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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同性恋老师的辛酸悲剧故事]

[db:作者]2023-05-12 01:37:28



刚进入初中,一切都感到格外的新鲜,新的同学,新的老师,新的校园,就像久居深山的人第一次看到大海一样,就像海边的渔民第一次来山区旅游一样,我发现我特别喜欢这个新的学习环境。

  我的班主任杨老师刚从大学毕业,二十一二岁的毛头小伙,一米七四的个头,不高也不矮,不瘦也不胖,皮肤略微有些黑,一双眼睛大大的,挺有神,什么时候嘴角总是挂着微笑,让人看了觉得有如春天一般的温暖。我原来是特别怕老师的,来到了新的班级,新的校园,才发现原来老师也可以像朋友般的亲密。

  杨老师的课总的来说是三部曲,对于一篇新课文,他首先会朗读一遍,然后领读一遍,最后让我们自己读,花在讲解和词语上的时间特别少。对于一个在苗乡长大的孩子,我喜欢听他用普通话读书,也喜欢模仿他那样用普通话读书,学习语文,读,对于我们苗族孩子来说,是特别重要的。那时候没有意识到,有些同学还开玩笑说,那样教语文就太简单了,只要会读普通话,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去教,其实错了。今天,当我走在异乡的街头,当我与人交流时,我才发现,我的班主任杨老师对我的影响是多么的大。在这一点上,我永生感谢我的班主任杨老师。

  然后,杨教师对我的影响远不仅只是教会我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这一方面。

  我们学校是寄宿制学校。初中二年级时,我还刚刚满14岁,我们寝室的同学年龄都大致相仿。可能是由于当时生活条件差的原因,14岁的孩子还不谙男女之事,我记得当时我的鸡鸡刚刚开始长出些许细细的绒毛,还没有遗过精。我们的寝室,也不像大学生寝室那样,性永远是熄灯后的主要话题,我们打打闹闹,乱吵一通就睡觉了。

  有一天晚上,我们刚刚入睡,杨老师敲门,他说他来了几个同学,他那个单间睡不下,来我们寝室搭个铺。这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不过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为什么那天晚上他选择的是我,我们寝室总共有10个同学,而且还有二个特别帅的,他为什么就选择了我?如果那天晚上他选择的是别人,那么我的人生将会重新书写。

  学校宿舍的床特别的窄,而且我是第一次和老师睡觉,尽管他是一位平日特随和的老师,但是我也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我看他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然后在我身边躺了下来,我动也不敢动,我觉得,那时候我差不多连呼吸都不敢放肆地呼吸。他一动也不动地睡在我身边,像身边没我这个人一样,像平日他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睡觉一样,可我,太紧张。一会儿后,寝室里又恢复了平静,我甚至可以听到有些同学轻轻地打鼾声。杨老师也很平静地呼吸着,似乎进入了梦乡。整个寝室就我一个人无法入眠,又不敢动弹,真真是分秒难捱。

  过了一个多小时,晚上12点多钟的时候,连整个世界都进入了梦乡,我还没睡着。我的大脑越来越清醒,海阔天空地到处乱想。这时,杨老师转了个身,面对着了我。而且在转身的时候手也横了过来,刚好落在我大腿上,他呼出的气息均匀地洒在我的脖子上。我没有多想什么,因为我还不懂什么。我从来未曾想到一个轻轻很随意的转身会意味着某种阴谋,那时候,我还太小。

  过了一会儿后,我感觉到他放在我大腿上的手在轻轻地动着,就像羽毛被风吹着轻轻地拂着大地一样,又像一只刚出生的小虫试着想蠕动一样,很轻很轻的,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往我这边凑了凑,一个又软又硬又烫的东西触到我的腿上,我知道那是什么。他的手还在轻轻的动着,不过已变成了明显的抚摸。如果说刚才我只是感觉到他的触动,现在已明了了他的意图。除了装做睡觉,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大腿,由腿上已转入了大腿内侧。一种很痒很轻微的感觉在我心海的深处慢慢荡起。我承认,那是一种很惬意的感觉,是一种类似冬日里躺在草地上享受阳光的感觉。但是我心里特别的矛盾特别的害怕,因为我已隐约地感觉到会有某种令人尴尬的结果。他的手渐渐地由抚摸变成了用指尖若有若无地在我大腿内侧划动,弄得我简直想颤抖。更甚的是,他的手还一点点往上移动着,我害怕,或许这害怕中也夹杂着某种渴望。此刻的我还天真地想,老师是无意的,谁叫床这么小呢。

    他的手一点点上移,然后在我的腹股沟处停了下来,犹豫了下来。那是一座山,一座需要某种勇气和胆量才敢试着去翻越的山。我害怕他登上来,那将是怎样一种尴尬。的确,他也不敢,他也犹豫了,他的手就那样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从他呼出的热气中感觉到他的心在狂乱地跳动着,我从他触在我腿上的jj的悸动中感觉到他情欲的翻滚。我们这样僵持着,不,是他就那样犹豫着,就那样犹豫了一个多小时。在这安静的深夜中,在这间初中生的宿舍里,一个老师,一个学生,在道德和情欲的激流中挣扎着,不能自已。

    终于,他的手指沿着我的内裤一点点地爬了上来,像蜗牛去偷食架上的葡萄一样。我的心开始跳动,不是兴奋,而是害怕。那个对我有某种企图的人毕竟不是别人,而是我的老师我的班主任。他的手指不敢整个地压下来,只是用指尖轻轻的慢慢的爬动,仿佛心怕弄醒沉睡着的我。不管我愿不愿意,他的手最终还是到达了山巅,而且像登山者一样,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然后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舒了一口气。他的手就那样放在我的山巅之上,一动也不动,几乎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是在睡梦中不经意不小心地把手放错了位置,而睡梦中的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当然,我不相信这种错觉,我也拒绝相信这种错觉。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终归是不安份的。
没过多久,他的手就开始了活动。隔着我薄薄的内裤很柔和很轻细也很挑逗地划着我龟头,使我沉睡着的心开始悸动起来,就像一粒种子在春风的吹拂下想要萌芽。夜,忽然变得闷热起来,我感到身上的被子,从来没有这么重过,这么厚过。一种从内心深处萌发的热气渐渐地向外蒸腾,虽然是山区的深夜,我却觉得酷热难受。我的鸡鸡在他手指的划动下一点点膨胀了起来硬了起来挺了起来翘了起来,我无法控制。隔着薄薄的内裤,他的手指很轻柔地抚摸着我的龟头,对,就只抚摸着我的龟头,不是整个地抚摸,仿佛想要给我传递某种暧昧的信息。越来越热,我的呼吸也开始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不均匀。我全身的血液像要全部流向那个被他玩弄的部位。我在祈祷,上帝啊,叫他快点停止,因为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忽然,一个同学嘟罗了一句什么,杨教师那双抚摸着我gui tou的手马上不动了,我也屏住了呼吸。夜,静极了,几乎连夜虫的悄悄话都可以侧耳细听出来。宿舍里依然如故,同学们睡梦中的呼吸声像一首温柔的摇蓝曲,在夜空中的校园里低吟着。或许,刚才是谁在说梦话了。但这睡梦中人的呓语,却吓退了一双欲行非礼的手。终于,杨老师那只停在我jb上的手挪开了,退回到了我的大腿上。我像卸下了百斤重担似的,舒了一口气,令人尴尬的暧昧总算过去了。
  是的,14岁的我是有点太天真了。谁会让快到嘴边的美味白白地丢掉?他的手放下去没到五分钟,就又开始了对我少年身体的探索。他的手又像当初那样轻轻地在我大腿内侧抚mo着,弄得我酥酥痒痒的,而且这一次他毫不犹豫地慢慢往上挺进。他的手又一次一点点往上移动,又到了复股沟处,又在那里停了下来。这一次的我早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我知道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惊心动魄。我的jj 硬 梆梆地把又小又薄的内裤顶得高高的,不知道是被他在我大腿内侧的抚摸又弄ying了,还是原本就还没有消软下来。他的手停在我内裤的边沿,我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地直跳。我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快点把手伸进来,还是快点把手放回去,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此刻的我,大脑一片茫然。他的手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在揣摩我的心思,又像在积蓄胆量。过了好久,宛如一个世纪,终于,他的手又开始活动了,像条不安份的小蛇,一点点地又开始游动起来。我的阴jing 硬 极了,把内裤顶得高高的,那裤腿相连的边沿早已顶出了一道极大的缝隙,仿佛一道方便之门。他用两个手指轻轻地试探着往里爬着,一点一点的,那是前线的卫士前进中的探险。他的两个前进中的指头触到了我下面两颗圆圆的 蛋蛋,他用那两个指头轻轻地拔弄着,越来越放肆,最后竟然像玩着两个健身球一样地玩弄着它们。我有点兴奋,也有些许的害羞,更有着某种羞辱,但是面对他的挑逗,我无能为力。


  他忘我地玩弄着我的蛋 蛋,就像贪玩的小孩终于弄到了自己向往了很久的玩具。不过,很快,他就停止玩那两个小球,他更进了一步。他用那两个手指轻轻地夹着我的阴 jing,一上一下地 撸 着。在此之前,我还不知道什么叫手ying,我还没有一点儿关于性的概念。撸了一会儿,他用手轻轻地褪下我的包pi,用拇指摸着我的龟 tou,我突然有种想尿尿的感觉。我身子动了动,我想给他某种暗示,让他住手,可是他却没有半点想停下来的征兆。更糟的是,我的扭动或许给了他错误的提示,他已毫不忌惮地把双手都伸向了我的下身。他一只手整个地握着我的阴 jing,另一只手摸着我的会阴我的 蛋 蛋。他的嘴也动用了起来,用唇用舌头轻轻地却贪婪地吻着我的脖子,有时候还夹杂着用牙齿轻轻的咬。他整个儿身子已经趴到了我的身上来。他的手还伸向了我的背后,时轻时重地捏揉着我的屁 股,仿佛那是一块毫不沾手的面团,仿佛他想把它捏出点什么东西来。那时候的我是那样的纤弱那样的瘦小,他虽然是趴在我上面,但是伸在我屁股上的手宛如把我抱着一样。我奇怪自己为何那样的服贴,服贴得象一只受伤的小羊羔顺顺当当地躺在妈妈怀里一样。他一边抚摸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扯着我的内 裤,我突然感到有些悲哀,我知道我将失去我人生最珍贵的东西,我隐隐地感觉到明天的我将是另外的完完全全不同的一个我,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失。感觉着他往下扯我内裤的窘态,我觉得有点好笑:那么聪明灵利的老师,怎么也会有这么笨手笨脚的时候?他终于把我内裤褪到了小腿,然后用他的脚轻轻地踹我的内裤,很快我就变得赤 条条的了。当然,非常公平,他也三下五去二地把他自己也脱 了个干干净净。他就这样赤 裸地抱着我光滑的裸 体,一个老师一个班主任,就这样赤 裸地抱着自己学生的裸 体。


