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翔记]
序章
自古有着高度文明的华夏大国,在距今800 多年前,统治着华夏大地的后汉王朝有如风中的残烛,摇晃不定,
苦苦挣扎……朝政发发可危。
此时,汉灵帝昏庸无道,近奸远忠,宠幸宦官。于是,皇帝身旁的侧侍──宦官,趁机参政,独揽朝野,朝
政更加腐败。官职竟然可以买卖,本己摇摇欲坠的汉王朝,此时则变得更奄奄一息了。
由于,朝延腐败不堪,近乎崩溃的边缘,致使战乱四起,使得民不聊生,处处饥荒,饥民流窜……黎民百姓
处于凄苫悲惨水深火热的生活中。
此时,唯一能够有助于民的措施,只有巨鹿郡人张角创建的“太平道”这个宗教团体。
他们以“苍天己死,黄天当立”的口号,高举黄旗,在各地起兵叛乱。因为,他们头扎黄巾手举黄旗,所以,
被后汉的君臣们称为“黄巾贼”。
这次起义,史称“黄巾起义”,时为84年。
起义军声势浩荡,遍及全国各地。给奄奄一息的汉王朝己造成致命的威胁。垂危的“后汉”王朝已经是无力
平息这场动乱了。于是,便转向各自拥兵自重的地方势力,向他们请求平息“黄巾之乱”。结果,造成地方权势
者势力的蓬勃发展而迅速壮大。
而后各自划地巩固势力,造成了中国的分裂局面。
在这种情况下以拥有最大实力的曹操一一魏国,以扬州为主拥有东南部领土的孙权─东吴、以及没有什么领
土,但却拥有优秀人才及人格魅力的西蜀刘备。他们三方政权为了统一中国,因而引发了一系列的斗争。
由于有两名少男少女的出现,而使三国乱世更具传奇色彩,引出了三国争斗的巨大史歌──三国志。
第一章毕业旅行
中国──上海!
航空国际机场。
在机场候机室入口处,只见一身穿黄色连衣裙、身材饺好,面貌清秀,举止文静,年约二十出头的老师正以
她那清脆的声音有节奏地点报着她所集合的学生姓名。
学生们皆全神贯注地听着老师点名,四排整齐的队中,随着女老师的落音而连绵不断地有人应道。
在上海西郊,一片花草斗研,溪流瀑泻,莺歌燕语的环境优美之处,有两幢白色的圆顶苍穹式,下方立体,
院内花园里百花齐放沁人心脾的豪华别墅。两幢别墅的外部造型几乎一模一样,令人难辨。
时刚凌晨五点一刻,天色微明,左边那幢别墅的一处房间里灯光大亮,借着强烈的灯光可清晰的看见:这间
宽敞明亮的卧室里,一张锦被覆盖的“席梦思”上,豁然半躺着一位柳叶眉、秀发披肩、丹凤眼、樱口雪肌,身
材丰满匀称,身穿粉红色睡衣,年约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
她白嫩如笋的双手捧着一本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啊”她打了呵欠,略带倦意的放下书,揉了揉疲惫的双
眼,然后抬腕看了一下右臂上夺目的精巧手表,吃惊地坐直上身,说道:“哟,己经五点二十了!时候已经不早,
我得去叫醒天扬那个大篮虫!今天我们得于八点前赶到飞机场的候机室集合乘机到北京去举行“毕业旅行”呢!”
说着,她便急忙掀被而起,穿着拖鞋,往楼下走去,边走边说:“爸爸,妈妈,这几天在科研所搞实验忙得
三天也未回来一次,一个人待在屋里空荡荡的,真有点害怕!”
没走到六丈远,她便来到隔壁的别墅,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将其大门熟练的开锁拉开,然后轻轻地关上,
直奔房子的二楼而来,边低咕道:“天扬的爸爸这几天为了公司而出差去了,这个家伙也是一人在家,现在一定
还在贪睡,真是个十足的大懒虫!”
说时便上了二楼,来到楼梯右边的第二个房间,瞅准一把钥匙插入锁内,拔转了几下便“咔嚷”一声,门就
被推开了。
她按了墙壁上的开关一下,日光灯便倏地亮了。灯光下,她面前的“席梦思”
床上躺着一个双目闭着,睫毛长长,直鼻朱唇,脸庞白晰,国字脸,裸出一半发达胸肌的十分英俊的小伙子,
他睡得很香,鼻中出着有节奏的呼吸声。
她娇咳地注视着那小伙子,埋怨地道:“这个家伙真是的,还在睡懒觉!看我来弄醒你!”
说时,她便来到床前,轻拧着小伙子的耳朵,俯首在其身旁喊道:“天扬,你这大懒虫,快起来呀!”
这被称为“天扬”的小伙子,长长地“昭”
了一声,嘴唇动了动却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睡去了。
她不禁有些恼火,遂用细长的小指在他耳内拔动,但却毫不起效,他只是动了动,却未醒来。
她边叫着,边嘟着小嘴,一把掀开盖在其身上的羽绒被,只见他只穿着一个白色的内裤,双手紧抱胸前,但
有一股刺鼻的精液腥味传进了她的鼻中。
她将其翻过身来,只见他的“小弟”坚挺,将内裤挑的老高,搭起了帐蓬,她不由捂鼻含羞,似嗔还喜。
她伸手在口前“哈”了一口气,便在其腋窝内搔痒起来。
他翻转了几下,忍不住皱眉睁开眼,猛然见少女正俯身边为他搔痒,由于其上身低俯,使她那雪白的胸脯己
暴露了一半出来。
他有些贪婪得盯着其胸脯,咽了一口水,他猛然将其搂在身上,并说:“凤翔,我刚才正做梦和你干……正
好!你来了,我们来玩一会吧!”
说完,没等这叫“凤翔”的少女表示能否,便张臂一手搂在其腰,一手搂在其前面,同时并将那充满激情而
滚烫的双唇印在她的樱唇上,狂吻起来。
凤翔本想挣扎,口中欲叫,但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起来,她开始乖顺起来,由勉强到迎合,她亦张臂
搂在他的虎背上,并开始轻抚起来。
他的舌头已不规矩了,它杀进了她的口中,并疾速的舔、搅、咬、吸……她开始喘了,并满面涨红,艳若桃
花……他的双手开始自她搂着的腰间缓缓向上探寻,已紧紧的把握住那坚挺圆润,肤如凝脂的两座山峰了,他揉
搓着,抚弄着……他觉得“小弟弟”正在狠命地硬了起来,到最后竟硬得如钢,成了一柄百折不弯的枪。
他故意将其顶在她的腹间,并来回的磨擦着。
她已感到心中万分难忍,她在急切的等待,渴求……她觉得浑身已散了架,酥酸难耐,并感觉下体的桃源里
有一股清泉在狂涌而出。
她的娇喘愈来愈紧促了,其声愈来愈大,让人听后丢魂落魄,不能自抑……她的娇喘给他的神经带来了兴奋,
他觉得浑身酷热无比,喉咙己变得异常干燥,他努力咽了一口水,喉间立时传出一声沉闷的“咕哝”声。他双手
揉搓的速度变得剧烈起来,并开始由上向下滑来。
她无法再忍受了,便急急低呼:“天扬……我……我要……”
他点点头,兴奋地带着战胜者的口吻道:“嘿……你终于向我妥协了!好!我的“枪”己迫不急待的要上阵
了,再等一会儿。“弹”可要出膛了:那我现在就冲锋陷阵了!”
说时,他边抚摸着,边将她拥至床沿,然后将其缓缓压倒在被褥上。他腾出一只手将睡衣、乳罩褪掉,扔在
床下。
两人只各剩下一条内裤了,他用一只手左在他两乳上来回的轻揉着,另一只手则将其内裤正向下褪拉,那浓
密的草丛,鲜红的樱桃己陡然现在他的眼下。他扫视着她那白如玉,滑如脂的肌肤,双目不禁再难得一眨了。
她那精雕细琢,完美无暇的胴体已暴露无遗的横呈在他身下。
他端详着她的胴体,目光慢慢游移,像是在欣赏一个他亲手设计,雕琢而出的艺术品那般的扫视着,哪怕是
─根毛发他也要看个清楚。
她已兴奋得快要喘不过气,她伸出双手将他的内裤拉了下来,并毫不示弱的反击着,她的双手握住他那令她
心颐、欣喜、兴奋、渴求的“钢枪”来回的磨搓着,轻抚着……天扬被她那温柔如玉的双手抚摸得激情高涨,他
轻声说道:“哎!小美人,快叉开你的腿,我要进攻了!”
凤翔乖顺得如一只绵羊,她双腿大张并将臂部抬起,小腹上挺,作迎状待之。
龙天扬一挺“长枪”,并在她双手拉送的帮助下,杀进了那泉水涌出,等待多时,欢迎佳宾的“桃花源”。
一声异响,“长枪”已杀入重围,它在里面奋力激战着,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
凤翔满意的娇声说道:“你那“小弟”果然是一员骁将,功力似乎比以前又进长不少,啊!用力呀!好爽…
…”
[ ]龙天扬使出浑身解数,精招迭出,左刺右戮,奋力抽刺着。
凤翔不甘示弱的迎击着,她疯狂地扭动着,娇喘着,挺送着……天扬挺动长枪
旋、顶、挺……里面杀伐之声不绝于耳。
凤翔被他这娴熟的枪法杀得全身酥颤不已,情不自禁的低语着。胸脯及腹间剧
烈的起伏着,她双眼微闭,樱唇微张,神情甚是舒爽。
粗浊的喘息声与娇脆的呻吟声混合在一起,汇合成一道令人魂牵梦移的交响曲。
天扬左手轻揉着她的两乳,右手在她全身轻抚着,嘴唇与其樱唇对吮着……二
人碌战了二十多分钟,双方才鸣金收兵,偃旗息鼓……皆飘飘然沉睡去。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风翔被那窗外射来的强烈阳光刺醒了,她用右手揉了揉
。睁开双眼。
天扬也己醒了过来,正用指在她的乳峰上轻揉着,并轻弹着那粉红色的乳头,
冲她戏谑道:“凤翔,没想到几天没摸你的奶子,你那本来是平坦光滑的‘飞机场
’,却突涨猛长变成了这么丰满的‘珠穆朗玛峰’了!以后我就能让你更舒服了!”
凤翔听他提起“飞机场”,便不由想到了要去真正的飞机场了。于是,一把将
正在伸舌吻她奶头的天扬推起,急忙道:“你这个色鬼,还在搞,看看桌上的钟表
几点了,都七点半了!起来……我们要到机场去了,已经快迟到……”
龙天扬见时间已晚,便坐起身仍恋恋不舍的在她丰乳上拧了一把,才将其抱起
入浴室洗净身上的脏物,洗漱完毕,凤翔便回家理行李去了。
龙天扬整衣修饰一番后,收拾了一下行李,便下楼到隔壁与凤翔乘车向机场匆
匆赶去。
女老师继续念道:“龙天扬!”隔了十秒钟,也不见人有应“到!”女老师顿
双眉紧皱,面露愠色。同学们也在互相小声说话,嘀咕起来。
此时,女老师强忍心中的愤怒地转过身去,口中自言自语地道:“这笨蛋又迟
到了!我己交代他好几次,千万不要连毕业旅游都迟到,他竟然还是将我所说的话
当耳边风……”
女老师边说边泄愤似地一跺脚,心急火燎般地来回踱步起来,不时地抬腕看着
手表,愤急地说:“还有十分钟,飞机就起飞了,若再不来,我就不等他了。”
旁边的同学有人说道:“你看老师多着急呀!龙天扬也真是的,如此重要的事
情竟然还漫不经心。这儿可不是在学校,在校里看他天天上课都迟到,哟,时间就
差五分多钟了,来晚了飞机可是不等人的……”
“是啊!他不来还没关系,凤翔这次可给他害苦了。”在旁一位圆脸女孩接着
说道。
那位同学的话还没说完,只听旁边的另一女生大声叫道:“你们看,门外那边
跑过来的可不是他俩的吗?”
全体同学顿时随着那女生的声音一齐望向机场进口处,都如释重负似地长吁了
一口气,不约而同的齐声道:“唉:等了这么久,总算来了。”
只见一男一女正气喘吁吁地推开大厅的玻璃大门,那十七八岁的男生边跑边说
道:“凤翔,幸好咱俩跑得快,你看,大家还在。”边说边用手背擦了一下脸旁流
下的汗珠。
那被称为凤翔的女生也语不成句地道:“是的……我俩……终于赶……赶上了
,累……累死我了。”
当他俩还正在满心高兴时,女老师已双眼圆睁,两手叉腰盯着跑步而来的二人
,愤怒地吼道:“你二人真准时啊!正好到上机的时间就来了。”
黄凤翔见老师那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忙上前向老师道歉:“抱歉老师,我俩让
你们久等了,真对不起。”
女老师看了─眼满脸歉意的凤翔,心中一软,柔声对她说道:“算了,凤翔你
一定又是陪着那只糊涂虫才会迟到的吧?凤翔,你别让这个笨蛋给带坏了。”
老师话音刚落,那老师口中的糊涂虫龙天扬己跑过来油嘴滑舌地向老师拍马屁
道:“老师,你的眼光好厉害也,佩服!佩服……”
不说还好,一说,顿让老师己降的火气再度上升,对他大声吼道:“你别给我
耍嘴皮子,你还不知道自己在班里什么都是‘第一’吗?学习倒数第一,纪律最散
漫的第一……今天又迟到了,这次看你又要编什么理由出来搪塞?如果说不出合情
理的话,我和全班同学便把你从飞机上扔下去!走,现在时间不多,上了飞机再听
你好好解释。”
众人都陆续顺利地登上飞机,找了座位坐定。
老师特意坐在龙天扬与黄凤翔的前排座位上,刚一坐定,老师马上又向龙天扬
问道:“龙天扬,现在你向我和等你到来的全班同学解释解释你来迟的理由吧!”
龙天扬看着老师那愤怒而冷漠的神情,和在机上全瞪着他看的同学,惊恐而着
急地道:“哎呀……这个……”
人边说边伸出右手在鬓角揉了揉,露出满面犹豫不决之色。
本己等他回答的老师一见他吞吞吐吐的模样,顿时更愤怒地道:“龙天扬,怎
么了?这次是不是找不出适当的理由了,别吞吞吐吐的,把你那每次迟到在我面前
,都扯得挺圆满的‘理由’,说出来听听。”
被吼的龙天扬吱吱吾吾了一会,看着众人用嘲笑地目光盯着他,他缓缓地道:
“我说出来,大家可别笑我呀!事实上,早上我要起床时,却被鬼压在身上了,令
我也动弹不得,没办法……所以,就……迟……迟到了。”
可他话未落,大家都己笑得前仰后合。这次连老师也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地道:
“龙天扬,你以前上课迟到了,捏造的谎言让人还觉得可信。今天,你却编出这样
离奇的借口,简直能令人笑掉大牙,你当我们是什么……”
“真的,你们相信我吧!那鬼很厉害,我的身体丝毫也挣扎不动呀!并且我还
听到有人在我脑海深处,叫着:‘天扬─天扬……’”龙天扬见众人不相信,便更
着急地继续说道。
这时,老师顿时气恼地吼道:“喂!龙天扬,你不要再胡说八道。”
龙天扬一听老师之言,头向下一低,深沉地道:“老师,我说的全是实话!我
在昨夜还曾梦到飞机坠毁了呢……并且……还梦见好几次!”
此言一出,老师顿时气得脸色发青,颤声说道:“龙天扬,现在我们正好坐着
飞机前往北京,你却在飞机上说出这样不古利的话来,……不理你了。”
说完便转身坐好,闭起双眼养神起来。
龙天扬蓦地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刚才说漏嘴了,更哺哺自语道;“啊!对了
,说到不吉利的话啦……”
同学们都怒视着龙天扬,不约而同的说道:“龙天扬!你再要说出这种不吉利
的话来,我们可要骂你啦!”
龙天扬茫然地道:“真是的,我说的全是实话,你们都不信,为何还要骂我呢
!”
“当然要骂了!今天适合说这种话吗?”同学们都愤愤指责完也都不理会他了。
不一会儿,龙天扬突然双手紧捂太阳穴,脸色发育,口中模糊地道:“呀哟,
疼死我了,哎哟……”只见他额头,鼻梁上顿时冒出了滴滴冷汗。
坐在龙天扬旁边一直未语的凤翔见状,忙关心地问道:“天扬,你怎么啦?要
不要紧?”
龙天扬揉着两边的太阳穴,幽幽地道:“可能是我昨夜恶梦连连,大脑太受刺
激的缘故吧,头才会有些痛。”
黄凤翔美丽的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停扑闪着,红苹果般的脸蛋呈现出疑惑的神色。
她看着龙天扬那原本英俊而白晰的面孔,由于头部疼痛而变得惨白,冷汗涔涔
而下。心中不由一阵酸楚。
黄凤翔担心而温柔地问道:“天扬,好点没有,刚才你所说的那些恶梦到底是
怎么搞的呀?说什么一会儿鬼压在你身上,又是什么飞机坠毁……让人听后心惊胆
颤的,太不吉利了!”
龙天扬想了想道:“大概是我昨夜在睡觉前,看了这本《世界怪谈》,吧!这
本书里面讲叙的是世界各地的奇闻怪事,很恐怖的,也很刺激!
看了之后,满脑子乱想,可能就梦出这些怪梦口巴!”
黄凤翔未待他道完,便气呼呼地道:“天扬,你真是的!整天都看这些无聊的
书。我从没见你看过半本像样的书。”
龙天扬不服气的反驳道:“凤翔,你说的太过份了!我怎么没看过像样的书呢
?比如,中国的四大名著《三国演义》、《红楼梦》、《水浒传》、《西游记》这
些名著小说,内容我都记得滚瓜烂熟,书都翻烂了呢!尤其是《三国演义》那里三
国的英雄,我最了解了,像那勇冠三军的关羽,张飞……”
没等他道完,黄凤翔接过道:“天扬,好了,别吹啦!你对《三国演义》了解
,不是你看的书多,而是受游戏机的影响,你看到的那关羽、张飞、赵云个个都是
晓勇无比,能征善战,是不是都在游戏里面表现出来的。”
天扬惊愕地道:“呀,你怎么知道我的秘密?”黄凤翔吃吃地笑道:“当然了,与你在一块长大,并在一起学习,你的喜怒哀
乐,爱好、性格,我都熟悉的一清二楚,你以为我们才认识一两天啦?”
龙天扬点点头笑道:“哈哈……凤翔你说的丝毫不错,你虽对我了解入微。但
这次你说错了,《三国演义》那本书我真的看过好多遍,里面的任何一个细节,我
都能讲得出来……”
龙天扬正津津有味,兴高采烈地向黄凤翔讲叙着,《三国演义》里那精彩的情
节,这时,前面的几位男同学向他高声叫道:“喂,天扬,要玩牌吗?过来,咱哥
们几个打一会儿,怎么样?”那几人说着,扬起手中的扑克牌晃了晃。
龙天扬一听要玩牌,眼睛一亮,忙应声道:“当然要玩了,我这就过来。”
说罢,他让坐在外座的黄凤翔让一让,好让他过去。黄凤翔愤怒地瞪视着他,
小声地道:“真是屡教不改,狗改不了吃屎的性。刚一舒服就这样了。”
龙天扬撇撇嘴,扮个鬼脸学着古人戏道:“娘子,请让小生过去行吗?”
黄凤翔瞪眼斜膘了他几下道:“你别油腔滑调的,今天本小姐绝不让你过去。”
龙天扬狡黠地一笑道:“娘子,如此道来,小生只好失礼啦。”
说罢,只见他双手一按座位的后靠,腾身而起,跃到黄风翔身外的走道上,学
着古人的模样,一抱拳,嘻嘻哈哈地对黄凤翔道:“娘子,小生得罪了。”
黄凤翔惊叫道:“喂,天扬,飞行中要好好坐在位子上,小心碰伤。真是的!
”天扬却嘻嘻一笑,径自跑去玩牌了。
气得黄凤翔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脸色由白到红,恨恨地道:“算了!说他也
是白说,浪费我的力气。真是不可救药,不知被骂多少次,一点也不悔改!”
她独自在座位上自言自语地嘟囔着。伸手拿了一瓶饮料,掀开喝了一口。
这时,后面不知是谁在讥讽道:“凤翔,哎哟,因为老公被抢走而生气了?
嘻嘻嘻……”
黄凤翔骤闻此言,还未吞下的饮料,就“噗!”地一声被呛的吐了出来,抬起
头一看,原来是班上的“小瘦猴”曼波。
黄凤翔用手绢擦了擦嘴,红着脸,害羞地道:“你……你别乱说啊!我……我
们不是那种关系呀!我和天扬只是一块儿长大的好朋友而已。”
“小瘦猴”曼波“嘿嘿”地笑不停,戏笑的说道:“别嘴硬了,既然没有那种
关系,为什么脸这么红啊?‘天扬’还叫得挺亲密的的嘛?别不承认了,你们在校
已经是大家公认的‘天生’一对呢。”
稍停了一会,“小瘦猴”晏波又调皮而讥讽地说道:“可是,像你们俩这样的
一对,还真少有呢?学校有史以来成绩最好的大才女─浦东中学的黄凤翔,竟然会
和一个笨蛋、蠢猪般的龙天扬在一起,岂不可笑?唉,可惜呀可惜!一朵鲜花插在
牛粪上。”
黄风翔愤怒地叱道:“晏波,你嘴巴放干净点,不要污辱天扬,我觉得他挺好
的,是个不错的男孩,你刚才说我是……是‘才女’,这本人倒真的不敢当。”
说到这里黄凤翔脸露羡慕神色的道:“晏波,我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别看
天扬他表面上学习成绩很差,纪律校规散漫,上课爱迟到,早退……老实说,如果
天扬要是真正认真起来,我这学习成绩第一名的宝座就得拱手相让于他了。”
“瘦猴”曼波顿似听到天方夜谭般的睁着眼睛,惊诧地盯着黄凤翔怪异地道:
“喂?不可能吧?你倒说出来听听。”
黄凤翔道:“小时候,我学习成绩不怎么好,便常常要天扬教我功课,他的学
习成绩那时在班里无人能及的,他给我讲的非常仔细,非常透彻,我觉得他教得甚
至比学校的老师还好。”
“小瘦猴”晏波半信半疑的凝视着黄凤翔,问道:“他在小孩时就能教得比学
校的老师的还好?我……我不相信?”
黄凤翔叹了一口气道:“这该怎么说你才相信呢?因为,从小我就和天扬在一
块玩耍、学习……我发现他不管做任何事,总是自然而然地就能抓住整件事的重点
,所以,他往往会因感觉而做出一些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不过这些神妙的感应力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呢!”
黄凤翔刚说罢,便发现令她十分气恼而又无奈的事情:在前舱,龙天扬正和三
个男同学在兴高采烈地玩着扑克牌,他瞅了瞅手上那花花绿绿的纸牌,哈哈大笑道
:“各位老兄,不好意思,哥们我又赢了!”
那三人均满面愠色,极不情愿地暗中掏出钱来。其中一人嘴里却不干不净地骂
道:“妈的,老于今天手气怎么这么倒运,又让你赢了。”
另外两个人也垂头丧气地齐叹道:“唉!这小子的运气这么好,局局通吃!我
怀疑他简直是赌钱的恶魔……”
龙天扬将桌上的钱收了起来,放进口袋里,拍拍手望了老师所坐的方向一眼,
轻声笑道:“今天小弟侥幸赢了几把,不好意思,这钱我就拿走了。”
“小瘦猴”晏波朝黄凤翔白了几眼道:“果然厉害,可惜他却不是如你所说的
在学习上,而用在玩牌上,这也许就如你说他的能捉住事物的重点,有着与众不同
的能力,但他现在好像太滥用这份才能了……我真为他感到惋惜。”
他俩正说间,龙天扬已像一位得胜的将军,凯旋归来般的来到凤翔身旁,轻声
道:“凤翔,让一下吗?网开一面,让我进去……”
黄凤翔没好气的道:“看你喜滋滋的样子,刚才一定又是赌场得意,满载而归
吧!你这人呀!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好的没你的名,坏的倒是行行能称状元……”
天扬朝她一伸舌头,扮个鬼脸,趁机跑到里面的座位上坐下,赔着笑脸道:
“ 凤翔,对不起。
我不该惹你生气,我该死。我是小狗……”
风翔看着龙天扬哭笑不得的道:“你这个人呀,脸皮比那长城的城墙还厚,我
真拿你没办法可是……,再别说那些什么‘死’呀这些不吉利的话,如果再听到这
样的半句话,我就不理你了。”
说完,扭过身去,背对着天扬,佯怒着一声不吭。
龙天扬侧过头,轻轻地拍了一下黄凤翔的肩膀,轻声的问道:“凤翔,真的生
气了?我刚才见你生气,才口不遮拦地脱口而出说出那个‘死’字嘛,我也不是有
意的,看你,不要这样满脸阴云似的,紧绷着脸,弄得我都不自在。”
移近了一些,龙天扬用右手遮掩着在凤翔耳边悄悄地道:“说出那不吉利的话
,不是证明我对……对你爱的真吗!”黄凤翔脸上登时浮现一片红云,娇声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准
又是在甜言蜜语,口是心非的哄我开心,全是一维虚情假意的谎言。”
龙天扬急得连连摆手,摇着头道:“不是我说的,全是发自我的肺腑之言,绝
无半句虚言,如果说有半个字假了,我就……”
不待他说完,黄凤翔急忙用手指挡在嘴唇前,轻轻地“嘘”了一声,佯嗔地道
:“说那么大声,也不怕别人听到笑话你,好了,我相信你所说的全是真心话,还
不行吗?看你那一张,涨得通红的关公脸,料想也不会假到哪儿去。”
龙天扬如获大赦,忙学着古人道:“娘子明察秋毫,小生沉冤昭雪,多谢青天
大老爷。”
黄凤翔看他那副滑稽的模样,吃吃笑道:“谁是你的青天大老爷?少给自己脸
上添金。还有‘娘子’这二字,可是你随便叫的吗?也不害臊。
跟你说吧,本小姐看你一副可怜今今的样子,才对你说了一句安慰话,没想到
你这人脸皮真是厚。”
有几个调皮捣蛋的男同学看着他俩,嘻嘻笑道:“你看人家小俩口多亲密,坐
在一块打情骂俏的,多有情意,哪像我们坐在这儿无聊透顶,寂寞难熬呀!”
龙天扬、黄凤翔对看了一眼,忙都不好意思的低头不语,黄凤翔窘得满面通红
,低头小声说道:“都怪你,恁地在这儿说个不休,嗓门又那么大,现在好了,他
们都拿我们当话题说开了,你呀龙天扬连忙说道:“大小姐啊,别生气,都是我的
错,都是我的不对,行了吧!”
黄凤翔佯怒道:“哼!油嘴滑舌!”
龙天扬一见凤翔不再怪罪,心情高兴的透过机窗看着那云雾下的山川、河流、
高楼大厦,一切秀丽的景色,尽收眼里。他入神地点点头,喃喃地道:“真是‘一
览众山小’啊!这景色真是太美,太壮观了”
同学们也都迫不及待的靠在机窗边,透过玻璃,俯视着大地的景物,不断的发
出惊叹的声音:“喂,小李,你是第一次坐飞机吗?”“是的,在飞机上看下面的
山川河流,楼房都变得那么小呀!
下面的景色就象一位画家画出的巨画,有山有水有房屋……真是太美啦!这次
的毕业旅行真有意义呀!”
“啧啧……”咱们中国地大物博,山河锦绣,这一次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
咱们祖国竟是这般壮观,美丽,啊!你看那平时看去宽阔得可以同时行驶七八辆汽
车的高速公路,现在,在这上面看去,竟像一条飘起的黑色带子,变得是那么窄小
。唉!你们看那山……同学都七嘴八舌,为祖国的美丽景色而惊叹不己,唏嘘长叹
……龙天扬与黄凤翔他俩也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机下那美丽壮观、气势磅礴的祖国山
河。忽然,龙天扬低下头,默然神伤,刚才的高兴劲一扫而光。
黄凤翔疑惑地问道:“天扬,你怎么了?”
龙天扬双目噙泪,悲痛的道:“我在想……这么好的景色,如果妈妈……她要
是能与我们一块在这飞机上欣赏这令人难忘的景色,那该有多好啊!我真希望妈妈
能一睹如此多娇的山河景色。可是,我妈妈她虽生长在北京,可她却没见过我们中
国人引以自豪的万里长城。”
黄凤翔闻言,惊讶地道:“你妈妈是北京人?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呢?天扬,你
不是说伯母她在你五岁的时候,就病逝了吗?”
龙天扬悲痛地道:“是的,我妈妈和爸爸结婚后,就住在上海。几年来,妈妈
她极少回到外婆家,由于工作忙,她也没有去过长城,没想到达却成了她这生最大
的遗憾……”
黄凤翔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她在为天扬过早的失去了母爱而感到伤心。更
为他母亲作为一地地道道的北京人而没有看到中国人引以自豪的一一万里长城,而
感到深深的遗憾。
突然,随着机身的一下轻晃,从天扬的衬衣领口内,晃出一条金光闪闪的项链
来。
黄凤翔一眼瞅见那项链,忙问道:“天扬,你这项链好像有些与众不同?像是
古文物似的,我以前怎么没见过。”
龙天扬用手托起那项链,喃喃地道:“这条项链是我妈妈临终前的遗物,她让
我千万要保管好……哦!我记得当时妈妈她还对我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至今,我
还未琢磨出她所说这句话的含义。”
黄凤翔惊讶的看着天扬,急忙问道:“是吗?能否说出来听听呢?”
龙天扬点了点头,目光茫然地缓缓说道:“妈妈在临终前,将这条项链交到我
手里,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说道:天扬,记住,使命创造命运!”
黄凤翔不解地间道:“这……这是什么意思呀!让人听来觉得神秘,难懂的。”
龙天扬低沉地道:“我现在想来,意思大概是说:因为有了使命,所以才能创
造命运。妈妈反复说了几遍,我想那话的含义就是这样的吧!”
黄凤翔好像也在思索着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她转过身来,迟疑地道:“天扬,
你那项链下的坠牌,我看很是稀奇古怪,能否给我看看吗?”
天扬忙应了一声,将项颈上所挂的项链坠牌递到黄凤翔手中。
凤翔仔细地盯视着手里的项链坠牌,只见那是一个不知何物质所铸的圆形坠牌
,坠牌的两面雕镂着密密麻麻的格栏奇形图案,像是远古时代的象形文字,使人琢
磨不透,而坠牌的靠边处则盘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龙身的金色鳞片层叠连绵,
龙角后竖,龙口暴张,看去甚是狰狞可怖。龙目暴睁,闪闪熠辉,放射出令人眩目
的蓝绿相力口的异光,而那锋利的龙爪正抓着一颗晶莹透明熠熠生辉的圆珠,这圆
珠正巧镶嵌在坠牌的正中央。整条金龙,首尾相连,若一晃动此牌,顿觉光芒四射
,若隐若现。
这坠牌让人看去只觉奇异诡秘,令人感到神秘无比。
黄凤翔将这项链坠牌还给龙天扬,又迷恫地道:“这坠牌真是令人揣摸不透,
但我肯定它一定不是近代所制的项链坠牌,那它究竟是什么时候的古文物呢?”
二人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
同学们依然在为那美妙绚丽的景色,不停的发出感叹之声。
突地,有人惊叫起来:“啊!前面出现了黑漆漆的乱积云,看不到下面的大山
啦!”
同学们都惶恐,急躁起来,杂乱的议论声几乎将飞机的轰鸣声都淹没了。
机舱前的驾驶室里驾驶员正紧张的向机长报告道:“机长,前面有大片的乱积
云挡住了我们的视线,这样飞行是非常危险呀!”
机长虽然极力镇定心里的紧张情绪,但仍可见那涔涔冷汗正顺着他前额流下,
他急忙对驾驶员命令道:“小刘,要镇定点,冷静的驾驶。这片黑云来得好突然,
好快呀!奇怪?根据气象预报,今天没有这种现象呀!这怎么可能会出现黑云呢?”
机长喃喃地道:“从我任这机长十几年来,一直没出现这种怪天气,真是不可
思议。”
机长擦了一把流到睫毛的汗水,边向地面“气象预测站”发出了探询电话,而
地面“气象预测站”回答道:“一切正常!”
机长惊骇不已,浑身冷汗涔涔,口中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这次我们
全完了。”
同学们惊恐的在走道里挤撞成一团,纷纷惊呼道:“妈呀!这次死定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还没等到坠机呢,就在这儿说出不吉利的话。”
龙天扬和黄凤翔二人也惊得紧紧抱住座位,唯恐飞机下坠……忽然,龙天扬一
下从座位上弹起站立,惶恐而悠悠地道:“啊!我又听到被鬼压着时的叫声了,他
在叫着我的名字:天扬,天扬……”
黄凤翔“噗”地笑出声,她用右手掩口讽笑道:“天扬!你真是在白日故梦,
可能是昨夜你梦见鬼多了,吓破胆了吧!”
龙天扬好像根本没听见似的,还在那儿怔怔地喃喃地道:“鬼!鬼又在喊着我
的名字:天扬……”旁边的女老师怒瞪着龙天扬,用手指着他怒吼道:“龙天扬,
你又在胡说八道,说出这些不吉利─的话来,等到下机后,看我怎么罚你。”
龙天扬依然喃喃地道:“啊!那鬼叫得更大了,你听他喊:天扬,天扬──”
女老师气急败坏地狂吼道:“龙天扬,你再说这种话,我们真的会把你扔下去
的!”
龙天扬双眼直瞪,像被鬼附身似的道:“呀!那声音在前面叫我呢!我得去看
一下。”说完,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机舱,两脚径直向前走去。
黄凤翔惊恐万分的急忙叫道:“啊!天扬,你别往前走,等……等等我。”
黄凤翔站起身来,就欲追去。
“小瘦猴”晏波及老师齐喊道:“凤翔!你不要跟着去,飞机在漫无目的地乱
飞,很危险的。别去了!”
黄凤翔边扭头边快跑着道:“老师!我看天扬神情有些不对劲,不知他怎么搞
的?我得跟着去看看,我不能不管他。”
黄凤翔快跑几步,快要追上龙天扬了。
忽地,那漆黑的云层里霞光万道,里面像有一条腾空横跨的金色长龙在云层里
闪电似的向上腾飞。驾驶员小刘惊讶失声的向机长道:“机……机长,你看那前面
云层里是……是什么……东西呀!”机长注目一看,面前监控系统的屏幕上出现了
一件奇异的怪事:在那即将到达的目的地──中华民族引以自豪的万里长城的上空
,一堆黑漆漆的黑色乱积云中,突然现出了一巨大无比的金色长龙,腾飞而起,正
以疾快的速度向上飞腾。
机长吓得魂不附体,脸色煞白,颤声道:“这──这是──不不可能的事!天
下难道有这样的荒谬,奇怪之事─难道我们──在做梦吗?这不可能是事实。”
正在向前走着的龙天扬,忽然大声叫了起来:“啊!怎么会这样呢?真是‘天
方夜潭’!”
随后而来的凤翔,跑到他跟前,一下惊的呆住了,不由失声惊叫道:“怎么可
能呢?天扬,你这项链坠牌会放射出璀璨夺目、金光四散的霞光来,这……这不是
在做梦吧!”
驾驶室里的小刘,继续向机长报告道:“机……机长!前面不远那条金龙正以
流星般的速度,向我们飞撞而来!你看,它还张着似山洞般的血盆大嘴向我们咬来
呢?”
机长两排牙齿发出:‘咯……’的撞击声,他颤声道:“这回……真的完了…
…完了,我们……彻底完……完蛋了。”
机长刚道完,吓得双眼暴睁,几乎昏死过去。原来,他见那恐怖、狰狞的金色
巨龙已摇头摆尾,巨舌长伸,快要撞上飞机了。
只觉一阵颤抖,哇!那金色巨龙像幻化出的虚体一样穿过机身,向龙天扬等人
直扑而来。
龙天扬和黄凤翔只觉眼前金光一片,还未来得及看清那金色巨龙时,只觉得好
像被什么席卷了一下,身子便腾空而起,到了一黑暗,腥湿的地方了。
同学们都惊得魂飞魄散,失声叫道:“妈呀!龙天扬和黄凤翔他俩被……被那
怪兽吞下去了。好……好可怕呀!”
“唉!那金色的怪兽怎的不见了?奇怪!这是怎么搞的!机舱内竟然没有破洞
,这真是怪事,明明看到那怪兽进了这机舱内,却怎的不见有破的洞呢?”前舱里
,机长躺在转椅上,看到监视屏幕上那金色的巨龙用那瀑布般的腥红舌头将那两学
生卷进口中,然后,如流星般从云层里头下尾上地向下飞去……那黑云很快地消失
了,飞机又正常的飞行…第二章 身临乱世
公元二零七年。
荆州,新野。
此时,在新野一荒野上,有两军对垒,似要发生厮战,两方的气氛煞是紧张,
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原来,这两军:一方是曹操摩下大将曹仁所率的曹军,另一方则是刚盘踞在此
的刘各军。
自刘玄德离曹而去,来到荆州,曹操探知后,便有取荆州之意,逆差曹仁、李
典并降将吕旷、吕翔等人领兵三万屯于樊城,虎视荆襄,伺机而攻。
等了十几天,曹仁实在无法再等下去,遂遣降将吕旷、吕翔等人向刘军挑战,
在新野一决雌雄。
刘备得知后,遂与军师单福共商御敌之策。
单福道:“既有敌兵,不可令其入境,可让关羽率一队人马从左杀出,以攻敌
军中路;张飞引一军从右而出,以攻敌军后路;赵云出兵前路相迎,敌即可破。
玄德按照他所说的,即让关、张、赵三人前敌,自己与单福及其妹冬梅等引二
千人马摆阵相迎。
两边各稳住阵脚。玄德出马于旗门下,大声呼道:“来者何人,竟敢侵犯我的
领土?”
吕旷策马奔上前来,大声道:“我及大将吕旷!奉丞相之命,特来擒你!”
玄德大怒,让赵云出战。只见从刘军人马中,驰出一骑,马上之人,生得面如
冠玉,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额,子执─杆银枪,威风凛凛。
吕旷喝叱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赵云答道:“我乃常山赵于龙也!”
二人一招呼,即飞马挺枪战作一处,不几回合,赵云一枪刺吕旷于马下。
玄德挥军掩杀,吕翔抵挡不住,率军便走。
正行间,路旁忽有─军闪出,为首大将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红枣,唇若
涂丹,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手提一把雪亮的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此将
即关羽关云长也。冲杀一阵,吕翔折兵犬半,忙夺路而逃。
行不到十里,又有一军拦住去路,为首大将直生得: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
颌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此人手执一柄丈八蛇矛,向吕翔他们大吼道:“张
翼德在此!”话音未落,便一挺蛇矛,直取吕翔,吕翔措手不及,被张飞一矛刺中
,翻身落马而死。
余众四散奔逃,玄德合军追赶,敌兵多半被擒。玄德班师回营,重待单福,犒
赏三军。
那逃回曹兵回见曹仁,禀告道:“都督!二吕被杀,军士多被活捉。”曹仁听
罢大惊,忙与参军李典商议。李典神情平静,低沉地道:“吕旷兄弟二人乃傲敌而
亡,我们只宜按兵不动,遣人速报于丞相,遣大兵来征剿,才是上策。”
曹仁傲然而愤愤地道:“不可,今吕氏兄弟战亡,又折了许多兵士,此仇不报
,难消我心头之恨。区区新野小城,何足道哉?哪烦丞相大军?”
李典劝道:“将军!不可轻敌呀!那刘备有关、张、赵等猛将冲锋陷阵,又有
那足智多谋的单福为军师,我们自是要小心为上,先思而后行。”
曹仁冷沉地说道:“李将军,你是否害怕那刘备者儿?”
李典慌忙辩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不是害怕他,而是
担心胜不了他。”
曹仁大怒道:“你定怀有二心,我一定要去生擒刘备!”
李典无奈地道:“将军若去,属下愿守樊城。”
曹仁吼道:“你若不同去,乃更证明你真怀有异心!”
李典无亲,只得与曹仁点了五万人马,星夜渡河,意欲踏平新野。
玄德得胜回城,单福对他道:“玄德大人,曹仁屯兵樊城,今知二将被杀,必
派大军来战。”
玄德道:“先生,那当如何迎之?”
单福道:“主公,咱们‘静观其变’。”
次日,忽有探马来报导:“曹仁率大军已在外叫战,请主公定夺!”
单福颔首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遂请玄德出军迎敌。两阵对垒,赵云出马
,唤来将答话。
曹仁命李典出战,二人约战十余合,李典料敌不过,拔马回阵,赵云纵马追赶
,曹兵忙拉弓射箭,遂各鸣金收兵。
李典向曹仁急急地说道:“将军,刘军精锐,不可轻敌,我们暂且不如回樊城
!”
曹仁大怒道:“你这厮未出军时,已乱我军心。今日又说如此话来,你可知犯
了何罪?罪当斩首!”遂喝刀斧手推出李典要斩,众将苦苦齐求,才免了一死。
曹仁余怒未消,又命李典率兵在后,他亲自引兵为前锋。次日鸣鼓进军,布成
一个阵势,派兵士问玄德道:“刘备,你等识得此阵吗?”
单福便上高处观看后,对玄德道:“主公,此乃,八门金锁阵!所谓“八门”
就是:化、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古,从伤
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此阵虽布得整齐,但中间还欠
主持。如从东南方由生门击入,往正西景门而出,则其阵必乱。”
玄德传令,教军士把住阵脚,命赵云与单福之妹冬梅率百名军士从东南而入,
直向西杀去。子龙领命,挺枪跃马,率兵径朝东南方,呐喊着杀入中军。
赵子龙威风凛凛的纵马横枪,冲向曹兵,冬梅也毫不示弱,虽然她年纪小,但
武艺超群,一柄剑使得出神入化,她紧随其后,杀入敌阵。
子龙看约离曹兵还有十几丈远时,便一挥手中钢枪,大声道:“军士们!给我
冲!”
众将皆兵士争先恐后,旋风般杀向敌人。子龙双目圆睁,一杆枪如巨蟒一般,
快挑狠刺,“噗……”只见他左刺右挑,瞬间便杀死十几名曹兵。
冬梅怒叱一声道:“子龙将军!看我的。”
话音甫落,她人已从马鞍上腾空而起,手中剑泛起片片剑影刺向敌人,“啊”
惨吼之声不断传来,她轻妙的纵落马上,却见其身后却躺下了十几人。
众将也刀劈枪挑,斧剁锤砸杀死无数曹兵。
一声轻叱,冬梅一挥手中剑,幻起一片剑网,又将靠近身旁的三名曹兵的首级
砍掉,“骨碌碌”地滚出老远。
周围的曹兵未料及这位貌若天仙的少女,杀起人来,竞这般狠、快。皆吓得不
敢近前。
冬梅冷漠的“哼”了一声道:“我以为曹仁的军队多厉害呢?没想到如此不堪
一击。”
战战兢兢的又有几名曹兵手执兵刃扑了过来,冬梅冷笑一声道:“你们这些不
知死活的东西,本小姐不杀你们,你们竞在后突袭我,看来饶你们不得。”边说边
挥起宝剑,砍向他们。只听得“叮叮铛铛”几声兵刃撞击之声,她马前马后已又躺
了七八具尸体。
冬梅正杀得兴起,子龙此时催马驰来,手中枪一抖,便是一团斗大的枪花罩向
迎面扑来的几名曹兵,“嗽嗽”几声惨厉的啤叫,这几名曹兵挣扎了几下,便寂然
不动。
子龙边战边对冬梅道:“冬梅,单军师说,让我们从正西景门而出,曹兵此阵
必乱。我们从景门杀出去吧:”
冬梅一摆手中剑,答道:“是:赵将军!”
子龙与冬梅首当其冲杀向景门的曹兵,众将紧随其后,众人齐心拼杀,杀开一
条血路。直杀得曹兵尸横遍野,鬼哭狼啤。─边观战的曹仁气得暴吼连声,不停地
怒骂道:“该死的单福,该死的赵子龙,还有那个臭丫头……你们竞破了我这苦心
排练的‘八门金锁阵’,我曹仁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曹仁看着死伤累累的兵士,正在如潮水般四处逃窜,他气得将帅旗一挥道:
“ 军士们,不要怕,千万别乱了阵式!”
可兵败如山倒,他哪还喝得住那些正逃命都来不及的队伍呢?士兵们依然四散
逃窜……只见赵子龙众等人如猛虎下山,直杀得曹兵们哭娘叫爹不迭。
在山坡观战的玄德,关羽、张飞及单福等人皆面露喜色。关羽捋着颔二尺长髯
,扬起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连连颔首道:“呵呵……曹仁军队已大乱,‘八门金锁阵
’已被我军攻破。子龙果然厉害:”
关羽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忙向玄德道:“大哥!依此情形看来,这场胜利是
我们的了。”
玄德微微一笑道:“呢!这一切果然都在军师的预料之中。军师真是神机妙算
!”
单福军师谦恭的道:“大人过誉了,虽然,我军可胜。但这‘八门金锁阵’也
甚是厉害,不过被我们窥出它人员分配的位置:生、死、伤三门后,就容易攻破了
。”
玄德惊喜道:“单军师乃当世奇才,有扭转乾坤,未卜先知之能,今有先生相
助,足乃天赐你于我,备不甚感激涕零,此乃备之福、天下苍生之福!”
二人兴高采烈地畅谈古今。
旁边关羽用手一指,对翼德道:“三弟,你看那单军师的妹妹冬梅杀的多起劲
,所向披靡,杀得曹兵鬼哭狼嚎。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呀。”
张飞连连颔首道:“对啊!二哥!真看不出冬梅才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竞
这般英勇,真是厉害。”
单军师在旁接道:“二位将军,你们别再夸那丫头了,像她这般好打打杀杀的
,我……真担心,这样下去,她会变成老姑娘啦……”
众人“哈哈”大笑不止。
正在激战中的冬梅,猛的“啊嚏”一声,打了个喷嚏,心里道:“晤,这个喷
嚏打的这么响,一定又是大哥在说我的坏话了,哼!”
冬梅眼看就要冲出景门了,兴奋的一挥手中剑,娇喝道:“儿郎们,快冲出景
门,杀呀!”
将士们乘胜向前冲杀,冲向曹兵。
突然,在前面约十几丈之处,金光四射,霞光万道,那高空的黑云里,像有何
物在疾速降翔而下。
冬梅冲在最前,她身旁几名将士见状,失声叫道:“天啊!那是什么怪物呀?”
那怪物离地面愈来愈近了,冬梅被那强烈的金光射得睁不开眼,她忙用手遮在
额下,众将士俱惊骇万分得提缰急退。
蓦的,冬梅一眼瞥见那怪物己向她们这边飞坠而来,啊!近了,只有几丈远了
。冬梅这才看清了那怪物的真面民而她却双目圆睁,丢魂失魄般地失声惊叫道:
“ 啊……是……是条金龙!”
身旁的将士们俱骇得魂飞魄散道:“妈呀!是……是条……龙,龙……从天……
而降!”
众人正惊骇间,只见那金黄色的龙爪抓着一颗硕大白珠,昂首张口,伸舌龇牙
的狰狞恐怖巨龙,向冬梅等众人俯冲而下……山顶上观战的玄德见冬梅快要杀出景
门,众人正自欢喜,忽见有一金龙从天而降,坠在前面交战正酣的冬梅等众人之处
,不由大惊失色,惊骇不己……兵士们齐声惊呼道:“天啊!这这……怎么会……
有龙……呢?龙……从天……坠下了!”
玄德惊异地道:“竟然真的有龙?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张飞骇极道:“天啊!竟然还有这等怪事,不……绝不可能的!”
众人惊的面色大变,竞忘了现在这儿还是战场,几乎疑在梦境之中。
忽地,单福回过神来失声叫道:“啊!冬梅他们那边离的最近,该不会……冬
梅……!”
话未道完,单福已向冬梅那边驰出二十多丈了。
那金龙“砰”然坠地,继而不见。但却从那龙口中跌下两人来。这二人正是被
那金龙用长舌卷走的龙天扬及黄风翔。
二人揉了揉摔疼的身子,睁开眼,只觉四周模糊不清。
龙天扬揉着肿起的左臂皱着眉说道:“哎哟,疼死我了,啊?膝盖也跌肿了…
…喂,凤翔你伤的怎么样了?”
“好痛……浑身酸软疼痛,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凤翔吃力地道。
龙天扬又揉了揉疼痛朦胧的双眼,惊讶地说道:“周围怎么是金黄色的雾呢?
哎,一点也看不清。”
他吃力的勉强站了起来,刚一移动,一脚碰到块石头,他不由疼的尖叫起来,
“哎哟!这里好像有很多石头哇!”
凤翔迷惑的看着天扬问道:“这儿是什么地方?怎的四周都是黄澄澄、雾蒙蒙
的,连个人影也没有?”
龙天扬扫视着四周,低低地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这到底怎么搞的,
我的头疼死了,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以前的事好像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我们是怎么
跑到这个鬼地方来的?”
黄凤翔用手捂着太阳穴,幽幽地道:“我也跟你一样,只觉头疼的昏昏沉沉的
,也不知怎的到这儿了?”
龙天扬努力想记起以往的事,他喃喃的道:“是怎么来这儿的呢?啊!我记得
咱俩被那怪兽一起吞下……吞后……哎,真的一点也记不起了。”
那金黄色的云雾渐渐消逝,二人只觉眼前豁然大亮,首先映入二人眼帘的就是
那一堆堆的,一具具还正在潺潺流出鲜血的尸体。
二人骇得“啊”的一声尖叫,急忙退了五步。
惊恐的看着这些堆积如山的尸体,半天说不出话来。龙天扬惊的脸色煞白,哆嗦的道:“妈呀!这儿怎的死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
呀!你看……这些……人身穿铠甲,手执长枪、大刀……啊!还有这人,你看他有
二尺长的头发呀!……”
黄凤翔亦颤声道:“是呀!你看地上丢弃的那些刀、剑、枪……像是战国时代
的古兵器……啊!这把剑又宽又长还是青铜制成的,呀!这好像是中国古代的战……
战国时代……很有可能就是的,咱们所学的《中国历史》上,介绍的战国时的兵器、
衣饰……不就与眼前的情景差不多吗?还有电视剧里播放战国时的人物装束跟这些
人所穿戴的也是一样的……”
二人既恐惧又好奇的扫视着这些死去的兵士那稀奇古怪的装束……忽然,旁边
传来低低的痛苦的呻吟之声。龙天扬忙弯腰细听,嘿!是旁边这具尸体所发出的,
不,不是尸体,因为,她还在蠕动。
龙天扬小心翼翼的走到她身旁,仔细一看,啊!还是一个年龄和自己差不多大
的女孩子,他不禁愣了一愣,心里十分矛盾,他本来正欲用手将她‘挽扶起来,但
又想到对方是一个来路不明,又陌生的女孩子,这样做是否得体呢?
那女孩又艰难的移动了一下,龙天扬见她那痛苦的表情,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怜
惜、同情之情。
双手从那女孩的背后将她搀抱起。
那女孩如触电般的一挣,惊怒的瞪着龙天扬问道:“你是什么人?看你这身奇
装异服的打扮,定不是好人,刚才还那般下流……”
龙天扬惊愕的看着那女孩道:“姑娘,你……你误会了,我刚才是想帮你将…
…你扶起来。”
那少女半信半疑的盯着龙天扬道:“公子二人……想必就是刚才那坠下的金龙
口中之人吧?”
龙天扬与黄风翔疑惑的看着这少女,听不懂她这话的含义。但转念一想,她说
那将我们抛向这里的是什么金龙,如果那是龙的话,我与凤翔就是从那腥湿的龙嘴
之中,跌落下的。
想至此,他便高声道:“是的。”
那少女惊讶万分的扫视着他俩,半响才惊道:“你们真是从那龙口中出来之人
?简直令人难以相信。”龙天扬点点头,稍停又道:“姑娘,我帮你扶起来吧:”
那少女应了一声,龙天扬双手从后将那少女扶起。忽的,龙天扬只觉得两手所
抱处,竟是软如绸、绵若缎的少女胸部。他既惊且喜,心里道:“哇:真的好软,
好绵耶!而且还有极强的弹性,就像按在……”
龙天扬正在入神的惬想着,不料,那少女却猛一转身,龙天扬豁然回过神来,
双手忙急急抽回。
那少女俊俏得如出水芙蓉般的脸孔,突然,变得冰冷如霜,柳眉倒竖,杏眼圆
睁。只见她一挽衣袖,弹掉尘灰,冲着龙天扬的左脸庞就是一耳光甩去。
龙天扬见那少女气愤难当的模样,便知是刚才抱住了她那视若生命般重要的胸
部,而恼怒了她。骤见少女一掌打来,忙退后欲躲,但只觉眼前掌影一闪,左脸庞
便已结结实实地被扇了一巴掌。
龙天扬疼得“喔”了一声,忙用手捂住火辣辣的渐肿的脸庞,黄凤翔忙扶住险
些摔倒的男友。
龙天扬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身高八尺,凶眉恶目、全身披挂、顶盔贯甲的彪形
大汉,高在三丈外,对着身旁的少女喝道。
少女急退两步,沉声道:“你是何人?莫非就是那曹仁的手下吗?”
龙天扬蓦地一凛,失声道:“什么?他们是那三国里魏国大将曹仁的部下?啊
!我们怎么来到了古代的三国时代呢?这怎么……”
黄凤翔在他脑后伸手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着急地道:“天扬,你先别说话,看
他们究竟干什么?”
龙天扬脸憋的通红,急急的道:“凤翔,痛死我了,我快憋死了。”凤翔连忙
将手放开。
那曹将一见龙天扬二人,急忙失声叫道:“啊!你们看,那身着奇服异装的两
人,正是从那龙中现出之人。没料到那黄色巨龙的口里竟然有着两个如此奇异之人
,不……不是:是两个怪物。”
另一人接道:“你们看!这二人还和刘军在一块,会不会是刘各的妖术师?罢
了,管他是何人?咱们将他们先包围起来,再统统宰掉。”
这人厉声怒吼道:“快,围上去。”众曹兵蜂拥而上,将龙天扬与黄凤翔及那
少女层层围了起来。
那少女悄声对龙天扬与黄凤翔二人道:“糟糕!我们现今被敌兵凶凶包围的水
泄不通了,待会,我们几人一齐杀出去。”
龙天扬问黄凤翔道:“凤翔,你怕不怕?”
凤翔恐慌而低低地说道:“你是明知故问,怎么不怕?看来我俩一来到这个古
三国时代,就要像被地下那些人一般被杀死,唉!真不知是那条龙上辈子和我们有
什么仇怨?把我们带到这地方,一落下地,就要与世长辞……”
龙天扬失望的道:“看来这次我们是死定了,认命吧!”
黄凤翔用眼膘了他一下,轻轻地道:“不死定了才怪呢?你以为这是在拍外景
历史电视剧呀!”
龙天扬惊恐的道:“当然不是啦!你看他们这些人,不管是哪人,都是凶神恶
煞似的,恨不得将我们活吞下去。”
这时,那位领头的士兵,用刀一挥,大喝道:“给我杀,统统杀掉!”
他话音甫落,身旁己冲出一骑,这人长得甚是凶恶,骠悍无比,手执一把大刀
,策马扬刀奔向那少女而来。
那人驰马将至,大吼一声,声大如雷,高扬大刀,劈向那少女。
少女娇喝一声,纵身而起“唰唰”几剑反刺敌人,那人躲避不及,被一剑划破
手臂,疼得他“嗽嗽”大叫,少女乘机踢掉他的大刀,一个旋身,跃起二丈多余,
手中剑“唰!”的砍向敌人颈脖。
那人躲避不及,只字未出,便身首异处,那头颅“骨碌碌”的滚出几丈远。
那些围着的曹兵,见此情景,忙向后退。直吓得肝胆欲裂,魂飞魄散。
龙天扬和黄凤翔,惊的脸色苍白,颤抖不停,惶恐万分的道:“啊!这人的头
颅被砍飞啦!血……血还不停的从……从那颈……颈脖流着呢!”
“哇!真是太恐怖,太吓人了……”黄凤翔捂着眼,骇极的道。
看着那亦在泅泅流出的鲜血,黄凤翔连吐不止,失声哭了起来。
那执剑少女向正在哭泣的黄凤翔大喝道:“你这毛丫头!住嘴!这时是在战场
上,杀人是最能解决办法的办法,不要在此大哭大叫的!”
龙天扬疑惑地道:“什么?姑娘你说这儿是战场?那……那你是哪方的人呢?”
龙天扬正问间,忽见围着的敌军中有一人挺枪刺向身旁这少女,他惊得叫出声
来,但那少女却象早已料到一般,转身抡剑斜挡刺来之枪。
两人剑来枪往战了几回合。忽的,这少女运剑如风,只见剑影重重,刺向敌人
上身,那人似乎未料到面前这少女的剑法竟是这般快捷,高超。他只惊的手中枪,
停顿在空中,出手只慢了一点,此时,那少女手中利剑已闪电般深深插进了他的胸
膛,鲜血喷涌而出,摇晃了几下,他便一头倒在地上,寂然不动。
此时,不远处,驰来─骑,此人手执长剑,提缰跃马直奔向圈内三人而来,边
着急地问道:“冬梅,你没伤着吧!”
那执剑少女惊喜地道:“大哥……你来了?我……我没事的。”
围在四周的曹兵,骤然扑向那驰来之人,只见那人甚是骁勇,刺砍之间,己倒
下几名曹兵。那叫“冬梅”的少女也在内呼应,舞起长剑“唰唰”
刺向敌人,瞬间,己倒下六七具曹兵的尸体。
余下的曹兵,俱骇的不敢近前,只在旁握着兵器惊恐的看着那人。
那人驰入圈内,勒马停住,急忙道:“冬梅,这儿太危险了,咱们杀出去回营
吧!”
蓦地,这人看到龙天扬与黄凤翔二人这身与众不同的装束打扮,便喃喃自语道
:“晤……这二人不像是我们中原之人……啊!难道他俩是从那龙里面出现的?太
不可思议了。喔!那少年前额上是……那是‘轮点痣’,对,有轮点痣之人,就拥
有‘天命’难道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少年,就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人吗?”
突地,有一曹将冲至龙天扬二人面前,“呛哪”一声,拔出利剑,恶狠狠的道
:“你俩个从天而降的妖怪,我要杀了你们。”
话音未落,那人便挥剑向龙天扬闪电般砍刺,二人都吓得颤抖起来,不知如何
躲避,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忽听一声大吼道:“住手!”,只见冬梅的兄
长驱马挥剑,挡住了那曹将即将砍着龙天扬的长剑,二人“铛……”的交起手来。
龙天扬与黄凤翔吓得瑟瑟发抖,想到刚才差点两条小命就此搁下了。二人不禁
面上汗如雨下,大口的喘着气突闻一声惨啤,那人被冬梅兄长一剑刺中心窝,’坠
马身亡。
龙天扬忽的惊叫一声,惊骇无比的扫视着四周,只见那些曹兵又将他们几人团
团围住了。
那被称为“冬梅”的少女已又和曹兵战了起来。冬梅之兄见龙天扬满面惊恐之
色,忙对他安慰道:“小兄弟,别害怕,我会救你们的。来!你们坐我这黄骡马。
”说罢,他跃下马,欲将龙天扬二人扶上马鞍。
正在奋勇杀敌的冬梅,忽见大哥将龙天扬二人扶向马鞍,忙急急的叫道:“大
哥!你看这些曹兵越来越多,杀敌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不是救人的时候。”
“不行:这少年是拥有‘天命之相’的人,他也许会成为夺得天下的重要之人
。我必须要救他们出围。你要小心应敌。”冬梅之兄坚决地说道。
冬梅惊诧道:“大哥!你……说什么?这少年是拥有‘天命之相’之人,这…
…这不可能吧!我……不信!”
“唉!别多问了,回营后,我再向你细细说来。”冬梅之兄边说边将龙天扬他
们扶上马鞍。
此时,突地有一曹将大喝道:“嘟!你这个龙里的妖怪,我要杀死你。”说罢
,抖手刺来一枪,直奔龙天扬前胸而来,来势甚疾。
左脚己入脚蹬的龙天扬忽见敌人向他刺来一枪,骇得手足无措,冬梅之兄正扶
着他上马,陡见那曹将向这少年刺来,忙惊得失声大叫道:“啊!危险!小兄弟快……”
话还未完,那枪尖已有半尺就要刺入龙天扬前胸了。
这时,冬梅之兄脑里忽地生起一个念头:这少年是有‘天命之活z扛漱H,他将
可能成为夺得天下的命相之人。帝王之相天下有几人可有?是啊!
能成为夺得天下重要之人,现在是不可以死的。我要救他……想至此,他蓦然
一把将龙天扬拉至一边,就在这问不容发的一瞬间,那狠击刺来的枪尖却深深刺进
了冬梅之兄的左胸。那曹将凶狠地用力一甩,将他甩出一丈多远,跌落在山坡上。
龙天扬惊的失声大叫道:“啊!这……这怎么会这样?”
那面目凶狠,身材高大的曹将跃下马,一步步向那在地上慢慢蠕动,鲜血直流
的冬梅之兄逼了过去。他用枪尖一指地上疼痛难忍的冬梅之兄,狠狠的道:“好,
你这无用的家伙,我便先送你归西吧!”
忽然,外面围攻的曹兵们异口同声地大声道:“将军!他是刘备的军师,千万
要砍下他的头来。”
这曹将一听,喜上眉梢,“嘿……”的奸笑道:“啊!你是刘备的军师单福?
哈哈……今日,我遇上你,算我走运,像你如此重要的人物如果取得你的首级献给
丞相,那我就可升官发财了!哈…正勇杀曹兵的冬梅,忽见大哥因救龙天扬,而被
曹将刺成重伤,眼看那曹将即要下毒手了,她不由心急如焚,忙奋力刺倒几名曹兵
,欲脱身救兄,哪知,敌人己将她层层围住,如铁桶一般,自己这边已是岌岌可危
,更无法谈及去救兄长了。
龙天扬见那曹将己逼得冬梅之兄连连后退,眼看就要惨遭毒手了,他不由急的
抓耳挠腮道:“天啊!那个人看来马上就要被那曹将杀死,他……是因为要保护我
,才被那曹将刺伤的!我可得想……想法去救救他啊!”
猛地,龙天扬窥见旁边有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剑,这剑正是冬梅之兄所掉的。此
时,他决定要用这把剑去救冬梅之兄,遂弯腰将剑拾起,冲向那正挺枪刺向冬梅之
兄的凶恶曹将。
黄凤翔在后急忙叫道:“天扬,别去呀,危险:你斗不过那人的,天扬?”
黄凤翔在后喊道时,龙天扬己奔到那曹将身旁。
他一看那比自己要高大一倍的曹将,心中不由一阵发悚,但见那快要刺到冬梅
之兄的长枪时,他又不禁的双眼喷火,挥剑砍向这曹将的双脚跟。
那曹将正挺枪向冬梅之兄刺到,忽觉背后有人来袭,忙撤枪转身回看:啊!竟
是与龙同降的那少年正挥剑向他脚跟砍来,他忙躲避,但为时已晚,龙天扬落下之
剑,已在他的小腿砍出一道长约三寸的血槽。龙天扬又接连几剑刺去,那曹将竟被
面前这少年的勇猛攻击而惊住了,“唰”的一剑又刺中了他的右腿。鲜血潺潺流出。
这曹将又恼又惊,由于龙天扬比他约矮一半,身子灵巧且专攻他双脚,使他防
不胜防。一时之间他竟被龙天扬逼的手忙脚乱,不住后退。不提防一脚绊在一块大
石头上,“扑通”一声,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受伤在地的冬梅之兄,注视着龙天扬心里暗道:“这少年果然非同凡人,甚
是高明!他竟然会依仗自己身材较敌为矮的优势,而采取低姿势来攻击敌人难以防
御到的脚部!真是太聪明了……”
正与曹兵酣战的冬梅,忽见那攻击大哥的曹将,竞被龙天扬砍伤倒地,她不禁
低低地惊呼道:“啊!这少年竟然能将比他高出一倍的敌人砍倒,这真让人难以相
信……”
龙天扬见那曹将己被他砍伤在地,忙又扬剑欲砍,那曹将吓得在地连连翻滚。
不料,他脚下碎石一滑,“砰!”地一声,被摔倒在地,手中长剑,也被甩出老远
,那曹将见龙天扬被摔倒在地,手中己无兵刃,忙“嘿……”冷笑,从地下一跃而
起,奔至龙天扬跟前,双手紧紧抓住了龙天扬的衣服,将他拉到身旁。
龙天扬惊的大叫道:“你这坏蛋,放开我……”那曹将左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右手用指捏住他的颈脖,狠狠的道:“小鬼,你虽然砍伤了我,但你砍得太轻了
!嘿……我要扭断你的脖子,送你上西天!哈……”
旁边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黄凤翔,忙尖声道:“不要啊!天扬……你……”
正在此时,忽有一彪人马杀了过来,为首一将手执丈八钢矛,身长八尺,豹头
环眼,燕领虎须,声若巨雷,甚是威猛。他见那曹将正捏住龙天扬的颈脖,忙大吼
一声,右手一把抓住那曹将的小臂,那曹将被他那如铁钳般有力的手捏得“嗷嗷”
痛叫,龇牙裂嘴。
张飞怒吼道:“你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伤了我们单福军师!俺张
飞张翼德今日决不饶你!二哥,这小子你替我教训他。”说罢,一把将那曹将扔向
他身后三丈外一位手执青龙偃月刀,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
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之人。
那曹将刚才的威风气势─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惊恐万分的神情,他哆嗦
着丢魂失魄般喃喃自语道:“张……张飞,二……哥?难……难道就是关……关羽
关……云长?”
他话还未道完,人已离关羽之处只有七八尺了,他忙吓得“哇啊”一声大叫,
活像见到了地府下的阎王。
只见那关云长面色冷漠,看着那被迎面扔来身胖如牛的曹将,他一扬手中青龙
幅月刀疾砍而去。
只听“哺”的一声,那曹将己被关羽拦腰斩为两断。
关羽将刀一摆,厉喝道:“你们这些曹兵听清,我关羽关云长在此,你们快快
下马投降!”
曹兵们大惊道:“啊……?他俩是关……关羽和张……张飞?妈呀!妖怪来了
,快……快逃啦!”
突又有人厉喝道:“你们哪里逃!我赵云赵子龙在此,快快前来领死吧!”
曹兵们如一群无头的苍蝇,到处乱逃乱窜,溃不成军,惊恐的齐呼道:“妈呀
!快……快逃!他们都是妖……妖怪……”
三人舞动兵器,杀入敌群,如入无人之境,恍若砍瓜切菜一般,直杀得曹兵尸
横遍野,尸堆如山。
龙天扬看着那正与曹兵厮杀的关、张、赵三人,只觉得此刻像在游戏厅里玩那
《三国志》游戏一般,令人疑在幻境之中。
他惊愣的喃喃自语道:“竟……竟然有这种奇事……他……他们三人不是三国
时代的豪杰吗?怎么可能在此……遇见他们呢?”
此时,曹营这边正有一曹将向其主帅曹仁禀道:“都督!票告都督……我军阵
式大乱,己无法阻挡关羽等人的攻击……是否……”
曹仁未等那人道完,便暴吼如雷:“混蛋!那些该死的怪物们!退兵!传令下
去全军撤退………”
一阵紧促的鸣锣之声,曹兵如倒退的潮水般撤退回营……一路丢盔弃甲,狼狈
不堪。
龙天扬见曹兵都纷纷撤退了,不禁惊喜地道:“啊!他们全走了……地上这么
多尸体……”
此时,黄凤翔急急向他奔来,边跑边道:“天扬──”龙天扬骤见黄凤翔,忙
高兴的应道:“凤翔!这里好凄惨,好恐怖呀!”
黄凤翔关切地道:“你这傻瓜,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竞拿剑和那凶猛庞大的
曹将相斗……你知道我多担心呀!”
龙天扬看着黄凤翔那副怜爱的神情,沉沉的道:“我知道凤翔你关心我……可
是,我如果不那么做的话,那救我之人就会被杀死的……”
黄凤翔缓缓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看那叫什么冬梅的女孩,他哥哥挺爱
护你的,竟宁愿替你挡了那致命的一枪……算了……不说这些了,还好你没有发生
什么事……”
二人正在那儿说着,突然,有人大声问道:“喂!和龙一起降落的,就是你们
吗?”
龙天扬抬头一看,那个像铁塔一般高大的张飞,正在向他俩问话,他俩怔怔地
惊骇的扫视着与张飞站在一块的关羽、赵云……思索片刻,龙天扬缓缓地点点头。
张飞来向他俩看了看,转过头,轻轻的问关羽道:“二哥,咱们将他俩带回军
营吧。”关羽略一沉吟,缓缓颔首赞许。
张飞三人来到龙天扬面前低沉地道:“这里是荒山野地,尸横遍野的地方,我
带你们到我们军营去吧!”
二人被带到了新野县刘各的军队阵营里的一座单独营帐里。
蓬外的士兵们纷纷小声议论一名士兵低低地道:“唉!兄弟们!听说‘龙之子
’就在这帐蓬里面耶!”
另一名士兵不相信的道:“老兄,你不是在这儿说大话,胡吹吧:这怎么可能
呢?两个年纪轻轻的小毛孩子会是与龙同降之人?”
又一人气得暴瞪双眼的怒声道:“你说什么?你不相信这是事实?兄弟我可是
亲眼看到他们和龙一起落下来的!怎的?你连我的话也不信?”
众士兵在外面喋喋不休的争议着。
此时,而帐内的龙天扬二人却陷入了深深的烦恼、不安和恐惧之中。
二人沉默了一会,龙天扬悲哀的低沉地道:“从《三国演义》那本小说里我知
道:在这场战争中……关羽和张飞从此威名远扬……他们立下了不可磨灭的赫赫战
功……这儿是不折不扣的乱世……是真正的《三国志》里的战争杀伐时代!这儿到
处充满了血腥的杀戮,那一具具令人恐怖难怵的尸体……这一切的一切……绝不是
梦幻,也不是拍电视剧的场景!”
龙天扬脸上现出极度恐惧的神情,稍停,他又续道:“那个叫冬梅的女孩子好
像是和曹仁的军队在作战。而且,张飞称那位救我之人为单福军师,从这单福任刘
备的军师看来……这里是公元207年的荆州新野。”
“我根据《三国演义》这部长篇历史小说里记载的史实来推断:现在是自曹操
平定了汉末张角的‘黄巾之乱’后,又企图统一中国,而大展雄风的时代。现在孙
权应在江东地方治理‘吴’,而此时刘备应该还只是荆州乡下的新野城城主而已。
而这一战是曹操为了踏出征服荆州的第一步,而派部下曹仁来犯刘备……恰巧,我
们却跳进了这场战争中……最激烈的阶段……而且,由刘备还没回城看来,这场战
争尚未结束……”
黄凤翔双手捂着胸部,泪流满面的急急地道:“不要说了!”
龙天扬见黄凤翔如此伤心的模样,忙急急问道:“凤翔,你怎么啦?”
黄凤翔低着头,悲切地说道:“这不是现实!不是……我们怎么能从现代的社
会一下来到这种到处都充满战争厮杀的时代,这……绝不可能是时间转移?‘时间
转移’,只有我们在那些科幻书和电影电视里看得到,而这不可能是真的……”
悲痛的抽泣了几下,黄凤翔又哭着道:“我们怎么来到了这血腥的三国时代……
对,这一定是场恶梦!因为,刚才我们还坐飞机往北京正在毕业旅行,和同学们吵
吵闹闹的呢……”
正在此时,那营帐的布帘被掀开了,二人惊然一惊,忙抬头看去,只见进来一
名士兵装束的人,那士兵冲着二人道:“喂!你们跟我来吧!主公在叫你们……”
天扬沉默了瞬间,坚毅地大声道:“好,我们这就来!”
