑动,一直探进她微敞的领口。
他不容许她一味地退缩,于是抓住她颤抖的细腰,「顺从我,说不定我会要安东尼一并放了你。」
「你去死吧!」
贝琳怒视他,没想到他不怒反笑。「你可会想过被安东尼带走的后果?」
一阵惊快窜周全身,她的确没想过这一点。
「怕了吗?对于无法掌握的未来感到很茫然?」他撇开唇,漾出一抹冷笑,注视着她战栗的身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差还不就是女奴。」
「也对,但际遇可就大大地不同了。当我的女奴只需伺候我,可是若被安东尼卖到其它国家,你就得伺候成千上万个不同的男人,难道你希望如此?」
雷契尔并非恫吓她,因为他早就从安东尼邪佞的眼神中看出这一点,只要是能助长他声势与金钱的方法,他绝不会放过。
贝琳打了个冷颤,「你……你是说……」
「这就得看你想要什么结果了?」他不带感情地讪笑。
终于,贝琳有了彻底的觉悟,明白自己永远无法猜透这男人的心能狠到什么样的程度。
「如果我不顺从,你就会任由我自取灭亡?」她目光空洞地看着他。
「嗯……这么说不太合理,应该说,你我就不再有任何关系,我雷契尔从不会大方到对一个陌生人施以援手。」他扬扬眉,语调轻松的像是在叙述一个故事似的。
贝琳沉痛地闭上眼,脑中浮现着被众多男人侮辱的画面,泪又止不住地消下,久久才哑着声说:「我……听话。」
「很好。」雷契尔满意哼笑了一声,长指拂过她的前胸,探进衣领攫住她饱满的丰盈。
贝琳的神情彷似死灰,没有半点温度。
「听话是这种表情吗?」他腿着眼拧笑,指头的动作更为孟浪,强势地握住她的一方柔软,邪肆地挤捏着。
「你要的只是战果,我已经投降了,你还要如何作践我?」她苍白的丽颜有着无动于衷的灰黯神情。
一而再的绝望,所换来的便是彻彻底底的死心……
「我这么做是作践了你?作践你哪儿了?这里吗?」雷契尔的大手探进她裙摆,覆住她的私处。
「你──」她努力地与他挑起的灼热对抗。
「还是这儿?」
他技巧性地挪动身形,挡住抵在门缝处偷窥的两双贼眼,手指探进她的底裤内,揉燃着她私处的柔软秘境。
「呃──住手……」她的心好冷,身子却热得不住颤抖。
「才说听话,怎么又忘了?」
雷契尔更进一步地摸索她湿濡的下体,两指放浪地陷住前方的小核,恣意狎玩她敏感的阴蒂。
「啊──」贝琳浑身一紧。
「想不想我?」他嗤笑地看着她满脸潮红,边以指头戳进她的幽穴。
「嗯……」她竟抵抗不了这种撩拨,神经绷得几乎要断裂。
「快,再叫大声一点!」他眯起眼,热唇靠筏她耳边暗示着。
他手指深探的动作益加狂剧,就着她不由自主流出的滑液,以指头一次次的占有她,邪恶地摆布她的身子。
「啊──」
贝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她在他眼里看不见以往欲海翻腾时的热情,只看见深沉的激切──一种她不明白的激切……
他究竟在急什么?