 我还装做睡觉,我只能装做睡着。一颗咸咸的泪珠,无声地从我眼角滚落下来,沿着我的脸颊,淌到我嘴角,流进了我咽喉。他不知道。他开始亲我,像亲一件纯洁的艺术品。首先亲我的额头,用暖暖的软软的唇紧紧地挤压着我的额,然后亲我的双眼,亲我的鼻梁;他用湿湿的舌头轻轻地滋润着我的唇,从左到右滑过,又从右到左滑回。我重重的气息吹着他的脸颊。他的双手也没有停下来,贪婪地在我身上到处乱 摸。他整个人慢慢地往下滑动。他亲我的脖子,用舌头扫过我的胸部,那灵巧的舌尖在我的乳尖上久久地徘徊。他不时地轻轻地咬着我的乳 尖,有时是用唇含着轻轻往上提,弄得我麻麻痒痒的,有一种想笑出来的感觉,当然,我决不敢笑,我只能装作还在睡觉。在我的胸部停留了一会后,他又径直往下去了。他双手捏摸着我圆圆滑滑的屁 股,脸紧紧地贴着我软软 溜溜的腹部,那不安份的舌尖则拔弄着我的肚 脐。他的一只手又从后面游历了回来,整个手掌在我阴部用力的揉摸着。对于我来说,那是一双大人的手,是一双老师的手,是一双长辈的手,当然,更是一双罪恶的手。现在,他整个儿已经都滑到了我的阴 部。他的脸现在是贴在我的阴 部了。他呼出的热气吹着我的阴jing,他的手肆意地玩弄着我的蛋 蛋。此刻的我,被兴奋和羞辱撕扯着。突然,我觉得好像有什么轻轻地滑过我的龟 tou,弄得我全身一颤,我以为是某种错觉。过了一会后,又轻轻地滑过我的龟 tou,我明显地感觉出来了,那是他的舌尖。天哪,我最敬重的老师我亲爱的班主任竟然在用舌尖弄着我那肮脏的地方,我无地自容。我马上想起,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洗澡了,又胡乱地想着睡觉前我在厕所尿尿的情景。他舌尖触动我龟tou的频率越来越频繁,有时候简直就是用整个舌面轻轻而又慢慢地舔过了。我所有羞辱很快就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所取代,我有一种无法名状的兴奋,我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我希望他的舌他的唇永远那样的弄着我的龟tou,我又祈祷他快点停下来,然后睡觉,然后我们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就只当是一场让人兴奋让人怀念又让人羞愧的梦。在我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切的时候,在我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他把我的阴 jing整个儿地全部吞进了嘴里。我害怕极了,我想挣扎,全身却软绵绵的,仿佛心灵深处渴望着他那样做,仿佛这是一次心灵的约会,为了这次约会我们似乎等了一个世纪。像处在温饱线上的农村孩子吃一根火腿肠一样,他把我的阴 jing含在嘴里上下滑动着,有时候狠了狠心猛地吞到喉间,但是马上又吐了回来,仿佛害怕一不小心把它真吃了下去。就算在他的嘴里,他也还会用舌头搅动着我的龟 tou。之后我回想起来,觉得我的老师在这方面的确有过人的才能,我相信在此之前,他已经这样和别人做过了N次。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头有点像鸡吃米粒一样不停地点着。他的手紧紧地抱着我的屁 股,生怕万一一放手,我就会像一片云一样马上跑得无影无踪。我再不能装下去了,我想尿尿,憋不住了。不行,我怎能尿在老师的嘴里!我什么都顾不上了,我想推开他。我用手推他的头,但是无济于事,他把我的屁 股抱得更紧,他吃我j b的频率更快了,我的阴 jing在他的喉咙里横冲直撞。一股激流终于从我阴jing里冲了出来,就像在地底下蕴藏了许多年的奔腾了许多年的熔岩,找到了一个最薄弱的地面,终于喷发而出。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尿尿,而是精 液,是我人生的精华,是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证明。那些精 液,一股股地全部喷在了他的嘴里,他就像一位口干舌燥的长途跋涉者终于得到了一瓶饮料一样,点滴不漏地把它们全部吃了下去。she完精的我,宛如刚刚结束一场势均力敌的战役,精疲力竭。我只想睡觉,从来没有感觉到那样的疲惫过。他则在下面打扫着战场:他用舌头jb周围残留的精 液 舔 得干干净净,把我的龟tou含在嘴里亲了亲,然后把包pi放了下来,让它恢复原来的样子,然后就睡上来了,抱着我的头,让我像他自己的儿子一样躺在他怀里。我也疲倦地有意无意地抱着他的腰,在他的怀里睡着了。二天早上,我睡得很沉,同学们做早操回来了我还没有醒来。我不知道杨老师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我的短裤又给我穿上了。快上课的时候,我们寝室的小伟才发现我还在睡觉,他使劲把我拉了起来。我早餐也没顾得上吃,脸也顾不上洗,就跟他一起去上课了。
  一二节课是他的课文课,那是我最喜欢听的课。可是今天我却一点也不想上。我是怕见到他,怕听见他的声音,怕同学们洞穿我们昨晚的秘密。整整两节课,我都低着头,我不敢看他。我感觉到他的双眼一直都像火一样地在盯着我,甚至当他拿著书本读书的时候,他的双眼也穿过书本直射向我,我如坐针毡。
  下课的时候,我依然坐在座位上,一动也不动,像一座雕塑。其实我也没有多想什么,就那么坐着,忽然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喜欢静的人。同学们的嬉戏今天仿佛都与我无关都离我很远。我知道,他在关注着我,在每一个角落关注着我。可是,这又有什么呢?
  中午的时候,我一个人磨磨蹭蹭地落到最后,当然,我也是一个人去食堂吃饭的。从食堂回来,在我溜跶般地往宿舍里走的时候,却发现,他挡住了我的路。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马上把头又低了下来,什么也没说。
  “阿勇,对不起,老师昨天晚上做梦了,希望你别计较,原谅教师。”
  我没说什么,不知道说什么,我看着自己的脚尖,看了一会儿,我又走了。我知道他还站在那儿,站在我的背后。14岁,花一般的年龄。校园里14岁的少年,就像一群快乐得不知道日出日落的小鸟。
  我孤独了几天,深沉了几天,星期六下午我像以往一样回了趟家,当我再从家赶回来时,又变得快快乐乐了,我似乎把那天晚上的一切都已经忘记得干干净净。我还是喜欢上语文课,还是喜欢听杨老师朗读课文,还是喜欢模仿他的口吻他的声音朗读课文。我和原来一样,有时也和同学一起去他房间里跟他聊天,吃饭的时候,有时也和同学一起去他那里挑一撮他炒的菜。只是,我隐隐感觉到他看我的时候有时会走神,他看我的眼神和原来不太一样,多了一份期待一份亲切一份渴望,但是我未曾想得太多。
  他来我们寝室查寝来得越来越勤了。每天晚上一下自习就来了,看着我们洗脸刷牙,看着我们一个个躺到床上,直到熄灯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暑假一个月的补课时间很快就要过去了。按往常的惯例我们所补的几门主干课程都进行了一次测验。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快下晚自习的时候,我正在教室里聚精会神地做数学题,杨老师走到了我身边,把我叫了出去。
  “你现在忙吗?”
  “不忙。”
  “那来我房间里帮我把考试成绩誊写到成绩册上去吧。”
  这是一件极其普通极其平常的事,我是语文课代表,帮老师做这种事不知道做过了多少次,基本上每次考试成绩都是我帮着誊写到成绩册上去的。所以我欣然答应,回教室收拾了一下东西后,马上就跟着他去了他的房间。
  但是那天有点太晚了,当我们走到他房间时,已经下了晚自习。而且这次任务比原来要多,除了把成绩誊写到成绩册之外,我还得先校对一下试卷上的成绩统计是否有错。杨老师递给我一个计算器,然后搬了张凳子坐到了我的身边。他坐得离我太近了,呼出的气息都吹到了我的脖子上。不过他也仅仅只是坐在我旁边而已,连手都没敢放在我肩上。我只想快点把事情做完好回寝室去睡觉,所以什么也没想。太忙的我没有注意到他那天的反常。原来他会帮我们做点什么,而且会不停地说着考试的一些情况。可是这次却没有,他就那样坐在我身旁看着我,什么也没说。当我终于做完了一切站起来时他才悟过来,跟着我站了起来。
  “老师,抄完了,我回寝室去了啊。”
  “哦”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突然“啊”地叫了一声:“糟了,勇,你看,都快12点了,怎么办啊,寝室早就关门了。”
然后他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就在这儿睡吧,老师给你倒水洗脸洗脚去。”
  那天晚上的那一幕马上像幻灯片一样地涌进了我的脑海。原来,今天晚上的一切都是他早已安排好了计划好了的。我什么都明白了。当我什么都明白了的时候,我已经无法推卸了。
  我无言地洗脸洗脚,他站在旁边看着我默默地做着这一切,帮着我伺侯着我做这一切。当我走到床边时,我犹豫了,我一动也不动地盯着那张床,仿佛想洞穿那张不宽不窄的单人床。
  他轻轻地走到我身后,把唇凑到我耳边说:“勇,睡吧,我帮你 脱 衣”。
  我忽然惊醒过来,傻乎乎地拼命摇着头,仿佛是拒绝他帮我 脱 衣服,又仿佛是拒绝在这里入睡。可是连我自己都发现我的拒绝竟然像一张纸一样苍白。
  我最终还是慢慢地脱掉了自己身上的T恤,又慢慢地褪 下自己的长裤。当我脱 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时,我感觉到站在我身后的他那双贪婪的目光简直想把我的肉 体给吞了下去。
  我几乎是爬上床的,虽然那张床只有我的膝盖高。尽管也是单身床,但是比寝室里的床还是要宽得多。我把我瘦小的身躯尽量往里面靠,仿佛那样就可以躲掉一切。
  没多久,他关了灯。关灯后他摸索着也上了床,在我的身边躺了下来。我心里默默地祈祷着那天晚上的事不要再次发生。
  今夜的校园和那晚的校园截然的不同。那天晚上我觉得安静极了,睡在寝室里你甚至可以辨别出来每个人的呼吸声。可是今夜,却是一个喧闹之夜。那些夜虫,你争我嚷地吵闹着,就连杨老师桌上的闹钟也毫不示弱地滴滴哒哒嘀咕着。我无法入眼,我知道他也无法入眠。我知道他迟早会把手伸过来,会像那天晚上一样,虽然此刻没有一点动静,但是那只是一种静静的期待,期待着更为成熟的时机。
  我们都醒着,黑暗中我们互相感觉到我们都睁开着双眼,我们都睁开着双眼看着这漆黑的夜漆黑的房间,我们都在感受着夜的喧闹校园的躁动,想着各自的或许是相同的心思。
  “勇,睡着了吗?”
  他展转反侧地转了几次身后,突然用手支起自己的头,黑暗中面对面地看着我的脸,轻轻地问我。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他。
  我觉得他应该叫我钱勇或者像同学们一样叫我阿勇,我觉得他今天晚上对我的称呼无比的暧昧。不像是叫自己的学生或者晚辈,更像叫着自己的爱人。
  我没有回答,他也没有躺回去,而是一直那么支着自己的头看着我的脸。
  终于,他的脸一点点往下凑了下来,仿佛那只手无法支起头的重量,慢慢的,他的唇贴在了我的唇上。这一刻,我心里倒变得从来未有的坦然,我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临了。我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掀开了被子,直接蹲到了下面把手就放在了我的j b上。这一次他没有怎么地去抚摸它,就往下扯我的内裤。当他往下扯我内 裤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的把屁 股往上面抬了抬,我是在配合他的行动?把我们都脱 得干干净净之后,他光着屁 股坐到了我的胸前。然后俯下身来亲我的脸亲我的唇。他的舌头拼命地挤压着我的唇,我知道他想挤开它,仿佛那里面埋藏着什么宝藏。他的一双手在我身上贪婪地抚摸着,捏揉着,我知道,他心里有着些许的得意:今夜,我是属于他的。他的舌尖挤开了我的双唇,像一只小蛇一样滑进了我的嘴里,搅弄着我的舌头。我自觉不自觉地把嘴微微张开,但是我不敢像他那样放肆地用舌头去探索着什么,我充其量只是没有反抗地被动地配合。他的嘴里有一种香香甜甜的味道,浸润着我的嘴唇。吻够了我的嘴唇之后,他又开始了我的身体之旅。这一次我们什么都没有盖,没遮没拦的。他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他用牙齿轻轻地咬着我的乳头,手却摸着我的另一个乳头,他硬硬的jb则在我的下身胡乱地蹭着。我双腿并得很紧,他的jb就那样插进了我的双腿之间。我用双腿紧紧地把它夹了起来,其实,我只是无意。他又像上次那样吻了我的肚脐。亲我肚 脐的时候,他用手轻轻梳弄着我刚刚长出来的那些细细的绒毛。然后,他用嘴唇含着那些细细的绒毛往上面提,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这次他用唇而不是用手翻着我的包pi,把我的龟tou全部翻了出来,然后用舌尖舔 舐着我的马眼。我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我想抓住他的头发,想抚摸一下他的脸蛋,甚至想感激地亲他一口,但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任随他恣意地抚弄着我的身体。他把我的阴jing含在嘴里夹在喉间,上下左右地玩弄着,弄得我心潮起伏。一会儿后,他把我身子用力扳了过来,让我趴在了床上,用双手贪婪着抚弄着我的背脊。他用嘴亲 吻着我的瘦削的后背,从上到下,然后在我的屁 股上停了下来。我的屁 股微微地往上翘,他用双手把我圆圆的屁 股 蛋蛋往两边分开,然后用舌头在我的屁股 缝里来回地舔舐。他的口水弄得我屁 股缝 湿湿滑滑的,他的舌尖拼命地想往我的洞里钻,我兴奋地一阵阵收缩着我的刮约肌,他也用舌尖一下下往里抵。他终于开始放肆地喘息了,我感觉到他已经是满身大汗。
  这时候,他离开了床,在书桌里翻了一阵,拿了些什么东西,又转回了我的身边。黑暗中,我睁着眼睛看着他,我看见他在他屁 股后面涂着些什么。他坐到了我身上,手反在后面拿着我的阴jing,他拿着我的阴jing让它对准了他的屁 眼,他的屁眼湿湿滑滑的,我终于明白了他刚才在后面涂了些什么。他轻轻地往下坐,我的阴jing一点点进去了,像一根水草,在他幽深的深潭里飘飘摇摇,他用双手扳开他的两瓣屁 股,慢慢地往下坐着,我的阴jing在他的动作中一点点的深入,啊,终于全部进入了他的体内。他的屁 股紧紧地暖暖地包裹着我的jb,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样的舒爽过。全部埋进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动,就那么静静地对峙着,我闭着眼睛,他用手捧着我的脸,我感觉得了他无限的深情。一会儿后,他的屁股开始轻轻地小心地往上提升,我的阴jing一点点地似乎要脱离了开去,我心里在祈祷,别,别,就让它永远那样停留在里面。突然,他猛地往下一坐,我的阴jing又压根儿地全部埋了进去。而所有的快感,也就在这一进一出之间。就这样,他一上一下地坐着,我想叫喊出来,我想疯狂地喊句什么,我咬着嘴唇,拼命地让我的快感不至于流露出来。我面对的是我的老师我的班主任。然而,我没有叫,他却叫了出来,伴随着一上一下地抽动,他在喉咙间低沉地闷声啊啊地叫着,我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叫声刺激着我,鼓励着我,我简直想抱着他的屁股一下下凶猛地往里刺,但是我不能,我只能咬紧嘴唇。
  就像狂风暴雨一样,他的动作越来越急烈越来越猛烈,我终于伸手抓住了他丰硕的屁 股,我想射 精,我要射 精,而且我想就那样地射在我老师的身体里面,我生怕他会把我的阴jing拔出来,我紧紧地抱着他的屁 股。我终于轻轻地叫了出来:
  “老师,我要,我要,想……”
  听到我说话的声音,他的动作幅度更大了。
  “好的,勇,我的勇,就射 在我里面吧,老师喜欢你。”
  得到了他的鼓励,我便紧紧地抱紧他的屁 股,我的精 液终于像泄了闸的洪水一样,一泄如注,全部射进了我老师的体 内。我喘息着,呻吟着,大汗淋漓。我阴jing软下来之后也没有拔出他屁 眼,就让它那样裹着我的阴jing,我感觉到他的屁 眼还在一紧一松地吸着我的龟tou。我们相拥而眠,一直到天明。新学期很快又来临了,对于我们来说,这是初中阶段最为关健的一年。我们都铆足了劲,因为我们谁都希望能考上县一中,那样以后考上大学的机会就要多得多。只有考上大学,才能奔出这个祖祖辈辈生活着的贫困的苗寨。
我们是一群连县城都没有去过的苗乡孩子。苗寨很穷,因为住在大山深处,收不到信号,我们连电视也没有看过,但是对于外面的世界对于我们的未来,我们却充满了幻想充满了希望。
  我们常常在宿舍里谈论着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未来。我们中间没有一个愿意呆在家里种田,小伟希望以后能在政府里上班,一天八个小时,泡杯茶,看看报纸,然后回家抱抱小孩哄哄老婆;牛哥则希望有一天能拥有一辆自己的车,开着它满世界跑,开开眼界。我希望自己以后能去电台做一名播音员,或者是一名记者,我梦想有一天自己也能讲一口像杨老师那样甜美流畅的普通话。我知道,那很困难,我们苗族口音很重,但是我隐约地感觉到我一定能,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多年之后,我终于成为了省电视台的一名记者。而我初中的同学,我一个寝室的室友,他们仍然在那个苗寨里脸朝黄土背朝天地劳作。有一次过年回家,去同学那里串门,三十几岁的他们一个个都苍老得几乎让我认不出来。对于我,他们充满了羡慕充满了自豪。他们喜欢和我一块儿走,逢人便说:“嘿,这是我同学,省电视台的。”在事业上,我是幸运的,这一点我一直承认。虽然我的老师我的班主任给我留下过很多不堪回首的记忆,但是他也给了我无限的帮助。没有他,我也无法走到今天,没有他,或许我今天还是一个在深山老林里耕作的苗民,充其量是一个认识几个字念过几年书思想稍微进步些的苗族农民。我承认,我恨过我的老师,但是我也无比地感谢他。
  我们学校是一所很小的乡村中学,学生都是附近村寨里的苗族孩子。虽然也是住校,但是我们每个人的家离学校都不是很远,最远的也只要走一个多小时的山路。初三那年我们取消了所有的休息日,每个星期就星期天放一个下午的假,大家赶回家取些酸菜柴米之类的东西(我们在食堂吃饭,食堂收柴和米外加很少的一些加工费)。
  我们学校的学杂费不贵,一个学期才十几块钱,但是这十几块钱对于一个深山里的农家来说,却不是一个小数目。因为山高地贫,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到集市上去卖,也就很难弄到钱。我家的情况就更要糟些。家里四兄妹,有三个在念书,帮不了家里什么忙,而且每个星期还要生活费,我每次星期天回家都带上满满一罐自家腌制的酸菜和一袋大米,然后吃上一个星期。我从来没在食堂里买过菜。
  初三那年,新学期开学一个多星期了,我还没有交学费。开学那天我从家里出来,几次想开口,但是看到病床上的妈妈和爸爸那双忧郁的眼睛,我又打住了。妈妈不知道得的什么病,一个多月了,请了几个本地的医生,抓了好几副草药,还不见好。姐姐跟邻村的一个妇女出门打工去了,两个弟弟一个念初一,一个小学四年级,都还不懂事。我知道我不能再去学校念书了,但是我不甘心。开学前的那几天,我在田地里拼命地干活,甚至连中饭都不回家吃,仿佛这几天我要把一年的活全部干完,然后安安心心地念我的书。开学的那天,我还是收拾了行李,我拎著书包,走到爸爸面前,他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把脸别了过去。我狠了狠心,离开了家。
  我是穿着一件背心趿着一双用烂轮胎做的拖鞋走进教室的,姐姐不在家,妈妈病了,没人给我做布鞋。我把每天的三顿饭改成了两顿,每次吃饭时就去弟弟的寝室,和他共吃一瓶酸菜,只要学校别因为学费的事把我赶回去,我觉得我们就能挺过去。我和同学们交往得越来越少,我发疯般的玩儿命的读书。晚上寝室熄灯后,我还去厕所外面那盏路灯下看书、记单词。我几乎已记不起我曾和杨老师有过的两个晚上,那时候,我觉得,除了学习,其它的一切都远离了我的生活。
  一个星期后,星期天晚上晚自习的时候,杨老师把我叫了出去,叫到了教室外面那棵老槐树下。
  站在他面前,我低着头,什么也没说。他默默地看着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我。
  沉默了好久,他终于说话了:
  “这个星期课余时间你干嘛去了,寝室熄灯了还没见你人,休息和吃饭的时候也找不到你,在忙些什么?”
  我还是什么也不说,我不知道说什么,面对着他。
  “还有,班里只有两个同学没交学费了。”
  “还有,学校规定了不准穿拖鞋进教室,一个假期过去了,你忘了?你是个好学生,是班长……”
  他还准备往下说什么,突然,我抬起头看着他,我的眼睛里满蓄着泪水。
  看到我哭了,他惊呆了,突然什么也不说了,就那样地看着我。
  “你有什么事吗?为什么哭了,是我骂了你?”
  我摇摇头,真想扑进他的怀里,但是我没有,我只是轻轻地说:
  “没什么,老师,对不起。”
  我慢慢地走回了教室,他在后面看着我的背影,我真想回过头来对他笑笑,我想即使我能笑出来,我的笑容也一定很难看。
  下晚自习后,我回到寝室,卷起我的被子,背著书包,提着桶子,连夜回家了,我的行李本来就如此简单。我告诉我的室友,等我姐打工回来有了钱明年我还来读书。
  那十几里的山路对我来说是如此的漫长,在那个黑漆漆的夜里,我是一步一步地挪回家的。我是那么地不情愿,我知道,每挪一步,我就离我的梦想我的希望远去了一步,我一遍又一遍地回头看那孕育着希望的地方,我发现,我是多么地喜欢我们的学校,喜欢我的学生生活,它是那么的快乐而且令人充满向往,仿佛呆在那里你就可以使你的每一个梦变成现实。黑沉沉的夜里,我泪流满面,我尽情地哭着,没有人听见,也没有人看见。我在想,明天,我就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了,我要把所有的梦在这个晚上都埋葬掉。
  回到家,我连敲门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站在家门口大半天,呆呆地看着这座矮小的吊脚楼,仿佛看着夜空中一座陌生的城堡。不知道什么时候,家里的狗黑子闻到了我的气息,隔着门欢快地叫了起来,爸爸起来给我开了门。看着我拎着的行李,他叹了口气,仿佛是对我说,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勇儿,认命吧。”
  我只能认命。命中注定我是一个苗民的孩子,命中注定我生长在贫瘠的大山区里,命中注定我以后永远是一个与土地打交道的农民。
  然而,命中却注定我会遇见一个让我恨之入骨爱之入肺的老师,一个怜爱着我帮助着我又摧残着我的班主任。
我已经是万念俱灰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像一个普通的农民一样早早上工去了。作为学生,我是一个好学生,作为农民,我也得做一个好农民。我自己念不了书,我得让两个弟弟念书,我自己上不了学,我得让我的弟弟们上学。还有,我得照看我多病的妈妈,让她能够早日康复。别了,我的学生生涯;别了,我的记者梦想。
  然而,命运之神给我开了一个玩笑。
  晚上,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收工回家,远远地就看见杨老师站在我家外面的晒谷坪上,我的那些破行李放在他脚边。我走到他身边,凝视着他。他爱怜地看着我,然后轻轻地说:
  “走,跟我回去吧。”
  我没有动,还是那样看着他,我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来,摇了摇头。
  “回去吧,我已经和你父母讲了,你和你弟弟的学费我已经替你们交了,回去后你就住我那里,你们俩兄弟就在我那里吃饭。妈妈的病你也不用担心,我给你爸爸留了钱,让他去请大夫。”
  爸爸这时也走了出来,对我说:
  “跟老师回去吧,加油读书,以后有出息了好好报答老师。”
  我终于从云里雾里悟了过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滑下了手中的农具,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跪在了我老师面前,我给他深深地磕了一个头。能重新走回学校,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他的恩情。
  他慌忙把我扶了起来,我看见他的眼里分明噙满了泪花。
  “现在就走,今天晚上不上自习,去老师那里吃晚饭吧。”