黄凤翔泣不成声的道:“天扬!我不想去,我……宁愿死在这里,也……也不
愿意再看到……那些恐怖凄惨…杀人……场面。”
天扬面带惕色的道:“要有空哭诉,倒不如想想今后该怎么活下去!我们要是
死了,那还能回到现代去吗?这不是梦,是活生生的现实……是不折不扣的战乱时
代,我们要勇敢的面对它。”
天扬脸上露出了坚毅果断的神情,他拉起坐在地上正哭泣的黄凤翔的手,轻轻
地道:“走!凤翔:我们跟那士兵去看个究竟……”
黄凤翔也许是因那惨烈的战斗情景,还心有余悸。她猛然挣脱了天扬握着的手
,悲凄的道:“我不去:”
龙天扬瞪了她一眼,毅然独自向那士兵走去。
黄凤翔被龙天扬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所震惊了,她暗道:“天扬生气了…
…我从来没见发过脾气的天扬生气了?啊!还有,像刚才他挺起剑与那曹将战斗的
举动,实在不象以前的他……对了!一定是他的潜在能力明白了事物的重点所在的
直觉,指挥着他……一旦处在这情况下,天扬独特的能力便迅速地觉醒了。”
想至此,她急忙叫道:“天扬!等我一会。”说着,便快步跑到天扬身旁,两
人一道随那士兵前往……黄凤翔心里暗付:“如果是和天扬一起的话……如果是现
在的天扬,也许他会找出返回现代的方法……”
走不多时,那士兵已将他俩带到一座较其它华丽阔大的帐篷来。那士兵站在帐
帘外沉声道:“主公,我己将他们二人带到了。”话音甫落,只见掀帘走出一人,
随后便是关羽、张飞、赵云三人。
那人一见龙天扬二人,忙满面春风地嘻道:“呵──!你们来了!”
龙天扬见面前这人生得甚是怪异,只见他:身长七尺有余(按古代计),两耳垂
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全身披挂,甚是威严。他怔
怔的打量面前这相貌奇异之人,不知该如何答话。
此时,那高大威武的张飞走到那人旁边,悄声道:“大哥,和那金龙一起出现
的就是他们。”
那人惊异的注视着龙天扬半晌,微笑着道:“我是新野城主刘备,能一睹两位
贵客的仙颜,真乃小民的荣幸!”
刘备要不是亲眼所见,怎么也不敢相信,与龙一起出现的竟是两个年纪轻轻的
少年。
龙天扬仔细打量着面前的刘备,暗道:“刘备……就是这个人吗?简直令人不
可思议,这是为什么……他身材比关羽、张飞矮了许多,但感觉却很高大,象是有
一股不可拟喻的天生令人望而敬畏的气质魄力。不!并不止这样……难以置信,我
竟然能在现实之中……与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国群雄见面!这不是在作梦吧!”
#--iCMS.PageBreak--#龙天扬的心脏不禁“怦怦……”的剧烈跳了起来。
此时,刘各温和而轻轻地道:“少年,如果你有名字的话,请你告诉我,可以
吗?”
龙天扬有些惊慌失措的道:“啊?你……我叫龙天扬。”刚一说完,他心里就
暗暗自责道:“呀!好失礼呀!”
刘备听罢,微微颔首道:“好名字……”心里暗付:哦!龙之子也有名字吗?
真想不到。
稍一沉思,刘备微笑道:“天扬,麻烦你们与我一起到那顶蓝色营帐里去,好
吗?我本来有很多事想讨教你……但是,军师他向我请求,说想和你们单独谈谈,
大概有何要事对你讲。走!我们过去,可以吗?”
龙天扬微一思索,便点头道:“好!好的!凤翔,我们过去吧!”黄凤翔闻言,
迟疑地道:“啊!好……好吧:”
刘备在前颔着二人向单福军师的营帐走去。
张飞看着龙天扬三入走出的身影,愤愤地对赵云道:“呀!他俩同大哥走了!
混蛋!我们也想知道那两个小鬼的来路呀!没料到单福那小子竟然一个人先独享!
真……真是太狡猾了!你说是不是,赵云?”
赵云淡淡的道:“这其实并不值得你发如此大的火呀:单军师让他俩去,定然
有事要对他们讲,你嫉妒什么?
不过,我等谨遵军师吩咐!就是了。”
张飞听罢,暴跳如雷。他气愤的道:“子龙,你真是一点都不会说话,哼!气
死我了。”
刘备正领着龙天扬二人走着,突然,关羽从后赶来,悄悄地向刘备道:“大哥
!你听我说,你让两个来路不明的人和负伤的军师在一起,这很危险的。如果他们
是曹兵的奸细呢?那军师不就……?”
刘备不待关羽道罢,忙一摆手道:“云长!你太多心了,我看他们的眼中并没
有敌意,不像是恶人,你放心吧,大哥的眼光是不会看错人的。军师让我带这少年
进去,可能是他最后的愿望了!而且大概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说给他们……
”
刘备领着二人来到一蓝色的营帐外,朗声道:“军师!我已将你想要见的二人
带来了。我走了!”
营帐内传出一阵紧促的咳嗽,接着,便有人嘶哑地道:“呢……咳……‘龙之
子’你们来了,欢……欢迎……你们。我叫单,福……”
龙天扬进了营帐,注视着单福,心里道:“他叫单福?不……不,他原名叫徐
庶徐元直!他为了逃避杀人之罪,因而改名,前不久,才投靠刘备,成为刘备魔下
的军师。他也是在历史上与曹仁交战,仅以五千兵力大破曹军五万人的知名谋略家
龙天扬正入神的想着,突闻单福吃力的道:“二位,本来……我……想独自……和
你们谈话……比较好……但舍妹冬梅……坚持要陪着我……因而……”他话还未道
完,便“呼!”的吐出一口瘀血。
冬梅大惊失色,呜咽的扶着兄长道:“大哥!你的伤太重了!别逞强了,快休
息吧!”
龙天扬注视着池,依然大惊,他见单福那已被鲜血染成通红的白袍,还有那血
肉模糊的枪洞,心里不由的一阵酸楚,禁不住热泪盈眶。暗忖:单福这伤是刚才为
了保护我而受伤的……我该怎么办?
鲜血顺着单福的嘴角及伤口不停的脉脉涌出,他咬着牙,微笑的对冬梅道:
“ 妹妹!我……我告诉……你吧,我这伤……是好不了的……你不要再……再安慰…
…我了,冬梅!”
冬梅扶着兄长那摇摇欲坠的身子,悲痛的道:“大哥!你不要这么……说了,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单福痛苦的摇摇头。
龙天扬疑惑的暗道:“徐庶现在就会死?不可能,这和历史不……不相符啊!
现在和曹仁之战还未结束,他怎么能死呢?”
单福看了看正陷入沉思中的龙天扬,吃力的道:“少年啊!……你……为什么
会出……出现在……今天正在……拼杀的战……战场上呢?”
龙天扬慌忙摆摆手道:“单军师,不……不是呀!我们……不是自己要来的!”
单福突听此言,眼中突放出奇异的光芒,激动的道:“哦!少年,那么你们有
……有侍奉……侍奉的君主吗?是你……你们的……君主命令……你们来的吗?”
龙天扬慌忙道:“没……没有。不过我们不是这里的人。”
单福又羡慕的续道:“那么!你们是没……没有君主的自由……之身了。原来
拥有‘天命之相’的人,竟是这般自由呀,今天,我与你能相逢于此,我真是太幸
运了!”
龙天扬迷惑不解的道:“单军师,你说我拥有‘天命之相’?这句话是什么意
思啊?”
单福呼吸变得愈来愈急促了,他缓缓而低沉的道:“少年,刚才你都听到了,
我……我快不………不行了……”
龙天扬着急的道:“单军师,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会调养一段时日,一定会好
起来的。”
单福苦笑的摇遥头,痛苦的道:“我快……死了,但我还不……想这么早就…
…死去,因为,主公与曹仁之战才才刚开始…单福稍停,又缓缓道:“少年,我…
…我想和你见面,其实也是……有事想……拜托你,不过这是个……个无理的……
要求,但是为了玄德大人,我……我只好如此了。”
龙天扬看着单福那庄重、信任的目光,他小心的问道:“单军师,你有什么事
需要我帮忙?只要我能帮得上的,你只管说出来吧!刚才,是你救了我,才害得你
伤成这样……我心里真得好难受……有什么事,你说吧!”
单福勉强的笑笑道:“刚才那件事,你……你别放在……心上,即使不替你…
…挡那一枪,他也会杀……杀我的。既然如此……那我就说出……来了,少年,我
就要……死了,我死后……请你代替我……成为玄德大人……的军师吧!”
龙天扬闻言,惊的双眼圆睁,如遭雷击。他用手指向自己前胸,惊诧万分的道
:“单军师,你……你要我当军师?”
顿了顿,他疑惑不解的又问道:“单军师,你……我没听错吧!由我?我……
我来当刘备的军师?”
冬梅也急急的问道:“大,大哥!你没弄错吧!让这种小孩当军师?曹兵不笑
掉大牙才怪呢?他们一定说我们新野无人,无才?”
单福双眉紧皱的道:“昭!冬梅,这可不象平日你说的话呀!作战并不需要年
纪,而是勇气和武术天份及智谋的合成?”
冬梅用手揉了揉鼻尖,支吾的道:“这……”
单福神往的道:“自古以来,和龙一起现身之人都会是傲视天下的英雄豪杰!
而这少年乃是和龙一起降下的……”
突然,龙天扬连连摆手道:“单军师,等……等一下!我可不是什么神奇的人
物,我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不可能成为什么傲视天下的英雄豪杰。大家都说我们
是‘龙之子’,但我们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人类罢了!”
单福深沉的道:“晤!你们的确是人类,没错!但是绝对没有人会平白无故与
龙而降!人的命运没有偶然。因为有了使命,所以你才会来到这个战乱之地吧。”第三章 计败曹军
龙天扬豁的听到“使命”二字,便似触电似的一哆嗦,他喃喃自语道:“使…
…使命?啊?……母亲给我这项链坠牌时,她也说过‘使命创造命运’!!项链!
对了,因为这个项链坠牌发光的缘故,所以我们才会被那金龙吞下去的!而凤翔也
是受了我的连累,才会被带到这个时代!啊:我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龙天扬象
在梦吃一般,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但单福却听得清清楚楚。
单福注视着龙天扬颈脖上挂的项链坠牌,他低沉地道:“少年,你那胸前所挂
的项链坠牌,一定是引发你从天而降于此的原因!但一切都晚了………”
蓦的,龙天扬大叫一声道:“单军师,我不能当刘备的军师:我不能再因为我
而让凤翔遇到任何危险!不管怎样,我也不能接任当军师之职!”
黄凤翔看着龙天扬,心里暗暗惊诧不己:“唉?天扬在此以前,我从来未见他
如此坚决的说话,今天怎么说起来,却这样斩钉截铁?”
单福幽幽的道:“少年!原来,你是想保护这个女孩吗?不过!你的想法是大
错特错了!……因为现在是乱世!要活……活下去,就只……只有战胜敌人!”
龙天扬见单福此时说起话来,神情激昂,如火山爆发一般。他惊诧地注视着单
福,嗫嚅着……单福低沉地又续道:“啊!还有,叫你当军师……我只要……要你
假装是军师就成了,其余的一切你就不必担心……”
龙天扬听至此,不由失声道:“什么?单军师,你让我假装?”
单福答道:“没错,军师一旦身亡,我方士气必定大散,这就影响到作战时的
胜败问题之关键。但你是‘龙之子’而成为军师的话,反而能够使曹军更惧怕,这
就威胁到他们,利用这份威胁性,就可攻破曹军。你只需采用我预先传授的战术就
可以了。”
龙天扬疑惑的道:“只……只要采用你……预先传授的战术就可以了,哪那么
……7容易呀!啊!对了,你不用着急,因为你不可能会死在这种地方,历史不是
这样的。而且,打败曹仁的是你徐庶呀!怎的会是我呢?”
龙天扬刚说完,那单福暴睁双眼,身子踉跄着怒道:“你……你刚才说……什
么?徐庶!你为何知道我连玄德大人都未告知过的本名?你……哇”单福由于急怒
攻心,话未道完,便连连吐了几口鲜血。
龙天扬忙用手捂住嘴,心里道:哎呀!糟糕!怎的没有细想,就将他的真名道
出来了!
这下可怎么办?看单福吐的如此厉害……这“哇哇”单福又连吐了两口鲜血。
冬梅急得直掉眼泪道:“大哥……你别吓我啊!你要振作点。”
单福用手颤抖着指向龙天扬对冬梅道:“冬……冬梅……这少年,绝不可让他
离开玄德大人。”冬梅狠狠的盯着龙天扬,暗道:“这……这小子,怎么知道大哥
的真名呢?哇!他说过历史他熟知,更熟知这个乱世,且夸下海口说无人能及他。
哼!而现在却是付佯装不知的模样,真是个大骗子。”
龙天扬瞥了单福一眼,见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口中喃喃道:“这下子真的惨了
……不知单福他要不要紧?”
黄凤翔嗔怪道:“天扬,都是因为你多嘴啦!你看他的血流的那么多,不知…
…”
冬梅见大哥双眼紧闭,身子不住的抽搐着。
吓得大叫起来:“玄德大人!进来呀!我大哥……我大哥他……他快不行了。”
站在帐外的刘备,关羽、张飞等人突闻冬梅惊叫不已,玄德忙急急地道:“二
弟!我们进去看看,难道……军师……”
几人忙掀帘进帐,只见冬梅紧抱住单福,失声痛哭。众人紧促的脚步声,又将
昏迷过去的单福惊醒了,他睁眼见刘备众人正疾奔而来,忙吃力的道:“哦!主公
!我大概……将死矣……请原谅我……没尽到做军师的责任就撒手而去了……咳…
玄德见奄奄一息的单福军师在生命垂危之时还这般自责,心中既感动又难受,他忙
急急道:“军师,你快别这么说了!你不是成功地击败了曹军吗?你的能力我相信
!”
关羽忙道:“没错!单军师,等你伤好后,再和我们一道痛杀曹兵……”
张飞也急急道:“是的!单军师,等你伤好后,再与我一道去杀得那些曹兵落
花流水,狼狈而逃……振作点,单福!你这点小伤是不会死的!”
单福痛苦而激动地道:“啊!你们这番……话太抬举……抬举我了,你们既然
……既然如此看重……我,那么你们愿意……听我这位……名军师临终临……终前
的所托吗?”
玄德悲痛的道:“军师,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吧。”
单福吃力的抬起右手指着龙天气扬道:“玄德大人,请把……这名龙之少年…
…任命为玄德大人你的军师吧!”
玄德及众人都惊的目瞪口呆,玄德支吾的道:“这……”
张飞在一旁气的暴跳如雷,大吼道:“这小孩是‘龙之子’又怎样?他就能当
军师吗?哼:”
单福缓缓的道:“大家都感到意外是吗?会有疑虑,自然是应该的。但我相信
‘龙之子’一定能当得好这个军师的。不然,我们……就在此……在此试试他……
他的军师才能吧!”
单福凝重的道:“龙之少年啊!我快……快死了……就是说我这个刘军军师将
不在了……得知我死讯后的……曹仁会如何进攻……进攻我们呢?你好好地回答吧!”
龙天扬大吃一惊,心想道:“什么?单福军师的死期比我预料的还早,啊!他
不是说要给我传授作战计划的吗?这……”
单福望着满面诧异的龙天扬,心想:“这‘龙之子’迟迟不答,不知是何缘故
?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告诉他打倒曹仁之法了!我与玄德大人他们打贿,看来是我输
定了。这龙之子若熟知此乱世,他一定能答得出来,然而他却……这一战我军是输
定了!”
单福想到这些,心中不由一急,“哇!”的一声,便又吐出几口淤血……众人
见状,忙齐上前扶住单福,冬梅油泣道:“大哥!不要……你不要离开我,留下我
一个玄德亦泪水涟涟道:“军师!你……你要坚强些……我们大军还需要你来调度
啊……”
单福不住的颤抖、咳嗽、粗喘着……龙天扬见单福如此情景,暗暗吃惊,暗道
:“我当然能答的出来单福军师提的问题,因为我熟知《三国志》。但是,我一回
答出来,就必须得担任这个军师之职!这一来,又把凤翔也卷入战场中了;而且,
此次若我身为军师,万一调度失败,我们二人一定都会被曹仁军杀掉的……但……
但徐庶是因为保护我而被斩杀的,这是我的责任!”
黄凤翔凝视着那正入神思考的龙天扬,心里道:“天扬他……他此刻……好像
,不像是从前疯疯颠颠的天扬了。”
黄凤翔轻轻的向他问道:“天扬,你已经知道答案了吧?”
龙天扬看了看正盯视着他的黄凤翔片刻,始慢慢地道:“如果我回答的话,那
连你也会被卷入这战场之中的:”
黄凤翔坚定的道:“天扬,徐庶不是也说了吗,他说:‘要活下去就只有战胜
敌人。’我想他这话说的是对的,我也这么想:”
龙天扬双目露出感激的神色,他激动的道:“凤翔……你……我……”
黄凤翔见龙天扬那着急的模样,遂微笑着安慰鼓励道:“天扬,你不用担心我
,我相信只要是你来任这个军师,我们一定能战胜敌人活下去,一定的:”
“喂:你们两个小鬼!别在那说悄悄话,单军师问你的话,还不快答:”张飞
走到二人面前突然大声道。
龙天扬看了看黄凤翔,遂面露不忍的神色:黄凤翔轻声道:“天扬,你快过去
向刘备大人说吧……”
龙天扬来到玄德面前,肃穆的道:“刘备大人……怒我冒昧,我想请你立刻召
集兵士,准备作战。因为,曹仁他……大概会在今晚进行夜袭!”刘玄德与关、张、赵四人异口同声的惊道:“会……什么……”
龙天扬看着他们惊愕的神情,忙沉声解释道:“由于他们知道我方军师倒下…
…曾一度大败,而伺机再起的曹仁他绝不可能放过这求之不得的良机!他一定会前
来夜袭,但我们要反过来利用他们夜袭,而成为我们进攻曹仁的大好良机!”
刘备疑惑不解的问道:“龙之子,你……你说什么!这可……可能么?”
刘备又转身至奄奄一息的单福面前,激动的道:“单福军师:龙之子他说的这
些话会是真的吗?”
单福使劲的点点头,幽幽的道:“玄德大人,没错!龙之子他说的完全正确!”
单福将头吃力的移动了一下,他面露喜色的道:“龙之子,你不必假装军师了
。即使没有我的协助,你也一定能击溃曹仁的……孔明,你……你说的一点也……
也没错,有‘天命之相’者……就拥有超人的……超人的智慧。现在,我……死亦
瞑目了……”
话未道完,单福由于太激动,而接连吐了几口淤血……突地,他四肢痉孪抽搐
了几下,便缓缓地合上了双眼……一位神机妙算的智谋家,带着满意的微笑,寂然
而逝。
冬梅悲痛欲绝的痛哭流涕,她使劲的摇着兄长道:“大哥──,你睁开双眼吧
!大哥!呜………”
刘备等四人亦痛哭不己,呼喊着其军师的徐庶虚名──单福,悲痛不已的哀悼
着……龙天扬看着单福那安详的遗体,心中不由生出几丝悲伤,暗道:“徐庶他…
…他真的死了!一代名军师徐庶竟然……而我……而我却要……代替徐庶和曹仁的
五万大军对垒!”
徐庶之死……正是历史开始改变的序章。
在这崎呕不平的山路上,有一辆马车正“吱吱唧唧”的发出刺耳的滚动之声,
一名士兵悲伤的牵着马缰,缓缓的走着……车里放的是一具崭新的棺木,车后是刘
备等众人在悲痛万分的缓缓而行。
山路两旁是高高的石山,在一块巨石后,有一名鬼鬼祟祟的似是探马之人正趴
在石上低头喃喃自语道:“晤!那缓缓而行的的确是运棺材的马车,看那马车所走
的方向,象是还特地把死人送回城里,看来那单福死去的传闻是真的了。”
这人正是曹仁派出的探子,特意探听单福的死讯是否属真。那探子看了看渐渐
远去的马车,这才站起身来,忙回曹营向曹仁禀告去了。
那曹兵探子只顾得看那马车去了,而未料到在他旁边却有人早己监视他多时了
。这真乃“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监视着曹兵探子之人正是三国豪杰──关羽
关云长将军!
此时,刘备走了过来,关羽忙向他票告道:“大哥,那敌人派来的探子已经走
了。”
玄德颔首道:“喂,一切正如我们所料。”
刘备与关羽正走间,忽碰到单福之妹冬梅,玄德忙关切的道:“冬梅,你不要
太悲伤了。哦!你为何不和你兄长一道回城呢?”
冬梅狠狠的坚毅地道:“不,玄德大人:在未打败曹仁之前,我绝不回去!”
玄德若有所思的道:“昭!是吗?既然你已决定,我也无话可说。那你就为你
不幸遇难的兄长,多杀几个曹兵吧!”
突地,赵云大声道:“啊!对了!翼德,你见着那个叫天扬的小鬼没?他要孙
干大人告诉他这一带的地形……却不知跑到哪里了!”
张飞闻言,这才记起龙天扬来,远大吼道:“你说什么?这小鬼竟然到处乱跑
游玩,而不为自己的救命恩人送行!他……真的是没有一点人性。”
玄德忙喝道:“翼德……别这么生气,你一气,脸就显得更大了。也许今晚曹
仁会趁夜偷袭我们,天扬他身为军师,必须尽早思考对策,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你
也没见他在玩,却在这里一派胡言。”张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蓦地,冬梅杏眼圆睁,双眉倒竖,气呼呼地道:“玄德大人,我……我绝不承
认那小子是军师?就是因为救他,我大哥才会死掉:代替我大哥?那小子怎么可能
有那种本领?我绝不承认他当军师。”说罢,气愤的转身离去。
张飞见状,在一旁搓手道:“也难怪冬梅会生这么大的气,因为她一直很自豪
自己的兄长能当我们刘军的军师啊!可是现在,大哥突然让这个叫天扬的小鬼宋代
替他大哥之职,她当然生气了。”
关羽亦插言道:“不过大哥,冬梅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真的要任命那个小孩做
军师吗?”
玄德正色道:“昭!若说我无半分不安,是骗人的。天扬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
小孩,让他当军师,我确实不能全信于他,不过我必须得承认他那超卓的见识,能
预测到曹仁会在今晚来夜袭我们。你们也看到了,连单军师都点头称他说的对,料
的准,这不得不承认他有这个当军师的条件。”
关羽与翼德面面相觑,齐吞吞吐吐的道:“这个嘛,大哥,我也知道……”
玄德又续道:“而且,天扬又是单福军师赔上性命推荐之人。我不能无视他的
遗命。我相信单军师所认可的天扬的才能,因为,单军师是不会看走眼的。”
在离此约有七八丈远的参军孙干的营帐里,龙天扬正在那牛油蜡烛的光亮照明
下,聚精会神的看孙干拿来的地图。
孙干和黄风翔站立在营帐帘边,二人见龙天扬一副全神贯注的神情甚是入迷,
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冥思苦想……龙天扬仰起头,扑闪着那一对水汪汪的大眼
睛,暗想道:“在历史上,利用夜袭的曹仁,不但未突袭成功,反而被刘军利用他
们的偷袭的机会,而设计将他们陷入火攻中而惨遭败北。而从这地图上看还得找出
安置机关的有利地势。利用火攻便需要了解风向……可是这些历史书上并没有详细
写到。我所知道的只是历史结果而己!问题在于要实际……不,更重要的是………
…是徐庶又伏击了逃过火攻的曹军,而得到最终胜利!就算想办法做到火攻成功,
但要正确地预知曹仁军逃窜的路线而设下埋伏,事实上就更难了!还有,如果曹仁
躲过伏击,那再度致胜的良机就会没了!这样一来一切都完了:再也无法确掌握曹
仁的动向了!更不用谈能将曹仁击败了……站在帐帘边的参军孙干小声的自言自语
道:“天啊!我真的……真的连作梦都没想过这与龙同降的少年竟会当我们的军师
:简直太像神话了…旁边的黄凤翔瞥了一眼孙干,心里道:“似你这般‘尊容’,
谁又能料到你也能当上一名参军呢?彼此,彼此!”
忽的,帐帘被掀起,从外伸进一满面虬须,豹头环眼的上身来,这人正是张飞
,只听他叫道:“喂:小鬼,计策想好没有?”
站在旁边的黄凤翔被张飞这一举动,吓得“哇啊”一声,大叫起来,退了几步
,惊恐的看着张飞。
刘备、关羽、赵云也在后缓缓走来了。
关羽见黄凤翔那惊恐、瑟瑟发抖的模样,便知是被张飞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举动
而吓的。忙开玩笑的道:“翼德,你别突然伸出你的脸,你那副尊容,小姑娘人家
看了会害怕的!”
张飞瞪了云长一眼道:“什么?啊!我的脸很难看,我知道。但是,我的脸像
怪物吗?”
赵子龙在旁边也接道:“怎么?翼德,你自己还没有感觉到吗?”
张飞恼道:“赵云!你从刚才起就一直和我过不去,总是寻我开心!你……”
赵云笑笑道:“张飞,你别生气,千万别生气,你的脸又变大了哇!”
张飞气的暴跳如雷道:“赵云,你……”
玄德喝道:“喂!你们二个都别吵,安静点。天扬他还在思考对策呢!”
玄德看了看龙天扬对黄凤翔道:“凤翔,看起来天扬他好像很烦恼,还正在想
对策呢?”
黄凤翔答道:“玄德大人,天扬正是在苦想具思应敌之策,不过从很久前,他
就是那种……当真有麻烦时,会想出办法,而让人安心的人。”
刘备点点头缓缓走向天扬这边。
龙天扬正侧首沉思,忽见刘备来到他身旁,忙起身道:“啊,刘备大人……”
刘备颔首微笑道:“天扬,如何?计策拟好了吗?”
天扬道:“昭!大致上我已想好,作了一些详细的拟定。不过我看到这幅地图
后,明白了一件事:自从单军师在这里设阵时起,他便预料到曹仁会来夜袭的。”
刘备惊讶失声道:“什么?天扬你说什么?
很久之前,单福军师就预料到曹仁的突袭了!”
龙天扬颔首道:“是的。我只不过是按照单福军师准备好的计划‘依葫芦画瓢
’而己!”
旁边的关羽向龙天扬问道:“天扬,你说那单福军师从很久前就拟好对付曹仁
前来夜袭的对策了?”
龙天扬点点头。张飞惊喜的紧握双拳道:“大哥!很好!这样我们就赢定了!杀他们曹兵个片
甲不留。”
刘备微笑道:“咽!二位贤弟你们安心了吧!”
刘备心里道:“我这两个义弟转变得还真快,刚才他们还在抱怨军师是个小孩
呢:算了,这一来关羽和张飞就会照天扬的指示行事了。”
大家正在高兴地谈论着如何将曹仁打得落花流水,狼狈而逃……这时,龙天扬
却突然说道:“刘备大人,我还有话要说:单军师他的确预言曹仁会来夜袭这件事
……但对有关对抗敌军的具体方针,他却什么也没说过。”
刘备闻言大惊道:“这么说来……单军师并没有把攻破曹军的计策授与天扬你
了!”
龙天扬微笑着点点头。
刘备见龙天扬面含微笑,毫无惊慌束手无策之容,暗付道:这龙军师一副从容
、心有成竹的神态,显然是他靠自己的脑子想出了克制、打败曹仁的计谋了!
龙天扬果然已计谋在心,胸有成竹,他在营帐内对众将吩咐了如此这般……才
能将曹军打败。
当下刘军们忙于准备以应曹军来犯。
在曹仁军据点一一樊城,此刻,正有一探子向主将曹仁票告道:“将军!我己
查得刘军之军师单福已亡,他们刚才用一辆马车将其尸首运柱新野城去了。请将军
定夺!”
只见这曹仁长得甚是凶恶,满面阴狠之色。
他听完这探子的话后,猛一拍身前桌,大声道:“你说什么?刘备的军师──
单福死了!”
那探子惶恐的道:“是的,将军!属下为了慎重起见,我还偷听到刘军的对话
,他们都叹气唉声……啊!还有刘备、关羽他们也在那运灵柩的马车后,痛哭不己
……那单福之死,一定不是谣传。”
曹仁听罢,高兴的仰天大笑道:“晤,这可是个大好的良机!没有了单福的刘
备军也只不过是群乌合之众;没有什么战斗力的。他们一定会因为军师之死而动摇
了意志,而指挥也会失常!我们恰巧可以利用这点趁夜偷袭,他们一定会立刻溃不
成军,狼狈而逃……”
忽然,从人群中闪出一人。此人乃是曹仁军参谋李典。他向曹仁躬身拱手大声
道:“请等一下,曹都督,如果今晚就去攻打刘备,是否太急了呢?太急的话,可
能导致战败的。还请大人你三思而后行。”
曹仁面露悦色道:“李典,你在担心什么?敌军可没有军师了呢!这场仗打起
来,我们是十拿九稳一定会赢的。”
李典着急的道:“啊!可是刘备有关、张、赵等猛将相助,自是不可太低估他
们了。还有,将军你也有耳闻了吧?今日那和龙一起出现的两个小孩也落入刘备之
手。万一他们也成了刘备的帮手,那我们轻易采取行动是很危险的。”
曹仁闻勃然大怒道:“混帐!你休要在此扰乱军心,妖言惑众,长他人志气,
灭自己威风!听说那龙之子也只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鬼罢了!那种小孩有个屁用!
根本不足为惧!关羽、张飞、赵云他们虽然厉害,但我们兵多将广,还怕他不成?”
稍停,曹仁又道:“至于那条龙也一定是个骗局!是他们怯战心虚,用来迷惑
我们的一种笨方法:如果怕了那假龙,我们就会自乱阵脚!想诈谑我们,才是他们
的目的!”
李典此时也觉得曹仁分析的有些道理,他低沉的自言自语:“对!将军分析的
对,的确有这种可能。”
曹仁得意的大吼道:“他们那些笨蛋,想骗身经百战的我,真是太可笑了!我
要剥了那‘龙之子’的鬼怪面具,将他们统统杀死!上!全军出击!这次我们一定
要取得刘备首级!出发!”
曹仁趁夜亲率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直奔刘备所辖的新野县而来。
关羽站在那高高的山坡上俯视着山脚下那如潮水般急涌而来的曹兵,不由捋须
顿首微笑着暗道:“果然不假,正如‘龙之子’所说的……曹仁动员全军,想夜袭
我们,以山脚下那些军力来看,留在樊城中的敌兵大概已廖廖无几,我正可趁机夺
取曹仁据守的樊城。这是多么卓绝的见识啊:竟然让那‘龙之子’早早预料到了,
难道他拥有千里眼吗?”
夜黑人静,然而,忽有一阵“哒……”的马蹄声,扰断了这宁静的夜空,这马
蹄声听来非常悦耳,原来,是曹操的手下大将曹仁正领兵走到这道路狭窄、崎岖不
平的森林里,两边的山坡上怪石林立,杂草树木丛生茂密。
那乘马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曹兵领兵主将曹仁,他身后之人乃是参谋李典。
突然,曹仁扫视着四周,哈哈大笑道:“唉!我感到很意外,那刘备无单福这
个军师后,变得竟是如此愚蠢不堪,令我颇感他真是一个十足的傻蛋。”
李典突听曹仁如此道来,甚感不解。疑惑的道:“啊?都督!此话怎讲?”
曹仁得意忘形的道:“你想一想吧!他们在这个阴森森的森林中扎营驻定,不
是刚好能让我们用火攻烧了他们吗?”
李典也暗道:“昭!……这一说,的确怪了?”
曹仁阴狠狠的道:“哼!一群蠢货……我就成全你们,把你们烧个精光!”
忽然,有人道:“喂!小心点森林中一片黑暗呢:”
“唉!这么黑!让我怎么走?真受不了,点火把又怕被敌军发现!”
“扑嗵”一声,有曹兵惊叫道:“啊!踩进水坑了!奇怪!这几天都没下雨啊
!哪来的水呢?”
“妈呀”一声,有曹兵跌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疼的直叫唤。他挣扎着爬起来
,忽的,觉的手上滑腻腻的,他喃喃的道:“这不是水呀?水哪会滑滑的呢?”他
又将手放在鼻孔前闻了闻,只觉一股油味直扑鼻内。这曹兵疑惑不解……突的,他
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忙如见鬼般的大叫道:“不得了啦!这……这地上的……不……不是水,而是
……是油──”
曹兵皆惊恐不己,忙大叫道:“这地上是油,是油……”
那些早己埋伏在两边山坡的刘军弓箭手,见曹兵己全都进了森林中央部份了,
忙将火箭搭上弦,有人将令旗一挥,箭手们便“哩……”的一齐将那燃着的火箭射
向曹兵。
那些箭一落即着,地上的油沾上箭头的火苗,“忽”的熊熊燃烧起来。不多时
,地上及山坡上的大树皆被烧着了,成了一片火的世界,汪洋火海。
曹兵们惊的目瞪口呆。马嘶人叫响遍了整个森林及峡谷。
士兵们唬的魂飞魄散,惊叫道:“呜啊!火……火烧起来了!啊!救……救命
啊!呜!”
曹仁早己骇的惊慌失措,语无伦次道:“李……李典,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难道我……我们中计了?他……他们为什么……知道我……我要进攻!”
李典急急的道:“都督!他们用油浸在地面,火势散布的很快……我们已有…
…有大部份的士兵都……都陷入火海之中了!”
曹仁双目圆睁,角毗欲裂。他嘶哑的狂吼道:“该,该死的刘备。喂!快点!
全军快朝上风处前进:”
曹兵们如洪水般都向火稀处逃去。他们都大声吃喝道:“快逃呀!不……不得
了啦!火势烧上来了。啊……妈呀……”
曹兵们四处逃散,丢盔弃甲,慌不择路乱逃乱窜。
突地,那些撒腿狂奔的曹兵,被身后“哒哒”的马蹄声所惊醒,忙欲闪身避开
,不料,人多碰撞,被迎面飞驰而来的马匹冲撞出文多远。那马蹄踩在这些士兵的
身上,驰了过去。
这些骑马之人正是欲逃命的曹兵主将曹仁及李典等众将领,他们唯恐大火烧身
,忙策马向外逃命,边跑边挥马抽鞭道:“滚开!别挡路!你们这些小兵们,快快
让我们的马通过。”“啪啪”马鞭抽处,便有人被抽得在地上乱滚乱叫。
那些跑的快的马,突然,在前面的山坡下均象被人施了魔法似的,齐齐从马上
倒栽葱飞出二文开外,被后面继而赶来的马匹踩踏的身如肉泥。
“啊”的一声惨叫,又有几人被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摔的半死。
李典见状觉得有些蹊跷,仔细一看,见有一黑乎乎的东西,正在剧烈的荡个不
停,他勃然大怒,一剑砍去,那东西应刃而断。李典拾起一看,气得破口大骂道:
“混帐:原来这是涂黑了的绳索!而且还绑在刚好同骑兵们头部一般高的高度!怪
不得他们全被撞的倒跌飞出。这些绳索,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骑兵们继续沿山路向前狂奔,突然,前面有十几名跑的较快的骑兵,连人带马
齐滚进了一个偌大的坑内,坑内是十排排一列列整齐而尖长的竹矛,那滚落的人马
全被竹矛洞穿,鲜血即□□流出,惨不忍睹。原来,这条山路到处都布满了陷阱,只要那些曹兵从上一走,皆被掉进大坑里
刺死。
“呀……啊”又有十几名骑兵带着凄厉的惨叫跌进了陷阱,立即又成了一具具
不能动弹的尸体。
李典大喊道:“不能走山路!你们逃向林中。”
曹兵们又蜂拥般向两边的山里逃去,没逃及几步,便又发出如狼啤般的惨叫。
只见林中草丛覆盖着的浮土下,豁然是密密麻麻的尖桩、竹矛、“啊”惨叫之声不
绝于耳……曹仁看着跌入陷阱之内惨死的人越来越多,忙向身旁的李典颤声问道:
“李……李典!这山路、树林所有的地方都有陷阱,这……这么一来我军……死亡
人数就会大增!照此下去,我们那些五万大军要不了多时,就会全军覆灭……李将
军,你……你有何良策?”
李典狠狠道:“大人,既然有陷阱,那就表示那个方向的敌兵较少,我们派小
兵向前,让他们去挡那些可怕、骇人的陷阱!然后,我们再率领骑兵跟在他们后面
……那就踩着这些死人前进!因为,第一次踩上的陷阱,就不可能有第二次威胁了
!……除此法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第二个办法能出去……是吧?大人!”
曹仁听罢,不由得面色惊得煞白,但他一想,也是如此,除了这个最安全的法
子外,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他低低的道:“晤!好:就按照你所说
的去传令……”
李典勒住前驰的骏马,大声道:“快!趁没被火包围之前,你们这些步兵跑的
慢,在前面快跑,离开这地方!”
这些步兵还喜不自胜,以为他们的将军是危难之时,先照顾他们呢?遂争先恐
后的使劲向山上跑,却不知已死到临头了。
这些跑入树林里的步兵,纷纷如被火药炸飞的石块般“咚咚”跌翻到那竹矛尖
尖,树桩细长的陷阱里,顿时,一阵鬼哭狼啤,凄厉惨烈的叫喊之声,响彻山谷,
树林。
后面那些正向树林奔来的曹兵,顿时被眼前这令人惨不忍睹、毛骨悚然阶惨景
惊得呆住了。众人齐怒骂道:“他……他妈的!开,开什么玩笑!要我们当牺牲品,
当地地道道的垫脚石……谁要待在这种军队里!我们走吧……”
这些兵士们如散窝的马蜂“嗡”的一声,便四散奔逃,再也不向那恐怖的树林
里跑去。
曹仁气的大骂道:“你们这群蠢猪,胆小鬼……啊!你们给我……给我统统站
住,不可以私逃!等我……我回营去好好处罚你们……”
李典在旁劝道:“都督,算了,别管他们!失去理智而随意行动的话,又会中
了敌人的埋伏的。”
李典抬头看了看四周,深沉的道:“都督,敌人应该在陷阱的反方向设下了伏
兵!快!在追兵袭击前我们快……快撤退!”
“是──”那些骑马兵早已如一群无头的苍蝇,不知如何走好,忽听李典这么
一说,忙跟他一块,策马疾驰。
他们一路狂奔,翻山越岭……李典目注前方,突然惊喜的说道:“哇!前边有
一条河,太好了!我们得救了!走,赶快一点到前面河里去洗把脸,看看我们这些
人都是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唉!”
蓦地,从一片乱石后闪出一彪人马,为首一将:身握丈八蛇矛,身长八尺,豹
头环眼,燕颔虎须,全身披挂,威风凛凛,拦在众人面前。
众曹兵齐大惊道:“啊!又有人拦住了……”
拦截众人之人正是张飞张翼德,他哈哈大笑道:“各位抱歉了:在没有打倒我
张飞之前,你们还不能说‘得救了!’这句话!”
众曹兵犹如见到阎王般,大惊失色的倒退几步,颤声道:“哇啊!他是张……
张飞!”
曹仁见张飞拦在面前,他才猛然醒悟过来,遂咬牙恨齿地道:“晤晤晤!他竟
然把主要军力安置在陷阱方向!我竟然……会中计了!”
张飞大吼道:“曹仁小儿,你有什么好遗憾的!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龙军师
说既然你是身经百战的名将,那你一定会选这条路走的。”
曹仁失声道:“什么!龙军师……?不会是龙之子吧!”
张飞喝道:“呵!没错!!正是那个出人意料之外的小鬼!”
曹仁一见手下那些将士个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大怒道:“你们这些饭桶,还在
这儿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上。”
一名执大刀的家伙,哆嗦的一拍坐骑,手中刀搂头盖脸,直向张飞劈去。
张飞怒骂道:“你奶奶的,就凭这两下丢人的把式,也敢出来丢人现眼,今天
你爷爷就成全你吧!”说罢,一举手中文八蛇矛。将那劈来之刀架住,稍一用力,
往上一举,“当啷”一声,那把重逾四五十斤的大砍刀,竟被张飞震脱出三丈开外
。
那曹将吓得面如土色,正欲转身逃走,张飞大喝一声道:“鼠辈,哪里逃?”
矛随话落,那丈八蛇矛已快逾闪电的扎进了那曹将的小腹,从腰透过。
张飞用力一挑,将那曹将自马鞍上高高挑起,然后,猛然一甩,将那尸体甩出
二丈之外。
曹仁等人吓得不敢上前。
此时天己微微透亮,东方渐渐现出红霞。
而此时,刘备陪龙天扬,黄凤翔他们却还在一河边严阵以持,以防曹仁这群漏
网之鱼。
突地,刘备钦佩的对龙天扬道:“天扬,未料到你想的陷阱之计真的不错,竞
让曹兵死伤累累,鬼哭狼嗥而逃……真了不起……”
龙天扬沉沉的道:“啊?是这样的,我已料到既然是人称‘智将’的曹仁他绝
不是一般的平庸之辈,酒囊饭袋,他很可能会觉察出我们的埋伏而顺利逃走,所以
,我们倒不如利用他的智慧而故意设下陷阱,让他上当!……我想现在,如果顺利
的话,他们应该和张将军在作战……”
玄德接道:“昭,就算曹仁他们逃过了翼德的猛攻……但接着子龙会率领大军
迎面痛击曹仁的。如果连子龙那一关都逃过了的话,还有我们这最后一击,我想那
时曹仁所率的曹兵也所剩无几了……”
参军孙干亦钦佩的对龙天扬道:“龙军师,属下对你的绝妙对敌之策真是佩服
的五体投地,军师不管是陷讲的设计或攻占樊城之计,你都设想得太奇怪!太周到
了!”
龙天扬谦虚道:“孙参军过奖了。我……才没有那么高明呢:这全是托单福军
师为了要火攻敌人,而在这里设营的福,如果能打败曹仁,那这…切都是单福军师
的功劳。”
天扬身旁的黄凤翔真诚的低低说道:“天扬,你太谦虚了……我知道你很想替
徐庶扬名,但多少也得承认一些自己的功劳,这没什么关系吧!”刘备在不远处静
心的聆听着二人的谈话,心里在不时的思索着什么……只听龙天扬焦急的道:“凤
翔,可是,要是有人承认我这个军师的才能,那就麻烦了!因为我每次想抽身时,
却觉得更陷其中!你难道从来没发现过吗?这与说出徐庶的名字后一样,结果是令
人难以承受的……”
此时,刘备走了过来,敬佩地看着他,沉沉地道:“天扬,没料到你谋略过人
,而品德更是让我敬佩,恃才而不骄!这点也很适合当军师。”
龙天扬惊愕道:“玄德大人,你太过奖了。我实在愧不敢当。”
黄凤翔用手轻轻的摇了他一下,轻声的道:“天扬,怎么样?连玄德大人都如
此说你。看你还谦虚呢?”
忽而,刘备黯然道:“唉!不过冬梅却不知你超凡的才能与品德,她可能却不
认为你是一个合格的军师,因为,她对兄长单福军师之死,一直耿耿于怀,深恨着
你呢!”
刘备话音甫落,忽的有人接道:“没错!都是因为你龙天扬的出现,才会害得
我大哥身死。所以,我恨死你了!”龙天扬忙转头看时,只见冬梅正骑马驰来,边
狠狠的用眼瞪着他。
龙天扬低头沉默不语。
冬梅忽的对刘备道:“玄德大人!我再也受不了,要听从龙天扬的派遣!即使
是我一个人,我也必定能取得曹仁的首级回来见你!”
说时,她一抖缰绳,驱马疾驰而去……龙天扬惊叫道:“冬……冬梅,太危险
了,快……快回来。”
刘备亦着急的阻止道:“冬梅,慢着,你别去……这丫头真是太冲动,太傻了
!孙干!快骑马追去,阻止她,她这样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孙干应了声“是”后,一提缰绳,追了上去。突然,龙天扬快步跑至孙干马前
大声道:“孙参军,请……请带我一起去,请等─下!”
孙干看龙天扬阻拦在他马前,忙将那狂奔的马缰向后猛地一扯,才堪堪避过站
在前面的龙天扬,险些撞到他的身子。
孙干惊疑的道:“龙军师,你……你说什么?让我带你一起去,这……这太危
险了。”
黄凤翔亦流泪担忧道:“天……天扬!那里已是……已是一片战场,烽火四起
,你要和孙参军一块去,你……你知道那儿有多危险吗?我有多担心吗?”
龙天扬伤心的道:“凤翔,你很担心我,伯我发生意外……这些我心里明白,
谢谢你!但是,单福军师是为了保护我而被曹兵杀死的,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
妹妹去送死呢?”
黄凤翔看着那大义凛然、坚毅磊落的龙天扬,心里不由得生出─股崇爱之情。
孙干听罢龙天扬这几句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亦不由连连颁首道:“咽!有道理
,我懂了,你为何要和我一起去追救冬梅的原因。龙军师,你上来吧!”
龙天扬看了看孙干,感激的道:“多谢孙参军,咱们赶快追上去吧。”道完,
翻身上马,同孙干一道向那已渐去的冬梅追去。
黄凤翔看着乘马欲去的天扬,忙急急的道:“天扬,你要小心呀……”
龙天扬双手紧抱着孙干的腰,闻言,忙回首道:“凤翔,你和玄德大人别担心
,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刘备向渐渐远去的二人凝注了许久…他心里道:“龙军
师他好像因单福军师的死,而感到深深的愧疚,不过,他的神情真的太惊人了。看
他那温和的五官下,气魄却如此惊人……”
那坐在马背上正内疚的龙天扬,看着前面快速奔驰的冬梅,心里暗道:“冬梅
……我一定要保护你。绝不让你发生任何意外。”第四章 金龙坠牌
冬梅心里气恼,风驰电掣般策马疾驰。前面树林是赵子龙将军率领的伏兵所在
。
冬梅来到这片浓密的树林之间的山路上,奔势稍缓,沉吟片刻,仍策马疾驰,
向曹军的方向追去。
有士兵发现冬梅,忙惊叫道:“阿?刚才那骑马女子……是……冬梅小姐…!”
这士兵忙跑来向子龙并禀告道:“赵将军刚才冬梅小姐从我们这儿单枪匹马的
向曹军那方疾驰而去了!大概是找他们算帐去了,干脆咱们也跟去支授她吧!”
赵云坚毅的道:“不行!龙军师命令我们在此拦截那些溃退下来的曹兵,我们
必须在此耐心等待,而且,冬梅也许是受了龙军师的秘令,前往曹兵处另有妙计也
说不定……我们不可以随意、妄自行动!万一有了什么过失,谁人能担当得了?”
与此同时,张飞与曹仁军战得正激烈──只见曹仁气急败坏的大吼道:“你…
…你们给我上!将这……这黑张飞给我剁成肉酱。”
几名曹将颤栗着不敢近前。因为,刚才张飞将那名曹将一个回合之下就从马鞍
上挑出三丈开外。这般勇猛,谁敢上前送死?
曹仁见这些兵将都如老鼠见了猫似的,那般惧怕张飞,遂破口大骂道:“你…
…你们这些……这些酒囊饭袋,懦夫,胆小鬼,给我上:不准退后!违抗军令者,
回营立斩!若有人能将这张飞杀死或擒住,必有重赏!”
几名曹将不知是因为怕受到处罚的缘故,还是受到“重赏”二字的诱惑,他们
一咬牙,硬着头皮,挺起兵刃,齐狂风暴雨般向张飞全身各大要害击去。
张飞大吼一声,挥起丈八蛇矛,舞成一片铜墙铁壁,密不透风。“当啷啷”几
声,这几人的兵刃或被震得飞向半空或断成两截。张飞一挺手中的蛇矛,直插敌人
。
眨眼工夫,这几名曹将,便成了张飞矛下的鬼魂。地上横七坚八地躺着这几名
曹将痛苦、惨极而扭曲变形的尸体。
张飞一挥丈八蛇矛,冲向曹仁。
曹仁惊的大叫道:“你……你们!快……快给我拦住他。”
张飞大喝道:“嘟!你们这些小喽罗,只能让我的蛇矛多沾几人的血,顶个屁
用。还不快快给我滚开!曹仁!你有种的话,就快出来和我张飞比试比试。别在里
面做缩头乌龟……”
曹仁闻言,气的面色铁青,惶恐的道:“这个张……张飞,真……真是个怪物
!”
李典跑过来,悄声对曹仁道:“大人!我等不宜和他在此缠斗,要尽快离开此
地,方为上策!不然,继续恶战下去,我们的将士将会伤亡的更多。”
曹仁愁眉苦脸地道:“这我当然知道。不过,这张飞太厉害了,我们脱不了身
呀:”
李典奸笑一声道:“大人,不必担忧!他张飞再厉害,也躲不过咱们那如雨般
的利箭吧。”
曹仁猛的醒悟过来,大叫道:“弓箭手准备……把所有的箭都柱张飞那儿射:
他那巨大的身躯,用来当你们的箭靶子是再适合不过了!”
弓箭手们快速整齐的列成了二十人的一列,齐弯弓拈箭,蓄势欲射。
曹仁大吼一声道:“放箭!”
话音未落,只听“哩哩……”箭如流星般挟看破空的锐风,如蝗般齐向张飞全
身射去。
只见张飞微一皱眉,那些迅疾如闪电般的利箭已近身旁了,他大吼一声,伸出
左手,只见四周皆是手影,那射来之箭,尽被他左手全接在掌里。
那些弓箭手们惊呆了,半晌才齐惊道:“我的天,张飞太厉害了!他……他一
只手,就能接住了我们射去的所有的箭,这真是太神了!”
张飞大声道:“你们这些蠢货!我可不是单凭一身蛮力就能纵横沙扬的!俺张
飞一身高超的武功也是被人称为怪物的原因之一!你们这些鸟人,愣呆在那里作甚
?不用怕:再射,快继续放箭呀!让我张飞再见见你们那些箭是否能射穿我的头颅?”
李典一挥手,那些弓箭手又齐齐向张飞的面部射去。
只见张飞略一偏头,矛交左手,将左手一伸一抓,那些射来之箭,又被他尽抄
在手里。
张飞冷笑道:“看我轻而易举的接你们的箭!这种烂箭,也想射着我,简直是
白日做梦。哈哈!你们再使把劲儿,用力射过来吧!……”
张飞正像耍猴似的漫不经心的接着那些弓箭手射来的箭。
此时,忽有一兵士跑来向张飞禀告道:“张……张将军,别和这几人在这儿玩
箭了!曹仁已经逃跑了……”张飞骗骤闻此言,惊骇万分地急急地道;“你说什么
?啊?”
说着忙扭头看时,只见曹仁他们正策马逃走,己跑出半里之遥。
那曹仁边跑边回过头来冷笑道:“张飞,蠢的人是你!哈……我让人放箭只是
为了引开你的注意力而己!要不然,我们怎么才能让你这蠢猪上当呢?”
张飞恼的一跺脚道:“曹仁你这龟孙……该死!我这次太粗心大意了!唉!也
难怪,这种粗心事我不是常发生吗?算了,虽然很令人生气,不过曹仁的首级,我
只好让给子龙去摘了,这个功劳就让给他吧!嘿……真正该痛哭的人是你啊!曹仁
!”片刻之后他率领兵士们回营去了。
龙天扬与孙干二人正心急如燎般在后紧紧追赶冬梅。忽然,天扬沉沉的道:
“ 唉!孙参军,我们与冬梅的距离越拉越远了,仔细一想,可能是我们二人共乘一
骑 ,驰的当然慢多了,因而才落下路了吧!”
孙干应道:“龙军师:照这样看来,我们是追不上了。如此,我们就只好走林
里的捷径了。”
说着,孙干一提马缰,二人从赵云将军埋伏的林中山道里策马而驰,奔向曹兵
所逃的方向。
林中埋伏的兵士看到二人,忙惊讶道:“啊!赵将军,龙之军师与孙参军他们
二人,也朝曹仁军的方向驰去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赵云默不作声,心中却也纳闷道:“连‘龙之军师’与孙干大人都亲自上战场
,我看这里面不太对劲……”
被张飞杀得狼狈而逃的曹仁军,一路上如惊弓之鸟,急急奔逃。曹仁他们顺着
山路,一口气跑到一河边。曹仁看了看四周,得意的道:“张飞那蠢猪和我们斗,
我略施小计,咱们就安全脱身了,哈……好!到达这上游的河难后,我们再渡河而
行,上了大道,就可回营歇息了。”
曹兵们疲惫不堪的上了河岸,刚走在较为宽阔的山道上,曹仁远远便见有一骑
,在前面大道中间拦住他们的去路。
曹仁渐渐走近,这才看清拦住他们的乃是一年轻貌美的少女,他不由一怔。正
想开口问那少女,却未想少女倒先开了口。
这少女正是刚疾驰而来,欲取曹仁首级的冬梅。只见她双目喷火,怒视着曹仁
道:“曹仁,你这黑心贼!我是刘各军的军师单福之妹冬梅!今日,我要为惨死于
你曹兵之手的兄长报仇!曹仁!献上你的首级来吧,以祭我兄长在天之灵。”
曹仁一愕,但随便随即又阴笑道:“哦:你是单福的妹妹!很好!本都督今天
就陪你玩玩吧!我虽然不敌张飞,但我将军的封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来吧!”
冬梅冷“哼”道:“好!曹仁,我会让你尸首异处,颜面扫地的。”
曹仁咆哮道:“你休要怜牙利嘴!臭丫头:马上就会得出结果的,看剑!”
话音未落,曹仁已恶狠狠地一剑刺向冬梅前胸而来,剑势凌厉,迅猛无比!
冬梅坐在马鞍上,冷笑一声,突地从马背上凌空而起,犹如一只正在展翅高飞
的燕子般快捷的升起二丈。然后,如鬼魅虚影般在空中一个倒转,头下脚上的凌空
刺向曹仁的天灵而来。
曹仁忽见冬梅腾空而起,身轻如絮,腾起的速度快得令人目眩,遂失声惊呼道
:“她……怎么会……”
正在惊诧之时,他只觉眼前一花,一道剑光直刺向天灵,未及头顶,己觉冷风
习习,他大惊失色,忙侧首握剑相挡。
二人双剑互碰,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之声,一蓬火花溅起,曹仁不由惊住
了,暗道:“这少女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而轻功却这般绝妙,更料不及那纤纤苗
条的情身,竟有如此大的臂力,震的我虎口也隐隐作痛,真是厉害:”
冬梅一剑击出,遂跃回马鞍,这只是在短短的一瞥之间:击剑,跃回,一气呵
成,这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了,令人目不暇接。
在旁观战的李典,亦不由惊道:“这少女好快的身法,好猛的剑法……啊!她
又跃回马背了!不过将军也很厉害,他躲过了这少女凌厉、骇人的─剑……”曹仁看着冬梅,自我安慰的道:“臭丫头,你的身手太慢了,要想刺中本将军
,谈何容易?”
冬梅冷笑不语,突地,她猛一转身,自袖内抽出两把短小的利剑,“唰”的一
声,两把利剑向曹仁疾射而去。
众曹兵齐声惊叫道:“曹都督,小心!”
曹仁忙欲避开,但己不及,“噗”的一声,两柄短剑深深的刺中了他的两肩,
鲜血登时急涌而山。
曹仁怒骂道:“该死的小……贱人,我要……要杀了你。”说罢,双手猛地将
剑拔出,急用战袍捂住伤口。
冬梅腾地立在马背上,恨声道:“曹仁我不会那么容易地杀了你!我哥哥是我
最重要的人,也是我最亲的人……,这种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一定要你加倍偿
还!我要把你挖心掏肺,干刀万剐之后,再送你下地狱,曹仁你拿命来吧!”
忽的,李典向身旁的一将喝道:“喂!”
那曹将忙应道:“啊!什么?李将军。”
李典沉声道:“将你的弓箭递于我一用。”
那曹将依言,将弓箭递于李典。李典嘴角登时浮出一丝阴毒的冷笑。
此时,冬梅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剑刺向曹仁前胸,剑
幻起一片令人目眩的剑网罩向曹仁。
曹仁惊然一惊,暗道:“这少女好快的身手!我竟连他剑尖的动向都看不清楚
,真是惭愧。”
剑光已至胸前,曹仁奋力执剑,忍着剧痛,舞起一道剑光,挡住对方的进攻。
冬梅身在半空,又得换气撤剑,忙一个“鹞子翻身”欲跃回马背。
那李典正拉弓拈箭,紧盯着冬梅下落的身子,口中自言自语道:“是时候了!
”话音未落,右手一松,那箭便如一道白虹般射向冬梅。
冬梅双脚刚沾马身,突听“哩”的一声锐耳的破空风响,已知不妙。便在此时
,一根飞来的劲矢,正从右腿膝盖下穿透,她疼得大叫一声,跌落尘埃。
曹仁兵将都为李典齐声喝彩道:“李将军,真是太高明了!未料到你竟然能用
箭射中那丫头如此迅速的身影!佩服……”
李典低沉地道:“那丫头的动作的确迅速如风!令人难辨,难以抵挡。不过,
只要得知‘风’向,就能够挡住‘风’了!”
道罢,遂驱马来至冬梅面前,冬梅由于箭正中膝盖处,伤的甚重,忍不住低声
呻吟着,忽见李典来到她旁边,遂抬头怒视着他,不服气的道:“你为什么能射中
我?”
李典幽幽地道:“因为,你在每次攻击曹将军之后,一定会落回马背上……你
太相信自己的武功了,好似天下之大,只有你一人了得。然而,我只要知道马的位
置,要射中你人,这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现在,你这丫头再明白了吧。”
冬梅恼恨的瞪着慢慢向她走来,手执长剑的曹仁,眼中顿时现出仇恨与痛苦的
神色。
曹仁目露凶光,狞笑着对冬梅道:“臭丫头,你竟然伤了本将军,让我如此大
费周折……该死的小贱人!我要把你的头割下来!”
道罢,曹仁凶狠的抽了冬梅几个响亮的耳光,他还不解恨,又使劲踢了冬梅四
脚……冬梅疼痛难忍,忍不住嗓泣起来。心里暗道:在这……这种地方……我孤身
一人,势单力薄……连大哥的仇都还未能报得,我就快要死了!看来大哥的仇,只
有等到下辈子再报了……就在这山坡上,此时,孙干与龙天扬二人正乘马追到这儿
。突然,他俩见曹仁正在踢打冬梅。
二人大吃一惊,知道冬梅己受了伤,且曹仁随时都会取她性命的……孙干见状
,着急地道:“龙军师,冬梅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不然,她不会毫不反抗的,糟了
!曹仁己高举宝剑,似要对冬梅下毒手了,我们要救她,恐怕也来不及了。”
突然,只见龙天扬猛跃下马,向那正挥剑欲刺的曹仁凌空扑去,口中亦大声道
:“冬梅……”
孙干骇极喃喃地道:“龙……龙军师竟从这儿往下扑去,这上面至曹仁至少也
有二丈高啊…正闭目等死的冬梅,突听有人高喊自己的名字,忙注目看时,见是龙
天扬,遂欣喜的道:“天……天扬!救……救救我!”
曹仁未料到这山坡上竟然会有人扑来,当看清有人扑向他时,已躲避不及,被
龙天扬撞出三四步远,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亏他身高体大,才能把稳的住。
但他定睛看时,见是一年不及冠的少年。遂怒喝道:“你这小子,快给我滚一
边去!”
龙天扬不但未让,反而挡在地上的冬梅身前,紧握双拳,怒视着曹仁。
曹仁恶狠狠的道:“混帐小子!你也是刘备手下的追兵吗?如若不是,就让一
边去。让我杀了那贱人。”
龙天扬凛然道:“是又怎样?我不准你伤害冬梅!”
曹仁狂怒道:“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道罢,扬起手中长剑向天扬砍来。
躺在地上的冬梅,嘶哑的惊道:“天扬你这傻瓜!难道想与我一块死吗?就凭
现在的你,不是那曹仁对手的!不要乱来……快闪开!”
天扬向后“蹬蹬蹬”连退了三步才堪堪躲过迎面击来的一剑。曹仁咬牙切齿地道:“小子,今天你死定了,和那臭丫头一块到地狱去报到吧
!”
说罢又狠狠挺剑向龙天扬前胸刺来。
龙天扬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只能躲闪一两剑……突然,他记起胸前所挂的项链
坠牌来,心想:要躲过他这一剑,只有用这招了:曹仁见龙天扬在那儿发愣,以为
他心里胆怯,遂冷笑一声,挺剑闪电般直奔龙天扬胸口刺来。
龙天扬却不退让,反倒迎了上去。
冬梅吓得失声大叫道:“我的天啊!天扬一曹仁一剑刺中龙天扬胸部,正感得
意,突觉有异,只见手中那又宽又长的利剑,已齐至剑柄,整个剑身皆变成了碎末
……他魂飞魄散地失声道:“什么!我的剑……怎成为这样……”
他话未道完话未道完,一片强烈刺眼,光芒四射的白光自天扬所刺的胸前四射
而出。
众人忙用手遮在双眼前,齐惊愕地道:“啊?这是什么光线!好……好刺眼!”
曹仁骇得蹲在地上,偷眼窥视了几眼龙天扬,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站
在山坡之上的孙干也惊愕不已,他喃喃自语道:“‘龙之军师’在发光?这……这
光定是神相助,不!他是龙的化身。”
龙天扬自己也愣住了:“刚才是?是……是和在飞机中出现的光芒一样。这怎
么……可能呢?”
众曹兵将士亦惊恐不己,纷纷议论道:“你看,那个小鬼在……在发光?而且
,曹将军刺进他胸口的剑,竟然在眨眼一瞬间裂成了碎末?这岂不是怪事?”
冬梅也疑惑不解地自言自语道:“这天扬……身上的光,是怎么回事,竞……
”
曹仁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颤声道:“小鬼!你……你到底是……是何方神圣
!”
山坡上的孙干接道:“曹仁让我来告诉你吧!”
曹仁抬头一看,山坡上还有一骑,便仔细一看,不禁失声惊道:“哦!是你─
─孙干!你有何话要说?”
孙干一昂首,大声道:“曹仁你听清楚,小心别吓坏了,这少年,正是‘龙之
子’龙天扬大人!而且,现在是我们刘军的新军师!”
曹仁骇的面如土色,哆嗦的道:“你……你说什么?他……他就是龙之子!这
……这怎么…曹兵将士亦议论纷纷,“啊:这少年就是龙之子?令人太不敢相信了
。那么,他身上放射出来的光芒?就是他所发的神力了!”
龙天扬听着他们对自己越说越玄,心中不由得不安起来:看来,这次……大家
对我误会越来越深了。
此时,曹仁突地将冬梅震落地上之剑捡起,凶狠狠地道:“你这个妖怪!看我
现在就把你斩成碎片!”
道罢,曹仁紧走上前,欲挺剑向龙天扬刺来。
龙天扬忙道:“等等!等一下,我……有话要说……?”他正欲将自己的经历
道出之时。忽听“呜──”地一声破空声响,。只见从半空飞下一条似怪蟒般的大
枪,“铛”的一声,将曹仁手中的剑震飞出去,而曹仁亦被震得跌倒在地。
,曹仁见那插在石缝中还几自颤动不停的长枪,不由吓得冷汗涔涔。他颤声道
:“这……这枪是谁丢的?”
曹仁话音未落,只见对面有一批人马疾驶而来。在不及三丈远处,正飞驰来一
人。
那人边跑边道:“军师大人,我是子龙。”
龙天扬惊喜的叫道:“赵将军……”
曹仁骤见赵云等人追来,慌忙道:“糟糕了!快……快逃命,别管那河水有多
深了,马上渡河。”
曹兵们如丧家之犬般蜂拥着向河里奔去,逃命去了。
赵云一把将地上刚扔出救了龙天扬一命的钢枪拾起,大声对兵士们道:“你们
快渡河追击::别让曹仁他们逃走!”
将士们策马向那正逃窜的曹兵追击了。
赵云关心地问天扬道:“军师,你没事吧:请原谅我违抗了军令!因为,我在
树林中看见你和孙参军两人,神情急匆,有些不对劲,所以,我们怕有闪失,才跟
着过来了。”
龙天扬也学着古人的模样,一抱拳道:“赵将军,快别这么说。人人称你是临
机应变的智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对了,还得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赵云躬身道:“军师过奖了!子龙愧不敢当!”他心里暗道:“军师说:‘名
不虚传’这四个字……,他的语气,我好像很久以前就听说过似的……”
赵云稍瞬又道:“军师,我还要去追曹仁,属下先行告辞了!”道罢,勒转马
头,追曹仁军去了。
龙天扬看了已全逃跑的曹兵背影,想道:“曹仁虽逃得掉,不过看他们应该己
没有再攻来的战斗力了。这一来我们就得救了!”
地上的冬梅挣扎着爬了起来,她关心的向天扬问道:“天扬……你的胸口伤的
怎样?”
龙天扬摇摇头道:“冬梅,你放心吧!曹仁刺我时,我早就用项链牌……”
龙天扬正说着,突然止住了。他惊愕的看着掏出来的项链玉牌,不由得失声叫
道:“啊!我……我的项链坠牌……裂……裂成两半了!这……我这可是关系到时
间转移的项链坠牌子啊……完了!搞不好,我和风翔会因此而无法回到我那梦寐以求的现代了。这……项链坠牌
裂……裂成两半了。
唉!也难怪了,这坠牌即使是金属的也不能拿来当盾牌挡剑呀,何况还是玉的
……”
冬梅惊诧的看看龙天扬道:“天扬,听你的弦外之音好像是你故意,用那项链
坠牌去接曹仁的剑吧?”
龙天杨轻声道:“昭,没错。由于,我眼见你就要遭那曹仁的毒手,因而情急
之下,我没带武器就跳了下来,他用剑刺来,我就只能用这一招来挡他了。”
冬梅闻言,悚然大惊道:“天扬,你真是个傻瓜,如果曹仁不刺,而是用剑劈
人的话,那不就被他劈成两半了吗?真是──头蠢猪……”
龙天扬真诚的道:“啊!我当时只想能将你救下,而没想到这些……因为,你
已受了重伤,不能反抗。如果曹仁那一剑刺下去,你还有命在吗?所以,哪想到这
些……不过还好,现在我们俩人都已经得救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啪”的─声,龙天扬的右脸已被冬梅左掌打了一耳光,胚
上顿现出五个红肿的指印来。
龙天扬感到莫名其妙,他惊诧地道:“啊!你……”
只见冬梅怒火冲天道:“你刚才说什么嘛!什么叫做‘还好’?如果你就这样
因我而死的话,那我岂不是成了让大哥的遗愿化为虚有的罪人了吗?你的命是我大
哥拼死换来的,就算我会死,我也不准你糟蹋自己的生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所以说,你刚才能用‘还好’二字吗?”
龙天扬听完冬梅这一番发自真心的肺腑之言,感动的泣不成声,喃喃道:“冬
梅……”
冬梅看着愣在那儿的龙天扬,低沉的说道:“你这笨瓜,还在这儿发什么呆,
还不上马回城?”
冬梅、龙天扬、孙干他们一行人向新野城策马驰来。
曹仁率领这些狼狈不堪,哀声叹气残兵败将历尽干辛万苦,经过多少次死里逃
生,终于将至他们的据点──樊城。
在这些残兵败将的人群里,有两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队,他俩就是败军之帅曹仁
与参谋军李典。
李典看着前面的城楼,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将军,我们总算平安无事
地回樊城了。”
曹仁满面愠色,他大声问道:“李将军,我们还剩下多少名士兵?”
李典迟疑了片刻,低声道:“将军!我们大约只剩下……只剩下五千人马。”
曹仁勃然大怒道:“什么?我们五万大军竟然只剩五千人马!这……那该死的
龙之子!那个小鬼,那个妖怪……竟然让本将军,让本将军的……人马所剩无几…
…”
曹仁气得双目圆睁、角毗欲裂……他们已来到樊城门口,李典正欲让人叫喊:
“打开城门迎接!”
正在此时,那城门己豁然大开。
曹仁见城门已开,忙喜不自胜的低声道:“啊!城门打开了……是出迎的士兵
吗?”
城门快速奔出一彪人马,为首大将乃关羽关云长,他将刀一摆大喝道:“曹仁
我等你很久了!樊城如今落入我关羽之手,你该觉悟了吧!”
曹仁见樊城已被关羽所占,忙惊喝道:“不,不好了!快……快撤退!”
关羽高举大刀,沉喝道:“将士们,追!别让他们逃掉!拿下曹仁的首级!”
众将士领命冲前,刀劈枪刺,锤砸斧劈直杀得曹兵哭爹喊娘,哭声震大,马蹄
声,马嘶声,人吼声,人哭声……响城─片,那惨烈的场面令曹仁魂飞魄散。
他和李典策马疾驰,吓得头也不敢向后看一眼,曹仁咬牙切齿地道:“气死:
气死我了!这又是那龙之子小鬼的计策……你给我记住!小鬼。总有一天,我会来
血洗这奇耻大辱的:那时,我要让你加倍偿还……”
一声激战终于结束了。
虽然后来曹仁及李典从关羽手中逃脱,不过手下兵士只剩廖廖几人了。
在这场胜仗中,龙天扬发挥了他超人的军事智慧。虽然只是代替徐庶,但此战
过后,龙之军师龙天扬的威名,从此、名震天下。
战争是惨烈的,残酷的,悲惨的……在新野的城外那昨天交战的树林里,横七
竖八,层层叠叠的尸体,让人看了发麻,这些尸体全被烈火烧成黑炭般,从这些尸
体的形态上看,有紧抱胸部、龇牙咧嘴的、有将双手紧捂自己面部的……总之,这
些人死得很惨,很痛苦。
龙天扬和黄凤翔在林里看着这些被大火烧死的曹兵,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悲凉与
寒意。
黄凤翔满面泪痕,她悲惧而伤心的说道:“天扬,这些尸体好可怕!他们全被
烧死了,真惨……”
龙天扬低头不语。
黄凤翔见天扬未应声,顿觉自己刚才不该提这件事,而导致他伤心自责。她忙
低沉的道:“真……真对不起,天扬!我不该提起让你伤心的事,都怪我……”
龙天扬淡淡地道:“没关系,凤翔!我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的。但是,我们
为了要活下去,就不能不杀掉许多的敌人。可是……这些人之死,是我,是我亲手
把这些人……害死的。”
龙天扬用手捧着那忧郁、悲伤的面庞,又伤心地道:“如果象这样杀人,就是
单福军师所指,是我的使命的话,我真不想要有这种使命啊!凤翔黄凤翔理解地道
:“天扬,你的心情我很明白。但是我们也是身不由已……”
那边和刘备在一起指挥搬运尸体的冬梅将他俩的谈话全一字不漏的听到耳里。
冬梅幽幽的道:“天扬,他真是太软弱了,杀这些曹兵,有什么可怕的。将他们杀
了,才正好!”
刘备闻言,缓缓地摇摇头道:“不!冬梅。也许对他们而言,曹军也和我们一
样是人,是一样有生命的吧。哦!对了,他们两个是不属于这个乱世的人。但不知
老天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原因而把这些孩子派遣到这乱世里来呢?”
冬梅看着刘备心里道:“看不出,玄德大人还挺善解人意,体贴人呢!”
刘备等众兵士将那些战亡的将士尸首埋葬之后,传令歇息一日,次日。即拢营
回樊城。
全军浩浩荡荡向樊城进发。龙天扬与黄凤翔二人坐在张飞驾驭的马车上。二人
看着那些宏伟高大的古建筑,心中不禁汹涌澎湃,深深的为中国三国时的古文化的
灿烂而感到骄傲、自豪。#--iCMS.PageBreak--#不多时,全军已进了樊城大门。黄凤翔与龙天扬不由齐声赞叹道:“哇:这就
是中国古城?上《历史》课时,曾听过……原来村落真的建在城墙之中的。”
马车缓缓地在城内大道上行驶着。大道两边全都围满了樊城的百姓们。他们夹
道欢迎刘备军的到来。
百姓们齐声欢呼道:“啊!刘备大人的军队入城了!那前面骑马之人定是刘备
大人了……啊!果然不同凡人呀!刘备大人!真是太谢谢你了!你们大军神通无敌
,赶走了曹军,我们又有好日子过了。”
刘备在马上抱拳还礼。
人群中有人纷纷道:“哇!他就是张飞将军吗?好威武、好强壮耶!”