「大声一点!」他抓紧她的粉臀,又一次攻进她体内,哑着声沉吼。
「啊──」她剧烈地打颤,阵阵狂炽的热龈燃烧着她。
这时,在屋外监控的两人合上门,偷偷低笑,「我们就别看了,让雷契尔公爵和他的女人好好重温旧梦吧!等到了岸,侯爵就打算将她卖到南方去,此时就轮到咱们享用了。」
「真的,侯爵会先把她赏给我们尝鲜吗?」另一人的眼睛都亮了。
「当然,瞧她那股叫床的野劲,听得我的心都痒了。」那人揉了揉胸,露出一副垂涎的恶心样。
「既然如此,我们就别打扰了他们,好好去睡一觉、养精蓄锐吧!反正这里是大海,雷契尔是逃不了的。」
「说的也是,走,去补充体力。哈……」
待他们走远后,贝琳已从激情中清醒了。他们说的话让她害怕……安东尼真的打算把她卖到南方丢?「雷契尔,我……」
「嘘,别说话。」雷契尔捂住她的嘴,直到确定他们两个真的走了,才道:「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卖了你的。」
「你──」贝琳无法理解地丰紧眉,「这么说,你……你一直知道外面有人在监视我们?」
他点点头,暗吐了一口气,「这是安东尼的船,我们不可能不被他监视的,只是,他对你这边会比较疏于防范。」
「为什么?」她又不懂了。
「因为你不是我要交换的对象。」雷契尔淡淡地笑了,将她搂得更紧。
「你……你的意思是,你对安东尼说的那些话全是刻意的?」贝琳反扣住他的双肩,激动地问。
他再一次点头。
「雷契尔!」她投入他怀里,把他抱得好紧好紧,「你并不是对我无情,也并非将我当成女奴看待,是不是?」
「傻瓜!」雷契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这么做,是为了要救你离开这艘船,鹰王号就跟在这艘船的后面,等他们对你的看守松懈了,我就会带你离开。」
「你是为了救我?」
贝琳终于懂了,原来他眼中的激切是为她担忧所致,他对她并不是狠心无情的。
「对,我现在就要救你出去,算算时间,韦恩应该快追上了。」
他拉着她偷偷的往窗户探了探头,果真如他所猜测的一般,借着微晕的光线,他们看见韦恩已先驾着小艇朝这艘船靠近。
凭着雷契尔对船的了解,他轻而易举地将窗栏卸下,带着贝琳潜上甲板。这时,韦恩也看见了他们。
他对韦恩比了一个手势,打算用放置在甲板上的麻绳将贝琳放下。
「那你呢?」贝琳按住他的手。
「我还不能走,我得留下来对付安东尼,他如果知道我逃了,没人料得到他会做出什么么狠事。」他义愤填膺地说。
「让我留下来陪你。」她不肯走。
「别傻了,你留下来只会让我分心。」他不理会她的坚持,仍强势地将绳索捆绑在她腰上。
「不要,我也要留下来。」她尖嚷着,说什么也不愿离他而去。
「贝琳,听话。」
「你每次都要我听话,这次我不听。」她开始解着腰上的结。
「你──」雷契尔深吸了一口气,「那我只能说对不起了。」说着,他不忍地往她颈后劈下一个手刀,在击昏她后,才将她徐缓地放下。
直到贝琳安全的到达小艇,雷契尔才又圈着嘴,对韦恩喊道:「带她回鹰王号。」
「公爵,你呢?」
「我暂时还不能走,让鹰王号紧跟着这艘船。」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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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贝琳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在「鹰王号」上了。
她不应该在这里,她应该陪着雷契尔,而不是留在这里等待结果啊!她一定要赶回他的身边。
一想到此,她便再也顾不得一切地下了床。
「贝琳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躺下啊!」韦恩一进门,正好见她爬起身。
「我要去我雷契尔,别阻止我。」她坚决地道。
「你不能去,公爵千辛万苦地把你救出来,我怎能让你再去冒险?」韦恩说什么也不答应。
「难道你放心让他一个人去对付阴险狡猾的安东尼吗?」贝琳为雷契尔担忧得几近疯狂。
她爱雷契尔,如今既然知道雷契尔也爱着她,她又怎能置他于不顾?
「这……」韦恩顿觉语塞,见他俩之间这种深情的互属,他想不感动都难呵!
这件事想起来还真不可思议,向来倔强无情、唯我独尊的雷契尔,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涉险,看来,他这次真是动了真情。
「不然,你让我上甲板看看,好不好?」
见韦恩犹豫不决的模样,贝琳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只是远远地看着,至少她能安心一点。
「好吧!我带你上去好了。」韦恩想了想,终于允诺了她的要求。
由于鹰王号正跟踪着安东尼的船,两船间的距离不得太近,因此到了甲板后,任她怎么瞧也瞧不见安东尼的那艘船,心情也就更忐忑不安了!
「我们能不能靠近一点?」她焦急地问。
韦恩摇摇头,「这已是极限了,再加速的话,肯定会被对方发现,到时候反而会害了公爵。」
听了韦恩的话,贝琳只好放弃了。然而,却在这时,她突然看见前方海面上有样东西在漂浮。
「你看,那是什么?」
韦恩立刻拿起望远镜朝那个方向看过去,发现那是一艘救生艇,上面还有一个人!