就这样,我跟着我的老师我的班主任又回到了我眷恋的校园。是他,我的老师我的班主任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那天,他仿佛知道我一定会回来一样,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菜肴。回到他房间后,他把我东西挌在角落里,给我拿了一套新衣新裤新鞋子,深情地看着我说:
  “去洗个澡吧,试试合不合身,今天给你买的。”
  我无法拒绝,就像那些夜晚无法拒绝他对我的侵犯一样。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在厕所里洗着身 子,他在外面一边洗菜做饭一边快乐无比地唱着民歌。我能回到学校,他居然像过节一样的高兴。
  我原来怎么没有发现,他的歌竟唱得这么好,噪音高亢而洪量,他唱歌也像他读书一样,声音带着磁性,听着听着有如夏雨一般沁人心脾。我不知道我是爱着他还是感谢着他,那时候我在想,他在我的生命中已不可或缺。
  当我洗完澡洗完衣服走出厕所时,他把饭菜已经做好摆在桌上了,像过年一般的丰盛,不,在农村,过年我也还没吃过这样丰盛的晚餐。他给我买的东西特别的全身,当我焕然一新地站在他面前时,他明显地吃了一惊,失态地看着我,看得我不好意思,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埋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某种欲望。
  隔着一张小小的桌子,我们默默地吃着,什么也没说,偶尔他给我夹些菜,我也没有推辞,不用看我也感觉得出,他用一双火辣辣的眼睛注视着我,仿佛我是一件百看不厌的艺术品。那顿饭,我们吃了好久。
  吃完饭,他乐颠颠地收拾着桌子,我像傻子一样地站在一边。
  “老师,我来洗碗吧。”
  我想如果做些什么,手脚忙碌着,或许就不会太多的别扭吧。
  “好的。”
  我把碗筷拿到龙头下冲洗着,我心里在思索着,我怎么开口对老师说,我还是回寝室去住呢。我还在洗碗的时候他已经忙完了,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他静静地站在我身后,欣赏着我。突然,他用双手圈住了我,把头靠在了我肩上。更要命的是,我明显地感觉到裤子里 面的**早已硬 梆梆地了,紧紧地抵在了我的屁 股上。
  龙头的水还在哗哗地流着,我懵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伸手把龙头关了,然后紧紧地抱着我,用舌头轻轻地舔 着我的耳垂,咬着我的耳垂,下巴在我脖子上不停地蹭着。他不停地在我耳边轻轻呢喃:
  “我笨笨的勇勇,怎么那么傻呢?以后不准再想到不念书了啊。有困难怎么就不告诉我一声,大半夜地跑回家去,让我心疼。老师爱你,好喜欢你,从你进校的那天就喜欢着你。别恨我,好吗,勇。”
  我没说话,我在听他说话,我忽然想起,我原来特别喜欢听他的声音,原来是喜欢听他读书的声音听他唱歌的声音,现在,是不是我还喜欢听他在我耳边呢喃的声音?
  他轻轻地把我扳了过来,我不好意思地把脸别了过去。他用手把我的脸又捧了回来,轻轻地说:
  “看着我,勇,告诉我,不恨老师。”
  我看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
  他把我抱得更紧了,双唇紧紧地贴在我脸上。
  忽然,他把我整个儿地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床边走去。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当我从家里跟着他走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他会做什么他要做什么,从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彻底地接受了他。
  他把我横放在床上,给我脱去鞋子,然后一颗颗地解 着我的 衣扣,每露出一片肌肤,他就会亲 上一口,我奇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像前两次那样闭上眼睛,我双眼睁得大大的,呆呆地看着他沉溺在我的肉 体之中。
  不用触摸,他的亲吻他的爱抚就已经让我**高高 地 翘了起来。裤子还没有脱 下来,他就把脸贴在了那里。
  他是慢慢地一点点地脱 下我的裤子的,而且特别干脆,长裤短裤一块儿脱下。没有关灯,我高高昂起的**就那样矗立在他眼前。他一动也不动,聚精会神地凝视着它,像在名家的展览馆欣赏着一幅难得一见的名画。我原以为他会迫不及待地趴到上面去,像含着一件宝贝一样地含着它,但是没有。他没有动它,尽管近在咫尺。我知道,他是怕一不小心弄坏了最心爱的东西。
  看了一会儿,他在我眼前把衣服一件件地脱 了下来,脱得很慢,好像故意让我在灯光下来仔细欣赏他的身躯。尽管我早已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但是今天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睁着眼大胆地看着他-我的老师我的班主任的裸 体。我已经全然没有了丝毫的羞涩之感。那是一尊成年男人的躯体,他微微显黑的皮肤在这夜晚的灯光泛着油亮的光泽。和我这具少年之躯截然不同,他该突起的地方都已经突了起来,该陷下去地方都陷了下去。我喜欢看他那鼓鼓的胸肌,喜欢看他镶嵌在胸肌上的两颗半红半黑的乳 头,喜欢看他那轮廓分明的腹部。他的阴 毛很浓,长长密密地漫延到了肚 脐下面。阴jing从密密的阴 毛中钻了出来,昂首挺立着,红红的龟 tou油油亮亮的泛着光泽,就连大腿和小腿也布满了疏疏密密的体毛。这是我梦想的躯体,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也会那样,而且希望那一天快点来临。今天的老师没有了丝毫的顾忌,他放肆地看着我的眼睛,然后把唇凑到我唇边,咬着我的唇轻轻问我:
  “喜欢吗?”
  我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灯光下,他又开始亲我。他从上到下一路地亲下去一路地欣赏下去,他把我的阴jing连同两个蛋 蛋一起包在嘴里,他用头不停地蹭着我的阴 部,今天晚上是我们欢乐的节日。
  亲了之后,他轻轻地把我扳了过来,让我趴在床上。他顺手拿了一个枕头,把它垫在我下身,使我屁 股高高地翘了起来。然后,他爬到我耳边,一边咬着我的耳垂一边轻轻地在我耳边呢喃:
  “给我好吧,老师想要你,勇。”
  我心里特别地清楚这个“要”字的份量。我想起刚才看到的他那根成年人的**,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但是今晚的我是心甘情愿的了。就算赴汤蹈火,只要我老师高兴只要他喜欢,我都在所不惜。
  我把脸扭了过来,一双长着长长睫毛的眼睛深情地看着他,我把小小的嘴唇微微地翘起,然后陶醉地闭上眼睛,给了他默默的允许。
  “勇,我会轻轻来的,痛的话就叫一声。”
  “嗯”
  我不知道我的回答他是否听到,但是我想听到与否,已无关紧要。
  他把头埋在我的**************************************************************************************************************************************************************************************************下来。是的,我不能因为我的不快而影响他的心情。
  他的手指在里面***************************************************************************************,我有点紧张,他轻轻地亲着我的脖子,安慰着我:
  “别怕,勇,放松点。”
  他真是一位体贴的爱人,他的*********************************************************,我不知道在他的调教下,我以后是否也会像他那样主动地做那一切。
  得到了我的鼓励,他马上用力了,************************************。我想挣扎,我想叫唤,不是反抗,而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幸福的流露。他脸紧紧地贴在我的后背上,轻轻地问我:
  “勇勇,痛吗?”
  我摇摇头。我像体育课长跑一样大口地喘着气,我的喉间发出轻轻的沉闷的哼哼。
  那插在我*************************************。
  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不是趴在床上了,而是***************************************************************床单上。我内疚地想对他说声对不起,没想到他对我笑了笑,亲了一口我的唇,我知道他没有怪我。







  我就这样地在我班主任家里住了下来。开始几天,我有点尴尬有点不自在,但是他对我挺好。农村的孩子不像城里孩子那样娇气,家里兄弟姐妹多,爸爸妈妈也忙,从小很少有人那样无微不至地关心过我爱护过我,我们就像一枝枝竹笋,风里雨里自自然然地生长着。突然有人像呵护着心爱的宝贝一样呵护着我,使我有点受宠如惊的感觉。
  和他生活在一起,他什么都不让我干,碗都不让我洗,每次我洗澡的时候,他就在外面帮我洗衣服。原来他一个人生活,偶尔太忙或是太懒的时候,也会去食堂吃几顿饭,我来了之后,就算在开会他也会溜出来一会儿把饭菜给我弄好。有时他会帮着我穿衣服,我觉得特别的别扭,我告诉他我三岁就自己穿衣服了,他说他喜欢给我穿衣服给我脱衣服的感觉,我就随他去了。
  原来我以为和他住在一起会影响我的学习,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对他说,我还是住寝室里去,但是没有,没法找到这样的机会。他的好让我羞于说出这句话来,我相信如果我说出这句话一定会刺伤他,我不忍心伤害一个深爱着我的人。
  我们并不是每天晚上都做*,但是每天晚上我都是枕着他的臂睡着的。他像一棵大树一样荫庇着我,在他的怀里我睡得安安稳稳,连恶梦都未曾做过一回。我想以后离开他,我一定会特别地思念。
  在学习上他对我要求很严。我是那种可以很晚睡觉,但是早上特难醒来的懒虫。和他住一起之后,每天早上六点钟他就会把我催醒,然后带着我锻炼,陪着我晨读。他让我在嘴里含着硬币从最简单的声母韵母开始纠正我的发音。尽管我的学习任务很紧,他还是给我买了普通话训练磁带每天对我进行普通话强化训练。我的语文成绩在班里甚至在全校一直都很出色,基本上是一点即通,不用花太多的时间。但是数学就不行,我认为自己没有学习数学的天赋。不管我怎么努力,可从来没有拿到过前三名。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一大堆的数学资料还有我们的数学教科书,每天对着啃。有一次他跟我开玩笑说,我参加升学考试倒帮了他的忙,要不他好多年没看数学书了。一个月之后,他帮我整理了一份数学提纲,每一节里可能出现的典型的难题也帮我罗列了出来。当我拿着那份满浸他心血的厚厚的资料时,我竟然连一句感谢的话都说不出来,我轻轻地靠在了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双手把他紧紧地抱了起来。
  和老师走得这么近,同学们对我自然是特别的羡慕,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的自豪感没有丝毫的优越感。我常常想,我是不是在出卖着什么。在班里,我变得越来越敏感,同学们的一句玩笑或是一个眼神,都会让我狐疑半天,我觉得每一个人都在议论着我,每一句话都是针对着我的某种含沙射影。我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好,几乎是直线上升,期中考试,我拿了全年级的第一名,和第二名的分数差竟然达到了80多分,数学还得了满分。校长在全校大会上表扬了我,说这是我们学校建校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成绩是越来越好,但是我觉得,我就像一棵浮萍一样,被风吹着,越来越远离了我们的班集体。
  在班里在公共场合,我有意无意地疏远着我的班主任,我害怕被谁看出些什么来。他的课我也不像原来那样很热情高涨地回答问题了,除非点到我的名,否则我是一言不发。
  同学们也开始疏远我了,我心里特别的痛苦。那天上体育课分组接力赛,大家自由组合,最后竟然多出我一个人出来。看着大家热热闹闹地跑了几分钟,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我最终还是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操场离开了课堂。
我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孤僻了。那些欢声那笑语那些调皮那些嬉闹,仿佛都离我远去,我成熟得简单不象是一个初中生。每天只有晚上睡觉的时间是最快乐的,我可以在老师的体内发泄,我可以疲倦地躺在老师的怀里,我可以紧紧地抱着老师的躯体。我在想,一切很快就会过去,如果考上县一中,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这个学校,离开这个小镇,离开这个小小的苗寨,我就可以重新开始我崭新的生活。
  我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变得越来越坏了。那天中午我竟然和我原来的室友小伟打了起来,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后来想想,真是没有道理,别人没有招我惹我。但是我永远也不会去给他道歉,即使我知道自己错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在教室里看书,桌子上椅子上随随便便地坐了一大堆男孩在那里海阔天空地聊天。我心里觉得特别的烦,但是又没有办法没有理由发作。后来小伟在那里不停地津津有味地谈论着女人们卖淫的事,他像一个百事通一样,说着某村某寨的谁又去广州卖淫发财回家建房子啦,某姓某族的某女又去温州卖身弄了钱回县城开场子啦,我听得特别的刺耳,我觉得他边说边用眼角的余光斜视着我,讥讽着我。我终于忍无可忍,当他正讲得洋洋得意的时候,我突然把头扭过去说:
  “回家叫你娘也去沿海卖去啊。”
  他马上就冲了过来。大家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在我脸上重重地击了一拳。嘴里还不干净地骂道:
  “你姐现在不是在广州卖吗?”
  大家很快把我们拉开了,我可以看出,每一个人对我都特别的不满。
  晚上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老师看到我额上那一块青紫,吓坏了,马上把我紧紧地抱住,然后捧着我的脸问我:
  “勇,怎么啦?是不是跟谁打架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小心撞树上了。他把唇贴在我的伤口处,轻轻地吸 吮着。我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柔情中溶化了。那一刻,我是多么地幸福。
那天晚上,他又干了我。当他在我体内*****睡去后,我躺在他怀里失眠了,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的怀抱中没有睡着,他不知道。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在出卖自己的肉体,我其实就和那些在沿海卖身挣钱的女孩差不多,我为了我的学业为了我的未来在出卖着自己的肉体和灵魂。但是我又一遍遍地否认自己,我真是喜欢他,我喜欢他进入我的体内时的那种感觉,也喜欢进入到他体内然后快乐地在他里面**的感觉,我们彼此是真诚的。然而我们现在算什么,师生?情人?而且我们都是男人。我在想如果我以后结婚了,我怎么去面对我的老婆,这一生,我还会结婚吗?如果有一天老师结婚了,我们又怎么面对我的师母?如果有一天有人知道了我们的隐私,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还如何活下去?
  我静静地看着这个怀抱着我的男人,他已经睡着了,他是在幸福中睡着的,眼角还带着一缕幸福的微笑。我轻轻地叹着气,他睡着了,没有听见。这位男人这位老师这位班主任,他给我带来了无尽的快乐无尽的希望也给我带来了无尽的烦恼无尽的忧伤,我想这些欢乐这些痛苦会伴随着我走过我这短暂的一生。是的,假如当初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只是我的老师只是我的班主任,我也只是他的学生他的弟子,那该多好。
  在我的记忆中,我初三快毕业那年是我家最不走运的一年,所有的厄运都像事先约定好了一样的一件一件地接踵而来。过年的时候,妈妈的病还没有好,她已经瘫痪在床上了,姐姐在外面打工连个音讯也没有,到大年三十了全家人都还望眼欲穿地盼着她回来。正月初一一大早,爹去厕所,看到了我家的那只大公鸡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厕所外面,那是一个不好的征兆,爹一声也不吭的把它给埋掉了。多年以后,当我们全家再次聚在一起,回想起那一年的不幸时,爹才将那件事轻描淡写地说出来。
  初中毕业会考每年都是在六月十八号进行,这一点雷打不动。过完年再开学时就已经是三月上旬了。我知道,按目前我的成绩来说,考县一中是不成问题的。即是如此,我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对我来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我必须孤注一掷。
  然而,就在我一心一意地复习着准备最后冲刺圆我的一中梦时,不幸的事情来临了。
  那天我和杨老师坐在桌边吃着午饭的时候,我们寝室的牛哥带着我的邻居钱麻子火急火燎地找了来。看那架势,我想一定是我妈妈快不行了。他们急急地喘着气,不停地说着,
  “阿勇,快……快……快回去……”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然后牛哥告诉杨老师,阿勇他爹叫他快回去,他姐姐出事了。上午村里接到电报说,她在东莞出了车祸,叫家里去人,他爹听到消息后当时就瘫在了地上,一直还站不起来。
  我不知所措。
  来不及收拾东西,我马上就和杨老师一起去了我家。家里静悄悄的,我们推开门,看见爹靠在妈妈的床边,目光呆滞。妈妈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泪痕。
  杨教师转过身,把手放在我肩上,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阿勇,你在家照顾几天爹妈吧,老师去东莞看你姐姐。”
  我爹妈还来不及说上一句感激的话,杨老师就别过脸跟着钱麻子走出了门去。
  那个星期漫长得宛如一个世纪,分分秒秒都是那么难以熬过,没有电话没有任何的联络方式,我们无法知道姐姐的情况,而我们又无时无刻地不在牵挂着她的一切。一切地里家里的活都搁下了,我们什么也不做,就静静地坐在家里默默地祈祷着姐姐平安。爹爹身体不好,妈妈又患病在床,我还得担心他们落下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在家里做了饭菜,但是他们都是什么也不愿吃什么也不想吃。那些日子,我一点都想不起了我还是一个初三学生,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就得走上考场去迎接我人生中最为关键的一场考试了。我天天默默地靠在妈妈床边,静静地想和姐姐一起走过的那些日日夜夜。想她给我纳的布鞋,想小时候跟着她后面上山砍柴,她给我摘的映山红,想夏日里她带着我在小溪里捉鱼的点点滴滴。在家里,姐姐是老大,又是女孩,所以没念过一天的书,可是她却比我们三兄弟都要懂事,家里重活轻活她都是一把手。我想,如果家里境遇好些,如果我不念书,或许,姐姐不会出去打工。这一刻,我才发现,我竟然是如此的自私,我恨我自己。如果姐姐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将是我一生的痛。
  杨老师终于回来了,但是他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好的消息。他走进我家门,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满身的疲惫,他一句话也没说,把那个黑袋子放在我们平常放饭菜的那张大四方桌上。
  突然,爹从床边向那张桌边倒了过去,抱着那个黑袋子撕心裂肺地痛哭了起来,妈妈也从床上跌到了床下。一时间,我家的哭声笼罩了整个村子,整个天空变得晕惨惨的像要压下来一样。
  我哭了,就倒在身边我老师的怀里,我毫无顾忌地抱着我老师放声地痛哭了起来,杨老师一双手紧紧地捏着我的肩膀,把我死命地抱着,当我再抬起头时,发现他也早已泪流满面。
  姐姐走了,这一年,她刚刚十八岁。谁也不知道她在哪家厂里上班,也不知道她是怎样被车辗死的。那天早上,一辆外地货车从公路上路过的时候,司机发现了躺在路上的她,但那时她已经血肉模糊了。当地民政部门出钱把她的遗体进行了火化,在她的身边的包里,他们找到了我家的地址。
  我和老师一起清理了姐姐原来生前的东西,然后连同她的骨灰埋了。我们请村里的村民在我家祖坟边掘起一座小小的坟墓,安葬了我亲爱的姐姐。
  料理完姐姐的后事,我们没有马上回到学校。我们在家里陪着爹妈。虽然平常姐姐也不在家,但那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可是如今,姐姐走了,我们每个人都觉得家里空空荡荡的,我们生怕爹妈万一想不开。可怜的姐姐,可怜的爹妈。
  一个星期后,我又跟着我的老师回学校去了,在去学校的路上,我们彼此一言不发。我紧紧地跟在他后面,我常常失神地看着他宽阔的后背,那让我依靠的后背。我忽然觉得,他不只是我老师不只是我班主任,更是我的哥哥,我的亲哥哥。回到学校后,他只字也没有再提及过关于我姐姐的话,他比以前更关心我更体贴我了。在姐姐这件事上,我默默地感激着他。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只是静静地抱着我,没有动我。我觉得,对我来说,他真是一位慈爱的兄长。
  他的体贴再加上繁忙的学习,使我很快从失去姐姐的阵痛中恢复了过来,我终于又回到了从前。我每天拼命地挤着每一分钟每一秒种的时间看书做练习,他每天早上在我吃完早餐后,便给我端出一份红糖蒸鸡蛋。我每天晚上到十二点才睡觉,他就坐在我旁边看他的书陪着我,临睡前再给我冲上一杯牛奶。
  我们学校是一所挺小的农村学校,因为地处偏僻而且学生也少,比较大型的考试从来不在我们学校设考点,所以初中毕业考试我们必须去县城去县二中考点考试。按照每年的惯例,每年的初中毕业会考都是校长带队,他经常在县里跑来跑去,熟人多,有什么事情方便处理。但是今年,杨老师拼命地争取着要带队去考试。校长说你刚刚毕业,没有经验,如果碰上什么突发事件处理起来可能会棘手。但是杨老师的理由很是简单,他是第一次带毕业班,他就是放心不了自己班里的学生。当然校长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同意他一起同去。
  我们是包了辆敞蓬拉蔬菜的车去的县城。车上没有固定的座位。两位老师本来可以坐驾驶室里,但是杨老师把他的座位让给了一个女生,自己和我们一起坐在后面的货厢里。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去过县城,这是我们第一次出远门,所以每个人都显得特别的兴奋,大家像一群秋天的田野里觅食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杨老师紧紧地和我挤在一起,其实人不是特别多,我们什么也没说,一路上听着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时地相视而笑。许多年过去了,有时想起我们第一次坐车进城的情景,我还会不禁哑然失笑。那是一条乡道,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坎坷不平,过了没多久,汽车剧烈的颠簸使大家一个个都差不多翻肠倒肚,再也没有人大惊小怪地吵吵闹闹了。我也可以借着汽车的颠簸理所当然地幸福地把头靠在杨老师的肩上。我记得汽车快到县城的时候,突然有同学叫了一声:
  “大家快来看,那路是黑色的!”
  杨老师笑了起来,他告诉我们,那是柏油路,路面上铺了沥青而已。
  在县城里,我没有和同学睡在一起,而是睡在了杨老师的那个单间。我知道他只是放心不了我一个人,而不是放心不了大家。除了去考试,我什么准备工作也用不了去做,他都一五一十地全部帮我做好了,包括像削铅笔这样的小事。考前的那个晚上,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我怎么也睡不着,他感觉到了,紧紧地把我抱着,然后在我耳边轻轻说道:
  “好勇勇,睡吧,我在你身边呢。”
  当我拿着工具准备和他说再见去考试的时候,他把房门关上了,一把把我揽在怀里,然后从衣袋里摸出一块圆形的玉佩,把它系在我的脖子上。
  “这是我妈妈临终前给我的玉,她让我把它系在我未来爱人的身上。这块玉会保佑你考出好成绩的。我相信你,勇。”
  我惶惑地摇了摇头。
  他笑了,在我唇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然后调皮地说:
  “还过几天你就毕业了,那时候,我们就不再是师生关系。我不再是你的老师你的班主任,你也不再是我的学生,你将是我的爱人,做我的爱人,难道你会拒绝吗?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可以不叫我老师了,叫我老公,OK?”
我还是摇了摇头。
  “那就叫我名字,叫我志,好吗?”
  我没有回答,我把脸扑进他怀里,他亲了亲我,说:
  “走吧,快考试了,小傻瓜。”
  那次考试,我考得特别的好,除了语文和政治,其它所有课程我都拿了满分,并且语文和政治也是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高居榜首。我第一志愿填报的县一中,但是没想到最终被我们区里最好的重点中学也是全省鼎鼎有名的省重点中学录取了,在我们全校,我是建校以来第一次考上区重点中学的一个学生。不过,这是后话。#--iCMS.PageBreak--#考试结束后,大家在校长的带领下都回去了。我们没有走,杨老师说我是第一次来城里,以后我就要来这座县城念书了,他要领着我在这里先熟悉熟悉环境,好好地玩上几天。当然,那时候,他也没有料到我会被区重点中学录取,我会去一座更大更漂亮的城市念高中。
  或许是由于这段时间我忙于复习,还有姐姐的阴影笼罩在我心上,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这实在憋坏了他。考试结束后,我们手牵手地走遍了这座小城的每一个角角落落。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们,我们是自由的。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我们抖掉了所有积压在我们心头的沉闷,抖掉了所有的世俗,我们大胆地放肆地呼吸着。大家都走了的那天晚上,在那间招待所里,我们****************************,直到天明。
  没有车直接回我们那个小乡,如果不包车要回去的话,我们就得坐班车去邻我们三十几里路的一个乡镇,然后走路回去。
  我喜欢和他一起坐车一起走路。在那辆没人认识的车上,我可以随心所欲地靠在他肩上,靠在他怀里,靠在他腿上,甚至乘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还可以偷偷摸一下他的**,感受一下偷偷摸摸的刺激。别人以为我们是一对感情挚深的兄弟,没有人会想到我们是一对情意绵绵的情侣,一对深爱着的热恋着的情侣。
  下了班车之后,我们在那个乡镇的米粉店里吃了一碗米粉。上路前,他征求着我的意见,我们是走公路,还是走山路。
  我知道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有了结果,只不过想让那话从我嘴里出来,于是我调皮地说:
  “你是党员,我跟党走。”
  他哈哈地笑我滑头。
  那是一条很少人走的山路,路两旁长满了长长的芭茅。走在那条路上,我觉得我就像一只鸟儿重新回到山林一样的快活。我在他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有时小跑一阵,然后蹲在前面等他。不管怎样,毕竟,我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他在后面稳步前进,开心地看着我。路面稍微宽些的地方,他会把我叫停,走到我身边后冷不丁地一把抱着我,然后拥着我前进。他会边走边*******,亲亲我的嘴唇。在这没有人的静谧的山林,所有的草木都在羡慕着我们,所有的鸟儿都在羡慕着我们,就连这深山里的空气也在羡慕着我们的甜蜜。路过一片草坪的时候,我实在累了,我说:
  “老师,我们歇歇吧。”
  没等他答应,我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坐到我旁边,乘我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把我压倒在了地上,然后把嘴唇凑到我唇边,深情地看着我,说:
  “你刚才叫我什么?叫错了,重新叫。”
  “老师”
  “不,叫老公,勇,叫我老公。”
  我把头别了过去,他把它又扳了回来,一双眼睛火辣辣地盯着我,逼视着我。
  我实在不好意思叫出口。
  “叫老公,要不今天我不放过你。”
  我轻轻地叫了一声老公,他忘情地把我紧紧地抱了起来,两片暖暖的嘴唇拼命地挤压着我的小唇,堵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他************************************************************************************************,像两条小溪在这大山的深处交汇了,然后融合在一起,分不出彼此分不出你我。我的衣扣在他的摸索中全部被解开了。**********。呵呵,抚摸中我们是那样的快乐。
  我终于发现,原来我也是一个得寸进尺的小家伙。我早已不甘心只是**************************跳了出来,然后,我就可以直接地实质性地握住了它。
  其实,这一年来,在老师的调教下,我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小男孩,我像雨后春笋般的已经很快地成熟了,已经长成了一个小男人。我的**虽然不是很密,但是稀稀疏疏的也不算少,我的**每天晚上在老师的抚摸下已经变得****,当然,**早已自动地退了下去,**像一朵枞树下的小蘑菇,而且还淡红淡红的,煞是可爱。由于老师********************快乐和自责。我不知道,我想知道,但是我想他们不会,他们还是住在学生宿舍里,在我的潜意识里,住在学生宿舍里的男孩是纯洁的男孩。我现在特别向往宿舍的生活,留恋学生宿舍的生活,如果让我重新选择,如果我有权利重新选择,我宁愿选择那种快乐着的艰辛。  杨老师紧紧地把我抱着,把我压在草地上,在我唇边迷乱地呼唤着:
  “勇勇,我的爱人,我要你,我喜欢你***************,我可以为你去死。勇勇,我的爱人,答应我,这一生都不要离开我,做我的老婆。”
  我的老师轻轻放下我,站了起来,在这静谧的大山深入,在孟春暖暖的阳光下,在鸟儿的偷窥中,他**********,我想起了曾经在书中看过的那些西洋人体雕塑,今天阳光下的老师,就是一幅无与伦比的油画,就是一尊无与伦比的雕塑。
  他把他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细心地铺在草地上,把我抱了起来,让我站立在他面前,他一边亲我一边把我的衣服 脱下,然后*******。我抬头仰望天空,想看看太阳的颜色,想看看白云的舞姿。天空是那样的空旷,风轻轻地吹着我少年的皮肤,今天的我是多么的幸福,我有一种想引吭高歌的冲动。
他跪在***********。我完全陶醉在这春日野外的情爱之中了,我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低着头深情地看着他给我所做的一切。
  亲够了我***********************************************************,他长长地舒了口气。看着他那无比舒畅的表情,我感到特别的欣慰。
  我发现我很喜欢这种**的方式,我的腿放在他的双肩上,使得我的**分得特别的开,我感觉到他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入地进入过,仿佛那两颗蛋蛋连同那些**都要被他的**带进了我的**里。他慢慢地压迫着我,他的身体慢慢地在往前倾,我觉得他那长长的**几乎已经钻透***,已经钻到我的心胸上来了。我奇怪我少年的躯体竟然有着这样的柔韧性,最后我的整个身体像杂技演员那样弯成了一张弓,他所有的重量全部集中在*****体内。
  “痛吗?  他爱怜地看着我,轻轻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
  