张飞闻言,得意的对黄凤翔道:“凤翔,怎么样?我张飞也是很受百姓欢迎的
吧?”
黄凤翔不屑地道:“啊!对呀,不过你为什么会在敌城里,那么受欢迎呢?是
你们将人家杀了以后,再来到这儿,才受欢迎的。”
张飞气的“哼”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稍瞬,张飞似又想出理由来,他得意地道:“喂!你知道吗?这里原来可是属
于荆州的城郡!荆州被占后,这里才被曹仁占据。现在,我们打败了曹仁军,赶走
了他们。所以大家才会因为我们从此给他们带来了平安,快乐的日子才这么高兴,
而欢迎我们呀!连这种事你都不知道,看来你比我还没见识嘛!”
黄凤翔气得嘟哝着小嘴,心里暗付道:“可是,这些事情在《中国古代历史》
课本中也没这么详细的记载过啊。‘哼’竟然被你这鲁莽张飞当成了傻瓜……更可
恶的是,我和天扬莫名奇妙地卷入了这充满血腥的乱世……我们此后的命运到底如
何呢?天扬……”
在城内有一卖鱼的老翁,他正在发愁没空去一睹玄德大人的风姿。这时,突然
走来一对似夫妇之人。
那男子只生得身长八尺(按古代计),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器宇轩
昂,气度不凡。那女子秀发飘逸,端庄秀丽。好─对年轻如神仙般洒脱的伴侣。
那男子沉声间道:“老板,你缸里的几尾鱼能不能便宜点卖给我?”
那老翁抬头看了面前二人一眼,招摇头。
沉吟片刻,那男子又道:“老板,你那些鱼便宜些卖给我吧!”
老翁这下可动火了,他怒道:“我说过不行!你这人还真烦人耶!年轻人,你
快回去吧!托你的福,我都没办法去一睹刘备大人的风采了!”
那年轻人微微─笑道:“老丈,在你肯便宜将这缸中之鱼卖于我之前,我就一
直待在这里。”
老翁无奈的道:“年轻人,你还真有耐心,我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竟缠着我
不放?”
年轻人摇摇头和他的妻子离开了这老翁的鱼摊。年轻人缓缓地道:“再过一会
儿他就会便宜些将那鱼卖给我们的,月英!”
他妻子月英低沉的道:“唉!我早就说‘有钱’,你还怕买不到……”
这名叫月英的女子突然的停话了,她惊奇地看着那前面正在得意非常,坐着马
车而来的张飞身前的龙天扬。她仔细的打量着龙天扬,暗暗惊奇不已。口中不由轻
呼道:“啊!那少年额中不正是轮点痣吗?难道他?孔明!你看那少年!”
原来他丈夫名叫孔明。孔明顺着他妻子月英的手势看去,仔细的注视着张飞身
前的那少年。
隔了良久,孔明惊诧地道:“啊?这……这少年额中有颗轮点痣,他是天命之
相吗?月英,这个乱世,看来要变得更加骚动不安了……”先传前四章,今晚老是掉线,传不成了。我是一个标准的三国迷,玩过游戏版的龙翔传,漫画版的也看过了,就没看过H版的小说了,看了楼主发的前面这几篇,好象和H没沾边啊,期待楼主后面的佳作兄弟不错 努力更新吧 顶你..................第五章 天命之相
却说曹仁虽从关羽手中逃脱,但所剩军士廖廖无几,他又惊又恨星夜逃回许都。
营仁与李典一下马,即至丞相府叩见曹操,哭泣着跪在地上请罪,哭诉损将折
兵之事。
曹仁自责道:“丞相……这一场败仗的责任,应全由我营仁一人承担,请丞相
降罪吧!”
李典向前跨出一步,也惭愧地道:“不!丞相。我李典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白白损失这么多的兵马,我应早已有所觉悟了……”
曹操曹孟德一一汉帝因丞相,微微颔首,赞许的俯视着叩跪在地、忠诚的二人
,沉沉说道:“二位将军,你们对此战的过失也不必太耿耿于怀,深感愧疚。亡羊
补牢,为时未晚,胜败乃兵家之常事!何况战争根本就不可能有百战百胜这种事…
…没关系……这次我不怪罪你们。二位将军,请起!”
曹仁深感不安,愧疚难当。他大呼道:“这相……如果你不降罪于我,营仁心
有不安啦!…曹操摆摆手,缓缓地道:“你们不必多说,下去疗伤吧!啊?对了,
刚才你们说这次是谁为刘备出谋划策?”
曹仁忙说道:“禀告丞相,那为刘备出谋划策的先是单福,后是‘龙之子’。
那单福被我军所杀,他死后,由一个叫龙天扬的‘龙之子’少年接替单福军师之职
,我们还亲眼看见‘龙之子’使的诡计,啊!我们还亲眼看见‘龙之子’在我们双
方厮战正酣之时,他和一少女与龙同降,那情景现在想起,还疑是做梦……”
曹操低沉道:“你们退下,回去疗伤吧!“二人齐抱拳,恭敬道:“是,丞相
!我们告退!”二人言罢转身离去。
曹操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双眉紧锁,似有心事重重。
忽的,他大声道:“荀军师……本相有些问题想请教你!”
只见从殿内文官队列中最前面迈出一峨冠高耸,面貌俊朗的年青人,他正是曹
操的军师苟或。
荀或双手一拱,躬身道:“丞相有何问题?但请问吧!”
曹操沉沉的道:“曹仁所说‘龙之子’的事……你觉得怎么样呢?”
荀或谦恭的道:“丞相,依属下之见,那‘龙之子’既然与龙同降,自不是凡
人了!他一定有神灵庇护,我们大军与刘军作战,自是要小心应付……这次曹仁将
军率军作战,吃了败仗,正是事实……这一次战役,刘军所用之计,如果真能完全
掌握曹仁将军动向的话,这倒是值得我军警惕之处。”
沉思稍瞬;荀或又续道:“属下对陷入‘火攻’之计后的兵马设下陷阱,又以
逃出陷阱的道上暗藏伏兵,这些计谋是难以理解的。而我们这一来非得牺牲步兵,
然后骑兵再往陷阱方面冲去,才是上策。但是后来变成原本应该牺牲在陷阱中的步
兵却逃走了。而且被‘火攻’削减了兵力的五万大军,又再被分散成数个小部队…
…然后,再遇上了张飞、赵云、或许再加上刘备的重重埋伏……因而,我军几乎全
军覆没。我想,即使我是当时领兵的军师,也同样难逃败仗的噩运。”
曹操听着荀或如此说,惊诧的道:“哦……荀军师,连你也自叹不如……”
曹操仰面向天,嫉妒的怒道:“哼……玄德──你可真是令人羡慕,有了关羽
、张飞、赵云……又有了‘龙之子’为你出谋划策。为什么天下英杰总是被你刘备
抢先一步收揽在摩下呢?”
曹操双拳握的“咯嘣”响,双目怒火进射,他大吼道:“‘龙……龙之子’…
…我一定要想办法将你纳入我方阵容之中!一定……”
曹操心里己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龙之子”纳到他的摩下,为他出谋划
策……而此时,在樊城城内宽阔平坦的练兵场上,龙天扬正在认真而虚心好学的向
关羽求学武功。关羽见这个小小年纪的龙军师却是这般肯吃苦好学,而且又聪慧无
比。他乐于传授。
关羽教龙天扬从最基本的马步、出拳、踢腿……学起。龙天扬悟性极高,练功
勤苦,他将关羽所教的这些武功反复练习,竞也像一位英姿勃勃的小将。
关羽在一旁不时的给他做着示范动作,及武功中招式的精髓要义。
突然,关羽猛然一记猛拳向龙天扬面部击去,这一拳快如闪电,疾如流星,挟
着刚猛的拳风迎面击来。关羽心里知道龙天扬有把握接住。
龙天扬没提防关羽会猝而击他,忽听拳风及面,忙侧身一闪,同时快捷的攻出
一拳,击向关羽腰部。虽然,他这一拳的威力比及关羽的要差多了,但也不容轻视。
关羽见龙天扬不仅能将他那迅猛的一拳躲开,而且还能在闪身的同时,向他腰
部攻出一拳。
当下,心里道:“这龙国师学得还真不慢,‘孺子可教’也。”他身子微微一
闪,龙天扬击来之拳,登时落空。
关羽边战边谆谆教导道:“天扬,你虽然进步的很快,反应敏捷。但你的拳还
不够重!要刻苦练出击拳的力量,还有,不要将力气用在上半身,下盘要扎稳,移
动脚步时,要以能踏破石板般的力气踏下。”
龙天扬边出拳击向关羽,边点头道:“关将军,我会牢记的,一定会练好你所
教的武功!”
不远处,缓缓走来二人,他俩正是刘备与赵万。
刘各微笑着道:“子龙,龙军师也跟二弟在学武功呢!你看他学得多认真,竟
然连有人过来了,都末察觉,他好像练的入神了。”
赵云点头道:“是的,主公!龙军师跟关将军学得很卖劲,很勤奋……他已经
学了七八天了。”
刘备注视着龙天扬,沉沉的道:“我想,在关羽的严格教导下,天扬可一定吃
了不少苦头。”
赵云点点头,疑惑不解的道:“大哥,作为一名军师他应该有其他重要的事要
做,天扬怎么却去跟关二哥学武功呢?”
刘备低头沉吟道:“昭……我想天扬他有自己独特的看法吧,譬如说他想用来
防身……救人等等。所以天扬他才自己表示想要学一些武功。啊!
象昨天:他不会武功还冲上战场力斗曹仁,去救冬梅。像这种冲动的人,还是
学一些防身术比较好……你看那多危险,险些出了事……连他自己后来想到那场面
时,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呢!”
赵云深沉地道:“大哥,你这样考虑的很有道理。如果一个人没有一些最基本
的防身武功的话,那就很危险了。”
场中的龙天扬与关羽,正练打的很激烈。关羽真不愧为万夫莫敌的勇将,只见
他出拳如风,拳影如山。他打完一套后,面不改色,心不跳。
龙天扬拳势也甚是迅猛,精力充沛,毫无疲惫之态。
突然,关羽大喝一声道:“天扬,你出拳击我吧!”
龙天扬运足力气,右拳紧握,双足飞奔而至关羽,击向他小腹。
只见关羽身形微侧,避过天扬之拳。右拳快若闪电般轻击天扬肩头。
“砰”的一声,天扬摔出老远。他疼的“哎……”“哟”字正欲出口,他突感
到:刚学武功,就叫苦连天,那怎么行?忙改口道:“关将军,谢谢你的指导。”
此时,刘备与赵云走了过来。笑着对关羽道:“二弟!我当初要你当天扬的武
术教练,你还不太愿意呢……现在看来,你俩好像蛮投入的嘛!”
关羽沉沉地道:“大哥!我想这是身为武将的本能吧,尤其是在一个有‘武学
天份’者的面前,他将会把自己的全身武功都奉献于那个具有‘武学天份’之人,
我想你们也有同感吧!”
刘各微感惊讶地道:“哦……关二弟的夸奖除了冬梅外,我倒是头一道亲耳听
到。”
关羽点头道:“大哥,你说的也是实情。我至今除夸奖冬梅外,就只有天扬了。
但他却与冬梅的资质完全不同……冬梅是用‘虚’的动作来迷惑对手,再在对方还
未看出破绽的那一瞬间出手制敌为胜。而天扬的情况则是‘虚’的相反……是‘实’
的资质!他可在对战攻守之际,将多余的动作完全剔除,用一出手即能将对手造成
威胁的战法,一举将敌人击倒,这是天扬与生俱来的天份。”
稍瞬,关羽又羡慕的道:“而且:冬梅的功夫是令人无法预测攻击的方法,而
令人难以防守。
可是,如果天扬他的功夫与体力并进增长的话……那他将是一位超绝的武学奇
才。他跟冬梅还有不同之处就是:即使你能预测出他的攻击,但却难以预防他的攻
势。以他这些超人的天份,以后恐怕连我也无法抵挡得了他。”
刘备及赵云在.一旁听得惊骇不己,万料不到这龙天扬竟然有这等学习武功的
天赋。刘备抬头看了看那正在认真练武的龙天扬,心里想道:“真是的!这‘龙之
子’─龙天扬真是令人羡慕不已!
那超人的计谋……却连武学天份也异于常人,有‘天命之相’的人,就是与凡
人不一般啦!!!”
刘备正在入神的想着,忽的,龙天扬走了过来,向他道:“请问玄德大人,可
不可以借我一匹马呢?我想骑到市场上去做骑马练习,顺便看看你这繁华的樊城。”
刘备微笑着道:“天扬!那你就自己挑吧!看中哪匹就牵去吧!”
龙天扬连忙道:“谢谢玄德大人!”
龙天扬一转身,就飞快向马厩跑去,边跑边高兴地大声道:“太好了!太好了
!以前我就一直想骑马看看,这下真的可以到外面去一炮眼福了!”
赵云看着那狂奔向马厩的龙天扬,低沉的道:“二哥!这‘龙之子’军师玩的
时候看起来和一般的小孩没什么两样!”
关羽点头道:“子龙你说的也是,看他出谋划策,冥思苦想之时不失军师之风,
但平时看去,确又像个小孩子。
刘备突然惊道:“你们这么一提,我倒想起‘龙之女’来,今天怎么没见着她
呢?”
赵云道:“哦!她好像上街去看看了!”
刘备若有所思的道:“我想她一直在房子里待着,也快闷坏她了!出去散散心
也好,啊:是她一个人出去的吗?”
赵云答道:“不是!张飞当导游带她出去了!看来他好像对‘龙之女’满有好
感的。”
刘备与关羽默然不语。
在樊城城里热闹的大街上,张飞与‘龙之女’黄凤翔正谈笑风生的逛着大街。
二人看着大街上各种各样的好奇玩物,雄伟的建筑,往来穿梭的人群……真是
遐意万分。
由于张飞身材魁梧高大,在大街上非常惹眼。百姓羡慕地连连称赞,有一名年
青人羡慕地说道:“啊!那是张飞将军……听说他和曹兵交锋时可厉害了,把曹仁
的几万曹兵杀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耶?你们看他身旁那位少女,不就是传
说中的‘龙之女’吗?啊!长得真美呀!是个大美人。不过,却未见她说话呢?她
是不是不太爱说话?”
另一个人没好气的说道:“你管人家爱不爱说话,听说她和那料事如神、未卜
先知的‘龙之子’军师是一块与龙同降的。这‘龙之女’当然是神啦;哪像我们这
些凡人呢?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啊!原来‘龙之女’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仙女哇!……”
黄凤翔被百姓们谈论、注视的有些发窘。她羞羞地道:“将军!本来我们是来
逛街、散心、看风景的,现在我们反而变成被观赏的对象了。”
张飞大声道:“这怕什么?我正想让更多城里的老百姓来看看我们的丰姿呢?”
黄凤翔幽幽地道:“不过……这样子见到城里的街景和百姓,让我真的有来到
你们汉国的真实感。”
张飞惊愕地道:“‘龙之女’你说‘你们汉国’这四个字指的是我们这儿了。
这么说你们真的是来自龙国?”
黄凤翔疑惑地道:“龙国……?‘昭’……或许吧,我是龙国的……因为是离
这里比天上还远、非常遥远、遥远的国度……”她心想到:“现在,我连怎么回去
都不知道,爸爸、妈妈……还有班上的同学他们一定很担心,很牵挂我们……如果
,我和天扬若不是在这个乱世,现在玩得一定很开心……”
想到这儿,凤翔伤心的流下两行晶莹的泪珠。
张飞苦着脸,疑惑不解的道:“‘龙之女’你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起
来!你看那些百姓们都瞪眼看着我,以为我欺负你了啊!姑奶奶,请你别哭了……”
黄凤翔掏出丝绢,将泪擦了擦,低低的说道:“张将军,对不起……我不是有
意的……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起往事……而掉泪……”。
街道围观的百姓们,在小声议论着……忽有几个小伙子看着张飞,低低地道:
“将……将军你欺负她啦?”
张飞苦着脸,支支吾吾的道:“没……没有,你……你们不要乱说,我……我
哪有啊!”
张飞憋见黄凤翔脸庞挂泪,心里着实不好受,他哭丧着脸,一扫平日那骡悍威
猛作战时的英雄气概,心里想到:怎……怎么办?我老张再厉害的敌人也不惧,就
是怕看见女人流眼泪。这‘龙之女’若再哭出泪来,我只怕也会情不自禁地两眼汪
汪了。
“唉!”他惊喜地低呼一声,蓦然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酒家。他深深地吸了
一口气,不由轻声道:“啊!好香啊!对了,溜开这令人难堪的地方,去那酒家好
好的喝它几坛酒!”他将正在低头嗓泣的黄凤翔一把拉起,忙说道:“‘龙之女’,这地方人太多
了,也不好玩。走我们到前面那酒家去好好地痛吃痛喝一顿。”
说完,他拉起黄凤翔的小手,飞快地向那酒家跑去。
眨眼间,即来到那酒家门前,尚未进门,张飞便大声道:“店小二,给我将酒
菜端上来,我与这姑娘,好好地喝它几坛酒……啊!将你这店里上等的酒全给我拿
出来。”
那店小二惊愕地看着张飞、凤翔二人。
张飞见那店小二站在那儿像看稀奇宝贝似的打量着他。他不由怒道:“你这小
二,看我作甚,我就是张飞。你还在那儿发什么呆?还不快去将那些上等的好酒给
我拿来。”
那小二听他说是“张飞”,双眼登时睁得如铜铃般大,他惊呆了。万料不及,
面前这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之人正是张飞,
再一仔细打量,发觉果然与传说中的丝毫不差。
小二忙应了一声,飞快地去将好酒,尽数奉上。
张飞将那酒坛双手捧起,满满地斟满两碗酒,他端起一碗,喝了一口,舔了一
下嘴唇,高兴地道:“喂!果然是好酒,味美甘醇。”
张飞将那酒坛抱起,得意地道:“‘龙之女’你知道吗?这个东西叫‘酒’,
只要喝了它,就能忘掉那些痛苦和不愉快的事情……来,将这一碗喝了吧,喝了,
你就没有烦恼和忧愁,那些不开心的事都会一扫而光。”
黄凤翔睁着双眼,疑惑地道:“真没想到,你这位平时看上去甚是凶猛刁蛮的
将军,也挺会哄人的。”
张飞咧着嘴笑道:“你看我表面凶巴巴的,其实我心肠可好呢:不过,我可不
会说那些甜言蜜语的……我只是说实话而己。来!喝掉它。”
黄凤翔看张飞人虽粗暴,但性格豪爽、忠厚,刚才的悲伤不由的减了三分。
她缓缓地端起碗,低沉地道:“好吧!那我就试着喝了。”
二人端起碗饮了起来。
在这繁华的街东头,突然传来一阵缓缓而行的马蹄声。
原来,是龙天扬正在学习骑术。
只见他端坐在一匹红栗色、背宽肚圆、四肢健硕的良马上,正在缓缓向西边街
道走来。
龙天扬口中喃喃地道:“喂……现在,我才感觉身子必须配合着马背的上下运
动,才能稳稳地骑在马背上而不至于摔落下去。要捉住这个韵律感是很重要的。”
他已慢慢地学会了骑马的一些技巧与防护。
那良马正四蹄“哒哒”走着,忽然,一只绿头苍蝇误撞到马耳,这马─惊,忙
偏头不停地扇动耳朵。却不料,那只苍蝇一下飞到那耳朵里去了。
这马受惊狂嘶一声,前蹄扬起直立,险些将惊吓的龙天扬摔了下来。
这马象发疯似的,撒开四蹄,狂奔向西而去。
街上行人骇的连忙躲避不己。龙天扬既惊又纳闷:“这马怎么了?突然发狂起
来?”
他使劲一勒马缰,大叫道:“马儿,停!快停下!”
可那马却一昂头,跑的更快了。街上一些卖货的摊位,纷纷都被这突驶狂驰而
来的马,撞的四处乱飞。
街上的行人惊叫不己,龙天扬惊骇万分。心想到:“再这样狂奔下去,说不准
要惹出什么岔子。对……我忘了要关羽他们教我停马的方法了……要怎么样才能把
马停下来呢?这真是太危险了!”
突然,有人轻缓地说道:“‘龙之子’你用两腿紧夹住马腹……冷静下来……
夹住马腹之后,不要乱扯缰绳,要稳住!”
龙天扬抬头四望,也没见有人向他说话。他暗道:“这真奇怪……刚才的声音
是从哪儿来的……?不知道是谁?不过这个时候……只有拼命一试了1”
龙天扬依那神秘的声音所言,夹紧马腹,口中喝道:“乖!马儿听话,不要跑
了!”
那马被他用力夹腹,可能有些难受,跑了四五丈远,便缓缓慢了下来。
龙天扬长吁了一口气,暗付道:“总算得救了,可是……刚才教我停马方法的
,是谁呢?”他两目四处扫视,但没见有可似之人。
突然,在他前面,有一身壮如牛,身高八尺,长相凶恶的年青人向龙天扬怒喝
道:“喂!小鬼,你刚才骑马乱闯乱撞,竟敢将我要卖的油壶给打破了,今天我饶
你不得,非要杀了你不可!”
这年青人说罢,便双拳紧握,双目怒睁,一副凶狠狠地模样。
围观的百姓们都小声说道:“焦览那家伙发火了!这回那少年可就惨了,这家
伙一生起气来,就没完没了……”
龙天扬见撞破了这人的油壶,出了麻烦,忙跃身下马,走至这年青人面前,急
忙道:“这……这位兄台,你先听我解释,摔坏你的油壶,我会赔偿给你的……不
过,我没带钱出来。”
这年青人听罢,气得双目暴睁,饮牙紧咬,他暴跳如雷地吼道:“啊?你这小
鬼,竟敢拿我开玩笑,看我今天不活劈了你……”
说完,他俯身从地上操起一根如手臂般粗细的短棒,旋风般狠狠地向龙天扬头
顶砸下。
围观的人们,不禁吓的大惊失色的齐呼道:“啊,这回那少年是死定了!”
龙天扬见这年青人来势汹汹,劲道甚猛。知道今天这场架是免不了要打的。
那棒己快触及他的头顶了,龙天扬这才微一侧身,避开那威猛且带着一股强风
的棒。同时,右手趁机将焦览握棒的右臂一拉,左手曲臂,猛的一肘捣向焦览的小
腹。这一连串的动作,是在眨眼间,一气呵成。真是又快又狠。
焦览那庞大的身躯,因向龙天扬攻击时,力气已用在了上身,又被龙天扬借力
一拉,同时攻出一肘,登时,砰然倒地,摔了个狗吃尿,可能是龙天扬那一肘劲道
太大,竟将焦览击的连吐两口鲜血。
焦览惊疑的抬起头看着龙天扬。
龙天扬抬起左臂,心中也挺纳闷:没想到这一肘这么厉害,竞将这体壮如牛的
年青人打的连吐两口鲜血?哇……完了,怎么不小心就把关羽将军教的那一招用上
了?他对我说过,这一招的威力很大的,不要乱用,而现在……周围的人群里议论
纷纷,赞慕不绝。
“啊!那小鬼真厉害!眨眼间,就将体壮如牛的焦览那家伙打倒了!真了不起
……”
焦览又吐了一口血,他挣扎着试图爬起来,可是,努力了几次,还是失望的跌
坐在地。
龙天扬见状,忙奔过去,懊悔地说道:“对……对不起!你不要紧吧?”
焦览皱着眉头,急急地说:“你……你…”
龙天扬以为焦览问他姓名。忙说道:“啊!我叫龙天扬,等我回官邮之后,我
一定拿钱赔偿你的,你放心吧!”
焦览骤闻其言,惊愕地失声说道:“啊!你……是龙天……?”
百姓们也惊讶地道:“天扬……就是他呀!不就是那个‘龙之子’吗?”
有个丫鬟刚走出豪华的府第门前,突听人群中有人说那个正在将焦览搀起的少
年,就是威名远扬的龙三扬时,忙惊的又拔腿向府里跑去,边跑边喊道:“老爷、
夫人你们快出来看啦:那龙之军师就在我们门口的大街上呢……”
从房里走出一中年人,惊疑地问丫鬟道:“碧玉,你可不是眼看花了,听错了
……那龙之军师会在门口的大街上行走?”
丫鬟领着老爷、夫人出来,就象要看皇帝下临一般新鲜难得一见。
那员外仰脖睁大眼睛,向龙天扬仔细瞅着。突然,他惊喜的失声大叫道:“啊
!真的!真的是龙之军师耶!就是那个与龙同降,一夜之间消灭了曹仁五万大军的
‘龙之军师’!”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连那些做生意的买卖人,也将东西丢在一边,各自拥
挤着争相一睹“龙之军师”风采。
蓦地,一名似富户人家的商人,走至龙天扬跟前,躲弓拱手向龙天扬说道:
“ 龙军师大人,我是此城的李进财,久闻军师大名……请多关照。”
这人身后,有一衣着华丽、气宇不凡的年青人向这说话的李氏怒瞪着,心里暗
骂:“竟然被这个家伙捡了先……”
此时,从人群中又栅栅走出一富家小姐模样的少女,走至龙天扬跟前,低低道
:“龙之军师,我叫王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打败曹军的英勇事迹……”
龙天扬看看这人,瞅瞅那人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焦览也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似乎己忘了身上的疼痛,他羡慕的大声道:“对
嘛!被‘龙之子’一拳击倒,一点也不奇怪嘛!人家‘龙之军师’可是神仙呢!我
怎么能伤得了他一根毫毛?嘿……‘龙之军师’,我认输了……我不要你赔钱了,
请让我当你旗下的士兵吧!能当上你的士兵,是我焦览这一生中,最大的愿望,请
接受我吧:”
人群中即时也有许多小伙子,亦异口同声道:“‘龙之军师’请让我们当你旗
下的兵士吧!”
龙天扬看着众人,心里暗暗叫苦道:“完了,完了!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况呢?
现在,如何能离开这个让我束手无策,万分为难的场面呢?啊!我的马呢?怎么不
见了?”
龙天扬抬头扫视一周,也未见着他的马。他心里暗道:“这回真的玩完了,走
也恐怕走不了。”
突然,一句怪异的话语在他耳旁响起:“‘龙之子’,我在这……”
龙天扬骤闻其言,不禁惊讶地失声道:“这是……刚才教我如何停马的那个声
音……”
龙天扬猛抬头一看,见对面的人群外,有一骑马女子,正向他注视。
那女子正是那日与孔明一块买鱼的月英。只见月英低沉地说道:“‘龙之子’
,我已经在这里准备好马匹了,快上来吧!”
龙天扬微感吃惊,心里道:“我不认识这女子,但她却为我解围,难道她……
不过,看她也不像是坏人,好吧!就坐她那匹马溜之大吉。”
月英将那马靠近了些,龙天扬突然猛地大吼一声,身子腾空而起,纵向那马背
上。
围观的百姓们,都愣愣地看着他那美妙的身形落在马上。
龙天扬坐在月英身后,感激地道了声:“谢谢!”月英微笑着道:“哪里,我
只不过顺便而已。你用力抓紧了……!我们骑马走一趟吧!”
月英说完,一提马缰,那马便会意地撒开四蹄,奔驰起来。
围观的人们,看着二人策马疾驰而去。忙惊愕的道:“啊!大家快追呀!快追
……”
龙天扬与月英二人策马疾驰,恰从张飞喝酒的这家酒家门前驰过。
正端酒欲喝的黄凤翔,看那坐在马背后面之人像是龙天扬,忙将手中碗放下,
惊讶地道:“咦?这马上的人,是天扬吧?应该不会吧!肯定不是的,他一向不爱
出外来玩的!”
张飞正仰脖“咕咚……”地几口将一碗酒喝完,他一衣袖一擦沾在胡须上的酒
珠,嘿嘿地说道:“小姑娘,看不出你的酒量还真不错!”
黄凤翔厥起小嘴,不悦地道:“我没有名字吗?认识这么久了,连个名字也不
叫。”
张飞赔笑道:“对不起……凤翔小姐。”
黄凤翔白了他一眼,说道:“这还差不多。”
张飞贪婪地口甲了一口酒,得意地说道:“凤翔小姐,这酒还真好喝呢……喂
!店小二,再多拿一些酒来!”
那小二惊愕地看着张飞,又看看桌上己喝光了的两个空坛,心里道:“今天真
是撞上了酒鬼……来了这两位不得了的客人……”
小二轻摇着头,去给张飞他们取酒去了。
龙天扬与月英一路疾驰,出了樊城。来到城外一处较为平坦,但却荒凉的山上
。
龙天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道:“来到这里应该再不会碰上他们了!啊!谢谢你
替我解围。”
月英浅浅一笑,对龙天扬说道:“该道谢的人是我呢!”
龙天扬惊愕不己,他怔怔地注视着月英,真是有些迷惘……月英忽然说道:
“ 相公……你想见的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只见约莫有五丈远处的一棵又高又粗的松树下,豁然倚着一人。他正全神贯注
的看著书。
闻言,他始才转过头来,将书卷起,沉沉地说道:“月英,辛苦了……”说罢
,走了过来。
此人正是月英的丈夫孔明。
孔明注视着龙天扬,缓缓地说:“能与阁下这种具有‘天命之相’之人会面对
话,这种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
龙天扬面露惊奇之色,他暗道:“徐庶曾经也说我具有‘天命之相’。具有
‘ 天命之相’的人,与常人有何不同呢?”
龙天扬疑惑不解,遂向孔明问道:“请问……你刚才对我说的‘天命之相’到
底是什么意思?”
孔明惊讶的道:“你不知道‘天命之相’之意吗?”
龙天扬点点头道:“是的是的,徐庶军师见我的时候,也这么对我说过,可是
,我还未来得及问他‘天命之相’是什么意思?他就过世了……”
孔明缓缓地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
龙天扬乞求地说:“请问……你能不能告诉我其中的含义?因为,这个‘天命
之相’总是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之所以成为军师,还有其他一一些事,全跟这
四个字有关。虽然,我很在意,可是又对它一无所知!请人告诉我吧。”
孔明幽幽地说道:“关于这句话的含义,我的妻子月英比我更清楚这件事,
‘ 天命之相’原来就来自她的故乡──月氏的思想。”
龙天扬陡听此言,惊呼道:“月氏……这么说你妻子是印度人了。”
月英低沉地道:“是的!早在我成为黄家的养女之前……从过世的父母亲那里
,得到了月氏的血缘及智慧……”
龙天扬低头思索着,口中低低喃喃地道:“‘黄月英’,这个名字,我好像在
哪儿听过………?”
正在他沉思之时,黄月英己向他问道:“‘龙之子’,我首先问你,你不知道
‘天命’这个词的意思?”
龙天扬用右手拔抓着头发,迟疑地说道:“昭……我想应该是:‘上天所赋予
的命运’,这个意思吧!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
黄月英低沉地说:“你说的没错!正如你所说的……,而我们每个人又都各自
有上天所赋予的命运而生存着。有人成为农民,有人成为商人,有人成为武士,亦
有人成为王者,有着各种各样的,可是很遗憾地,这些命运通常并不能随人所愿,
如愿以偿。在这个乱世中的人,大都可称得上是背负不幸的人,因此,即使再怎么
努力,再怎么向天祈祷,也无法改变天命……人的传动,也就是‘天命’,是一种
超越人类智慧的东西!”
黄月英双目远眺,沉吟瞬间,又续说道:“人类真的对天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不!答案是否定的。其实人类也拥有超越天命的资质。只不过大多数的人,还不知
道它的时候,就已经步入死亡了。这股足以呼风、唤雨、震撼大地……甚至于改变
天命的巨大力量,却因故无法觉醒。可是……在微乎其微的机率之下,还是有人一
出生,使能使这般力量沉醒。譬如,那就是具有‘天命之相’的你──!你额头
‘ 轮点’的位置上有颗痣,那颗痣就是你具有‘天命之相’的最好证据!”
龙天扬惊疑地指着额头上的一圆点黑痣道:“你说什么……?我这不过是一颗
普通的痣罢了,哪能证明就有‘天命之相’呢?”黄月英表情肃然地说道:“其实并不见得是痣才行,像疙瘩之类……若在‘轮
点’的位置,便也算是‘轮’是人类的生命力中枢,‘点’便是生命力。生命力强
大的话,便会在‘轮点’的位置上有变化表露出来。”
龙天扬喃喃自语道:“就算是疙瘩,也能证明这是拥有‘天命之相’的标志?
这……哪有这待玄乎之事?不可能!”
站在一旁许久未说话的孔明,此时插言道:“月英所说的没错。那么,就是说
‘龙之子’你将是改变这个乱世的命运之人。不!应该说你为这乱世划下休战符,
成就一番伟业才是!!”
龙天扬闻言,如触电般地失声叫道:“会……什么?你说改变这个乱世靠我?
这么说……我又得成为军师,继续战争了……这怎……怎么可能……虽然,你们这
么说……可是这种足以改变乱世的力量,怎么可能发生在我身上呢?你们所捏造的
一切伪言,我都不信。长一颗痣于额头上,就有‘天命之相’,那真是笑话……对
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说要我改变这乱世……你们究竟有什么居心?快说……”
孔明道:“好吧!‘龙之子’,我就将姓名告诉你吧!我复姓诸葛,名亮。字
孔明。我只是一个忧心乱世的人罢了,我真心希望能与你共同创造一个太平盛世,
挽救天下身处战争烽火连绵、水深火热之中的黎民百姓,更为了能将一个四分五裂
、群雄四起的华夏神州统一起来。”
龙天扬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身材高大,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
然有神仙之概的年轻人。他吃惊的失声道:“什么……这么说,你是……”
龙天扬话没说完,忽转身向来时乘来的键马跑去,跃上马鞍。他才急急地说:
“孔明先生!对不起!真没想到我们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我已经厌恶战争打仗
,不想再与这个乱世有任何瓜葛了!告辞!”
说罢,一夹马腹,手抖缰绳,急驰而去。
孔明沉思道:“‘龙之子’这‘任何瓜葛’是何意?”
孔明正在沉思,忽见龙天扬跃马欲去,忙大声阻止道:“啊!天扬……”话刚
出口,可龙天扬已驰出老远了。
孔明喃喃自语道:“他怎么了?怎么神色慌张地逃了?”
黄月英转首问道:“孔明,我们要不要直接去官邸找他?”
孔明缓缓地摇摇头,低沉地道:“不用了!看他刚才那副模样,他一定不会见
我们的。我们还是回隆中去吧!不要紧……我们与他总还会有再见的一天!”
在空旷的山路上,龙天扬策马疾驰,奔了二里多路,他将马速渐渐减缓,回头
看了看刚才与孔明他们会面谈话的山头,心里不禁又有一种失落感,心里想道:
“ 哎!竟然能与三国名杰诸葛孔明见面,我竟然弃他而去。可是!这也不能怪我,
谁 叫他也想把我拦入这个乱世,卷入这些战争之中!我再也不想当军师,不想再战
争了!那些杀人的谋略,我……我再不想感受到那股杀人的血腥之气了!”
突然,龙天扬猛然听到“使命创造命运”这句一字一顿,字音拖长的话。
龙天扬失声道:“刚才那句话,为什么我竟听得这般清清楚楚,我已经离孔明
他们那么远了,为什么还听得见声音呢?”
他转过头,向那山头看去,豁然发现孔明与黄月英站在那山头上。
黄月英那悠长而轻脆的话音,又在龙天扬耳际响起:“龙天扬,你应该听得见
我心中的话……刚才那句话,千万别忘记了!虽然,现在我们无法听见你心中的话
,不过,我们会等你的……”
孔明二人看了一眼龙天扬,慢慢向山下走去。
龙天扬看着二人渐渐消逝的背影,心中波澜叠起:“为什么……黄月英她会知
道和妈妈临死前遗言一样的话?这个‘天命之相’究竟是什么?来到这个乱世里怎
么总是发生一些令我无法理解的事呢?”
龙天扬满腹惆怅地骑着马回到樊城。
眩洁、明亮的月亮照在樊城官邸上空,银辉洒在屋瓦上,显得格外明朗,给人
诗一般的画境。
在那长排宽而平坦的走廊里,有一手持木棍,行动有些不便的女子正向这边龙
天扬的府即走来。
月光映在这女子美艳的脸上,这才看清,她就是单福之妹──冬梅,前几天被
李典用箭所射,伤的甚重。
这不,她正一缩起左脚,用根木棍拄着走路呢。她边走边恨恨说道:“那该千
刀万剐的李典,下次再让我碰见,我非报这一箭之仇,杀了你不可。伤的这么重,
那蒙古大夫竟然说,这个伤要待在病床上七八天,才能康复,那……那叫我如何受
的了。”
不多时,她便走到龙天扬的屋外窗子边,她向窗内看了看,里面无一丝光亮,
显然没有点上蜡烛。冬梅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心里想到:“这天扬真是怪怪的,夜
黑了,也不点上蜡烛。”
她正欲向门边走去,忽听里面像是天扬在说道:“凤翔,你今天怎么突然变得
这么开朗呢?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黄凤翔勉强地笑了一下道:“天扬,哪有啊?我怎么没觉得。”她心里却暗想
:“完了!大概是白天和张飞喝的太多了……”
稍瞬,龙天扬忽的说道:“凤翔,我……”
黄凤翔问道:“有什么事吗?”
良久,龙天扬才嗫嚅地道:“凤翔,我……我们到……曹操‘魏国’那边去…
…好不好?”
站在外面的冬梅,突听此言,骇得大惊失色,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
了。她沉思了一瞬,遂悄悄地离开了。
此时,在张飞的卧室里,刘各、关羽、赵云三人正在那儿给张飞擦脸、倒水…
…原来,白天张飞与黄凤翔二人喝酒太多,这张飞躺在床上,烂醉如泥。口中几自
不停地说道:“呢……我输了,‘龙之女’你真能喝,我……我认输……”
刘备与赵云相视一眼,玄德道:“龙之女’未免太厉害了……竟然能喝赢张飞
!”
赵云点头道:“的确厉害……”
龙天扬率军战胜曹仁军的消息在大半个荆州及许都都影响不小,人们惊骇不己
。
刘军中,人人皆对其佩服得五体投地,敬祟不已。在众人之中,却有两女对其
更敬、更崇服,另有一层爱慕之意。她们就是刘备的正室甘夫人和侧室糜夫人。
二女皆貌若天仙,是两个十足的大美人,甘夫人芳龄二十有之,而糜夫人却刚
及二十。她们对天扬那超卓的智慧及英俊的外貌倾倒。一种急切渴求的爱慕之情在
二人心中迅速滋长。皆想寻机向其诉出。
她们相处甚是和睦,亲逾姐妹,对龙天扬的爱慕之情,二人皆互相倾诉,毫不
隐瞒。甘夫人与刘备已成亲一年有余,只是不遂人愿,至无一男半女。而糜夫人则
刚过门不及四月,由于刘备一直忙于战事,整日只顾拯民众于水火之中,恢复汉国
,一统华夏。因而,无意中冷落了两位夫人,更谈不上有什么床第之欢了。可幸的
是:二位夫人却甚善解人意,体贴其夫,对那枯燥乏味的生活只有忍耐,而无怨言
,她们对刘备皆十分忠诚……可是,自古“美女爱英雄”,目前甘夫人、糜夫人亦
毫不例外,虽然,她们不想这么做,但体内强烈升腾的欲念却将她们的防线彻底的
击溃了。
她们夜夜难眠,启窗静观。于是她们决定找个机会“审审”龙天扬……这不,
她们遣人至龙天扬住处,传其于她们寝室,有话相问。
不多时,龙天扬便急急赶到,他至门前朗声票道:“二位夫人,天扬己到!不
知你们有何要事相问?”
“嗅!天扬,你先进来吧!我们再慢慢说于你听!门没关,你推开吧!”
龙天扬迟疑了一下,便推门而入。
糜夫人只见左手执瓷碗,右手用一把汤匙在碗内慢慢搅动着,边摇头边启口轻
吹着碗内的黑色液体,只闻满屋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龙天扬惊诧地问:“糜夫入,请问甘夫人呢?你这碗内的不是药吗?”
糜夫人轻叹道:“甘夫人昨夜受了凤寒,病卧在床,这药就是给她服的。”
“哦?甘夫人病了?”
糜夫人“昭”了一声,随即对龙天扬道:“请进,龙之军师!”
龙天扬微一思索,便掀帘而进,他来到榻前,关切地道:“甘夫人,你觉得怎
么样?”
甘夫人摇头轻声道:“没什么事的……多谢你对我的关心!哦,更要谢谢你这
次想出奇计,打败了曹军!”
“甘夫人,你太客气了,我这其实是受单福军师所托,才略尽薄力的!”
“没想到你这么年青,就能将曹仁所率的五万曹军打的落花流水,所剩无几了
,真是少年出英雄呀!”
龙天扬忙谦虚地道:“甘夫人,你太过奖了:”
甘夫人微笑着,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并柔声道:“‘龙之军师’,像你这样
英俊潇洒的少年英雄,身边一定美女如云吧!”
龙天扬忙道:“哪里……哪里……”
突然甘夫人向糜夫人娇声道:“糜妹妹,请把药递与我喝了吧!”
糜夫人遂将碗递了过去,用汤匙喂她喝了半碗,便欲掀被将其盖好,让她安睡。
岂知,甘夫人去道:“糜妹妹,我喝了这药后,浑身燥热的很,你帮我的外衣
脱去吧:”
说时,便对糜夫人使了个眼神。
糜夫人应了一声,遂上前将其外衣脱掉。只剩肚兜,那雪白的肌肤便立时映入
了龙天扬的眼里。
龙天扬不禁吞了一口水,觉得浑身在迅速的发热,血流变得疾快起来,下身那
“小弟弟”亦在由软变硬……他觉得脸上在发烧,看了二人一眼,他有些发窘,理
智在告诉他“离开”,可双脚却移不动半步。
忽听糜夫人道:“甘夫人,是不是请‘龙之军师’回避片刻?这种……”
未待她道完,甘夫人忙摆手道:“没什么,‘龙之军师’是自己人,不必讲那
么多俗规啊,糜妹妹,请把那桌上的钗递给我吧!”
糜夫人走到桌旁,将钗取来,甘夫人忙撑身体伸手来接。
不知是其因躺在榻边的缘故,还是另有其因,甘夫人一下子从榻上滚了下来,
“扑通”一声落于地上。
糜夫人见状,大惊,忙伸手相扶,欲搀起,可女人毕竟力弱,她竞扶不起,而
甘夫人似乎摔得很疼,不住“哎哟”的呻吟着。
龙天扬踌躇了片刻,遂上前出手欲扶,但他见甘夫人几乎已有大半的肌肤暴露
于外,不禁迟疑地缩回了手。
糜夫人注视着他,急急地道:”龙之军师’,甘夫人她身子本来已弱,这一摔
下去,大概摔得很疼,她无力站起了,我又抉不起她……那只有麻烦你了!”
龙天扬犹豫了瞬间,便点点头,俯身将甘夫人一手托背,一手托起大腿,他只
感到甘夫人的肌肤异常嫩,似乎弹指欲破,而他左手手指所触之处竟是其背前的左
胸,那胸高高隆起,虽有肚兜相遮,但也能想象得出其乳房一定是圆润月大的那种
。那右手所触的大腿竟是那般的白,白得如玉,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它又是那样
的软,软得如绸如缎,令人心旷神怡,不能自抑。
就在他这一怔间,甘夫人的双臂却如蛇般绕在其颈间,同时甘夫人那令人心醉
,摄人魂魄的双眼流露风情万种,深情的仰视着他。
龙天扬只觉得她吐气如兰,并扑面迎鼻而来,使他的神智为之昏迷,神经为之
一紧,浑身已燥身异常。血流加快,一颗心已在“怦怦”剧烈地跳个不停,那托着
甘夫人身子的双手却在颤抖不停。
他将甘夫人缓缓放于榻上,而两人却谁也无松手之意,互相凝视片刻,他们便
情不自禁的张开双唇,也不知是谁先吻了谁,这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二人那道理智的防线已完全崩贵,他们已达到了忘我的境界,疯狂的抱着,吻
着,。磨擦着,抚摸着……他们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自然地脱下衣衫,完完全全
地暴露在糜夫人的眼前。
糜夫人看着看着,她那久渴的身躯亦在他俩的影响下变得骚动起来,她觉得浑
身燥热,有一种急渴的祈求在她脑里升起。她不停地伸舌舔着嘴唇,轻声的娇喘着
,到最后竞情不自禁难以抑制的伸出双手在自己的胸前,小腹及那块“宝地”还有
臀部、大腿……轻揉起来……此时,榻上二人一个娇吟不停,一个粗喘不息,二人
剧烈而疯狂的忘情揉摸着,看他们挪用疾猛的动作,能猜出他们都恨不得在瞬间将
对方吞进肚里,反复咀嚼,品其味。
二人都是久未开战之人,这一交锋,真如干柴烈火。二人狂极的吻着,甘夫人
移开双唇,缓缓自龙天扬的喉间直吻到其结实的胸膛上,并使力舔搅,吮吸着。
龙天扬被她吸得欲火大炽,即握“枪”向她的“桃源”杀去,甘夫人将下身一
扭,龙天扬立即顺利的杀进源内,并猛烈的冲杀着,使出他对付黄凤翔时的那些精
妙招数来。
只见他紧咬钢牙,下身疾速扭动着,那长枪亦随之劲旋,狂顶,疯刺……甘夫
人呻吟连声,面色红若桃花,神情显得极为舒畅,她一边轻扭着身子,一边以双峰
厮磨趴在她身上的龙天扬的胸膛,诱得龙天扬腾出一只手来不停的抚揉她的脊背及
圆臀。
盏茶时间之后,甘夫人跪坐起身子,熟练的旋动小腹,臀部为其“磨枪”。
龙天扬的双掌畅游双峰,流连忘返。
甘夫人一见龙天扬还毫无败象,立即使出浑身解数,摇晃着身子旋舞着,送迎
着,口中低语起来。
龙天扬乐得低声道:“甘夫人,你这身功夫果然厉害,比起凤翔来,竟有过之
而无不及!”
甘夫人心醉地嫣然一笑,更加卖劲地迎合着他们身下的榻亦随之剧烈的晃动起
来,并发出“吱吱”声。
甘夫人被龙天扬那高超的“枪”技刺得有些招架不住了,但她却感到浑身有着
从未有过的舒服感,简直让她乐死了,她的魂儿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又过了盏茶功夫,龙天扬才一哆嗦,那白色的液体急涌而出,撒了甘夫人一肚
皮。
二人将脏物洗净,各痴迷的注视着对方,皆暗赞道:“他的功夫真厉害,简直
让我痛快得失去魂了!”
二人虽战罢,却见糜夫人站在那儿激情勃发,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她的双手
在全身不停的抚摸揉搓着……并轻声呻吟着,下体那洞穴中的清泉己至膝弯。
龙天扬入迷地盯着她那美妙,令人神往的服体,而同时亦被其夺人魂魄的娇喘
呻吟声及抚摸自身的动作所深深迷住了。
甘夫人柔声道:“糜妹妹,‘龙之军师’果然英勇无比,他的本领可高了……”
#--iCMS.PageBreak--#糜夫人早已急不可忍,骤闻此言,欲火己烧得她浑身奇痒无比。她受不住了,
她急切需要……可是,便仲臂搂向龙天扬的劲脖,双目微闭、樱唇开启,,风情万
种地娇声道:“龙之军师。请你快帮帮我,我受不住了,我急要……”
天龙扬刚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了,可看到她娇不可胜的媚态。及那迷人的娇呼
,还有她那柔若无骨的柔荑己自他的脖颈缓缓向下滑抚了。同时,糜夫人那雪白肌
肤,圆润挺拔的山峰己贴近他的胸膛,并在上下左右摩娑着……
他正在考虑若应允糜夫人的请求,但是否对刘备有不合适时,糜夫人那滚烫柔
润的樱唇已印在他的唇上。最后的一丝理智,己被她那满腔激情融化了。他也开始
回应着……
大约又大战了二盏茶的功夫,才把糜夫人打败。那滋味真是欲仙欲死,快活极
了。龙天扬觉得自己无比的幸运,刚上阵就遇到两个大美人主动那样……
龙天扬自那次与甘、糜二位夫人─欢之后,常常想起与她们交欢时的那种欲死
欲仙的快感时,就不能自抑,心中就急切的渴求……虽然黄凤翔的床第功夫很高,
但仍满足不了他的欲望,何况尝到了甜头,他就迫切的想要第二次……
可是,他又顾忌到她们毕竟是已婚之人,与她这样纠缠不清,那会给刘备他们
带来流音蜚语的,如此一来,就会影响其声誉,甚至关系到作战的将士们的士气。
可是,他实在是太想他俩了,白天想,晚上想……于是,他决定今夜一定要去
应急一下。
晚饭后,他向黄凤翔交待了几句,便急急向她们的房子走去,二女拉门─看是
龙天杨,便也喜不自胜,她们这些天来,也是日日盼,夜夜想……如今见他主动来
了,三人一关门,便急不可待的轮流上阵了,这回,他们比上次战得更激烈,更精
彩。
只闻喘息、呻吟之声充溢满室,三人尽情的发泄着心中的欲望,她们使劲的送,
他则全力的顶、挺、旋。二女被他那凌厉的攻势杀得浪叫连连。
他们互拥着,猛吻着,扭动着,抽送着,抚摸着,吮吸着……一切精妙的招术
全被他们派上用场了。
他们正干得兴起之时,忽听有人“啤吟”敲门,三人不禁摇摇头,擦措一下身
子,便从榻上起身穿好衣服,甘夫人走至门叫道:“来了……谁呀?”
“我,凤翔呀!”
甘夫人一听,不禁大惊,龙天扬与糜夫人亦惊骇不己,暗骂道:“怎的这么巧
?在这节骨眼上的时候,偏偏是她来了……”
甘夫人虽惊,但又不得不开门,“吱”得一声,门开了,黄凤翔婷婷玉立在门
前。
“哦!凤翔呀……进来!”
黄凤翔进了门,惊奇地注视着甘夫人。
甘夫人被看得发窘,她强颜笑道:“凤翔,今夜来此,有何事吗?”
“哦,是这样的,我想跟你们学针线活儿。”
“啊,这样呀……好!”
“甘夫人,刚才我贸然叩门是不是打搅了你的休息?”
甘夫人悚然一惊,以为刚才之事被她发现了,忙惊惶地道:“你……你怎么知
道的?”
“看你云鬃散乱的模样,还有衣衫……”
甘夫人闻言,一颗悬起的心总算落下了。
突闻黄凤翔疑问道:“甘夫人,刚才我……我在门边听到你屋内好像有男女…
…做那种事的呻吟、喘息声,而且好像是有两个女子耶:不过,我听那男子的声音
不像是玄德大人的……”
末待她说完,甘夫人已惊得面色惨白,身子轻颤,嘴唇哆嗦……黄凤翔见状,
尴尬地道:“甘夫人,寻……那男子果然不是玄德大人呀?不过,我……我……你
放心,我不会说的!”
甘夫人闻言,由惊转为愧疚,低首道:“凤翔,我……我说出你不要生气,都
是我们不好,不过,请你千万别……别告诉主公!不然,将给他及所有人都带来…
…”
“你不用说了,这些我知道!你放心吧!甘夫人,我不会说的!你若不信,我
可对天发誓…说着,黄凤翔便举起手来,发誓道:“我发誓,我若将此事抖出去…
…就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甘夫人忙阻止道:“凤翔,你不要再说了,我……我对不起你……”
黄凤翔惊疑地注视着她,不解其意,只见甘夫人迟疑了一下,低首噙泪愧疚道
:“那……那男子是……是‘龙之军师’,糜妹妹,你们出来吧!”
黄凤翔如遭雷击,惊呼道:“什么?天扬?”
正惊间,龙天扬与糜夫人齐低首自寝室内缓步走了出来,糜夫人走至黄凤翔旁
边,羞赧而愧疚地道:“凤翔,我们……”
黄凤翔气得花枝乱颤,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说不出话来。
龙天扬如犯人般缓缓走至她身旁,怯怯而惭愧地道:“凤翔,对不起,这部是
我的错,……要骂要打随你吧,不过,这与二位夫人无关,请你要承诺自己的誓言
……”
黄凤翔悲痛不已,泪流满面,她招起右手“叭”地给了天扬一个耳光,然后掩
面夺门而出。
二位夫人正欲呼喊,龙天扬摆手道:“随她去吧!不过,我相信她不会将此事
说出的,她的性格我最清楚了……对不起,这些都怪我……”
二女忙摇头愧疚道:“别这么说,这些都是我们的错……不能怪你!你去看看
她吧……”
龙天扬看了她们一眼,便点点头,转身离去。
黄凤翔回到房中,蒙被痛哭不已,龙天扬心中愧疚不已,他知道刚才与二位夫
人的风流事,对她影响不小,现在正是气愤难当之时。
他沏了一盏香茗,吁了两口。思索瞬间,便至榻边俯身轻摇凤翔,轻声道:
“ 凤翔,你别这样,打我骂我一顿,我心里还舒服一些。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错
了 !以后我一定不会的……这大概是‘天意’如此吧!我们以前也没有约会,也谈
不 上了解……不知怎么回事我稀里糊涂的……”
黄凤翔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劲地哭泣,过了片刻,怒气大概消了许多,她掀开
面前的绵被,气呼呼地问:“你说……你老实回答我,你到底跟他们作了那事几回
了?还真行呀,以一敌二。你说呀”
龙天扬低着头,只觉脸上炽热无比,他低声道:“我们连……连这次,总共才
……才两回……”黄凤翔冷“哼”了一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就只有两回?
”
龙天扬点头低语道:“昭,我绝对没骗你………”
黄凤翔深知他的个性,从不说谎,因此也就相信他所言属实,沉吟一瞬,她便
怨声道:“你这个负心人,我平日对你那么好,没想到你却……却见异思迁、朝秦
暮楚,怪不得这几日我觉得你对我没有往日那么热情了,原来是和那两个大美人好
上了……的确,她们那胸脯好诱惑人呢,还有那能勾去你们魂儿的肥臀长腿、柳腰
……如果我是男人,说不定我也会爱上她们的。不过,你已占有了我,再说,我长
得没有她们那么美吗?你竞背着我做出如此对不起我的事……呜……”
话未说完,她便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龙天扬心里也难受极了,暗道:“这都是那二位夫人给我带来的麻烦,若不是
她们第一次让我……不过,说实话,我也不后悔,她们那胸脯,那腰肢,还有那妙
不可言的洞穴……真是太美了!能与他们销魂,就算了少活几年,也心甘情愿!但
是,以后恐怕就不能这么做了,我已有凤翔了,我们可是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感情
呀!本来我是真心而十分的爱她,对她好,但经不过二位夫人那能使人醉死的身子
魅力的诱惑,对,以后不能再找她们了。因为这些绯闻要影响到玄德大人的千秋功
业呀:我不能让他因我而失去所有……从现在起,我要补偿凤翔,专心对她好!”想着,他便伸手搭在黄凤翔的双肩上,仟悔道;“凤翔,我向你保证,以后我
绝不会再有这种事的,从现在起,就让我来补偿你,我要真心对你一人好。”
黄凤翔此时虽在哭泣,但先前怒火已消、只是有一些醋意罢了,现在听龙天扬
这么说,心里不禁觉得暖融融的。但她却故意道:“放开手,谁知道你这是不是骗
人的鬼话,说不定又想用甜言蜜语来哄我,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不生气了?别做
梦了!快放开你的脏手:”
龙天扬侧首注目向她看去,凋皮的道:“真的生我的气?我看你是装出来的吧
?我不但不放手,而且还要……来补偿你!”
“讨厌!你这人真无耻,下流!”
“没关系,随你怎么骂,人家说:打是亲,骂是爱嘛。我正想让你骂一骂呢,
不然,我会痛苦一辈子的。你刚才说我什么?无耻,下流?你说错了,不是下流,
而是风流。”
龙天扬说着,便俯身压身其上,双手并捧起她的嫩脸,张唇在她鼻上,额上…
…吻了起来,双手更不规矩起来,伸进她的胸脯,轻揉着。
黄凤翔正欲骂他,只觉他那滚烫炽热的双唇己印在她那刚半张的樱唇上,且狂
吻起来。她伸手欲捶其背,只觉浑身己酸酥无力,而且正疾速的变热。
龙天扬吻了她足足有一盏茶的工夫,只觉浑身的欲望又在强烈而快速的升腾起
来了。他用双手麻利而熟练的将黄凤翔的外衣、罗裙褪下,然后,又像剥葱般将她
的肚兜扯下,那时玉峰立即蹦了起来,跳动不止,恍如两只待跑的小白兔,他将唇
移至其左乳上,“唧唧……”吸吮起来,而左手轻轻地揉着其右乳,右手却滑至其
大腿部,将她最后的一点衣──衣裤脱了下来。并在那片浓密的森林上来回有节奏
地轻拔抚弄着,并伸出中指拢弹着那翘首以待的淡红的花蕾。
她开始呻吟了,并额挺摇晃着身子,而她的双手也深入了他的胸膛,给其解带
宽衣,剥得一丝不挂!她刚扯下其内裤,却尖叫一声道:“你真厉害,杀了两回的
枪还这么硬,这么挺!我真的怀疑你那是不是肉做的,难不成真是的名副其实的钢
枪?”说着,她并伸手爱抚着它,摩娑着它……龙天扬笑笑道:“我这杆枪可真是
铁打铜铸的,不然,怎么能连续奋战三场而不弯呢?”
黄凤翔不服气的道:“好,那我就来咬断你这杆自以为荣的枪,让它以后不能
在别人面前逞威风!”
说着,便用双手撑起上身,仰首用樱口含住其枪便忘情的吸吮起来。
龙天扬立时感到一种异常的舒服,他停住正揉抚其乳及其洞的双手,将她的香
肩抓住向前拉扯,并挺抽着长枪。
二人皆剧烈的杀伐着,浑身舒畅无比,达到了欲死欲仙的境界。
就这样交战了盏茶功夫,龙天扬猛然觉得一痒,一股白箭般的液体射了出来,
刚欲呼叫,己来不及,全射入了她的樱口中。
可黄风翔却未吐出,而尽数吞下。龙天扬轻声道:“你怎么不吐出来呢?”
黄凤翔一笑道:“这可滋补养颜呢!”
龙天扬欲起身休浴,黄凤翔却一把握住他的枪,怨道:“真没用,刚才还夸你
呢!我还没达到高潮就要离去呀!再在我后面战一场嘛?”
龙天扬摇头致歉道:“明天吧!今夜连续战了三场,我已筋疲力尽了,昭!来
,让我亲一口,明天再将功补过,怎么样?”
黄凤嘟哝着,伸首和他亲了一口。二人便齐入浴盆休浴,然后,便倒榻而睡。
不多时,龙天扬便传出酣睡的“呼噜”声,可是,黄凤翔却辗转反侧,难以入
睡。
她看了一眼龙天扬,一股醋意又立时涌上心头,暗气道:“哼!和我还未真正
交战,他就说累了,刚才和两位夫人一定是战得异常激烈,尝到了她们的甜头后,
就乐不思蜀了!既然……既然你能找别人泄欲,那我也能!我可是个正值花季的少
女呢。让我过着半饱的生活可不行!对!明天我可以去找张飞,他打仗时是位英勇
的骁将,我想在交欢时他也同样是一员猛将。他那高大孔武的身材,发达的胸肌…
…还有那最重要的长枪,也一定是经久耐战的!就这样,明天去找他!”
想到这些,她才心有点安,勉强入睡。
次日,她便以散心为由诓过龙天扬,而独自来到张飞住处。
恰巧,适逢张飞正在举杯独饮,他一见黄凤翔来到,便起身道:“凤翔,什么
风把你吹来了?”
黄凤翔笑吟吟地道:“是张将军的酒风,我在自家屋内就闻到张将军这儿的酒
香,故而才过来,欲讨两盅酒喝!”
张飞爽声笑道:“凤翔,你说笑了,唉!说真的,你的酒量还真大,前天竞把
我喝醉了。可以说能把我喝醉的人,还真没有!不过,现在有了,那就是你!来…
…陪我喝两盅,我一人独饮太无聊,太没劲了!”说着,他便取过盅来,满满斟了
一盅,双手递于黄凤翔。
黄凤翔客气了几句,便伸手接过,但她的双手在接盅时,有意而无意的触到张
飞的大手。
她瞥了一眼张飞,恰见张飞也凝视着她,四目一视之后,她含羞地低头不语,
满面绯红,艳若桃花。张飞被她那能勾人魂魄的双眼看得有些不自然,不由一怔,
但双目仍未收回而愣愣地注视着她。
忽闻黄凤翔娇声道:“将军,你怎的这么看人呢?看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着,她却风情万种的将双手拢于胸前,并向张飞抛了个媚眼。
张飞见状,被弄得二丈和尚,模不着头脑。
不知她到底是真怪还是故意伪装的,但他却被其媚眼撩得有些心颤。
他为了摆脱这尴尬的场面,便端盅强笑道:“嘿……来,凤翔!我们干一盅!”
黄凤翔娇“昭”了一拢袖舒臂,掩口而饮,但眼神却充满柔情的膘着张飞。
张飞正巧也注视着她,四目甫接,他们却不似刚才那般一瞥即移,而是互相凝
视着。
张飞只觉浑身渐热,血速加快了。他想抑制,以免失态,遂将双盅斟满酒后,
忙端起低声道:“凤……凤翔,我们干!”
黄凤翔不再言语,只是目不转睛而充满柔情的盯着张飞。
张飞只觉心在“怀怀”急跳,他.忙移开目光,只管斟酒,而黄凤翔却毫不推
辞,有斟必饮。
不多时,二人竟将一大坛酒喝得点滴不剩。
张飞正欲起身再拿酒,黄凤翔已显醉状,吞吞吐吐地道:“张将军,难道你要
将我灌醉吗?不……不要去拿了……”
张飞已有七成醉意,闻言他支吾道:“我……我有的是酒,别以为我只有这一
坛,走,我……我去再取一坛来,咱俩喝个一醉……方休……”说着,他果真站起身来,往里间欲去,黄凤翔见状,忙离椅而起,身形摇晃着
上前阻止道:“张……张将军,别拿……拿了,我己醉了……”
边说边伸手来拦张飞,哪知,她那摇晃的身子一个趔趄,就向地上摔去,张飞
虽醉,但他却敏捷异常,他俯身一把将其拦腰抱住,黄凤翔才未摔下。黄凤翔顺势
一倒,贴在他那宽阔的胸脯上,并伸手圈在其颈。
张飞一怔,但此时二人因刚饮酒之后,浑身燥热,身子这么一贴,立时觉得有
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而此时,黄凤翔那迷人的美目亦目不转睛的仰视着他,他的心
中不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求。
于是,他那接着黄凤翔腰肢的双手,将其接得更紧更近了。她那成熟坚挺的乳
房虽隔着衣衫,但张飞仍能感觉到它的温滑及极强的弹性。他的“小弟”恰巧正对
着其腹间,这一下不由使他的“小弟”猛然勃发变硬坚挺起来。
而黄凤翔的小腹亦能感受到它的硬度及枪头的温度,因为,她的下体只穿着一
层很薄的罗裙,这一接触,焉有无感觉之理?她觉得下阴在开始发热,发痒,并在
慢慢湿润。
原本二人就是那种至刚至柔之人,何况又是在酒醉之后呢?因此,只相拥了片
刻,他们便急不可待的互拥至榻上,并宽衣解带,赤条条的搂在一起。
黄凤翔此时显得异常兴奋,妩媚,可能与龙天扬干这事时,她也从未有过如此
的亢奋,她粉面艳若桃花,红若晚霞,樱口微启,凤目中竞现出令人为之神魂颠倒
的媚笑,她那蛇一般的手臂及腰肢,玉腿紧紧的缠绕在张飞颈上,腰、腿上。
张飞那壮实,高大的身子压得异常舒服,那特有的男子汉气息令她神迷,那强
猛有力的动作撩得她心里犹如猫抓般难受,她要急切的待他疾攻。
因而,黄凤翔她使出浑身能让任何男人都抵抗不住的媚术,她狂吻着张飞,从
面部的嘴唇一直吻到其坚挺的“小弟”上,她的手自其脖部一直抚到其下身腿部…
…她除了与龙天扬交战以外,张飞便是与她交战的第二个男人了。她觉得张飞只是
招术上逊于龙天扬,而力气好像比龙天扬又稍猛有力一些。她这次已全心全力的投
入了,她要尽兴一试这猛不可挡的猛张飞的本领。
张飞那壮实的身子己被她抚弄得剧颤不已,他气喘如牛,双手及全身猛烈的在
她娇躯上摩娑,抚摸着……将黄凤翔逗得娇喘浪叫连声。
二人抚摸,狂吻了一盏茶功夫,便进入了真正的激战,张飞那“长枪”己蓄势
了许久,坚硬如钢,他一挺长枪,只听“扑呲”一声异响,枪己刺入穴内,那穴内
润滑如脂,他再一使力,枪便直达羊肠小道的尽头。
黄凤翔一声爽叫,遂剧烈地随张飞的挺抽而使她全身毫不空闲,浑身都在剧烈
的运动着。
张飞杀得兴起,不禁笑道:“嘿……小美人,没想到你是我张飞遇到的第一个
强敌,你的功夫竟高超的连我都招架不了!啊!好爽呀!不……不过,天扬要是知
道了,你怎么办?”
黄凤翔边运动,边娇声道:“你的枪真凌厉,你竟能和天扬一样给我带来同样
的舒服……今天我到你这儿来,天扬他不知道的!不过,我只能和你偷偷情而已,
不能嫁给你,你的确是我所需的那种男人,但我们之间是需要,而不是存在真正的
夫妻之情!因为,我敢说谁也代替不了天扬他对我的浓情蜜意,他和我从小就是青
梅竹马,我们一块长大的,我和他之间有十几年感情呀!……今天,我与你这事…
…是由于我心里郁闷,所以,才……不过,说真的,如果没有天扬在先,我说不定
会嫁给你这样的英雄!……今天之事请你保密!向谁也不能泄露,包括你的结拜兄
长刘备、关羽在内。好了,我们加紧时间吧!”又露战了许久,二人才偃旗息鼓,
收后回营。擦洗完毕,二人闲聊片刻,黄凤翔便飘然离开,向其屋走来。
手及全身猛烈的在她娇躯上摩娑,抚摸着……将黄凤翔逗得娇喘浪叫连声。
二人抚摸,狂吻了一盏茶功夫,便进入了真正的激战,张飞那“长枪”己蓄势
了许久,坚硬如钢,他一挺长枪,只听“扑呲”一声异响,枪己刺入穴内,那穴内
润滑如脂,他再一使力,枪便直达羊肠小道的尽头。
黄凤翔一声爽叫,遂剧烈地随张飞的挺抽而使她全身毫不空闲,浑身都在剧烈
的运动着。
张飞杀得兴起,不禁笑道:“嘿……小美人,没想到你是我张飞遇到的第一个
强敌,你的功夫竟高超的连我都招架不了!啊!好爽呀!不……不过,天扬要是知
道了,你怎么办?”
黄凤翔边运动,边娇声道:“你的枪真凌厉,你竟能和天扬一样给我带来同样
的舒服……今天我到你这儿来,天扬他不知道的!不过,我只能和你偷偷情而已,
不能嫁给你,你的确是我所需的那种男人,但我们之间是需要,而不是存在真正的
夫妻之情!因为,我敢说谁也代替不了天扬他对我的浓情蜜意,他和我从小就是青
梅竹马,我们一块长大的,我和他之间有十几年感情呀!……今天,我与你这事…
…是由于我心里郁闷,所以,才……不过,说真的,如果没有天扬在先,我说不定
会嫁给你这样的英雄!……今天之事请你保密!向谁也不能泄露,包括你的结拜兄
长刘备、关羽在内。好了,我们加紧时间吧!”又露战了许久,二人才偃旗息鼓,
收后回营。擦洗完毕,二人闲聊片刻,黄凤翔便飘然离开,向其屋走来。第六章 阴谋诡计
次日,荆州州牧刘表派人至樊城,邀请刘备惜属下到荆州首都襄阳开庆功宴。
并再三嘱咐,不要失信。
刘备知晓后,即率领龙天扬、黄凤翔、张飞、赵云等一干将士同赴襄阳,特留
关羽镇守樊城。
众人一路皆兴高采烈地缓缓向襄阳行去。唯有冬梅闷闷不乐,沉默不语。
原来,她在亿起她的兄长单福军师。不,不是他的亲兄长……在一怪石林立、
群峦叠起的大山上,那崎岖凸凹不平的山路边,有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在一块石头
上低头抽泣,模样甚是凄怜,不知是何故而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小女孩正哭泣的
伤心之时,忽见从那崎岖蜿蜒的山路上,有一骑缓缓行来……马上之人是一个腰挎
长剑,葛巾布袍,皂绦乌履,气宇轩昂,英俊潇洒的年青男子,他走至这哭泣的少
女面前,止住马问道:“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个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地
方哭泣呢?”
少女看面前这骑马之人,腰挎长剑,料想一定是习武之人,遂避而不答,反问
道:“你是练武之人吗?”
那马上之人点头道:“我对自己的武功还蛮自负的呢!”
一听是练武之人后,这少女一擦眼泪,忽地从石头上站了起来,眼里流露出惊
喜的神色,她急忙道:“那么……请你教我‘剑法’好吗?我要学武功,去替被山
贼所害的双亲报仇!”
这少女说完,眼中进射出复仇的怒火来。
那男子点点头,说道:“你真是一位坚强的小姑娘!真是难为你了……还能从
山贼手中平安地逃了出来!”
少女自豪的说:“当然啦!我在森林中东奔西奔了两天……就连他们那些狂奔
的马也造不上我的!”
那男子微笑着惊讶地说道:“看不出,小姑娘,你对自己的脚程还蛮有信心的
嘛!”
少女自信地说道:“恩!我身手之矫捷也绝不输给任何人!”
那男子低沉地道:“昭……真是奇缘!我也是……受人之托去替人复仇,而后
为公差追捕。难道说,这就是我的报应吗?”
那男子大声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低低地应声道:“……冬梅……!”
此时,骑在马上的冬梅,正在入神的回忆着,而座下的马却从另一条岔道上走
去。
赵云见状猛然大喝道:“冬梅!你在发什么呆?看看你的马走到哪儿去了?”
冬梅被赵云这一喝,猛然才回过神,发觉马走到岔道上了。忙将马缰一勒,那
马倒转过来了。
冬梅忙发窘的低声说道:“对……对不起!赵将军!”心里却暗暗埋怨自己:
“哎呀,怎么我又想起大哥的事了……刚才多丢人!”
骑马走在前面的龙天扬,向后看了一眼冬梅,关心地说:“冬梅!你是不是因
为腿上的箭伤还在痛呀?”
冬梅闻言怒道:“龙天扬,你少哆嗦!就算我冬梅两腿部被箭射伤了,我也不
会离开大家的!”
龙天扬被冬梅说的有些疑惑不解,即便愣在马上硬说不出话来。
冬梅看着前面的龙天扬,心里暗恨道:“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天下那么大,
他偏要往曹操那儿去!在事情的真伪尚未明朗化之前,我必须看紧他们!哪怕这只
是句玩笑的话而己,也不能放松对他的警惕与监视。
走了半日,刘各一行人己来到了荆州首都一一襄阳城城门外,看着那雄伟美观
、金碧辉煌的房屋及其它建筑物,龙天扬不由感慨的说:“啊!襄阳真美呀!它比
樊城大多了,昭!真不愧是荆州的首都,气势非凡!”
坐在马车上的黄凤翔急急接过说道:“这里的确很美,美的如画。眼前这襄阳
城那是由能工巧匠用辛勤的劳动,精雕细琢出来的,更是辛勤的劳动人民智慧的结
晶。”
不多时,众人己从城门进入城内。
荆州牧刘表,字景开,山阳高平人,乃汉室宗亲。
此次他邀刘备理由是,要向他表达对其先前与曹仁的一役,光荣战胜的谢辞,
特庆功设宴。但事实上,刘表是想亲自目睹那大败曹仁军‘龙之子’的模样!