「那究竟是什么?」她问。
「是一艘救生艇。」
「哦?我看看!」贝琳迫不及待地将望远镜抢了过去,随着那救生艇的渐渐漂近,她已经看出艇上的人竟是菲亚!
「快,你们快垃她土来,她是菲亚啊!」贝琳兴旧地叫着。
韦恩立即唤来水手,将菲亚拉上鹰王号。意外的是,几乎在同一时刻,安东尼的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贝琳循声望去,纳入眼中的竟是一片火海──
安东尼的船着火了!
第十章
今天已是火烧船事件发生后的第五天了。
犹记得那天,韦恩开着鹰王号全速赶去抢救时,才发现它已整个陷入火海,能逃的人全都跳了船,整个海面上至是尖叫的声音。
鹰王号所有的水手使尽全力救上来不少人,就连奄奄一息的安东尼也获救了,但却唯独不见雷契尔。
葛蕾夫人数天来几乎部是以泪洗面,雅各家族的传说也因此不胫而走。大家都纷纷揣测,雷契尔就是因为爱上了非名流淑女身分的贝琳,才会落到这种死后连尸首都我不着的可悲下场。
一时之间,贝琳成了万夫所指的对象,她不仅要担忧着雷契尔的安危,还得应付城堡内众多的仇视目光,这一切的一切都让她生不如死,只想随着雷契尔而去。
而被救回来的菲亚似乎受了惊吓,直吵着要回莫尔堡,葛蕾夫人没辙,只好送她回去。临行前,菲亚握住贝琳的手要她别放弃希望,她相信雷契尔一定会回来,并祝福他们白头偕老。
虽然贝琳知道这是一个永远不可能达到的梦想,但她还是非常感激菲亚,谢谢她的祝福。
午后,她又在海边漫步,直望着前方汹涌澎滞的浪潮,那张狂的模样彷若要噬人一般,她不禁怀疑雷契尔当真被埋没在那里头了吗?
不,他不能就这么死了,雅各城堡还需要他来带领,鹰王号更不能少了他这个主人啊!为什么他要一去不回?难道他真的不要她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雷契尔依然毫无音讯,她的心也宛如被钢索揪紧似的,疼痛难抑……
都是她,她是毁灭了雅各家族的元凶,若非为了救她,雷契尔也不会死,真正该死的人是她才对!
与其一个人在悔恨与思念中过日子,倒不如随他而去吧!她析求上天能让她与雷契尔在天上相逢。
这么想着,她的脚步已慢慢地往海的方向走去,踩在软软绵绵的沙滩上,她的心却是意外地平静,甚至还带着一丝喜悦,因为她就快和雷契尔见面了!
就在她半个身子都浸入海水中时,腰部突然被一双结实的大手给年牢环住。她下意识地反身就要攻击,可挥出去的拳头却立刻被锁在温热的掌心里……四目胶着的一刹那,她震惊得动弹不得,小嘴也马上被堵住。
贝琳瞠大杏目,看着眼前模糊的脸孔,闲着环抱着自己的熟悉气味,泪水禁不住滑落双颊。
「一见面就要送我拳头,你这个女人还真狠啊!」
那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嗓音缓缓地飘进贝琳耳中,她的表情除了兴奋之外,还充满了不敢置信。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眼前那张扣人心弦的脸庞……没错,是他,是她的雷契尔!