 
  “我要*************,我们就会想起今天的快乐。”
  说完这,他的**************************,就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他终于无力地趴在了我身上,但是*************。他无限爱怜地抚摸着我的脸亲吻着我的脸。我就像一块冰糖一样融化在了这暖暖的春阳下,融化在他的柔情蜜意里。
  那短短的三个小时的山路,那次我们竟走了一天,我们是用爱在度量的,如果我们能一辈子这么走下去,那该多好!暑假了,我该回家了,我不能在外逗留得太久。这段时间忙着毕业考试,好久没有回去,不知道妈妈的病好些了没有。现在姐姐走了,两个弟弟还在上学,爹一个人在家里,忙完田里还得忙地里,忙完地里还得忙家里。我是在山沟沟里长大的孩子,读到初三了,早已经是什么农活都会干了的。我该早点回家帮爹做些什么,要不然那么多的事,爹一个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地里的杂草没有锄,田里的禾苗没薅草,或是庄稼长了病虫欠了收,明年一家人还怎么过。我现在长大了,不能不想想全家的生计,不能不想想父母的艰辛。
  但是我又是那么地舍不得我的老师我的班主任,在这快要分别的时候,我才发现:不仅我的身体,连我的心灵都已彻底被他俘虏了。
  我是一言不发地整理完自己行装的,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整理,几本破书,几件衣服,一个木箱就可以提走了。我的心情特别的沉重。他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我。当我觉得我实在是该走了的时候,才抬头看他。他迎着我的目光。我想放下箱子,想抱抱他,但是没有。想对他说声再见,可是那两个字竟像一块鱼刺一样卡在我喉间吐不出来。还是他先说话了:
  “就这么走了,不要我了?”
  我无奈地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小傻瓜,把东西放下,到我的怀里来,让我抱抱你。”
  我听话地放下行李,走到他身边,把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体温,感受着他的心跳,这气息这频率我是那么的熟悉。
  他深情地抚摸着我的脸,轻轻地对我说:
  “勇,等等我啊,明天跟你一起回去。你现在是我兄弟了,你的爹妈就是我的爹妈了,我也好想早点回去看看他们。我知道,暑假家里有好多事要做,你还那么小,如果有一天把你累坏了我怎么办,我上哪儿再去找这么好的兄弟。我比你大,家里有我呢。我给你带些世界名著,利用这个假期给你补补文学,你还要读高中还要考大学,路还长着呢,用一句文绉些的话来说,就是任重而道远,你还得努力。老婆,看着我,以后考上重点大学了,有出息了,还要不要我?”
  我点了点头。我怎么不要他呢,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他呢,这个几乎占据了我大半个生活空间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一起回到了家里。
  家里的情况糟透了。母亲还有一缕游丝般的气息维系着生命,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连张开嘴吐出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所有的亲戚都聚在我家里,还有村里的邻居们,大家都一整宿地围在她床前,没有一个人说话,所有的亲人都在陪着她走完人生最后的那一时刻。看见我回来了,大家便开始轻轻地说话了,有人凑到我妈妈的胸前听着她微弱的气息,轻轻地告诉她:
  “婶,阿勇回来了,你就放心吧,他和老师一起回来的。”
  大弟钱辉告诉我,昨天晚上他把耳朵靠在妈妈喉间,听见妈妈不断地微弱地叨念着我的名字,她早就该走了,她在等我,等着我回来,她想最后见我一面。
  我早已泪流满面。我跪在妈妈的床前,用我那双小手捧着妈妈的脸,轻轻地呼唤着妈妈:
  “妈妈,我是阿勇,我回来了,妈妈,你醒醒,看看你儿子。”
  突然,我觉得被子动了动。妈妈听见我说话了!我轻轻地揭开被子,握住妈妈那双满是老茧有如干柴般的枯手。我不停地呼唤着妈妈,我相信,我的呼唤能够留住她,能够把她留在这个世界,她还那么年轻,她还可以像她的同龄人一样幸幸福福地活下去。
  奇迹真的出现了。当我趴在妈妈身上握着妈妈手呼唤着妈妈的时候,小弟钱杰叫了起来:
  “妈妈嘴巴动了,妈妈,妈妈回来了。”
  妈妈嘴巴真的又动了动,我也看见了,马上有人端来了温开水,我用调羹给妈妈的嘴唇沾了些水,轻轻地给你喂一些温开水。妈妈的嘴有微微地动了动,她还会喝水。我好高兴,我的眼泪不听使唤扑簌扑簌地往下掉。过了一会儿,我放在她脸上的手感觉到了她鼻子里有年息呼出,她的双眼也一点点慢慢睁开了,更让人高兴的是,她还可以轻轻地说话了。她看了看大家,看了看她的三个儿子都围在她身边,她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真是奇迹,我觉得此刻的妈妈和我离开家时差不多,妈妈真的好了。我在想,我现在放假了,在家里好好伺候伺候她,再请个大夫来,说不定妈妈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妈妈看着我,叫我的名字了。我好高兴,我回过头看了看杨老师,和他相视笑了。
  妈妈问我考得好不好,我使劲地点着头。妈妈笑了,笑得很灿烂。
  很显然,妈妈也看到了站在我身后的杨老师,她对老师笑了笑。然后对我们兄弟三个说:
  “阿勇、阿辉、杰儿,你们要好好读书,以后出息了,别忘了杨老师对咱家的大恩大德,要好好地报答老师。”
然后她又满脸歉意地对杨老师笑了笑,那笑容里满含着感激。我不停地问妈妈想吃什么,她没有回答我,只是疲惫地笑着。爹木讷地坐在妈妈的床边。这时候,妈妈努力地偏过脸,看着爹,她对爹说:
  “我病了这么久,拖累了你,我走了你一定要让孩子读书,他们兄弟仨都好懂事的,也不笨,田地里的活做不完就别做那么多,别拖累孩子。”
  然后她再也没有看我们,她一直微笑着看着爹,爹也一直那样坐在床边攥着她的手。
  妈妈最终还是走了。除了爹爹,我们谁也没有想到,那短暂的清醒竟然是临终前的回光返照。一个多小时后,她又昏迷了过去,她不停地喊着姐姐的名字,听得一屋子的人都忍不住流泪。
  多年以后,当我们全家人团聚一起围在桌边吃饭,回想起那不幸的一年的时候,爹爹还在不断地叹着气。他说妈妈本来是可以不死的,都怪他太大意了。他说我姐姐下葬的那一天是重丧日,当时认为还没成人是小孩就草草下葬了,也没请个先生看看日子,择择坟地。也是运气不好,怎么就偏偏碰上个重丧日呢。重丧日是不能下葬的,如果在那一天下葬,那一年内家里就还会再死一个人。如果弄错了在重丧日下了葬,可以在下葬的坟边建一座什么也没埋的小坟进行补救。爹说他那时怎么就没想到那些。
  妈妈是病死的,而且有了三个儿子送终,也算是寿终正寝。按我们当地苗族的习俗,她的遗体得在家里停放七天。妈妈死的时候我家里很穷,连棺材都买不起,邻居和亲戚们来家里吊唁,家里除了大米和地里的小菜,什么也没有。杨老师回到学校里取了钱给妈妈买了棺材,置办了酒菜,他像亲生儿子一样地给妈妈下跪给妈妈披麻戴孝。那个暑假,他一天都没有离开过我们,一天都没有离开过这个家,他就像爹妈的亲儿子,像我们的亲哥哥,我们全家接纳了他,我们全寨的苗民接纳了他。
  我家的吊脚楼挺小,只有两间房子。妈妈生病的时候是在楼下堂屋里临时搭的一铺床,现在妈妈死了,按照习俗,那床就得烧掉,爹得住回他们原来的房间。我们苗乡的吊脚楼都是用木头木板建造的,楼下不住人,所以我们睡在房间里是不用床的,就在地板上打一地铺。姐姐在家的时候和我们兄弟仨共一个房间,我们在那个房间里打了两个地铺。姐姐没了,那个地铺自然也就取消了。我们刚回来的时候正碰上妈妈病逝,那时候没有想得太多,晚上老师是和我们兄弟三个睡一起的。现在我想在原来姐姐睡觉的地方用我从学校带回来的被子为我和老师再打一地铺,然而又觉得不妥。好在老师也没有提出,也就罢了。杰儿还小,可是阿辉只比我小两岁,下学期就是初二了,我想很多事情他已经朦朦胧胧地懂得了,所以晚上我和杨老师就算睡在一床被子下,也不敢乱来。
  家里的农活挺多,八月中旬以前,田里的稻子要拉花,要薅草,要除虫,地里的蔬菜要松土,要拔草,要挑粪。八月中旬以后,则要没日没夜地抢收庄稼,还要犁田,还要秋播。当然,犁田是爹爹的事,我们谁也不会。杰儿最小,除了放牛,什么都还不会做。杨老师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好多活儿还是头一次做,所以做得很慢,但是却很认真。
  和他呆在一起,我就觉得十分的快乐。我们单独在一起拔草或是坐在树荫下休息的时候,他就跟我讲他的家乡讲他的少年讲他的故事。
  他的家在北方一个不大不小的地级市里,爸爸妈妈都在政府上班,只养了他一个孩子,所以特别地疼他。他告诉我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自己从小就特别地喜欢男孩子,对女孩子一点都不感兴趣。小时候,爸爸有一个同事长得特别帅,他就喜欢和他呆在一起,有事没事总喜欢去爸爸办公室,喜欢往爸爸那位同事的身上蹭,喜欢他抱他。高中的时候,喜欢上了同班的一个男孩,发疯般地喜欢上了他,每个学期开学编座位的时候他都会想方设法坐在他的后一排,他喜欢每分每秒钟地那么看着他,即使只是背影,也很满足。每天放学回家,他都要绕很远的路从那个同学家下面路过,抬头看一看那间住着他心爱的人儿的房子,有时候看见他家的阳台上晾着那些熟悉的衣服时,他就觉得非常的激动。他常常想,要是有一天能够和他结合,能够和他像所有的夫妻那样同住在那间屋子里,他死也愿意。因为单恋,他的成绩越来越差,可是父母老师都找不到其中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无法说出来。因为千方百计地想办法和他接触,高考前,他已经和那个男孩走得特别近了,他们成了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他去了那个同学家玩去了那间他向往了几年的房子,而且玩得很晚,而且在他家睡了。那天晚上天气很热,他们什么都没有盖,那个同学早早就睡着了。他睡不着,一个暗恋了几年的恋人就那样只穿了件小小薄薄的白色三角短裤睡在他身边,他怎么能够睡得着。他家就在大街边,虽然是在二楼,因为没拉窗帘,街上明亮的路灯把房间里也映得很亮。看见同学睡着了,他不由得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同学的下身。那件白色的三角短裤太诱人了,里面的**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得出来,隔着内裤,他看得出他的****。那天晚上,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看了很久很久之后就把手伸了过去,轻轻地放在了同学的***,而且***************************,原本以为同学会喜欢,没想到从那以后,那个同学再也不理他了,打电话去他家,一听到是他的声音马上就挂断。更甚的是,那个同学还告诉了班里其他一些同学说他是***,好多同学因此便和他断绝了来往。高考成绩出来后,他只上了普通本科,他不想呆在自己省里,想走得越远越好,他觉得不好意思碰到原来的同学和老师,于是就选择了我们苗族地区的一所普通本科院校,大学毕业后也不想回家,就留在了这里。我想留在我们这山沟沟里也好,既然是不想碰到原来的同学原来的老师,那么我们这山沟里有山有水,俨然一个世外桃源,留在这里也不错。
  苗寨的夏夜挺美,尤其是在那些有月亮的晚上。农村的生活比不上城市里有浴室,夏天我们寨里的男女老少都是在寨边的那条叫做金边溪的小溪里洗澡的。杨老师来了也不例外。一般情况下,吃完晚饭后大家便拿着毛巾趿着拖鞋嘻嘻哈哈三五成群地来了,洗完澡天快黑的时候就回去了,很少有人晚上出来。夏天的晚上,大人们都聚在麻叔家前面的那棵老刺槐树下乘凉摆龙门阵,孩子们则在寨里的那些里里巷巷游戏。
  那天我们去给一丘旱田浇水,很晚才回来,等我们吃完饭出去洗澡从麻叔家门口路过的时候,有些乘凉的人都准备回家睡觉去了。那天的月光很好,照得山寨的沟沟壑壑如同白昼一般。一路上没有一个人,到处是夏虫们热闹的喧嚣声。我挽着杨老师的肘走,好久没有机会这么亲密过了,我感谢那么一个夜晚。
  来到小溪边,当我准备解衣服下水的时候,杨老师一把握住了我的手。月光下,他深情地凝视着我,**************。”
我心疼地发现,他晒黑了许多,背上被太阳晒起了白屑。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肩膀,说:
  “老师,对不起。”
  他捉住我的手,把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我的脸,说:
  “别说傻话了,是老师对不起你啊,这么小就把你要了。”
  说完后他把我抱到了水里,然后捧起一捧溪水,让它从我脖子上慢慢流下来,然后又捧起一捧,又让它流下来。我咯咯地笑着,他躺到了溪水里,我也躺了下来,躺在他上面,溪水清清凉凉地从我们身上缓缓地淌过。溪水里我尽情地抚摸着他的身躯,好久没有这么大胆地放肆地抚摸过对方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有两个弟弟在身边,******,再也不敢有太张狂的举动。而今晚不同,今晚在这没有人的月光下,在这静夜的溪水里,这是上天安排给我们的一片天地,我们可以为所欲为。即使在水中,我们的******的。溪水能够流走一切,流不走的是我们彼此的深情。  。
*******************************************************************************  在那样一个月光皎洁的晚上,在那个安静甜蜜的溪边,我们借着对方的身体排泄出许多天来堆积着的渴望。这个夜晚是属于我们的,许多天来,我们难得有这么一个耳鬓相磨的夜晚。他把我再次抱到溪里,帮我洗净身上的皂沫,我学着他那样把他的身子也洗得干干净净,********  “勇勇,你说我们会不会爱到永远。在将来的某一天,你会不会离开我,然后跟一个女孩结婚?”
我抬头看着他的脸,月光下他的脸上写满了忧郁,我很心痛,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从来还没有想过结婚的事,我觉得那些事情离我太遥远。我想,现在的我还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老师,你暑假不回去,想家吗?”
  我想把话题岔开。
  “想。”
  “为什么不回去看看,爸爸妈妈会想你的。”
  在这样的夜晚,我突然又想起了姐姐想起了妈妈,我认为,家,会牵挂着每一个人,我们谁也无法摆脱亲情“不回去了,这一辈子也不回去了。”
  “为什么?”
  “我一回去爸爸妈妈就会催我找对象结婚,我不想和女孩结婚,我想如果我和哪个女孩结婚,就等于害了她一辈子,我对女的没有一点儿兴趣。
  “勇勇,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  “是的,我想妈妈,又害怕见到妈妈。去年过年回家,妈妈给我介绍了一个和她玩得特别好的同事的女儿,那女孩很漂亮很优秀也很爱我,我当时和她接触了一个多月,我试着去爱她,但是我失败了。我和她很快就吹了,妈妈很伤心,问为什么。我那时候好烦,我想应该告诉妈妈。在我临走前的那天晚上,我给爸爸妈妈留了张纸条,告诉他们我是同性恋,这辈子我不会结婚了。我听见妈妈在隔壁房子里哭了一整宿。
  “勇勇,你知道什么是同性恋吗?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两个男人相互爱恋着。你不知道有时候我有多自责,我怕我会害了你一生。还没爱上你之前,我常常想到死,因为我想总会有那么一天,我周围的人都会知道我是一个同性恋,他们会因此而看不起我会因此而远离着我,我会在这个社会中无法存活下去。我读大学时,我们学校就有一个男孩子因为和低年级的一个男生搞同性恋被同学们知道后卧轨自杀了。我在想,那会不会也是我的未来,我的结局。”
夜凉了,我有点害怕,紧紧地偎在老师的怀里。
  是的,我们的结局会是什么呢?天下所有的同性恋们的结局会是什么呢?谁会知道,谁都知道。那个暑假,很忙碌,也很快乐,因为有老师的陪伴。
  从小我就是个学习特别认真的孩子,但是因为生活在大山区,学校条件也不好,所以除了课本外,我几乎没有读过一本课外读物。那个暑假,杨老师把他所有的可以阅读的东西都带到我家来了,引导我和大弟钱辉看那些世界名著。对于知识,我从来就如饥似渴,原来是没有条件。那个暑假,只要有空余的时间,我就会不择地点地阅读那些书籍。晚上睡觉的时候,黑灯瞎火的,我们躺在地铺上,杨老师睡在我和阿辉中间给我们讲那些名著故事。我常常听得入了神,常常把手轻轻地放在他软软的小腹上,或者是放在他的**上温柔地抚摸着。我觉得我是那么地爱他,他已经融进了我的体内,已经成为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暑假短短的两个多月时间里,我看完了《简爱》看完了《百年孤独》看完了《悲惨世界》看完了《茶花女》,我知道了《玩偶世家》和罗拉,知道了海明威和那个叫桑提亚哥的老人,我被一个叫郝思佳的女人的故事感动着,保尔.柯察金在逆境中的那种顽强地拼搏顽强地抗争让我觉得我是那么的渺小。原来自以为语文成绩不错的我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是那样的孤陋寡闻,甚至不知道和我们只有一山之隔的小城十年前还住着一位世界级的文学大师,原来我们山区的苗民也可以那样的出人头地。我一口气读完了他的《边城》、《湘行散记》、《湘西》,没想到那些描写我们家乡的文字最终影响了我的一生。
  几年之后,我们兄弟仨一个接着一个地考上了全国重点大学,一个接着一个地走出了大山区,成为方圆百里流传的佳话。我想,如果没有我的班主任杨老师,也就没有我们家灿烂辉煌的今天和未来。不管后来发生了什么,杨老师永远将是我们全家应该铭记一生的恩人。
  我的高中录取通知书是寨里的肖五儿赶场买农药帮我带回来的,他带回的不仅仅是一纸录取通知书,而是全寨人的喜庆。赶场那天,我们学校在集市上用红纸贴了四五张喜报,几乎整个乡的人都知道我们寨出了个县状元,出了个区状元。千百年来,我是我们寨我们乡第一个走出苗寨走出县城直接被区重点中学录取的学生。那张录取通知书是那样的精致,深红的封面上印着滚金的大字,背底还有学校的照片和简介。我们全寨人像过年似的,男女老少都喜气洋洋地聚到我家里争着看我的通知书,和我们全家分享着快乐。显然,杨老师也很惊讶,因为我的志愿中没有填自治区的那所重点学校,在这之前,这么好的学校,我们做梦都不敢想像,原本以为能考上县一中就是最大的胜利了。我看见杨老师拿着那张通知书的时候双手在发抖全身在发抖,他迫不及待地看了里面的内容后,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抱了起来,死死地抱着我,抱得我几乎窒息,等到松开我的时候,我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下午,我们去妈妈和姐姐的坟地里祭祀,我们全家都哭了,真希望妈妈和姐姐在九泉之下能看到我的今天。
  晚餐的时候,爹叫阿辉把家里的那只还在下蛋的鸡杀了,叫杰儿去代销店里买了米酒。我们苗族人喝酒是不用杯子的,用的是碗,一口就是一大碗。饭菜弄好了,当我们全部在桌边坐下后,爹爹倒了满满一大碗酒,然后双手端到杨老师面前,要杨老师接住,然后回头给自己也倒了一大碗。我知道老师是滴酒不沾的,那一碗下去,非把他灌醉不可,但是我从小就惧怕爹爹,在他前面不敢乱说什么,何况他决定的事我是从来不敢阻拦的,我只有偷偷为我的老师担心。我关切地看着老师,他对我笑了笑。父亲双手端起自己前面那碗酒,在杨老师前面举了举,说:
  “杨老师,我的孩子们还小,还不能喝酒,我们苗寨农民不会说话,这碗酒我替孩子替他妈妈他姐姐敬你。”
  说完,他一口气把碗里的酒喝了个干净,用衣袖抹了抹嘴,然后对我们兄弟仨说:
  “阿勇、阿辉、杰儿,今天爹在这里当着杨老师的面交待你们:你们这一辈子都不要忘记杨老师,以后长大了要报答老师。”
  我们三个都冲爹点了点头。
  杨老师也站了起来,他没有端起酒碗,他离开自己的座位,走到爹爹前面,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我们兄弟仨都吃了一惊,爹爹也变得手足无措,手哆嗦了半天,才想起应该快点将老师扶起。
  我害怕极了,生怕杨老师把我们之间的秘密说出来,那样爹会把我打死。我在纳闷:怎么还没喝酒就醉了。
  老师跪在爹爹面前,抬起头,说:
  “我家在东北,在这里没有一个亲人,现在我和阿勇亲如手足,阿勇如今毕业了,我不再是他班主任,今天是阿勇考上重点高中的日子,就让我认了你做干爹。爹,以后我就是他们兄弟仨的大哥了,这里就是我的家,以后放假的时候我就回家帮你老人家做农活和你一起负担三个弟弟读书。爹,你把我当亲儿子看吧。”
  老师给爹磕了个头,爹手忙脚乱地将老师扶起,一脸的泪水。我很少看到爹爹流泪,今天他竟然哭了。爹抹了抹泪花,哽咽着对我们说:
  “你们以后叫老师……大哥。”老师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端起碗,就像饥渴了几天几夜的行路人一样,一口气就把那碗酒给喝完了。我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喝完酒的老师,脸像纸一样的白,我真的好担心。我小心翼翼地对爹说:
  “爹,老师他不会喝酒。”
  我的话刚一说完,老师就站了起来,用手紧捂着嘴,我赶忙起来扶着他往外走,还没走到屋檐下,他就“哇”地呕吐了起来。爹也走了出来,一脸的歉意。爹对我说:
  “阿勇,扶大哥上楼去吧。”
  我扶着老师,他的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全身都往我身上倾斜着,我几乎是用手圈住了他的身子,然后拖着他往楼上走的。好不容易把他弄上楼,我把他摆在地铺上,阿辉懂事地送来了湿毛巾,看着阿辉出去后,我在老师身边坐了下来。我仔细地端详着他那张俊秀的脸,用毛巾轻轻地为他擦拭着。他胡乱地叫着我的名字,我忍不住俯下身去轻轻地亲吻着他的嘴唇,那还残留着浓浓酒味的嘴唇。突然阿辉在楼下喊了:
  “哥,大哥好些了吗?爹叫你下来,给大哥盛碗饭去吃,他还没吃东西呢。”
  我全身的冷汗都被吓出来了。我慌忙把那件薄薄的被子盖在老师身上,答应着下楼去了。
  爹和弟弟们都没有吃饭还在等着我们。我说大哥醉了睡着了,吐了好多,衣服都弄脏了,我把他衣服脱了,把他身子擦了。爹叫阿辉拿碗装些饭菜给大哥留着,呆会儿睡觉时端上楼去,大哥还没吃东西喝的空腹酒等一下晚上醒来他会饿。
  我在楼下忙碌着,在楼下忙碌着的我一直牵挂着楼上裸 睡着的老师。因为没灯,大家都睡得挺早,所以一直到晚上睡觉前我都没有机会上楼去给老师把内 裤穿上。好在还盖着被子,今天他又是喝了酒把衣服吐脏了,谁也不会怀疑,最主要的是我想爹爹一般不会去那间房子。
  我们上楼睡觉的时候,老师还没有醒。我像平常一样,脱了衣服在他的右侧躺了下来,他的左边是阿辉,最旁边是杰儿。我们家杰儿最小,最任性我觉得也最自私,冬天的时候他睡中间,夏天的时候他总是拣靠窗户的一边睡。
今天晚上听不到杨老师给我们讲名著的声音了,只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不过我觉得也挺好的。我把头紧紧地靠在他满是肌肉的右手臂上,一种充实而安全的感觉从我心底升起。从今天起,他已经正式成为我家的一员了,已经成了我大哥,成了一家人就意味着手心手背一脉相连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我幸福地紧挨在他身上,我以后不用再叫他老师,可以叫他大哥了,我喜欢这个称呼,我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称呼他,既亲昵又大方。其实我不情愿像他要求的那样,要我叫他老公,不管怎样,我毕竟是一个男人,这两个字从我嘴里出来,我觉得特别的别扭特别的尴尬特别的难为情,在我们苗寨,明媒正娶的夫妻从来都没听谁这样叫过。并且,那也最多只是私底里没有人亲密的时候这样叫,总有种偷偷摸摸不是光明磊落的感觉。大哥这个称呼,真的很好。
  今晚的月光很好,透过窗棂静静地洒在我们这间小小的却充满着温馨甜蜜的吊脚楼里,从今以后我多了一位兄弟一位大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两件喜事都是我梦都不敢梦想的,竟然在一天内紧接着从天而降,我无比的激动无比的兴奋,我无法入眠我怎能入眠。我暗暗下决心,进了区重点中学后我一定要加倍的努力,争取考上一所一流的全国重点大学。我现在的目标不仅仅是奔出这个祖祖辈辈生活着的贫困的苗寨了,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我同乡一样写出《边城》、《湘行散记》那样隽永的永世飘香的文章来。
  深渐渐地深了,月光还是那样明亮。房子里,我的三位兄弟都在安稳地睡着,只有我一个人兴奋地不能入眠。大哥的头向我侧着,我忍不住用舌头 舔 了一下的嘴唇。两个弟弟要是不睡在身边多好,我今天晚上好想和他疯狂地**。我又一次把手伸向大哥的身体,轻轻地摸着他的两个 乳 头,摸着他的小腹,然后继续往下。但是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当我把手伸向大哥的鸡鸡准备去抚摸他的时候,我逮住了一只小手,我惊呆了,那是我大弟弟钱辉的手,大哥的鸡鸡早已被拿捏住了,而此刻,阿辉的一只小手正紧紧地握着大哥的鸡鸡抚摸。阿辉的手紧紧地攥着大哥的鸡鸡,我的手紧紧地攥着阿辉的手,从他小手的颤抖中我知道阿辉被我吓坏了。我看了看大哥,他还是那样均匀地呼吸着,我真不知道他是醒着还是睡着,我心底里涌起无尽的悲哀,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一瞬间,我特别地恨我的老师我的大哥。我突然想起,我的弟弟已经长大了,长大到我第一次被老师弄的年龄了,而且,我的弟弟阿辉明显地要比当年的我长得结实长得高大长得帅气长得成熟。当年老师能够趁同学们睡着了的时候弄我,现在我的弟弟天天晚上睡在他身边,难道他就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弄他?但是此刻的老师分明正在熟睡,他是那样的爱我,我真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或许阿辉也像老师那样天生就喜欢男孩?或许阿辉是被其他某个人带坏的?我心里痛苦极了,我是那样爱着我的两个弟弟,我不希望他们也像我一样。但是我又能做什么呢?我轻轻地放下了阿辉的手,阿辉也轻轻地把手从老师的鸡鸡上缩了回去。月光照得房间里如同白昼一样。这恼人的月光,刺得我无法入眠。我的心像一团麻,斩不断理还乱。我想,这事,我无论如何得问问老师,得问个明白,如果他也像当年弄我一样弄了我的弟弟,我真不能原谅他。但是,我怎么问他,刚才分明是阿辉的手在摸着他的鸡鸡。
  我哀怨地看着老师,他均匀地呼吸着,睡得很沉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阿辉知道我已经发现了他的秘密,睁着眼看着屋顶。
  “哥,你还没睡?”
  阿辉轻轻地找我说话。我没理他。然后他又说:
  “大哥他没 穿 内裤。”
  他这话仿佛在向我质疑又像是在自我辩护。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我心里忐忑不安,我觉得他仿佛早已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只能无奈地说道:
  “阿辉,睡吧。”
  我是无法睡着了,我不停地想:至少,我不能让阿辉挨着老师睡了。从今以后都不能让阿辉跟老师睡一起,不管是谁的原因谁的错,不能让他们睡一起,不能给他们机会。
  于是我轻轻地爬了起来,我不想惊醒老师,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阿辉头前,对阿辉说:
  “阿辉,你睡过去一点,我睡你这儿。”
  阿辉听话地往杰儿那边挪了挪,这样我就在阿辉和老师之间睡了下来。
  阿辉想和我说话,我冷漠地闭上了眼睛。
  我睡在阿辉和老师中间,我闭着眼睛装作睡觉,可是我的心像涨潮的大海一样,汹涌澎湃,我根本就无法睡着。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人了,可是最亲的人却让我如此地痛心。本来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没想到阿辉在我头顶当头浇了一瓢冷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老师还没有醒,不知道阿辉睡着了没有。我侧过身看着老师,他睡得那样的甜,那样地让我爱怜。我想可能是我错怪老师了,我心里不免升起一阵歉意。我想摸摸他的**,可是现在不敢了。我非常的后悔,睡觉前我真应该抽个空隙把他的内裤给穿好。我又转过身来,看着我的弟弟阿辉,明亮的月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高高的鼻梁,性感的嘴唇,红嘟嘟的脸蛋,白白净净的怎么看都不像个农村男孩,今天晚上我才发现我的弟弟竟然长得像电影明星般的迷人。弟弟睡着了,睡得很平稳,他仿佛根本就不在乎刚才发生的一切。朦朦胧胧中,我也在困盹中有了睡意,在我正准备入睡的时候我却感觉到阿辉的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放在了我的手上,他的手细细嫩嫩的,有些湿热,和老师那粗犷有力的手截然不同,我感觉到我的弟弟的手更像一个女孩的手,是那么地滑腻。当他的手背落在我手心的时候,我全身仿佛触电般地打了个颤。阿辉的手把我消退了的情欲又一点点勾引了起来,我的鸡鸡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我什么都顾不了啦,我想******。这时候老师是背对着我的,我把脸紧紧贴在他背上,我用舌头不停地舔 舐着他的后背。阿辉转了个身,面侧向我睡了。面侧向我,胸侧向我,下身也侧向了我。我感觉到他那放在我手心中的小手偷偷地使着劲把我的手往他身上牵引,最后把我的手放在了他鸡鸡上,轻轻地按住,不让它跑。我惊讶我弟弟的大胆,他全身光 溜溜 的,他的内 裤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他自己脱 下了。他的体毛稀稀疏疏已经长了不少,比我第一次被老师弄的时候发育得成熟多了,他的鸡鸡比老师的还要大,不像我当年,我想他早已不知道做过多少回了,才会那样。他把我的手指一个个的分开,让我把他蛋蛋整个地握在我手里,然后推着我的手一上一下地撸动。面对着我的亲弟弟,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可是我内心深处的情欲又在不停地翻滚。我始终没有按他的旨意主动地用手玩弄他的蛋蛋,他这样弄了一会儿后,我把手缩了回来,而且转了身,让背对着了他。
  现在,我们三个人都是向右侧着睡了,我面对着老师的背,阿辉面对着我的背。我的手越过老师的腰肢摸向了他的前面,我把手放在老师的鸡鸡上,他的鸡鸡挺着,我越来越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就没有睡着,越来越怀疑是不是我们一上床的时候他就和阿辉一起那么互相在被子下面玩弄着对方的。可是现在我不再想那么多,我只想和老师MAKE LOVE。我不停地揉捏,我想阿辉不会知道。没想到阿辉会向我偎过来,他把脸靠在了我背上,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我的身上,把身子贴在我身上之后他便知道了我已经脱下了内裤,他大胆地把手伸过来摸我的鸡鸡。我们一动也不动地任随他那样的无礼。阿辉轻轻地咬着我的耳垂,亲吻着我的脖子我的脸,轻轻地叫唤着:
  “哥,哥,哥……”
  仿佛是在叫我,又仿佛是在叫老师。
  我开始活动,我双手握着老师的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被谁调教了,心里未免有着些许的悲哀。
阿辉的性 欲特别的旺盛,有了那一次之后,他几乎每天晚上都要**。我常常想,如果阿辉不是我的亲弟弟,我真的会爱上他。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老师或者是问阿辉,我真不知道是谁调教了我的弟弟,让他这么小的年纪就变成了一个**高手。那天晚上之后,我仔细地观察了我的老师,我没有看出他对阿辉有任何的亲昵之举,没有看出他有什么过份的地方。他依然像原来那样深爱着我,对我百般的呵护。我有时想,我去读书不在家之后,他会不会像弄我一样每天晚上去弄我的弟弟,我觉得答案几乎是肯定的,因为他们现在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是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有什么办法呢?因为阿辉的原因,我发现,我对老师的那份感情已经大大地打了折扣。
  我去区里念书是老师送我去的,他一直把我送到学校,帮我交了学费,给我买齐了所有的生活和学习用品。我已经习惯像我两个弟弟那样叫他大哥了,我不再叫他老师。我们寝室里的同学都挺羡慕我有那么一个好哥哥,一个体贴的哥哥,一个善解人意的哥哥。他们谁也不知道,他曾经是教了我初中三年的老师,是我的班主任,如果他们知道这一切,又会怎样看我?我想,我们是注定要这么偷偷摸摸一生了。
  在新的校园新的环境中我和新同学新老师都相处得非常的好,我改掉了初三那年那种孤僻不合群的性格,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我。因为离家太远,除了寒暑假,我很少回家。我没有给老师写信,高中的学习是繁忙的。这是一所重点中学,能够坐在这里学习的绝大部分都是原来各校的精英,学习上的竞争在这里达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在这种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学习氛围中,慢慢地,我把老师给淡忘了。只是在憋不住性欲晚上偶尔手淫的时候我才会想起他。当我每个月总是按时收到老师给我寄来的生活费的时候,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我觉得我亏欠了他太多,对于我,对于我那个贫困的家,他付出了太多,他像一个亲哥哥一样地对我,但是我呢,心灵深处总是特别的矛盾。我想以后等我大学毕业自己能够挣钱了,我一定好好报答他。
  工夫不负有心人,三年后,我终于以特别优异的成绩被一所全国名牌大学录取了,那是我梦想中的学校,我觉得我离我的作家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了。那一年我弟弟钱辉也已经是县一中高中二年级的一名学生,成绩也非常的不错。杰儿是以小学毕业会考我们乡第一名的成绩进入我原来所读的那所初中的,杨老师教他语文,不过不是他班主任。
  这几年大哥一直负担着我的学费和生活费,阿辉去县城上学后还得负担阿辉,我们一家把大哥拉扯得十分艰难。大学的学费是昂贵的,我知道大哥无能为力,我也不好意思向他开口。我偷偷地去乡政府打了贫困证,我知道学校里为贫困生开通了“绿色通道”,我不会因为贫困而失学。
  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时间的时候,大哥就已经把我的行李准备好了,仿佛我马上就要走了一样。在我临行前的那天晚上,杰儿睡着后(阿辉去学校补课了),大哥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我把脸贴在他胸上,听着他的心跳,我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腹他的**。我想好好地跟他**爱,因为我知道,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北京离家是那么远,回来一次车费都要不少,而且还得花时间。可是我发现大哥很伤感,我看得出,他舍不得我走,今天。他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我这一走,他就会永远地失去了我。
  我甚至听到了他轻轻地叹息。
  我也很难过,我睡到他身上,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仔细地端详着他,这些年这些天,为了我他憔悴了很多。他抓住我的手,注视着我的眼睛,轻轻地问我:
  “勇勇,你以后还会要我吗?”
  我点了点头,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脸上,我有点害怕看他的眼睛。
  “勇,答应我,经常给我写信。大学学习不是很忙的,我知道。我会好想你。”
  “好的,我会经常给你写信,哥,我也会一样地想你。等我毕业了,我好好地报答你,哥。那时候,我们天天在一起,天天晚上让你抱着我。”
  听了我的话,他把我搂得更紧了,搂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想亲亲他的嘴唇,当我抬起头,把嘴往他嘴唇上凑的时候,我诧异地发现他哭了,泪流满面。
  为了赶车,第二天我得赶早走。天还没亮,大哥把我叫醒了,当我站起来准备穿裤子的时候,他用手把我止住了。我用手抚摸着他的头,在这分别的时候,这亲吻增添了无尽的离愁。
  他去我的行李箱里给我拿出一条内裤来,要我穿上,我诧异地看着他。他摸了摸我头说:
  “有六千元钱我缝在这条内裤里了,外面不安全,老公不能送你去北京,路上自己小心。在外面别苦了自己,没钱就写信回来。”
  我摇着头,我把这条内裤推在了他手上,我不能接受,不忍心接受。
  “听话啊,拿着,把它穿上,到学校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拆开,小心些。”
  他把内裤塞在我手中,不容我质疑。
  “哥,你哪来那么多钱?”
  “哥还会去抢啊,借的,问同事借的。以后慢慢还吧,等你毕业就好了。”
  我无法相信,我不知道在这山区的农村中学里,哪里还有那么有钱的老师把这么多钱借给他。
  我接下了。其实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到学校后就能够通过学校的“绿色通道”贷到款。我在心里默默地感谢着我的老师我初中的班主任我的大哥。#--iCMS.PageBreak--#上大学那年,我刚好十八岁。或许是遗传吧,我家的男人都是那种长得高大英俊的类型。十八岁,我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不再是当年念初中时那个让人爱怜的小男孩了。我不是那种白白净净的小男生,由于在农村从小干农活,我的皮肤略微有些偏黑,肌肉不是特别发达,但是全身没有丝毫的赘肉,我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后来我的妻子对我说当初就是我的那双看起来特别迷离特别深情的眼睛迷住了她,让她像掉进沼泽地里一样不能自拔。
  读大学时,被我的身躯被我的外貌被我的眼神迷晕的不只是我今天的妻子,我的妻子是我大四时在我们省电视台实习时才认识的。
  我在大学里交的第一个女朋友是我们班里的一个北京女孩娟。
  我学的是新闻学。文科专业总是女多男少,我们班里男女比例更为失调,35个女生3个男生,有些人开玩笑说,我们班里喂养着三只熊猫。
  我知道很多女生喜欢我。一些女生为了看我一眼,每天按时等在我必经的路旁。我非常的困惑,因为在我们山里,没看见哪个女孩子主动去追男孩子,从来都是男的追女的。我不停地收到一些女生的信,收到她们给我编织的围巾,收到她们给我送的布娃娃之类的东西,在家里,从小到大我都没用过那些东西,我觉得那都是些浪费钱而又可有可无的玩意。而我,却看到那些女生就会脸红,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刚来学校的时候,学校的活动很多也很新鲜,我每个星期都给老师写信,给他说我们的军训,说我们的迎新晚会,说我们的社团,说我们各种各样的活动周,也说我对他的思念和对他的感谢。他也不停地给我回信,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快乐我的喜悦。我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地看他的回信的,因为他对我的称呼让我脸红耳赤。
  娟其实只是一位很普通的女孩,不是很漂亮,但是很娇气很霸道很大胆很咄咄逼人,开始的时候我对她也谈不上喜欢。事实上我对班里所有的女生都一样,没有谁让我觉得怎么怎么的心动。不像其他那些女生不时地给我写信或是送东西,她很直接地就向我表白了。那天我去第三教学楼自习,娟把我堵在门口,她一双眼睛火辣辣地直视着我,对我说:
  “钱勇,我喜欢你。”
  我都吓懵了,半晌回不过神来,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马上扭头就跑,像前面横了一条蛇一样。
  可是她不管,她竟然找到了我寝室,明明白白地告诉我的室友,说她喜欢我,她要请我们寝室的所有同学一起去吃顿饭。
  在她的攻击和室友们的怂恿下,我稀里糊涂地恋爱了。
  和娟恋爱后,我学会了跳舞,学会了滑冰,学会了下馆子,学会了唱卡拉ok,有时候我非常地后悔,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堕落了。其实娟挺好,她有点像我们苗族女孩非常直爽,她上进,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拉,挺大方挺泼辣的一个女孩,天生一块学新闻的料。
  随着不断地交往,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她了。我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儿告诉大哥,我想告诉他,但是又不敢,他一定会伤心,我真怕他知道后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完完全全被娟征服是在我们发生了肉体关系之后。性,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有了第一次之后,你就会一发不可收拾,你就会慢慢地陷进去,慢慢地陷进去,最后整个儿地被性搭起的美丽陷阱埋没。所以,年轻人不要过早地步入性这个圈子,一旦步入进去,走出来的,将不再是今天的你。我不喜欢北方的天气,冷的时候冷得要命,热的时候让人热得受不了。北京这个北方城市,刚过完五一,就让人觉得暑气逼人了。那是五一后的一个周末,我和娟去跳舞。这是她今年第一次穿裙子,我觉得那天晚上她非常的漂亮。开始是几支快节奏的曲子,因为怕热,我们都不想动。等到终于放慢四舞曲的时候,我们才上场。那晚的她,很温柔,跳舞的时候她轻轻地把头靠在我臂上。她挨得我很近,那一对尖挺的乳 房不时地撞击着我的胸部,让我觉得不知怎么才好。我想离远点,她却偏偏越挨越近,当时舞池的灯很暗,没人看得出我涨得通红的脸,没人看出我的尴尬。最后她的双乳是紧紧地顶着我的胸了,我的**不听使唤地硬了起来,我把屁 股微微向后面翘起,怕**触到她身子,可她的一双手却轻轻地在我腰上抚摸,然后慢慢地摸到了我屁 股上。当她意识到我的屁 股有意往后退着的时候,她轻轻地却很用力地把我的屁股向前推,我的**无可奈何地触到了她下 身。我早已乱了步法,不时地踩到她脚上。因为我比她高了许多,我的**所触到的地方是她的小腹,而不是她的**。看来她很喜欢我的*******触碰,她主动地靠向我,越挨越近,还不时微微地把脚踮起,尽量使她自己的*******。在她双 乳的挤压下,在她煽情的挑逗中,我的情欲像一头睡狮一样慢慢地苏醒了过来,最初那种害羞和尴尬一点点消退着,一支舞曲下来已经消退得无影无踪。那天的舞厅,慢四舞曲一曲接着一曲地播放,我们便一曲接着一曲地舞蹈。跳第二支慢四舞曲的时候,我的手就已经摸到了她的屁 股上。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到,从初二的那个暑假起,我和我班主任就开始了性 的接触,这些年下来,在性这方面,我早已成了久经沙场的老将。我的手在她的屁股上开始是轻轻地抚摸,然后越来越用力,抚摸变成了揉捏,我用两上指头在她屁 股缝里来回地划动着,寻着了她的屁 股,一个指头试着隔着她的裙子插进去。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我感觉到她的身子像高烧中的病人一样发烫。更甚的是,趁人没注意的时候,她还把放在我屁 股后面的手偷偷移到前面,摸了一下我*****巴。我们已经无法继续我们的舞蹈,于是我们相互心领神会的早早退场。
  周末的校园,虽然路上很多人行走,但是仍然特别的静谧。从舞厅出来,她一直紧紧地依偎着我,我们已经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我们一边紧挨着像螃蟹一般地在校园里行走,一边心照不宣地寻找着无人偏僻的角落。我们校园里有一片茂密的树林,阴森森的,来学校快一年了我只是白天和同学们一起去过一次。当我们从那片森林路过时,我们的脚步不约而同地向那里面走去。森林里有一个凉亭,凉亭下有一张石桌,石桌周围围着四张石凳。我在一张石凳上坐了下来,娟坐在了我的腿上。我们疯狂地 紧紧 抱在了一起,仿佛分离得太久思念了多年的情人突然在一个无人的房间里相见了一般。我把唇紧紧地贴在她的 唇上,我用舌 头轻轻地挤开她的双 唇,然后伸向了 她的 口腔。我的舌头在 她的口腔里搜寻着,此刻,她的舌 头也如我的 舌头一样在搜寻着,我们两个饥渴着对方的舌头紧紧地碰在了一起,像我们身子一样互相缠绕了起来,在她的口 腔里。
  我的手迫不及待地摸向了她的胸 脯,隔着她那薄薄的裙子揉摸着她的双 乳,她开始轻轻地************************  “勇,你坏。”
  然后那双推我的手马上伸向了我的后面,抱着了我的**************************************************************************************************************************。完事之后,我趴在她怀里,她抱着我,轻轻地喘息着。我被娟的肉体迷惑住了,我们变得形影不离,如果有那么一天她回家了,我就像失落了什么,心里空空荡荡的。那一段时间里,我们每天都要做爱。而且胆子变得越来越大,晚上在下完晚自习的教室后面,黑夜中在学校的足球场上,在学校的小树林里,甚至在图书馆顶层放杂物的小阁楼前面,到处都留下过我们做爱的身影。那一段时间我常常想,如果有那么一天娟离我而去,我真会疯掉。