刘备入城,早有人告于刘表。他传令:“有请玄德大人内堂叙话!”
刘备倍众人进刘表府邸拜见刘表,刘表忙出帐迎接,面露微笑拱手说道:“欢
迎!欢迎!玄德大人!此次的战役,谢谢你替我打败了曹仁军,使得我们荆州才能
安宁。”
刘备忙伏地拱手说道:“景升大人:哪里,那是我的本份!也许只能报答你赐
给我新野城的大恩于万一罢了。”
刘表笑逐颜开的说:“玄德大人,我们都是刘氏子孙,算来也是一家子人,你
毋须如外人般的行礼,来,快起来,我已经为你们准备好庆功宴了。”
刘表说着,就将伏地的刘备双手扶了起来。
忽然,他看到刘备身后两个十几岁的少男少女,忙惊奇地“咦”了一声。
那单腿跪地的龙天扬与畏惧伏地的黄凤翔二人闻声,抬头向刘表看去。
此时,刘表侧首向刘备问道:“玄德大人,那两个孩子是‘龙之子’与‘龙之
女’吗?”
刘备沉声说道:“是的,大人!这二位就是与龙同降的‘龙之子’与‘龙之女
’。”
刘表微笑着点头,边仔细打量着龙天扬二人。隔了片刻,他又道:“这女孩衣
冠还好,看上去显得雍容华贵。可是,这‘龙之子’却怎的只穿着普通的绸布衣袍
呢?看起来是那么寒酸……”
刘备正色地说道:“大人,‘龙之子’因为他还是个少年,因而没有适合他身
材的销甲。并且,他本人也说不想穿厚重的衣物,反而喜欢轻便,易于活动的衣服
,所以……”
玄德话还未说完,刘表便接续道:“所以,他宁愿选择‘劳’而不选择‘逸’
吧2这是多么简朴的生活作风呀!”
面露敬慕的神色,刘表又说道:“我真希望本城里的人都能向‘龙之子’看齐
,学习他这种不奢侈、简朴的良好习惯。”
刘表说完,快步向龙天扬走来,还有四五步时,便伸出双手,微笑地说:“你
就是龙之军师吧!哦!不,是天扬少爷。”
龙天扬的右手被刘表那宽大的双手紧紧握住,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亲热的场
面惊的有些手足无措,龙天扬看着刘表那慈祥的面孔,紧张而吞吞吐吐的答道:
“ 咦?啊,是的!”
刘表将右手抽出,在天扬正欲将手撤回,哪知,刘表又将右手紧紧地按在他手
掌上,激动而欣悦的躬身说道:“天扬少爷,老夫谨此向你致谢!
由于你们的英勇表现,才拯救了我们荆州城的数万百姓,你真不傀是‘龙之子
’!能以区区五千的兵力就大破曹仁的五万大军,真是了不起……让人惊叹不已!
你能告诉我,你这聪明的才智到底从何处的何人学来的吗?”
玄德闻言,心中一凛,心里暗道:“这景升大人真厉害!他想着询问天扬的师
父之名,而探索他所不为人知的来历!”
龙天扬低头沉思,想道:“真伤脑筋!他这个问题提的真让人难以回答,我又
不能告诉他,我是来自未来的中国,是一名普通的初中生,就是说出这些来,他也
断然不肯信……”
龙天扬沉默了片刻……忽然厅内,一阵“咕噜噜”的肚子呜声响起,众人听其
声是从张飞的肚里发生,皆注目观之。
张飞双手拍拍肚皮,“嘿嘿”笑道:“哦……抱歉,抱歉我肚子饿得不小心叫
了起来!你们别笑我……”
刘表听张飞如此说,忙抱拳环视众人,陪笑道:“唉!这……这真是的!这件
事就到此为止,真是怠慢大家了!那么,我们即刻入席吧!”
龙天扬轻轻地长吁了一口气,心里道:“总算有人替我解围了。啊!刚才的肚
叫声还是从张飞肚里发出的,真是一场及时雨。”张飞一听刘表说:“入席”,忙
高兴地大叫道:“哦!太好了:我可是等很久了,肚子饿得实在不行,该好好饱餐
一顿了。”
身旁的赵云轻声对张飞说道:“张飞大人,你不要兴奋过度,只想着吃饭,而
忘了责任的所在啊……”
张飞面露不悦之色,冷“哼”了一声道:“少罗嗦!赵云!我也不是三岁小孩
,这种事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就算我吃得正高兴,也不会忘记要随时提高警觉,
保护大哥。”
说罢,张飞愤愤而去。
赵云看着张飞那似颇为恼怒的神情,他摇了摇头,口中喃喃自语道:“不过…
…我赵云绝不允许自己再犯下从前的那种错误!”
赵云所说的从前的错误,那是指他上次在此宴席间,未能事先防范刘表之妻蔡
夫人,及其弟蔡瑁,想在席间刺杀玄德之计划一事!
蔡夫人和蔡瑁一直深信总有一天,玄德会攻下荆州取而代之。于是计划利用一
次没有刘表参加的宴会,将玄德除掉。
那次赵云虽陪在玄德身旁保护,但因有人请赵云赴席,他虽不肯,但玄德令他
离席,因此,他才勉强听命离席而去……赵云的离席,使玄德的性命如风中之烛,
危机四伏。这些都是蔡夫人及其弟蔡瑁早已在屋内外安排好的。
但因有一名叫伊籍之人,知晓内情,他甚叹服刘备的为人,遂在酒至三巡,伊
籍把盏之时至玄德前,以目视玄德,低声对他说:“请更衣!”
玄德会意,佯装上茅厕,趁机逃出宴会之处,就这样一个人骑着马赶回新野,
而逃过一劫!
虽然,那次暗杀行动终告失败,但,这无疑是由于赵云的疏忽,才使得玄德陷
入危机之中,险些送命……赵云想至此,心中不由暗暗戒备,心里道:“我想这次
,蔡瑁大概还不至于会采取暗杀行动的。但在尚未返回樊城之前,我绝不会再离开
大人的身旁片刻的!”
此时,刘表过来相请道:“赵将军,难道肚子还未饿吗!走,请即入席用餐!”
刘表扶着赵云左肩,在前向席间走去。
侍者将众人之盅酌满酒,刘表端起鼎形三脚铜盅,喜气洋洋的说:“今天这场
宴会是专为庆祝玄德大人他们打败曹仁军而设的──庆功宴,请大家尽情的饮酒作
乐,好好的享用吧!来,我们先干上一盅!干!”
说罢,刘表举起酒盅向众人示意一下,仰脖喝了下去。
众人都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席中气氛甚是喜悦洋溢。
刘表的众臣与玄德这边之人角尖交错,盅来盏去,大家遐意异常。
但,唯有赵云却小心戒备,以防不测。他环视襄阳城刘表的属下及家人,只见
唯独蔡夫人及蔡瑁未来,他心中有些疑惑。
但随即暗付道:“刘表大人今天也与我们同席,因此,料想他们不至于会要什
么手段吧?但仍不可掉以轻心,要着势以待,静观动静。
赵云向同桌的张飞看了一眼,只见张飞大口
的喝着美洒,大口地嚼着鸡肉,一副狼吞虎咽的馋相。
赵云轻叹一口气,伸筷挟了一片菜,缓缓地嚼着。
张飞猛喝了一口酒,叹声:“好酒。”他见赵云一副心不在意的神情,遂伸过
脸来,问道:“赵云,假如你不想吃,这些就由我帮你代劳好了……”
赵云白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张飞冷“哼”了一声,唠叨着说:“只不过说个玩笑而己,干嘛用眼瞪我?谁
想吃人的残羹剩汤……?”
赵云正欲说话,忽见旁边走来一尖声尖气的老头,满面笑容的来到他左边的
‘ 龙之女’黄凤翔面前说道:“龙娘娘,你要不要喝一杯啊?这酒可醇香呢!”
黄凤翔低低地说:“不过……我可不太会喝酒,所以,如果只是一点点的话,
还……”
那老头己知黄凤翔是会喝酒的,忙给她斟了一盅,并夸赞地说道:“多么可爱
,纯洁的姑娘啊!”
正在嚼爵着肉的张飞,闻言,虎着脸,喃喃自语道:“死者头,真是个大骗子
。”
恰巧,刘表的那些属下大臣们,此时也排成一列长队,来到黄凤翔旁边的龙天
扬面前。
为首一人,是一个年约五旬的文官,他手执酒壶,满面春风地向龙天扬问道:
“龙之军师大人!能请你和我们这些幕僚臣子们一起喝杯庆功酒吗?”
说罢,欲将手中酒壶向龙天扬盅中倒酒。
龙天扬站起身来,客气地说道:“啊!多谢!!”说着,将手中酒盅盅递了过
去。
那人给他酌了盅酒,羡慕地说道:“我等真是心仪、叹服‘龙之军师’如此年
纪轻轻的少年,就能将曹仁五万大军打的狼狈而逃,所剩无几,真不愧是龙之子啊
!”
龙天扬将盅端回,谦虚地说道:“哪里………”
“各位太抬举我了,我愧不敢当。若不是因为单主军师留下的策略奏效,凭我
一人之力是根本做不出什么大事来的,不可能将曹仁的五万大军打败。”
那大臣面色一沉,说道:“‘龙之军师’大人,你这么谦虚,反倒叫我为难了
!因为,我己从孙干大人那儿听说了:你骑着龙降临战场,以神能之力将曹仁的剑
击碎,而且你身上的光芒把敌人给震退了……”
忽然前边有人接道:“于是,曹仁的剑就被断成碎片了,军师大人身上的光,
足以把黑夜照耀成白昼那样明亮,真是了不起!”
龙天扬见说话之人,正是刘备大人的参军孙干大人,孙干在那儿大谈他的神奇
故事。
那大臣又滔滔不绝、神情激动的大声说道:“龙之子会出现在我们荆州,这说
明是上天赐给我们的!我们这些幕僚,无时无刻不在担忧曹操他随时会来侵略我们
荆州……”
那参军孙干缓缓走来,续道:“但如今,既然有‘龙之子’在,曹军又何足惧
也!从此,荆州和我们,都能获得安泰了。”
龙天扬听着这些人在滔滔不绝地谈论着他,他越听越惊越害怕。心里想着:
“ 这些人,他们在说些什么啊……仿佛是要我来为他们保护自己的国家,而他们自
己 就可以免于战争了。那我……我不成了他们的保护人了,是他们赖以享福的工具
了 。”
他正想着,忽然那些大臣们,一齐向他拱手躬身道:“‘龙之军师’,我们恳
求你,请你用你的‘龙’的力量来守护荆城的平安吧。”
龙天扬闻言,惊的双目圆睁,失声道:“什……什么?”
忽的,徐庶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龙之少年啊,你代替我成为刘备大人的军
师吧……”
龙天扬心想道:“徐庶大人……徐庶大人他就算拼了命也想要保卫刘备大人和
荆州城,可是面前这些人……他们和徐庶大人却完全不同,他们只是为了要保护自
身,于是,就想到利用我……利用我来替他们作战……作战。”
想到这儿,龙天扬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身子也不停的颤抖着……忽然,他
左手按在腰间悬挂的剑把上,口中发出粗浊的喘息之声。
面前的那些大臣,皆惊诧地看着龙天扬。
“锋”的一声,龙天扬拔出鞘里寒光泛泛的利剑来。
屋子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龙天扬的身上。他们都惊骇无比的注视着他。
蓦地,龙天扬将剑提起向左臂划去。
黄凤翔在一旁惊的大声道:“天扬──!”
血透过龙天扬的衣袖,滴滴洒在桌上。
他面前的那些大臣们惊的目瞪口呆。半晌,才互视着惊诧的说道:“‘龙之军
师’这……?到底是……怎么……?”
龙天扬怒视着他们,伸直手臂,铿锵有力地说道:“请你们看清楚!我这手臂
上流下的是鲜红的血,我若真是龙之子,会流着和你们同样的血吗?”
那正在啃着鸡腿的张飞,全神贯注小心提防出岔的赵云及正在夹菜的冬梅等大
厅上所有的人,刹那间全被震住了,就象看见观音下凡似的,全用惊奇、诧异的目
光紧盯着他。
龙天扬看着面前这些呆若木鸡、面色惊异的大臣们,又缓缓续道:“我只不过
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既不是什么龙的化身──龙之子,也没具有什么比你们超强的
能力。可是,我却知道,要保护国家所需要的是和敌人奋战的勇气,而非一颗只想
依靠神灵相助的怯懦之心……!”
大臣们瞪大双眼,疑惑不解的注视着他。龙天扬扫视了一眼众人后,抱拳沉声道:“很抱歉,扫大家的兴了,你们慢慢
享用,请容我先行告退,不奉陪了!”
说罢,龙天扬离案而起,转身向已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里去了。
大臣们疑惑不解,纷纷议论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是不是我们说了什么
冒犯他的话了?”“谁知道呀!……”
刘表看着那些议论纷纷的大臣,摇头轻叹道:“唉……!我真是老糊涂了,简
直就是不明事理,难怪‘龙之子’会不高兴……”
刘表看着身旁的玄德,又低沉地续道:“打仗是要靠先投入后,才能带动他人
。这些长期生活在和平之中的重臣们,竞连这点都忘记了。玄德大人,请你原谅这
些臣子们的无知吧!”
刘备躬身拱手道:“大人,你说哪里的话了,我想大概是龙军师他心情太沉重
了吧!”
此时,而刘备心里却暗想到:“刚才,天扬所说的这番话,其实是他在申诉,
自己不想被人利用去打仗的心情,不是吗?”
在一间宽敝的明亮、摆设豪华的厢房里,龙天扬正坐在木椅上,低头沉思……
一阵轻微的“沙沙”脚步声传来,豁然门边走来一人,正是黄凤翔。
龙天扬猛的抬起头来,看见黄凤翔,脱口叫道:“凤翔……”
黄凤翔关切地问道:“你这个傻瓜,笨蛋,手臂上的伤痛不痛?”
龙天扬看着她,点点头道:“痛!还不时的在流血呢!”
黄凤翔嗔怪道:“看你总是做这么冲动的事,快将手臂伸直,我帮你缠好!”
黄凤翔将他的伤口,用热水洗净,小心翼翼的缠好丁。
龙天扬深情地看着黄凤翔,低沉地说道:“凤翔!根据历史上记载,曹操也不
久就会来攻打荆州,我要是再当军师下去,就又会被卷入战争之中,所以,我想…
…”
黄凤翔接过说道:“所以,你想到先前给我提过的‘魏国’那儿去,是吗?”
龙天扬握住黄凤翔的双手,轻轻地“昭”了一声,深沉地道:“因为,此刻没
有一个国家有能力去攻打‘魏’这个国家,我们在那儿会比较安全,没有烦愁,没
有战争……”
凤翔惊异的道:“可是……那儿是曹操的天下啊!”
龙天扬安慰地说:“凤翔,别担心!‘魏国’是一个很大的地方,只要我们小
心谨慎处事,就不会被曹操发现了!我们可以在那儿找一个偏僻的村庄住下,两个
人平静地生活!你放心,我可以保护得了你的,因为,关羽将军曾教过我武功。”
黄凤翔低声说道:“天扬……!”
忽然,有人在门边轻叹道:“唉!原来如此,想得可真周到嘛!”
龙天扬蓦地一惊,转身看来,龙天扬不禁惊呼道:“冬……冬梅!”
原来,不知何时冬梅己倚立在门外。二人的谈话,她全听到了。刚才,听罢二
人的心意后,禁不住脱口而出。
冬梅怒睁双目,沉喝道:“龙天扬,你计划的倒很好。不过,你以为我会让你
们称心如意吗?恐怕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我大哥对你有舍命相救之恩,而你现
在却想背叛他的遗志?只怪他当时救错人了,救了你这么一位背信弃义的伪君子。”
龙天扬沉默了片刻,缓缓而愧疚地说道:“冬梅,我……我的确是很对不起你
的大哥……可是,比起我,另有一个远比我更适合当刘备大人军师的人选……”
龙天扬稍停,望着冬梅,朗声道:“冬梅,难道你不知道我要说的这人是谁吗
?他就是你大哥徐元直的好朋友‘诸葛孔明’啊!”
冬梅惊愕万分的圆睁双目盯视着龙天扬,急急地问道:“你……你该不会是要
那位‘卧龙’先生来接替你当玄德大人的军师吧!”
龙天扬点点头,低沉地说道:“我正有此意,如果由他来当军师,我想就是你
也不会有所不满的,对吧?”
冬梅还是疑惑地问道:“无论是诸葛孔明,或是我大哥的本名也好,你到底是
如何得知这些详情的?”
盯视着龙天扬,冬梅恶狠狠地又续道:“龙天扬,你果然如我大哥所说的一般
:是个不容小觑的危险人物,我绝不能让你离开刘备大人的身旁!”
冬梅说完,将手中的宝剑抽出一半,斜拦胸前。
龙天扬看了一眼冬梅,缓缓而平静地说道:“冬梅,你不要将我想象的太神秘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而己,我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什么能力取得天下,或者是
为了名誉、地位着想……我全不在意!唯一的愿望就是为了保护凤翔──我最重要
的人,而活下去……”
冬梅惊呼道:“什……什么?……?”
冬梅心中不禁暗暗惊异不己:“天扬,他只为了一个女人……为了自己喜欢的
女人而活……我……我呢……?”
她又不禁忆起了徐庶……徐庶收留了孤苦伶仔、举目无亲的冬梅,将她当成自
己的妹妹般呵护她,并教她武功。
冬梅身负为父母报仇重任,因而,跟徐庶学起武功来,格外刻苦、钻研。
光阴似箭,冬梅跟徐庶习武己五年了,武功自是不弱。此时,徐庶对她说:
“ 冬梅,你可以去为你父母报仇了。”
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战,冬梅终于手刃仇人,为父母报了仇。
徐庶对她说:“冬梅,你已经报了双亲的仇了!既己报了仇,大概就无需再与
剑为伍,我们也要就此告别了!”
冬梅惊呼道:“大哥,往后,你要做什么呢!”
徐庶沉吟瞬间,对她说道:“我想我也该找一位名士,投靠在他下了!”
冬梅急急说道:“啊!我也要跟着你去!”
徐庶也有些微感意外地看着她。
冬梅坚决地说:“大哥,无论你走到哪,我都要跟着你,不离开你。”
此时的冬梅,心中深深地忆起她所敬佩、爱慕的徐庶……!是的……我……我
也只是……想当个大哥他所喜欢的人。可是,大哥他对我却只有兄妹之情,而无…
…他和天扬不同,他宁愿舍弃女人而选择天下的安定……想至此,冬梅心中有股说
不出的是羡慕,还是同情的味道。
她将剑插入鞘内,转身对龙天扬说道:“龙天扬,这……这次我就放过你……
!”
龙天扬惊诧地看着冬梅,疑惑不解……心中暗道:“这冬梅变化的可真快啊!
刚才,将剑抽出一半,看她一副恶狠狠的模样,转眼之间,又改变主意了。”
冬梅止住步,又说道:“不过,你可不要误会,天扬:我并非原谅了你,大哥
在临死前,只说了一句话──‘让天扬当军师。’……却没有提到有关我的任何事
情……我但愿凤翔能得到你真心的爱,别像我……”
黄风翔疑惑地看着冬梅,冬梅低沉地说:“你别介意,凤翔!我只是……想给
那样的男人,一点点的难堪罢了。”
冬梅说完,转身离去。
黄凤翔看着远去的冬梅,她深深地体味着刚才冬梅所说的几句话。猛地,她觉
得这话里面隐透出另一种含义,她暗道:“难道说……冬梅和徐庶军师并非亲兄妹
?那冬梅就失去了她一生所求的最宝贵的一一爱情!”
龙天扬见黄风翔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忙关心地问道:“凤翔,你怎么了?”
黄凤翔缓缓转过身来,摇摇头,懊依在龙天扬胸前,低低地说道:“天扬,我
在想:我们之所以能平安的活下来,那是冬梅她失去了大哥,而换来了我们的生存
。我有一种感觉,这种建立在别人不幸之上,所得到的幸福,是不会长久的!”
龙天扬幽幽地说:“其实,徐庶之死,我们都很难过……但一切都无法挽回,
我们只好面对现实了。”
黄凤翔面露不安之色的急低的说道:“天扬,说实在的,我所感受到的,是一
种让全身都会颤抖的,冷冽的压迫感,仿佛……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就要发生似的
……真的!”
龙天扬紧拥着黄凤翔,关切而安慰道:“凤翔,那可能是你精神上的压力太大
了……自从你来到这个时代之后,就变得很悲观呢!别想那么多…黄凤翔娇声道:
“那是你乐观过了头!不过……天扬,我好担心……担心你会突然死掉!”
龙天扬用手轻轻拍了几下她的肩头,低沉地说:“凤翔,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我们都要好好的话下去……”
二人紧紧的相拥着,倾诉着……不知在何时,厢房的门口一棵高大的古松枝干
上,己豁然站着两人─一位霜眉雪鬃,白髯飘飘,细长的双目放射出令人不敢仰视
的精光,手提一根婚龙拐杖,穿着一身黑色布袍,全身透出一股超凡脱俗之概的老
人和一位身高九尺,面色冷峻,神情漠然却流露出一股令人不易察觉的阴鸳与诡异
的年青人。
这奇异的二人,俯视着屋内正相拥的龙天扬他们,忽然,老头低沉地说:“刚
才那‘龙之子’说了一句奇妙的话‘来到这个时代’?莫非……莫非他们真的……”青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低沉的说:“‘龙之子’果然值得利用。”
老者缓缓地点了点头。
年青人低低的问道:“师父,你有‘读心术’吗?”
老者向年青人看了一眼,幽幽的答道:“说来惭愧,我没有‘读心术’!不过
,我看‘龙之子’他们俩身上尽是有和你不同的破绽!”
年青人冷冷的问道:“你是指……是指‘龙’的力量吗?”
老者点点头,缓缓地说:“昭……单靠‘读心术’的话,是无法得知他俩是不
是人类的!”
年青人喃喃自语道:“不过,就算放着这个‘龙之子’不管,他也会来到‘魏
国’的!我决定要实施捕捉‘龙之子’的策略!因为,不流血,是无法捕获这条龙
的!”
老者闻言,冷笑一声道:“司马懿,想看见血,那才是你的本意吧!你内心的
世界,是那么阴狠厉害。就连人称‘仙人’的我,也对你的内心感到害怕。你还是
投效到曹操摩下吧,至少也能隐藏住你那鬼神般的狰狞面目。走吧,司马懿!你这
拥有‘破凰之相’的危险人物!”
二人跳下树来,恍若两个幽灵是那么神秘、那么诡异向后院飘逸而去……此时
虽已到二更,但在后院正房的客厅里,依然烛光摇曳,还有人在小声谈话。
只见厅内,坐着二人:一打扮妖艳,穿戴华丽、但看似阴狠、歹毒的中年妇人
与一年约三十五六,獐头鼠目,鹰鼻薄唇的男子,正在像策划着一件什么阴谋。
这中年妇人乃荆州州牧刘表之正室蔡夫人,那男子则是其胞弟,刘表军大将蔡
瑁。
只见蔡夫人猛地抬起沉思许久的头来,左手按在身旁的檀木八仙桌上,凶狠狠
的瞪着双眼说道:“可恶的玄德!阿瑁,这次你一定要砍下他的首级,带回交于我
!此人不除,必是后患。难道我们荆州就眼看着让他慢慢夺去吗?”
蔡瑁伸开双手,看着怒发冲冠的蔡夫人,急急地说道:“不行啊,姐姐,现在
怎……怎能行呢?我们要是现在暗杀了那个保卫荆州城的大英雄──刘备,那么就
算是再温厚的大人,这次也绝饶不了我们的!何况,姐夫对刘备还那般亲热、器重
呢……”
蔡夫人咄咄逼人的厉喝着说道:“怎么?阿瑁,那你的意思是说就这样放任玄
德做荆州州牧吗?你可知道,他那个叛徒,很可能会把这个国家给抢走呀!那宗儿
就做不成未来的荆州州牧了,你知不知道?”
蔡瑁支吾着道:“姐姐……可是……,总之我们还是等待良机吧……”
突然,有一苍老而低沉的声音道:“呵……看你们这么地软弱,真叫人伤脑筋
哪……”
蔡夫人二人闻言转身一看,不由悚然大谅。
不知何时,他们这客厅中已多了一位须眉霜白,白髯飘飘,手执蟠龙拐杖的怪
异老者。
蔡瑁吓得面如土色,颤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老者缓缓地走了过来,灼灼的目光扫视二人瞬间,始低沉地说道:“你们别问
我是什么人?就算我跟你们说出我是谁,到头来,等事过境迁,你们还不是忘得一
干二净。”
蔡瑁二人双目甫一触及老者那令人不敢仰视的令人心颤的目光,心里不禁升起
一股无名的寒意。
蔡夫人惊惶地看了一眼这老者,哆嗦地问道:“请问你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老者声如夜枭般的“嘿……”笑了一阵,才沉默地道:“你们不是要除掉玄德
吗?你们不要有所顾忌;明天他们即将返回樊城。你们可在半路拦杀他们……”
蔡瑁壮壮胆,大声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来此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吗?
快将真正目的说出吧!不然,让你有来无回……”
老者冷笑一声,骤然抬起右手,骈出食中二指,闪电般在二人的天灵之处点了
一下。
蔡瑁二人如中了魔法一般,突地向这老者躬身道:“遵命……”
老者那如电的双目,盯着二人道:“蔡瑁,你可记好了,明天带出三千人马,
在城外十里处的山路两边设下伏兵,将刘备他们拦住,取了取不了他刘备的脑袋,
就看你自己了……”
蔡瑁躬声拱手道:“遵命……”
老者喃喃自语道:“为了我们的计划……就让我利用一次你们的一些力量吧…
…!”
说完,老者己身如鬼魅般飘出屋外,霎时无影无踪。
次日,早膳完毕刘备倍众人向荆州州牧刘表辞行,返回樊城。
一行四五百人,浩浩荡荡地自襄阳向通往樊城的山道缓缓而行。
刘、张、赵、龙等人走在队伍的前列,大家都暗中戒备,以防不测。
大约走出襄阳有八九里地了,张飞不耐烦地说:“大家都这样紧张干嘛?已走
出这么远了,看吧,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发生,赵云,别紧绷着脸,大家说说话呀
……凡事不要太过紧张,否则,是会秃头的!”
与冬梅并辔同行的黄凤翔看着一直未吐一字的冬梅一眼,愧疚地轻轻说道:
“ 冬梅……昭……有关你大哥的事,我和天扬感到真的很抱歉。”
冬梅闻言,看了一眼黄凤翔,低沉地说:“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提它作什么?
”黄凤翔面含羞涩而低低地说:“冬梅,可是……同是身为女人,我当然了解当一
个女人深深爱上一个男人时,她的心己完全归附到那男人身上了……我和天扬实在
很对不起你……”
冬梅惊讶地说道:“你……你已发现了……我对……”
黄凤翔微微点头道:“真的很对不起!”
冬梅注视着黄凤翔,轻柔地说道:“傻瓜!这不是你的错!何必自责呢?”
二人正说话间,突闻山路两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瞬间,蜂拥而来无数兵
士。
冬梅惊疑地说道:“这些军队是怎么回事?啊!我们被他们包围了!”
冲在前面的獐头鼠目,鹰鼻薄唇之人正是蔡瑁。他恶狠狠地叫道:“我等你很
久了,玄德:这次,我蔡瑁一定要砍了你的狗头!兄弟们,杀啊!瞄准那个骑‘的
卢’马的玄德,杀死他……”
刘表军都策马驰来,大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直向玄德杀来。
赵云心里暗呼一声“糟糕!”他看着好些如潮水般蜂拥而至的刘表军,忙大叫
着说道:“将士们,快……快保护好玄德大人。”
边说边挺枪将挥剑砍向自己的一名军士挑落马下。
张飞一挥丈八蛇矛,大吼一声,刺死一名兵士。他大吼着问蔡瑁道:“喂,蔡
瑁!你疯了吗?竟敢在半路上设伏截击我们。”
豁然,那出路上边的山坡上,站着昨夜曾窥视过龙天扬的司马懿师徒。
那老者看着坡下激战中的兵士们,不禁“呵呵”笑道:“没错!蔡瑁他的确是
疯了!那是我的暗术!”
龙天扬看着那些激战中的刘表军,心中不由纳闷道:“真是奇怪?这些人如果
是真的想暗杀玄德大人的话,那么,这种做法也太过笨拙了!”
他正在想着,忽然,有三个兵士大喊着抡刀挺枪向他击来,龙天扬一抽一抖手
中枪将最前面一名兵士刺了个透心凉,抖起一团枪花,他又刺向那二人……只瞬间
,二名兵士便惨啤一声,横尸马下。
龙天扬见刘备身旁己围上不少兵士,忙一抖缰绳,向那边驰了过去。挺起手中
枪与那些将士战了起来。
猛地,他惊呼道:“糟……糟了!我倒忘了凤翔,她在那边太危险,她孤身一
人,又不会武功……”抖手挺枪刺死一兵士,他扭头向那边黄凤翔看去。
这一看,吓得不禁魂飞魄散,此时,黄风翔己被一个全身披挂,身长九尺。面
相凶恶的年青人挟在腋下。
黄凤翔哭泣着喊道:“天扬,快救救我!”
龙天扬欲催马追去。
那年青人淡淡地向龙天扬说道:“‘龙之子’你的伴侣,我先带走了!”
说完,这年青人便将黄凤翔一把挟起,飞身上了马背,两腿一夹,那马嘶鸣一
声,便撒开四蹄,如飞而去。
龙天扬一提马缰,急忙向那年青人造去。
冬梅惊叫道:“天扬──!”
两匹马如风驰电掣般,在山路上‘哒哒’的奔驰着,扬起蔽日的灰尘。
龙天扬心里暗恨道:“难道说,这就是他们‘声东击西,的战术吗?从这人挟
凤翔来猜,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冲着我而来的:他们挟持凤翔有何目的呢?这人是
谁?哼:管他是谁,我饶不了他,我绝不会把风翔让他带走!”
龙天扬带着满脑的疑惑与仇恨,飞快地造向前面那神秘的年青人。第七章 破凰之相
那年青人用臀接住黄凤翔,─路狂奔。
黄凤翔挣扎着怒喊道:“放开我……你这个野蛮的人!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
什么要把我抓来?到底想怎么样?”
年青人默不作声,只用那双令人不敢逼视的透露一股冷芒的双眼瞪视着黄凤翔
。
黄凤翔看到他那奇异的目光,全身不禁升起一股寒意,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她心里道:“这人的眼神太奇怪了。那……那是什么眼神啊?好冷酷……不,
应该说那是一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睛。”
想至此,黄凤翔又抬头看了他冷漠的面孔,年青人扭头瞪了她一眼,遂将手臂
又挟紧了一些。
黄凤翔被夹得“哎哟”一声,痛叫起来。
年青人冷冷地烦燥地说道;“女人的声音,真是刺耳!”
后面,龙天扬拍马抖缰看着前面疾驰的年青人身影,心里暗道:“这人要耍什
么花招!将我引出这么远!”
忽然,有人在后大喊道:“天扬,等等我:”
龙天扬转身看去,不禁惊呼道:“冬梅!”
他勒马停下,冬梅瞬间既至。
龙天扬看着身旁的冬梅道:“啊!冬梅:你……你可不要误会!我之所以从战
场中脱身而出,并不是为了要逃到魏国那边去,而是……”
冬梅不待他说完,便接道:“这我知道!我在后追来,也是要帮你去救凤翔的
!不过,在还没救出凤翔之前,我是不可能回到刘备大人那儿去的!”
龙天扬被冬梅说的笑了起来,他微笑着道:“哪里,哪里!”
冬梅喃喃地道:“凤翔她……她知道我对大哥的思念……以前,从来没有一个
……能察觉,了解我的内心……而凤翔她却能体会到我的感受。所以,我今天一定
得跟你去救她!”
二人催马疾驰,跑了约莫有四五里路进,蓦然看见前面山路尽头的平坦地面上
,停着那神秘的年青人。
龙天扬二人将马在距那人三丈之处停下,怒视着那年青人。
年青人漠然地看着龙天扬,冷冷地说:“‘龙之子’,我已等你很久了。你终
于来了!”
龙天扬低沉地怒喝道:“你……你,原来,你果真是冲着我来的……你若是蔡
瑁的部下,不可能会把我诱到这样的山顶上,说出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年青冷傲的说道:“我……我需要一个能成我左右手的人才……为了能随心所
欲的掌握这个乱世,我需要一个……需要一个如你这般的卓绝人才!”
龙天扬与冬梅都惊愕不已。
龙天扬注视着面前这神秘的年青人,心里暗暗惊道:“这个人,他比刘备、孔
明……不,还有曹操,都似乎有些霸道。他要掌握这个乱世?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呢?”
冬梅看着这年青人,怒道:“竟有你这等厚颜无耻之徒,挟着别人的女人当人
质,还要人家成为你的属下,简直是太荒唐了!”
那年青人默不作声,他一把将黄凤翔转过身来。
龙天扬见黄凤翔默不吭声,双目微闭,似昏了过去,忙惊叫道:“凤翔!你怎
么样了?”
年青人冷沉地道:“你别着急,龙之子!她现在只是睡着罢了!因为,我还有
话要问这位龙之女呢!龙的知识,或许博大精深得能震憾此乱世。因此,‘龙之子’
啊!假如你不服从我,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龙天扬怒视着那年青人,暗忖道:“我的心在……在大声呼喊着!这个人是个
危险的人物……无论发生任何事,都绝不能服从他!”
想着,龙天扬双腿一夹马肚,策马向那年青人冲去。
冬梅大叫道:“天扬,小心!”
龙天扬待马将要冲至那人之时,忽然从自己鞍上腾空路而起,挺起手中枪,欲
向那年轻人刺去。
身子已快落下,他心里暗道:“这个人身上散发出压迫感,仿佛跟关羽将军差
不多使人不敢逼近,若以我目前的实力,要想正面攻击他,大概不可能……战胜他
。那就来个声东击西吧!!佯攻他,实打他的马,然后,再将凤翔救出。”
想至此,他跃向地来,倏然向那年青人面前闪电般刺去一枪,年青人忙用右手
将枪往外一挡……忽的,龙天扬将枪如灵蛇缩芯般抽回,横扫敌人马眼。
他料想这下人虽然轻易避过,而马却没有那般灵敏,能躲得过去。
岂知,那年青人却似早己料到一般。左手向后一提马缰,那马便前蹄扬起,身
子倒立而起。年青人连拽三下,那马就连向后跃三步,巧妙地躲过了龙天扬凌厉的
攻击。
龙天扬惊住了,他万设料到,这马还能倒立后退。
他一惊即逝,随便贯力双臂,挺枪向那马肚刺去。这一枪又疾又狠,快若闪电。
那年青人冰冷的面孔上,露出一丝冷笑。只见他将手中枪,轻描淡写的向龙天
扬刺来的长枪杆上横挡一下,只听“铛啷”一声,龙天扬掌中枪便如离弦之箭一般
弹出五六丈远。
龙天扬也被那强大的反弹之力,震倒在一丈之外的地上。
他心中惊骇不己,暗道:“这几乎倾我全力的一击,他避过并挡了去,这不希
奇,但他的劲道为何却这般惊人……难道他有项羽那力可拔山的力气?总之,他的
力气是让人看了兀自心惊胆寒的。而且,看他刚才那横枪挡来之势,似是只随意一
挡,而未尽力……这个人确实让人不可小觑。”
二丈外的冬梅,见龙天扬被那人震跌在地,她暗想:“这人的注意力全投注到
天扬那儿了!在马上,他几乎是防御不了来自背后的攻击的,纳命来吧!”
冬梅骤然自马背上跃起,一扬手中利剑,便直向那人背后刺去。
剑似一道长虹般即将触及那人背脊,就在尚差三寸之时,忽然,那年青人如鬼
魅般地己转过身来,倒骑在马背之上。
冬梅大吃一谅,眼看着剑尖己快刺过黄凤翔之胸时,忙急急抽剑退后。而此时
,那人的长枪却如闪电般刺向她前脑。
龙天扬惊得大叫道:“冬梅,小心……!”
冬梅惊愕不己,她仓忙中连着两个旋身,人已从空中飘落在三丈之外。
那年青人冷冷地说道:“喂……没想到你的身子倒是如此轻盈……敏捷!”
冬梅执剑站在地上,杏眼圆睁,怒道:“你……你这个人!没有一点人性,竟
然把凤翔拿来当成挡剑的人盾。你……你真阴险、卑鄙!”
那年青人仍面无表情,冷漠地道:“我忠告你一次,若再有入用刀指向我,不
管他是谁,都只有死路一条!我说的出,绝对做的到!”
龙天扬狠盯着那年青人,深沉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将凤翔她放了,而
把我给杀了,不就行了吗?假如你的武功高超到只需听声音,就能知道我的攻势的
话,那么,你即使不用凤翔当盾牌,也应能躲过冬梅的攻击。而你却故意……故意
用凤翔……故意像嘲弄似的,用她来挡剑。我饶不了你……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龙天扬说完,双目喷射出仇恨的灼灼怒火,像要一口恨不得将那人吞了下去的
模样。
那年轻人看着龙天扬这副大义凛然、不畏强敌的英雄气概,冷漠的面孔亦不禁
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凝视了龙天扬瞬间,那年青人冰冷的酷容忽地露出一丝赞赏的微笑,他缓缓地
说道:“呵……‘龙之子’你有很好的杀气,这才是符合当我左右手的人该有的气
质!不愧是‘龙之子!”忽然,龙天扬双目暴睁,伸手欲解腰中之剑,拦在那年青人的马前一丈许。
一边的冬梅看着龙天扬那布满杀机的面孔,心里不由暗道:天扬他……浑身充
满了令人震慑的杀气,看情形他要与这神秘的年青男子,大战一场了,啊!我想起
来了,关羽将军他曾经对我说:“冬梅,我和天扬交手后,才得知他是个‘非常危
险的人物!’危险?他是一个杀了小鸡都会流泪的‘软心肠’之人呢!”冬梅不信
的对关羽说。
关羽冷峻地说:“话是没错,但即使如此,他仍是个会贯彻杀敌策略的人!别
忘了,他是个拥有‘实质’之拳的人!‘实质’之拳的本质就是一一一击毙命:攻
击时绝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和肉食野兽在捕获猎物时,只咬住其要害的本能相同
!天扬若是发挥出他体内的潜能,我们都望尘莫及,无与伦比。”
冬梅忆起这些……双目不由怔怔地凝视着龙天扬。
龙天扬此时,已沉腰屈腿,右手将剑抽出一半,凝神蓄势进攻……
而此时,在蔡瑁领兵与刘备军激战的山坳里,战况异常激烈。
蔡瑁瞪着血红的双眼,如一头发疯的野兽般,向他的将士们发出攻击刘备的命
令。兵士们如潮水般向刘备汹涌冲杀过去。
张飞、赵云等人紧紧护在刘备身旁,将来敌一一奋力
死。张飞气的瞪着铜铃般双眼,须张如戟,他怒吼着:“来吧!你们这些虾兵蟹
将,酒囊饭袋……张爷爷今天要将你们这些阴险、狡诈、狼心狗肺的家伙的狗脑袋
,全都敲碎!”
说时,张飞好丈八蛇矛就象怪蟒出洞一般,扎向冲至而来的敌兵前胸,一声惨
叫,那人被张飞甩出二丈多远。
张飞哈哈大笑,但那些兵士却毫不后退,恶狠狠地杀了过去。
刘备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他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会没完没了的,得想着如
何脱身才好。”
他双眉紧锁,沉吟着……玄德忽然坚毅地说道:“张飞、赵云!你们俩努力向
外杀去,暂时别让敌人靠近我!”
二人道声道:“遵命!”遂奋力向敌群中杀了过去。两人一冲入敌群,便如虎
入羊群,砍瓜切菜般,直杀得那些敌兵惨叫凄号不迭。
赵云大喝一声,挺起长枪突刺倏抽之间,又有两名兵器击向他头顶,而未落下
的兵士仰身滚落马下。
站在山坡上观战的蔡瑁,不由地失声惊道:“啊……这张飞、赵云,真是太厉
害了!没想到这么多的士兵,竞还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今天要杀死玄德恐怕不遂
心愿。”
蔡瑁正在遐想,未料想下面的玄德却已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来,拉弓瞄准了他。
刘备向犹在怔怔发愣的蔡瑁大喝一声道:“蔡瑁,你接箭吧──!”话还在嘴
里打转,那箭便如流星般挟着破空之声,“嗖!”地疾向蔡瑁射到。
蔡瑁突听刘备喊他,忙注目看时,那箭己疾射而来,他惊然大惊,躲避不及,
正中右臂。
他一声大叫,从马上被震了下来。
原来,这一箭刘备己蓄势多时,及有意而发。那需有三百斤力才能技开的大弓
,射出之劲当是甚猛,故而仍将蔡瑁倒震于马下。
蔡瑁被重重的摔落马下,头被实实地磕在地上,虽隔着头盔,但仍觉得疼痛不
己……过来两名兵士,将他搀起来。一名兵士忙惊愕而关切地间道:“啊!你……
你伤得重不重?”
蔡瑁跟舱着用手握住箭柄,满面迷悯地说:“这……这里是?这箭是怎么搞的
?”
那兵士也万分疑惑地看着他,感到莫名其妙……心里想:“是你让我们来袭击
刘备,而刘备又将你射伤了,却在这儿装作不知道……”
山坡下的激战情景,立时映入蔡瑁眼中,他豁然看见刘备正手提大弓,看着他。
蔡瑁一惊一愣,他忙失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是玄德一行人?”
看着张飞、赵云与自己的将士杀得正酣。他大声吼道:“住手啊!大家住手!别打
了!”
众人都惊愕不解的看着山坡上的蔡瑁。刘备亦不禁面露惊诧,迷悯之色,他呐
呐地道:“什么?这蔡瑁是否吃错药了……”
此时,那蔡瑁似乎已忘了身上疼痛的箭伤,他抬起双手,缓沉地说道:“这到
底是怎么搞的?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打仗呢?”
张飞闻言,气得大吼道:“蔡瑁,你这王八蛋!你在乱讲什么?是你先率兵埋
伏袭击我们的!现在,见阴谋不能得逞,还在这儿故意推脱罪名,装疯卖傻!”
蔡瑁疑惑的说道:“张……张将军!你……你说什么?你说这是我先……”
蔡瑁急得满面通红,他急急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完全搞不清楚啊!”
赵云看着蔡瑁那一付着急,惶恐的样子,沉声对刘备道:“大人,看蔡瑁那副
纳闷、疑惑的模样,属下认为其中必有蹊跷……”
刘备点点头,看了一眼蔡瑁。他深沉地说道:“昭!瞧他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可能不是在说谎,但这事又是怎么搞的?”
刘备忽然看了看周围,问赵云道:“子龙,龙军师、凤翔还有冬梅他们三人,
怎么没有看见呢?”
赵云闻言,抬头极目远眺,扫视了众人一遍,忙惶急地说道:“也是的,我也
没见着他们!
刚才正激战,大家彼此都分开了,也没留意,我想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忽然,“咚……咚!”快步跑来一位满面汗水的士兵,他向刘备单膝跪地,慌
忙地说:“禀……禀告大人!”
玄德看他慌慌张张,十分着急的模样,遂说道:“有何事?别慌!慢慢说来!”
那兵士双手抱拳低首说道:“玄德大入!不好了!刚才有人来报告说,在双方
战得正激烈之时,龙娘娘不知被何人掳走,尔后,‘龙之军师’大人和冬梅姑娘已
经随后追上去了!”
众人一听,都大吃一惊。
刘备急忙对赵云道:“子龙,快快追去,以免龙军师他们有危险!”赵云应道
:“遵命!”一提枪,抖动缰绳欲驰。他转身向那禀告的兵士问道:“他们往哪儿
走的?”
兵士用手一指说道:“往东面山顶的方向去了!!”
赵云大喝一声“驾!”双腿一夹马肚持枪柱山顶那边飞驰而去。
赵云在马背上沉思道:“这人掳走‘龙之女’干什么呢?难道说……难道说他
故意引出军师?那么,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大人,而是‘龙之军师’了……那
他就很危险了。”赵云想至此,连抖缰绳,飞驰追去。
龙天扬已拔出剑来,正凝剑与那年青人对峙着。
那年青人猛地如鹰般跃下马来,缓缓抽出那又长且宽,寒光耀目的宝剑,他以
目冷傲地瞥了龙天扬几眼。
龙天扬忽而将目光一斜,向站在一旁的冬梅瞥去……冬梅心领神会,她知道:
天扬想让也趁他与神秘年青人厮战之时,救出凤翔。可是,她又想道:“天扬啊!
你想的太天真的了!就凭你现在的武功,要想对付这神秘的,武功高超的年青人,
恐怕不行的,根本无法救出凤翔……”
蓦地,那年青人冷冷地说道:“来吧!龙之子!”
龙天扬双目暴睁,浑身透出一股骇人的杀气,面上杀机重重……
龙天扬一声大喝,一挥手中利剑,闪电地旋风般向那年青人砍刺出十二剑。
那人只是身如鬼魅般连闪了几下,龙天扬的剑势全皆落空了!
龙天扬沉喝一声,更快捷无比的猛烈挥出手中之剑,刺向那人。
那人心里暗道:“‘龙之子’运剑的速度是很快,但剑所能伤敌的杀伤范围太
小了!”
龙天扬如狂涛怒浪般向那人连连进攻,剑影片片,如影如雾。
而那年青人,却好似漫不经心的一般只是晃动一下身子,避避而己,而且,手
中剑并没向龙天扬刺出。
这使龙天扬更加气恼,他想:“这人简直没将他放在眼里”。他突地双手握柄
,发狂似的将剑狠狠地向那人劈去。
忽然,龙天扬看见冬梅从后面向这年青人挺剑袭来,心中微惊。
天扬心里道:“冬梅,我让你趁我和这人交手之时,救出凤翔。而你却理解错
了,跑来帮我………唉!”
他哪料及:冬梅见这年青人武功太高,只躲避就将龙天扬耍成这样,若万一这
人还击起来,那他还有命在?遂跑来欲在后袭击,合二人之力将他杀死,再救出凤
翔。对于突袭是否能成功,她料想也该有七八层的胜算。因为,这人腹背受敌,进
退不能……
龙天扬手中利剑已快劈至那人头顶了,只见那人,只将头微同后仰,凸胸凹背,
龙天扬的剑锋便顺着他的前胸划了下来。
突然,在天扬只觉有一股大力粘住了他的利剑。他惊然大惊,忙奋力撤剑。
蓦地,他看见手中之剑,正变成碎末,纷纷附地,龙天扬满面惊骇之下,忙撒
手扔剑,抽身后退。
忽地,他见那年青人将右手剑,猛然反刺向背后袭来的冬梅。
他惊的一颗心几乎都快跳了出来,不容多想,龙天扬跃起双手将那年青人向左
边猛的推开。
虽然,龙天扬的反应及动作快的是常人几乎看不出的,但那人的剑势更快,
“ 噗噗”的一声,利剑己将龙天扬的腰部刺开一道剑口,顿时,鲜血急涌而出。
那人将剑收回,冷讥道:“真是愚味无知到了极点呀,龙之子!”
冬梅见龙天扬为了救她,而受伤了。她惊呼道:“啊!天扬!你为什么这么傻
,竟不顾自己的性命来救我!我不在乎被杀,只要你能趁那时将他杀了就行……你
这个傻瓜!”
龙天扬低沉地说:“冬梅,就算我不救你,他若再还击,我也是不死即伤的。
因为,你看,你的剑已被他震成碎末了!”
冬梅忙低头俯视一看,惊的花容失色。她愕然的说道:“这……这是什么时候
断掉的?只剩下剑柄了,我竟然……没有看到!”
那年青人脸上浮出一丝得意,冷傲的笑容,他沉沉的说:“‘龙之子’,你是
一个了不起的男子汉!能在剑断快要震碎你手掌的瞬间,放弃自己的剑柄,挺身而
出,成了这姑娘挡剑的盾牌!的确了不起,不过,你的那种牺牲精神,令人非常不
满!我们是两个不能相容的人,在还没成为我的敌人之前,你死去吧!”
那人话音甫落,忽见他不知何时站到龙天扬跟前的,将龙天扬猛地举起,倏然
向山路尽头的悬崖下扔去。
冬梅惊呼道:“天扬──!”
冬梅忙跃起身来,腾在空中。她连续二个空翻,才赶上下坠的天扬,她奋力抓
住了天扬的右手,而天扬却带动她的身子如硕石般,向悬崖下疾坠。忽而,冬梅瞥
见下面岩石中有一棵斜长的松树,她不由心中一喜,忙对龙天扬说:“天扬,你能
使力向下面那松树边靠一下吗?我们抓住了那松树,就可得救了。”
龙天扬看了一眼那斜长松树,惊喜道:“好的,我们要抓准啦……!”
龙天扬奋力向旁边移出一尺许,二人便坠向那棵松树,龙天扬在下,他早已伸
出右手,抓向松枝,可是,还未碰上松树,人己向下坠去。
冬梅心里想道:“不能死,我们都不能死……”她坚毅地想着。左臂却倏然准
确无误的夹住了那救命的松枝。
冬梅的面庞己汗如雨下,她大声说道:“天扬,你……振作点,别晃动,我们
想办法爬到前面的那块岩石上去就得救了。”
龙天扬急切地说:“冬梅……你快松开我,跳到前面那块岩石去。”
忽然,上面传来──阵冷笑“嘿嘿……”那年青人阴冷地说:“‘龙之子’你
俩别再互相推让了,我就让你们结伴上西天吧!”
冬梅仰头看了一眼,见那年青人正手执长枪,如─魔鬼般站在悬崖边,看着他
们,冬梅气得银牙紧咬,怒道:“该死的……!竟然这般狠毒。我们无怨无仇,你
为什么要杀我们?”
那人冷冷地说:“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一定要毁掉它。不听从我的人,我也一
定会杀掉他。这下你们该明白了吧!”
龙天扬急急地说:“冬梅,你没必要陪我死。你快跳到那岩石上,时间已快来
不及了,看那人,马上就要扔下长枪,将我们俩刺死的,快!我来当诱饵,吸引他
的注意力,你要趁那时跳到那石上……”
冬梅闻言,泪如泉涌,她悲伤地说:“天扬!你……你为什么总是要为我设想
!几次舍身救我……不,这诱饵由我来当,你快跳到那岩石上。”
龙天扬幽幽地说:“可是,我己受了伤,血还在不停的流,我怕跳不起来了…
…再说,在我想要跳跃的那一刻,那家伙的枪就会抛射过来的!那时,我们俩人,
一个也活不成了。要救你,就一定要趁其不备才行,因此,这是我最后的一招,已
经别无他法了!”冬梅只觉龙天扬说出的这话,自己听来有些不懂,“什么‘最后
一招’?那是指什么办法呀……”
正在冬梅还未回过神来,只见龙天扬自颈脖上取下那只剩下半块坠牌的项链来
,他喃喃说道:“项链啊!只要再有一次就好!发出光芒吧!”
说完,他使出全身力气,将项链坠牌向悬崖顶上的那年青人掷了过去,同时,
用左手挣开冬梅的右手,身子如硕石般复又向下坠去。
那年青人忽见一物,直夺自己而来,忙注目看时,只见那东西突然放射出霞光
万道,光辉四射,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炽白,什么也不见。
这年青人不禁失声叫道:“我……我的眼睛,真可恶!”
蓦地,他一眼瞥见那正飞速下坠的龙天扬的身影。一股怒火急窜至他的心头,
瞅准了龙天扬那下落的身影,他倏地使力将手中的长枪,向龙天扬抛去……
那枪呼啸着向龙天扬胸前刺到,龙天扬身子在空中一侧,避过那枪。同时,伸
出右手,闪电般抓住了枪杆。
突然,龙天扬额前的那颗圆痣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悬崖上站立的那年青人俯视
着那正下坠的龙天扬,面上露出了万分惊异的神色。
龙天扬手里握住那根长枪,身子已离崖项越来越远了……冬梅双手抓住那松树
枝,用力一跳,沃到旁边的岩石上,她看到那愈来愈渺小的天扬身影,不由痛哭道
:“天扬……天扬──!”
那年青男子俯身拾起龙天扬扔上来的项坠牌,他仔细盯着,打量着……口中喃
喃自语道:“刚才发出光芒的,就是这个吗?”
忽然,他身后不知在何时,己站了一位雪发霜眉、细眼薄唇、手拄蟠龙拐杖的
老者。老者沉沉地说道:“司马懿,或许这样解决了‘龙之子’比留用他还好,你
别为失去了一位难寻的助手而难过!没想到那个‘龙之子’竞有‘天命之相’,你
虽然是形势所趋,将他解决了,但以后就没有可威胁你的人了,这应是一件令人欣
喜的好事!”
那名叫“司马懿”的男子,扭头向老者急切的问道:“师父,他死了吗……?
‘龙之子’是拥有‘天命之相’之人,他也是唯一能威胁到我这拥有‘破凰之相’
的人。”
老者缓缓地道:“‘龙之子’坠下那深达几十丈的悬崖下,还能有命吗?好了
,我们该离开这里。因为,蔡瑁身上的幻术已解,赵云和张飞也快要到这儿来了。
到时,就算你武功再怎么高强,也敌不过他们两人联手吧。”
司马懿看了看龙天扬刚才从这里坠下的悬崖,点点头,和他那怪异的师父挟着
黄凤翔转身悄然离去。片刻之后,冬梅吃力地用手中利剑攀着块块岩石峭壁,历尽
干辛万苦,才爬上悬崖顶上。
俯视着那深不可测的悬崖,冬梅不禁潸然泪下,万分悯帐。“哒哒哒”一阵紧
促的马蹄声,从远而近,快速传来。冬梅缓缓转过身来,见那驰来之人,乃是赵云
将军。
赵云见冬梅独自站在崖边,遂大喊道:“冬梅!你们怎么追到这儿来了?龙军
师和风翔呢?”
赵云跃身下马,急切地注视着冬梅。
冬梅咬着嘴唇,不停地抽泣着。赵云见此情景,已知不妙。忙温和地低沉说道
:“冬梅,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慢慢说来……”
冬梅硬咽着,便将事情的整个经过,详细地告于赵云。
赵云听后,摇头叹了一口气,默默不语。
忽然,他们身后的山路上尘烟滚滚,人喊马嘶。不多时,只见刘备、张飞率领
众人疾驰而来。
来至二人身旁,刘备急忙问道:“冬梅,赵云!龙军师和凤翔他们呢?”
赵云便将整个经过详细地细述了一遍。
刘备听完,大惊失色的说道:“子龙,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么?冬梅,是真的
么……?天扬军师他……!”
张飞勃然大怒,气冲冲地吼道:“混蛋!冬梅!亏你还跟着来!”
赵云转身,面色凝重的对张飞说道:“张飞,你不要责骂冬梅,这件事,不是
冬梅一人的责任!那神秘男子的武功太厉害了,合二人之力,尚落到如此地步。就
算你去与他交战,也未必能胜得了。”
张飞朝赵云瞪了几眼,气呼呼地站在一边。
冬梅看着那岩石几突,深不见底的悬崖,泪水涟涟的喃喃自语道:“这都是…
…都是为了我,天扬他……他才被……坠下山崖的。”
冬梅放声痛哭,痛不欲生……
她悲愤地叫道:“天扬───!”#--iCMS.PageBreak--#第八章 金龙再现
许昌,丞相府。
天扬坠崖后的数日,凤翔被司马懿抓去。来到丞相府,司马懿将凤翔带到大殿
上,欲将其献给曹操。
丞相府的大殿上,曹操端坐椅上,注视着堂下所跪的司马懿与黄凤翔二人。
文武大臣分列两边,亦用惊疑、好奇的目光扫视着二人,不时的还有人在小声
议论着。
曹操凝视二人良久,才缓缓而深沉地问道:“你就是司马懿?”
司马懿抬起头来,双手抱拳,朗声说道:“正是!”
曹操点点头,沉声道:“恩!我知道你是那位刚刚任职的京兆尹司观防的公子
,你们父子俩都是世人所赞誉的,有大器之才的人!”
稍停了瞬问,曹操面色倏而变得格外冷峻,厉声道:“不过,司马懿……你为
什么要杀了‘龙之军师’呢?”
曹操忽地挺身站起,双拳紧握,双眼暴睁的怒喝道:“没错!你能把‘龙之女
’弄到手献给本相,的确值得赞赏。但是,老夫更想得到‘龙之军师’啊!如果你
也是个武人的话,就应该明白我的心情才是!”
司马懿面色阴冷、低沉地道:“丞相,我本来是要他归顺到你的帐下,为丞相
你分忧解难……可是他执意不肯,故而我才将他抛落悬崖……我看得出,‘龙之子
’他对玄德的忠诚,一点也不逊给关羽、张飞他们这对结义兄弟。无论用任何手段
威迫,他都不会为丞相你出力,因此,就算我把他带来了,迟早他也一定会回到玄
德身边,而成为丞相的祸根!”
顿了顿,司马懿看了─眼似乎怒火有所收敛的曹操,又续道:“司马懿我既已
选择了以丞相你为君主,又怎会让一个将来必定成为主君祸根之人存活于世呢?”
曹操重重的“昭!”了一声,深沉的说道:“你的用意,我十分明白,只不过
,我还是……失去了‘龙之军师’。真是太可惜了,唉!”
曹操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司马懿沉沉地道:“丞相,现在你还无须叹息。尽管没有了‘龙之军师’,但
我们却拥有龙的智慧。‘龙之子’能拥有龙的力量,我相信这与他一起的‘龙之女
’,也一定有龙的智慧。”
曹操低头沉思,许久,才缓缓地点点头,轻轻地“昭!”了一声。
大臣中,忽地走出一人,乃军师苟或。只见他躬身拱手道:“丞相,我认为:
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往往对自己思念的人牺牲奉献的决心,比对主君的忠诚还来
得高。如果……如果‘龙之女’能成为丞相的侧室,受到丞相的百般宠爱的话,那
她定然会对丞相产生感情,衷情于你。那么‘龙之子’所拥有的智慧与力量,也就
能成为丞相所拥有的了。”
曹操闻言,面露喜色地点点头,他微笑道:“喝!苟或你这个想法倒不错。”
忽而,曹操面色有些疑惑地暗付道:“只……只是,这‘龙之女’身上真的能
有‘龙之军师’那般神奇的力量吗?看她那副两眼无神的模样,只不过是得知伴侣
之死,就这样……真让人怀疑她真的是否有龙的智慧……”
此时,黄凤翔正深深地陷于了对龙天扬悲痛的回忆之中……
那日,当时龙天扬坠崖后,司马懿便将他的项链坠牌拾起,来到黄凤翔身旁。
黄凤翔怒瞪着司马懿,恨恨地问道:“你……你将天扬怎样了?”
司马懿将手中的项链坠牌,扔到黄凤翔面前,冷冷地道:“看了他这东西,这
样你应该就明白了!”
黄凤翔拾起那半块项链坠牌,未及细看,便失声惊呼道:“这……这是天扬的
!他现在……在哪儿?”
司马懿沉沉地说:“‘龙之军师’,他已经坠崖身亡了……”
黄凤翔双眼噙泪,痛哭道:“不……不……他不可能死的。”
稍瞬,她又喃喃自语道:“可天扬他……他只剩下这半块坠牌了,这坠牌已被
这人拿来,那他是……死了!”
儿时在一块玩耍时的情景,小学、中学时在一块上学的情景……登时又浮现在
她脑海中,龙天扬那亲切的话语又萦绕在她耳边……
她嘶哑地大叫道:“天扬他……他不会死……不会的,不会的她悲痛地将那半
块坠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
隔了一会,来了一个老者,稍后,她便被二人带走了……
黄凤翔突然感到双腿挥痛,才猛地回过神来,知道现在自己还跪在大殿的地上
己多时了……
想起现在,自己被这名叫司马懿之人,带到这丞相府来,不知以后命运又将如
何……她想到这些,不禁潸然泪下,心里日暗呼道:“天扬……你能告诉我吗?”
黄凤翔想着……想着,便忍俊不禁地将手伸进怀里,掏出那仅留下的半块坠牌
,沉痛地流下泪来,泪珠也溅了几滴到那半块坠牌上。
突然,那半块坠牌放射出霞光万道,恍若电闪─一
众人皆惊得大叫起来,忙用手遮住双眼,纷纷惊诧地道:“这是怎么了?……”
黄凤翔也惊呼道:“啊!这坠牌怎……么……?”
殿堂之上的曹操用手一边挡在面前,一边惊疑地问道:“苟军师,这……这道
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苟或亦惊讶万分地答道:“丞相,属下也不知情,不过这像是从‘龙之女’手
上的那半块坠牌上射出的……”
堂下的文武大臣们早已乱成一窝粥了,他们大呼小叫,七嘴八舌的不停惊叹着
……
往来走动着武将队列中的曹仁惊恐万分地向身旁的李典问道:“李……李典!
这……这发出的光和那日我们与刘军交战时,‘龙之军师’当时所发出的光是……
是一样的吧?”
李典肯定的沉沉说道:“是的,都督!那日‘龙之子’所放射出的光芒就是这
般耀眼,令人目眩头晕!”
此刻,司马懿那冷漠如冰的面孔,亦不禁呈现出凉诧、疑惑的神色。
他用手遮在额下,瞥了一眼黄凤翔,心里暗道:“这东西果然是要放在具有龙
的智慧和力量的人手里才会发出这样神奇的光!否则的话,就枉费我把如此贵重的
坠牌交给她了!”
那些守卫在殿外的士兵们,也为这殿内所发出耀眼眩目的强光,而感到万分惊
奇,纷纷弯身探首向殿内看去,不禁齐脱口惊呼道:“这……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
……奇怪的事?”
正当众人惊慌未定之时,忽然,从殿外的大门处跟舱着跑来一名面色煞白,浑
身颤栗的兵士。
那兵士喘着粗气,用手指着殿外,上气不接下气的慌张说道:“丞……丞相!
不……不得了啦!外……外面有……!”
未待他道完,曹操便扶椅而起,快步向殿外走去,众人皆在后跟随着,惊疑地
看着殿外。
只见天空中电闪雷鸣,乌云滚滚,在那黑黑的云层里,有一片金黄色的东西在
快速向下坠落,在那辽阔无恒的天空中异常刺眼。
众人皆膛目结舌地仰望天空。
忽然,一声霹雳,从那金黄色的云端里豁然露出一粗角长须、暴睁双珠,大张
巨口,伸舌抖须的龙首来。
龙首忽而向下,随即那金色的龙体倏地透出云层,径向地下飞腾而来。
那金龙摆动着巨尾,又粗且长而利的一巨爪下,豁然抓着一颗偌大的明珠。
殿外观看的众人,俱惊的两股颤颤、满面惊恐之色……皆惊叫道:“这就是龙
?这……这是不可能的……怪事!”
那金龙己离众人的头顶不及三十丈了。它翻腾着,摇动着首尾、躯体、俯冲而
下。
将士们骇的魂飞魄散,慌忙颤栗着拿出武器,护在身前……曹操与苟或站在殿
阶上,曹操惊恐疑惘地叫道:“啊!这是龙吗?不……不可能……!”他身旁的苟或瞪着满是惊诧之色的双眸,疑惑不解地说:“没想到真的有龙的
存在!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过龙的真容……”
那龙转瞬间,己翔停在众人头顶二丈许高的空中。
众人骇得肝胆俱裂,目瞪口呆。
突然,黄凤翔与司马懿二人从殿堂内奔了出来。
黄凤翔仰望着空中的金龙,不但不惧,双眼反而竞一眨不眨地端详着它。
黄凤翔俊地缓缓而深情地说、道:“天扬──”
曹操在一旁听了,觉得有些纳闷,奇怪。他看了一眼黄凤翔,低沉地“昭!”
了一声。
他缓步走至黄凤翔身旁,好奇而不解地问道:“娘娘……你说那条龙就是‘龙
之军师’吗?”
黄凤翔正待答话,忽然,那龙看着黄凤翔,竟又飞近了一丈有余。黄凤翔连忙
向那金龙跑去,仰首细细地打量着金龙。
良久,她缓缓而深沉地道:“不是……这龙并不是天扬的化身,不过,这金龙
的心和我是相通的。它告诉我……告诉我:天扬还活着!”
众人见那龙又降近了,几乎已快触及到头顶。皆骇得四散奔逃,躲避……曹操
听完黄凤翔的话,面色接连骤变。不禁脱口惊道:“你……你说什么,‘龙之军师
’还活着?”
旁边的苟或惊奇地看着黄凤翔……
司马懿闻言,冰冷如霜的脸上,也不禁浮出几丝惊讶之色。
突地,司马懿双眼猛然大睁,满面惊骇之色。心里暗暗惊到:“这‘龙之女’
的额头上怎的也出现了一颗痣,怎么连她也都具有‘天命之相’吗?这是为何?”
正在此时,众人惊呼道:“啊!你们看……那金龙又飞上天啦!”
只见那金色巨龙,昂首舞爪,直向天空翔腾而去……转瞬即至云层、渐渐消失。
好久,众人才惊疑的回到殿堂。
曹操坐在椅上,神色凝重。他向苟或看了看,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说苟或啊
……”
苟或忙应声道:“属下在!”
曹操目光漠然地说道:“苟或,你听说过有关殷约王的故事吗?传说在殷商时
代,有个约王,他终日沉缅酒色,荒废朝政,他以一介凡人之身,却对造出人类的
女娟娘娘倾心,并对其怀有企图,纣王的无知触怒了女娲娘娘,于是、便对约王施
咒,从而毁灭了商朝……
曹操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深沉地说:“你让‘龙之女’当老夫的侧室,此
举不正和约王所犯下的愚行是一样的吗?你看看‘龙之女’,现在,她和刚进殿时
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她能唤出龙,并与其交心,这说明她的确是真正的‘龙仙
女’所以,你刚才的那条提议,我不予采纳。听好,苟或!没有得到老夫的许可,
任何入都不准动‘龙仙女’一根毫毛!并且,还要以最高的礼节来对待她!”
曹操说完,神情肃然地看了看‘龙之女’黄凤翔。此刻,黄凤翔象在沉溺于深
探地思忆中……
苟或听着曹操如此说,忙躬身应诺。
曹操见黄凤翔如此入神,便不欲烦扰她,遂走向寝宫。
殿外的司马懿,此时,心事重重。还在思索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奇事……
他心里暗付道:“刚刚那条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龙之女’都拥有‘天命
之相’,并且她还说那金龙告诉她,‘龙之子’还活着……没错,他肯定是还活着
的,他从崖上落下去的时候,那双眼睛,怎么看都不象是临死之入的眼睛,而是目
光灼灼……‘龙之子’还活着,呵……这就是这个乱世之所以有趣的地方。”
想着,司马懿那冷漠的面容,竟布满了笑意,他在为有一个与自己能相抗的乱
世的对手,而感到高兴!
退出殿堂的苟或,一眼看见那正在发笑的司马懿,心中顿时疑惑重重:这司马
懿我看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在笑?如果他真是那个杀了‘龙之子’之人的话,
那么,他应该会害怕刚才的那条龙才是。可是,看他那沉静如水的神情,一点也未
遗露出惧怕的神色,那么难道……难道他有真正的与龙为敌的胆量和能力?司马懿
!我相信,你一定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苟或双目深沉地凝视着司马懿许久,才迈步离去。
黄凤翔独自站在殿堂里,深深的回忆着龙天扬。她心里在激呼:“天扬,你会
回来的!你会变得比以前更厉害百倍的出现……我等着你,在你还没来接我回去之
前,我一定会坚强的活下去,绝不让人担心!我们一定会重逢的,一定!黄凤翔走
出殿门,双手合十,默默地向上天祈祷:“愿龙天扬早日与她重逢!”第九章 孔明出山
时间一分一秒的,一天一天的过去,冬去春来,春天的气息,也吹拂到荆州来
了!
在冬姑娘还未卸去洁白的冬装,春姑娘还未穿上绿裳之时。有一行四骑自山间
小路,婉蜒而上,向这隆中卧龙岗而来。
这马上之人乃是刘备、关羽、张飞、冬梅四人。
张飞骑在马上,瞪着双眼,虎着脸,一副十分气恼的模样。
关羽转身后看,见张飞如此模样,即沉声说道“张飞,你还是转回去留在新野
好了!省得一路上绷着一张苦瓜脸!让人看了心里就不舒服!”
张飞闻言,怒喝道:“二哥!你能让我不生气吗?只为了去见那个书呆子孔明
,竞还要劳烦我们大哥亲自来到隆中!这已经是第三次来请他了,第三次啦!第一
次是那个小不点的童子,说什么老师外出了,不知何时会回来!就这样把我们打发
掉了!第二次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时候,我们以为这次能见到他了,岂知他的弟弟
却说他与那个叫什么崔州平的人出外游玩去了,不知何时会回来……结果,又再一
次被他耍了!”
稍停了一会,张飞紧握着双拳,豹眼怒睁,怒气冲冲地说道:“那个混帐的孔
明,他一定是瞧不起我们,才故意避而不见的,谁让我们大哥只是一个小小的新野
城城主呢?他哪将咱们放在心上。这家伙才是最不懂礼貌的人。”
冬梅闻言,静静地说道:“张将军,对不起!请你不要污蔑孔明的人格,因为
,让孔明当军师乃是天扬的指示,所以,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将孔明先生请到新野
,当我们的军师。我……我欠了天扬许多人情,而无可报答,他这个心愿,我一定
会替他完成。”
张飞正欲辨理,旁边的关羽,双眉紧敛,沉声喝道:“张飞──”
张飞咽了一口水,支吾着说:“二哥,可是……”
关羽瞪了他一眼,张飞便默不作声了。
刘备见冬梅那愧疚的神情,己知她又忆起龙天扬……他策马驰到冬梅身边,关
切地安慰道:“冬梅,你不要再为‘龙之军师’伤心了,这些日子来,你也够伤神
的了,往事如烟,何必常常记惦呢?过去的事,就让它随着时间慢慢的消逝吧!为
了完成天扬的心意,你不惜用铜块将手臂烙下一块疤痕以明志,比起你的决心,我
就算再多走几趟,也算不上什么苦!”
冬梅钦佩地道:“玄德大人,难得你有这样的恒心和毅力,我相信‘精诚所至
,金石为开’这句话。这次,我们一定能将孔明先生请到的。”
刘备欣然说道:“但愿如此。孔明先生即是世人所盛传的那位‘卧龙’,我无
论如何也要请到他。”众人高谈阔论之间,己越过卧龙岗,那孔明先生的高卧之地
──茅庐,已在前面不远处,清晰可见。
四人心中顿觉欢喜,正欲下马牵缰而行之时,忽闻路旁林中有女子缓缓说道:
“有求贤者,持之以衡,楔而不舍,必成其愿也。”
话音刚落,只见林中走出一年青貌美、赛若天仙、姻娜多姿,有着超凡脱俗之
姿的女子。
张飞看了;不禁低低赞道:“啊!好一位大美人,真象一位从天而降的仙女…
…”
那女子走到众人面前,弯腰施礼道:“你们果真是刘皇叔一行人吧?我在散步
途中,看见诸位,心想可能是你们,于是出来相迎!”
四人忙跃身下马,刘各疾走两步,上前躬身拱手道:“在下正是玄德,那就有
劳姑娘带路了!”
这女子正是孔明之妻黄月英,她领着众人径向茅屋走来。
不多时,己来到门前。月英说道:“刘皇叔,就是这里了。”
刘备同三人站在门边,只听屋内传来沉睡的“呼噜”声,黄月英推门一看,惊
呼道:“啊?相公你……”
原来,孔明却在榻上酣睡呢!
刘备见状忙阻止道:“夫人,别叫醒孔明先生了。我们是没有事先告知,便仓
促来访……就请你让我们在此等待先生醒来吧!”
黄月英发窘的低低说道:“可是,这样的话,让我如何心安呢?”