「你……你还活着?」她又哭又笑,声音瘖痖得语不成句。
「傻瓜,我当然还活着了。想我吗?」他拧了拧她的小鼻尖,拂去她眼角的泪,像珍惜宝贝似的不停的亲吻她的肩、眼、鼻。
「既然……既然你没死,为什么不回城堡,而躲在这个漫无人烟的海边?」贝琳不解地回睇他。
他可知道这数天对她而言,简直是度日如年,充满着生不如死的痛苦?若非心里还抱着他还活着的希望,她早在三天而使想一死了之了。
「我知道你想死我了,是吗?」他还好意思对她嘻皮笑脸的。
「你──」她噘起小嘴,不依地说:「你是故意的?故意要让我伤心、让我难过、还让别人辱骂……」她说不下去了,想起这些天来所受的委屈,她恨不得立刻大哭一场。
「傻瓜,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以为我这么做是故意的?以为我强迫自己不去看你,心里会好受吗?其实想死你的人是我啊!」他叹了一口气,语意深远地又道:「但我不得不这么做。」
「为什么?」贝琳不太懂他的意思。
「因为雅各家族的诅咒与传说。」他沉重地说。
她垂下脸,故作坚强地道:「我懂你的苦衷,你回雅各城堡吧!我也要回莫尔堡了。」
「你要走?」他扣住她的肩。
「嗯!是该走了,也早该走了。」她幽幽地说:「若非因为我,你也不会遇上这场惊险的灾厄,这么多天没见你出现,我一直以为那个诅咒应验了!」
一想到这儿,她再也忍不住地哭了一地的泪。天知道她有多爱他,多不想离开他,可偏偏造化捉弄人,她与他注定无缘……
「但它并没有应验,我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雷契尔激动不已,「那天,我将菲亚救出之后,立刻把她丢进救生艇里,却不小心让安东尼发现了。他追上甲板,向我射出短刀,我一闪,那刀子却不偏不倚地刺进旁边一个储油槽,引发了爆炸。
「我跳进海里,虽然躲过一劫,但却因为水温太低,最后还是昏了过去;隔天醒来后,竟发现自己被冲进海边的礁洞中。你说,我为何命不该绝?那是因为我心底有爱,一心想去找你,与你共度下半辈子。」
「雷……雷契尔……」她感动得无以复加。
「我在这里游荡了几天,一见到有人来找我,我便躲起来,因为我不想再回去当公爵,一心期盼着能等到你来这儿。」
「你说什么?」她怔住了。
「我愿意为你放弃雅各城堡、放弃鹰王号、放弃公爵爵位。」他苦笑,「其实我从没爱过人,即使明白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我也不知道那就是爱,只确信我永远不会让你离开。
「甚至,还异想天开的认为自己可以娶别人为妻,只要你不介意就行了,但没想到你不但介意,还吃醋得紧。」
「所以你才会一而再的欺骗我?」贝琳突然想到那天在葛蕾夫人门外听见的对话。
「对不起,贝琳。」雷契尔将她缚锁在臂弯中,神情认真地说:「直到你和菲亚被安东尼掳走后,我才发觉自己绝不能失去你。那时我向上天发誓,只要能拥有你,我可以放弃我既有的一切,你相信吗?」
「我信……我信……」她又哭又笑地偎在他怀中。
她从不知道眼前这位如天神般尊贵,可轻而易举拥有一切的男人,会为她说出这些话,为她放弃一切,她能不感动吗?
但他身上流有雅各家族的血液,天生具备海盗的气势,这是永远无法磨灭的事实,她不能自私的要他遗忘,更没有资格逼他漠视……
「你回去好吗?」
既然无法自私,只有心痛的放手。
「我不回去。」他一口回绝。
「可是──呃……」
她的小嘴被他给狠狠地堵上,虽然他在感情上柔化了,但仍是这般难驯,带着狂肆的浪荡与不羁。
「没有什么可是,你既然要多话,不如咱们做些别的。」
他忽然将她拦腰抱起,直往那个救了他一命的礁洞走去。
「你要做什么?」她惊呼了一声。
「嘘……这里虽然没什么人,但也别把所有的人都给叫来了,我只希望独乐乐,可不愿大家和我一起分享。」他笑意盎然地直望着她美丽的面孔与如云的发丝。
「为我把头发留长好吗?那一定更美……」
贝琳小脸乍红,「那我短发的样子就不美了?」
「不,短发的你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吸引我的强悍味,一直刺激着我想把你征服、软化……」
雷契尔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喷拂着她敏感的耳垂。
她扭了扭身子,受不了这种酥麻感。「那我现在已被你征服,也软化在你的霸气下,已经没有吸引你的强悍味了?」
「却有了更诱惑我的女人味。」
一抹笑痕在他的唇角勾深,寓意深远地对住她迷离如星的目光。
「你……」她羞怯地躲开他的目光,却发觉自己已被他抱进礁洞内。