  那个暑假我没有回家,娟的父亲在一家报社里帮我找了一份暑期工。我已经去过了她家,我以英俊的外表和农村孩子的实在赢得了他父母亲的赞许。接下来那年寒假我也没有回家过年,一方面是离不开娟,我无法想象一个寒假二十多天看不到她的痛苦,另一方面假期太短,还要花上够两个月生活费的车费也觉得有些心痛。我基本上是没给大哥写信了,有时提起了笔,但是不知道写些什么,我觉得刚进校时给他写的那些东西十分幼稚。尽管我曾多次写信告诉过他我在学校这边利用假期工作可以挣到一部分生活费,告诉过他不用再给我寄生活费,但是每个月还是准时收到他寄来的钱。每当我去邮局取钱的时候,我便感到特别的自责,便觉得真的对不起他。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想起我和大哥的过去。一年多没看到他了,不知道过得怎样。他一个人的工资要担负我和阿辉两兄弟读书,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来的。阿辉今年高三了,我祈祷着他能像我一样考上一所自己理想中的学校。有时候我闭上眼睛就想起大哥的模样来,想象他现在在我们那个大山区的农村中学里省吃俭用的生活,想象他放假便在我们家帮着爹忙着田地里的农活。我知道他像珍爱自己生命一样地珍爱着我,如果有一天我和娟结婚了,他会怎么样呢?现在的我,真希望大哥能早日找到一位体贴漂亮贤惠的姑娘结婚。是啊,如果一辈子不结婚,世人会怎么说。我从小生活圈子就很窄,在我的生活圈中,我还没看到一个一生没有结婚的人,更没看到一个娶了男人**人的男人。我承认,在我内心深处,我是一个传统的人,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我无法摆脱世俗的束缚。像Diogenes那种如同疯子般蓬头垢面的在大路边大小便,然后大白天打着灯笼照看每一个人的脸,宣称要寻找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的那种生活态度那种人生观,我只能作为茶余饭后的一种笑料,我无法对其进行效仿。我发誓以后无论如何再也不能和大哥发生那种关系了,原来是太小,不懂事,对结果没有想得太多。现在我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不仅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也要对大哥的一生负责。