刘备微微笑道:“夫人,没关系!我们好不容易终于能和先生见面……为了能
求借先生的力量,就是要我在此等上数时辰,我也毫不介意。”
黄月英心里暗付:“好一个礼数周全的人,难得有一片赤诚之心,更不依尊居
傲……”
旁边的张飞,早己大怒,他对关羽低声道:“二哥!这先生如此傲慢!待我去
屋后放一把火,看他起不起来!”
关羽忙将他劝住,唯恐惹出祸端。
忽然,孔明翻身将起,一一却又转身向里壁睡去。
众人约莫又等了一个时辰,那孔明才伸个懒腰,吟诗道:“大梦谁先觉?平生
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吟罢,孔明又伸手打了个呵欠,才缓缓站起身来。
张飞低声说道:“二哥!那懒虫总算醒了!”
月英见状,忙上前道:“相公,看你睡到几时了?刘皇叔在此,己立候多时。”
孔明急急道:“月英,何不早报?还请他们稍等片刻,我要更衣!”
过了一会儿,孔明才慌忙出迎。
玄德见孔明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飘飘然有神仙之概。
只见孔明趋步上前,拱手道:“刘皇叔屡次枉临,孔明不胜愧赦。此次,又让
诸位看见在下的窘相,实在是失礼之至……玄德大人你们,请!”
众人施礼后,分宾主而坐,童子献上茶来。
刘备谦逊地说道:“哪里!能有幸与先生见上一面,玄德内心实有说不出的高
兴。先生的高名,玄德已从水镜先生那儿拜闻过,此行乃特为求取先生的不吝赐教
而来。”
孔明忙拱手谦虚地说道:“在下乃一介布衣,天下高士众多,大人何故愿舍
‘ 美玉而求顽石’呢?在下唯恐使大人你失望了。”
刘备沉声说道:“先生乃旷世奇才,岂能将一身所学荒废于这深山草庐之中呢
?当今汉室倾颓,奸臣窃政,玄德有意欲拯民于水火之中,但心有余而力不足,故
尚请先生看在以拯天下黎民百姓的份上,帮我平定天下,一统华夏,让百姓们从此
过上太平幸福的日子,请孔明先生指点迷津。”
刘备道完,便向孔明深深拱手一揖。
孔明谦虚地道:“玄德大人,你一片体恤民苦,为国为民的仁义之举,一统华
夏的雄心壮志,在下心中自是清楚。可是,如你所见,在下尚年轻,阅历亦浅,故
恐有负大人所托。”
刘备温和地道:“孔明先生,一个人的才能与年龄无关!‘龙之军师’以十五
岁之龄,就能以五千兵力将曹仁的五万大军打的所剩无几,这不正是最好的例证吗?”
孔明闻言,心中不由暗付道:“玄德大人他己不辞劳苦的三顾茅庐,请我相助
。可见,他是多么的求才若渴啊!而他那体恤民众,一统华夏的壮志雄心,更让人
折服,赞叹不己!他说的‘龙之子’那么小的年龄,就能将曹仁军打的落花流水,
所剩无几。因此,我总也不能让他扫兴而回了!那就给他分析一下当今天下的形势
,尽力相助吧!”
忽然,刘备眼噙泪水,面色忧郁的悲伤说道:“我虽一直努力奋斗,想早日结
束这乱世,却可恨至今仍只据有荆州一地之身!为求的能找出一条使我汉王朝恢复
太平盛世的道路,我玄德乃抱着至诚之心来求见先生的!”
孔明闻言,沉思瞬间,遂深沉地道:“大人,你想恢复出一个太平盛世的汉王
朝?很遗憾的是:时代己变,后汉腐败不堪,如今已是人心悖离的汉王朝,大概已
不可能有真正太平的一天了:”
稍瞬,孔明拱手沉沉地说道:“只不过,在下为了表示先前对大人你的无礼,
而略表谢罪之意,不才的在下因此有一点小小的提议。”
刘各连忙说道:“先生太言重了,有何宝贵建议,敬请提出,玄德不胜感激。”孔明顿了顿,面色凝重地道:“该提议便是‘三分天下之乐’!”
刘备疑惑而惊讶地看着孔明问道:“‘三分天下之计’?这是什么计策?”
“三分天下之计”这正是孔明为改变此纷争不断的乱世,所想出的毕生杰作!
孔明便将心中所拟定想好的“三分天下之计”的详细计划,告于刘备……当今的汉
王朝中,魏的曹操已拥百万大军,挟天子以令诸侯,其拥有河北与中原,势力最为
强大。而吴的孙权却据有南方的江南和江东之地,吴国地势险要,国强民富。
因此,孔明认为,以现在的玄德所拥有的实力而言,他是无法打败此二大势力
,统一汉帝国的!
于是他提出,将未受到魏及吴支配的荆州和益州,合并成为一个蜀国的构想!
因为,荆州是个地理位置四通八达的交通要城,它东连东吴的首都建业,西通巴蜀
。益州在地形上则十分险要,是个坚固的要邑。且沃野千里,物产丰饶!
只要能收服荆、益二州,那么,就有可能与魏吴两大势力形成对立的局面!
三国鼎立之势一旦形成,无论是哪一国进攻哪一国,第三国则一定会乘隙进攻
……因此,三国中没有任何一国敢轻言发动战争!如此一来,中国虽没有获得真正
的统─,但也总算能为这战祸不断的乱世,暂时划下一道休止符。
孔明道至此,看了一眼听得入神的刘备,续道:“皇叔大人只要等待时机,甚
至只要和东吴形成一道战线,联手讨伐曹操,那么要建立一个新的汉王朝,也并非
不可能!”
玄德闻言,忙离席拱手谢道:“孔明先生,果……果真是了不起的神机妙算。
先生刚才之言,使我顿开茅塞,如拔云见日一股……”
刘备忽而停住未语,面露不决之色。
孔明见状,忙问道:“皇叔大人,请问你还有什么不解之处吗?若有,但说无
妨。”
刘备迟疑地说道:“刚才先生所言,让我将荆、益二州合并为蜀因……可是荆
州刘表,益州刘璋,皆乃我汉室宗亲,一家子人。玄德怎忍心而夺之?”
孔明深沉地说道:“在下曾夜观天象,刘表将不久于人世,荆州可得。刘漳非
立业之人,久后必投皇叔你处。这一切请不必担心。”
玄德闻言,忙俯首拜谢。
孔明慌忙将刘备双手挽起,惊讶地呼道:“皇叔大人,快请起!孔明如何受得
你这一拜!”
刘备站起身来,拱手作揖道:“孔明先生……请先生务必在玄德身旁给予指教
,并助玄德一臂之力,实现蜀国建国的理想!”
诸葛孔明闻言,转首注视着身旁的夫人一一黄月英,竟在征求其意。
黄月英低低地说道:“相公,你随意吧……”
孔明沉思良久,才缓缓而低沉地说道:“在下己久乐耕锄,懒于应世……刚才
所言,我只是为了向皇叔表达我失礼的歉意,才略述所见而己。皇叔盛请,恕在下
不能从命,请另寻高人。”
刘备听孔明如此说,知如若再请不出他,自己的拯民大计、建国理想……一切
都会变成泡影。
此次无论如何也要将孔明请到新野……刘备见孔明默默不语,遂泣道:“先生
不出,那天下黎明百姓将怎么办呢?”说完,泪湿袍袖,衣襟尽湿。
候地,刘备跪伏在地,向孔明深深一揖……关羽、张飞见状,齐上前惊呼道:
“大哥!你怎的跪下了?”
刘备悲恸地说道:“请恕我失礼,孔明先生:先生的奇妙构想,连天上的神仙
也感佩服!然而,尽管先生的能力再高,而不使出,那岂不是太委屈了先生,一身
所学无用武之地吗?只有付出心血,为实现理想而努力,才能创造出人类的历史!
先生!刘某绝非在为自己设想,还请先生看在乱世所苦的百姓份上,助刘某一臂之
力!”
刘备说完,深深的向孔明叩了一首。
孔明见刘备言词恳切,其意甚诚,心中不由暗付道:“这皇叔大人最能打动人
心的,大概就是他的赤诚吧!”
一旁的黄月英,也被刘备的满腔赤诚之语所深深感动……孔明忙扶起刘备,激
动地道:“刘皇叔,你快请起!为了我这么一个凡夫俗子,大人竞不惜迂尊降贵。
三度造访,在下深深地为你这种求才若渴的精神所感动!既然大人不嫌弃,孔明愿
追随大人,为大人略尽一些绵薄这力!”
刘备闻言,喜极若狂的双手紧握孔明之手,欣喜地道:“啊!!孔明先生……
真是太好了!……”
刘备紧握住孔明之手,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有今天这般高兴……旁
边的冬梅见此情景,心里暗喜道:“太好了,终于请到了孔明先生!天扬,这样你
应该放心了……”
张飞看着孔明,口中低低地道:“哼!装模作样的摆架子,一点实战经验都没
有的白面书生,我就不相信他会懂得行军打仗。”
关羽闻言,遂低沉地道:“三弟,你先勿妄下结论。这孔明是不是真有能耐,
以后就能看出来的。”
只听刘备此时,感叹地道:“孔明先生,说实情……在我失去‘龙之军师’之
后,我真的认为一点光明也没有了,前途定是一片黑暗。可是,现在看来,老天爷
好像还很同情找,特让你这位有经天纬地之能的异人,相助于我。真是太谢谢上苍,
多谢孔明先生。”
玄德话音甫落,孔明便缓沉地道:“皇叔大人,‘龙之子’的死,不该太早下
定论……”
刘备闻言,面色骤变,满面惊诧、疑惑之色。他看着孔明,轻轻地“昭”了一
声。
孔明见状,低沉地道:“没什么,但是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的。”
刘备惊疑不解地看着孔明,心中反复地体味着他的话……孔明走到门前,仰首
向天,暗付道:“没错……‘龙之子’他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他不会死的。‘三
分天下之计’,不!要整治这个乱世,还需要他──龙天扬的力量,天扬,你在哪
儿?”
孔明坚信龙天扬还很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他坚信……刘备几人当晚便在孔明处
共宿一宵。次日,玄德四人便与孔明同驰新野。
刘备回到新野,即拜孔明为军师,食则同桌,寝则同榻,终日共论天下大事。
许昌、丞相府。
“卧龙”诸葛孔明成了玄德军师的消息,在数日之后,也传到了曹操的耳里。
这日,曹操与文武大臣们正在商讨军机,忽然,从殿外跑来一名探子。
那人跪伏在地,惊惶地道:“丞相,不得了啦!那‘卧龙’诸葛孔明,自投靠
刘备之后,刘军发展的甚是迅速,他们招兵买马,蓄粮积器……这……这表明他们
已壮大了,以后我们就难对付他们了……”
曹操未等此人说完,便怒气勃发,一拍桌,喝道:“别说了,下去!”
曹操气得钢牙紧咬,圆睁双目,怒发冲冠。
他紧握双拳,咆哮道:“可恶的孔明……对老夫的盛情相请,他充耳不闻,却
偏偏去投靠那个该死的玄德,这分明是毫不将我放在眼里,故意给我难堪突然,从
武将队列中走出一员身高八尺,独眼虎颌,膀大腰圆,相貌甚是威猛的大将。”
此人乃曹操摩下大将夏候敦。只见他单腿跪地,拱手稽首道:“丞相!就趁孔
明现在羽翼未丰之际,就让我夏候敦挥兵新野,将玄德和孔明颈上人头一起提来,
以消丞相心头之怒吧!”
曹操闻言,看着夏候敦,心头的怒气已消了大半。他微笑着说道:“夏候将军
,你还是像以前那般英勇豪迈。你的一片赤诚之心,真是可嘉,令人钦佩!”
这夏候悖的确不同凡响,他是魏军中数一数二的勇猛大将!
他有次被敌人用箭射中左眼时,曾说:“父母生给我这个身体,我岂能轻易将
它丢弃!”说罢,便当场连箭带珠拔下,将眼珠吃下!
因而,一时英名远扬。这样穿越,确实非同凡响~期待继续更新此时,曹操用手支住下颏,沉思着,幽幽地道:“昭……要压制荆州的先决条
件,的确是要先打倒玄德才行……?”
曹操说着,便向坐在其旁边不远的,曹军上下及他本人最仰重的“龙之女”黄
凤翔看去,用征求地口吻问道:“龙娘娘,不知你以为如何呢?”
黄凤翔双手拢起,低沉地道:“丞相,我虽不懂大规模的作战情势,但我想…
…随著作战对象的不同,大将的人为因素,也会大大影响一场战役的胜负……”
曹操微笑着,赞许地连忙说道:“龙娘娘果然不同凡人,所见深远。老夫也一
直认为光靠勇猛,是应付不了那‘卧龙’孔明的!好!李典!你也跟着夏候将军一
块去吧!”
李典忙闪出,拱手躬身,朗声应道:“遵命!”
曹操扫视着众人,又深沉地说道:“另外,于禁、夏候兰、韩浩三位将军,你
们也去助夏候将军一臂之力!”
众将领命退下,忙准备出发去了。
曹操下完命令之后,又转身向黄凤翔问道:“龙娘娘,不知这样布置是否就行
了呢?”
黄凤翔闻言,面含羞色,拢起双袖,低低答道:“不不不……我身为女子之身
,对用兵之道插嘴,这是大大不敬的。我刚才对丞相所说的,只是在叙说一般情理
而己,请丞相不要听信……”
曹操满面笑容,微笑着道:“能对任何问题都能切中要点地说出其一般理论的
人,绝不是一个普通人!我们的保护神──龙娘娘,你太谦虚了……是不是啊,各
位?”
堂下众人纷纷应声道:“是啊!就是嘛!听了龙娘娘的一席话,使我们受益匪
浅。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
黄凤翔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赞扬,忙羞得垂首不语。她心里暗付道:“我真的
好害怕,他们都对我敬若神明,百依百从……可是,我是一个与他们无异的平凡之
人,而不是神,他们这样愈对我祟尚,尊敬,我愈感到不安的……”
文臣中的苟或看着曹操那笑容可掬的面庞,心里暗付:“若是以前的丞相,只
要他一听到孔明投靠了刘备的消息,一定会怒不可抑,大发雷霆,两三天内千万别
有人惹他发火,不然……可是,自从龙娘娘的来到,丞相变得开朗多了,笑容也多
了……龙娘娘的地位也与日俱增了。”
黄凤翔看到殿外正忙碌准备出发的曹兵将士们,心里不由暗付:“我知道:李
典将军他们恐怕抑制不了那位夏候悖将军的一意孤行,弄不好,这就是成为他们此
役战败的原因也说不定。我也有这种‘知道什么是必要’的直觉,但不知天扬他是
否也是这样呢?”
正当黄凤翔入神的想着之时,却有一双布满阴险、诡异的冰冷目光在扫视着她。
这人就是那神秘的男子一一司马懿。只见他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心里暗付道:
“‘龙之女’,很好、很好!你只管赢得威望去吧!愈多愈好!你的威望越高,就
愈合我的心意,越合我想离间这个‘魏国’的心意!呵……”
这个神秘的司马懿,他到底有何企图?有何阴谋!……时值公元二零八年初夏。
曹操手下大将夏候悼,带领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直向新野杀来。
荆州──新野城里,刚来探马,告于刘备:“夏候敦己率十万之众向城攻来,
已快靠近了!”
刘备闻报。大吃一惊。不禁惊呼道:“夏候敦率十万之众攻来?竟然比曹仁那
时的兵力还要多一倍!”
他急忙召来关羽、张飞二人。
刘备急忙问道:“二位贤弟,夏候敦己领兵前来攻城,我们应如何应敌呢?”
张飞戏谑地说道:“大哥不是一直说自己和孔明是‘犹鱼之得水’般地鱼水之
欢吗?那就让他孔明,用那‘水去灭火吗!现在是万分火急,他那‘水’正可大显
神威呢?”
刘备肃容道:“三弟,你别再说风凉话了。出谋划策依靠诸葛军师,但冲锋陷
阵,还得靠你们呀!何况,这次是军师他首次作战,虽然,他有经天纬地之才,等
会,我再去和军师共同商议决策。”
关羽心中暗付道:“上次曹仁率兵来犯,龙军师却以五千人大胜他五万大军。
今天,夏候敦领兵十万攻来,这次就要看他诸葛孔明的本事了。”
刘备来问孔明计策,孔明说道:“主公,首次遣将调兵,只怕关羽、张飞等众
将不听我的命令。主公若想让我成功地打败曹兵,便给我一把宝剑当印,以号令众
将士。”
刘备忙取来宝剑,交给孔明。
孔明遂立即聚集众将听令。
张飞对关羽说道:“走,二哥!我们听令去,看他孔明如何调度?”
二人来到大厅,众将皆早已聚集在此。静候军师之命。
只见孔明沉沉地说道:“各位将军,博望坡左边,有一山名叫豫山;右边有一
林,名叫安林;可以埋伏军马。云长将军可领一千人马在豫山埋伏,待夏候敦的部
队过去后,等火势一起,就去攻击他们后军的辎重队,烧掉他们的兵粮!”
“翼德首领一千人马去安林背后山谷中埋伏,只看南面火起,就可以去攻击敌
军的中军了。”
“子龙可为前部,不要赢,只要输,主公也领一阵人马为后援,必要时可诱敌
深入,将他们引入包围圈内。”
“众将各依计而行,不要有误!”
突然,关羽问道:“诸葛军师,我们都出外迎敌,却不知军师要做什么?”
孔明笑道:“我只坐守此城。”
张飞大笑道:“我们都去撕杀,你却在家坐着,好不自在,真会安排呀!”
孔明正色道:“剑印在此,违令者斩!”
刘备沉声道:“二位贤弟,你们听说过‘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
句话吗?你们不可违令。”
张飞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关羽也怒道:“孔明,我且看你的计策应验与否?如若不应,那时我再好好地
找你算帐。”说完,扬长而去。
众将皆不知孔明有何韬略,虽听令而行,却都疑惑不已。
众将忙聚集兵力,各行其是,蓄势以待。
诸葛孔明遣派完毕,和妻子黄月英齐上城楼,眺望远处即将杀来的曹兵,他自
信而深沉地道:“曹操让夏候悼带领十万大军来攻我新野,这只是他先来个牛刀小
试而己……不过,很抱歉,夏候悼将军,就让我用胜利来装饰我的首战吧!”第十章 火烧博望
在新野城不远的地方有一山峡陡坡,当地人称之为:博望坡。
夏候敦率领十万大军,逼近新野城,此刻己进军至博望坡。夏候敦与李典、于
禁等将兵力分为以骑兵为主的先锋部队,其次是中军的步兵部队,其余的是护粮的
辊重部队。
夏候敦正领兵前行,忽见前面尘土飞扬,人嘶马叫。他忙将人马摆开,豁然,
见前面一面大旗上写着一个斗在的“赵”字,他心里不由暗付道:“这就是赵云所
率的前锋部队吗?”
果然,那勒马执枪,顶盔贯甲,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的
少年将军,不正是赵云吗?
赵云正勒马立在他对面十丈许的地方。
夏候敦面色傲然地笑道:“难道赵云就率这些不堪一击的贫弱兵士和我作战吗
?你们看那些兵士都是些老弱兵残的东西,还有那阵式……可笑!这就是那人称
‘ 卧龙’的诸葛孔明想出的战术?看来孔明根本不足为惧:”
夏候敦冷笑一声,对众将说道:“你们看,那孔明派出这等兵马为前锋,与我
对敌,那不是正如‘犬羊与虎豹相斗’吗?我出兵前,曾在丞相面前夸口,要将刘
备、诸葛亮二入首级献与他。今天看来,我们毫不费力的就能实现这愿望了。”
夏候敦说完,一挥手中长枪,大喝道:“将士们,攻上前去,杀啊!”
夏候敦跃马挺枪,首当其冲,杀了过来。曹兵们汹涌而至,杀声震天,其势甚
是惊人,恍若决堤的黄河一般,奔泻而来。
这边的赵云沉着喝道:“将士们,准备!夏候悼杀来了!”
猛然,他想起了诸葛军师临战前对他说:越是猛将,为了夸耀自己的勇猛,一
定会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地打头阵。
赵云暗忖道:“夏候敦已冲上前来,孔明军师的第一个预测已经应验了!是时
候了。”
赵云想至此,遂大喝道:“众将士杀啊!”
众刘军得令,皆争先恐后地杀向曹军。
双方杀声震天,人嘶马叫。甫一接触,便“叮叮铛铛”的传来刺耳的兵器撞击
之声,接着,便是阵阵凄厉的惨嗥声……夏候敦一挺枪,拍马冲向两名刘军,那两
人忙挥刀向他砍来。
夏候夏候敦大喝一声,手中长枪闪电般分刺二人,正中其心窝。二人那劈丫的
大刀,还未落下,人便坠下马来。
夏候敦手中长枪宛如一条出洞的大解一般,以快逾流星,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
向众人。眨跟间,刘军已被他刺死七八人之多。
夏候敦扫视寻些尸体,不禁傲然地道:“孔明啊孔明,我以为你真了不起呢?
原来只会派出这些不堪一击的家伙,难道这些就是玄德的强兵吗?”
忽然,有力大喝道:“夏候敦--,你别得意,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功夫吧!”
夏候悼忙注目一看,只见面前己被某人刺出万条枪影,并罩向他全身。他大惊
失色,忙跃马后退。边挺起手中长枪将那攻来余势挡住。
他不禁失声惊呼道:“这……这是……!”
来人正是赵云将军,只见他大喝道:“夏候敦!你若真的想找个势均力敌的对
手的话,那我赵子龙就来好好向你讨教一二。”
夏候敦这才看清来人正是赵云,遂大笑道:“啊!原来是赵云!我当是谁有这
么好的枪法?你来当我的对手,倒是棋逢对手,看招吧!”
话音未落,夏候敦便狠狠地刺出一枪,直取赵云咽喉。
赵云将上身一矮,倏然如流星般刺出一片枪影,反刺夏候敦。戮L候敦面色一
凛,举枪架住,“铛铛”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夏候敦心里暗付:“好一个赵云,使枪的速度真的令人目不暇接:”
二人你来我往,直杀得尘土飞扬,只见一片枪影,辨不出人来。
转眼间,二人已战了十几合,赵云瞅准机会,抽出身来,拔马就去。
夏候敦满脸得意之色,心里付道:“赵云果然厉害无比,而且枪法也是厉害无
匹。他拔马而走,却是为何?哦?他一定是知道再战下去,自己可能会落败。故而
,有先见之明………”
赵云边策马奔驰,边大声对士兵们道:“撤退!所有的兵士们,先暂时撤退!
”
夏候敦见赵云如此慌忙的让兵士们撤退。他脸上不禁露出了胜利的微笑,遂傲
然地道:“没想到赵云竟是如此胆小,怕死!兵士们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曹军们得令,见刘军脱逃。皆心中一喜,如潮水般造了上去。
赵云率军不慌不忙,毫不紊乱地撤退着。约撤了十余里之远,他又与夏候停战
了起来,二人双枪并举,来来往往激烈的战了十几回合,然后,他又拍马率军撤逃
。
夏候敦大怒道:“赵云,休走!待我与你再一决胜负!”说着,摧马挺枪在后
追来。
赵云忽又忆起孔明所说的话来:“赵云将军,希望你谨记在心!将军的任务,
是务必要将敌人诱到‘博望坡’,为此,请将军千万要记住,一定要故意佯装不敌
而逃,从而将其诱来。”
赵云边退边回首看了一眼随后追来的夏候敦欲□□N士。心里暗忖道:“哈!
要我只用三分的力量与夏候敦迎战,还真不容易呢!这夏候悺酢趸不愧巍趸员大健?
戚□法、功夫自是了得。”
夏候敦看着前面疾驰的赵云等人,他在后亦紧紧追赶。
忽然,后面有人大声喊道:“夏候都督!请停下马来,我有话说。”
夏候敦闻言,急回头看去,乃副将韩浩。
夏候敦急急问道:“有什么事,韩浩?快说……”
韩当拱手说道:“都督,你看赵云他们且战且逃及如此整齐的撤退之势,莫非
他们是故意引诱我们……我想,他们一定有伏兵埋伏在此。都督请三思。”
夏候敦满面骄横之色,不以?然的大声说道:“你看他们这样不堪一击的老弱
残兵,就算有伏兵又怎样?玄德的总兵力还不到五千,而我们可是有十万大军啦!
他们这点人不但伤不了我们,反而是‘螳螂挡车──自取灭亡:”
夏候敦遂不听韩浩之言,在后紧紧追赶直赶至“博望坡。”
忽然,一声炮响,冲出一彪人马,拦在曹兵面前。
韩浩大惊失色的说道:“都督!不好了!石方的山谷里又出现了一彪敌兵。”
夏候看着那冲来的士兵,冷笑着对韩浩说道:“哈……韩将军!这就是那些伏
兵吗?充其量也只不过是百名弱兵而己。真是可笑之至!冲啊!给我一举踩平他们,
大家杀啊!”
双方喊杀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砍向、刺向敌人,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夏候停跃马挺枪直刺冲来的刘军,只见他枪影如山如浪,刺入了一名兵士的胸
膛。
他将枪把一压,倏然把那刘兵甩出二丈这外。枪尖片片,“噗”的一声,他又
刺中了一名刘兵……突然,从他身边传出一声凄厉拖长的惨号声,他扭头一看,只
见身旁一名兵士被刺了个透心凉!
他注目向那持剑之人看去。这一看,他不由大惊,原来那人正是──刘备。
夏候悼不由又惊又喜,脱口惊呼道:“玄……玄德!”刘备看了一眼夏候敦,大声喝道:“将士们,撤退!暂时先撤兵!快!”
夏候敦疑惑不解地说道:“什……什么?他们又撤兵?”
刘备与赵云一起率兵撤退……夏候敦思索片刻,大笑着说道:“哈……一定是
刘备他们见我们有这么多的大军,暗付不是敌手,才吓得连忙逃走呢?原来,他们
全是一群胆小如鼠之辈。”
看着刘备的身影,夏候停大吼道:“别……别跑!玄德!可恶!别让他们逃了
,快追!”
韩浩来到夏候悼身旁,面色凝重地说道:“都督!刘备他们已经很明显地是在
引诱我们追击,说不定这就是孔明的计谋!都督,我们要小心!千万别轻敌,中了
他们的诡计!”
夏候敦闻言,双目怒睁,大吼道:“闭嘴,韩浩!我们只要杀了眼前的玄德,
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你要是再在这儿疑神疑鬼,妖言众的扰乱军心的话,
看我不把你的脑袋给砍了!”
韩浩闻言,不禁吓得面如土色,颤声答道:“属……属下遵命……”
曹兵们紧造不舍,那刘备已前面不远,夏候敦不禁心中暗喜,大声说道:“将
士们,追呀!将那刘备砍下首级,丞相大大有赏!”
刘各催马疾驰,心里暗付道:“夏候敦他们到底还是追来了,他们目的便是将
我抓住或杀死。可惜,你们上当了,孔明军师的预测,果然是丝毫不差!孔明军师
说:虽然,曹操派出十万大军,但也应该是由三部分组成,首先是以骑兵为主的先
锋部队!其次是中军的步兵队,最后是后军辊重部队──运送粮草武器等军用品的
部队。只要将这三阵彼此间的距离,大大地拉开,他们就首尾难以相顾了,那时,
我们就可以用己布置好的计策打败他们。”
博望坡的山路,是在右边的豫山,和左边安林间的狭窄小路。夏候悼所率领追
杀刘备的先锋部队,此时,已和后面押运粮草的辎重部队的李典、于禁他们拉大了
很大的距离。
曹军己进入“博望坡”狭窄的山路了,十万大军此时己形成一条狭长如蛇般的
队形,行走极为不便。
此时天色已晚,浓云密布,又无月光,渐渐地已有阵阵山风吹来……后面所率
辎重部队的李典,于禁他们也完全进入了“博望坡”的山路里。
走在队伍前的李典看了看四周,心惊胆颤的对于禁说道:“这……这下可不妙
了,于禁!”
于禁疑惑地急忙问道:“李典!你说什么不妙了?”
李典惶恐而深沉的说道:“于禁,你看看这里的地形!道路越来越窄,左右还
被山林包围着,草木也很茂盛……”
李典抬头看了看那已渐渐黑下的天色,满脸惊恐之色的又大声说道:“还有,
你看,天色也黑了,不久,气温就下降,山风也越吹越强,那时……”
末等他说完,于禁已惊得双目暴睁,牙齿哆咳着撞击有声,他颤抖着惊恐的说
道:“他们,该……该不会……?”
李典大吼着接续道:“没错,这是孔明他们早已准备的‘火攻之计!’夏候都
督一心只顾去抓玄德,而忽视了他们‘诱敌深入’后的目的一──将我们困在这
‘ 博望坡’的山路里,利用这些有利的自然条件,进而用‘火攻’之计将我们烧死。
这只怪都督贪功、求胜心切……”
未等李典说完,于禁惊呼道:“糟糕……都督距离我们后军,已有二里之遥了
!他们很危险!李典,这时交给你了!我得立刻赶去,将此事票报都督,让他赶快
撤兵!不然,后果就堪设想……”
于禁话未说完,便一提缰绳,策马疾驰,边向前面的兵士们喝道:“喂!快快
让路!”他如旋风般往前驰去。
在李典后边,有一骑。马上所坐之人身高八尺,全身披挂,看上去甚是威猛。
但面部毫无表情,双眼放身出令人心寒胆颤,不敢仰视的酷冷的精光。
这人看着渐远的于禁的身影,心里暗付道:“于禁,你已经去晚了!看这情形
,这场战役将如‘司马懿大人’所言一般,曹军是输定了。”
刘备、赵云仍在前催马疾驰,率军快速撤退。
夏候敦盯着那疾驰在逃的刘备身影。他咬牙切齿的怒道:“可恶的……玄德!
与我交手,倒是不敢。
逃起命来,却是比谁都快!哈……原来,他还是这样的懦夫!”
夏候敦看着那些撤逃的刘兵,他得意的仰天大笑不止。
正在此时,从后赶来的于禁,已奔至夏候悺?
身旁。
夏候敦大声吼道:“于禁,你不在后队和李典看住粮车,却跑到这时来干什么
?”
于禁气喘吁吁的急急说道:“都督,你看这里的地形:道路窄狭,左右被山林
包围,林草茂密,小心刘备他们使诈,用‘火攻’之计来对付我们。”
夏候敦经于禁这?一提醒,猛然醒悟。他慌忙大声道:“将士们,快快勒马别
追!”
他话音未落,只听背后喊声震天,已有一片草木在熊熊燃烧,随后两边芦苇全
都燃起。霎那间,四面八方,全是火。形成了一片汪洋火海。正巧,此时风大,火
势更猛。四周燃着的林木丛草发出“劈啪”的爆裂之声,不绝于耳。
曹兵们吓得四散奔逃,自相践踏,溃不成军,死伤不计其数。
夏候敦见此情景,大惊失色。他瞪着那只独眼,狂怒着嘶哑地道:“这下糟了
!该死的玄德!这才是他的目的,没想到我竟上了他的当……”
他脸上的肌肉,由于气极,而在不断的抽搐着。夏候敦看着四周越来越猛的火
势,他咆哮着慌忙喝道:“你们……快,快撤:动作要快!”
曹兵们争先恐后的慌忙而逃,互相撞跌!人仰马翻,死伤累累。夏候敦气急败
坏的喝令道:“你们别急……不要乱了队形……”
可是,他哪里还喝的住,兵士们的叫骂声、惨啤声,马嘶声……早将他的声音
淹没了。
众曹兵如丧家之犬般使劲的拼命奔逃……在山路两边的山坡上,早已有刘军预
备了滚石在此等候他们曹兵。
看着渐渐奔来的曹兵,埋伏在两边山坡上的刘军个个都屏住呼吸,蓄势以持。
随着一声令下,“放!”,话音还在那名将士的嘴里打转之时,那大如磨盘的
巨石己如山洪暴发般,倾盆砸向下面山路上的曹兵……曹兵们惊得魂飞魄散,忙抬
头看时,那巨石己如雨点般砸向自己……惨蚝之声,不绝于耳……夏候悼忙喝令道
:“撤,撤退……”所剩曹兵恍如惊弓之鸟般,仓惶后退。
突然,两边山坡上涌现出无数刘军,个个拉弓拈箭,作势欲发。并且这些箭全
是绑有棉絮的火箭。
曹兵们逃得更快了,抱头鼠窜,互相践踏…“嗖嗖……”两边山坡上的刘军纷
纷射下火箭,箭如飞蝗般漫天射下……豁地,曹兵们齐异口同声惊叫道:“啊!怎
……怎么会这样,退路竟成了一片火墙?难道他们在落石的土砂中掺油?”。
只见他们前面的去路,己被滚落下的巨石堵住了,那射下的火箭射到石头上,
立即熊熊燃烧起来,火势甚大。
众曹兵四面受阻,全是烈火。且上面还在如雨点密集般向下射箭……“啊……
哇!”惨嗥声,不断传进那正在挥舞手中长枪挡箭的夏候敦耳里。
夏候敦疯狂的大吼道:“你们快撤!撤!”他咬牙切齿地道:“可恶!如此一
来,打头阵的我们和中军及后军将会被分开,完全孤立了!这一定是孔明的诡计…
…该死的孔明!可恶的弓箭队:”
曹兵们拼死从那火墙处向前逃窜,惨嚎,凄叫之声接连不断……此时,率兵埋
伏在豫山的关羽,见“博望坡”那边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他不由手持二尺长髯
,微微点头说道:“很好!已经有火光出现了!”
关羽看了看身旁的士兵,沉声说道:“注意!全体将士们,往敌方后军,出发
!冲啊!!”
关羽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催马疾驰,身先士卒的冲在前面。兵士们紧随其后
,呐喊着杀向曹军后军。
那押运粮草、武器的辎重部队,此时正由李典率领。
李典见前面尘土飞扬、人马疾驰涌来。他忙惊呼道:“不好!将士们,有敌人
来袭。快快作好战斗的准备”
瞬间,关羽己率人杀至。
关羽见是李典押阵,遂大喝一声道:“李典,哪里逃?先吃我关羽一刀。”
说完,关羽抡起大刀,劈向李典。.
李典奋力用枪一挡,战了三个回合,自知万难敌过关羽,忙跃马抖缰,夺路而
逃。
关羽也未追赶,挥起青龙偃月刀将两名曹兵拦腰斩于马下。
关羽将马缰一提,沉声对手下兵士们说道:“你们赶快将敌人的粮草烧着。”
跑过来几十名兵士,齐说道:“遵命!”随即手执火把,将曹兵的粮车尽数点
着。
那数辆粮车,片刻间都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那些拉着粮车的马匹,惊得四散
狂奔,这些护粮的曹兵骇的抱头鼠溶窜、狼狈而逃……关羽看着那四面八方的熊熊
大火,,心里暗付道:“孔明军师!你的神机妙算叫我不得不叹服!
你不仅预测出夏候敦将会打头阵,而且还将他所率领的十万大军诱进狭小的山
路,使其绵延数里的先锋、中军及后军各军人马之间的距离大大的拉开,从而再予
以各个击破。孔明!我真算服了你!”
率兵埋伏在安林背后山谷中的张飞,忽见南面关羽率兵埋伏的豫山处火光冲天
,浓烟滚滚……于禁他高兴的大笑道:“哈……二哥他成功的烧了曹军的粮车,太
好了:现在终于该轮到我大显身手了,兄弟们,上给我杀!”
张飞率兵向前面的曹兵杀去。正巧,遇到来救粮草的夏候兰、韩浩二人。
众曹兵见是张飞.都吓得异口同声失声大叫道:“啊!那是张飞!”
韩浩谅诧万分的低低说道:“怎……怎么可能?头阵和后军都起火了!这……
这叫我们往哪儿跑?”
他正感到疑惑之时,张飞已挺矛杀到跟前。
韩浩持枪奋力挡了两三招,自忖战不过,忙夺路而逃。
夏候兰也正欲逃跑,被张飞赶上,拦截斯杀。未战到几个回合,被张飞一。矛
刺中心窝,挑于马下。
那些曹兵,见张飞如此勇猛,都吓得四处逃窜。
张飞在后紧追不舍,大声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哪里逃?拿命来吧!”
说着,张飞一挺手中丈八蛇矛,刺向一名正在狂奔逃命的曹兵颈脖……只听得
“咕咚”一声,那名曹兵未来得及叫出一声,头颅便坠落在地,滚出老远。
张飞暴喝连声,豹眼怒睁,疯狂地挥刺出手中长矛……惨号之声,不绝于耳。
余下那些曹兵,叫喊着、狂奔着惊恐着四处溃逃……
张飞看着那些逃命的残兵败将,直乐得仰天大笑道:“哈哈……这些无用的曹
兵……”
张飞笑了良久,心里暗付道:“那个书生一一孔明,还真了不起!夏候敦率兵
攻来的每件事都给他料中,不差分毫……看来,我也只好乖乖地承认他这个军师的
能力了!”
夏候敦此时才想起这些导致导致惨败的原因时,他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自己是
完全败北了!
夏候敦扫视着周围那些正在四处逃命的己方兵士,心里愧恨交集。
他挥着手中长枪,大叫道:“快!你们给我快撤!全下马,给我徒步走过这安
林!”
兵士们见这名叫安林的树林,草木丛生,杂草众多,知道骑马是不便越过的,
都慌忙滚鞍下马,徒步走向这安林。
此时,那些还在作垂死挣扎的曹兵正和冬梅姑娘在斯战着。
只见冬梅姑娘满面愤怒之色,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一名曹兵端起枪,恶狠狠地向马鞍上的冬梅刺去,看他那刺去的枪势是又狠又
猛。
就在枪尖快要触及冬梅衣衫的刹那间,只见她一声娇叱,身子如离弦之箭般腾
空而起,跃起三丈多高。
紧接着,她一个倒转,身子己头下脚上的闪电般坠下,手中利剑笔直的向那名
曹兵快捷无伦的刺下。
那名曹兵,还未看清冬梅是如何腾身之时,那柄长剑已深深地刺入他的颅骨。
冬梅倏地拔出剑来,那红白混合的液体便喷射为一道血箭而出。
他惨叫一砰的一声,倒于地上。
众曹兵见此惨景,吓得浑身颤抖,慌忙喊着四处逃窜……冬梅在后紧迫不舍,
挥动手中长剑,转眼间又杀死几名曹兵。
突然,她听到一阵急促的“沙沙”之声,忙注目看去,她清晰的认出那正在拔
弄着草丛急急走着之入,正是想逃跑的曹军都督一一夏候敦。顿戮□M眼中进射出
仇恨的火焰,她喃喃说道:“夏候敦……”□
她飞身向夏候悍追去。
那些正在与曹兵斯战的刘军,一齐不约而同的喊道:“冬梅姑娘,你别一人去
,太危险了!”
冬梅头也不回的向安林中逃命夏候敦追去了。她此时心中暗付道:“害得我失
去兄弟,害得天扬也为救我而死的全是这些该死的曹将,我要将曹操的将军们,一
个不留地全都给杀光!”
天己大亮。
而双方的战斗还未结束,这边先前逃跑的李典所率的辎重──运粮部队,正与
赵云将军的前锋部队又战了起来。
曹兵此时,毫无斗志,哪是这些士气正旺的刘军的对手。只见地上到处躺着曹
兵七横八坚的尸体。
“啊───”一阵惨啤之声,又飘进李典的耳里。
李典看看那死伤大半的兵士,惊惶的大叫道:“可恶的孔明!将们害成这样,
将士们,快撤,快逃命啊!”
话未说完,李典便拍马急逃……突然,他远远看到有一人拦在前面,李典惊然
大惊……
正当惊他惊疑之时,对面那入沉声说道:“李典将军!我俩又相逢了,昨晚让
你溜掉,我己感到很没面子,不过,很遗憾,你这次是逃不了的!因为,我这就来
取下你的首级!”
这人正是关羽,他话音未落,便驱马驰向李典。
李典注看时,见是关羽,面色便吓得变成灰白,他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颤声
道:“又……又是你,关羽!”他掠恐成分的看着己近身前的关羽,心里暗忖:“我这回真完了!关羽!我哪
能是他的对手,认命吧!”
李典正想着,关羽己举起龙慎月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头顶劈来。
李典已难躲避,更不用说还手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忽地,有一把钢枪架住了关羽那势若雷霆的一刀。
关羽只见面前己多了一位手执钢枪,全身披挂、身长八尺,面色冷漠的年青骑
兵。
关羽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那人抽回长枪,冷冷的说道:“果然不愧是关羽将军!你那力道十足的一击,
让我的手都感到麻痛了。”
关羽双眼凝着那人,深沉的说道:“能接下我青龙刀这一刀的你,一定不只是
个普通的骑兵。”
那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低沉的说道:“我是‘虎豹骑’之一的宇文绪!受
我军主将‘司马懿大人’之命,特来保护李典将军!”
宇文绪话音末落,李典便惊异万分的说道:“什么?你……你是‘虎豹骑’的
人?据说,‘虎豹骑’中的仅仅一名士卒,也拥有能敌百位普通士兵的本领!‘虎
豹骑’,这个连我都不得知其详细内情的神秘军队,为什么却又派用到这场战争来
?”
宇文绪冷沉的说道:“李将军!因为,对我们魏国而言,你是一个很有用的将
军。因此,绝不能让你发生任何意外的事情!这些都是我们主将──司马懿大人吩
咐我们这样做的。”
稍瞬,宇文绪又续道:“当然,夏候都督身边也有我们‘虎豹骑’的人,在旁
保护着他!”
李典疑惑地惊道:“什么?我……我们怎么没看出来……”
字文绪淡漠地说:“因为,我们都是奉‘司马懿大人’密令,在暗中保护你们
。你们那当然不知道。而且,保护夏候都督的人,他不只是像我这样的兵卒而己,
而是‘虎豹骑’的部队长呢!”
关羽听完宇文绪一番话,他惊骇不已,诧异的说道:“你……你说什么!能单
手接下我青龙刀的男子,会只是一名普通的兵卒?”
关羽口中虽然这样问着,但他相信宇文绪所说的话是不会假的。看着字文绪,
他不由暗付道:“照这样看来,司马懿的‘虎豹骑’真的是一支实力高深莫测的队
伍……”
此时,宇文绪一挥长枪,冷冷地叫道:“关羽将军,来吧!在李典将军安全离
开这里之前,就让我来讨教你的高招吧!”
却说冬梅向那安林中的夏候敦追杀去看着那前面正拔弄草丛荆棘逃命的夏候敦
,冬梅心里道:“夏候敦,你慢慢逃吧!再等你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冬梅正走着,陡觉得前面有一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她紧皱双眉,拔剑在手双眼扫视着四周,蓦地,她看见前面草丛中的一块巨大
青石上端坐着一个身材高大、顶盔贯甲、面色冷酷得无一丝表情、杀气腾腾的男子
。
冬梅看罢,不由得暗暗心惊,陪忖道:“没想到追赶夏候敦时,竟会遇到这样
的怪人。看这人模样一定不是好人,大概是夏侯敦的帮凶吧!”言V梅疑惑地看着
那人。
突然,那人明森森地对他说道:“你真是个傻姑娘,如果你别追上来的话,也
许就能保住一条小命。既然造来了,那就让我这‘虎豹骑’的第二部队长──柳忠
,来让你尝尝闷死的滋味吧!”
柳忠说出这话时,脸上依然,不带丝毫表情,好像杀人或杀死人对他来说是很
平常似的!根本不屑一提!
冬梅闻言,娇喝道:“你要闷死我?别在这儿‘疑人说梦’了!就怕你还没到
我身前,我的‘疾风剑’早就把你砍成两半了!”
‘砍成两半了’这五个字,还在冬梅嘴中说时,她人已腾空而起,跃起二丈多
高,手中长剑如流星划空般,砍向柳忠。
只见柳忠不慌不忙的一晃身体,便现浮出─排人影来。
冬梅惊然大惊,失声惊呼道:“什么?这么多人影,到底哪个是真身呢?”
她那凌历无匹的一剑落空了。冬梅惊恼交集,“唰唰唰”她一连向柳忠头顶劈
出六剑。
可是,全都落空……冬梅此时才知道面前这个敌人是多么的厉害。想到这儿,
她只觉冷汗涔涔,握剑的手也在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着。
柳忠边闪电般晃着身子,边冷冷地道:“没用的,姑娘!你别浪费力气了。我
的身体仿佛就是一片‘乐极生悲叶’,就算你的‘风’再怎么快,但柳叶也会随风
摇曳……因为,风会驱动我的身体!然后,我再伺机抓住‘风’!”
‘抓住风’三字还在柳忠口中说着之时,他人却以闪电般的速度绕到冬梅的背
后,用右手抓住了她的左肩肿骨。
柳忠用力一抓,一甩,冬梅便被他摔出一丈多远。她不由失声痛叫着“啊──
”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淌落在地。冬梅那原来红润的圆脸,此时,己布满了痛苦
的神情。
柳忠的脸色依然冷冰冰的。好像刚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似的,是那么毫无表情
,无动于衷。
他走到那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冬梅身旁,冷冷的说道:“姑娘一一,我觉得,
不管在何时,那各关节脱落的‘咯啪’这声,听起来都很悦耳,只要是被我的手抓
住,不管是哪里的关节,都会在一瞬间脱离原位!手臂也是!脚同样也不例外!”
他话音刚落,只听冬梅“晤啊!伊呀!”两声异常刺耳的惨叫声,自她口中凄
惨的传出。
原来,柳忠己在那常人无法看清的间,将冬梅的右臂肩胛骨处及左脚骨抓得脱
离了原位!
冬梅此刻只觉得全身疼痛难忍,四肢百骸全散了,丝毫不能动弹。她不停地痛
苦呻吟着……
柳忠看着冬梅那痛苦的难忍的模样,他那冰冷的面孔竞露出一丝笑意,不,是
阴森的笑。
柳忠阴冷的说道:“小姑娘,恐怖吧?很痛苦吧?你的身体将逐渐失动力量,
而脱位的骨头,将会刺激你的神经,让你感到疼痛难忍。我刚才说过你会‘闷死’
的,现在你就慢慢地品尝全身关节脱落,动弹不得,苦闷而死的滋味吧!”
柳忠说完,脸上浮出几丝狞笑……
冬梅痛苦而惊恐的睁大眼睛,嘶哑地哭泣着大叫道:“我……我,我不要──!”
柳忠阴冷地说道:“你终于哭起来了。不过,玄德的军队正和我们大军在如火
如茶的斯杀着,任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
“你”字,还未说出。柳忠便猛地转身向身后看去,他惊骇的扫视着身后的林
中……
柳忠疑惑而骇极的暗忖道:“怎……怎么搞的?我突然感觉到身后透过来一股
难以名状的猛烈的压迫感,这压迫感是从哪儿传来的?”
柳忠紧张而惊诧的扫视着身后……#--iCMS.PageBreak--#第十一章 云体风身
在新野城的城楼上。
孔明和他妻子黄月英站在城楼上,仰首看着那己渐亮的天空……忽然,孔明幽
幽的说道:“你看,月英!东方那颗明星,又比从前更西移动了。我想‘他’也该
在这时出现了。”
黄月英点点头,看着东方那颗又大又亮的星,缓缓而深沉地应道:“是啊,相
公!我也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曾有过的,足以能震撼我心灵和生命的强大力量,
渐渐从远处传来……”
没错,此时,在柳忠身后正悄然传来那的确是一股‘天命’才能驱动的力量…
…!
浓密的树林中,豁然走出一位身材矮小,却目光炯炯,英气逼人的少年。
这少年虽距柳忠有五六丈远,但此时柳忠只觉得他周围的空气已凝固了,有一
股愈来愈重的压迫感在缓缓迫近。
柳忠惊恐万分的注视着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颤声问道:“阁……阁下是何人
,请报上名来?”
少年神采奕扬的朗声答道:“你问我吗?我就是‘龙之子’──”
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已忘掉了浑身的疼痛。她惊疑地看着“龙之子
”,心里暗忖道:“怎……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我的幻觉吗?天扬他……
他不是已坠崖身死了吗?怎么会……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来人的确是那日坠崖的“龙之子”一一龙天扬。
龙天扬关切地看了看受了重伤,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点了点头……柳忠看
着面前的少年,他满脸惊骇之色,汗水也情不自禁的顺着面孔流了下来。
他盯视着“龙之子”一一龙扬许久,许久……才惊疑地问道:“什么?你是
‘ 龙之子’?那……那么……龙娘娘她说的果然没错,原来,你还活着───?”
龙天扬怒睁双目,不答反问道:“我不想和你动手,你只要把这地上受伤的姑
娘──冬梅交给我就行了!我即刻放你走。”
说完,龙天扬一挥右手,示意让他走。
柳忠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龙天扬平静的说道:“你的任务是帮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现在,你已经将冬梅
姑娘击成重伤,她已无法作战,也不能去追赶他,我想,你的任务应该算是圆满成
功了,你可以走了!”
柳忠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暴睁双眼。
恨声说道:“小鬼,你是故意来路我找碴的?”
龙天扬摇摇头,冷冷地看着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说道:“我并不是来找你麻烦。而是见到自己的朋友受伤,
我岂有不闻不问之理?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找夏候敦出手的!”
柳忠冷笑着,双眼阴冷地看着龙天扬。
他阴侧侧的沉沉说道:“‘龙之子’你的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听极了。
但是,你那种人说的戏言,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再说,能施展出如此逼人之‘气’
的人,我更是没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说完,柳忠狞笑道,脸上已布满了重重杀机,他紧握着双拳,缓缓向龙天扬逼
近。
龙天扬知道今天场斯战是在所难免。因而,已暗暗运气于身,蓄势以待。
他看着渐渐逼来的柳忠,朗声说道:“阁下原来是有意与我为敌,这样也好!
师父,冬梅便拜托你来照顾她了!”
龙天扬说着时,已向柳忠身后的那片树林拱手躬身行礼。
柳忠已知有人来了,忙转身看去,不由惊得倒退三步,惊骇万分。心里暗惊道
:“啊?这鹤发童额,仙风道骨,臣种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头,是什么时候来到我
身后的?”
他惊疑而胆怯的看着那老者。
老者俯身双手托起因受伤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后,用那神光湛湛的双眼扫视柳忠
,然后笑着说道:“哈哈……小伙子,看来你的功力还不够深。
所以,你丝毫不知道我早已来到你身后多时了!”
老者看着躺在他双臂上的冬梅几眼,又缓缓的笑道:“话说回来,为了救出这
位姑娘。所以,天扬这孩子才故意释放出那么多的气,来吸引你的注意力!没想到
,你就这么容易上当了!哈哈………!”
柳忠此时才知道上当了,他双眼暴睁,角毗欲裂的恨声吼道:“你这……这小
于,真狡猾,真可十恨!”
冬梅惊奇而疑惑地注视着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问道:“前
辈,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着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着说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过─般的
世俗人都抬举地称呼我为‘仙人’!”
航─托着受伤的冬梅,缓缓的踱了几步,然后又扫视了一眼那好奇的看着自己
的冬梅,然后,才低沉的说:“因为,我看‘天象’出现了你有危险的迹目光炯炯
,英气逼人的少年。
这少年虽距柳忠有五六丈远,但此时柳忠只觉得他周围的空气己凝固了,有一
股愈来愈重的压迫感在缓缓迫近。
柳忠惊恐万分的注视着已走近身旁的少年,他颤声问道:“阁……阁下是何人
,请报上名来?”
少年神采奕扬的朗声答道:“你问我吗?我就是‘龙之子’──”
那伏在地上的冬梅,此刻,似乎己忘掉了浑身的疼痛。她惊疑地看着“龙之子
”,心里暗忖道:“怎……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我的幻觉吗?天扬他……
他不是已坠崖身死了吗?怎么会……会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来人的确是那日坠崖的“龙之子”一一龙天扬。
龙天扬关切地看了看受了重伤,伏在地上的冬梅,沉沉的点了点头……柳忠看
着面前的少年,他满脸惊骇之色,汗水也情不自禁的顺着面孔流了下来。
他盯视着“龙之子”一一龙扬许久,许久……才惊疑地问道:“什么?你是
‘ 龙之子’?那……那么……龙娘娘她说的果然没错,原来,你还活着……?”
龙天扬怒睁双目,不答反问道:“我不想和你动手,你只要把这地上受伤的姑
娘──冬梅交给我就行了!我即刻放你走。”
说完,龙天扬一挥右手,示意让他走。
柳忠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你说什么?”
龙天扬平静的说道:“你的任务是帮助夏候悼平安逃走。现在,你已经将冬梅
姑娘击成重伤,她已无法作战,也不能去追赶他,我想,你的任务应该算是圆满成
功了,你可以走了!”
柳忠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暴睁双眼。
恨声说道:“小鬼,你是故意来跟我找碴的?”
龙天扬摇摇头,冷冷地看着柳忠。
良久,他才低沉的说道:“我并不是来找你麻烦。而是见到自己的朋友受伤,
我岂有不闻不问之理?不过,你尽管放心!我不会找夏候悼出手的!”
柳忠冷笑着,双眼阴冷地看着龙天扬。
他阴侧侧的沉沉说道:“‘龙之子’你的话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好听极了。
但是,你那种人说的戏言,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再说,能施展出如此逼人之‘气’
的人,我更是没有白白放走他的道理!”
说完,柳忠狞笑道,脸上已布满了重重杀机,他紧握着双拳,缓缓向龙天扬逼
近。
龙天扬知道今天场斯战是在所难免。因而,已暗暗运气于身,蓄势以待。
他看着渐渐逼来的柳忠,朗声说道:“阁下原来是有意与我为敌,这样也好:
师父,冬梅便拜托你来照顾她了!”
龙天扬说着时,已向柳忠身后的那片树林拱手躬身行礼。
柳忠已知有人来了,忙转身看去,不由惊得倒退三步,惊骇万分。心里暗惊道
:“啊?这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且种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头,是什么时候来到我
身后的?”
他惊疑而胆怯的看着那老者。
老者俯身双手托起因受伤而伏在地上的冬梅后,用那神光湛湛的双眼扫视柳忠
,然后笑着说道:“哈哈……小伙子,看来你的功力还不够深。
所以,你丝毫不知道我早已来到你身后多时了!”
老者看着躺在他双臂上的冬梅几眼,又缓缓的笑道:“话说回来,为了救出这
位姑娘。所以,天扬这孩子才故意释放出那么多的气,来吸引你的注意力!没想到
,你就这么容易上当了:哈哈………!”
柳忠此时才知道上当了,他双眼暴睁,角毗欲裂的恨声吼道:“你这……这小
于,真狡猾,真可恨!”
冬梅惊奇而疑惑地注视着托起自己的又如神仙般的老者,忙低低的问道:“前
辈,你……你到底是……?”
老者看着臂上的冬悔,慈祥的笑着说道:“老朽?老朽名叫航─,不过一般的
世俗人都抬举地称呼我为‘仙人’!”航─托着受伤的冬梅,缓缓的踱了几步,然后又扫视了一眼那好奇的看着自己
的冬梅,然后,才低沉的说:“因为,我看‘天象’出现了你有危险的迹象。所以
,我才和天扬一起从那遥远的神山上赶来救你!”
冬梅感激地看着航一那笑容可掏、慈样和蔼的面容许久,始低低的说道:“多
谢前辈救命之恩……!”
航一微笑着,摆摆手说:“小姑娘,不要客气了!你不知道天扬得知你有危险
的时候,有多焦急吗?当我一告诉他你有危险时,天扬他立即缠着要我和他一块来
救你:真的:我看天扬他从没如此焦急过。当我问他为什么那么焦急时,他毫不犹
豫地脱口而出说:‘冬梅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要快去救她丁。天扬他真是个很
讨人喜欢的孩子………!”
冬梅听罢,又惊又喜的看着那正凝神以待,英气勃勃的龙天扬,惊呼道:“前
辈……他真的是天扬吗?太好了!”
航一看着那惊喜得快要跳起来的冬梅一眼,风趣地说道:“是啊,他是如假包
换的‘龙之子’!看你这丫头高兴得……天扬他不汉是真的,而且,他还已经学会
了老夫的‘云体风身’之术了,现在的龙天扬,已经‘脱胎换骨’了。要比以前厉
害百倍!”
航一说时,满面自豪、欣喜之色。他欣然地注视着那坚毅而凛然的爱徒……此
时,那怒气冲冲,似凶神恶煞般的柳忠已来到龙天扬面前不足四尺的草地上站着。
他拉开架势,怒视着龙天扬,蓄势欲发。
龙天扬看着柳忠那副骄横跋盾,气势汹汹的模样,他似乎也动了真怒。他抬起
右手,指向柳忠,铿锵有力的怒喝道:“我再说一次,柳忠!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可以安然的离去了!趁我现在还不想动手之前,赶快离去,才是你明智的选择。不
然,我可不客气了!”
柳忠闻言,只气得脸色青白,暴瞪双眼,口
中发出一阵低吼,他咬牙切齿地吼道:“小子!你今天死定了!你这种仿佛是
强者在鄙视弱者的口
气,我听着己忍不住了!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先尝尝我秘术
的厉害!是‘龙之子’怎样?我一样还是能把你送进地狱去!接招!”
柳忠话音未落,人便如鬼魅般晃出一排人影。令人眼花僚乱,真伪难辨!
大喝一声柳忠晃动着一排身影,闪电般抓向龙天扬全身要害!只见人影倏闪突
移,漫天爪影迎面向龙天扬攻到。
而龙天扬双眼紧盯着柳忠那神鬼难辨的身影,毫不退避。
躺在航一臂弯的冬梅见此情景,大惊失色的惊叫道:“天扬,危险!……快避
开!”
航一微笑着看着冬梅,缓缓的说道:“小姑娘,你不必为天扬担心!哦!我看
他准备使用那招有趣的招术了!”
柳忠看着那目光紧盯着他,神情像有些发呆且不过让的龙天扬,他心想:“这
个子一定是不知如何应付敌人这神奥的秘术:”
柳忠看了看龙天扬,他满面得意之色的傲然说道:“‘柳’,小子,你的拳和
剑,对我是没有用的,你放心的去死吧!”
龙天扬盯视着柳忠那迅如闪电般晃动的身形,心里暗付道:“没错!柳叶的确
是能随风轻摇,摇曳不定。但!它的‘随风轻摇’还需要‘强力’的支柱!而需要
该强力支柱的地方,就是叶与枝的接着点。而柳忠所使的招术上就是‘人体’与
‘ 地面’的接面点!”
龙天扬领悟了其中的奥秘这处。随即,也将身子一摆,顿时现出一片真假难辨
的身影来。
柳忠正自得意,忽见龙天扬也如他一般现出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身影。
柳忠悚然大惊,瞪着双眼,扫视着那似乎比他晃得更快的龙天扬身影。他惊吼
道:“这……这怎……怎么可能!?不……不不可能!你……你竞能使……使出和
我相同的招术?”
柳忠骇得冷汗涔涔直下……惊疑万分的瞪着天扬那正流星殷晃动的身影……冬
梅惊诧地盯着那场中正与柳忠的身影交错叠合的龙天扬身影。她惊疑地说道:“前
辈!天扬他……他跟你学过和那家伙同样厉害的武功了?”
航一摇摇头,缓缓地对冬梅说道:“不是的!是天扬孩子刚才把那家伙的秘术
给偷学过来的!”
冬梅疑惑不解的看着航一。她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了?真不敢相信航
一说的是事实。
航一看着场中那满面惊骇之色的柳忠片刻,才低沉的说道:“其实,那家伙的
‘柳’术秘密,就在‘脚底操作’上!他上半身虽然摇摆地范围很大,但脚的位置
却没有什么改变。不过,和上半身的摇晃的范围比起来,那脚底一直是以比它更快
更细的步调在反复做重心移动的动作!在这种反复做重心移动的状态下,要支撑上
半身的大幅度摇摆,脚踩就必须具备有相当强韧的脚力,及优于常人的平衡感才行
。”
说着,航一脸上露出了感到无比自豪的欢悦笑容。他看着龙天扬的片片身影,
又朗声说道:“天扬就是看透了他脚底的秘密,这才将那‘柳术’学过来了!”
冬梅还似有些疑惑不解的说道:“这……这怎么可能呢!就算天扬看穿了他的
伎俩,但是要领悟那‘柳’术的精髓!那可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修练,才能得到的
!可是,天扬他怎么可能在柳忠那掌未抓下的一瞬间,就能学会呢?”
航一闻言,“哈哈”大笑的看着冬梅,幽幽的说:“小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
啦!那就是我传给天扬‘云体风身’玄术奥妙了!”
冬梅闻言,怔怔而惊异的注视着航一。
航一微微一笑,继而又深沉地对冬梅说:“小姑娘,你一定感到很惊奇是吧?
不过,这些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天命之相’。因为,它能让人在极短的时间内
,领悟出所有武术技巧之基础。
‘云体风身’的含义!”
航一正说间,忽见草地上龙天扬二人己激烈的交手了。只见方圆三丈之内全是
二人那令人目不暇接的叠叠人影。分不清哪是实哪是虚。
倏地,柳忠向后掠出两三步,他脸上满是惊异无比的神情,汗珠已顺着他额头
向脸庞上流了下来,他也末擦一下,注视着对面那神情泰然自若的龙天扬。他愈加
心寒……心里暗忖:“为什么这小鬼……竟能如此……轻易地就把我的招术给偷了
过去?难道他真的有与人不同的龙的力量吗?我不信……”
柳忠想至此,猛地大喝一声,双手上下一错,顿时,只见一片片如钢抓般的凌
厉爪影罩向龙天扬。
龙天扬骤见柳忠扬起双手,张成爪状,铺天盖地的向他抓来。心里不禁微凛…
…忙沉腰弯膝,拉开架势,注目细看,蓄势以持!
柳忠面露得意之色,心里暗道:“小于,你虽然将我的‘柳’术偷学去,但是
,我还有这双连甲胃都能抓碎的双手来对付你,看你再如何能逃的掉我的手心!既
然同是‘柳’的招数,就算拳和剑派不上用场,但,只要不引起风压,我还是能
‘ 接触’到他的身体!小子!那时,我就把你的骨头全捏成粉碎!”
柳忠想至此,得意的露出了几丝阴森森的笑容,手却更快的抓向龙天扬右肩。
却说宇文绪向关羽挑战。
关羽闻言,怒不可遏,紧皱双眉,他实在为一名‘虎豹骑’的普通兵卒竟向他
名震天下的关羽当面直言挑战,而感到大怒不己。
关羽左手一捋二尺长髯,右手一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怒喝道:“宇文楮,你
休要狂傲,今天我关羽关云长就让你如愿以偿!看刀!”
话音未落,关羽挥起手中大刀,直劈向对方头顶。那刀犹如一道长虹,挟着雷
鸣般之声,倏然劈下。
宇文绪双手举枪,急忙架住。
“档”的一声,震耳欲聋,火星四溅。两人结结实实的硬碰硬。
关羽惊疑的注视着宇文绪,心里暗付:“这名‘虎豹骑’的普通兵卒,果真不
弱于一名冲锋陷阵的将军之身手!他竟能挡得了我这凌厉的一刀。”字文绪刚才一挡之下,已觉关羽那劲道猛烈的一刀自是厉害非常。自己己倾全
力架住,尤感虎口生痛。这关羽果然厉害:心中虽这么想着,可口中却装作不弱。
宇文绪看了看关羽,冷笑一声说道:“这一刀就是出自名震天下的关羽之手吗?真
有点让我失望。”
稍停,宇文绪又狂傲的说道:“关羽,如果你只是浪得虚名的话,那么我宇文
绪就要毫不客气地取下你的颈上人头了!”
话音未落,宇文绪已一抖长枪,顿时漫天枪影直向关羽全身闪电般刺到。
关羽只见眼前枪尖如网如雾,让人目不暇接。可他一声冷笑,持那些枪尖将要
刺到甲胃之时,他才一摇手中刀杆,快逾流星,疾如闪电般地在身前挡舞几下。
然后,他注目瞅准了宇文绪刺来的那枪尖,用刀猛地斜砍,只听“当啷”一声
,一截枪尖,己滚落尘埃……宇文绪只觉虎口疼痛难忍,手中长枪似乎要脱手而出
……宇文绪忙借机撤回长枪一看,不由大吸一口
气,呆若木鸡的盯着关羽半响,才惊疑的说:“我……我的枪……枪尖?”
宇文绪此时,才知道关羽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厉害的多!惊骇万分地盯着关
羽……关羽面色一沉,怒喝道:“字文绪!好好地接招吧!看刀!”
关羽一抡大刀向对方的前胸倏然插去。只见刀光如山如浪,如一道长虹闪电般
插到宇文绪前胸。
宇文绪骤觉面前涌现出一片翻腾白浪,正以他无法预算的惊人速度插向前胸。
他顿时大惊失色,那原来十分冷漠,阴冷如冰的面孔,此时,已被惊恐,惶急
之色所代替。他心里暗惊道:“这刀来得这么猛、这么快,我都无法看清关羽他是
如何攻来的,真是太让人心惊了!”
正当他惊讶之时,那又长且宽而锋利无比的青龙偃月刀已深深地插透了他的左
胸。
他只觉得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已自他的全身传来……几乎是在同时,宇文
绪只觉得身子已腾空而起……继而,被重重的摔在沙石地上。
宇文绪再也忍受不住疼痛,不由失口痛叫道:“哎──呀!这……这么惊人的
威力……”
宇文绪挣扎着支起上身,惊骇无比的仰望站在二丈之外的关羽。
关羽缓沉有力的走了过来。左手握刀,右手捋着长须,肃沉地说:“宇文绪!
你的确拥有‘以一敌百’的实力,但你难道忘了我可是世人称为‘万夫莫敌’的关
羽吗?”
宇文绪见惨败于关羽之手,本己气恼,现在又听关羽如此说来,他只觉得心肺
象是被人抓了一般,异常难受……一股怒气又滚上他的心头,宇文绪如发怒的猛虎
一般,用手一撑地,猛然站起,似乎已忘了胸前那鲜血急涌而出的伤口的疼痛。他
怒瞪双目,张口大吼道:“关羽……你少得意,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
说完,宇文绪大喝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向关羽小腹迅猛无比的刺了过去。
关羽面色一沉,怒容满面。他微一晃身,闪身避过刺来之剑。同时,倏出右拳
,直捣宇文绪刚才受伤的前胸。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只见宇文绪“哇……”连吐三口鲜血。
宇文绪手捂前胸,鲜血自他掌指间脉脉流出……他满面痛苦之色的仰倒在地,
惊怒的瞪着关羽,说不出话来。
关羽看着地上面现痛苦难耐之色的宇文绪,他面色凝重而肃穆的说道:“字文
绪,我不会杀你的,刚刚我这么用拳击你,只是为了测试一下,用几分的力气能将
你击倒,以便往后能把捏住这份劲道,以免再让你吃苦。宇文绪,希望你务必告诉
我,有关‘虎豹骑’的详细内情!”
字文绪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关羽一把将宇文绪扛在肩上,握着大刀,骑上马向新野城驰回。
那边在山坡上观战的李典,惊骇万分的看着关羽扬长而去……他脸色吓得煞白
,冷汗也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李典喃喃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虽然那‘虎豹
骑’里的宇文绪,只是个兵卒而已,但他的武功要比我高出许多。可是,关羽竞把
他当成小孩子般戏耍,那么漫不经心的将他击成重伤……难道……关羽他是鬼神不
成?”
柳忠摇摆着身子,幻出一片人影,双手疾如闪电般罩向龙天扬,向他右肩抓来
。
龙天扬目不转睛的盯着柳忠那漫天掌影及鬼魅般的身影,他毫不退缩,心里暗
道:“柳忠的掌影快击来了,来了!”
柳忠自以为这下有十成的把握能将龙天扬抓成粉碎,看到龙天扬在他手就要到
身体之时,还未躲避,他不由惊谅喜万分。
龙天扬看见柳忠那如山的掌影抓向他,心里暗道:“柳忠抓来的目标是……是
我右肩,”肩微微向后一撤……柳忠心里暗暗喜道:“‘龙之子!’你再逃躲也躲
不了啦!没人躲得过我这不引起风压的‘柳’术轻摆,你也不例外!”
冬梅见柳忠的手掌己抓到天扬的左肩了,她不由得惊呼道:“天扬!危险……
!”
由于,在此之前,冬梅这所受之伤,就是被柳忠这样用手捏的脱离了原位,因
而,她怕天扬也同样难逃厄运,所以,便失声叫了起来。
此时,柳忠的手掌己完全抓在龙天扬的左肩了。
突然柳忠一声惨叫“啊!一一”,只见他如触电般地猛缩回手臂,鲜血己自他
左手肘部不停地流滴着。而他脸上充满了痛苦、惊愕、惶恐……之色。豆大的汗珠
正自他面部尚下……冬梅惊愕不解的看着柳忠,惊奇的说道:“啊?这……这是怎
么回事?天扬不仅没倒下,主动攻击的柳忠反而却受伤流血了!”
柳忠用右手抬平左臂,惊恐万分的瞪着双眼,抽搐着嘴角的肌肉,大声地吼道
:“不……不可能!我的确没看见这小鬼动一下,可是,为什么会有石块飞向我的
左腕来呢?”
树林里双手托着冬梅的航一闻言,大笑着说道:“哈……年轻人,你看看天扬
的脚你就明白了!”
柳忠注目向龙天扬的足靴看去,不由大吃一惊惊骇无比。
他失声惊叫道:“昭?他的脚趾头,竟涧穿了足靴……?说不定……他是用脚
趾头把石块踢起来击中我左手肘的?”
航一微笑着,点点头,沉沉地说:“不错!
不过,天扬他之所以挪开右肩,并非是为躲避你的攻击,而是他为引诱你,才
那么做的:你为了抓住天扬后缩的肩膀,于是伸出了左腕,然而,这么一来,你内
手肘的要害,就会和天扬的脚掌成一直线垂直。此时,他就用脚指头向你肘部踢出
一石块击中你。他能把质地如此牢固的足靴洞空,可见其威力自是不小,依我看,
你右手肘韧带大概已经断掉,动弹不得了吧!”
柳忠用右手一按左臂肘部处,即痛的“晤”
的一声大叫,证明他所受的伤是很重的。
但瞬间,柳忠又“嘿……”的冷笑着,看着龙天扬。然后,他阴森森地说:
“ 没错!我的左肘韧带是断了。不过,这小子的右肩也已经被我抓脱位了,那右肩
已 经废掉,不中用了!”
柳忠说完,“哈哈”大笑不止。
冬梅大惊,她惊恐的看着龙天扬半响,才悲切而关心的说:“天龙的肩膀被抓
脱了吗?”
龙天扬沉默不语……柳忠见龙天扬未应声,便觉得更证明了自己手上功夫的厉
害,也确定龙天扬的右肩是被他抓脱位了。
柳忠傲然的看着龙天扬,脸上不由得露出冷笑来。他冷冷的说:“小鬼!你的
右肩被我抓脱位了。如此─来,我们就是平分秋色了。不过,你再也别想使出用脚
尖踢石块之类的小把戏了!我要用这双手将你抓成碎末!”
话音未落,他那双阴冷的双眼却目不转睛盯着龙天扬却闪现出一种因过于惊诧
而显得有些慌乱、紧张的神色。
只见龙天扬缓缓抬起右臂,慢慢伸平,不断传出“咯蹦”的骨头吻合时磨擦声
。龙天扬用左手按了按右肩,然后,挥起右臂荡节几下,冷笑着盯着柳忠。
柳忠听着那轻脆的骨骸吻合时的磨擦声,不由惊得双目暴睁,面色青白,牙齿
哆嗦着颤声说道:“什……什么?这不可能?”
龙天扬看着柳忠那副惊魂失魄的模样,冷笑道:“柳忠!你说和我‘平分秋色
’?我看你要失算了。你也太抬举自己,小看我了。这种关节方面的小事,是对我
起不了作用的。”
柳忠惊得冷汗如雨下,膛目结舌的颤抖着嘴唇,哆嗦着道:“怎……怎么可能
?小鬼,你……你不可能只……只靠肌肉的伸缩,就……就能把关节在瞬间自己接
上。”旁边,林里的航一冷笑着看着那惊魂失魄,惊慌失措的柳忠。
他面色沉静,双目远眺着前方,静静的说:“年青人,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值得
惊奇的。因为人类的全身,像骨骼外的肌肉,或是内脏的肌肉,乃至于血液……都
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自由操作使用,这就叫‘云体风身之术’!”