奇怪的是,这里面并没有扎人的尖角,而是平坦的滑面,可能是长久以来被海水侵蚀的关系,难怪雷契尔被冲进礁洞中,身上却不带任何伤。
他将她放在光滑的地面上,带着危险的浅笑贴近她的娇颜,「别这么检视我,要看我就直接让你看个够。」
雷契尔扯开上衣,露出他的宽肩与硬实的肌肉,玩味地笑看她一脸羞窘。
「不要脸!」她故意转开小脑袋。
「不要脸?那你就看我怎么样不要脸的爱你。」他索性全脱了,跨坐在她身上,一点也不因自己的赤裸而感到难为情,甚至还用他粗糙的腿毛诱人地摩擦她露在裙摆外的柔嫩小腿。
「我们不能在这里做。」她不自在地扭动身躯。
「放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蓝眸中有着明显的戏谑,双掌托高她的臀,故意以亢奋的男性逗弄着她。
贝琳屏住呼吸,感觉他开始褪下她的衣物,手指也离开她的臀往上滑动,缓慢地经过她的肚脐、肋骨,来到她的乳房。
「呃……」她打了个哆嗦,让那股熟悉的热浪再度淹没了她。
「好久没要你了,这次我一定要把你爱个够!」
雷契尔忍不住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舐那玫瑰花瓣的蕾心,直至它们变得更加浑圆、胀大。
「啊──」贝琳低喃了一声,不可自拔地陷入了欲望的深渊中。
「你这个小妖女,一开始就迷惑了我。」他的嗓音温柔沙哑,双手忘情地爱抚她高耸的凝乳,以齿囓咬着她每一寸如丝缎般的肌肤,恣意逗弄着她。
「雷契尔……」
排山倒海而来的欢愉像烈火般燃烧着贝琳,她不禁缓缓地娇喘、呻吟,双腿间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灼热与渴望。
「想要了是吗?」他瘖痖地问。
贝琳难耐的点点头。
但雷契尔却不想就这么直接占有她,他的手指由她的胸开始一寸寸地掠夺她的肌肤,经过她的小腹、耻骨,直接落在她最私密、神秘、敏感的中心点。
「啊……」她按捺不住的低喘了一声,羞怯地以手遮掩。
「别遮,让我爱你。」
他温柔地垃开她的手,舌尖迫切地攻占她温柔的禁区,一会儿轻拂、一会儿深吮,将她的欲火整个狂燃了起来。
「不……不要了──」她浑身颤悸着。
接着,他以更具爆发性的调情技巧爱抚她,舌头强势地往她体内捣送,尽情吸吮汨汨淌出的蜜液,滑舌似灵蛇般在里头肆无忌惮地钻动,一波波的兴奋冲击她全身,几乎要将她淹没。
「呃──」她像被电击般地颤抖起来。
「喜欢吗?」雷契尔抬起头,与她微醺的眸对视。
「嗯!」她迷乱地点点头,心口犹如小鹿乱撞,臀部已控制不住地摇摆起来,索求他的爱。
「是不是想要更狂野的?」他的下体已是胀痛得不得了。
下一秒,雷契尔翻转过她的娇躯,抬高她的玉臀,对准自己的灼烫──
贝琳没料到他会这么要了她,惊讶还来不及喊出口,他已一举探入她阴柔紧实的幽径。
「嗯──」一种充实的甜美让她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他慢慢地在她体内移动,徐缓地加快速度,强而有力地占有她,一次又一次的冲刺……
「啊呀-─」
贝琳抬高丰臀迎合他更强烈的动作,毫不隐藏地释放出她的热情,与他一起共赴高峰……
事后,她偎在雷契尔怀中,听着他激亢的心跳声。
「我想,你还是回去吧!」久久,贝琳才说出这句话。
「什么?你要我回去?!」
雷契尔趴俯在她身上,专注地盯视着她那双犹豫不定的眼。「你这个小骗子,你根本就离不开我,还要我回去!」
「我……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什么都不会,又没有良好的家世背景,跟着你只是一个沉重的包袱,只会连累你而已。」她刻意让声调保持平稳。
「你不是包袱,跟着我也绝不会是连累,反而是一种鼓舞。」他的双眸义无反顾地注视着她。
「鼓舞?」
「对,我会回雅各城堡,但我要让我母亲与城民都知道,我雷契尔娶了你,绝不会遭到什么厄运,更要凭自己的力量挣得一番成就之后才回去。」他对着她笑,眉眼间全景为她而绽放的信心和勇气。
「你……」贝琳感动得又滴下泪来。
「你愿意和我一起奋斗吗?」雷契尔精亮的双瞳闪耀着与平日迥异的神采,即使知道今后将一无所有,但为了贝琳,他永远也不会后悔。
「我愿意,当然愿意。」
贝琳扑进他的怀中,对于她即将托付终身的男人充满了信心与骄傲,她知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为了感谢你,我是不是得再搞赏你一番?」