  十月一日,学校照例放了一个星期的长假。我们班家住北京的同学不多,我们宿舍八位兄弟都来自五湖四海,没有谁在七天这么一个不长不短的假期中回家。大学都觉得十一和五一假最为无聊。北京多的是地方可去,可是不管去哪儿都得花钱,所以那一个星期,我们寝室除了我,其他的室友们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学校里看书。十一放假前一天晚上我就跟着娟去了她家,在那个星期的假期里,我和她全家去了长城,去了故宫,去了北海公园。娟还带我去看她小学和中学读书的地方,带我去她一些同学家里。她毫不羞涩地告诉所有碰到的熟人我是她男朋友,我想起了当年我考上区重点中学时的那纸朱红的录取通知书,现在我就像一张朱红的录取通知书一样攥在她手中,使她感到无比自豪,她挥着它向着所有的人炫耀。刚进入大二,离毕业还远着,她就开始和父母亲谈论毕业后我俩工作去向以及婚姻的问题了。晚上我们***,她躺在我怀里,常常感慨,要是我们现在已经毕业了那该多好。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我结婚了,那样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生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虽然不像她那样表现强烈,不像她那样外露,在心灵深处,我也渴望能够早点和娟步入婚姻的殿堂。一个星期的假很快就过去了。五月八日上课,七号我们在娟家里吃完晚饭,娟的爸爸开车把我们送到学校。我不想回寝室,我把娟送到她的宿舍门口,在外面等她。晚上我们一起去了图书馆看书。图书馆的自习室里住满了人,但是却鸦雀无声。疯狂了一个星期,再置身这种紧张的学习氛围中,我就感到特别的懊悔:我为情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是带着自己的作家梦好不容易才从大山深处来到校园里的,我的肩上背负着多少人殷切的期待。爹为了我含辛茹苦终年在田地里劳累着,大哥为了我在大山区里节省着每一个铜板,我却在这北方的大都市里挥霍着自己的青春。我的心情娟不知道,她幸福地紧紧坐在我身边看书。我发现我是一个自制力特别差的人。下晚自习后,我们依偎着从图书馆出来,在路上当娟不时地用她的小手触碰我的**,抚摸着我的屁 股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和她又走到了那片小树林的深处。我们疯 狂地拥 抱,熟悉地解着对方的衣服,亲 吻着对方的身体,不用我抱,娟自己便躺在了那片草地上,我的鸡鸡轻车熟路地进入了她的..
  像以往很多个夜晚一样,寝室快关大门的时候我们才恋恋不舍地道了别,回到各自的寝室。当我走到寝室门口的时候,管理员拿着那把大锁已经站在大门口了。我闪了进去,满脑子还在回味刚才和娟做爱的情景。当我推开寝室那扇虚掩着的门的时候,我惊呆了:大哥坐在我的座位上。我痴痴地站在门边,像刚从睡梦中醒来走错了门一样。大哥坐在座位上,看着我,也不说话。室友们已经躺在床上了,因为还没熄灯,他们都靠着枕头看著书。看到我回来了,他们放下了手中的书。睡在我上铺的郑一凡说话了:

  “钱勇,你回来了啊,你哥来好几天了,我们想找你,但是大家都不知道曹娟家的电话。”

  我走了进去,像一个犯人走进监狱一样地走进寝室,走到大哥身边,说:

  “大哥,你怎么来了?”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我这话问得大失水准。

  大哥抬起头看着我,当我的目光碰到他那双犀利的目光后,心虚地马上避开了,大哥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我:

  “五一学校里有些老师来北京旅游,便跟他们一起来了,顺道看看你,你快一年多没回家了。”

  是的,我有一年多没回家了,自从来北京后我就还没有回去过一次。我掂得出他这话的份量。

  “在学校里还好吧,吃得饱吗?”我点点头,我把头垂得很低,我根本就不敢看他。

  “比在家时瘦多了,没钱就写信回来,别坑了自己。”

  他又沉默了好久,我们仿佛已经找不到可说的话题,又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只是在这种场合理不出个头绪。我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我必须说点什么,可是我又不知道我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大哥,阿辉学习还好吧,他快毕业了。”

  “还好,他像你当年那样,挺能吃苦。”

  他顿了一会,接着说:

  “寒假回家过个年吧,爹身体不太好,可能是太劳累了,经常腰痛。我说带他去医院,他很固执,从来就不肯去,怕是其他什么病。不过没事,我今年没有带毕业班,又不当班主任,课少,家离学校不远,没课的时候,我就回家帮爹。

  “阿勇,你看我现在都会犁田了,爹腰痛,扶不了犁耙,今年秋田都是我犁的。原来杰儿看的那头牛挺欺生,把我掀翻了好多次,好在现在已经服服帖帖了。本来不想来北京,这些天家里挺忙,要摘茶球了,还要种油菜,但是……

  “来一趟也好,你来学校一年多了,你看,家里都还没来看过你。”

  我听得心酸。我无法承受大哥为我为我那个家付出的一切,他对我越好,我越感到内疚。

  寝室很快就熄灯了。我们不能继续谈话,我们不能影响室友们的休息,该是上床睡觉的时候了。我左右为难,我真不想和大哥再发生什么,我知道,如果再像原来那样下去,他只会越陷越深。我现在深深地爱着娟,我不能做对不起娟的事。可是一年多没看见大哥了,他千里迢迢的赶来,我知道他不仅仅只是想看我一眼,我知道他心里渴望着什么,希冀着什么。没有灯,黑暗中,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正在凝视着我。我不忍心拒绝,他对我这么好。可以说,没有他,也就没有我的今天。但是今天,我又必须拒绝,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大哥,我的好大哥,勇勇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一定变成一个女人,一辈子伺侯你。我没说话,黑暗中,他拉住了我的手。我没有挣开,但是我轻轻地摇着头。我无奈地对他说:

  “大哥,晚上你睡我的床,我跟我同学睡。”

  然后我冲我的上铺说:

  “郑一凡,今天晚上和你搭个铺啊。”

  听了我的话,原本满怀深情拉着我的那只手突然滑落下去,我不忍看到大哥的失望,我把脸扭了过去,把心一横,脱下鞋子爬上了郑一凡的床。

  我脱 了衣服,挨着我同学躺了下来,我的眼泪无声地流了出来,我没有擦,任凭它不断地从我脸上轻轻地滑落。有泪珠淌到我嘴角,一种咸咸涩涩的味道,就像我和大哥的爱情,如果这种同性的爱恋也称得上爱情的话。

  大哥还没有睡,还坐在那里。我不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寝室里静悄悄的,室友们不知道我们兄弟俩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哥无声无息地坐在那里,没有上床睡觉。我深深地自责,我觉得今晚的我做得实在过份。但是我毫无选择,我只能这样。一分钟、一刻钟、一个小时、二个小时,夜深人静了,室友们早已都进入了梦乡,大哥还坐在那里。我也无法入睡,我的心系挂在大哥身上。是的,我不能让他这样坐一个晚上,我明天怎么向室友们解释?我悄悄地爬了起来,只穿了一件三角内裤,我爬下郑一凡的床,站在了大哥身边。寝室里黑漆漆的,我感觉着坐在我身边的大哥那无尽的悲凉。我拉着大哥的手,把它轻轻按在*****************************我,仿佛那手不属于他一样。我抚摸着大哥的头,愧疚地轻轻对他说:

  “大哥,睡吧,别让勇勇为难,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大哥终于上了床,我仍然回到郑一凡的床上。那个晚上,睡在下铺的他没有丝毫动静,但是我知道,他一刻也没有睡着,因为我也和他一样,无法入眠。

  第二天上午,同学们都上课去了,我和大哥留在寝室里。

  八点多钟时,整栋宿舍楼都静悄悄的了,我和大哥并排坐在我的床沿上,都没有说话。整个宿舍的空气沉闷得让我特别难受。

  “大哥,什么时候到北京的呢?”

  “二号到你们学校的。

  “什么地方也没去,只想来看看你,我在你们寝室呆了六天了,找不到你,也没事做,把你的被子洗了,晒了。对了,她长得很漂亮是吧?”

我没有回答。

  大哥把头抬了起来,深情地看着我。

  “勇,真不要我了?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来我好想你,再见不到你我都快疯掉了。我在想,就算你在天涯海角我也要去找你,也要去看你。她也像我这样爱着你吗?勇勇,告诉我。你们寝室的同学告诉我你去女朋友家里了,我心里很痛。其实,我应该为你高兴,你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宿。是不是我太自私,爱一个人就应该为他的幸福而高兴为他的幸福而快乐。我知道应该这样,但是我却无法做到。勇勇,我没有拆散你们的意思,你不可能像我一样这一生都不结婚,这一生都跟着我。但是勇,答应我,就算有一天你结婚了,也不要离开我好吗?把你对她的爱施舍一点给我好吗?就一点点,我愿意为这一点点爱付出我的所有,我的一生。”

  我摇摇头,无奈的叹气。

  “老师,还是让我叫你老师吧。我好希望你找一个女孩结婚,我做梦都梦到你结婚了,生活得很幸福。是啊,如果一辈子不结婚,你的同事会怎么看,你的学生会怎么看,这个世界会怎么看,以后的路怎么走,人的唾液会把一个人给淹死。以后我们都结婚了,都有了孩子,逢年过节两家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那该多好。我会告诉我的孩子,你是我的恩人,是你让我们这个家郁郁葱葱地生长起来,我让他们一生都记住你,不要忘记。”

  大哥攥住我的手,说:

  “不,勇勇,我只要你能记住我,只要你不抛弃我,其他的都不重要,谁爱怎么看就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我求你了,勇,像原来一样的对我好吗?”

  “我会永远都对你好,永远都像对自己亲哥哥那样对你,但是,我们真不能再有那事发生了。”

  他放开我的手,叹了口气。

  “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勇勇,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答应我。”

  我还是轻轻地摇摇头。

  他哭了,泪水夺眶而出。看着他流泪,我不禁也泪流满面。

  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跟前,我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扶着他的手臂,努力地想把他拉起来。他一双泪眼仰视着我,那双眼中充满了乞求。

  “勇,答应我,别抛弃我。”我也跪了下来,紧紧地抱着他,我真想放声痛哭,但是又不敢。

  “起来吧,大哥,我不会抛弃你,我怎么会抛弃你,我一辈子爱你。我永远会像以前一样,随便你想怎么要我,我都给你。”

  他紧紧地抱着我的头,哽咽地说:

  “对不起,勇勇,是我害了你。”

  我们把对方抱着,双双站了起来,坐在了床上。他把我平放在床上,我没有拒绝没有挣扎,很听话地躺了下来。他轻轻地吻我,舔着我的泪水,目光中充满了爱怜。他的手无限深情地在我身上抚摸着我的。他咬着我的耳垂对我说:

  “勇勇,大白天的不方便,哥明天再回去,今天晚上和哥睡一床好吗?”

  我深情地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答应了。

  我们紧紧地拥抱着,躺在床上,眼睛对视着对方,仿佛一辈子也看不够一样。

  大哥的情绪渐渐的好了些。中午跟我一起去食堂吃了饭,不过他没吃什么,给他买的饭菜他只吃了很少几口,他坐在我对面,一直深情地看着我,直到我吃完。中午的时候,娟来我们寝室了,她见我上午没去上课,以为我病了,室友们告诉她我大哥来了,她专程跑来看看大哥。我从来没有跟她提及我家里的事,虽然她有时也常常问起。她坐在我床铺边上跟大哥聊天,我和同学一起下象棋,看着他们有说有笑聊得挺好,我心里平静了许多。

  下午,我准备带哥到处走走,他拒绝了,他说他一个人转就可以了,他不想因为他的到来而影响我的学习。他要我去看书,我听话地去了图书馆。晚上,大哥没有来和我一起吃晚饭,我以为他可能去市里了。来了北京,天安门都没去,岂不是白走了一遭。想想,也应该去市里转转。只是我没有陪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有些内疚。吃完饭,大哥还没有回来,我便去找娟了。我在她寝室下面叫她的名字,就像平常一样,她整理了一下很快就出来了。她走到我身边,一言不发,没有跟着我走的意思。我莫名其妙。我开玩笑地问她:

  “宝贝儿,今天怎么啦?”

  她抬起头来,一双眼冷漠地看着我,像是打量一个陌生人一样,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以后别来找我,滚远些,同-性-恋!”

  最后那三个字像一声惊雷,把我震呆了,我茫然地看着她,她哭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回去。

  我站在那里,愤怒、羞愧,来来往往的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我,我想快点离开这里,脚却像灌铅般的动弹不得。我全身在发抖,我觉得我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自己寝室的。

  我双眼发红,目光呆滞,我不停地把自己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我的全身像着寒的病人一样不停地颤抖,我不时地把自己的手握成拳头,我手上的静脉血管像要胀破我的皮肤随时都可能炸裂开来一样。室友们看着我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谁都不敢来问一句什么,喧闹的寝室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们连呼吸都不敢随意地呼吸了。

  七点钟左右,大哥回来了。我们一个寝室的室友都用眼角把目光瞄向我大哥,大哥看着我的样子,什么也不说,走到我前面,靠在桌子上。

  我抬起头,直视着大哥的眼睛,我的眼睛里满是蔑视满是愤怒。我突然用尽我全身的力气,像发怒的狮子般地吼了起来:

  “滚!”