突然,航一双眸一转,注视着柳忠,神情肃穆的沉沉说道:“年青人,你太眼
拙了!天扬他其实拥有与你们‘虎豹骑’的将领‘司马懿’能相与匹敌的神奇力量
。可惜……你还觉察不出。”
柳忠闻言,惊得眼珠差点都脱眶而出,他颤抖着用手擦了一把己淌入睫毛内的
汗水,惊疑的注视着那神情泰然,但却冷漠的龙天扬,惊讶万分的颤抖着说道:
“ 小鬼!你……你有和我们的将领‘司马懿’大人能……”
后面的话,他已惊骇的说不出了。
柳忠怔怔的看着龙天扬,惊骇无比的忽而喃喃自语道:“对……对呀!因为,
我看他是一副黄毛小子的少年模样,所以才疏忽了从他身上一直散发出一股高深莫
测的压迫感!”
柳忠呆若木鸡的立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他注视着那面色冷峻,英武傲然,浑身
透露出一股无形的慑人心魄的煞气的龙天扬。
他心里暗付道:“这小鬼所隐透出的骇人的压迫感,不正是和我们‘虎豹骑
‘ 之首──司马懿大人所相同的气魄吗?我……我不可能在他手上占到便宜,如果
他 还有与司马懿大人相同的绝技,那就不是像我这样一个部队长所能应付得了的!
那 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柳忠想至此,不禁冷汗涔涔,浑身哆嗦着,颤抖着,脸上的肌肉,己在情不自
禁的抽搐着。他那原本十分冷傲、漠然、毫无表情的面容,此时,己全被惊惧之色
所布满。
突然,对面的龙天扬对他沉声说道:“柳忠!如果你已无心恋战的话,那就赶
快在我面前消失。别让我在发怒之时看见你还没走,否则,你就会后悔的……”
龙天扬说出这些话来,依然神情自若,无一丝犹豫踌躇之色。极像是与人聊天
似的那般轻松、随意。
柳忠惊骇无比的看着龙天扬。他瞪着双眼,嗫嚅的说:“什……什……”
未等他说完,龙天扬怒瞪双目,紧敛双眉,面色阴沉的又续道:“回去告诉你
们的‘司马懿’大人:我龙天扬会收拾他的……”
柳忠看着龙天扬那令人感到威不可犯的气魄,心中不由一凛,情不自禁的被他
那慑人的气质所震骇的退了一步。
他用右手扶着那己断掉韧带的左臂,心里暗付:“这该死的龙之子,今天让我
威名扫地……不过,他说的也没错,我绝不是他的对手,对!我不能在此死掉,不
能做无谓的牺牲!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赶快逃命,回去向司马懿大人禀告‘龙之
子’还活着,并有着让人惊骇的本领……”
想至此,柳忠向龙天扬瞅了一眼,话没说完,头也不回的拔腿逃走……龙天扬
注视着柳忠那奔逃而去,渐渐逝去的身影心里不禁升起一种能战胜任何一个敌人的
必胜信心。
此时,林里的航一托着冬梅,笑呵呵地向龙天扬走了过来。
航一注视着那英气勃勃,神态威严的龙天扬,深沉地问道:“天扬,战斗已经
结束了吗?”
龙天扬忙躬身说道:“是的,师父!不过,还有……还有那个拥有‘破凰之相
’的男子──司马懿,没有消灭。但是,要不了多久,我将粉碎他的野心!”
龙天扬说着,眼中已喷射出仇恨的怒火……他来到一棵碗口粗松树旁,大喝一
声,右手立掌如刃,闪电般斜砍向树身。
只听“咋嚷”一声,那棵松树已被他拦腰斩断。随即,“砰”的坠落在地。
航一微笑着自豪地向着龙天扬点点头,轻轻地赞赏的“昭”了一声。
冬梅惊的情不自禁的伸出左手,指向龙天扬,惊呼道:“天……天!”
“扬!”字还未说,她又惊喜而疑惑的看着左臂,惊呼道:“咦?这……这,
我这被柳忠抓断的关节怎么好了?我的手臂已经可以随意挥动了!”
冬梅惊喜的伸出双臂,仔细的看着。脸上全是惊疑、诧异的神情。
航一见冬梅如此惊喜,他也不由的“呵呵……”笑了起来,边幽幽的说:“小
姑娘,你还不快谢谢我?因为,我点了让你的痛觉暂时得以麻痹的穴道,然后,在
你没有感觉到疼的时候,又帮你把关节接好了!”
冬梅感激的看着航一,轻轻地说:“前辈!
谢谢你……!”
忽而,她暗付:“航一将她的关节己接好了,还为什么不放她下来?”
冬梅想至此,就疑惑的看着航一,沉沉地问道:“前辈!你既然将我的关节接
好了,那……那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抱着我,不放我下来呢?”
航一“嘿嘿”笑着,吞吞吐吐的说道:“这……这个嘛……因为,这种身体的
触感很……看你年纪轻轻,没想到却很丰满……”
还未说完,航一便笑着用抱着冬梅身子的左手右手朝冬梅那高高隆起,十分丰
满的胸部捏了一下。
冬梅气得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道:“可恶!”
话音未落,她便从航一的双臂里一跃落地,闪电般向航一击出一拳,边怒骂道
:“你这个该死的色鬼老头!”
航一却让她打了一拳,然后,“哈哈”大笑的腾起身子,如腾云驾雾般飘向空
中。
龙天扬向空中那愈飘愈远的航一朗声问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呢?
”
航一边向远处飘浮着边“哈哈”笑道:“小子,我们在新野城再见吧!小姑娘
,别生气!刚才是和你闹着玩的。我走了!”
航一说着,人便倏地不见。
冬梅怔怔地惊骇无比的看着航一飘然而去后的天空,惊得膛目结舌。
龙天扬看着那愣在地上发呆的冬梅,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
心里暗道:“这冬梅还真凶,连我师父也敢打!啊!我记起来了,就在那天她
来到这个乱世的战场上,我第一次遇见她时,也是被她送了这样的见面礼!”
想着,龙天扬又看了看冬梅。见她那副傻愣愣的入神模样,他便有意戏弄她,
遂大喝一声叫道:“冬梅──”
冬梅正看着天空,想得入神。突然被龙天扬这么一声大叫,惊得一跳。
她佯怒着瞪着龙天扬,挥起左臂向他击来,口中却咳怪道:“好啊,你个傻瓜
!竟然吓了我一跳,看我不打扁你才怪……”
话还未说完,拳还未挥出一半,她又惊叫一声道:“啊──!痛死我了……”
说着时,她便痛苦的蹲在地上,用右手扶住左臂。
龙天扬见状,急忙跑了过来。
他急切而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冬梅!
没什么事吧?”
龙天扬见冬梅用右手扶住左臂,忙为她察看伤势,用手在她左臂上把接一下,
低沉的说道:“这没有什么大碍。这是我师父故意弄痛你的韧带,让你的关节脱落
。所以,你得安静休息一阵子。”
冬梅闻言,气恼的说道:“等你那个色鬼师父到我们新野来时,我一定要好好
报仇!”
龙天扬笑笑不语。
冬梅看着龙天扬良久,她又喜又恼又伤心又激动地说道:“天……天扬,你…
…你这个大笨瓜,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就不会早一点告诉我?
害得我误以为你早已死了,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来,是怎么过的吗?我是在
惶恐,不安,内疚及痛苦难过中苦苦度过的。这些日子中,我也曾想到过‘死’,
因为,我觉得你是为了我而死,我感到万分愧疚。但是,我也存有一丝希望……希
望你还活着,所以,我才苟且活到现在……为了实现你的心愿,我请求玄德大人请
来孔明先生当军师……呜呜!’’还未说完,冬梅早已激动的哭了起来,眼泪如断
线的珍珠般滚滚而下。
龙天扬见此情景,不由得垂首不语,只觉得十分感动。冬梅边哭泣着,边断续地道:“你……你这个笨蛋!害……害得我……好苦,
你难道……难道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龙天扬缓缓掐起头来,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冬梅的肩头,柔声说道:“冬……
冬梅,都怪我不好!害得你为我担心,为我内疚……可是,我现在已经……已经安
然地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冬梅:”
冬梅抬起头来,看见龙天扬正微笑着注视着她。她心里暗付:“是呀!天扬回
来了,我应该高兴才对!”
冬梅擦了一把泪水,喜极而哭着说道:“天扬,总算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又重
逢。走!我们回城去,大家见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龙天扬点点头,弯腰将冬梅扶了起来,二人迎着清晨的徐风,呼吸着清新的空
气,喜气洋溢的一同向新城野城走去。
一番交战后,东方已升起了红艳如红的太阳中了孔明军师的计策而惨败的夏候
悼,其十万大军,已只剩一半残兵败将。他带着一些主要部下,回到许都见曹操去
了。
这场战役中,曹军中的副将领夏候兰为张飞一枪刺死,韩浩也因中途被卷入大
火之中,而遭严重的灼伤。
夏候敦所率领的十万远征军,在孔明那神机妙算的计策下,彻底地以惨败而告
终!
龙天扬与冬梅二人在半路上遇上了刘备大军。刘备惊奇而欢喜的瞅了龙天扬半
晌,才惊喜的.
说:“天……扬,真……真的是你吗?这太不可思议了……太好了!”
张飞圆睁豹眼,用手抓挠着头发,惊疑的看着龙天扬,喃喃自语道:“我不足
做梦吗?那……那个小鬼,竟然还活着!”
关羽看着龙天扬片刻,高兴地用手捋着二尺长须,转身对赵云说道:“子龙!
这下太好了!
‘卧龙’和‘龙之子’,双龙汇聚在我们这里了,那些曹兵再也不敢向我们轻
言进攻了。呵呵………!”
赵云点点头,惊喜的应道:“是啊:关将军:这真是太好了!……”
将士们也在纷纷惊喜地议论着……看着龙天扬。
正当众人高兴的议论之时,忽从关羽他身后缓缓行出一辆新颖别致,小巧灵便
的车来。
车旁走出─赛若天仙的年青女子正是孔明之妻──黄月英。
黄月英推着轮车,走至龙天扬一丈许的草地上停住。
孔明站起身走下车来,注视着龙天扬片刻。
然后,执扇在前,拱手说道:“天扬公子!我已经等你多时了!”
龙天扬向前跨出两步,孔明紧握他的双手,龙天扬点点头,仰望着孔明那充满
智慧与期盼的双眼。
良久,才深深的说道:“孔明军师,我们又见面了!”
刘军都欢呼着,雀跃着………人人脸孔上洋溢着喜悦神情,他们为龙天扬的再
次到来而感到欢喜……许昌──丞相府。
在金碧辉煌、烟香弥漫、建筑雄伟的殿堂,魏国君主、汉末丞相──曹操,威
严的高坐殿堂之上。
而此时,堂下正跪着三人,乃夏候敦、李典、于禁。跪在最前面的人,正是这
次远征刘备,而遭惨败的曹军都督──夏候停。
拥有十万大军,却被诸葛孔明施计打得落花流水的夏候停─为负起战败的责任
,怀着以死谢罪之心,自缚双手,并蒙上双眼,像个死刑犯般,端跪在面前──夏
候悼朗声说道:“丞相,这次我军惨败,全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请下令将我处死吧
!”
曹操离案而起,面色平静的缓沉说道:“夏候将军,你是个耿直的男人,老夫
很欣赏你的才能及个性……来啊!解开夏候将军的绳子!”
夏候停慌忙惊呃的说道:“不,丞相,你……你一定要降我死罪,这次的失败
,乃是我指挥失策而造成的,你处死我吧!”
曹操面色阴沉,神情肃穆的看着堂下所跪的夏候悼片刻……他又深沉的说道:
“夏候将军,你要负责的话,就该在战场洗刷污名,而非死在刑场上。就因为,你
连这点也不懂,所以,才会中了孔明的计。”
夏候悼惭愧无比的低下头。
他低低地说道:“是……是的,属下该死!”
曹操一挥手,沉吟了瞬间……稍瞬,他面色缓舒,低沉的说:“罢了,你也不
要自责,不过,你得好好感谢龙娘娘才是!因为,是龙娘娘早对我进言,要我赦免
你死罪的!”
坐在曹操旁边不远的黄凤翔,闻言,面含羞色的急忙说道:“不……丞相!快
别这么说了。就算我不开口,丞相应该还是会饶恕夏候将军的,是不是?丞相。”
曹操听着,心中甚喜。觉得龙娘娘说的这些话,正好提高了他的威望。
当下,他微笑着对黄凤翔说道:“龙娘娘太客气,太谦虚了!就算我本身会饶
恕夏候将军,但你替他求情让我恕免他,这不说明龙娘娘有一颗爱护将士的菩萨心
肠吗?”
黄凤翔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低低的说:“丞相,你太抬举我了,凤翔傀不敢当
!”
堂下的夏候敦己被士兵们松了绑,见此情景,他慌忙感激的向曹操和黄凤翔叩
头说道:“属下谢谢丞相不杀之思,谢谢龙娘娘救命之恩!”
黄凤翔见夏候敦在下给她磕起头来,不禁有些慌乱。
她慌忙而着急的说道:“夏候将军!不必客气,你……快起来吧:”
曹操“哈哈”大笑不止,他看着黄凤翔那惊慌失措、着急的模样,不禁得笑了
起来。
他微笑着对夏候悼说道:“夏候将军,起来吧!你看龙娘娘见你给她跪下称谢
,她竟慌成这样,你若还不起来,那她马上就要跑过来扶起你了!!!”
站在文臣队列最前面的苟或见曹操如此为黄凤翔高兴,使他不由得忆起丞相曾
对他说过的一番话来:“苟或啊,世人皆相信我的能力,但却没有人能对我的心不
加以设防,可是,龙娘娘却不怕我,也不对我献殷情,她完全以─颗信赖的心接近
我,我觉得她仿佛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一般,这种感觉,很奇怪,真的叫人不可思议
。”
想到这些,荀或不由忖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真的是很微妙,也很神奇。丞
相对龙娘娘如此爱护与崇尚,不正是说明了他们是之间有缘吗?对终日忙于征战的
丞相而言,龙娘娘大概就是他唯一的心灵寄托吧!”夏候敦站起身来,站在队列前。
曹操俊而面色变得阴沉而庄重起来,扫视着堂下众人片刻。
他才深沉的说道:“各位将军,这次我军惨败,乃是刘备他有了孔明相助之故
。不过,他孔明竟然能轻而易举地,以五干兵力击溃了我的十万大军。这说明他果
然名不虚传。‘卧龙’……他也的确能算是一条龙。我们现在就遇到一个难以应付
的厉害克星了。”
曹操话音未落,只听堂下有人接道:“不……我们的强敌不只是孔明而己……
”
曹操一看说话之人,乃是‘虎豹骑’之首的司马懿。
他不由面露愠色的说道:“司马懿!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懿面色冷峻,双眼冷沉。
他冷冷的答道;“‘龙之子’又出现在刘备那里了!”
曹操闻言,面色骤变,脱口惊呼:“什么?
‘龙之子’又出现了?”
堂下的文武大臣们,如锅内的热油般七嘴八知的沸腾起来:“啊!‘龙之子’
又活了!?”
“啊!他不仅活着,而且又到了玄德那里去了。这么一来,刘备又如虎添翼了
。我们以后对付他,就更难了!!……”
离曹操不远处的黄凤翔听司马懿这么一说,她不禁又惊又喜。
她急忙离椅而起,注视看堂下的司马懿,急急的问道:“天……天扬他……你
见过天扬?天扬他真的在刘备那儿吗?回答我!司马懿!”
曹操用眼斜膘着旁边的黄凤翔,见她一副急不可耐,且惊喜过望的模样,心里
不由暗道:“龙娘娘以往无论任何情况下,都未见她如此惊慌失措过。没想到,听
司马懿提起‘龙之子’时,竞急得如此……”
司马懿见黄凤翔突然问他,遂忙向身旁的一位身材高大,面色冷漠,左臂与脖
颈上还连套着绷带的年青壮汉说道:“柳忠你来对‘龙娘娘’说明有关‘龙之子’
的一切详情!”
柳忠忙躬身说道:“是!司马懿大人!”
倏地,司马懿将右食指在柳忠的右肩下点了几下,然后,轻轻地说道:“柳忠
!你过去向丞相和龙娘娘叙说吧!”
柳忠刚走了两步……堂上的曹操突然大喝道:“你是谁?”
柳忠见曹操面色威严冷峻,双目冷冷的俯视着他……柳忠忙跪在地上,低沉的
说道:“属下……属下乃是虎豹骑的柳忠!此次战役,司马懿大人命属下暗中担任
夏候停的护卫。”
站在武将队列前的夏候悖闻言,气得脸色发紫,独眼暴睁。
他勃然大怒道:“什么?司马懿要你暗中护卫我?我怎么没有听过这回事?司
马懿!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莫非你瞧不起我?认为我保护不了自己?”
夏候敦气喘吁吁的怒瞪着司马懿。
司马懿沉默不语……曹操见此情景,忙大声喝道:“节制点!别气燥!夏候敦
!”
夏候敦余怒未消的急急说道:“丞相?我…曹操一挥手,神情肃穆的说道:
“ 这些事,你等…下再去和司马懿问个够!眼前我要知道的是有关‘龙之子‘的详
细 情况!快说吧!柳忠!!”
夏候敦气得脸上的肌肉都抽搐起来,他重重的“哼”了一声。
柳忠看了一眼面含怒色的曹操,忙恭敬的应道:“遵命……!丞相……!我遇
见‘龙之子’时,正是和刘备阵营中一位叫‘冬梅’的丫头的追兵,打得难分难舍
时!龙之子和一位自称为航一的老头─起出现了,接道,‘龙之子’就和那丫头联
手来对付属下,那时候,龙之于他……他使用一种叫做‘云体风身’的奇异招术…
…”
柳忠正说时,突然挥身颤抖,血液奔流加快。他暗惊道:“怎……怎么搞的?
我……我的心脏怎……怎么突然跳得如此快……?”
忽然,他只觉得心身翻涌,一股腥味直涌到喉咙,他忙紧闭双唇,但还是禁不
住的被张开了……“哇”的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
从旁边的人从中奔来两名“虎豹骑”的将军,他们看着已缓缓倒在地上的柳忠
,忙惊奇的问道:“啊?你怎么了?柳忠!”
柳忠此时,己无力再答话了。他暗惊道:“我怎么……怎么没……没办法呼吸
……气血……逆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猛地,他记起司马懿在他肩后用指点了几下。“难……难道那时……是司马懿
大人……他…柳忠正猜测着,突然,头部一阵令人难以忍爱的疼痛已传遍全身……
刹那间,他的耳、眼、鼻……七窍流血,那鲜红的,流得长长的一道,恍若一条条
正在婉蜒爬行的蚯蚓似的鲜血正快速的流淌出来。柳忠晃了几下身子,便“轰”的
一声,倒在地上……黄凤翔见此惨状,直骇的用手挡在双眼前,口中惊魂失魄般地
惊呼道:“啊?这,这是……他……他死了?”
堂上的曹操也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惨事所震骇了,他惊骇的向苟或问道:“苟
或这是怎么回事?”
苟或看着地上那还在不停流着血的柳忠的尸体,惊惶的答道:“亟相,柳忠是
七窍突然喷血而死的,我看这事非同小可!”
司马懿快步奔至柳忠的尸体边,用手抚摸着柳忠的后背,沉沉的说道:“这…
…恐怕……是‘龙之子’干的好事!照刚刚柳忠说的,‘龙之子’是用一种名为
‘ 云体风身’术来和他决战的……说起这‘云体风身’之术……别说是五脏六腑了,
就连人体内的血流,它也都能凭意志而任意操纵!这种绝技我也只是耳闻过而己,
像这种残酷的杀人方法,一定是‘云体凤身’之术所能达到的!”
黄风翔闻言,惊疑地连连摇头,惊异的说道:“什么……不可能的……!才不
是你所编造的那样!天扬他才不会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来!他绝不的!”
曹操斜视着黄凤翔,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醋味。
他心里暗付:“看来,龙娘娘对那小子是蛮钟情的……哼!‘龙之子’你这小
子……”
此时,司马懿阴沉着脸,看了看黄凤翔,坚决的说道:“龙娘娘,你说‘龙之
子’他不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来,是因为你太相信他了。天知道他会不会……不过
,现在的‘龙之子’,已经不再是人所熟悉的那个‘龙之子’了!他彻底的变了,
变得凶残成性……现在整个汉帝国的所有百姓,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龙娘娘已在丞相
这里,可是,‘龙之子’他却为什么迟迟不来呢?他为何不来有你在这儿的‘魏国
’!却反而出现在敌人刘各的身旁,还加入刘备军队的阵里呢?”
黄凤翔听完司马懿所说一番话,她心里难受极了,不过她确信:柳忠不是‘龙
天扬’杀的,她相信‘龙天扬’不是一个凶残的人。但司马懿的话听来似乎也有些
道理,他为何不来到他从前所提到要来的魏国呢?天扬知道她已在魏国,为何……
为何不来呢?
“这……这个……我不知道……,可是……可是,我才不相信……你所说的天
扬的一切坏话。
我知道你─直在处心积虑地想杀了天扬……我……我和天扬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你别做梦了。”
黄凤翔说完,用眼狠狠的瞪着堂下的司马懿。
就在此时,黄凤翔突觉有人用手拍在她的右肩,忙回过头来,向后看去,见是
曹操。
她忙低低说道:“丞相……!”
曹操看着怒气未消的黄凤翔。深沉的说道:“算了,龙娘娘,别和司马懿生气
。不过,不管杀死柳忠的人是不是龙天扬,但他帮助刘备打伤柳忠、投效刘备阵营
的这些事,却是不容置疑的!”稍停了片刻,曹操心里升起一股嫉妒的恨意,他瞪着双眼,紧握双拳,咬牙切
齿的大吼道:“这些事实证明了‘龙之子’是和刘备一条心,帮他杀死我魏国的臣
民。也就是说……‘龙之子’他摆明了──要和我‘魏国’为敌。苟或──!”
“臣在!”苟或拱手躬身说道。
“快去做一下准备,我要去远征!目的是荆州!这次我曹操要亲自指挥!征伐
荆州!所有阻碍我统一汉帝国的人……都得死2即使是……那个人一一‘龙之子’
,我也毫无例外!”曹操满面怒容、恶狠狠的吼道。
黄凤翔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满面骇惧之色……曹操瞥了一眼黄凤翔,转身
离去……黄凤翔看着曹操那走出殿门的身影,心中不由暗道:“这……这么一来的
话……天扬就得和曹操对阵了……天扬……为什么……你木到我这儿来,却反而跑
到刘备那儿去了呢?”
黄凤翔万分苦恼,惆怅无比。
堂下的苟或目注着走出殿门的曹操,心里不由暗忖道:“唉!丞相的怪癖又犯
了……就象当年他想把关羽留在自己身边时一样,只是这次对象换成了龙娘娘……
今天,一定是他听了龙娘娘那保护‘龙之子’的话,而不高兴。说不准还产生了嫉
妒的心情。如果他的独占欲,不是那样超出常人的好强,那么,他应该是一位能获
得众人所祟服的名君……”
文武大臣们都议论纷纷地陆续走出殿堂。一些将领们都在高谈阔论道:“丞相
他终于奋起了!”“可不是吗?这回荆州看来是属于咱们的了。”“这将是一场硬
仗!一场总决战哪!”
众人七嘴八舌地的评论着。
在殿前的庭院里,大将许褚正对手下将士们神色急惶的吩咐道:“你们快去找
马贩,要备齐马匹!还有,兵粮也刻不容缓!你们快去!”
将士们领命而去,有人小声说道:“又要和刘备交战了,事态紧急,我们可有
得忙了!”
“可不是吗?丞相整日就想着东征西战,他可不知害惨了我们……”
“别说了,让人听见了,你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众人忙着准备战事去了……在殿堂前的那宽阔平整、青石铺成的大道上,“虎
豹骑”之首──司马懿正似满腹心事的低头走着……突然,他后面如鬼魅跑过来一
人。这人长得十分丑陋:双目深陷失明,面部布满青红的疙瘩,疤痕。看上去十分
恐怖,但深身却隐透出一股令人心寒的摄人气魄。
这人奔至司马懿身旁,戏谑的说:“司马懿大人:刚才你所表现的一切,挺不
错嘛!”
司马懿微微侧身注视着他,冷冷的说道:“哦!原来是你呀,灵虚!”
这被称为“灵虚”的男子,也不答话,深沉的说道:“司马懿大人,了不起!
没想你竟能驱动一直想把‘龙之了’纳于魔下的丞相,让他改变心意,反过来要去
讨伐‘龙之子’,你果然厉害!”
司马懿闻言,冷笑道:“呵……其实这件事,是柳忠帮了我的大忙。因为,他
让龙之子背上了黑锅,龙娘娘听我说杀害他的人是‘龙之子’’那她当然会为‘龙
之子’辨理。可是,龙娘娘她愈是袒护‘龙之子’,愈会造成丞相内心不快。这时
,我再添油加醋的说了几句,丞相听后,当然对‘龙之子’更来气了,所以,他这
才决定要亲征荆州。不过,这一年来,丞相他对‘龙之女’是百依百顺,宠爱有加
、过度依赖她了!当他见‘龙之女’处处为龙之子辩护时,心中当然会升起一股妒
火,这样─来,就正中我的心意……”
二人边走边谈,司马懿那冷冰阴沉的面孔上,已露出了傲然得意的神情。
灵虚闻言,沉吟半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冷冷的低语地说道:“这么说来,
原来,丞相是在嫉妒‘龙之子’呀……,这真是无聊的私情……”
司马懿侧首看着灵虚,神情肃穆而庄重的阴沉沉的说道:“灵虚,你别忘了,
那种‘私情’的力量是大得骇人的,是能驱动国家,甚至改变历史的!前不久,不
是就有吕布因迷恋貂禅,而杀了自己主子董卓的先例吗?”
司马懿话音未落,那灵虚早已铁青着脸,面上的肌肉禁不住的炬抽搐着,面目
变得更加狰狞恐怖。
他哆嗦着嘴唇,紧裹双眉,悲伤而激昂地说道:“司马懿,你答应过我,不提
我兄长之事的……像他那种愚昧的人……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个无能的弱者而己!你
提起他时,我只感到有─种耻辱感司马懿瞥了他─眼,脸上浮现出─丝让人难心觉
察的诡秘的笑容。
他深沉地说道:“哼……你把就算是关羽、张飞联手也不见得能打败的兄长,
称为弱者?既然如此,灵虚啊……你就用你那超越了令兄的本领,好好地养精蓄锐
吧:以备将来取下‘龙之子’的首级。”
灵虚漠然地走向前去……在新野城城内的练武场──四周已围满了许多人,他
们都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地盯着场内正凝神以待,对峙着的赵云与龙天扬二人,他
们都想知道对方到底有多高的本领,因此,就决定在此印证一次。
只见赵云沉腰屈膝、拉开马步,左手平端棍身,右手握住棍身中间,向下一沉
,凝神注视着对面的龙天扬。
龙天扬双腿微屈,不弓不蹲,左手箕张,右手掣着一根三尺长许的短棍,向下
斜摆。面色凝重、目不转睛的看着赵云。
二人在场中缓缓转动,凝神以待、伺机而动。场中气氛甚是严肃。两人就这样
对峙着……赵云只觉已有汗珠沁出,并从额上缓缓流下。
他暗道:“这……这就是从前的那位天扬吗?他何时练就了如此深厚慑人心魄
的‘气’?连现在的我都已感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只觉得天扬他浑身都
透出一股强烈的压迫力。我得全力应付,不可小觑他。
龙天扬见赵云右手一沉一挺,已将长棍指向他。两人缓缓地绕着圈,全神对峙
着。
龙天扬看着赵云那伸着的长棍,心里暗道:“不愧是赵云将军……竟连他掌中
的长棍的棍尖上也凝集、充满了这么强的气……!看来,这和上次与‘虎豹骑’里
的柳忠斯战时的情况不同,要比它更耗力,如果是随意出手的话,那一定会挨棍的
。
我得小心应付才是。”
想至此,龙天扬便更谨慎的防备着。两人依然是如车轮般转动对峙着。
周围观看的众人见状,都纷纷议论着。有一位较胖的中年汉子疑惑的说道:
“ 喂!你们看:‘龙之子’他与赵将军从一开始,就一直互相注视着对方,到这时
我 想已有─盏茶的功夫了,我真搞不懂他俩要对峙这么长的时间干什么?一上来就
立 即交手比起来,那才好看,这……明明是赵将军先摆好架势的,但他却一点也没
有 开始动手的举功。
难道说:‘龙之子’真有那么‘强’吗?’’这人说完,侧首向身旁一位较瘦
的汉子看走。
那较瘦之人面带惕色的说道:“你……看着问我?你问我……我问谁?”此时,冬梅正巧从他们旁边的走道经过。二人所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到
了。当她听到那较胖之人所说的“……‘龙之子’真的有那么‘强’?这句话时,
她猛地记起这个‘强’字有关龙天扬的事情:在三天前,龙天扬的师父航一,曾来
到新野城,冬梅想起在前不久,她在安林重遇龙天扬时,正被‘虎豹骑’的柳忠击
成重伤,幸被龙天扬所救。之后,她对那‘云体风身’之术佩服得五体投地……骤
见航一来到,便不失时机制想让他教自己‘云体风身’之术。谁知,她刚向航一说
出,那航一便摇头拒绝了。冬梅当时见此情景,不由怒道:“前辈,为什么?为何
你能教天扬‘云休风身’之术,却不能教给我呢?”
当时,航一面色肃穆,沉重的对她说:“因为……因为,你还不具有学‘云体
风身’之术的那种真正‘强’的素质。”
冬梅疑惑而迷悯的注视着航一,惊讶的问道:“前辈,你说的那个‘强’字是
什么意思?”
航一闻言,面色庄重而深缓的回忆道:“这‘强’是天扬他才所具备的……你
知道吗?就在那天,天扬为了救你而坠落崖下后的事吗?他当时从那几十丈高的崖
上跌下去时,看见崖下是一条河,求生的本能促使他情急生智’,就在那离河面还
有三四丈高的时候,他毅然脱下身上衣服绑在司马懿抛下,他所接住的长枪上。他
利用风能鼓起他的衣服,而减慢他落下的速度,这样就能浮在水面而得救的办法,
落到河里,因而才得救了……”
“从那么高的崖下掉下来,若是普通人的话,早就会吓得束手无策,惊慌失措
,最终逃不脱被沉到河底而被淹死的命运。然而,天扬他却一点也不灰心,为了活
下去,他一直努力挣扎到最后关头,终于捡回一条性命。虽然,事后天扬说他只是
运气好,才得以活命。但他那超乎常人的毅力与决心,才是人类真正‘强’的表现
。正因为他有这种足以引发奇迹的坚强生命力,所以,他这种坚‘强’正是适合练
‘云体风身’的重要条件。”
航一说着时,用那神光湛湛的目光紧盯着冬梅,稍瞬,又面色肃沉的缓缓说道
:“小姑娘,你认为现在的你,有像天扬那样的坚‘强’的意志力吗?到现在还把
兄长之死,归咎到天扬的你,有那个本事吗?”
冬梅闻言,不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种愧疚己涌上心头。暗忖道:“原来…
…我是很软弱的。哪能与天扬相比呢?他三番五次的救我,我却经常与他闹别扭。
我真是太软弱,太对不起天扬他……因为兄长之死这事,至今我的心中对天扬,仍
有介蒂……我太不应该了……”
冬梅正入神的回忆着,突然,那站在人群里观看的张飞大吼道:“真是的,他
们是那儿乱转圈,干什么?来!拿根棍子给我,我来让他们速战速决好了?”
张飞一把从旁边的一位年青壮汉的手里夺过一根木棍,扫视着场中的龙天扬与
赵云二人一眼,他倏地将棍向二人之间笔直的抛去。
赵云、龙天扬眼看着那棍已落下一半……二人倏地大喝一声,同时出手攻向对
方。
赵云双手使劲一。挥一抖,那棍顿时现出千百条棍影,迅速无比的向龙天扬前
胸捣去。
龙天扬右手猛地撤出短棍,闪电般击向对方左腿,同时,左手使出一记‘实’
拳,以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击向对方面门。
赵云见龙天扬不避反攻,拳棍齐施攻向自己,心中不由暗暗惊道:“这‘龙之
子’数日不见,武功竞精进神速,变得如此厉害,此时恐怕已不在我之下了。”
想至此,赵云大喝─声,身子如螺旋般斜掠出丈外,几乎在常人还未觉察之时
,又疾奔挺棍如狂风骤雨般舞起一片棍浪,汹捅而至,罩向龙天扬。
龙天扬,见状,心头暗惊道:“这赵云的确了不起,身手竟然如此之快,他不
仅能闪电般避开我那凌厉无匹的拳棍齐攻,几乎是在同时又能使出如此精妙无伦凌
厉威猛的棍术反攻向我。看来我得早些结束这场比武!”
想着,龙天扬─挥右手短棍,幻出如浪如沼般棍影,排山倒海的反罩赵云周身
。
两条人影倏地重合战在一起,围观的众人只觉得场中犹如一团巨大的旋风在翻
腾滚跃,骤然,二人如流星般各后跃在一丈外的地上站定。
二人脸上均有细微的汗珠沁出,略带有紧促的喘息声。
赵云拱手说道:“天扬,你真厉害啊!”
龙天扬闻言,忙也拱手应道:“赵将军,谢谢你的夸奖!你也不弱呀!”
旁边的张飞一看,就来气的说道:“真是的……他们明明都没拿出真本事来比
,却在那儿装模作样,打拱作揖的……”
旁边众人闻言,都惊诧看着张飞。有一个精壮的年青人怀疑地问道:“张将军
,你说‘龙之子’他们没拿出真本事来比,不会吧?我看他们打得如此激烈,根本
没看出他们是如何出手的。这……不会是在打着玩吧?”
张飞撇撇嘴,瞪着双眼不屑地看了看这年青人,沉沉的说道:“哼:赵云他啊
,抑制了棍子的速度没揭向‘龙之子’的前胸。那‘龙之子’也是的,他明明─拳
就可能击倒赵云的太阳穴,可是,他又将手撤回了,连这点小事你们也看不出来,
你们也真是够笨的!”
那年青人闻言,忙用手抓了一下头皮,低着头。顿了顿,他又疑惑的问道:
“ 张将军,还是不明白,他们既然都没有输,为什么都停手呢?”
这人话音未落,张飞已气的暴跳如雷般得喝道:“笨蛋!他们要是玩真的,只
怕现在早已有一个躺下了!”
那年青人见张飞发火了,忙吓得走开了。
赵云和龙天扬也各自离开这练武场。张飞走到赵云身旁,“嘿嘿”笑道:“赵
云,天扬那小子的武功可是一下子突飞猛进了不少吧!”
赵云面色沉静地点点头,轻轻的“昭”了─声,肃沉的说道:“天扬他的武功
的确是很厉害,如果真比起来,我恐怕也胜不了他。不过,对于他的‘强’,我有
些放心不下。”
张飞惊愕的看着赵云,急忙问道“吧?赵云!你的意思是?”
赵云笑了笑,说道:“啊?没什么……也许只是我多虑罢了……”
张飞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疑惑不解的注视着赵云。
他心里暗十人“赵云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一点也搞不懂,莫名其妙的……”
赵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的说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啊!对了!关羽将
军带回来的那个‘虎豹骑’的人呢?”
张飞闻言,侧首看着赵云,沉声说道:“啊!你说宇文绪那家伙呀!……你想
从他口中探听‘虎豹骑’的─些详情是吧?没用的:他的口风紧得很,一字不吐。
我一气之下,暂时将他关在石牢里!”
顿顿,张飞豹眼怒睁,紧咬钢牙,双手紧握的“咯□”作响的怒喝道:“那小
子挺装硬的:要不是大哥和军师给我下了禁止令,我早把他抓来拷问一番,让他开
口将‘虎豹骑’的一切详情,只字不漏的全讲出来。哈……我这个人,让人吃苦头
,可是最拿手的!“张飞说道,脸上便露出得意的神情。赵云看了看张飞几眼,便面色凝重而肃穆地说道:“这种事,也值得你那么骄
傲吗?曹操的‘虎豹骑’部队,听关将军所言,他们是支实力高深莫侧的军队,只
要他们不来威胁我们,那就好……我们要千万小心提防他们。走!我们去看看,能
不能在宇文绪口中得知一些他们的详细……”
在那清澈见底,平静如镜的池塘边,龙天扬坐在一块青色巨石上,他神情漠然
地看着水面上他的身影。似有满腹心事。的确他在想着他的女友一一黄风翔往日那
令人心醉的微笑,令人神魂颠倒的绰约风姿……突然,他只觉得一般怒气已涌上心
头。
他想起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拥有‘破凰之相’的──司马懿,将凤翔掳走到魏
国,他们现在肯定是在一块过着幸福的生活……对!这一切都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
司马懿所造成的。我一定要杀死他。但是,他又想到:以我现在的功力,能胜过司
马懿吗?
忽然,他让起师父对他讲过:“天扬啊!仅仅只是一年的修炼,是无法让你的
针头完全承受住‘云体风身’术所带来的伤害……你知道吗?你─定要切记:不能
常用此招术才行……”
想至此,龙天扬心中的确没有赢得过司马懿的胜算……而且,他觉得要是就这
样到魏国去,一定会和凤翔一起丧命在司马懿手里的。因为,他觉得与曹操一旦联
手,将会对司马懿的‘目的’构成最大的障碍,那时,司马懿将会杀掉他们俩。
龙天扬又暗想:“如果不去魏国,我要是留在刘备这里对司马懿而言,凤翔她
也就有做为人质的利用价值,因此,他应该还不致于加害于她……该死的司马懿!
我多么想现在就立刻去把凤翔救出来啊!”
龙天扬想至此,心中就恨不得立刻将司马懿碎尸万段、千刀万剐……他眼中喷
射出仇恨的怒火,紧握双拳,猛地用脚向水中踢出一块石块,“咯”地一声,坠落
水中,溅起滴滴水珠,漾起圈圈波纹。
突然,他身后有人低沉地道:“天扬,你那眼神真的好恐怖呢?”
龙天扬闻言忙转身看去,见不知何时冬梅靠在身后的一棵碗口般粗的柳树上,
正用惊讶的目光盯视着他。
龙天扬忙低呼道:“冬梅,你怎么来了?”
冬梅闻言,嗔怪道:“只准你来,就不准我来呀!”
龙天扬慌忙摇头摆手,急急的说道:“冬梅,你……你别误会,我……我不是
这个意思…冬梅见他急成这副模样,忍不住“哮哮”笑了起来,转瞬又悲伤的说道
:“我在失去大哥的时候,好像也是用你刚才那种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你……我想,
你现在也恨……恨我吧……当日,与司马懿斯战时,我要是听你的话,利用你和司
马懿交战时去救风翔。说不定,她就能得救了……”
龙天扬见冬梅一脸愧疚,悲伤的模样,忙幽幽的安慰道:“冬梅,过去了的事
,还提它干什么?这一切都是那该死的司马懿惹事生非出来的………”
正在此时,从池边的石路上,飞快地跑来一名兵士,他来到龙天扬与冬梅二人
面前,躬身拱手恭敬的说道:“天扬少爷!冬梅小姐!原来你们在这里呀!玄德大
人他已经从襄阳刚刚回来了!”
龙天扬惊喜的说道:“真的?玄德大人去襄阳看望刘表大人已几天了,终于回
来了,太好了!
啊!我们马上就来了!”
冬梅似乎还很悲伤,她看了看天扬,低低的说道:“天扬……我……”
龙天扬注视着她,微笑着说道:“冬梅,你不必太内疚,自责……反正凤翔还
活着。只要把她救出来,一切不就没事了!”
顿了顿,他又戏谑地说道:“对了,看你那副失神的模样,我就害怕。我可不
能象你那样整天感到愧疚,闷闷不乐。如果是那样,我的眼神真的也会变得像你的
一样,那么恐怖了!”
龙天扬说完,便用手将眼皮用力一拉,做了个鬼脸,朝冬梅“嘻嘻”’的笑着
。
冬梅见龙天扬如此戏弄她,便佯怒道:“什么……铁眼神,哪有那么难看!你
别走,看我不给你一拳才怪呢?”
龙天扬“嘿嘿”笑着跑开了。边扭头向后边追来的冬梅戏谑地说道:“哈哈…
…冬梅小姐,你好好乐吧!我可先走罗!”说完,便撒腿跑去。
冬梅看着渐渐远去的龙天扬的身影,心里暗道:“那个傻瓜……我倒宁愿他责
备我,这样我还比较心安─点……”
冬梅想着这些,边向议事殿走去。
此时,在议事殿里,刘备端坐在木椅上,他旁边站着军师诸葛孔明。右边坐着
龙天扬、冬梅、关羽、张飞、赵云等人。
只见军师孔明手执羽扇拱手说道:“主公……你这次到荆州去看望州牧刘表大
人,不知他身体有所好转没有?”
刘备摇摇头,面带悲伤的黯然说道:“咽……看似不甚乐观……再加上年事己
高,病情也似乎愈来愈严重……”
张飞闻言,瞪着双眼,虎着脸,嘟哝着说道:“真是的……算算时间,我看那
曹操也差不多要攻过来了。大家都心急火燎的准备着,却偏偏碰上荆州之长一病不
起……”
顿了顿,张飞扫视着众人后,又埋怨的说:“反正他已决要升天享福去了,为
何不干脆把荆州之长的位子让给我大哥呢?还说是什么一家子人呢?哼!”
刘备沉静的说道:“三弟,你先别对刘表大人生气,他对我说过把荆州之主之
职让给我。”
张飞闻,惊喜的大叫道:“咦!?是真的?”
龙天扬一听,心里暗道:“对啊!历史上是这么演变的。”
张飞高兴得从椅上一跃而起,惊喜的说道:“这是真的吗?大哥!啊!太好了
!这么一来,我们原已经有‘卧龙’和‘龙之子’相助,现在,只要能有荆州的军
队,还怕打败不了曹操吗?哈………!”
张飞兴奋极了,他紧握着双拳,哈哈大笑。
刘备忽然沉沉地说道:“不过……不过,我拒绝了他的好意!”
张飞闻言,又惊得“咚”一声,坐回椅上,瞪大双眼,脸上尽是惊讶与疑惑的
神情。他疑惑不解地问道“啊?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备面色沉稳,心平气和的看着那激动难平的张飞片刻。
然后,静静地说道:“因为,那是没有道义的行为!我之所以能当上新野城主
,这全是刘表大人所赐给我的,如果此刻,我趁恩人病危之时,而将他的领土据为
已有,这等于就是恩将仇报!”
张飞向前跨出一步,辩解地大声说道:“大哥!可是,那是他自己好意说要让
给你的……并不是你要抢夺他的呀!”
刘各闻言,面上现出痛苦而无奈的神情,他厉吼道:“闭嘴,张飞:我又何尝
不想得到荆州……可是,我趁恩人病危之时,接受他的领地,你以为那些百姓和将
士们会信服我吗?你想让我作一个恩将仇报,唯利势图,被人唾骂的小人吗?”
张飞闻言,愣在那儿膛目结舌,目瞪口呆。
刹那间,殿堂里鸦雀无声,众人都沉默不语,深为刘备的这片赤诚、仁厚之心
所感动。
孔明闻言,心里暗付道:“主公说的没错。
而且,就算我们掌握了荆州之地,和曹操作战……但也难保那个蔡夫人不想立
自己的独生子刘宗为荆州州牧,说不准,她们还会利用战事如火如茶之际起来造反
,甚至向曹操投诚的可能性也很高。主公能这样处理这件事,确实让人感到惊喜,
我总算找到了一位明君。”
沉吟片刻,孔明又暗道:“在夏候敦惨败而归的时候,我己料到这一次曹操一
定会亲自率兵来攻,看来,这场硬仗大概在最近几天内就会打起来的,那么就有得
打了……”
此时,坐在右边椅上的龙天扬心里也不由暗道:“根据历史上记载此后的历史
,将是─场场悲惨的战役,但是我……已无法从这战争的游涡中脱身而出了,就这
样听天由命吧……龙天扬想着这些,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种悲哀与无奈交集的心情…这个还有没?一直没看过全本,不错的构思#--iCMS.PageBreak--#第十二章 刘宗降曹
此后,过了数天……建安13年(208年)荆州州牧一一刘表病投,享年六十六岁 。
蕴藏着各路英雄好汉的豪情壮志,那染血的历史巨轮即将再次往前大大的滚动
……却说曹操已决定新自率军进攻荆州,遂传令起大军五十万令曹仁、曹烘为第一
队,张辽、张鸽为第二队,夏候渊、夏候悼为第三队,于禁、李典为第四队。
曹操自领众将为第五队;每队各颂兵十万,又令大将许褚为折冲将军,引兵三
千为先锋。选定在建安十三年(208年)秋七月丙午日出师。
在山石众多、道路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曹操的五十万大军从许昌浩浩荡荡的出
发,向荆州进发,一路上尘烟滚滚,沙灰蔽日,那五十万大军排成了─条长不见尾
,一望无际的整整齐齐的队伍。
顶盔贯甲,身披红袍,坐骑骏马,英姿勃发的曹操在众将的簇拥下,雄赳赳、
气昂昂地驰在队伍的前面,好不威风。
在曹操身边坐在黄色绸缎铺设的两匹良骏拉驰的华丽车荤内的黄凤翔,今天也
格外引人注目:身穿红色绸衣,肩披霞帖,头插金钗。看上去真若仙女下凡,令人
羡慕、惊叹不己。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曹操的五十万大军,终于快到了新野附近宛县的宛城。
曹操端坐马上,看着面前的宛城,点点头对左边的苟或说道:“荀或!新野已
近在咫尺!我们暂时在宛城歇息几天,养精蓄锐,好准备与刘备决一死战!”
苟或拱手道:“丞相体恤将士们,这连日来的行军,兵马都己疲惫不堪,属下
也认为这是个好主意!就依亟相之意全军在宛城驻扎歇息吧!”
苟或传下令去:全军在宛城驻扎休息!
众将士得令后,都精神抖擞地向宛城进发。
曹操向旁边坐在车内的龙娘娘看去,见她正撩廉向外探望,心中不由想起大军
出发前,龙娘娘的有关事来:三天前,在许昌丞相府的殿堂里,曹操端坐在殿堂之
上,文武大臣分列两边,堂下站着一个女子──乃是被魏国臣民们奉若神明的黄凤
翔─龙娘女良。
黄凤翔仰望着殿堂之上的曹操,面色凝重,说道:“丞相,你们这次远征荆州
,请答应我也与你们一块去吧?”
曹操闻言,面色倏变,表情阴沉惊愕的看着黄凤翔半响,才惊讶万分地说道:
“什么?你想要和我们一块远征荆州?”
黄凤翔见曹操如此惊讶,这也在她意料之中。她不慌不忙的拢起袍袖,淡淡地
应道:“是的……丞相!”
曹操见黄风翔似是决定了的坚定地回答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气恼,遂面露愠色
,沉沉地大声说道:“这……这怎么行呢!不可以!我从来没听说过,也没见过,
有人带女子上战场的!我看你还是留在许昌吧,没有必要投身于战火当中!”
黄凤翔注视着曹操,面色沉着,语气平静的说道:“不,丞相!我的随行对丞
相而言,是不可或缺的。请答应我的请求!”
曹操闻言,满面惊疑之色,他情不自禁的脱口惊道:“什么?……”
堂下的众人也用惊诧的目光看着黄凤翔。
只见黄凤翔扫视了众人一眼,然后,注视着曹操,低沉的说:“没错,我这个
不懂兵法的人,就是跟着大家,也不会为战事带来多大的帮助,但是!我却能够抑
制住─名对丞相而言,堪称劲敌之人的力量!他就是‘龙之于’龙天扬,也就是说
,我能封锁住‘龙之军师’的力量!”
说完,黄凤翔面露自信、坚毅的神情,双眼注视着曹操。
曹操闻言,惊讶万分的激动地说道:“你……你说什么?”
黄凤翔见曹操这般惊讶,仍面色平静如水般的淡淡说道:“丞相,如果,‘龙
之军师’知道我身在丞相你的大军当中……那么,他就会因担心我的安危,而无法
使出浑身解数来与你们应战!甚至于……假如,我能与‘龙之军师’当面接触的话
!说不定还能说服他,拉拢他加入丞相的幕僚之中呢!难道说,这有什么不妥之处
吗?”
曹操皱着双眉沉吟瞬间,看着黄凤翔疑惑的问道:“昭……你说的有些道理,
不过,你……你是真心的吗?龙之娘娘……?”
黄凤翔正欲答话,忽从文官队列中走出一人,朗声说道:“恕我冒昧直言,娘
娘!……我怀疑这件事,另有蹊跷!……”
黄凤翔闻言注目一看,见是曹操手下谋臣一一贾诩,听贾诩如此说道,知道他
有一些问题要说,便语气平缓的说道:“贾先生,你接着说吧!”
贾诩忙拱手躬身,恭敬的低沉地说道:“是娘娘!我认为!正如司马懿大人所
说的,上次‘龙之军师’并没有回到娘娘身旁,说明他的记忆中,已没有娘娘你了
,不然,他一定会到娘娘我们这魏国来的。假如‘龙之军师’已选择在刘备那边,
而丝毫不以娘娘之事为意的话,他也许会和我们放手一搏也末可知!再说,这件事
的最大问题在于……在于……臣实在是难以启齿……”
黄凤翔见贾诩吞吞吐吐,神情惶慌,便知其意。
遂沉沉的接续道:“是在于我会逃离丞相的远征军,而投奔到有‘龙之军师’
在的刘备阵营那里,是吗?”
贾诩闻言,失声惊呼道:“啊?……”他心里暗暗惊骇不已。暗付道:“龙娘
娘果然是不同凡人,她竟然猜中了我的话意,确实了不起。
贾诩正想着之时,黄凤翔注视看他,神情泰然、和蔼地轻轻的说道:“将军难
道忘了吗?我也拥有呼唤神龙的能力呢!就算我不特意加入远征大军的行列中,以
伺机脱逃。我也能随时离开这个地方啊!”
贾诩忙躬身作揖,低低的应道:“啊!那倒是……”
黄凤翔口中虽这么说着,心里却笑道:“要是真有那种本领的话,我就不必这
么辛苦了……”
顿了顿,黄凤翔又续道:“再说……‘龙之军师’他绝不会伤了我一丝毫的!
我愿意用我的性命做赌注!”
曹操见黄凤翔说起话来,斩钉截铁,坚毅果断。知道她已是下定决心要跟随大
军了,就不便再阻挠……随即便用十分勉强的说道:“那好吧……老夫就听娘娘的
话!既然娘娘愿意以性命为赌注,保证不肯背叛老夫的话……”
黄凤翔未等他说完,便满面笑容,高兴的说道:“啊:谢谢亟相!你放心,我
……我是站在丞相这边的!”
曹操仍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她说:“不过,龙娘娘……叛徒可是要以死来谢罪
的……倘若老夫与龙之子发生了争战,你真会为了老夫,而与我们站在同一阵线吗
?”
曹操正陷入深深的回忆之中,突然,有一名小将乘马来到黄凤翔车旁,恭敬地
对她说道:“龙娘娘!……”
黄凤翔微笑的看着他,和蔼的说道:“这位将军,你有什么事吗?”
这人用手尴尬的揉着鼻尖,支支吾吾的说道:“属下……属下想……若是方便
的话,可否请娘娘摸一下我的马首呢?”
说完,用期待的目光游说丰黄凤翔……黄凤翔闻言,惊诧万分的问道:“摸一
下你的马首?……为什么呢……?”,那小将看了一眼黄凤翔,然后,低着头,用
手抓着后脑勺,似有什么苦衷似的吞吞吐吐的说:“啊……这……这个……不瞒你
说,娘娘!属下之妻,目前即将临产……因此,属下希望这次能活着回到妻子的身
边……所以,才请示你摸一下属下的马首,希望能得到龙娘娘你的神灵庇护,保佑
我能见到我那即将出生的孩子。”
黄凤翔闻言,心中甚是激动,她为将士们对她的崇信,感到不安与感动……小
将以为她不应先,忙喃喃的说道:“啊!娘娘,我看还是算了吧!对你提出如此无
理的请求实在是很抱歉………!”
黄凤翔微笑着注视着那人,缓缓摇摇头,轻轻的说:“没什么……你将马靠近
一些,让我摸一下马首吧!你们大家一切会平安于事的……你们一定能活着回来的
!”
那将士将马移近到她身旁,黄凤翔伸出右手,轻抚马首,坚定的说:“你放心
吧!你们一定能平安回去的……”’那小将闻言,喜的眉开眼笑。
他忙躬身作揖的说道:“多谢龙娘娘金口玉言,嘿……”他欢天喜地随同大军
向前方不远的宛城疾驰。
黄凤翔只觉得心里好沉重,好难受……暗付道:“这些战乱中的将士们,在故
乡也有自己的家人:有妻、有子、有父母……为了能与家人团聚,他们不愿就此死
去……所以,就拼命的祈祷,希望能活着归来……他们都相信我是仙女,把我当成
守护神崇拜着……”
其实,我并没有丝毫的能力,然而,他们却毫不犹豫地信任我……欺骗了他们
。这些对我敬若神明,万分信任我的将士们,这种罪恶感好沉重,压得我好难受…
…可是……我一个人待在这‘魏’国,为了保全性命,又不得不继续扮演这‘仙女
’的角色才行啊!
然而,天扬……你出现在刘备阵营的理由到底是……!你为何不来到我所在的
这个魏国?你真是做的太过份了!难道你要我再继续欺骗这些人吗?……“想到这
些,黄风翔心里不由得万分难受,万分惆怅……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此时,就
在这些向宛城进发的五十万曹军所走的山路上的一座山顶上,有一位鹤发童颜,眉
须飘飘,有超俗脱尘之概的老人──航一。正俯视着山下那一望无际,浩浩荡荡的
曹军。
他注视着那密集的人流中,─辆异常显眼,豪奢华丽的挚车,不禁微微点头,
满面笑容、呐呐的道:“呢!‘龙之女’果然还是随军而来了……不愧是拥有‘天
命之相’的人,她似乎已察觉到天扬为何会出现在刘备阵营里的某些原因了。她这
次随军出来,是对的!不然,就算天扬再厉害,但要从关卡重重、守卫森严阵的许
昌,救出‘龙之女’,仍是困难重重……现在,她自己来到战场的话,那救出她的
机会就大大地增加了!”
突然,他身后那枝叉连叠,枝叶茂密的树林里,有人声如宏钟、轻蔑的笑道:
“哈哈哈……事情有这么顺利吗?别在这儿高兴的太早了!”
航一急转身后看,见是一雪眉霜鬓,银须飘飘,细眼薄唇,手拄蟠龙拐杖的老
者。
他冷“哼”了一声,怒瞪着来人。
那老者面色冷峻,毫无表情的阴森地说道:“久违了……航一,没想到我们在
这儿见面了。”
航一闻言,面色俊沉,双目怒睁、怒喝道:“说得好!不过我们是‘道不同,
不相为谋,正邪势不两立。先吃我一掌再说……”
话音末落,航一已倏地挥出右掌,闪出一道令人目眩的白光,击向对方。
那老者一晃身,人即闪出六丈之外,同时,双手齐挥,顿时,两道耀眼的黄光
如虹般电射向航一,航一推出双手,两人互击着。
片刻,二人候地同时分开。那老者被震退三步,方将身形稳住。而航一不过是
晃了两晃身子而己。
他话音未落,站在他左边的李典,忙接续道:“曹仁将军,虽然‘龙之子’的
确厉害,不过,他那‘龙的力量’,将因龙娘娘与我们随行而受到抑制……”
曹仁见李典也赞同他对龙娘娘的无比祟信,便更高兴的眉飞色舞的说道:“对
呀!可不是吗!现在,荆州不是已经降服于我们魏国了吗?这说明龙娘娘也与‘龙
之子’一样拥有‘龙’的力量,仿佛只要有龙娘娘在,连老天爷都会站在我们这边
呢!”
张辽听完他二人的话,便不屑得淡淡的说道:“真是的,没想到连曹仁将军和
李典将军,都成了龙娘娘虔诚的信徒!”’还未等张辽话音落下,只见他背后已走
过来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猛的将军,他就是曹军猛将──许褚。他面露惕色的深
沉说道:“什么?张辽!难道你不相信龙娘娘吗?此刻连士兵们都在争相等着得到
娘娘赐与的恩典哪!你却在这里不以为然……哼!”
许褚狠狠地朝张辽瞪了一眼。
张辽闻言,不禁愕然的说:“什么‘恩典’?”
许褚得意的向张辽冷笑着说道:“你真是无知!就是让娘娘抚摸你的马首啊!
为了能得到这等好处,刚刚士兵们争相拥挤着都来等娘娘她那拥有‘龙’的力量,
神奇的抚摸呢?”
张辽见许褚兴高采烈的滋滋乐道,便有意的问道:“哦……那么,许将军你的
马首龙娘娘抚摸到没有?”
许褚傲然的得意说道:“我……我当然是排开万众,一马当先的去请龙娘始抚
……”
还未等他说完,旁边曹仁与李典便大笑着说道:“哈……!不愧是许褚将军!
让龙娘娘抚摸你的马首时,竟然与上阵杀敌一样英勇无敌……”
许褚闻言,便知他们在戏谑他。
当下便气得脸色青白,怒道:“你……你们两个……,竟然戏耍于我,哼!”
站在武将队列最前面的“虎豹骑”之首一一司马懿,见许褚如此崇拜黄凤翔,
心中不由暗道:“许褚这个笨猪,竟陶醉成那样,简直把龙娘娘敬若神明。可笑,
他也不知道龙娘娘只是为了自保,才暂时扮成仙女的模样,没想到这些傻瓜,竟把
她当成真的供奉起来了。等着吧J你们马上就能深刻体会到,你们那种’信赖‘,
对人类来说,是何其的愚昧!”
却说宋忠拜辞曹操后,策马疾驰向荆州奔回。坐在鞍上,他又想起临行前,蔡
夫人曾对他说:“末忠,你这次务必要将降表亲自交于曹操,无论如何要说服他,
别让他讨伐我们荆州。这件事与我儿刘宗之命运有关,你务必要圆满完成任务,笼
络好曹操!”
想着这次来宛城,他如愿以偿的完成了蔡夫人所派的任务。宋忠不禁高兴的眉
开眼笑的喃喃自语道:“啊……这一切皆如预期般地顺利进行,我得赶紧回去通知
蔡夫人才行!哈……这一回,蔡夫人又得重赏我了!”
不一会,末忠便欢欢喜喜的来到江边,正欲渡江,忽然,有一队人马驰跟前。
他注目看时,为首一人:手提青龙偃月刀,坐骑玉兔马,身披甲胃,身长九尺,髯
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吞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这不是关
羽关云长,还会有谁?
宋忠忙勒马转身,正想逃避,不料,关羽大声问道:“啊!这不是宋将军吗?
没想到我来巡察曹操的军情,竟会遇上意外的你的呀?”
宋忠见关羽己追上前来,并如此问他,便惊骇万分,不觉得冷汗涔涔,便颤声
应道:“哦……是……关将军呀,我……我……”
关羽见他说说吞吞吐吐,已知其中定有隐情,便向他问到荆州诸事,他开始还
想隐瞒,最后,被关羽问得急了,就只得将前前后后的详细情况,一一说出。
关羽听后,大惊失色,随即将宋忠抓至新野,让他将详情当面告知于他大哥─
─刘备。
新野城,众人议事的殿堂内。
末忠跪伏在地,将其降服于曹操之事,只字不漏的说于众人得知。
刘备听后大惊失色的问道:“宋忠,你说什么?刘表大人已经病殪了?”
宋忠点点头。刘备气得浑身颤抖不止,说不出话来……关羽见刘备情绪激动,
忙上前大声道:“大哥:照末忠之言:是蔡大人与蔡瑁这姐弟俩,故意不让我们知
道刘表大人已死,两人并私下策划立刘宗为荆州州牧的。而刘表大人原来的遗言是
要立长子──刘琦为州牧并让大哥你来辅佐刘琦为荆州之主。”关羽话音刚落,站在刘备身旁的孔明军师,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
刘琦是刘表大人前妻之子。因此,依我看,蔡夫人是想让自己的亲子刘宗为荆州之
主后,再降服于曹操,以孤立我军,弃我们于不顾!只要没有刘备大人,就没有人
能威胁到她荆州之长的地位,她也就能高枕无忧了!这个蔡夫人是个心狠手辣.工
于心计之人。”
关羽旁边的张飞闻言,己怒不可遏,紧据双拳,怒瞪双目,啼牙切齿的吼道.
“这个该死的女狐狸!大哥!我们立刻出兵襄阳,杀了蔡瑁他姐弟─行人,然后,
再将荆州给弄到手!”
刘备未等他说完,便摇头摆手的急忙说道:“不……无论如何,我都不能那样
做!因为,同族间的丑陋争执,杀伐……只会让已逝的刘表大人在九泉之下,哀伤
而已!”
张飞听刘备如此说出,便惊愕得膛目结舌的看着他,愣愣的站在那里……孔明
面色深沉的静静地说道:“主公说的不错!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要想一想应该
如何对付曹军才是。而不是与蔡瑁他们争战。”
顿了顿,孔明走到─墙壁上所钉的丝绢地图面前,用鹅毛的扇指着上面的地址
,朗声说道:“现在,曹操率军已经越过博望坡,进入宛县了!
我预测至多在两天后,他们就会攻到这里来的!不过,已经得到了荆州的曹操
,应该不会功用全部的军力来进攻我们新野。既然如此、我们就爽快地将新野城奉
送给他们吧!”
他话音未落,张飞已惊疑地圆睁豹眼。吃惊万分地说道:“什么?你说我们将
这新野城,送给曹操他们?”
刘备、关羽等人都谅讶地注视着孔明,不解其意。
孔明看了看众人,微笑的缓缓说道:“反正我们再在这新野城停留下去,迟早
只有受到曹军的全军攻击杀伐而已。因此,此时,我们不妨舍弃新野,渡过白河,
暂时往樊城方向推进,这才是最重要的!”
关羽疑惊着:“喳,孔明军师,难道曹军就不会立刻追上我们吗?”
孔明轻摇羽扇,神情泰然的微笑着说道:“关将军,我们当然不是没有报酬的
,就将这新野城奉送与他,我想让他们付出相当代价的!”
众人都谅疑不解的看着孔明……夜色己浓,圆盘似的月亮,已悬挂当空,那皎
洁、明亮的光辉洒在池内那平静如镜的水面上,真恍若一面天然生成的铜镜。
在池边的栏杆上,倚坐着一人,借着明亮的月亮,才看清他就是曾令曹兵闻名
丧胆的‘龙之军师’──一龙天扬。
此时,他怔怔地仰望着悬挂当空的月亮,似有满腹愁哀……忽然,一人走至他
身旁,轻轻的问道:“天扬,你一个人在这里赏月吗?”
龙天扬忙回首看去,见是诸葛孔明不知何时,己来到他身旁。他忙惊道:“孔
明军师……”
孔明手执鹅毛羽扇,抬头看月道:“天扬,我看你自从回到新野后,就常常一
个人独处,极少看得见你有笑容。在刚才我们讨论如何迎敌之时,你也没有发言,
因此,大家好像都觉得你这些日子来,似有什么心事缠绕着你,让你闷闷不乐。不
过,我觉得……”
孔明说至此,随注视着龙天扬那目光,象是要请他说出来──龙天扬沉思瞬间
,便面色沉重的道:”是的!
我心中是有一些苦恼,─些心事……因为,风翔她现在曹操手中,我要是以刘
备军师的身份出现的话,会让她的处境愈来愈难堪是──”
孔明点点头,沉沉的说:”话是没错,不过,你对主公及我们说你不当军师的
理由,就只须这些而已吗?”
顿了顿,孔明脸色凝重的沉沉说道:”天扬,我记得你从前曾经对我说过,不
想和这个乱世有所瓜葛……我想………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吧!”
龙天扬闻言,略微感到有些惊讶,但转瞬即平静地说道:“我果真是无法瞒得
了你孔明军师。
的确,我从前是厌恶在战场上争斗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知道
……知道这个乱世的未来!如果我为了刘备大人而战的话,或许就会改变了历史的
原本模样。不过,这一点是我极力想避免的!因此,我要是不依照我所知道的历史
,行事的话,便极有可能将凤翔救出。”
孔明闻言,双目圆睁,大惊失色的注视着龙天扬,惊问道:”你知道未来?天
扬,你到底……”
龙天扬神情肃穆的打断他的话,急急的说道:”孔明军师,请原谅我……因为
,天机不可泄露。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
孔明听他如此说出,也不便再探问了,随便即看着龙天扬,沉沉的说道:“我
真是的……竟然没有想到你具有这种能力!照你这么说来,那龙娘娘对乱世的未来
也一定了如指掌了,如此一来,无论我再如何运筹帷幄,也无法赢过曹操了。”
说完,孔明他颓丧的沉默不语……龙天扬见孔明为此事发愁,便平静的朗声说
道:“不,凤翔她对《三国志》这些历史不怎么爱好,她应该不太清楚这乱世的未
来。而且,我们所学过的《中国古代历史》里并未详细的记载这些内容,所以军师
不必担心!”
孔明闻言,不禁一愕,但转瞬明白了。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他点点头
,缓缓地说道:“原来如此!”
龙天扬注视着孔明,面色凝重的沉沉地说道:“孔明军师,刚才我对你所讲的
‘我知道这个乱世的未来’这些话,我想请你不要宣传出去,不要对任何人讲出!
我相信你能守口如瓶!”
孔明点点头,毅然应允道:“天扬,你只管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讲
的,哦……月亮已经西沉,很晚了。我就不打搅了,你早些歇息吧!”
二人一起离开池边,各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果真如同孔明所说的,驻扎在宛城的讨伐刘备的十万曹军,己准备出征
了!
曹军将士们整齐的排列好队伍,走出城门,然后都井然有序而整齐的列好队,
向着城楼上看去,他们在等待……等待曹丞相与龙娘娘,给他们出征前的鼓励和安
慰。
将士们都仰起头,目不转睛的仰望着城楼。
突然,他们都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啊!丞相与龙娘娘走上城楼了!”
只见曹操与黄凤翔在一群侍从的簇拥下,如众星捧月般的缓缓走到城楼的墙边
。曹操威武的扫视着城楼外的大军,神情激昂的不住点头。黄凤翔则面色忧郁的眺
望远方,似乎很惆怅,很担忧……将士们见黄凤翔己走到城楼,便此起被伏的高喊
道:“龙娘娘,龙娘娘!你这能发出光芒、呼唤神龙的仙子!请赐予我们胜利的庇
护吧!让我们能平安的凯旋归来!”
曹操见此情景,注视着黄凤翔,笑呵呵的说道:“呵阿……看来,士兵们己因
前几天荆州降服一事,而对你的恩泽倾倒不己,他们都相信那是因为,有了你的神
灵庇佑的缘故,蔡夫人她才不战而降的。”
黄凤翔心里难受极了,矛盾极了,她觉得有一种欺骗自己的感觉,回荡在脑海
里。看着城楼下那些仍在高声大呼着她,请求她赐予庇护的将士们,黄凤翔只觉得
心在颤抖……曹操见将士们对黄凤翔这般崇拜,连忙对她说:“龙娘娘,怎么了?
你不给将士们一个回应吗?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将无法出征的!”
黄凤翔悲痛而无奈的在心中暗道:“天扬,我心理的防线快崩溃了。你大概不
知道吧,这些将士们的眼神……他们那种相信我,需要我的纯真眼神,令我害怕得
不由得全身颤抖!面对这么多人对我的信赖……和寄望……我无法背叛他们!请原
谅我吧!”
黄凤翔想至此,面色悲切而无亲的,猛然平伸双手,好象在说:“将士们,出
发吧!”
那等待已久的曹军将士们见此情景,不由得举起手臂,高声振呼不已……然后
,那领兵的都督──曹仁将手一挥,大声令道:“出发!”
十万大军带着满腔必胜的信心,斗志昂扬的向刘备的新野杀来。
黄凤翔看着那些渐渐远去的曹军身影与身后被马蹄奔踏而起的蔽日尘烟。心里
万分惆怅的暗道:“对不起,天扬!即使你来迎接我了,我……我恐怕也无法和这
些人分开,我也许……也许离不开这个‘魏国’了。因为,他们那么的相信我,祟
拜我,我不能做出……做背叛他们的事来……”
黄凤翔悲哀万分的怔怔的注视着远方,疑疑的想着……第十三章 义士投诚
曹操派遣的十万讨伐刘备的大军,在曹仁、曹洪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向新野
杀来。
在这─卜万大军中,已有猛将许褚率领三千铁甲先锋军越过上次夏候敦所率十
万大军在此惨败的博望坡,来到距新野城,仅三十里的鹊尾坡!
这鹊尾坡地势险要,山高岭突,巨石林立,山道两边,为群山所环抱,地形甚
是险恶。
许褚率领众人正在山道里走着,忽然,前面的两边山坡上,闪出两名兵士,各
举着一面青、红色的大旗在来回舞挥。
骤然,现出─彪人马,也举着青、红色的大旗在猛烈的旋回荡舞。
许褚见此情景,忙惊诧万分的喝住士兵,停马细看,道:“依他们旗帜上所书
的‘刘’字来看,那应该是刘备的军队没错,可是,他们挥舞着奇怪的青、红色的
旗帜在干什么呢?”
许褚低头沉思,忽而又抬眼看去,见那些刘军仍是挥舞着手中的大旗,并未向
他们攻来。他不由的纳闷道:“他们这些入在于什么?只是摇旗,而不向我攻击,
这……这是……”
他身旁一名将士凑近身来,低声说道:“许将军,他们会不会是在打什么暗号
呢?我看,一定有伏兵。”
许褚面色惊疑的摇摇头,急急的说:“不知道!不过,对方是曾大败夏候敦将
军的孔明,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
顿了顿,许褚侧首对这将士沉沉的说:“在没有摸清他们的意图之前,我们只
好暂时在此待命。啊!你快派遣快马将此状况票告给在后军曹仁都督,请都督给我
们批示!”
那将士领命,向曹仁票告去了。
许褚看着那些仍在摇旗的刘军,不由得怒睁双目,咬牙切齿的恨声说道:“该
死的,新野城就近在眼前了,可是,我却得停在这里,不知道这些家伙在搞什么鬼
。”
前面刘军那边仍是在不停的摇旗,除此外,并未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在上面的山坡上站着两人,那年青英俊,身材高大,顶盔贯甲之人,正是刘备
之养子刘封,另一中年人,头扎绸巾,丰神朗韵乃是刘备的内兄一───糜芳谋士
。
二人注视着停驻在对面的曹军,刘封冷笑着说道:“呵……那个许褚一定是以
为我们有什么计策或伏兵,而迟迟不敢来犯呢!孔明军师真是厉害,只不过吩咐兵
士们摇摇旗而已,就能让敌军裹足不前!”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糜芳便敬慕地答道:“当然啦!不过,这也是拜军师上次
曾大破夏候悖十万大军的盛名之赐!因为他们上次已吃了大亏,今天还是心有余悸
,而不敢贸然向我们进攻的。如此一来,真如军师所言,我们能够暂时拖延一些时
间了!因为,从他们先锋军要到曹仁后军去禀告我们这里所布置的情况,这路上还
有好几里的路程。
而且,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是绵延在这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走起来也是很慢
,等他们见面后,再发觉了我们的真正意图,那时已晚了。真料不到,孔明军师连
这些细节问题都考虑得十分周密。”
刘封面露钦佩之色,侧首向糜芳低沉的说道:“我怎么看孔明军师的外表,也
只是像个文人学士,谁能料及他却是一个末卜先知、神机妙算的超凡脱俗之人呢?
”
糜芳也微笑着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真人不露相’呀!看样子,真如孔明
军师所料的,等到许褚他们发现上了当,再进攻这‘鹊尾坡’时,大概要等到近黄
昏的时候了!”
糜芳猜测得没错,当曹仁的指示命令传到许褚这儿时,太阳己经开始西沉了…
…!