他邪魅地笑了笑,浓情再一次笼罩住两人,在这小小的礁洞中又掀起了一道道狂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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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契尔与贝琳隐姓埋名,定居在西岸。刚开始,雷契尔从船长做起,经过
三年的努力,加上他卓越的能力与经验,如今,他不仅拥有自己的船,海上事业更是蒸蒸日上。
他的船虽然不大,但狂野的鹰头标志不禁让人想起雅各家族的鹰王号。
传说自雷契尔失踪后,鹰王号便被弃置在岸边,已无人再将它开往大海,因为船上少了主人,对于航海一事,大伙儿也都兴趣缺缺。
葛蕾夫人终日郁郁寡欢地过日子,除了韦恩偶尔会拨空来看看她,她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坐在顶楼对着大海沉思,至于红楼内的女人,也早就不堪寂寞,一个个跑了。
短短三年,雅各城堡已少了以往的风华。
今日晌午,韦恩匆匆忙忙地奔进雅各城堡,直冲上葛蕾夫人常待的顶楼。
「老夫人……老夫人……」他边跑边喊道。
「什么事,韦恩?」葛蕾头也没回地问:「今天你似乎有一点心浮气躁喔!」
「是这样的,您该听说过在西岸有个新崛起的海盗,他的船也是以鹰王为标志吧?」他急促地说。
「当然,已有不少人对我报告过了,但又有什么办法呢?雷契尔已经不在了,我们雅各家族在别人眼中,只是个过气的海盗世家,说的话已没有人会放在眼里了。」她沉重地说。
「话虽这么说,可是……可是他们居然还堂而皇之的把船开来华瑟达港口了!」韦恩气愤难抑,「这算什么?!」
「真的?」葛蕾夫人也惊觉不对劲。
「我怎直骗您?已有好多人看见了,大家纷纷传言,咱们海盗世家的称号就快被别人给接收了。」
「这怎么成?」葛蕾夫人气得站起身来,仍是一副禀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模样,「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嗯!」韦恩点头。
于是,他搀扶葛蕾夫人上了马车,并亲自驾马急驰向华瑟达港口。
一到达港口,正好看见那艘有着霸气鹰头的大八口已驶进港内,开始下锚。
葛蕾夫人快速的下了马车,这时,码头上已聚集了众多的围观者,他们全屏气凝神着,企图瞻仰那位传奇人物。
当跨板放下后不久,船主终于露面了,霎时,从四面八方传来了重重的低呼与讶异的叹息。
只见船主手挽着爱妻,一步步上了岸,来到早已激动得热泪盛眶的葛蕾夫人面前。
「妈,三年不见,您近来可好?」雷契尔掬起母亲的手,在她的手背上亲吻了一下,这个动作立刻引来欢声雷动的掌声与叫好的呐喊声。
「雷……雷契尔!」
她紧抓住他的手,直眨着眼睛,就怕这是思念过度所产生的幻象。
「我是,我还要向您介绍我的妻子贝琳。」他温柔地牵过贝琳介绍给母亲。
葛蕾夫人一见是她,马上出现不耐的表情,「怎么又是你?难道你害雷契尔害得还不够吗?现在竟然还要──」
「够了!妈,我带她回来可不是要听您的数落,而是要向您证明那些无稽的传说根本不存在,即使真的有,我也已经战胜了它。」
雷契尔打断了母亲的指责,给了贝琳一个安抚的笑容,「三年前我并没有死,之所以不回来见您,是有原因的,因为我要向您证实,即使我娶的并非名门淑女,一样能够飞黄腾达,绝不会让雅各家族走向毁灭的。」
「你是故意不回来见妈?为什么?」葛蕾夫人抽噎地望着他,「如果那时候你回来,雅各家族就不会变成像如今这样没落啊!」
「如果我那时候回来,您会接受贝琳吗?」他轻松地反问。
「绝不可能!」葛蕾夫人连想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
「这就对了!但我爱贝琳,娶了她之后,我不断的努力,告诉自己非得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不可。如今我办到了,单凭贝琳给我的深爱,我开创了自己的一片天,现在,我可以非常骄傲的向雅各城堡所有的人说,今后雅各家族不再受此传言约束了。」
雷契尔此话一出,立刻赢来了热烈的掌声。
「公爵,真的太棒了,我实在很为你高兴!你能够回来,我们更是开心!」
韦恩兴奋莫名。如此一来,他就不必天天闷在城堡里,可以和雷契尔一起重返大海的怀抱,享受徜徉在蓝天大海中的快意。
「妈,那您的意思呢?事到如今,您还不肯接受贝琳吗?」他眯起眼,等待她的回答。
三年了,雷契尔等的就是这一天,如果母亲还坚持反对的话,他依然会带着贝琳离开。
葛蕾夫人叹了一口气,伸手将贝琳拉到自己身边,动容地说:「过去是我太迷信了,你们原谅我吧!」
一切就如雷契尔所言的,都过去了,她也不是个食古不化的人。
如今,她才知道凡事都比不上亲人陪在身侧的好啊!