  我的这一声怒吼把大哥给惊呆了,他无助地看着我,一颗泪珠从他的眼角无声地滚了下来。然后,他扭过头,走出了我们寝室。

  我在床上躺了下来,我用被子把头紧紧地握住,我觉得我的心已经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同学们都离开了寝室,不知道什么时候同学们又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寝室的灯熄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同学们一个接着一个地睡去了。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当喧闹的夜恢复了它本来的面目,慢慢安静了下来之后,我想起了大哥,深夜中的大哥,他会在哪里?第二天还没等到天亮,我就起来了,寝室的大门还没有开,我是爬了围墙出去的。我在公交车站等到了清晨的第一辆公交车,然后坐车去了火车西站。一路上,我的目光不停地向路边搜寻,好希望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但是那只是大海捞针式的徒劳。那一整天,我什么也没吃,坐在火车站候车室门口看每一个进站的旅客,生怕一不小心错过了他。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愿老天爷保佑我的大哥平安无事。天黑了,还没看到他,凌晨的钟声敲响了,还没看到他,第二个黎明又悄悄地来临了,我还是没有看到我的大哥,最后我精疲力竭地回了学校。
  我终于病了,我整天躺在床上,不想起来,我想那么晕晕沉沉地一直那么睡下去,但是我的心里又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大哥。现在我才知道我是那么爱他,现在我才知道他真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
  躺在床上,有时候我也会偶尔想起娟,不过已经觉得很遥远的一个人了,就像一个仅仅还记得名字的小学同学。不知道同学们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和我大哥的事,我心乱如麻,我想只要大哥平安,什么都不重要。
  一个星期之后,我从床上起来了,我又开始和同学们一起去上课,一起去食堂,就像刚刚入校时一样。偶尔也会看到娟,不过我觉得她和其他那些没什么交往的女孩一样,我不再给她太多的留意。
  再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大哥的信和他寄来的汇款单。知道大哥平平安安,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我很高兴,宛如家乡的梅雨天后终于又见到了太阳一样。大哥的信很短,他在信中说对不起我,希望我不计较他。他告诉我这个月底他就要结婚了,他希望我能回来参加他的婚礼,结婚后他还是我的大哥,他还会像原来那样供我和阿辉上学,还会像原来那样帮爹做事。
  知道大哥终于要结婚了,我特别的高兴。他没有告诉我他将和谁结婚,我很纳闷,怎么这么快呢,一直都没见他提起过这事。不过,这终归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尤其是对于不喜欢女人的大哥来说。我想,等大哥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他一定会慢慢地改过来的。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兄弟了,而不是现在这种偷偷 摸摸 的情人关系。
我请了假,踏上了回乡的路,虽然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家,一年多没回了,也真想。
  我一走进母校,还没见着大哥,大家就知道我是回来赶大哥婚礼的了。学校给大哥分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热心的老师家属带我去看新房。房间没怎么布置,只是贴了大红喜字和红婚联,里面挂了些彩纸,简简单单的,但是看起来却喜气洋洋。我的心里也是喜气洋洋的。
  听说大哥现在正在原来的那间房子里,我便急着赶去那里看他。当我推开房门时,他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当他把头抬起来,看见是我站在门边的时候,一脸的惊喜。他马上站起来,一把把我抱 在怀里,然后用脚 把门踹上。我的脸贴在他胸口,紧紧地抱着他的腰。
  他哭了,那是激动的泪水,那是喜悦的泪水。
  他把头抵在我的肩上,抽泣着说:
  “勇,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真像是在做梦一般。”
  我很内疚地说:
  “大哥,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抱了一会儿,他把我贴在他胸口的脸用双手捧起来,然后用手背抹了抹他自己脸上的泪花,细细地端详着我,幸福地笑了。他拉着我的手,把我牵到床边,我们并排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他把我的肩抱着,我顺势倒在他的大腿上。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抚 摸着我的肩我的背,关切地问我:
  “勇,坐了三天的车,累了吧,饿不饿,哥给你弄些吃的去。”
  他准备站起来去给我弄吃的,我抱着他的腰,告诉他我下班车时刚吃过,现在只想跟他说说话。
  “哥,上次真的对不起。”
  “是我不好,勇,只要你不怪哥,能回来参加哥的婚礼就足够了。”
  我抬起头,抚摸着大哥的双颊,凝视着他的双眼,我觉得这些年我的大哥衰老了憔悴了,不再像当年给我当班主任时那样意气风发,心里不免涌起一阵阵的歉意。“哥,那天晚上你去哪儿了?你不知道,那件事过后,我想起我在夜晚在一个你陌生的城市把你赶走,我心像刀绞一般。第二天我去火车站又没找到你,一直在为你担心。哥,对不起,勇勇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哥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傻勇勇,都过去了,没什么了。”
  “哥,等明天你结婚了,一切就好了。你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我以前怎么没听你对我说起过你谈了女朋友的事呢,我嫂嫂我认识吗?”
  我忽然觉得我这话问得很蠢,是的,我怎么会认识呢?
  大哥紧紧地抱着我的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抬起头狐疑地看着他。
  “你不要哥了,你要哥怎么办呢。那天从你寝室里走出来,我觉得天都快塌下来了,我知道我已经完全失去了你,勇勇。那天晚上除了死,我什么也不想。是你的爱支撑着我活到那天的,没有了你的爱我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我漫无目的的走,跌跌撞撞的走,在那个陌生的城市。半夜时,我发现,我竟走到铁路边上来了。不知道那条铁路通向何方,我想,可能是回家的路,但是那是回你家的路,我没有家了,什么也没有。我卧在铁轨上,我在等待着,等待列车的到来,等待生命的结束。我躺在铁路上不停地呼唤着你的名字,绝望地呼唤着你的名字,那个时候,我觉得它是那么亲切,又是那么遥远。
  “在一列列车即将来临的时候,一个养路工人发现了我,他把我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他把我痛骂一顿,他告诉我,假如我死了,我的亲人怎么办?我才想起,我死了,你怎么办,阿辉怎么办,阿辉今年高三了,很快就要参加高考了,爹怎么能担负得了三个孩子上学的重担呢。我希望你能念完大学,千万不能因为种种原因辍学。我回来了,因为我还得为了你而活下去。
  “我想我应该结婚了,她追了我好几年。我知道她不好,但是那没有什么,我这一生只爱你一个人,勇。我借了她很多钱,而且结婚了就不用再为你明年的学费和阿辉明年进大学的学费发愁了。我想了很多,你已经有了女朋友,等你毕业后结婚是迟早的事,我也不能因为我而害了你一辈子。如果我总不结婚,别人会怀疑我们的关系,怕到时真害了你。”
  我的心变得越来越沉重,我几乎承受不了那种爱的负荷。
“我嫂嫂是谁?大哥。”
  “就我们学校的,你认识,好吧,勇勇,我们不说她。”
  我突然想起小卖部那个女人,那个在我们乡里没有人要连我们学生都瞧不起的破鞋。我不停地摇着头,不敢相信。
  “不会是她,哥,不会是她,不会……”
  哥无奈地说:
  “是她,真没什么。”
  我惊呆了,我把大哥一把推倒在床上,站了起来,我不怕人听见,大声地嚷道:
  “不!你不能和她结婚,你不能和她结婚!大哥,勇勇求你了,你不要和她结婚,你和她结婚比不结婚还要让我痛苦。哥,勇勇对不起你,但是你真不要和她结婚了。告诉我,你是在骗我的,不是真的,只是想我回来,只是想看看我,哥,哥,我不要读书了,你不要和她结婚。”
  大哥从床上爬了起来,紧紧地把我抱住,哽咽着说:
  “别傻了,勇勇。大哥结婚证都已经领了,请柬都已经发了,明天大家都要赶来喝喜酒了,别傻了,好勇勇。”
我不再叫嚷,我紧紧地抱着大哥,心里无比的凄凉。
  吃完晚饭,爹和阿辉还有杰儿也来了,阿辉请了假,他们来看看都布置得怎么样了。一些爱凑热闹的人也来了,小小的房间里挤满了人。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一个人偷偷地溜了出来。正值周末,学生都回家去了,校园里静悄悄的,我心事重重地靠着教室后面那棵老槐树坐了下来。
  那个女人,除了钱,我不知道她还拥有什么,又老又丑又瘸,又尖酸又刻薄,一肚子的坏水。听乡里的人说,早些年她还有些姿色,便去沿海做了妓女,很是挣了些钱,后来人老珠黄了,就回到了乡里做起了生意。她不是真正的生意人,她通过做生意认识了乡里的一些女孩,然后把她们骗出去,然后把她们卖掉。为此,我们隔壁寨的一户麻姓人家把她腿打折了,因为她把他家两个女儿都拐出去卖了。后来国家严打,我们这个山区也不例外,她便收了手,凭着他爹是原来学校的老校长,承包了学校的小卖部。她不仅卖假货卖变质的东西,晚上还卖在汤里放了鸦片壳的米粉。所有的人原都以为她这一辈子也嫁不出去了,因为连丧了妻的中年农民也不愿意娶她。
  我心情沉重极了,我知道大哥是因为我而不情愿地娶了那个女人,我这一生欠大哥的太多了,这份情,只怕是来世都无法还清。
  怕亲人们找我,坐了好久,我回到了大哥的那间房子。我喜欢这间房子,这间房子曾留下过我俩无尽的欢乐,时光如果能够永远停留在那一刻该有多好。
  客人们慢慢散了,爹说我们也得走了,明天再早点过来。大哥把我们送到校门口,还要送时,爹把他止住了,叫他回去。在我们快要分手的那一刹那,他突然说:
  “让阿勇留下来陪我吧。”
  我看了看爹,爹点了头。阿辉知道那个陪字的含义,爹不知道。走了好远了,我发现,阿辉还不时地回过头来看我们。#--iCMS.PageBreak--#我跟大哥回到了房间里。他知道我坐了几天的车,累了,脏了,早给我烧了热水,一回到房间便让我去洗澡,他永远是那么善解人意。我在外面脱着衣服,我没有避他,我不想避他,他看着我,仿佛又回到了我们同居的初中时代。我正准备脱裤子的时候,他走了过来,轻轻地揽住我的腰,说:
  “勇勇,哥来给你脱好吗?”
  我点头同意了。
  他没有马上把我的裤子脱掉,而是站在我跟前,一双手在我全身 抚摸着,他的舌他的唇在我全身 亲 吻着。慢慢地,他在我前面 跪了下来,我深情地看着他,抚摸着他的头。
  他解开我的皮带,那是我上大学去的时候他亲自给我买的皮带,把我的裤子脱了下来,我穿的是他喜欢的那种白色半透明的三角内裤。和他有了肉 体关系后,我受了他的感染,也喜欢上了这种内裤。他剥下我的内 裤,我只能随他去了。亲了一会儿,他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下来,他说:
  “勇,哥今天来帮你洗澡。”
  他拉着我的手,农村学校的条件不好,大哥也像其他这里的老师一样,只能用木澡盆洗澡。他在澡盆里放了些冷水,然后兑上热水,把手伸进去试了试水温,叫我走了进去。我在澡盆里坐了下来,他手里拿着毛巾在盆里浸满了水,然后用毛巾把水从脖子上往下浇,把我全身都浇湿了之后,他让我站了起来,拿起香皂细心地在我身上每一个部位涂抹着。他用手搓洗着我的身子,我深情地看着他,享受着他给我精心的服务。这次澡,我们洗了一个多小时,换了四盆水。我们都洗完了,他用干毛巾把我身子擦干,然后抱着我,把我放在了床上。他没有关灯,而是趴在我身上看着我,深情地对我说:
  “你长大了,长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我迎着大哥的眼睛,说:
  “是不是变得老了,不像原来那么好看了?”
  他摇摇头。
  “你变得更帅气了,去了北京一年,浑身沾满了京都帅哥的气息。我都不敢相信,现在躺在我怀里的是我的爱人勇勇。
  “勇勇,明天我就要结婚了,你也呆不了几天就要回北京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也不知道你再次回到家里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我不知道今晚是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次。”
  他的话里满含着悲凉。听了他的话,我的泪水都止不住流出来了,我知道,在这个时候真不该流泪。
  我努力地挤出笑容,对大哥说:
  “怎么会呢,我过年还回来,勇勇永远是大哥的。哥,你躺下来,今天晚上让勇勇好好地伺侯你。”
  他听话地平躺了下来。我爬了起来,爬到了下面,我用手抚摸着他的双脚,(1000字左右删除),我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疯狂过这样主动过这样投入过。
  “大哥,我喜欢。”
  我们相互拥抱了十几分钟后,大哥开始像我亲他那样亲我.
  那天晚上,我们疯狂地做爱,累了休息一会儿又做,一直到天明。大哥的婚礼如期举行了,我们全家都来学校为大哥的婚礼忙碌,我们全家没有一个人高兴,包括爹爹,没有谁对这桩婚姻感到如意。杰儿已经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了,旁边没人的时候,他偷偷地问我大哥干嘛要娶那个女人,他们班里没有谁不讨厌那个女人的。我无法回答。除了我,谁也不明白大哥挺优秀的一个男人怎么就甘心娶那么一个女人。
  我想那个女人也不会高兴也不会幸福,就算大哥愿意和她结婚,但是大哥一定不会对她怎么好不会对她怎么关心。其实那也是一种痛苦,与其强扭在一起,还不如早不结合。世界上的事总是这样,和你走进婚姻殿堂的人不一定是你深爱着的人,种瓜不一定得瓜,种豆也不一定得豆。谁也没有想到最终的结局,如果每一个故事的结局都早已知道,那么人生也将变得平淡无味。
  入乡随俗,大哥的婚礼是按我们苗族的习俗举行的。我们苗族关于婚姻的习俗很多,要抹黑,要哭嫁,要避免碰面,要烧篙把。结婚头三天不能同房,新娘得由一位她闺中好友陪着,三天回门后才可同 房。新娘要把她在娘家做姑娘时亲手做的鞋子,亲手打的彩带以及亲手纳的鞋垫等放在桌子上,让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来看,大家会说一些赞美的话来夸新娘的勤劳能巧。我们当地人把姑娘过门的那天叫做正日子,正日子的下午新娘要给新郎的弟妹们每个人送一份礼物,这些礼物一般是她亲手缝绣的东西。正日子的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新娘就要端着洗脸水,备一条新的毛巾站在新郎父母的房门外等公公婆婆起床,伺候他们洗脸,公公婆婆要说一番话称赞她的勤劳称赞她的孝敬,还要给她封上一个红包以示感谢。大哥没有通知他家乡的父母,他们都没有来,我爹就充当了新娘的公公,那天晚上住进了新房隔壁的那间房子,杰儿一个人不想回去,就陪爹住在那里。因为在这三天时间不能碰面,大哥就只能和我们一起住他原来的那间单间。
  大嫂不是那种勤劳善良的苗家女子,从我进初中认识她开始,从来都没有见她做过女工。她在集市上买了些机制的布鞋放在桌子上,参加婚礼的长者也说了一些称赞的话,可我觉得几乎近于一种讽刺。下午他给我们兄弟三人每人送了一双鞋子,虽然说也是布鞋,但却是胶底的。她把鞋子递给我时,居然说,这鞋子挺好的,胶底的防水,你们在外面读书下小雨的时候也可以穿,比自家做的强多了。听了这话我都为她感到羞愧。
  在苗乡,结婚的时候最清闲的就数新郎了。招待客人是家人是族人的事,对于大哥来说,接人待物就是爹和我们兄弟的事了,他只用做他的新郎,只用坐在他那间小房间里不出来。我想那样也好,昨天一个晚上都没睡觉,如果再忙碌的话,我看着就会心疼,我也希望大哥好好的休息一会。客人不多,就学校里的一些老师,我也不忙。疯狂了一个晚上,白天我感到特别的累。中午趁着客人不多的时候,我溜回房间躺在大哥身边,抱着他静静地睡了一觉。
  从北京回来的路上,我一直为大哥能够结婚感到高兴,现在看来,这场婚礼并不可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实质性的改变。我无法想象结婚之后他怎么跟那个女人过下去,这段婚姻到底能够维持多久,着实是个问题。我真怕这段婚姻会给大哥带来更大的伤害。
  结婚这三天,爹不能回去,我也不能回去,我给大哥做伴郎照例要陪他三天。我们没回去,阿辉和杰儿也自然跟着没有回去。晚上,爹和杰儿睡在新房旁边的房间里,我和大哥还有阿辉便睡在他原来的那个单间里。我不希望我们三个同床,尽管我们已经有过几次云 雨了,但是总觉得尴尬,一脉相连的两个亲弟亲兄,怎么说都觉得不好。晚上睡觉的时候,仍然像在家里一样,大哥睡在中间,我睡在他右边,阿辉睡他的左边。不像家里的地铺那么宽,虽然能够睡下三个人,但是我们三个人却挤得很紧。我害怕睡着,我不想又发生那事,于是我不停地找阿辉说话。我问他高二期末考试的排名,给他说高三阶段的复习方法,问他现在他们学校的老师的一些情况,问他准备报考什么学校什么专业。我发现,作为兄弟,我们交流得实在太少。快十二点钟的时候,阿辉终于提出了抗议,他疲倦地说:
  “哥,睡了吧,明天再说。”
  我没有理由再说下去。
  当我们两兄弟说话的时候,大哥什么也没说,他在静静地听着我们说话,他的右手一直放在我的**上轻轻地抚摸着我的**,我一边感受着他的爱 抚,一边和阿辉说话。当我们没有说话后,他的手还没有放开,还停在我的**上抚 摸。我幸福地靠在大哥的右臂上。其实在说话的时候我就不时地用手摸着大哥的**,我生怕又像上次一样,表面上风平浪静,被子底下阿辉的手却在抚摸大哥的**,好在阿辉的手这次没有伸过来。一年多没见,阿辉不敢冒然乱来。我一会儿摸着大哥的胸 部,一会儿摸着大哥的**,大哥则一直不停地隔着内 裤抚摸我的**。静下来之后,当我抚摸大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大哥的右手在抚摸我的**,他的左手呢?左手在干嘛?大家挨得这么近,他的左手不会安静地放在一边吧。我的心一惊,我把手沿着他的左臂摸了过去,我发现大哥的左手正好落在阿辉的**上,我摸到了大哥的左手,同时也摸到了阿辉的**。阿辉的内裤已经脱到了大腿,大哥的手在轻轻地为阿辉**,阿辉的*****了,或许一上床不久他们就已经开始了这项工作。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阿辉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地叫了我一声:
  “哥”
  我没有做声,我不知道说什么。阿辉索性把头靠在了大哥左边的胸口上,对我说:
  “哥,大哥结婚了,很快就有女人了,这两天我们再好好伺候伺候大哥,以后我们就再也不要这样了,我们仨就好好地做兄弟。”
  然后阿辉又抬起头,看着大哥,说:
  “大哥,你说好吗?”
  大哥没说什么,重重地叹了口气,把我们俩兄弟一齐搂了过来。
  我们俩兄弟一个靠着大哥的右胸,一个靠着大哥的左胸,我们**************************。我们把我们一生的情爱,都倾注在这三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大哥和大嫂回门的那天早晨,我要启程回北京了,阿辉也要回学校去,起床的时候,我们还没穿上衣服,我们三兄弟赤裸裸地抱在一起,阿辉再次提出,我们应该相约,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那样了,我们仨好好地做兄弟。
  再次回到学校,我的心特别的平静,心境特别的好。回顾进校一年多来,我觉得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几乎荒芜了自己的学业。是的,像我这样一个大山区的农村孩子,能进入全国名校多不容易,我怎么能把这么宝贵的时光白白地挥洒掉呢?在和娟那场滑稽得可笑的爱情中,我差点迷失了自我,差点失去了农村孩子身上那最宝贵的东西。再次回到学校,我学习特别认真,我又像中学时那样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学习了,我发誓在接下来的二年多的时间里,再不恋爱,再不跳舞,再不滑冰,再不唱卡拉OK,我一定要把原来失去的东西重新拣回来。
  我没有再接到大哥的信,也没有给大哥写信,但是我每个月还是准时收到大哥给我寄来的汇款单,每当我接到那纸汇款单,心里就特别的踏实,特别的高兴。接到那纸汇款单,我就知道我的大哥还平平安安的生活在我的家乡,我就知道家乡的一切都依旧如故。虽然是国泰民安的和平年代,拿着那纸汇款单,我总是想起那句诗:“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寒假的时候,我又回家了,我答应过大哥,今年寒假一定回家过年。和原来一样,每次回家,路过学校的时候,我都是先去大哥那儿看看大哥,然后再走山路回去。这一次,当我风尘仆仆站在大哥的房外时,大门紧锁,窗台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分明好久没人住了,但是那鲜红的婚联,那醒目的“喜”字,仿佛告诉我,主人刚刚离开。我又去了大嫂那个小卖部,放假了,小卖部已经关门。我的心非常的失落。或许大哥回家了吧,回北方父母那里过年去了,今年新婚,过年应该回去走走。但是当我拎着行李走出校门的时候,碰到的曾经熟悉的那些学校家属,他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本来是迎面而来的,却偏偏要绕道而走,我的心又七上八下的甚是不安了。是不是大哥和大嫂已经分手了,可是他们刚刚才结婚三个多月啊,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是没有想到这个结局来得会如此之快。现在是我,只想快点回家,我想,回到家里,什么就都知道了。
  我火急火燎地赶回家时,爹在厨房里生火做饭,阿辉住在火塘边无所事事地看着火塘里的火苗出神。爹听见我的声音,知道我回来了,但是没有走出来看看我,甚至招呼都没打一声。阿辉抬头看看我,然后又低下头看火。
  “阿辉,大哥大嫂怎么啦?”
  “离了。”
  “大哥人呢?去哪儿了?”
  “不知道。”
  我放下行李,蹲到阿辉脚边,迷惑地看着阿辉。
  “阿辉,他们什么时候离的?”
  “二个多月了吧。”
  “为什么,你知道吗?”
  阿辉抬起头,看着我,我发现他已经哭了,他不停地摇着头,轻轻地说:
  “哥,你就别问了,要问你问杰儿去,他在楼上看书。”
  我把阿辉的脸捧起来,一双眼睛犀利地看着他的眼睛,看得他只想回避,他一低头,我马上把他又扳了起来,我的眼睛逼视着他。
  “辉,告诉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辉把头趴在我肩上,轻泣着不敢哭出声来。
  “大哥被学校开除了。他弄了杰儿,杰儿把这事捅到校长那儿了。现在全乡镇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儿。”哥,你就别问了,要问你问杰儿去,他在楼上看书。”
  我把阿辉的脸捧起来,一双眼睛犀利地看着他的眼睛,看得他只想回避,他一低头,我马上把他又扳了起来,我的眼睛逼视着他。
  “辉,告诉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辉把头趴在我肩上,轻泣着不敢哭出声来。
  “大哥被学校开除了。他弄了杰儿,杰儿把这事捅到校长那儿了。现在全乡镇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儿。”
  我傻了我呆了我懵了。
  天哪,怎么会是这样!
  我摇摇头,我不相信。我轻轻地自言自语:
  “不,不会是这样的,我前几天还收到他给我寄来的生活费。阿辉,不是这样的。”
  “哥,没错,全乡镇的人都知道了这事,我都没脸走出家门了。我也还是每个月都收到他寄来的生活费,不知道大哥现在在哪里。听别人说,出事后,他就走了,有人看见他上的班车,两手空空的,什么也没拿。”
  我靠在阿辉身边,我们俩兄弟互相依靠着,默默无语,我们静静地看着火塘里的火苗,那火苗燃得那么欢快,像我们的过去。但是,我知道,很快它就会燃尽,就会变冷,就会变成一缕灰丝,然后在这个世界上消逝得无影无踪,没有人会记得在寒冷的冬天它曾给我们带来过温暖带来过光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腿蹲酸了蹲麻了,火塘里的火也越来越小,阿辉机械地从身边的那堆木柴中拿起一把干枞树枝,弯腰把它们加在那行将熄灭的塘火上面。
  我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走上楼去。
  杰儿坐在被子里面,手中捧着一本初中课本,那是一本语文课本,是我特别熟悉的那种语文课本。这么些年过去了,这教材还没有改。看到那书本,我就想起我的班主任我的老师我的大哥,我宛如又听见他在领着我们读课文的声音,我宛如又看见他提着姐姐的骨灰盒靠在我家大门旁那疲惫的身躯,我宛如又看见他披麻戴孝跪在我母亲灵柩前的身影,我宛如看见他被我家那头水牛掀翻在我家水田里的狼狈……
  杰儿听见我走进了房间,抬头看了我一眼,马上又把头低了下去,把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课本上。
  我走到杰儿跟前,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我的弟弟长大了,就像他的两位哥哥一样,长成了方圆百里难以找到的大帅哥,那脸那眼那嘴那鼻子那身躯,跟他的两位哥哥如出一辙。但是今天,这张帅气的脸在我的眼中却是如此的丑陋。今天,看着我从小疼爱的弟弟,我却像看着一只苍蝇一动不动地停在一碗美食上一样。
  “啪!”
  我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打了他一个耳光,我的目光中充满了愤怒充满了仇恨。
  杰儿一动也不动还是坐在那里,他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临。一缕殷红的血从他的嘴角慢慢地流了出来,他没有用什么东西去擦,任凭它慢慢地从他嘴角缓缓地流下。我从来就没有打过杰儿,他才念初中二年级,他还小,还是个孩子。看着他嘴角的血越流越多,开始一点一点地往被子上滴了的时候,我的心特别的伤痛。我想起妈妈临终前我们兄弟仨,不,是兄弟四人站在妈妈的跟前,那时杰儿还很小,还不懂事,虽然妈妈没有说,但是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妈妈把杰儿托付给我们做哥哥的了。我不忍看下去,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我转过身,慢慢地往楼下走去。
当我快走出房门的时候,杰儿冲着我的后背说:
  “哥,大哥弄我的时候叫的是你的名字。”太感人了,哭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耐着性子把这篇故事看完,但我真的很希望大家能看到这个真实的故事,这个不仅仅是个关于性的故事!昨晚看了,今天一天都在回味,难受
为其中的情感谢谢那些能一直耐心看完的朋友,谢谢#--iCMS.PageBreak--#确实很感人,我看完了。只是对他们兄弟今后该怎么走比较好奇呵呵 还有老师也是这样的 看得我可真恶心第一次发长篇贴,这么好的故事为什么没人顶呢?请各位给指点下挺感动的,同性恋的故事听过不少,这个还真是别开生面,但是还是觉得不能接受同性的爱恋同性恋的文章很少见,顶了看在楼主辛苦发帖的份上D一个 但是此类男同性恋文章看了很恶心 实在没法看 要是女同性恋还行 看2个男的搞看的很不舒服啊,好像版规里有禁止同性恋的规定啊难得一见的类型,不太喜欢真的有这样的老师吗?感觉不太真实。既然都已经是男同的文章了,为什么不多写一点细节呢
以前有篇好像叫北京的秋天写的就很好,蓝宇的原型#--iCMS.PageBreak--#我怎么也睡不着同性恋是一个很大的群体 只是我们这些凡人无法感受他们的内心世界罢了 应当尊重差异 此文让我们加深了理解同性恋在中国还是受歧视的,在外国已经属于合法的了,不过明星还是有几个。拼命忍着呕吐的感觉,读完了这篇文章,知道世上有这样的人群,但太难以接受。不能不承认,小说写得挺感人的,可真无法理解,唉,想吐!看来同性恋在生活中到处都有 连老师都不例外少有的男同文章,顶你。写的很不错,文笔细腻,非常好!故事情节还是很丰富的,虽然对男同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为了好文,支持一下!看完了文章,在“强硬”之余,心里还有一点淡淡的哀伤,希望世人能给与这类人群更多的理解吧。。。现在同性恋越来越多了,女生还能接受,男的还是接受不了。感觉恶心。#--iCMS.PageBreak--#杨老师还真是中国同志的先驱。现在同性越来越多了
听同学说在新加坡可以公开接吻
这老师也够缺德的
那么小的孩子就下手
还弄了人家兄弟3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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