那探马急急驰至许褚面前,翻身下马,单腿下跪拱手说道:“票告许将军!曹
仁都督说,刘军他们‘摇旗’举动,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己,都督下令让我们
立刻向他们进军!”
许褚闻言,暴睁双目,既惊且怒的大吼道:“什么?他们这是缓兵之计?可恶
的孔明!听好,全军立刻进攻──!!”
众人得令,齐声喊杀着向前面那些刘军冲杀过去。
许褚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在前。他咬牙切齿的怒道:“你们这些摇旗骗我,该
死的刘军看我一口气不把你们踩扁才怪呢!”
许褚怒气冲冲的率军急迫,追至刚才刘军摇旗的石林边一看,空无一人。
许褚大惊失色,惊呼道:“啊?这……这些人呢?”。
众将士都惊诧万分的异口同声说道:“那些刘军怎么都不见了!都……都跑到
哪儿啦!”
许褚正感纳闷,这时驰来一名兵士向他票告道:“将军这两边山上的林子里,
我也仔细搜过,没有一个敌人的影子!”
许褚闻言大惊,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微的汗珠,他瞪眼大吼道:“这到底……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刘军难道都会钻入地下去了不成?走!我们往前搜。”
他话音刚落,只听见两边山上传来“咚咚”
的击鼓声及笙、萧等乐器的奏鸣声。
许褚同众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两边山顶注目看去,只见闪出无数刘兵,山顶
上有一旌旗,旗从中有一把黄罗伞左边的年青书生模样之人正和右边的刘备对坐饮
酒,神态甚是治然、惬意。
许褚见二人谈笑风生,旁若无人似的杯筹交错,举杯畅饮。
他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二人,心里暗道:“这刘备和那年青人竟
未将我放在眼里,实在是太狂傲了。对了,那年青人就是孔明吗?管他是不是,先
将他二人杀了再说。
想至此,他恶狠狠地大声;叫道:“那年青的小子,是孔明吧!竟敢在那里逍
遥快活的喝酒作乐,太瞧不起我许褚了!来呀,给我攻上山去,将刘备与孔明二人
的首级提来见我!”
曹兵们左手执盾,右手拿刀,如潮水般汹涌地向山上冲去。由于,这山不是太
陡,太高,因而,他们很快的便爬到了半山腰,喊杀着冲向刘备与孔明二人。
此时,二人缓缓站起身来,看着那蜂招而至的曹兵,孔明微笑着点点头。倏地
,他一挥右手的鹅毛羽扇……那些早己候命多时的刘军,便将事先准备好的滚木、
巨石一齐向冲上来的曹兵推砸下去……曹兵们正使劲向山上爬去,眼看就到了刘备
与孔明身前。谁知,刘兵们却将那些庞大的滚木、巨石掖了下来。他们见那滚木、
巨石已闪电般滚向自己,皆吓得大惊失色,惊叫不已,急急逃避。
但为时已晚,那些滚木、巨石如排山倒海之势,翻滚砸下,只听惨啤之声,此
起彼伏。那些跑得较慢的曹兵,早已被砸得脑桨进流,成为肉饼…突然,一块大如
磨盘的巨石,如滚星般砸向山下的许褚他不禁惊呼:“哇!这石头够大的!”
口中说着,他却力贯双臂,毫不退缩的向那巨石推去。
只听他一声大吼,己猛地将那巨石倒推出一丈多远,落在坑里,这巨石重约千
斤,却被他从下而上,倒推回去一丈多远,这份力可说是惊世骇俗的。
许褚拍拍手站定,向山顶上恼怒万分的高喊道:“孔明,这滚木,巨石砸死砸
伤了我的兵士,这个馊主意是你出的对不对?”
孔明朝他冷笑了一声,扫视众曹兵,大声说道:“曹军士兵们,你们听清楚!
只要有我孔明在,曹操的野心就不可能会实现,你们觉悟吧!”
许褚怒视着孔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这个该死的孔明!”
这时,过来一名将士对许褚说道:“将军!
我们既然爬不上山去,那就绕过山,从背后来个出其不意,攻击他们吧!”
许褚看着山顶上的孔明,边对将士说道:“不成!这是孔明故意对我们的挑衅
,说不定他又有什么诡计,我们现在不要轻举妄动,等曹仁都督来了再定夺!”
山顶上的孔明看了看那满面惊疑之色的许褚,已知他对自己还有所顾忌,不敢
再贸然进攻。
孔明看看日已坠西,想着曹仁也快要到了,那时,应有许多麻烦了。
随即对刘备说道:“主公,天色己晚,曹仁他们马上就快赶到了,我们现在就
撤退吧!刚才已让曹兵折了不少人马,料想他们现在还不敢追来,我们趁机撤走,
一切还照原计划进行。”
刘军刚刚悄然撤走,曹仁就率领十万大军,来到了鹊尾坡。
曹仁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那些惨不忍睹的曹兵尸体,忙问许褚是怎么回事?
许褚慌忙拱手躬身地将战斗的详细经过,细细的叙说了一遍于他听。曹仁听完,却没有发怒,只是面色沉重的说道:“喂!原来是这么回事啦!许
褚将军,不过,你做的还合我意。因为,在我还没到这儿之前,你按兵不动!可以
说是明智这举,不然,躺下的就不止这些人了!可是,话说回来,那孔明还真是招
招高明。哦!对了,咱们伤亡多少人呢?”
许褚愧疚地垂首低低的应道:“回票都督,大约有二百人左右!”
曹仁缓缓地点点头,略带悲愤地说道:“昭,由于咱们大军从许昌长途跋涉至
此,兵马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又有了伤兵出现,而且,像刚刚那种小规模的冲突,
说不定这是孔明他故意消耗我军战力的计策。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全军出动,一
口气攻下新野城,这样比较妥当:许将军,你意下如何?”
许褚忙拱手作揖,沉沉说道:“就依都督之意吧!”
曹仁扫神着众人,然后,高声说道:“好,将士们!向新野城出发!”
十万大军在曹仁的率领下,一路朝着新野城而去。
不过,与此同时,另外有两条入影,其目的地也同样是新野城。其中一个身材
高壮,站起来就如铁塔一般的年青人拉着装了满满桶油的轮车,面露微笑的向前走
着。他身后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由于人小,可能没走进长路的缘故吧,他
不时的用袖擦着那白胖的脸蛋上流下的汗水。
这拉车的年青人正是一年前被龙天扬打倒在地的那个卖油壶的焦览,他身后的
小男孩乃是他弟弟焦小虎。
这焦览体壮如牛,虽然,走的是崎岖不平的山路,拉着这沉重的轮车,但他却
好像没感觉到怎么累似的,依然健步如飞。
而小虎却渐渐地跟不上了,但他却不肯显出自己走不动的神色来,只是不时的
用袖擦着汗水,使劲向前紧紧追着哥哥。
擦了一把汗,小虎喘着气,急急地问道:“哥哥,新野城离这儿还很远吧?什
么时候能走到呢?”
焦鉴眼中闪现出坚毅而信心百倍的目光大声人见四门大开。曹仁看了看,一挥
手说道:“将士们,进城!见着刘备、孔明他们,将他们的首级带来见我!”
曹兵们喊杀冲进城里,只见城内一片狼藉,凌乱不堪,也未见着刘备军人马及
城里的百姓。
曹仁不禁惊讶万分的呐呐的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了?整个城里竟空无
一入!”
正在这时,奔来一名士兵,他来到曹仁马前,单跪作揖的急急说道:“票告都
督,属下等几人城里己四处察看过,空无一人,没见到一个刘兵!”
曹仁双眉紧皱,呐呐地说道:“没想到这是座空城。该死的孔明!看来,他己
知道在新野作战的形势上对他们不利,所以,早就弃城而逃了!
唱!……我猜:他们一定是转移到樊城一带去了!”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许褚急忙说道:“都督,那我们就立刻派兵去追他们。”
曹仁摆摆手,缓缓而低沉的边思索地说道:“罢了,随便他们去吧!孔明他们
布置的无论是摇旗的缓兵之计也好,还是设宴的奇袭也罢,我看那都是为了争取时
间,好安全脱身之计。”
顿了顿,他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己完全落下山的西方,面色沉重的低沉地说:
“ 天就要黑了,我们要是现在去追击刘军的话,说不定又中了他们的伏兵之计2再
说 ,我们的兵马也已疲惫,在这种情况下,是无法对他们的诡计有机敏反应的!此
刻 ,我们就以新野城为据点,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养精蓄锐,明天再追击刘备他
们 ,也不迟呀!”
许褚闻言,面露愧色的说道:“都督果然英明!我这个人哪,就是头脑太简单
,说话做事欠周全……”
曹仁也不应声,稍瞬,转身对身后的一名兵士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在城里
扎营休息:”
那兵士忙拱手躬身恭敬的应道:“是!都督!”说完,转身离去,下达曹仁的
命令去了。
曹仁看着那兵士离去的身影,心里暗付:“我十万大军明天就定可将孔明他们
打败。因为,由于龙娘娘的随军同来,一定使那‘龙之军师’不能毫无顾忌地作战
,如此一来,那敌人最厉害的人物就莫过于孔明了,他虽然诡计多端,不过,毕竟
是人生又母养的凡人而已。所以,就不足为惧。因为,别忘了我也是众所周知的
‘ 智将’啊!”
此时,在这城门外紧挨着的大山山顶上,却有一队人马在向这城内登高俯视。
站在山顶最前面的那位顶盔贯甲,威风凛凛的年青英俊的将军就是赵云赵于龙
。他双臂互拢的交叉在胸前,双目注视着城内那些来往熙攘的曹兵,脸上不由的露
出了微笑。
赵云抬头看了看已渐渐黑了下来的天色,道:“喂,天已经快黑了,他们果然
如军师所料的见天色已晚,就会留在城里而不派兵来袭,这一切都在孔明军师的预
料之中!而且,看来我们那些埋伏在城里的士兵,好像也平安的躲过了他们的搜索
,军师这招‘空城计’,表面看来好像真的就是平白地就把这座城给了他们曹兵呢
,不过,等一会儿,你们这些人就会知道住进这城里,可不是那么随意的,是付出
一定的代价!”
此时,玄德与孔明在白河一带己摆好了阵势!
在一座外表看来较其它为大、华丽一些的营帐里。只见刘备、诸葛孔明、张飞
等人正在谈论战情。
三人正谈时,忽然,从外面撩廉走进一名兵士。这兵士单跪拱手,面露喜色的
对刘备说道:“禀告主公!曹仁所率的十万大军,果然停留在我们的新野城里了!
”
刘备点点头,让那兵士起身后,欣喜地对孔明说道:“军师看来事情进行的挺
顺利的嘛!”
孔明微笑着应道:“是的,主公!一切的对策。我己安排好了。我己预先在新
野城的民家屋顶上堆放了一些易燃的芦苇和柴薪,并泼上了油,那空城,只是‘火
攻之计’的布局,到了半夜,那些藏身埋伏在城里的我军将士们,就会一齐点火,
那时,城内就会成为汪洋火海了,曹兵们一定死伤累累。因为,北、南、西三城门
都用火来防堵,只开着那东门,不过,那里已有待机的子龙将军狙击那些逃窜而出
的曹军!”
刘备笑容满面的微笑着接续道:“而那些躲过子龙逃窜的曹军,又将受到张飞
、关羽的截杀,是吧?”
孔明面色平静的点点头,低沉地说道:“是的!云长将负责由白河上游处,在
水路攻击截杀敌军,而翼德则埋伏在博陵渡口,以截击逃到此处的剩余的敌军!”
孔明话音未落,刘备便高兴地用敬佩的目光注视着他,欣喜的说道:“真不愧
是‘卧龙’先生!”.
孔明忙拱手谦虚的说道:“主公过誉了,孔明愧不敢当!如果天扬公子用他那
龙的智慧,一定能想出比我这更好的计策来的!”
刘备闻言,面容肃沉,缓缓而低低地说:“不过……不过他却不能以军师的身
份来与曹兵交战的,因为,‘龙之女’现在还在曹操那边,天扬若是正面与他们交
战的话,那‘龙之女’一定会很危险的!”
孔明也缓缓地点点头,静静地说:“是啊……这次与曹兵交战,让他任军师之
职,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的原因,我想就在于此。不过,他这也是无可奈何的!”
刘备沉重的点点头,二人陷于了沉思之中。
孰不知,此时,他们这营帐边已有一名士兵听完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心里想道:“刘备与孔明他们,原来是运用了这些计策来对付曹仁啊!可是,他
们也高兴的太早了,没想到被我‘虎豹骑’的宇文绪听到这些秘密了。哼!孔明,
你等会就会知道,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我这就去将这个贵重的‘礼物’送
给曹仁都督,到时候,你们就有得乐了!”
想至此,宇文绪得意的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到离这营帐有几十米远的一个巨大
的包扎得很紧密牢固的竹篮旁,看着竹篮内的人,他不禁傲然的冷冷地说道:“刘
备这些人真是好笑,竟然只派一个人在竹篮旁监视我‘虎豹骑’的宇文绪,真是太
离谱了!这位仁兄,不好意思!就请你暂时当我的替身吧!因为,要想反制孔明的
诡计,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已经逃掉啦!所以,就暂时委曲你了,我可走了!
”
说完,宇文绪将长剑往肩上一扛,看了那竹篮一眼,转身向河边的高山上奔腾
而去。
原来,自那日‘博望坡’之战时,关羽将宇文绪击伤后,带回新野,一直关在
石牢里。可是,由于今天众人离城,因而,将他用一个巨大的竹篮装了起来,带到
这里。他见看守他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便趁这士兵没提防之时,将其击昏,然
后,换了衣服,将其放到竹篮里,做他的替身。紧接着,他便径直来到刘备的营帐
旁,窥听刘备与孔明的谈话,得知秘密后,忙向新野奔去,欲向曹仁票告详情。
却说焦览与其弟小虎拉着油车,一路紧急奔赶,总算来到新野城城门外。
小虎看着面前那高高雄伟的城楼,擦了一把汗,急急地对焦览问道;“哥,这
前面的城楼可是新野城的?”
焦览注目看时,见“新野城”三个隶体黑字,豁然写在城门上面,他欣喜的点
点头说:“不错,这是新野城!我们总算走到了!走,我们快一点去见‘龙之军师
’,天已然黑了。”
二人满怀信心的高兴地向城门走来。那守卫在城门两边的士兵们都用威严、阴
冷的眼神紧紧注视着他们。
焦览被他们看得有些发窘,他快步向前走出几步,勉强地堆起笑容对他们说道
:“不好意思,各位守城的军哥……!”
还未等他说完,已奔来两人,手执长枪,对着他们,面色冷凶的大声叱喝道:
“你俩是什么人?”
焦览忙微笑着,摆摆手说道:“啊!你们……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是可疑的人
。我叫焦览,不知能否……请你们为我向‘龙之军师’通报一声?
就说我……”
他还未说完,那些士兵都惊骇的暴瞪双目,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龙…
…龙之军师?”
“忽啦”一声,立即围上来十几名曹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如临大敌般时惊恐
地用眼注视、用枪指着焦览他兄弟俩。
焦览惊疑不解地扫视着众人,急急地说:“你……你们这是干嘛?我和你们的
‘龙之军师’可是旧识呀!你们怎么这样用枪对着我呢?”
他话音未落,便有一名长相凶恶的士兵阴森森地冷笑道:“你这蠢猪,你给我
听清楚!现在这座新野城己不是刘备的了,而是我们曹军的!既然你们知道有关
‘ 龙之子’的事,那我就将你们带去见曹仁都督!”
焦览闻言,大惊失色的惊呼道:“你……你说什么?现在这新野城已经落在你
们曹军的手里了?这……”
小虎慌忙低低的对焦览说:“哥哥!看来,这下可不妙了,我们快逃吧!”
那曹兵听见了,冷笑着说道:“你们想逃?
可没那么容易!先看枪吧!”
说远,那曹兵恶狠狠地猛然向焦览前胸刺来一枪,其势又快又狠。
焦览待那枪尖己近身前,身子猛地一闪,双手顺势将那枪耳稳稳地抓住了。
那曹兵惊异的注视着他,嘴唇嗫嚅着。双手用力向后拔撤,但却未拔得动丝毫
。
焦览朝他“嘿嘿”的笑着,双手猛的向上一挑,“啊啊……”的一声惊叫,那
士兵被他用枪挑了起来,然后,用力一甩,跌落在二丈开外的地上,疼的“嗽嗽”
大叫不止。
那些士兵见此情景,都吓得后退一步,惊恐的注视着他。其中一名士兵呐呐的
惊道:“这……这家伙还蛮有一手的……”
焦览闻言,看着那士兵傲然的说道:“你这人,别看我长得很胖,以为我不灵
便。在樊城,我可是人人畏惧三分的好汉!岂有那么容易被你们抓住的道理?”
小虎看着他兄弟,低低的说:“哥,别逞强了!”
焦览看了一眼小虎,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哥哥倒要看看这些家伙有什么
厉害的!”说着,他将双袖高高抵达起,紧握双拳,扫视着众曹兵。
忽然,走出一名凶神恶煞般似是的小头目的壮汉,他一推身旁的一名士兵,怒
声喝道:“滚开!看我来收拾这狂妄的小子!”
那士兵被他推的一个趔趄,但仍恭敬的低声说道:“是!伍长!”说完,肃恭
的退在一边。
焦览一见有人向他挑战,并出言不逊。他不由得双目怒瞪着对方,恨齿地大声
道:“呸:什么伍长不伍长的,看我照样把你打倒在地,然后大大方方的走给你看
!”
话还在他嘴里打转,可如钵般大的拳头却闪电股击向那伍长的前胸。
那伍长不慌不忙的待他拳头快要触到他身子之时,猛然一个侧身,避开他这拳
。同时右手快逾流星般将焦览的手腕扣住向后用力一扭,左手倏地朝他右肩用力一
抓。
焦览被他这使劲的一扭一抓,顿时疼得“哇”的一声,大叫道:“疼死我了!
”
他想用力挣扎,可那伍长右手用力抓着他的肩头,沉声怒喝道:“小子,你给
我老实点!要不然,那个小孩,可就有得受了!”
焦览忙转首向小虎看去,见小虎已被两个曹兵像擒小鸡般的各抓住两个肩膀,
提起来,小虎哭叫着,用力踢弹着双腿。
焦览惊叫道:“小虎……你……你们这些畜牲,竞将一个小孩子抓住。你们还
是人吗?”
小虎向焦览叫喊着,拼命的反抗着……焦览暴睁双眼,角毗欲裂的破口大骂道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快将我们放开……”
那名伍长,大声喝道:“给他他们绑起来,带走!”
过来兵士将他兄弟俩牢牢捆住,在后推操着说道:“喂!快走!走快点!”
他俩被带到一间破民房的屋檐下,分别被捆绑在两根石柱上。
这破烂不堪的民房里,这时,地上有块石板突然被缓缓地推起来了。从石板下
豁然伸出一颗脑袋来。原来,这破屋子的地下,敢情还有地道,那小心翼翼的爬上
来之人,正是令曹兵闻名丧胆,望风而逃的───龙天扬。
他躲在墙边的窗户下,偷偷向外看着那些正高声怒喝着焦览兄弟俩的曹兵们。
他注目看向那满面怒色,破口大骂的焦览,模糊中觉得似曾相识,但又一时记不起
来。
沉思片刻,他猛然想起,不禁低声惊呼道:“啊!那……那年青的壮汉,不是
曾经被我骑马撞了他的油壶的那个卖油郎吗?他……他怎么会被抓来呢?这事是很
蹊跷,设法救他出来,我不能不管他们的死活!”
想至此,他又悄悄的钻回地道里,向埋伏在那里的刘军急急的说:“你们听好
,一切还按原计划进行!我现在得出去─下!”
说完,便欲转身离去。─名兵士见他神色急慌,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忙急问道
:“龙之军师,难道我们的行踪被他们发现了吗?”
龙天扬摆摆手,急急的说道:“没,没有!
是这样的,我刚才发现了─位我从前认识的人,他被敌人给抓到这儿来了。我
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不管他的死话。所以,我要地去将他们救出来。”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两名兵士便异口同声的惊呼道:“什么?龙之军师,你要
去救人!”
龙天扬点点头,沉声说道:“喂!因为,我们马上就要用‘火攻’来对付曹兵
,但若不将他救出的话,那他不是被我们所害吗?”
两名士兵都异口同声着急的说:“可!……可是……”
龙天扬摆摆手,神情安然自若的说:“别担心,你们不用管我,一到半夜,你
们就尽管放火烧城吧!我走了!”
话音末落,他使闪电般奔到了洞口,掀起石板,如狸猫般敏捷的跃上屋顶,注
视着下面的那些正用木棍拷打那个卖油郎的曹兵。
洞口下的两名刘军面面相觑,其中一名身材较高的士兵急急的向他同伴问道:
“张全,这……这下可怎么办?”
那被称为张全的兵士苦着脸,无可奈何的答道:“我哪知道!不过……不过,
最令我感到奇怪的是,像他这样一个身份贵为‘龙之军师’的人,为什么会自愿担
任这种放火的任务呢?”
那身材较高的士兵满面愁苦的说道:“唉!
算了……我们还是按照龙之军师刚才所说的话,去照办吧!其它的事情,不是
像我们这些小兵们所能理解的,所管得着的!走吧!我们去忙吧!”
.两人带着疑惑与不解的心情,缓缓向洞内走去。
那伏身在屋顶上的龙天扬借着一名曹兵手上所执的火把发出的若隐若现的昏暗
火光看到,那卖油郎被绑在柱子上,给他们打得嘴角己流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来。
龙天扬看着那虽然被打,但仍很坚强的卖油郎,心中不由对他生出一股崇敬的
心情。但同时心里也不由得暗付道:“这下可糟了!因为根据历史记载,这招‘空
城计’中,应该没有人被俘虏的事件,而今晚却……地出现这个卖油郎被曹兵抓来
的奇怪事。这……这也许是我和凤翔的出现,才把历史给逐渐改变了,也说不定,
就像徐庶先生的死,也是……追根究底说起来,这卖油郎也是曾和我接触过的人,
如果我就这么贸然来救他,而惊动了曹兵,那孔明军师使的‘空城计’万一失败了
的话,历史就将会因此而完全改变!如果,我不救他们,这不是枉死了他们吗?”
龙天扬心情极其矛盾的思索着……此时,那名曹兵伍长一抡手中木棍,又狠狠
的向卖油郎左肩抽了一棍,边高声叫道:“小子,你还不快说!别在这儿逞强了,
充好汉是要受很多苦头的。说!你不是说过你认识‘龙之子’吗?我要你把‘龙之
子’和刘备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深,一字不漏的给我详细说来!”
龙天扬突闻此言,吃惊的注视着那些曹兵,这时才知道他们原来将这卖油郎绑
来拷问的目的是想知道他与刘备之间的关系及一些详情。同时,他不由得万分着急
地聆听着那卖油郎如何回答。
那卖油郎一一焦览,听那曹兵伍长如此问他,便怒瞪双目,哼了一口痰“呸!
”的大声骂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也没在他们
身边!再说,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这畜生的!因为,我可是崇拜‘龙之军
师’才来到这里,想当他部下的!”
屋脊土伏着的龙天扬骤闻此言,不由得大惊,心里暗道:“不会吧!不过,一
年前的那天,他的确是当面恳求我说:‘我认输了,请你让我当你帐下的士兵吧!
’但是,他竟真的把当时所说的话当真了。这么说来,他原来是为了找我才到这新
野城来的,而被曹兵抓住了:那我……”
龙天扬心中既是敬佩,又是慌恐……此时,那曹兵伍长见焦览如此说出,他便
阴森森的皮笑肉不笑的说:“原来如此!不过,看你这身膘肥体壮的体格,光用这
种搔痒似的方法来开导你,看来你也是不会老实招来的!既然如此,那我就换换这
个法子来试试!”
话音未落,他便狞笑着挥出木棍,闪电般使劲捣向焦览的小腹。焦览疼得大声
长叫起来,血己顺着嘴角急急的流下额头上已有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滚滚而下,
他痛苦的喘着气,怒视着那伍长。
旁边被绑在另一根石柱上的小虎,见此惨状,不由惊怒的大叫道:“哥哥……
”
焦览又吐了一口血,痛苦的应道:“小……小虎!”
那伍长忽然将他那又小且带着阴险之色的三角眼一转,随便即“嘿嘿……”的
阴笑着走微波虎身边,用手中棍一指小虎,狞笑着对焦览说道:“小子,这小孩是
你弟弟吧!不过,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像你一一样,耐得住我这一棍呢?”
焦览角毗欲裂的怒瞪着那伍长,怒吼道:“你……你这畜牲,给我住手!你敢
动我弟弟一根毫毛,我……我就跟你没完。这事与我弟弟没有任何关系,他会来到
这儿,只是因为他孤苦伶仃,才跟着我罢了!”
那家伙将眼一瞪,注视着小虎,恶狠狠地对焦览道:“你别在这儿说大话,你
现在能救得了他吗?我也没那些闲工夫听你瞎扯蛋!你快过来救这小鬼崽子吧!”
话音未落,这家伙便挥起一棍,横扫小虎的左脸颊。只听一声“啪”的脆响,
小虎那胖乎乎的白嫩嫩的脸蛋己被油出一道青紫泛血的血痕,“哇”的一口鲜血,
己自小虎口中喷出。小虎痛苦的看着兄长。
伏在屋脊上的龙天扬,见此情急,也不由得低声怒道:“这些该死的东西,竟
这般的残忍,连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也不放过,真是一群灭绝人性的禽兽!”
焦览见弟弟被那家伙打成这样,不怒极吼道:“你……你这畜牲,你竞敢……
放开我!”他奋力的挣扎着,眼中喷射出仇恨的怒火,那副愤怒的模样,恨不得立
刻将那家伙活吞下去。
那伍长用棍指着小虎的胸口,阴狠狠的对焦览说道:“小子,我告诉你,对小
孩子,我一样是不留情的!虽然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但是,只要他敢抵抗,我就
照样毫不皱眉的杀了他!这就是战争带来的结果:不和你罗嗦了,你快说,‘龙之
子’他到底有何企图,说!”
焦览痛不欲生的摇摇头,嘶哑地说:“我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弟弟了,他还是
一个小孩子。
‘龙之军师’我也只是在一年前见过他一面而已,其它的一切事我真的不知道
!”
那蕾兵伍长不信的用眼斜视着焦览,凶恨的说:“哦?我不相信你这些骗人的
鬼话!你给我听好:我要是能得知‘龙之子’与刘备他们那些详情,我就能从一个
微不足道的小队长,晋升到更高地位的官职!”
说到这里,他面露贪婪之色,恶狠狠的脸孔上竟浮出一片得意的笑容,那神情
就象是已当上了什么大官似的傲然得意。好大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又咬牙切齿地
恨声吼道:“小子,如果你敢再说你对‘龙之子’他们毫不知情的话,我一定不会
饶你的!我绝不会饶你的!”
焦览惊恐的看着那家伙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摇了摇头。
那家伙见焦览竟敢真的摇头否认,仿如一头发疯的恶狼一般,瞪着那血红的三
角眼,暴喝一声,举起手中木棍,搂头盖脸的向小虎头顶砸下。
焦览见那木棍己如闪电般砸向他弟弟头顶,忙惊呼道:“啊!不……不要啊!
”
那家伙手中的木棍己差半尺就将砸碎到小虎的头顶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
之时,突然,有人影如流星般落在那曹兵伍长的身旁,并快迅绝伦地伸出右手抓住
他的右腕。
那曹兵伍长惊讶万分的呐呐地说:“唉?怎……怎么回事?啊!”他只见不知
在何时,身旁已有个面貌英俊,英气逼人的少年正伸出他那如铁钳一般的左手,紧
紧抓住他的右腕,使他那凌厉威猛无比的砸下之棍,再落不下分毫。同时,只觉得
虽然隔有甲胃的手腕处,己被这少年抓得如烙在铜柱般的灼灼生痛,他惊骇无比的
注视着这少年,颤声道:“你……你是谁?”
这曹兵伍长正感惊骇之时,那少年一一龙天扬神情威严且面带怒色的沉声喝道
:“你真是那么想知道我的话,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龙之子’──龙天扬!
”
龙天扬话音未落,左手一振一甩已将那家伙凌空甩起三丈远,“砰”的一声,
重重地跌落在地,不能动弹了。
从龙天扬自屋脊上跃下至将这家伙甩落在地众人连他如何跃身至那营兵伍长身
边及将他如何制住甩出这一连串的动作,未看得出丝毫。只觉得他们的伍长身旁多
了一个人影,还未看出是何模样,便见伍长被人家不知怎么搞的掷在三丈之外,动
弹不得:就在这些曹兵正在惊讶之时,龙天扬闪电般将小虎身上所捆绑的绳索,用
手劈断。用左手抱住小虎,右手却快得以让常人无法看到的速度分击两名站在柱旁
的曹兵。
两名曹兵被击得倒飞进那破屋厚厚的石墙,竟被他俩撞得正如其人般大的洞。
两人惨嗥着吐几口鲜血……焦览惊喜的看着龙天扬,似乎已忘了浑身的疼痛,惊讶
的说道:“啊!你……你是龙……”
还未等他说完,龙天扬便幽默地对他说:“虽然己过了这么久,但我今天是来
将那日撞破你油壶的钱赔给你的!”
四边的曹兵惊骇无比的拿着武器战战兢兢的议论着,将龙天扬他们三人围在核
心。
突然,有人在后喝道:“怎么了?你们这些人在吵什么?”
只见从街西边走来二人,众曹兵忙单跪于地,叩首恭敬的齐呼道:“属下们拜
见都督,许将军!”这二人正是曹仁与许褚,曹仁向前走出两步,摆摆手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
说完,他凝目注视着龙天扬、焦览、小虎他们三人。最后他将目光停注在龙天
扬身上,端详了一会儿。他突然用手指着龙天扬,圆睁双目,满面惊惶之色的颤声
说道:“你……你不就是.‘龙之子’吗?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身后的许褚亦惊讶地呐呐的道:“哦?他就是‘龙之子’?”
曹仁点点头,低沉地道:“没错!许褚!他就是曾经大败我五万大军的‘龙之
子’!”。
许褚双目紧紧的注视着龙天扬,冷笑一声,沉沉的道:“这小子就是‘龙之子
’,这真是太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我们这次能献
给亟相一个最高的的战利品了!”
龙天扬双手抱着那面色惊恐的小虎,双眼如电般注视着许褚,神情坚定自若的
沉声说道:“许褚,你想抓住我送给曹操?不过,你得用真实的本领来擒住我。”
许褚闻言,冷笑着紧握双拳,缓缓向龙天扬走来。
此时,在新野城的西门这里,有十几名曹兵手执长枪,神情肃穆的直立在那厚
实而高大的城门两侧。
突然,从远而近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有两名曹兵互相对视一下,佼个眼色,齐齐手执火把,手挺长枪向前走了过去
。
借着火光一看,只见前面正快速走来一位身材高大、神色冷漠、手提长剑的年
青人。
这两名士兵忙端枪对着那离自己所站之处不足三丈的年青人。那位年纪稍长的
士兵惊疑而十分小心的一挺手中长枪,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站住!快快报上名来!”
这时,那些守卫在城门两侧的曹兵都蜂拥而来,都大声喝问不止。各挺着手中
长枪将这年青人团团围住。
那年青人阴沉着脸,怒道:“你们这样招呼我,也未免太无情了吧,我可是从
白河刘备军营里,一路奔驰回来的。我是自己人!你们这群不懂礼节的家伙!”
这时,走过来一名似是小头目模样的中年士兵,他向对面的年青人细细打量了
一番,惊疑地问道:“自己人?那就报上所属的队名及姓名来?”
那年青人冷冷地笑道:“昭……!你们这些不识相的笨猪,我就是‘虎豹骑’
的宇文绪!先前‘博望坡之战’中,我虽被刘备军队捉住了,不过,现在我已经靠
自己的本事逃出来了!你们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可以让路了吧!”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些士兵不但不让路,反而围得更紧了,个个如临大敌般紧
张而惊怒的挺枪指向他,且正一步步地向他缓缓靠近!宇文绪百思不解的怒喝道: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竟敢以枪刀指向‘虎豹骑’的人!”
话音未落,一名士兵怒骂道:“你这个蠢蛋!我们早就听说那‘虎豹骑’的宇
文绪已经战死了!”
旁边的另一名士兵也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家伙,要撒谎也得撤个高明点的!
却拿一个战死的死人名字来冒认。我看你一定是和刚刚那个卖油的小子一样,是刘
备派来的奸细对吧?”
宇文绪闻言,勃然大怒。他大声吼道:“你说我已经死了?你们在胡说什么?
给我统统滚开,我要过去!”
说完,他便气冲冲的迈脚抬步,向前跨出一步。刚正欲再走,忽有兵士怒喝道
:“小子,看来你想反抗是吗!好!老子就成全你!”
那士兵话还在嘴里打转,双手却挺枪恶狠狠地向宇文绪咽喉刺来,真的是又狠
又快。
宇文绪上身微微一闪,已将那刺来之枪巧妙地躲过。这士兵毫不留情的,欲置
他于死地的攻击,令他那本来十分阴沉,冷酷的面孔,更添了几分愤怒与杀气,他
怒瞪双目,咬牙切齿的大吼一声道:“你这该死的!”
话音未落,他手中剑己如闪电般抡起,向那兵士连肩带背的直劈下去。
一声惨叫,那兵士己被宇文绪,劈为两半,手中紧握的长枪也被齐齐的斩为两
截。
那些士兵们都惊骇不己的看着宇文绪,刹那间都象是一个个泥人般呆若木鸡傻
愣愣的站在那里膛目结舌。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杀了他!”闻言众人才回过神,齐挺枪恶狠狠的向他
刺来。
有两名士兵齐端枪刺向他的前胸,宇文绪冷“哼”一声,不退反进的从二人面
前跃了过去。可是,他身后却传来两声惨嗥,那两名士兵的前胸已都被刺了个窟窿
,鲜血正脉脉地喷涌而出,而两人手上的长枪也被齐刷刷的从中砍断。
那两兵士痉挛地抽搐了几下,便“轰”地一声,倒地而亡。
宇文绪瞪着血红的充满杀机的双眼,大吼大声,挥动手中长剑,疯狂地朴向那
另外几人,只闻几声金属撞击这声之后,地上便又横七坚八的躺下了七八人的尸体
,这些动作仿佛就是在瞬间所完成的。
还有一名士兵,对!也就是这死去的十几名士兵外,仅存的一名!他看着那些
死去的同伴,鲜血还正在流淌的惨状,不由得两腿颤颤,浑身哆嗦着愣在那儿,己
忘了逃跑。
突然,宇文绪已来到他身旁,用剑尖抵在他喉咙处。此时,他才被那冰凉的剑
尖所惊醒,见宇文绪正面色明沉的注视着他,他不禁吓得冷汗涔涔,汗珠已自他额
上缓缓流下。
宇文绪将剑尖向他下额一挑,沉声说道:“给我说!是谁说我已经死了的?”
那士兵吓得脸色惨白的颤声道:“我……我不确切知道是谁:只……只是听一
个将军说,是你们‘虎豹骑’的大将军这么说的……”
字文绪闻言,悚然─惊,脱口惊呼道:“什么?那将军可是司马懿大人吗?”
那士兵嗫嚅着点点头,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城门内跑出一名士兵来,他边跑边叫道:“喂!你们在吵什么?”
宇文绪见有人来了,随便挥出一剑,砍在这士兵的头上,这士兵连哼都没哼出
一声,便倒地而亡。
那己快跑到跟前的兵士见状,大惊失色的叫道:“你……你到底想!想干什么
?来……”
“人”字还未说出口,他的前胸己被宇文绪所掷出的长剑贯穿,他一声惨叫挣
扎了几下,便“砰”地倒在地上,寂然不动。
宇文绪走到那士兵尸体旁,抬脚踢了他几下,满面怒容的说:“哼!他们这些
该死的蠢猪,说我已经死了。也就是说,就算我被敌人捉住当成了人质而末被杀掉
的话,也照样是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原来,从那日博望坡之战开始让我保护李典时
起,他们就当我是一颗送给关羽的弃石!司马懿,这是你先将我抛弃的,不要怪我
以后对你无情!”
字文绪愤怒地紧握双拳从西门走进城去。第十四章 火攻之计
许褚紧握双拳,如一尊天神般缓缓地走向龙天扬。蓦地,他将目光移向那躺在
地上己死去的伍长身上。
他惊讶地看了片刻,然后目光如电地射向龙天扬,沉沉地说道:“昭!‘龙之
子’,看来你的确是很厉害。我虽然不很喜欢那个伍长,不过,他的武功却很高强
,连我也不敢小朗他。但是,看这情形,你似乎是一拳将他打死的。了不起,了不
起呀,龙之子!”
顿了顿,他转身对旁边的一名士兵说道:“喂,你快去将我的青龙朝拿来!”
那士兵领命而去,不多时,己将一杆又粗又长的沉重大戟扛来了。但是,那兵
士己累得气喘吁吁。他走到许褚身旁,双手将青龙朝送到他面前,恭敬的道:“许
将军,青龙戟我己拿来了!”
许褚右手一抄,己将那沉重的青龙朝握在手中,右手连晃,只见漫天戟影己将
他整个人完全的遮住,朝声呼啸,戟影挟着罡风如山如海地将地上的尘土叶草卷起
,飞扬弥漫。
骤然,许褚一声大喝,收起青龙戟看着龙天扬,面色凝重的大喝道:“‘龙之
子’,来吧!让我许褚见识见识你那‘龙’的神奇力量吧!”
话音未落,他便陡然闪电般向龙天扬刺出凌厉无比的一朝。
小虎惊的“啊”的一声大叫起来,龙天扬用手擦了擦他嘴角的血痕,淡淡地说
:“小虎,没事的,别害怕,有大哥哥在呢?”
说完,龙天扬将小虎轻轻放在地上。转身向许褚走去。
那仍被绑在石柱上的焦览见许褚的青龙戟己向龙天扬刺来了,他不但不怕,反
而还向前走了上去。焦览忙惊呼道:“‘龙之军师’,快躲开!”
许褚的青龙戟己快捷无匹的就要刺到龙天扬的身子。此时,龙天扬忽地举起双
手,急急的说:“慢!我有话说:我投降!”
许褚闻言,忙用力将青龙戟硬生生地撤回,惊疑万分的注视龙天扬,惊悟地道
:“龙天扬,你……你说什么?你要……要投降?这……”
龙天扬微笑着看着他,淡淡地说道:“昭!
我是向你们投降!因为,毕竟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对付得了你们这么多人嘛!再
说,你们的目的,只不过是要将我活捉到曹操面前去,难道不是这样吗?
既然如此,我还不如乖乖地就范,省得增添那些无谓的受伤流血的事情!”
顿了顿,龙天扬用右手食指揉了一下鼻尖,又续道:“不过……我的投降有个
条件,就是将这一对兄弟,请你们放了!”
话音未落,曹仁便惊呼道:“龙之子,你说什么?”
龙天扬面色沉静地深沉地说:“这兄弟俩并非刘备的手下,不过是普通的百姓
而己。如果你还算是率兵打仗的武将的话,就请你放了他们!”
焦览惊讶地大叫道:“龙之军师,这……怎么可以?我今天就是因为想投靠到
你的摩下,能与你并肩作战才到这里来的!事到如今,我怎么可以拍拍屁股就走掉
呢?”
龙天扬钦佩地注视着他,沉沉地说道:“不过,焦览你竞为此而甚至不惜把你
弟弟也牵连进去了!你这么做,真是太不值得了!”
焦览正欲还说,龙天扬忙摆摆手,低沉地道:“好了,焦览!这里就交给我来
处理,你快带着弟弟离开这里吧!”
突然,曹仁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很抱歉,龙之子!对于你所提出的条件
我不能答应你!
嘿……你也太小看我了,龙之子!你以为我看不出你在耍什么把戏吗?”
天扬闻言,心中不由一惊,随即注视着他。
曹仁傲然地捋着颏下的短须,缓缓而低沉地说:“你此刻之所以不愿一战,是
因为,你已盘算好了,自己一人无法同时保护得了他们两人,但是,如果我放走了
他们,那时,就算你被捉住,也是能凭一己之力,而设法逃出我们的手心。龙之子
,你是不是这么预计的?”
龙天扬闻言,不由微微一惊,心里暗道:“不愧是‘智将’曹仁,不过,他们
还是没能看出我在这城里的真正目的!”
此时,许褚不耐烦的说道:“真是的……曹都督,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行不行
?真是没事,和‘龙之子’在那儿乱猜!”
曹仁闻言,不由面露惧色的说道:“许褚?”
许褚也不理会他,只注视着龙天扬,急急地道:“龙之子,你想不想和老夫一
决高下?只要你能打得过我,老夫就成全你的愿望,将他们放走!怎么样?”
龙天扬不由暗惊道:“这许褚,根据《三国志》里记载,他是魏军之中最厉害
的猛将,甚至有人说,他是魏国里唯一有可能……有可能和人称‘万夫莫敌’的关
羽和张飞打成平手的厉害武将!
如此一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猛将,没想到,如今我竟要与交战,但不知胜败如
何?”
龙天扬心里明白,知道今天若要将焦览兄弟俩救出,就必须要经过许褚这一关
。想至此,他便轻声地对小虎说道:“小虎,这里很危险,你快到你哥哥那儿去吧
!”
小虎焦急而担忧地说:“大哥哥,你要和他决斗吗?可是,那个人他身子比你
大好多呢!看来好像也比你厉害呀!”
龙天扬笑笑,低沉地说道:“话是没错,不过,大哥哥我也是不容小觑的!你
放心的到你哥哥身边吧!等我打赢了他,再过来抱你!”
小虎点点头,缓缓地走到焦览身边。
曹仁见许褚竟然向龙天扬提出了挑战,慌忙走过来,轻声地对许褚说:“你真
是的,我们只要捉住那兄弟俩,就可以轻易地制服‘龙之子’呀!
许褚你难道想自持武功而违背我的命令吗?”
曹仁说完,怒容满面地怒瞪着许褚。
许褚神色平静的低沉地说:“都督,你要理解我。我这不是‘自恃’,而是身
为武将遇见对手时所产生的共同之处──技痒,而要比试一下。而且,你没注意到
吗?都督!‘龙之子’他表面上虽然装做是个平凡无异的少年,但是,从我向他挑
战时开始,我就发现他的全身便散发出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来!拜托你,请你千
万别插手管这件事!
面对他那样的‘气’势,武人之血岂可毫无反应!!都督!我过去开始向他进
招了!”
未等曹仁开口,他便大踏步走向龙天扬。
此时,在他们旁边的民房屋顶上,豁然伏有一人,此人正是‘虎豹骑’的宇文
绪。他看着地面上即将交手的许褚二人,心里暗喜道:“呵……有好戏看了!我就
暂时在这屋顶上,坐山观虎斗吧!”
只见那许褚一挥手中青龙戟,大声喝道:“龙之子!还犹豫什么,动手吧!”
龙天扬神情肃穆的沉声说道:“许褚,你可要……遵守我们的诺言!”
许褚己不耐烦的大怒道:“废话!你当我许褚是那种食言之人吗?少罗嗦,看
戟!”
话音未落,他便一挺手中青龙戟,如怪娇出洞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龙
天扬前胸。那青龙戟带着锐耳的破空风声闪电殷己刺到龙天扬胸前。
龙天扬待那青龙戟己近身前。随便即一晃身子,顿时,便现出一排人影。那刺
来的潜厉的戟,便落空了。
许褚见状,大惊失色的惊呼道:“这……这是武功?竟能幻出这么多人影,躲
过我这一排!”
一旁观战的曹仁也不禁惊的膛目结舌,双目暴睁的大叫一声“啊!”?
那些围在周围的曹兵见龙天扬施展出这么怪异的身法,都不约而同的惊叫道:
“这……这是什么仙术?龙之子的身体竟晃个不停!”
许褚见一刺不成,不禁恼羞成怒,他大喝一声,右腕一振,也抖出千百条朗影
分刺龙天扬每个虚实的身影。
龙天扬见此情形,身子不由晃得更快了!他那如鬼魅般的身影,令人看得眼花
缭乱,目不暇接,许褚所刺来的千百戟影又落空了。
曹兵们齐齐惊呼道:“啊!许褚将军的长戟,还是刺不着龙之子,他使的仙术
真的太神妙了!许褚将军看来是很难胜得了龙之子的!”
此时,龙天扬心里也暗付道:“没想到柳忠的‘柳’术,还真的能在这时派上
用场!我只要拖延时间,等稍待一会儿‘火攻’之计开始后,我就有逃出去的机会
了。
许褚仍是疾如闪电的向龙天扬狂狂的连连狠刺。龙天扬依然还是快速绝伦的晃
动身子,幻出一片实虚莫辨的身影,避开他那凌厉威猛的朝影。
一旁观战的曹仁,双目惊诧万分的紧紧注视龙天扬,暗付道:“奇怪!为什么
龙之子丝毫不作攻击?而且,还是赤手空拳,不拿任何武器的与许褚对战,难道有
这种只‘受’不‘施’的战术吗?”
许褚一直只攻龙天扬的上身,见久攻不败,心中愈发恼怒。他突地将戟一沉,
改刺向龙天扬的双腿而来。
龙天扬连忙跃起避过,他双腿这么一离地,顿时,那些幻影骤然消失不见了。
许褚一愕,但随便即醒悟过来,他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龙之子,你的招
术,我已经识破了!现在看你还有什么绝技?看戟!”
话音未落,他手中的青龙戟己闪电般直奔龙天扬小腹刺来。来势又疾又狠,令
人目不暇接!
龙天扬悚然一惊,知道‘柳’术己被他识破,随便即向左一跃,试图躲开。谁
料,许褚就在那还未来得及闪身之时,手听青龙戟又如流星般横扫向他的腰间。
龙天扬大惊失色的惊呼道:“啊!他改‘刺’为‘横扫’了!”
许褚闻言,冷笑一声,低沉的道:“龙之子,这下你再明白了吧!知道我青龙
朝的厉害了!因为,戟和枪不同,它不只是可以用来‘刺’,同时也可以用来‘切
’!而且,戟的长度恰巧是你那摇摆上身时的招术,最难躲过的!”
龙天扬闻言,心里暗付:“糟了……许褚他竟瞄准了‘柳’术中最难躲过的脚
部的攻击!如此一来,我不论是前后左右,都无处可躲了!这个该死的许褚,看来
我只有往上方躲了!”
想至此,龙天扬蓦地腾空而起,跃起一丈多高,躲过许褚的一记横扫。
许褚见此情景,高兴地笑道:“龙之子,你果然是往上面躲了!这下我看你还
怎么躲?”
话音未落,许褚手中长戟向地上猛地一击,豁然击出一个大坑,同时,那长戟
以令人难以看出的速度,反弹向龙天扬。
龙天扬身子正欲下落,忽见许褚的长朝己快捷无匹的斩到脚下。他不禁大惊道
:“糟了……他这是故意以戟击地,好加快朝的反弹回斩的速度,令我难以躲避!
”
龙天扬见那戟己快斩到他身子了,不由有些慌乱,忙收气又凭空腾来五尺来高
。
许褚冷笑道:“龙之子,没用的,你不必白费那些力气了!在空中,你就施展
不了你拿手的功夫了,龙之子,你死定了!”
龙之子已无力再向上跃起,身子不由得向下急坠,许褚暗喜不己,他倏地将长
戟一抽一扫,龙天扬便如断线风筝般被他扫跌在一堆破罐堆上。
“哗啦啦”一阵脆响,一堆破罐也被他那凌空跌下的身子压成碎片。
焦览见龙天扬被从空中扫落在地,不由得惊呼道:“糟了!‘龙之子’!你怎
么样啊?
曹兵们都欢呼起来,惊喜地异口同声地说:“好啊!许将军果然英勇无敌,将
那拥有‘龙’的力量的龙之子都打败了!太好了!”
龙天扬被摔得嘴角己溢出血来,他用手擦了一下。恨声地说:“该死的许褚!
”挣扎着试图想站起来。
许褚冷冷的对他说道:“龙天扬,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了你的,只不过想让
你断几根肋骨而己,怎么样?这痛苦的滋味是不好受吧!”
龙天扬咬着牙,怒瞪着许褚,默不作声。
那伏在屋顶上的宇文绪见此情景,不由惊讶而失望的暗付道:“天啊!这边柳
忠都远不是他对手的龙之子,现在与许褚比起来,竟然会输!这真是让人难以相信
!”
突然,他看到城北门那边的房顶上已有火光,并越来越旺,而且还夹杂着人喊
马嘶声。
不多时,北门那边己成了一片汪洋火海了。
宇文绪注视着那熊熊燃烧的火海,口中低低地说道:“烧起来了!终于烧起来
了!孔明的计策终于实现了!”
北门这边此时己全被一片火海所覆盖,曹兵们惊叫着四处乱窜,互相撞跌,互
相践踏。
突然,闪出一条人影,她正是埋伏在城里的冬梅。她腾身而起,挥出长剑,以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一名曹兵的胸膛。
那名曹兵正丢魂般地只顾逃命,一直到冬梅将剑插穿她的胸膛,他还未看清对
方是如何刺入他胸膛的,闷哼了一声,便倒地而亡。
又有几名曹兵急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的惊叫着向这边逃来,突然,他们面前已站
着一位十分美丽的少女,不过,这少女娇艳如花的粉面上却是阴冷如冰的神色。
这几名曹兵刹那间,竟被她那气势凌人的气魄所震住了,都傻愣愣的呆若木鸡
的站着不动。忽而,少女闪电般的挥剑向前面的两名曹兵砍到。这两人还未回过神
,便已成为无头鬼了。另外几名曹兵已被她这凶狠的举动,所惊醒了,忙大喝一声
,齐齐挺枪向她刺来。
这少女正是冬梅,她冷笑一声,身子已腾空而起,然后,头下脚上的挥剑舞起
一片剑山罩向众人,只听“叶……”几声利器穿破皮肉的异响后,那儿名曹兵便如
喝醉了酒般,踉跄着身子,然后几乎是在同时,“砰”地倒地,寂然不动。
此时,走过来几名手执火箭,拉弓欲射的刘军。冬梅对他们低沉地令道:“你
们快去在城门四周全都点上火!”
这几名兵士忙恭敬的应道:“是!冬梅小姐!”说完,便转身向城门四周奔去
,不多时,己将四周全都点着了。
冬梅看着那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的烈火,不由担忧的喃喃自语道:“不知道天
扬那边的南门是否也进行得很顺利呢?”
想至此,她焦急的向龙天扬所在的南门奔去。
那伏在屋顶上的宇文绪见四面火起,浓浓滚滚,火光冲天,心里不由暗付:
“ 哦……南、北、西三处的城门附近,全都被点着了。我……我要怎么办?难道我
要 将孔明所布施设下的计策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于曹仁吗?”
正在他想着之时,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些异样。宇文绪暗惊道:“奇怪……我怎
么突然感觉到周围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呢?”
只见龙天扬面色威凛地自碎罐片中缓缓地站起身来,双拳紧握,双目怒瞪着许
褚。
许褚见龙天扬已站起身来,他不由得暗惊道:“这龙之子真是太厉害了,我明
明用戟扫在他腰问,按理说,应该被扫断几根肋骨才对呀!可是,看他现在好像一
点事也没有,难道……难道他能自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将肋骨接好?这不可能的
!”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龙天扬,见龙天扬正用那两道如电般的目光瞪着他,只觉得
龙天扬浑身透露出一股慑人的压迫感。许褚不禁暗惊道:“怎……怎么搞的?龙之
子身上的‘气’在突然间急速的增强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
在旁观战的曹仁亦暗惊道:“连……连我都感受到了……这种让人颤抖的巨大
压迫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被绑在柱子上的焦览惊讶万分的注视着龙天扬呐呐的道:“这……这会不会
才是真正的龙的力量的预兆。”
龙天扬心里也不由暗道:“我感受到了这种受火焰燃烧的大气之热,以及那经
由‘云体风身’之术炼出来的‘五感’告诉我,‘火攻之计’已经开始了。若再待
下去己无益,干脆就用‘云体风身’来与许褚一决胜负吧!然后,再带着焦览他兄
弟俩离开这里!”
想至此,龙天扬大踏步向许褚走了过来,在离他有一丈许的地方停下,捡开架
势,他神情冷沉的注视着许褚全然是一付不甘心的坚强模样。
许褚怒瞪双目,咬牙切齿地恨声道:“龙之子,就凭你已受伤之身还想逞强: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让你尝尝青龙戟的厉害!”
话音未落,许褚便闪电般恶狠狠的刺出一戟,那戟呼啸着,挟着锐耳的破空风
声,直奔龙天扬前胸而来。
龙天扬紧盯着那似一条怪蟒般灵捷威猛的青龙朗,己刺到胸前,忙将身子一闪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手抓住朝身。
#--iCMS.PageBreak--#许褚骤然大惊,满面骇极之色的瞪着龙天扬,他颤声道:“什么?这……这不
可能!你竟然能单手就抓住了我的青龙朝!不……不,这不是事实!!”
曹仁见状,不由惊呆了,好半天,才哆嗦着道:“不会的!许褚可是……可是
我们曹军中最厉害的猛将,龙之子他绝……绝不可能以单手轻轻松松地就抓住了他
的青龙朝,不……”
龙天扬面色冷漠的注视着那满面惊骇之色的许褚。许褚忙用力将朝往回急抽,
却末抽动丝毫,龙天扬冷笑一声,右手一使劲,竞将那戟折弯如弓了!他沉沉的对
许褚说道:“许褚!这就是‘云体风身’之术!所谓‘云体’,就是由人的脑部发
出意念,然后传达给体内所有的神经,以操纵如肌肉之间的伸缩等,平常没有知觉
的身体内部。藉此它能将人平常无法发挥的超人的潜在能力,发挥到最大的极限!
‘风身’则是藉由‘气’的流动,使该潜在能力,能有加倍功效的发挥。这就是
‘ 云体风身’也就是‘仙气功’!”
旁边的曹仁闻言,不由双目暴睁,惊得大张巨口,脱口惊呼道:“什么?‘仙
气’?难道不成你说的是那只有仙人,才会的‘神仙术’?”
正在此时,从北门那边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士兵,边跑边惊叫道:“都督,不
好了!”
曹仁忙回过头来,吃惊的扫视着那士兵,那士兵喘着粗气,急急地说:“票告
都督,城内的各处都窜起了火苗,并以极为惊人之势漫延开来……请都督定夺……
!”
还未等他说完,曹仁便惊问道:“什么?城内已有火苗?”他边说边抬头四处
扫视,不由惊得大叫一声“啊!”
只见四面八方都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惊得膛目结舌,嗫嚅着颤动着双
唇,说不出话来。汗珠已顷着他的额头直流到颔下。
汗水已迷糊了他的双眼,他手擦了一下似有所悟的喃喃地道:“这……这是敌
人的‘火攻’之计!龙之子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这不证实了他在这城里早己设下
了这些诡计来让我们上当吗?该死的龙之子!可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到现在才发
觉!”
一股似被戏弄的怒意,快速的涌上他的心头,曹仁咬牙切齿的对身旁的士兵喝
道:“喂!你们还在这时发什么呆?快把那兄弟俩抓起来!”
话音未落,即奔过去几名如狼似虎的兵士,用枪架在焦览与小虎的颈脖上。’
龙天扬大惊失色的看着焦览兄弟俩。许褚趁他分神之际,才倏地将青龙戟抽了回来
。
曹仁铁青着脸,瞪着龙天扬,穷凶极恶的怒吼道:“龙之子!你的一切见不得
人的鬼把戏也该收场了!乖乖地束手就擒吧,否则,我就杀了那对兄弟!”
还未等龙天扬答话,许褚已着急的怒道:“什么?曹都督!我不是请你别插手
这件事吗?”
曹仁摇摇头,低沉地说:‘很遗憾,许将军!我们已是刻不容缓了,现在形势
很糟糕,大火已经越烧越旺,我们得分秒必争的赶快解决这件事。所以,己没有时
间让你去做主张了!”
许褚急急地道:“都督!是……!”
他正说道,突然,从他上面的屋子顶上飞身落下一人那人手执长剑,闪电般挥
向那用枪架在焦览兄弟脖子上的两名曹兵。
只见剑光一闪,两名曹兵同时一声惨叫,喉问鲜血喷射而出,抽搐了几下,便
“轰”地倒地,寂然不动。
这人便是伏在屋顶上多时的宇文绪,他挥剑杀死两名曹兵,似乎还不解恨,扫
视着那些欲扑上身来的曹兵,他大喝一声,先发制人。舞起一片剑网,罩向众曹兵
。
只闻惨嗥声不绝于耳,这十几名曹兵,转眼间便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死去。还
有一名手捂胸口,痛苦万分的曹兵,踉跄着身子,惊恐失魂般的瞪大双眼,嗫嚅着
……吐了几口鲜血,然后,一头栽倒在曹仁脚下。
此时,曹仁惊恐万状的扫视着来人,又看了看身前那名刚才惨死士兵。他惊怒
的叫道:“你……你是什么人?”
来人将剑上的血用手擦拭了一下,然后猛然一抖,将宝剑身上的血渍尽数抖掉
。他瞥了一眼曹仁,淡淡地答道:“我叫宇文绪!只不过,我在你们这些人眼中看
来,好像已经是一个早己死去的人了!”
龙天扬闻言,心中暗惊道:“咦!这人不是被关羽将军所擒的那个‘虎豹骑’
的宇文绪吗?他为什么会在此时出现在这里?”
曹仁怒气冲冲的用手指向宇文绪,怒喝道:“你!你在这儿说什么莫名其妙的
话,我不懂你的意思!莫非也是刘备的手下?”
宇文绪用剑尖在地上的石块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随即使发出一声轻脆悦耳的金
属与石块“咚”
的撞击声。然后,他缓缓而冷沉的说道:“你错了,曹都督!我不是刘备的手
下,我只是不允许你这种以人质做要胁的丢人做法,而沾污了这场武人之争!”
顿了顿,他又侧向惊愕迷惘的许褚淡淡地说道:“许将军!怎么样?我想你也
不想这场与龙之子的精彩激烈的比赛,被人泼了冷水吧?”
许褚闻言,已知宇文绪是在给他勇力与力量,随高兴地说道:“年青人,多谢
了!”
宇文绪淡谈一笑道:“别客气!我只是看不顺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狐假虎威的老
家伙的发号施令而己!”
曹仁被他这不明不暗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闷哼连连。但也无可奈何,只是
怒瞪着宇文绪。
宇文绪冷笑一声,又转身对龙天扬朗声说道:“龙之子!你放心的和许褚交手
吧!我会替你保护这兄弟俩的!”
龙天扬闻言,略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便即便放心的说道:“那我就多谢你
的好意了!”
刚才,龙天扬乍听字文绪如此说出。便以为他是有所企图的。因为,宇文绪从
前是‘虎豹骑’的人啦,但见他对曹仁似是不屑一顾,好象无帮他之意。转念一想
,而且,宇文绪说的如果不是真话,那他眼前也无法救得了焦览兄弟俩,所以,他
推测到宇文绪是真心的!
宇文绪见龙天扬竞信任他,丝毫不起疑心,心里不由暗付:“这小鬼确实有眼
光,能看透我不是说假诈骗,真不愧是‘龙之子’!”
此时,龙天扬与许褚己凝视对峙着。
许褚‘嘿嘿’的冷笑道:“龙之子,我要一口气收拾掉你!”
龙天扬冷冷而低沉的道:“求之不得!”
许褚闻言,气得怒目龇牙的闷吼着“昭”了一声,他也不言语,恶狠狠地陡然
向龙天扬快捷无比的刺出一戟。
龙天扬见许褚刺出他几乎是全力的戟,心头不由一凛,见那戟已挟着猛烈的是
风朴面而至,忙冷“哼”一声,如鬼魅般一闪身,避开许褚欲刺向他咽喉之戟。
他见许褚竟对他痛下杀手,下手竟是这般狠绝,心中不由愤怒不已,随在避戟
的同时,亦用令人目不暇接的速度反向许褚冲来。
许褚不禁大惊失色,膛目结舌。暗惊道:“这龙之子的身法竟然……竟然如此
之快!他竟能一面向着我冲过来,一面躲过我的长戟。这招术跟他先前所使的完全
不同!这……这到底是什么异术?”龙天扬见他神情惊惶,随冷没地道:“这就叫做‘实拳’!也就是‘云体风身
’的奥义所在!仙气发劲!”
龙天扬在大声说出“仙气发劲”这四字的同时,右拳已圈起一股“强气”以流
星般的速度,攻向许褚的小腹!
许褚大叫一声,身子疾向后倒。
许褚被击得疼入心脾,手中的长朝“当啷”
一声坠落在地。他紧咬钢牙,但还是不禁被那宛若挖心般的疼痛,疼得大叫一
声“啊──!”
不知是出于求生的本能,还是被激怒的心情的驱使,他一眼瞥见龙天扬那无可
防护的面部,忙趁龙天扬右拳还未抽回的这间不容发的一瞬间,猛地用右肘揭向龙
天扬的左脸。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一声大叫,各向两边同时如断线的风筝般倒跌在地。
两人都惊讶万分的注视着对方,每人的嘴角都在缓缓地流出了鲜血。
一旁观战的曹仁见状,不禁脱口惊呼道:“啊!他……他们战成平手了!”
焦览用力挣动着身上的绳索,吃惊的注视着地上正吃力地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的
的龙天扬,担心的急呼道:“龙之子──!”
守护在焦览身旁的宇文绪见此情景,暗惊道:“好厉害的许褚,真不愧是魏国
第一猛将!真没想到,他在被击中小腹的情况下,还能出手用肘捣中处于无法防备
状态下的龙之子,真是了不起!”
曹仁见龙天扬在努力挣扎着欲站起身来,忙对兵士们命道:“快……快趁他还
没站起来之时,你们给我将他抓起来!还有,将这宇文绪他们三人也给我抓住。”
他话音未落,立刻向龙天扬这边奔来几名手执长枪,如狼似虎的曹兵……同时
,焦览这边也奔来十几名曹兵,个个如凶神恶煞般的用枪指向他们。
宇文绪见曹兵们已逼近身前,随向后退了一步,退至焦览身旁。
一名大胡子士兵大声对他说道:“小子,你想逃?告诉你,打消这个念头吧!
”
说着,他们又逼近了两步,那长枪已只有尺许远,就要刺到宇文绪、焦览他们
三人身上了。
宇文绪阴冷的面孔,登时变得杀气腾腾。他怒瞪着已靠身前的曹兵,用眼角的
余光斜膘了一眼焦览,冷冷而低低地道:“你这胖子,如果要想救你弟弟出去,此
时,就要和我并肩作战!”
焦览轻啐一口痰,气恼的说:“呸!你刚才叫我什么?胖子!你这种出言不逊
,自以为是的口
气,我听得很不顺耳。不过,眼前也只有那样做了!对了,你先用剑给我身上
的绳索割断,我才能动手呀!”
宇文绪见最前面的两名曹兵,已恶狠狠挺枪刺来,忙大喝一声,挥剑将他们的
枪头削掉,同时分刺二人前胸。
那二人见自己的长枪被削断,还未回过神来,突觉眼前白光一闪,胸口已被那
凌厉威猛的长剑所洞穿。两人几乎是同时惨叫一声,便倒地而亡。
宇文绪趁他惊骇发愣之际,一转身,挥剑将捆住焦览的绳索砍断。
正在他还未回身之时,己又有一名兵士狂傲的说道:“哼!就凭你们两人,也
想逃出去吗?简直是做梦!看枪吧!”
那士兵话音末落,己抖手向宇文绪后腰恶狠狠地刺出一枪。
宇文绪待那枪尖将近后腰之时,才倏地向左斜掠一步,右手却象长了眼睛般地
准确快捷无比的砍向那士兵的脖颈。
只见寒光一闪,那兵士还未叫出声来,那头颅便平空飞出二丈之外,“咚”的
一声滚落在地。
那剩下的身子脖颈上鲜血进溅,那拿枪的右手,骤然松开,身子与枪同时“砰
”一声跌落在尘埃里。
宇文绪连看也未看一眼那倒地尸体,面色仍然冷峻,他冷冷地道:“你们这些
狗东西,不要小看‘虎豹骑’!说实话我还没将你们放在眼里!”
而他旁边的焦览也是不弱,两名狂扑而来的曹兵,挺枪向他腰腹疾刺而来。他
一声大喝,骤然张开双臂,将那两杆枪紧紧夹住,然后双手紧握枪身,猛然向前一
抛,却将那枪倒转了头,倒刺那二人。
两人一声惨嗥,每人的胸腹问己被自己的长枪所刺穿,那枪还在颤个不停。抽
搐了几下,二人便重重的倒在地上。
焦览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然后,紧握那钵般的双拳,朗声说道:
“ 你们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呀!告诉你们我也是不容小觑的!我虽然笨,但力气可不
输 人!”
曹兵们见二人如此勇猛骠悍,一时之间倒吓得颤抖着,不敢贸然上前。
小虎看着哥哥,急急地道:“哥,你再别吹了!你看那‘龙之子’大哥哥现在
伤得不轻,很危险!那些坏蛋已将他围起来啦!你要救救他!”
焦览被小虎这么一说,猛然记起那些曹兵也是在围攻他三人之时,有好几名也
跑向龙之军师那边去了。他担心的向龙天扬注目看去,见此刻曹兵己将他团团围住
,可能是慑于他刚才与许褚比武时的神勇气概和高超入圣的武功,而不敢贸然动手
。
焦览惊骇的大呼道:“啊!龙之子……!”
宇文绪见龙天扬被从曹兵围在核心,不禁焦忧不已,暗付:“如果……如果现
在龙之子要是让他们抓住了,那形势对我们这几个将是很不利的!”
突然,自他们旁边的屋顶上如旋风般飞下一人,她头下脚上的向围在龙天扬周
围的那些曹兵俯冲而下,手中剑舞起一片寒光泛泛的剑网罩向众人。
这些曹兵只见头顶上空有团眩目的白光如虹般迅疾而下,还未看清是是怎么回
事时,便有三人的头颅被绞飞向天。
士兵们忙舍了龙天扬,齐围向她。只见这少女,娇叱一声,幻起一片剑影,向
着奔近身旁的二名士兵疾刺,只听“噗噗”两声利剑刺透皮肉的特殊声响后,紧接
着便是两声惨啤,那二人手捂前胸,抽搐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鲜血还从那剑洞
里泅泅流出。
这少女正是刚刚从北门赶来的冬梅。刚和那些伏兵赶到屋顶上,便见龙天扬身
处危难之中,她忙跃身来助龙天扬脱围。
龙天扬见有人来救他,忙用手揉了揉那昏痛的头部,抬起来欲看是谁。
冬梅撇下长剑,忙弯腰至龙天扬身旁,见龙天扬嘴角正在缓缓流血,左脸颊一
片青肿,忙关切的急急地问道:“天扬,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
龙天扬闻言,忙抬起头,注视着她,惊喜的叫道:“啊!冬……冬梅!”
此时旁边的曹仁向冬梅扫视了片刻,才惊问道:“昭?你……你不是那单福的
妹妹吗?你怎么会到这……这儿啦!”
冬梅闻言,从地上拾起长剑,缓缓地站了起来,怒视着曹仁,冷冷地道:“好
久不见了,曹仁!你那一张丑陋的脸,一点也没变嘛!”
曹仁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怒道:“哼!臭丫头,你休逞口舌之利!今天,你是
不是又想来和老夫一决高下了?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冬梅双眼喷射出仇恨的怒火,她恨恨的道:“没错!现在,也许是我替哥哥报
仇的大好机会,不过,我现在有比报仇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把天扬救出这里!”
龙天扬闻言,感激的注视着她,轻呼道:“冬梅……!”
曹仁一听冬梅竟是为救龙天扬而来的,忙勃然大怒道:“来人!把这臭丫头给
我宰了!将‘龙之子’抓起来!”
曹兵们忙蜂拥着向他们俩挺枪奔来,来势气势汹汹,势不可挡。
冬梅向后退了一步,冷笑着一举手中长剑,高声喊道:“兵士们,给我狠狠地
射!”
话音未落,只见两旁的屋顶上,豁然现出许多拉弓拈火箭的刘军,只听“哩…
…!”一阵破空的锐器挟风之声,响成一片,那箭如雨如蝗般密集地向那即将奔近
冬梅小姐身旁的曹兵射去。
“啊……呀……”惨叫之声不绝于耳,那射来的火箭,一射中那些士兵,即将
其衣服燃着,他们惨叫着,奔跑着,翻滚着……曹仁见状大惊道:“什么?这城里
竞还有这么多刘备的兵士?看来他们是先前早就安排好的!”
焦览见刘军们射下雨点般的火箭,他喃喃的道:“火箭……火箭!啊,对了!
小虎,跟我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救龙军师的好办法了!”
说着,他拉起小虎就朝那被曹兵丢在墙角的油车走去。小虎惊讶不解的问道:
“哥哥,干什么?”
他一把推开一名曹兵,快步向油车跑去,来到油车旁,他“嘿嘿”笑道:“这
回有你们这些家伙乐的了!”
他弯腰用手托起两个大油壶,看了看那一群身插火箭,正欲逃窜的曹兵,随即
大喝一声,将两手上的油壶凌空抛向他们。
“哗啦”一声巨响,那两只油壶,坠地破碎了,那油流了一地。火遇上油,立
刻快速的熊熊蔓延燃烧起来。倾刻间,那些曹兵与地上的火光连成一片,凄厉的惨
嚎声,叫骂声,惊叫声,烈火燃烧时“□□啪啪”的风声……交织成一首悲惨的交
响曲。
曹仁见焦览还在继续扔出油壶,所扔到之处立刻浓烟滚滚,火势骤起,不禁怒
骂道:“你……你这该死的臭小子!竟……竟然还在泼油!”
焦览朝曹仁一瞪眼,得意的一挥拳头说道:“嘿!怎么样?你这个老乌龟,小
爷的办法不差吧!如此一来,看你还怎么将我们抓住了!”
宇文绪见状,不禁露出了笑容,呐呐地道:“呵!看来,这大胖子的脑瓜子并
不是很笨嘛!他竟然知道用油来攻击他们!”
此时,从北门那边慌慌张张的跑来一名曹兵,他离曹仁所站之处还有几丈远时
,就颤声道:“曹都督!不好了!”
曹仁一惊,忙转身注视着这名兵士,沉沉的喝道:“什么事?慢慢说来?”
那兵士恭敬的拱手躬身道:“都督!城内现在已经成为一片汪洋火海了,有很
多士兵被火给烧死了!而且,北、南、西三处的城门也成了火墙。
城内的士兵因为无处可逃,已经陷入一片混乱了!……请都督定夺!”
还未等那士兵说完,曹仁己气得暴跳如雷的怒吼道:“该死的!没想到火势竟
蔓延得如此迅速”
突然,他将话停住了,他惊恐的看着面前,惊惶的低呼道:“啊!你……”
原来,龙天扬已威武冷峻的站在他的对面。
龙天扬注视着他,冷沉的说:“不好意思,曹仁将军!我要向你说一声,我们
告辞了!”
曹仁愣了愣,思索了一下,向己迈步欲走的龙天扬沉沉地道:“慢……慢着,
龙之子!你……你为什么要站在刘备那边?难道……难道你想抛弃你的伴侣──龙
娘娘吗?难道你就这样想和丞相作对到底吗?”
龙天扬闻言,止住了脚步,沉痛的低低的说:“你说我……说我抛弃了风翔是
吗?我和风翔从小就一直在一起学习、玩耍……不管在任何时候,不论在何地,对
我而言,能陪在凤翔她身旁,那是一件多么重要……多么重要的事。你根本不知道
这些,你也不理解我,你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去救风翔的原因。你什么都不知道
,就不要在那里胡言乱语!”
说到最后,龙天扬木禁瞪着血红的双眼,神情激昂的大声咆哮起来!那神情恍
若是一头发怒的雄狮在虎视着旁边的猎物,那慑人的魄力不禁让人感到肌肉在收缩
,那令人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感到浑身都在抽搐不停!