「妈,您快别这么说,能得到您的接纳,是我梦寐以求的。」整整三年,纠结在贝琳心上的结,就在这一刻全解开了,天底下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令她开心的?
「欢迎你加入雅各家族,有了你,相信今后雷契尔会更卖力。」葛蕾夫人轻拍她的手,完全尽释前嫌。
「妈,不只贝琳加入了我们,咱们还多了一个人呢!」雷契尔笑道。
「哦?」
只见雷契尔拍了拍手,一位侍女从他们身后走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小娃儿。
「这是?」葛蕾夫人惊讶地咧开嘴,他们虽未言明,但她也大概猜得到这是她的……
「他是您的孙子,名叫凯利。」贝琳从侍女手中接过孩子,好让葛蕾夫人看清楚。
「这是我的孙子凯利……」葛蕾夫人赶紧抱过来,看着看着,笑得合不拢嘴,「天,跟雷契尔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样啊!」
她直逗着怀里可爱的娃儿,早就把雷契尔和贝琳给忘在一边了,她自顾自地说着:「快,快回城堡,我要命人建造一间婴儿房,还要买些漂亮的衣服和玩具给他。」
接着,她迫不及待地抱着爱孙坐回马车,急着想抱回城堡给其它人看。
雷契尔和贝琳看着葛蕾夫人的一脸兴奋,不禁相视一笑。待他们也上了另一辆马车后,雷契尔搂着她亲昵地说:「一切总算拨云见日了,你的心事也已经了了,以后你可不能再皱眉头给我看啰!」
贝琳抬头凝睇着她心爱的男人,氤氲的眼神中闪过丝丝感动,「这一切全是你为我做的,我真不知该如何感激你。」
雷契尔的嘴角淡淡一勾,看着她那张掩不住喜悦的小脸,忍不住紧贴她的柔唇,语气暧昧地道:「要感激我还不简单?我向来最招架不住你在我床上的温柔攻势了。」
「你怎么这么说?」贝琳的小脸蓦然飞红,羞涩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他眸光闪动,扳过她的身子,对住她那红通通的俏容,「你这个小女人怎么到现在还是那么容易害羞呢?」
「我……我才不是害羞,只是不喜欢你老爱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她咬着下唇辩驳道。
「这哪算是什么公共场合?这里只有你跟我。」他哑然失笑,把她抱得更牢。
「现在可是大白天。」她不自在地挪动着身子。
「我才不管什么大白天,我只要你。」
说着,他的唇就想覆上她的,却让贝琳躲过。「不可以,我虽然不是出生名门,但嫁给你后,就要懂得淑女的礼教,否则妈会不喜欢的。」
瞧她说得理直气壮的,但雷契尔可不当一回事。
「你是嫁给我,可不是嫁给我妈,海盗的女人是不需要在意礼教的,所以,你还是好好的伺候我吧!否则……」他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副邪恶的嘴脸。
「你要做什么……唔──」
雷契尔猝不及防地压住她欲争辩的小嘴,大手探进她的衣服下摆,爱抚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他要以满腔的柔情将她的礼教一点一滴地剥除丢弃,让她彻彻底底成为他这个大海盗专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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