曹仁被龙天扬这令人震骇不己的神情、魄力和声音所惊呆了,他睁大了瞳孔,
膛目结舌,浑身颤抖的注视着龙天扬。
那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许褚见龙天扬如此模样,不禁惊呼道:“什么!他这是
什么气魄?!”
心里暗惊道:“龙之子现在的这种气质,是非常骇人的‘杀气’,刚刚他和我
交手时,散发出的还只是斗气而不是杀气呀!怎么他转眼之间,就有这么强猛的杀
气呢?”
站在龙天扬身旁的冬梅,也不禁暗道:“天扬他……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呐喊出
他心中对凤翔无比眷恋,万分思念,情比海深的感情。不过,他的神色好吓人呀!
啊!怎么搞的?我的胸口突然之间会紧缩在一起?这难道是……是天扬身上所透露
出的气吗?真不可思议!”
突然,许褚微笑着敬佩的对龙天扬说道:“呵……不愧是‘龙之子’!”
龙天扬突闻此言,不由怔怔地惊疑地注视着他。
许褚低沉地道:“龙娘娘在得知你还活着时,脸上的表情就如同你刚才一样,
真情流露、万分激动,失去了昔日的平静!”
龙天扬闻言,忙急急的惊呼道:“凤翔她………!?”
许褚又接续道:“刚才,我虽说为了丞相,要把你抓回去交给他,其实,假如
能带你到龙娘娘面前,那就能看见龙娘娘开怀的笑容了,那才是我所最想要的赏赐
!”
龙天扬惊讶着说道:“原来如此,所以,你与我比武时,是用戟身扫我腰的,
手下留情了!假如,当时你是用戟前的月牙刀刃的部分斩击我的话,那么,我的身
子只怕早就被斩为一刀两断了。”
他话音未落,许褚便风趣地笑着说道:“呵……我可不想带着你的遗骸回去,
让龙娘娘看了伤心呀!再说,我也擒不了你的!”
龙天扬急切的问道:“许将军,风翔她……真的你们那里受到了百般的礼遇吗
?”
许褚缓缓地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真诚地说道:“是的!龙娘娘在魏国里,我们
都非常祟拜、佩服她。龙之子,你能为了娘娘,而肯到我们这儿来吗?我们热烈欢
迎的随便时到来!”还未等龙天扬开口,冬梅便急急地担心着说道:“天扬,你……”说着,便焦
急地盯着他,生怕他答应了。
龙天扬稍稍沉思了一下,便笑了笑说道:“许将军的这番盛情,我很感动,但
是很抱歉,我不能那样做!”
顿了顿,他又宏声说道:“不过,有一点请你一定要明白,我真正的敌人,既
不是你们,也不是曹丞相!”
话音未落,一旁的曹仁闻言,不禁惊愕万分的失声道:“你……你说什么?我
们不是敌人?”
龙天扬也不理会,急忙对冬梅说道:“走吧!冬梅!火已经烧到这里来了!”
冬梅惊愣了一下,忙轻“哦”一声,和龙天扬及焦览兄弟俩与宇文绪大跳步急
急向北门暗道走去。
曹仁与许褚注视着龙天扬一行人急急离去的背影,也未拦截。许褚疑惑不解地
问曹仁道:“曹都督,龙之子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啊!?”
曹仁沉思着低低的答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至少我能确定一点就是,龙之
子他并没有以龙的力量,来与我们为敌的!”
顿了顿,他话锋一转道:“别提这些了!大火己烧过来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
是,如何从这座火城里脱身出去!”
说着,曹仁转达身向身旁的一士兵问道:“还没有被火烧着的城门是哪一个?
”
那兵士忙单跪于地,拱手恭敬的说道:“票告都督。是……只有东门而己!”
话音未落,曹仁便怒道:“哼!刘备他一定不会这么好心的不烧这东门,而让
我们平安的出去。他一定会派人在那里狙击我们的。不过,在这里再待下去,也只
有被烧死的份而已,眼下,我们也只有往东门一路可逃了,杀出去!这大概又是那
个该死的孔明的诡计!”
许褚皱着眉,深沉的道:“但是,刚才龙之子他却不是往东门的方向逃去的!
”
曹仁冷笑一声,愤愤的道:“孔明那么聪明,当然会帮他们准备一条后路的!
只是现在我们没时间却找那条路,刚才他们走时,我们忘了派人跟踪他们,不然就
可以知道从哪儿出去了!唉!算了,还是抓紧时间冲出东门,不然,我们会全被烧
焦的!”
曹仁说着,“呛啷”一声,抽出长剑,向空中一挥,大声道:“传令下去,出
发了──!要突破东门!”
曹兵们如一窝蜂般,乱哄哄的在曹仁许褚的带领下,惶恐不安而急躁的向东门
奔来。
曹仁看了一眼身旁的许褚,关心的问道:“啊!许褚,我差点忘了,龙之子刚
才向你腰间击了一拳,你的伤没问题吧?”
许褚感激的答道:“多谢都督的关心,我这伤没什么大碍!休养几日,便会好
的!”
许褚嘴上虽这儿说着,心里却暗道:“龙之子那一记‘实拳’的劲道,力可控
石。要不是依仗我这身铜皮铁骨,只怕早就被打的见阎王去了!饶是如此,肋骨已
被他击断了两三根!而且,这还是他手下留情了,如果他一开始就使用这惊鬼泣神
的‘实拳’,只怕我一定会惨败的!”
那些在后面蜂拥奔逃的曹兵,都惊魂失魄般的齐惊道:“哇!火已经烧到这边
来了,快逃啊!
不然会被烧死的!”
此时,奉孔明这命在东门外等候曹兵多时的赵云,见曹兵们如丧家之犬般的惊
叫着从东门逃出来了,忙高兴的一挺长枪,铿锵有力的命令道:“好!敌人已经被
熏出来了!将士们,给我冲啊!
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说着,挺枪跃马,身先士卒的冲向那溃逃的曹兵。刘军将士们喊杀着紧随其后
。
曹兵们刚出得城门,突见,赵云跃马挺枪,威风凛凛的向他们杀过来了,都惊
得目瞪口呆。
曹仁一见,也不禁惊呼道:“果然有人事先在此狙击击我们!你们别害伯,我
们要冲出重围!杀啊!”
他的命令下了多时,可是没有人敢上前迎敌,众人都想着逃命,谁想上前送命
。本已胆战心惊的刚逃出火海,己互相践踏、烧死许多人。心里早已恐慌,又见刘
军为首之人,正是令人闻名丧胆的赵云将军,故无人应敌。都惊叫着四散逃命。
正逃间,赵云已率人冲至前来,只见他手中长枪如怪蟒出洞,左右翻飞,枪影
呼啸纵横的刺向曹兵。接连不断的有曹兵被他从马上挑了下来,惨啤声与惊叫声,
人马嘶叫奔的声响混成一片。
赵云边战边大声喝道:“曹仁在哪里?快快出.来受死?你这个缩头乌龟!”
此时,曹仁已夹杂在逃亡的人马中,他听着赵云的怒骂声,虽然被气得七窍生
烟,但也只得忍了。因为,逃命要紧呀!
这时从南门的暗道里走出了龙天扬一行人。
他们循着喊杀声,疾速奔向东门而来。
龙天扬远远的便见东门外,人喊马嘶,尘土飞扬,还夹杀有剑枪的金属撞击之
声。他不禁惊呼道:“喂……看来赵云将军己与他们战起来了!这回曹兵们又有得
受了,好戏在后头呢!”
旁边的宇文绪看着那那东门前面正奔逃、惨叫的曹兵,喃喃而低沉地道:“尽
管曹军的数量比刘军多许多倍,但他们己因‘火攻’之计而折损了不少兵将,并且
混乱不堪,毫无斗志了!”
顿了顿,他注视着龙天扬,沉沉地道:“看来,这次是孔明赢了!对不对,龙
之子?”
龙天扬闻言微微一惊,思索瞬间,微微的笑道:“宇文绪,看样子,你好像已
经知道我们的计策了!不过,你为什么没有将这些秘密告诉给曹仁呢?”
宇文绪面色愤怒的沉沉地道:“我只是心里气恼,他们既把我当成了一颗毫无
价值的‘弃石’来看待,我又何必向他们尽忠誓死呢?”
龙天扬听他如此说,忙惊疑地轻“昭”了一声,不解地注视着宇文绪。
宇文绪见他惊奇的看着自己,随便低沉地道:“这些事与你无关!不过,有件
事,我想顺便告诉你我,那就是不要与‘虎豹骑’为敌!因为,特别是其中的五员
大将──‘五虎神’,那可是比许褚厉害多了,我想你是斗不过他们的!因此,你
不要招惹他们!”
龙天扬闻言,惊骇地瞪大双眼注视着宇文绪。
宇文绪微笑着道:“再见了,龙之子!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他扫视了众人一眼,转身向城前的山上走去。
龙天扬怔怔地注视着宇文绪渐渐逝去的身影,口中喃喃地念道:“‘虎豹骑’
的‘五虎神’……”
旁边的冬梅见龙天扬如此模样,急急地问道:“真的吗?天扬!”
龙天扬闻言,猛然回过神来,不由一愣,似懂非懂的说道:“我?你……别担
心:我想,那宇文绪他不会回到曹仁那里揭发孔明军师的那些计策的!”
冬梅末等她说完,便摇摇头着急的说道:“不……不是呀!我……我是说……
你刚才为什么要拒绝那许褚的盛情邀请,不到魏国去呢?”
龙天扬闻言,不由一愣。随用手指着自己,惊讶地道:“你是说,我应该到曹
操那儿去比较好吗?”
冬梅忙急急地道:“我……我才没这么说呢?”
顿了顿,她又低低的道:“可是,你……你不是很想念凤翔吗?而且,你不是
曾经也说过吗?
你要为了凤翔而活!那……那你却怎么不回到凤翔所在的魏国呢?”
龙天扬肃穆的沉沉地道:“哦!我的确曾说过。也曾想过,要到魏国去!可是
……可是,现在我还要遵守……还得遵守你哥哥──徐庶军师的遗愿才行啊!”
冬梅闻言,全身突如触电般的颤抖着,流露出极为惊骇的神色。
龙天扬见状,关心而惊讶的问道:“冬梅,你……你怎么啦?看你这模样,好
吓人呀!”
冬梅忙勉强的笑笑说道:“没……没什么!
你……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
冬梅说完,心里却暗付:“没错!天扬之所以留这时为刘备大人帮忙的原因,
是因为他谨遵照哥哥的遗言,才留下的。啊!这么重要的事,我平时都记得挺清楚
的……刚才若不是天扬这么一提,我倒差点忘了!”
正在这时焦览牵着小虎,来到龙天扬身旁,不好意思的低低说道:“昭……对
不起,龙之军师2今夜的这一切意外的事,都因我而起的,给你们惹出了这么大的
麻烦了,真……”
还未等焦览说完,冬梅听他这么一提,立刻气势汹汹地怒吼道:“麻烦?天扬
他为了你们,差点被敌人抓走了,你懂不懂啊!哼!”
龙天扬见状,忙赔笑着说:“冬梅,有话好说嘛!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呢?现在
,大家都平安无事了,这还是很好吗?”
冬梅见龙天扬出来打圆场,不禁暗气道:“这个笨瓜,嘴角还在流血,他也能
笑的出来…焦览及冬梅、小虎都注视着龙天扬,他微笑着道:“好了,别再看我了
!给我看得不好意思,我们也该动身和玄大人在白河会合了!”
说完,四人在黑夜里匆忙向白河那边刘各所在的营寨走去。第十五章 重创曹军
此时,曹仁好不容易地从赵云手中逃脱,但兵士己伤亡无数。急忙奔逃之间,
又遇到了糜芳、刘封所率军士的拦杀。由于曹兵毫无斗志,一路如惊弓之鸟,仓惶
逃窜,见有人截杀,哪是这些养精蓄锐、等候多时的刘军之敌,一场斯战结束,只
见又伤亡了许多兵士,只剩些焦头烂额、狼狈不堪的老弱残兵。
曹仁率领众将士,急急逃窜,费了千辛万苦之力,才逃到白河来了!
众曹兵只见前面山坡下有一条虽长但窄、婉蜒数里,而河水清澈而浅的河流。
异口同声时惊喜道:“哦!前面有条河呢!太好了,我这喉咙快冒烟了,这回可以
喝一顿清河水了!”
曹兵们推操着,拥挤着纷纷奔向河里,捧喝着、用头盔舀水冲洗着……一名士
兵捧了一捧水,贪婪地喝了一口,不由感叹地道:“真好喝!不过我们差一点就葬
身于火海中了!”
河面上的曹仁看了看四周,沉沉地对许褚道:“哦!许褚,我们只要渡过这白
河,我想敌人大概就不会再穷追不舍了!”
许褚点点头,面色阴沉地道:“但愿如此!
但是,现在许多兵士都被大火烧伤了,在这种兵马俱疲的状况下,我们唯有歇
息一阵,然后再暂时撤退而走了!”
曹仁看着那些正在河里喝水冲洗的残兵败将们,不由气急败坏地怒吼道:“该
死的孔明!这笔帐,我一定会找你算清的!”
此时,在这河流左边的高山山顶上,关羽将军正手执青龙幅月刀威风凛凛地站
在一块悬空的岩石上。他注视着那河里正在冲洗歇息的曹兵们,他不禁面露微笑地
捋着长须,低沉地道:“孔明军师预言过,说曹兵从东边遭到我军攻击的话,就一
定会往西边的白河逃跑。哦!敌人果然逃到这里来了,孔明军师真是神机妙算!”
此时,时已四更。关羽抬头看看天空,点点头,随便对身旁的一名军士命道:
“传令下去,现在将堵在缺口的沙袋掣出,淹死他们这些曹兵!”
那军士领命而去,一声令下“开闸!”众人将那拦在河口上游的木排沙袋一齐
拉出,“轰隆一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后,那汹涌澎湃的轰鸣声,那滔天怒浪
疾泻而下,挟着震耳谷聋的轰鸣声,那滔天怒浪疾泻向下游。
曹兵们正在那浅河里洗得兴起,忽听到“轰轰”的似是雷鸣般的声,不禁愕然
,都侧耳细听,齐诧异的惊呼道:“喂?这是什么声音?”
众人皆循着那响声注目看去,只见这河流的上游正如翻江倒海般的河水奔泻而
下,向他们怒冲而来。其势锐不可挡。
众曹兵不由惊恐万分的齐声大呼道:“那是……?不……不会吧!是……水啊
!”
曹兵忙惊叫着、大喊着……正欲爬上岸来。
可是,那汹涌而至的滔滔河水铺天盖地般已冲到众人面前。紧接着便是惊骇地
嘶哑地呼救声、马嘶声、河水的翻滚声……响成一片。
那无数的曹兵军马置身在翻涌奔腾的急流中,仿若是漂浮在锅内,被沸水翻腾
烫煮着的一个个水饺似的……曹仁与许褚正端坐马上见顷刻之间,已奔泻下滔天巨
浪,忙惊得勒马后退至半山腰上,大声惊呼道:“撤退!快快撤退!这是‘水攻’
之计!”
一些跑的快的士兵,忙丢魂失魄般地谅叫着,哭喊着奔向山上。
曹仁注视着那被河水急卷而去的兵马,不禁气得暴瞪双眼,咆哮着大吼道:
“ 这‘水攻’之计,莫非又是孔明搞鬼?不好!全军撤退此处!
他!他既然在上游处用水攻,那表示刘各的人马就在附近,他们马上就会攻来
了!”
曹兵们一听,更加惊惧。都争先恐后的拥挤着,撞跌着向山上逃去。仓惶中,
曹军的骑兵、步兵混为一锅粥,自相践踏,死亡无数。
曹仁怒吼道:“别……别乱了阵势!该死的孔明那小子,竟把我整到这种地步
!”
众曹兵正仓惶奔逃间,忽见前面路口的平地上,有一队人马在前拦住去路,为
首之人正是关羽关云长。
众人都惊得大叫起来“妈呀!快逃!”还未等他们勒转马头,关羽已率人风驰
电掣般冲到他们面前,关羽大喝一声道:“哪里逃?先吃我一刀!”
话音未落,关羽一挥手中青龙偃月刀,向四个曹兵斜砍而去。只见手起刀落,
四人未哼一下子,便都被拦腰斩为两段。
刘军将士们一阵猛砍急刺,杀死无数曹兵。
剩下的曹兵,叫喊着仓惶逃命去了。
关羽喝住部下兵士,注视着狼狈而逃的曹兵,他冷冷的道:“了不起,逃得还
真快!不过,曹仁你还是没办法能逃出孔明军师的预料之中!你等着去吧!有你好
受的!”
曹仁率领这些残兵败将一路仓惶急逃,来到了博陵渡口。这里水浅石多,坡陡
路滑,人马行走极为吃力,兵士们都痛苦的呻吟,叹息不止。
突然,一名将士“砰”地一声,自马上坠落在地,他痛苦的手后胸口,脸上的
肌肉不住的抽搐着,脑袋猛然垂了下来。
奔来两名士兵,将那军士扶起,其中一人急急地说道:“李廉,喂,你振作一
点,再坚持一会……”话还未说完,那将士只瞪了一下眼,脖子一歪,便死去了!
骑马走在前面的曹仁见此情景,不禁悲惨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十万
大军啊,竞落到这副狼狈相,真是让人痛心!”
众曹兵来到渡口山顶的平地上,只见前面如城墙般的有一队人马拦截在路中央
。为首一人如铁塔般站立在前,肩扛丈八蛇矛,只听他大吼道:“老子等你很久了
,曹仁让我燕人张飞张翼德来引导你过渡口吧!”
曹仁闻言,不由大惊失色道:“天啊!是……张飞!这……这下我们完蛋了!
”
他话音未落,身旁的许褚一拍坐骑,手执青龙朝,迎了上去!
曹仁忙惊道:“许褚,你干什么?”
许褚边驰边转首没声说道:“都督,这里由我负责断后,你和士兵们行走吧!
”
曹仁闻言,惊骇万分地道:“许……许褚回来!”
可是,许褚己如旋风一般冲向张飞面前,他气势汹汹的大吼道:“张飞──!
我是魏军前锋大将许褚许仲康,你有胆的话,就和我单枪匹马的一决高下吧!”
张飞闻言,面色一沉,冷沉地道:“你就是许褚很好,我听说你是曹操手下一
猛将。今天我倒见识见识,你是否名符其实,来吧!”
他话音未落,许褚大喝一声,闪电般向他狠狠刺来一朝,直奔他咽喉而来。其
势甚是威猛快捷,只见朝影叠叠重重、汹涌而至。
张飞冷“哼”一声,待他戟快刺到胸前之时,方怒吼一声,将右手中的丈八蛇
矛向左外横挡,“铛”的一声,震耳欲聋。两人的兵器猛然撞击在一声,只见溅起
一蓬耀眼眩目的水花,许褚的长戟被格挡一边。
许褚被张飞这一横挡,只觉得手臂被震得一阵酸麻,心中不由一凛,暗惊道:
“啊!这张飞好大的力气,我只不过是被戟弹到而已,全身就震得酸麻不己,虎口
疼痛!”
想至此,他不由大怒,双手倾力猛然再刺向张飞,张飞见他这一裁气势汹汹,
比先前所刺的那一戟的威势更为猛烈,心中不由大怒,随将蛇矛向上举起一挡,然
后,大喝一声,力贯双臂,猛然大喝一声,将许褚的长戟向上荡开。
许褚刚才是用长戟的月牙刀刃倾力向张飞头顶劈下,现被张飞那威猛无比的力
道豁然震开,只觉得双臂似乎脱离身体了,全身像是散了架般的痛麻无力。他不禁
骇极暗付:“我这戟好像要随着手臂给拧断了似地!怎么会这样,我现在竟然连和
他对打的余地都没有了,难道……这就是那人称‘万夫莫敌’的燕人张飞那超人的
武功吗?果然厉害无比,不,比我想象中还厉害。
许褚虽然知道张飞非凡,但也自信自己的武功是很捧的,刚欲再挺戟刺向张飞
时,只觉得先前被龙天扬“实拳”所伤的腰部一阵痛入心脾的钻心疼痛,使得他不
禁疼得大叫一声“啊─!”他只觉得浑身冷汗涔涔,疼痛难忍。双臂无力的垂了下
来。
“档啷”一声,他右手所握的“青龙戟”,沉重的坠落在地。
张飞见许褚面呈痛苦之色,巨大的汗珠已顺着他脸孔滚滚而下,又见他手中的
兵刃骤然坠地,而他却无力捡起,已觉得有些蹊跷。
只见许褚紧咬牙关,口中呐呐地道:“晤……不行了,我全身都使不出力来,
真可恶的伤口……难道就这样……”
张飞听他说出“伤口”二字,又见他如此模样,便恍然大悟。随低沉地道:
“ 许褚,原来……原来你已经受伤了,怪不得呢!”
许褚用手捂住左腰,抬头看了一眼张飞,默不作声。
张飞抬头当空,将手中蛇矛往肩上一扛,神色黯然的淡淡地道:“我张飞赢一
位受了伤的人,也没什么光采。许褚!我们就留到下次再论输赢吧!你走吧!”
许褚闻言,不禁勃大怒道:“张飞,你……你说什么?”
张飞注视着他,冷冷地道:“许褚,你还真的冥顽不灵呢!我说我这次就暂时
放过你!”顿了顿,他又豹眼圆睁,怒喝道:“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懂了
吗?”
许褚感激而冷漠地道:“你也真是个愚蠢的一介武夫而已,你为何不借此大好
机会,而杀了我呢?这次你虽然不杀我,但是,我也不会向你道谢的:”
说完,他瞥了张飞一眼,勒转马头,地上的“青龙戟”也懒于去捡,而头也不
回的勒马向曹仁他们驰去。
许褚心里暗付道:“唉!今天这次与张飞的交手后,我才知道真正的张飞是多
么厉害!就算我身体安然无恙的情况下,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张飞,果然名不虚传
!”
曹仁见许褚战败,而勒马回队。忙恐慌万分地喝令道:“将士们,撤!快撤!
”
曹兵们势如潮水般败退而去,仓惶奔逃。
张飞注视着那溃不成军,狼狈而逃的曹兵们,不禁叹了口气,缓缓地摇摇头。
刘军们正欲追去,张飞忙喝住道:“算了,别追了!没关系啦!反正他们也没
剩下几个能作战的兵士了。再说,杀一些没力气没作战能力的人,那种滋味也不过
瘾!”
一兵士惊悍不解地注视着张飞的后背,悄悄地轻声说道:“喂!张将军竟然会
同情敌人呢?”
另一人小声道:“他会不会是吃错药了?”
他俩虽然说的声音不大,不过,还是被张飞听见了。张飞一握右拳,转首看着
他俩,瞪着双眼,“哼”了一声,怒道:“你们是皮痒了,想讨打是吗?”
那二人忙吓得低头不语,面面相舰。
张飞传令:“全军即将撤回樊城,与主公众人会合!”
此时,己五更,在水面平静,群山环绕的白河水面上,正有艘高大宽阔、外形
美观的兵船在快速行驶。
这艘兵船正是刘备他们所乘往樊城之船。
在船头上,立着二人,他们正是孔明夫妇俩。二人仰首向天,看着那满空繁星
,似是忧虑重重。只见孔明轻叹一声,沉重地道:“月英,这次我军与曹军交战,
虽然,我军是赢了,但依这‘天象’看来,我方的劣势大概还是不会改变的,还有
,你看那颗渐明的巨星,正在以很快的速度靠近我们的星宿,那颗星是一颗煞星,
不吉星宿,他将会给我军带来灾难和不幸!”
黄月英双目注视着那深黯如海的夜空,轻轻地“昭!”了一声,她出神地盯着
那颗渐明的巨星,暗道:“孔明他还没有察觉到,那颗不吉星宿的主人,已经潜到
我们的身旁,近在咫尺了!我而且还感受得到一股异与‘龙之子’的深沉黑暗力量
之波动!”
黄月英许久才回过神来,才想起他们己一夜没合眼了,便怀着满腹心事,轻轻
地对孔明道:“相公,回舱休息吧!等到天亮以后,我们就可到达樊城了,还有很
多事需要你来处理呢!”
二人惆怅万分的缓缓回到舱内。
此时,在白河东边的一座山顶上,借着昏暗的星光,有六人如石像般直立不动
。
只见这六人中,为首一人身材高大,双目深陷,而无眼珠,这就说明他双目失
明,脸上疤痕叠叠,面目恐怖,神色阴冷。啊!这不是灵虚吗?
正是此人!只见他双臂互拢交叉胸前,注视着那正狼狈而逃的曹兵们,他不禁
沉沉地道:“啊i真是可怜,曹仁所率十万大军,如今已少掉了一半,还狼狈惨败
而逃,……不过,如此一来,一切就完全如‘司马懿’大人他所料的一般了!”
灵虚话音未落,只见他旁边的一名头裹布巾,年约十五六岁,神情阴冷的男子
冷冷地道:“灵虚大人说得没错,从空城计到水攻之计,‘司马懿’大人他竞都能
预测出孔明的计谋,‘司马懿’大人的本领真是深不可测,高得吓人!”
话音未落,他身边的一名头裹黑巾,两眼阴沉、表情阴冷的女子埋怨地道:
“ 唉呀!你怎么可以把‘司马懿’大人和孔明相提并论呢!”
只见这女子身旁另一名身穿宽大长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钦佩地点头道
:“赤飞虎,你说的的确没错!‘司马懿’大人他有着异于常人所看不透的特别本
领,孔明哪能与他相比呢?”
这人对面的一名顶盔贯甲、身材高大,面色同样冷沉的男子闻言,反对的道:
“不过,‘龙之子’他应该和我们的‘司马懿’大人有同样骇人的超强能力吧!因
为,他也还没有把他的真正实力表现出来呢!”
这人话音未落,只见一名身穿黑袍,蒙面露眼,双目精光泛泛,在这夜色里看
去他那双目尤如两点寒星的男子,冷笑一声,矜持的道:“呵……‘龙之子’他虽
然不是凡夫俗子,不过,他那种稚嫩样,根本不是我们‘五虎神’的对手!”
这蒙面男子的话还未落音,只听那被称为‘赤飞虎’的女子,阴冷的道:“但
是,我倒很喜欢那个名叫天扬的少年,他好可爱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这少年一
会!”
灵虚冷笑道:“那一天已经不远了,我们‘虎豹骑’的‘五虎神’,要不多久
就要在这荆州之地,和‘龙之子’一决胜负的!天快亮了,我们也该离开这里了!
”
一行六人如鬼魅般候而不见。
宛城。
曹仁所率十万大军被孔明大败,狼狈逃回的消息给驻扎在宛城的曹操所率的四
十万大军带来了强烈的震撼和巨大的影响。
曹操也是怒气难消,震怒不己。
在校场上,三三两两,一群一群的兵士们,在一声都在谈论着这次惨败的战事
……一名年约三十六七岁的中年士兵,悲叹地道:“真不敢相信,我们派出的两次
十万大军,竞连续栽在孔明的手里,惨败而归!”
另一名稍微年轻的兵士,怯怯的道:“难不成那孔明他真是个神仙吗?”
听见他二人谈话,又过来一名曹兵,闻言,他气恼地骂道:“呸!什么神仙!
怕什么!就算他是神仙,我们还有龙娘娘撑腰呢!”
一高个子士兵兴奋的一挥右拳,高兴地道:“哦!对嘛!对嘛!我们还有龙娘
娘呢!”
先前那名年轻的士兵瞥了这高个子士兵一眼,疑惑地低低地道:“可是……曹
仁都督他不是得到龙娘娘的庇护才出征的吗?结果,还不是一样被打败了……?”
还未等他说完,那年纪稍长的士兵便怒瞪盯着他骂道:“你真是头笨猪!难道
你还不知道丞相他是怎么说的吗?”
那年轻士兵闻言,疑惑地问道:“丞……丞相他说什么?”
那年纪稍长的士兵白了他一眼,得意地道:“亟相说,这次战役都是因为曹仁
大人的‘疏忽’才会败在孔明手下的!他有了娘娘的庇护,竟然还吃败仗,为此,
丞相可是大发雷霆那!还有,曹仁都督也因此被免去将军之位!我看啦,这一定是
曹仁都督的战略上出了问题,因而才遭惨败的!”曹兵们听他如此说,都唏嘘长叹,深为曹仁的惨败及其官职被罢免而深感不幸
。
那年长的士兵顿了顿,扫视着众人,又深沉地续道:“不过,曹仁都督竟然能
大难不死,这不正说明是娘娘的庇护吗?”
话音未落,已有几名兵士点点头,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哦!对呀!是这样的
……!”
那年长的士兵深沉地续道:“再说,因为这次我们吃了败仗,而最感伤心难过
的,应该是娘娘吧!哦!我还听说当丞相在责怪曹仁都督时,龙娘娘还出面袒护都
督,为他求情呢!”
众兵士闻言,都齐惊呼道:“哇!娘娘真厉害,竟然敢反抗丞相!真的太有气
魄了!”
那名年轻的兵士,忽的举起右拳,神情激昂的道:“我在此决定了!我把以后
的光荣胜利全献给娘娘!”
年长的兵士冷笑一声,膘了一他一眼,嘲笑道:“小瘪三,你在这儿别‘蛤蟆
打喷嚏──口气不小’!凭你!?你能做什么大事啊?‘光荣胜利’呢,我看你打
仗时,能拾回性命就算你万幸了:”
那被称为“小瘪三”的年轻兵士,气呼呼地怒瞪着他,“哼:”了一声,转离
去。
就在众人旁边的房角旁,豁然站有一人,啊!原来是曹操摩下大将──张辽。
他注视着众兵士,听兵士们对龙娘娘的千歌万颂,心中不由思绪万千……停留
片刻,他径直向那雄伟豪华的曹仁官邮奔来。
来到曹仁客房前,张辽高声道:“曹仁大人!”
此时,曹仁正坐在案前,心思重重,情绪低落的在低首品茶。忽听有呼他,忙
起身出迎,见张辽己在门前,随惊喜地道:“哦……是你啊,张辽!快请进!哦!
不!我现在己被免了将军之职,现在应该改口称呼你为张辽大人了!”
张辽闻言,面色沉重的低沉地道:“你这样说,我会生气的,曹仁大人!还请
你像往常一样,直接叫我‘张辽’就行了!”
曹仁招呼他坐下,随低沉地道:“你这次来找待罪之身的我,有事吗?”
张辽深沉地道:“不瞒你说,我刚刚去看过兵士们的情形……”
曹仁略感惊诧地道:“哦?那是丞相的命令吗?”
张辽笑了一下,淡漠地道:“啊:真是瞒不过曹仁大人的眼睛!的确,丞相他
很担心这次败战后给士兵们带来的影响,特别是担心士兵们对龙娘娘的评价!”
曹仁注视着张辽,静静地道:“看你的眼神,我想,丞相他是不需担心了!”
张辽点点头,沉沉地道:“是啊!士兵们对龙娘娘的爱戴,崇拜之情丝毫未减
。不,应该是说,他们反而斗志昂扬,企图赢得胜战,以博得娘娘的欢心呢!龙娘
娘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女子啊!为何士兵们都对她如此信赖呢?”
曹仁闻言,神情忽地转为异常肃穆,他呐呐地道:“不可思议?的确是:想起
丞相他昨天听到我战败之报,将我由新野叫回来时,他那种愤怒的神情,是我这辈
子从来没有见过的,至今回想起来,仍不免浑身发抖。他当时他那令人心颤的眼神
之意,岂只是要撤我的将军之职而己,简直就是要宣告我的死罪!假如那时不是龙
娘娘她挺身而出,向丞相求情道:‘丞相!假如你要因这次战败而怪罪曹都督的话
,那就请你也责备我吗!是我给予士兵们庇护的,然而却仍招来了败战之果,这一
切都是我这个‘龙之女’无能,才造成的!”
“丞相当时震惊不己,见龙娘娘竟为我开罪,而独揽责任。他被龙女娘娘那一
片爱护将士如已命的赤诚之心,所深深打动。最后,才只将我免去将军之职……”
顿了顿,曹仁激动万分的低低地道:“要是没有龙娘娘及时为我开罪,此刻我
这颗脑袋,早己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说到激动时,曹仁的双眼中己滚出了两行清泪,他抬头仰视屋顶,又呐呐地道
:“你知道吗?
张辽!‘龙之子’也同样是让人不可思议,而感动不己。为了救一名他只有过
一面之缘的人,龙之军师不惜单枪匹马闯入敌阵,龙娘娘则是为了士兵们而自责不
己……他们那种牺牲自我的精神,真是让人感动万分!”
曹仁说完,神情甚是激动,泪水己流到颔下的短须上,而他也不擦一下……张
辽听完曹仁这一席发自肺腑的激动之言,也不禁感慨万千,暗道:“也许此刻人们
所需要的,是一个能令他们心安的人吧!而龙娘娘正好有一颗伶恤他人的炽热之心
,难怪士兵们会被她所引,对她崇拜,坚信有加。原来,这是一种人心的趋向,是
一种自然的演变!”
突然,曹仁满面疑惑地喃喃自语道:“不过,我想不道,龙之军师的确说过,
我们不是他的敌人。那么谁才是他的敌人呢?只要能明白其中的意义,说不定,龙
之军师也将会效忠于丞相摩下的呢!”
张辽闻言,恭敬地注视着他,暗道:“这曹仁真是个忠义之士!尽管现在还是
待罪之身,却仍时刻挂念着丞相……在丞相府的一片假山林立、花草鲜艳、池深水
清、如诗如画之处,有一座金碧辉煌、雄伟美观、气势宏大的府邸,这就是被曹兵
上下众人称为“龙仙女”、“龙娘娘”──黄凤翔的府邸。
此时,黄凤翔面色忧郁,神情颓丧的自室中走到窗前,看着房前那秀丽可餐的
景色,可是,却无心欣赏。
她双眼失神的俯视着房下那清清的池水,不觉黯然神伤。她为刚刚吃败仗而回
的兵士们,感到万分伤心,无比的难过,深深的自责。
凤翔心中暗暗痛呼:“天扬,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好呢?那些对我深信不疑
,来求取我的庇护而出征的士兵们,这次战役死伤得那么惨重,我的良心在深深的
自责……虽说,这已是过去的历史,但是,此刻的我,就是生活在这个现实时代呀
!这还是历史,是活生生的现实!”
“这种欺骗的感觉,叫我如何忍受得了,我明明就没有什么龙的力量,智慧…
…却竟然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毫不知情、受骗上当的士兵们一步步走向死亡,我……
欺骗了他们……!”
黄凤翔正深陷于沉痛的自责之中,忽听有人高声叫道:“龙娘娘在吗?”
只听一婢女低低地道:“奴婢回票丞相,龙娘娘正在里间的屋子里。我这就去
请她出来!”
黄凤翔知道是曹操来到,忙用丝绢擦了一下泪水,轻快地从里间迎了出来,轻
轻地道:“丞相……”
曹操欣喜地快步走到凤翔面前,用左手轻拍她的左肩,忽然,见她面颊上还有
湿湿的泪痕,忙关心而疼爱地道:“娘娘,你又是在为那些死去的士兵们而悲伤吗
?看你这样愁眉不展、忧郁悲哀的神情,又于事何补呢?过去的事就让它随着时光
而消逝吧!”顿了顿,曹操微笑着道:“怎么样?要不要本人陪你骑马远游,换个心情呢?
”
黄凤翔低低地道:“不用了,丞相!你还有接下来的战事要忙呢!怎么可以抽
空陪我……!”
未等她说完,曹操便深沉地道:“娘娘!你要是不坚强地振作起来,这场仗士
兵们又没得打了!别再拒绝啦,走,我们骑马去散散心!”
未等黄凤翔表示,他便一拉凤翔右手,向门外奔去,边喝令道:“来人,快去
备马!”
他俩刚奔到池边的青石路上,便迎面遇见正疾步而来的苟或、贾诩二人。
苟或见曹操拉着黄凤翔,正急急赶路,忙躬身上前,拱手道:“丞相和娘娘,
你们要上哪儿?”
黄凤翔见是苟或二人,随轻轻地道:“啊!
是苟或先生和贾诩先生啊!在这种战况吃紧的时候!丞相他说要陪我骑马远游
呀!”
苟或闻言,微微一怔,稍瞬便深沉地道:“丞相,现在战乱纷纷,为了安全起
见,你不要带着几名卫士吗?”
曹操淡淡地道:“不需要随从!因为,我有话,要单独对龙娘娘讲,懂吗?苟
或!”
苟或忙躬身拱手,恭敬地道:“是!那么,丞相与娘娘路上请小心!”
曹操也不答话,将黄凤翔扶上那兵士牵来的骏马上,然后,他也翻身上马。一
夹马肚,猛抖缰绳,那马长嘶一声,扬起四蹄,风驰电掣般向城外奔去。
贾诩见曹操他们的身影渐渐逝去,始缓缓地道:“娘娘说的没错!亟相在这种
战火纷飞的时候,竟还要陪娘娘去骑马远游,他这是不是对娘娘太溺爱了呢?苟军
师你说呢?”
苟或摇摇头,低沉地道:“贾诩大人,你是这么想的吗?不过,你那种想法,
似乎是表面的!
刚才,你难道没看清丞相那傲视一切的神情吗?他心里的雄心壮志说明你还未
能看出,还不理解!而且,你也太看轻一个身为丞相的人物了……”
曹操与黄凤翔共乘一骑,他出得城来,一路狂奔。黄凤翔由于不会骑马,因而
,坐在鞍上,心里显得格外紧张。
曹操双臂护在她身前,见她如此紧张,便微笑着道:“呵……,你不紧紧用手
抓住马鬃的话,是会被摔下马的!”
黄凤翔依言,紧紧抓住马鬃,曹操策马疾驰,也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来到了一
座怪石林立、山势险峻的大山上。
二人乘在马上,居高临下,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给人一种疑在天界的美妙幻
觉。
扫视着四周云雾缭绕的奇峰怪石,曹操突然呐呐地问道:“龙娘娘,你知不知
道什么叫‘宦官’?”
黄风翔惊疑地转首注视着曹操,她觉得曹操问得很奇怪。当下,便低低地答道
:“‘宦官’,不就是在宫里照顾皇帝,及其后纪们的男人吗?”
曹操沉重而肃穆地点点头,有些愤慨地道:“哦!我的祖父就是个宦官!他们
那些宦官服侍皇帝,世人说那是一个能左右朝政大权的重职,但为防止他们与皇帝
的宫女纪摈们犯下错误,于是便被去了势!”
黄风翔惊骇地道:“去势:那是很可怕的事呀!”
曹操沉重地面带愤怒之色地点点头,轻“哦!”一声。
他一抖马缰,策马驰向一块危石上,那岩石凌空悬起,黄凤翔吓得大惊,失声
叫道:“啊!这……这多可怕!”
曹操微微红一下,用右手指着前面,高兴地大声道:“龙娘娘,你看前面!”
只见他们面前是一片广阔无根,波澜壮阔、惊涛骇浪冲击身下岩石的雄伟大海
!那滔天巨浪掀起的浪头,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咸涩的海水撞击喷洒在岩石上。
黄凤翔望着那雄伟壮观的大海,不由感叹万千地惊呼道:“啊!多么宽阔、多
么美丽、雄伟的大海呀!”
曹操心有感触地沉沉地道:“这是东海!没错!跟这大地,大海比起来,连我
都变得渺小不堪、毫不起眼!”
二人下马站在岩石上,俯视、眺望着面前的大海。一股豪情壮志伴随着血液的
加速流动,曹操不禁紧握双拳,面色肃穆,沉重地道:“我小时候由于出身宦官门
第之故,而常常受到其他小孩的辱骂与欺悔!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吧!因为,那些
与女人无缘的宦官们,就转而尽其所能地拼命诌媚皇帝,执着于金钱与权力的游戏
中!”
顿了顿,他又神情激昂的咆哮道:“这种无耻、不名誉的宦官门第,对我来说
,是种屈辱。所以,我对自己发誓,绝不阿谀皇帝,而要靠自己的实力、才能,来
驱动这个国家!我要以一介渺小的人类曹操之名,而名震天下!”
黄凤翔注视着神情激昂、豪情万丈的曹操,刹那间,只觉得他变得异常伟大,
无与伦比!许久,曹操才转首对黄凤翔沉沉地道:“这件事,我对苟或都没提过…
…!”
黄凤翔诧异万分地道:“丞相,那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说呢?”
曹操深沉地道:“因为……我需要娘娘你的协助!所以,必须得说与你听!”
黄凤翔闻言,惊疑不解地注视着他,只听曹操神情激昂地道:“我的确是拥有
强大的兵力,足智多谋、末卜先知的军师及勇猛的武将们。但是,我还欠缺一样能
使战役顺利、国家兴隆的东西!那就是……就是臣下及百姓对国家的‘忠诚之心’
!现在,我们魏国上下军民都对龙娘娘崇拜、坚信有加,所以,他们信任你,就说
明是对你的崇敬,同时,也是对我的信赖!士兵们只有这样,才能打胜仗,战胜敌
人!”
黄凤翔闻言,才知曹操之意。
由于,曹军被孔明连续用“空城计”一一“火攻”及白河处“水攻”而遭惨败
,作为曹军统帅──曹操,自是怒不可遏!随遗兵调将进攻刘备刚撤兵驻扎在此的
───樊城。第十六章 军民逃亡
公元二零八年───刘备军被曹军攻击,根据军师诸葛孔明的提议,刘军将士
们从樊城向襄阳逃去。因惧怕曹军而跟随刘备的数十万民众一直从新野、樊城紧紧
跟随着刘备。
百姓们扶老携幼、拖男带女、报车步行、挑担背负着,一路哭泣而行。情景甚
是凄惨!
刘各心情沉重地看着那排列长达数十里的人群,悲场地对身旁的孔明道:“孔
明军师,这如何是好?我觉得很吃力,这么多的民众依赖,信任我,而我却无能为
力。”
孔明闻言,安慰道:“主公,你不要太自责了。因为,百姓们惧怕曹操,所以
,才不辞劳苦的情愿跟你。由此可看出,你是深得民众的爱戴的。
虽然,曹操位居高职,却是个无法抑制自己情感的人物。从前,那场徐州之役
就是起因于徐州牧陶谦的部下杀害了曹操之父,才引发了曹操的报复、起兵来攻的
!”
“父亲被杀使曹操失去了理性,不仅徐州的士兵遭殃,就连数十万的一般百姓
……妇孺、老人,也无一幸免地惨遭杀害,这些事想必主公也知道吧?对待自己的
敌人,他冷血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不寄予丝毫同情,由那场血腥的屠杀中,荆州百
姓就早己领略了曹操的冷酷无情,阴狠毒辣的本性了!”
孔明说完,双目喷射出仇恨的怒火来,神情甚是激动。
刘备惊疑地注视着孔明,低沉地道:“真没想到……军师你竞也会如此指名道
姓地辱骂他!”
孔明闻言,愤愤地道:“因为……因为,当时我也在场!在徐州那群逃避曹操
杀戮的百姓中,我也身在其中!”
刘备惊讶万分地注视着孔明……孔明又感慨万千的悲恸地道:“当时,那情景
令我现在忆起仍心有余悸,不免胆寒。那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大地堆满了死尸,如
柴垛般地高高堆起,河水也因鲜血而被染成了鲜红色。许多人临终时的惨叫声、哀
号声、怨恨声,至今仍萦绕在我耳际!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那不把人当人看、大肆屠杀的曹操的残酷暴行!”
刘备听着孔明这一番愤慨之言,道:“孔明!这个饱尝战乱之苦,深为曹军的
暴行所痛心疾首的年轻人,为了我们‘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这个宏伟的目标,
来共同作战吧2”
孔明身旁的黄月英想着孔明刚才所言,亦不禁暗付道:“曹操想一统天下,是
为了自己的权利欲,而非为百姓造福,因此,孔明夫君才会拒绝为曹操效力。可是
,和曹操作战一样会导致百姓牺牲流血,难道说,没有牺牲就无法建筑一个安和的
人世吗?”
长长的逃亡队伍,仍是熙熙攘攘的不停走着,百姓们忧心重重的茫然地看着前
方!
在这逃亡的人流中,有一位年青少妇肩负行李右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那小孩眉目清秀,甚是讨人喜爱。
突然,这小孩向这少妇问道:“娘,敌人的军队是不是比玄德大人的人多得多
呀?”
那少妇怒瞪着儿子,怒道:“你……你这孩子!不要乱说!”
小孩嘟起小嘴,气呼呼地道:“娘,是你昨天自己那样说的嘛!我说的不对吗
?”
周围的人们都用眼怒瞪着小孩,那少妇生气地道:“傻瓜!不许你再那样胡说
八道了!”
小孩瞪大双眼,迷茫地问道:“为什么?我们要是被那些坏蛋抓住了,不是全
都会被砍头的吗?”
少妇气极吼道:“叫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就打你屁股!”
小孩见他娘真的生气了,忙低头不语。
蓦地,她们前面有个八、九岁的小姑娘注视着她母子俩,微笑着道:“别担心
,没事的!因为……因为,我们有龙大哥在啊!他很厉害,他会保护我们的……!
”
少妇未等她说完,便惊讶万分地急急问道:“你说‘龙大哥‘?是……是说那
个龙之军师吗?”
小姑娘点点头,挥舞着双手得意的轻轻地道:“昭:就是他!他好厉害呀!上
一次,他还把自己大好几倍的一个叫许褚的敌将给打倒了呢!”
旁边,有两名中年男子,其中一名较胖的那人,兴奋地道:“昭!这我倒听说
过!”
他话音未落,身旁那较瘦之人急急道:“这消息,我也听说过!听说那个叫许
褚的人可是曹军是最厉害的大将哦:那龙之军师竟然一拳就将他击倒了,真不愧是
龙的化身呀!”
一名肩背一袋米的小伙子闻言,忙奔前两步,看着二人,高兴地道:“是啊,
有了龙之子,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就算曹操他亲自攻来,我们也能化险为夷的
!别担心了:”
忽然,旁边有人接道:“哼!光讲浑话有什么用?”
众人忙转身看去,只见后面走来一位驾双马车的壮汉,车里装满了沉重的器具
。
小伙子忙气恼万分地怒瞪着他,愤愤地道:“喂!你这人是怎么啦!你对龙之
军师有什么不满吗?老兄!”
就在他马车后边不远的龙天扬与冬梅二人注视着那赶马车的壮汉,看他如何回
答。
只见那壮汉鄙夷地瞥了那小伙子一眼,冷冷地道:“曹军可是百万雄兵哪!而
我们这边却连五千都不到!只有一个龙之子在,他能应付得了那么多人吗?不管我
们怎么逃,也逃不了被杀的命运!”
话音未落,只见人群中议论纷纷,都惊愕万分地注视着那壮汉。那小伙子闻言
,不由惊呼道:“啊!什么?百……百万雄兵?”
龙天扬二人闻言,也不由沉重地点点头。暗忖:“这壮汉并未夸张,现在的确
是敌众我寡,双方兵力相关悬殊,难怪他会如此说出。
众人都忧心重重地议论着,向前走着,走到一段地面潮湿的路时,忽地,那车
□辘猛然陷进地面,深达一尺有余。
那壮汉忙跑过来一看,马车已倾斜,一边□
辘深陷。他使足力,使劲向前推去,那马车只微微地动了几下,反而陷得更深
了。
那壮汉着急的呐呐地道:“这下完了!我得暂时卸下行李,然后再把车推到前
面才行!可恶!连这马车都和我过不去!”
那壮汉正欲转到车后,再用力推时,只见有一身穿甲育的少年,又将双臂放在
车板下面,猛然一声大喝,只见那马车已倏地从坑内开起,然后,他一按马车,那
车便向前驰丈余:不知是谁惊呼道:“他……他就是龙之子!”
众人闻言,忙都聚了过来,纷纷惊叹道:“哇!好……好厉害呀!一把就把这
千多斤的马车给推了起来,真是神力啊!”
众人都羡慕地注视着龙天扬,不住时惊赞着。而那赶车的壮汉早己惊得膛目结
舌。
龙天扬转首注视着他,深沉地道:“这位兄台!你说的话虽然一点都没错!可
是,尽管如此,你也不能太悲观,还是得想着要活下去,否则,就真的会被他们曹
兵杀了哦!”
那壮汉嗫嚅着,惊骇无比的注视着龙天扬。
人丛中立即爆发出赞叹声:“好……好厉害呀!龙之子一个人就把满载着货物
的马车给抬了起来,还有,他推那车时,将那体壮膘骡满的马都推出了几米远……
”
“他就是这样打倒许褚的呀……这不是象我们这些普通的人所能办得到的!他
果然是真正的龙之子!”
“是啊!我们这路上只要有龙之子保护着,他就会让我们免遭曹军毒手的:我
们一定会脱险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着赞叹着……忽然,走出一位年己花甲的老抠,他缓
缓走到龙天扬面前,笑容可掏的道:‘太感激你了,龙之子!有你在,我们这些人
都会没事的!“龙天扬心在颤抖,在悲痛……暗付道:“这些人们什么都不明白…
…根据往后的历史发展,我们就算到达了襄阳,蔡瑁他也不会让玄德大人和我们一
行人进入城内,我们还是只有继续逃亡一途可走……然后,终于被曹操的先头部队
给追上,许多的士兵和百姓惨遭毒手,尸横遍野的这段历史,他们也毫不知情……
他们一点也不明白眼前已有一桩大悲剧在等着他们,他们只是想念龙之子的力量,
而感到安心,他们想念只要有龙之子在,自己就能免遭曹军的毒手……蓦地,冬梅
羡慕地道:“天扬!百姓们经过刚才之事,似乎对你的爱戴又更加深了呢!对丁,
你刚刚使出是‘云体风身‘之术吗?好厉害呀!竞能将那沉重深陷的马车只身拔起
!”
龙天扬摇摇头,低沉地道:“可是,它对曹操的大军却一点也派不上用场,要
光靠‘云体风身‘之术来解救大家,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身为龙之子的我又不能
把这层顾忌说出来!”
冬梅点点头,低低地道:“天扬,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我也能深深
地体会到。但是,面对这些深深崇敬、信任你的百姓们,你就尽一些力吧!啊!襄
阳己快到了,我们赶快一点吧!”
又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赶路,众人终于来一了襄阳城的城前。
兵士们齐欢呼道:“啊──是襄阳城!我们终于到了!”
刘备偕孔明、关羽、张飞、龙天扬、冬梅和赵云等人驰在队伍的前面,瞬间,
便来到那高大雄伟的城门前。
城门紧闭,也无士兵把守。刘备向城楼上仰首大喊道:“在下刘玄德,为逃避
曹操追杀,特与百姓共同逃奔至此,还请开城让我们进入!”
话音未落,只见城楼上己涌现多人,众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出一将。
刘备注目一看,低低地道:“蔡瑁!”
只见蔡瑁手扶城墙,阴狠狠地道:“玄德,你这个国贼,在下面乱叫什么啊!
快滚吧!我绝不会开门迎贼的!”
张飞闻言,怒不可遏,他切齿道:“你……你说什么?大哥,既然如此,我们
就用武力攻城!将蔡蓦那狗杂碎抓住千刀万剐!”
刘备侧首注视着他,阻止道:“慢着,张飞!”他抬首注视着蔡瑁,思索瞬间
,沉沉地道:“蔡瑁,假如你嫌我碍事,我愿意离开,但其他这些人是荆州的百姓
,能请你开门收留他们吧!”
蔡瑁闻言,冷冷笑道:“呵……玄德,他们是跟随你而来之人,非我荆州之民
!我要是收容了他们,会被丞相惩罚的!”
刘备惊愕的注视蔡瑁,万没料到蔡瑁间会说出这番不近情理、人情之话,随惊
诧地道:“你……你说什么?蔡瑁!这可是荆州的百姓啊……”
还未等刘备说完,蔡瑁便凶狠狠地道:“别理他们,把他们全赶走!”
说无,一挥右手,城楼上立即涌现出数名弓箭手,个个拉弓拈箭,向城下众人
瞄准。
“哩哩……”万箭齐发,密如雨点般向人群中射到。
众人吓得大惊失色的惊叫道:“啊!快逃啊!”呼喊声伴随着弓箭的呼啸声,
叫骂声混合着惨叫声,响成一片……刘备边用剑拔挡着那如雨如蝗般密集的箭,边
愤怒的注视着那些在不停地射箭的蔡瑁众人。
龙天扬双目圆睁,气愤万分地用剑拔挡着射来之箭。忽然,他听到有小孩在呼
喊道:“娘,娘……你别死呀!”
闻声,他蓦然看见一少妇全身己中了五六支箭,己奄奄一息了。那小孩痛哭流
涕地叫喊着摇拉着他娘,其情景甚是凄悲。
龙天扬见状,也不觉心中悲恸不已,他忙奔了过来,用剑挡着那射向这母子俩
如雨般的箭。
那少妇见龙天扬站在身旁,随便吃力地道:“龙之军师大人!求求你……将这
孩子……照………”
话未说完,便垂下首来,寂然不动。
龙天扬忙惊呼道:“这位大嫂,你醒醒……”但这少妇己纹丝不动……龙天扬
悲恸万分……那小孩趴在他母亲身上,号陶大哭不止。
豁然,刚才百姓们那信任的言词,神情一──浮现在他脑海里,萦绕在他耳旁
。
惨嗥之声,不断传来,躺下之人,越来越多。
蔡瑁在城楼上俯视着下面不断伤亡的兵民们,他不禁狞笑着恶狠狠地道:“支
持玄德的人,都该杀!你们给我狠狠地杀!”
龙天扬注视着那如厉鬼般地蔡瑁,不禁怒从心起,他双目暴睁、角毗欲裂地狠
盯着那得意异常的蔡瑁,随便一把将身旁一名士兵的长枪夺过,恨恨地呐呐的道:
“只有你……只有你的命才是值得爱护、珍惜的吗?为了巴结诌媚曹操以苟延残喘
,你甚至不惜杀害无辜的人吗?”
突地,他一声厉喝:“蔡瑁一一!!!”话音未落,他己将手中长枪如闪电般
向蔡瑁抛去!
蔡瑁突听城楼下有人大喊他,忙注目看时,只见一杆长枪如虹般射向自己,只
吓得魂不附体!
已来不及躲避,已被那长枪穿透右肩窝,钉在身后的大柱上。
蔡瑁疼痛难忍,忙大呼道:“哇啊!谁快帮我把枪拔掉呀!痛死我了!”
上前几名士兵,正欲给他拔枪只见龙天扬手里又握着长枪,大喝道:“别动!
蔡瑁,快叫那些士兵停止射箭!否则,我就瞄准你的头!”#--iCMS.PageBreak--#黄月英见状,惊呼道:“天扬公子!”
龙天扬双目喷射出仇恨的怒火,大声道:“蔡瑁,追根究底说起来,都是因为
你企图杀玄德大人,凤翔才会被司马懿抓走!这一切的罪恶之源,都是你所引起的
。因此,我要杀你,不会有半点犹豫的!”
蔡瑁痛得龇牙咧嘴的急急辩道:“龙之子,这……那次暗杀玄德大人,并非是
我个人的……”
未待他说完,张飞己紧咬钢牙,豹眼圆睁地怒道:“蔡瑁,你还狡辨!全是因
为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害得我不能再和龙之女在一起喝酒了!”
关羽也接续道:“而且,害得天扬也差点因此而丧命!”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挥,怒吼道:“蔡瑁,你还不快叫他们退下!否则,就别怪
我们的青龙刀和蛇矛要贯穿你的五脏!送你上西天!”
蔡瑁闻言,不禁骇得直哆嗦地喃喃地道:“啊!是关羽……张飞他们!”
突然,城里冲出一将,只见他身长八尺,面如重枣,率领几百名士兵冲上城楼
,大喝道:“蔡瑁,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你这个残暴不仁的家伙!向曹操献媚、卖
国求荣的你,才是真正的国贼!”
“呛啷”一声,这人抽出宝剑,怒瞪着蔡瑁,厉吼道:“蔡瑁,你要是再敢下
令向玄德公放箭的话,我就绝不饶你!玄德公乃仁德之人,今为救百姓而来投我们
荆州,你为什么拒绝他!而且,还残杀军民!?”
蔡瑁注视着那人,咆哮道:“魏延!你是疯了吗?蠢蛋!竟敢对我如此大吼大
叫!”
城下的张飞一见这被称为“魏延”之人,随对关羽喜滋滋地道:“二哥,原来
,这荆州城里也有这么一名勇猛的‘男子汉’啊!”
突地,孔明对刘备低沉地道:“主公,我们快趁现在离开这儿吧!”
刘备点点头,随命军民们速速离开这里。军民们扶老携幼,夺路向城外而去。
蔡瑁见刘备众人都趁机撤走,随气得暴跳如雷地怒吼道:“啊,狡猾的刘备!
对!都是你这个该死的魏延,被你这么一闹,玄德他们全借机逃走了!来人,快把
这个叛徒给我抓起来!”
众士兵如狼似虎时将魏延团团围住。
忽然,一声破空风响,“鸣”地一挟着劲风,从城墙上飞过来──杆长枪,刺
向四名手执长枪正欲刺向魏延的士兵。
那四名士兵,齐齐一声惨叫,全被那飞来的长检自前胸刺入,后胸透出,串在
一起。
魏延忙惊疑地俯视楼下,只见张飞向他一招手,高声叫道:“老兄,趁现在快
逃吧!如果你没死的话,我们就后会有期了!”
魏延闻言,眺望那渐渐远去的张飞,大声叫道:“张飞!我看,你才得小心别
被曹操给宰了呢!要不然,就后会无期了!”
魏延扫视着那围住他的士兵们,怒喝一声,抡起大刀劈砍戳剁,杀向众人。
猛将──魏延,在一番激斗后,总算杀出一条血路,逃了出来。因寻不见刘备
,随独自往长沙投奔长沙太守韩云去了。
刘备率领军民一路猛奔,刘备扫视着身后那疲惫不堪、行走缓慢的人流,低沉
地对身旁的孔明问道:“军师,往后我们带着这些百姓该何去何从呢?”
孔明闻言,沉思瞬间,深沉地道:“主公,我想我们就到江陵去吧!江陵是荆
州第一要冲,兵粮也很丰富……只是……”
刘各见孔明欲言又止,忙急急问道:“军师,只是什么?”
孔明顿了顿,沉重地道:“只是像我们这样带着数十万百姓一起,是不可能如
预期中前进的!我怕再这样下去,只会被曹军追上,而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我
知道这样说有点残酷,但,我们实在必须要早点和百姓分开,赶紧前往江陵才行,
不然,将要不多时就被曹军们追上了!”
刘备闻言,激动万分地道:“这……这一点,我办不到!”
孔明注视着神情激动的刘备,着急地道:“主公!你……”
未待他说完,刘备便激动的脸色惨白,嘶哑地道:“军师,刚刚你还是对我说
过吗?你说你忘不了曹操他草营人命暴行!假如我现在抛弃这些百姓,任他们遭到
曹军的杀戮的话,这和曹操屠杀百姓的暴行有何异呢?让我放下百姓而不顾,只管
自己逃命,这种做法,我绝不赞同。我宁愿做一个和百姓们一起死在这乱世中的傻
将领,哪怕只有我一个也好!”
孔明被刘备这番发自肺腑的真诚之言,所深深震惊、感动!童年时所亲身经历
过的战乱之苦。
其悲凄的情景又历历在目。心里暗道:“这个乱世,因战争而牺牲的,并非总
是当权者,而是一些没有抵抗能力的平民百姓!”
刘各转首对他坚决地道:“走吧,孔明军师!我意已决,只要活着一天,路就
会无限绵延!”
孔明闻言,面露喜色、欣慰地对身旁的月英低低地道:“月英!至今我终于可
以确信了,少年时我理想中的主君形象……那个我愿意竭尽毕生精力辅佐的主君,
就是我前面的这一位宅心仁厚、仁德之人──刘玄德!”
刘备、孔明等一行人率着百姓们缓缓前行……第十七章 义阻追兵
数日后,曹操率大军由樊城进驻襄阳完毕。
在荆州的那高高的殿堂之上,曹操端坐椅上,神情傲然之极。即有荆州将军蔡
瑁和张允两人极尽口舌之能向曹操阿谀诌媚,不知是否此举奏效之故,蔡瑁被曹操
封为水军大都督,张允则升为副都督。
但是承刘表家业的刘踪,则被降为青州刺史刘宗见曹操神情肃穆、神态威严,
随吓得躲在其母蔡夫人身后。
蔡夫人移步上前,衣袖轻拢,低低问道:“丞相!小犬刘宗应该是要当上荆州
牧的,然而却为何突然就成了青州牧的呢?”
曹操注视着他母子俩,面色冷峻,冷冷地道:“青州临近都城要地,难道你还
不满意吗?”
刘宗惊骇不己,忙面色惶恐的急急辩道:“不──小的不敢!只是,因为荆州
是世居之地,因此小的对此有一份很深的情感……”
未待他说完,曹操便冷笑一声,轻蔑地道:“呵……,别担心,荆州不久将与
吴开战,这不是未成年的你所能指挥应付得来的!待东吴之战役结束,天下恢复太
平时,我会再让你堂堂皇皇地当上荆州牧的!我想,已故的令尊也会希望你这样的
!”
说完,曹操目光灼灼逼人的逼视着二人。
蔡夫人偕刘宗慌忙急急地道:“是……是的……!”
曹操傲然、不屑地一挥手,冷冷的道:“好了,你母子俩退下吧!”
二人忙应喏,急急退下。
曹操微舒一口气,侧首对旁边的黄凤翔,关切地道:“娘娘,一连串的政事,
让你也受累了,你快去休息吧!”
黄风翔点了一下头,低低地“哦!”了─声,随起身缓缓离开殿堂。
曹操见黄风翔已离开,随即唤过司马懿,附耳低低地道:“司马懿!不要惊动
娘娘,杀了刘宗他母子俩!明白吗?”
司马懿微一躬身拱手道:“遵命!”
却说蔡夫人与刘宗母子俩奉曹操之命,即日同赴青州,只有故将王威率领几十
名士兵相随。母子二人坐在荤内,气忿难平。
蔡夫人怒瞪双目,愤愤地道:“该死的曹操,竟然把我儿子刘琼当成是绊脚石
……你给我记住!这个没良心,没心肝的家伙!”
蔡夫人怒骂不迭,王威老将闻言,在一旁安慰:“夫人,你不用担心,只要有
我王威在,我一定会拿下曹操的首级……”
忽然,他止住话,惊恐万状地注视着前面四丈远的地方,只见有一衣衫抉抉、
背向他们的之人,拦路挡在前面。风吹起他的衣衫,随风飘扬,且如大旗般猎猎作
响,让人觉得他神秘无比。
王威惊骇万分地颤声问道:“来……来者何人?”
那人也不答话,蓦然,正午的阳光照射出他的身影,陡地,变得长逾四丈。那
人的身影,且变得愈来愈黑愈长。
王威见装,不禁失声惊呼道:“咦?他……他的影子变长了……!”
话音未落,只见黑宽的身影,豁地闪起扫向王威,只听“砰”一声,那王威一
声末叫,那连盔的头颅与那齐前蹄而断的马首,齐飞向半空,重重坠落于尘埃之中
。那鲜血狂喷不止的人尸与马尸也同时砰然倒地。
蔡夫人母子与那些随从士兵见此惨状,都惊得失声尖叫,面如土色,浑身颤抖
不停。
那黑色背影缓缓转过身来,只见是一身穿黑衣,黑巾蒙面之人。这人唯露在外
的双眼进射出灼人的冷芒,他扫视着蔡夫人母子,淡漠地道:“我是‘虎豹骑’的
‘黑瘴虎’,特奉丞相之命取你们的首级!”
话音未落,他那如鬼魅般的黑色身影变得更长、更宽,如刀般在人丛中尽情地
挥砍着。
只在瞬间,蔡夫人母子及那些随从士兵的首级全跌落尘埃。“黑瘴虎”看着那
血流满地,尸首分离的惨景,不但不起怜惜之情,反而仰首狞笑不止。
快步走到蔡夫人、刘宗首级前,他用一块黑布将两颗首级包扎好,然后提在手
里,转瞬离去。
在荆州襄阳曹操的书房里,此时,曹操正凝神写着什么。
忽然,他的军师──荀或来到门前,低沉地道:“丞相!苟或有事求见!”
曹操闻言,放下笔,深沉地道:“进来!荀或!”
苟或推门而进,扫视了室内瞬间,沉沉地道:“丞相,我们来到这襄阳,已匆
匆过了数日了!难道你已忘了追剿玄德他们的事了吗?”
曹操呵呵笑道:“我没忘!不过,这阵子我的确是忙于整顿荆州的防护和发布
新令之事,但要不多时,这一切政务就会告一段落,荆州之长才刚换人而已,不把
这块地盘先巩固好叫我如何放心去追击玄德他们呢?”
话音未落,苟或便疑惑地道:“刚换了荆州之长?”
曹操见荀或满面不解地神情,便冷笑道:“呵……你看看那香炉就明白了!”
说着,用手一指东边的一鼎青铜香炉。
苟或缓缓地走到旁边,掀开炉盖,一观之下,不禁丢魂失魄般地脱口惊呼:
“ 蔡夫人!刘琼!”只见炉内放着两颗暴睁双目,张舌伸舌的血淋淋的首级,看那
血 迹,还似刚流出不久的。
曹操注视着那惊骇万分的荀或,双目放射出阴狠歹毒的冷芒,他冷漠地道:
“ 这母子罪不可赦,你不必为他们之死,感到怜惜,难过!他们企图利用我来对付
刘 备,对于这种阴险、狡猾的人,如若不早点将其除掉,只怕会酿成大祸!”
顿了顿,他又冷笑道:“呵呵……,只是,当我发现这炉内有两颗血淋淋人头
时,自己也不禁吃了一惊呢!”
荀或沉思瞬间,低沉地道:“丞相!这件事我想该不会是司马懿所搞的吧?”
曹操闻言,神情肃沉淡漠地道:“这件事是我要司马懿去做的!而且,我已命
他率‘虎豹骑’在今天之内出发去追击玄德他们了!”
沉思片刻,曹操又低沉地道:“我承认司马懿的确有他残酷的一面,也正因如
此,他才最适合去讨伐带着一大群老弱妇孺的玄德!”
荀或闻言,心里异常急烦。他微带愠怒的注视着曹操,沉沉地问道:“为什么
……?丞相要任命那样一人为‘虎豹骑’之首呢?‘虎豹骑’可是集天下精锐之大
成的部队,其重要的程度自不在话下,而其历任将领皆为曹休、曹真大人等丞相曹
氏一族的重要人物,尽管前任首领曹纯大人弊死,但你为何会选择司马懿为‘虎豹
骑’的继任者呢?”
顿了顿,荀或似有感悟而顾虑地道:“司马懿这个人,太危险了!我感受不到
一丝他对丞相你的忠诚!说不定,往后他还会给丞相带来灾祸呀!”
曹操低头沉思瞬间,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沉沉地道:“苟军师,我知道你对我
的忠诚,才会直言不讳的对我说出这些话!不过,就如你所讲的那样,也蛮有意思
的!假如他当真有才能,就算他是杀亲逞子,我也照用不误!我已观察也司马懿的
能力比任何人都要杰出,因此,我才大胆地把‘虎豹骑’交给他!”
顿了顿,他目光平视,神情肃沉地缓缓地道:“再说,人称我为‘乱世的奸雄
’,能和这人间奇材──司马懿一较长短,这也是一种趣事!”
荀或闻言,神情黯然地低头暗忖:“曹丞相也真是乱世豪杰,天上的星宿。但
愿他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好……”
此时,在襄阳城的校场上,一排排、一列列、整齐的兵马正缓缓行出城外。这
些人马是清一色的身着黑色盔甲,个个脸上毫无表情,只有用一个字来深切地道出
:“冷!”
有两名士兵站立在道旁,扫视着这些怪异的骑兵,其中一名留有短须的士兵,
惊疑地向身旁那年轻的士兵低低地道:“喂,……这些全身乌漆抹黑的骑兵是……
?”
那年青士兵面显惧色的颤声道:“这些人是……是‘虎豹骑’!”
留有短须的士兵闻言,惊骇无比的结舌道:“什么?这……就是……?可是,
他们的表情怎么那么怪异啊?好像死人一样的冷板着脸孔,那神情好……好冷漠,
真吓人!”
这士兵的话音未落,只见行来一骑,马背上是一名头裹黑巾,同样表情冷漠无
比的女子。她就是‘虎豹骑’中‘五虎神’的‘赤飞虎’。她注视着路旁这留有短
髭的士兵,冷冷地道:“你一点都没错!他们这些入表情是很怪异,很冷漠……因
为,这些人没有半个骨血亲人,他们是可以为了将军而随时赴死的人,因此,才能
在战场上发挥最大的作战成效!”顿了顿,“赤飞虎”面带得意之色地淡淡地道:“说咱们是一支赴死的……勇
者部队,一点都不为过!因为,咱们对人没有一丝感情!”
那两名士兵闻言,不禁骇得冷汗涔涔,光听她说出,就己深刻地体会到这些人
作战时,那股疯狂之态!二人满面惊骇万分之色,面面相觑瞬间,忙拔腿离开。
“赤飞虎”见那二人竟吓成如此模样,不禁冷笑连连,心里暗道:“你等着吧
,龙之子!你死期己不远了,待我和你交锋时,看我如何摘下你的头颅!”
“赤飞虎”率领众人出了城门,大军即策马疾驰,扬起蔽日尘烟,向刘备等人
追去!
在城楼上,“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目送众人渐渐远去,冷漠如冰的脸孔,
竟浮现出丝丝笑意,不,是阴狠的狞笑。
司马懿冷笑着,低沉地道:“呵呵……,龙之子和玄德,真是两个蠢蛋!假如
他们始终放不下那些平民百姓,而讲什么骗人的正义的话,那么,就让他们在百姓
的尸堆中去体会正义所带来的无力感及人情的愚昧吧!”
刘备等人率领百姓们一路往江陵而去,数日后,关羽与刘备一行分道扬□,另
起水路乘兵船数百艘共赴江陵。
初时,关羽是和刘备一行人走陆路欲共赴江陵的,但要带着数十万的难民同行
,实在是远比想像中还要难行!因此,孔明才下令在备妥兵船之后,让关羽率领部
分难民乘船前行。
那些受到蔡瑁下令用箭所伤的人们,以及无法长途跋涉的病人和老人们,虽都
己上船了,但那也只是数十万民众中的一小部分而已,走陆路的那群百姓行列中,
还有老人和小孩掺杂其中。
站在船头心事重重的关羽,想到这些,不禁在心里暗暗祷告:“希望大哥与百
姓们能平安到达江陵!”
是的!关羽担心得一点都没错!
刘备一行意欲进入襄阳前面的当阳县,但其行程之慢,一天仅能行十几里路,
路途漫长似乎遥不可及!
而且,沉重的马车数量此刻己突破了千辆,百姓们个个均身负行李,走了十几
天的路程,都早己累得精疲力竭。每日的步行速度,也越来越慢。
更严重的是,在这些体弱之老人、妇孺当中,不断有人因生病、疲劳而陆续倒
下,就这样,刘军的一行人一方面担心曹操的追兵马上追到,一方面又无法如计划
中前进。
此时,走在逃亡队伍之列的又深知这乱世历史演变的天扬,对这种寸步难行的
窘态已感到万分焦躁与坐立难安!
他暗付道:“我们这些照如此速度走,不知到何时才能与关将军他们在江陵相
聚!这样走实在是太慢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曹操的追兵给追上的!不……不
走快点的话,将……!”他正在心急如焚地担忧着,突然,那个妈妈被蔡瑁士兵用
箭射死的名叫小石头的小孩,由于,踩到一石块上,而被摔倒在地,随即便趴在地
上,嚎陶大哭不止。
龙天扬忙牵马走了过来,关心地道:“你怎么摔倒了?小石头!没事吧?”
小石头揉着被跌得擦破了皮的膝盖,伤心地道:“好痛哦!我走不动了!”
龙天扬将他扶起,安慰道:“那么点小伤,不碍事的:乖,我们快些走吧!走
到了,就好了!”
话音未落,小石头哭着吵道:“不要!我已经累了!我不想再走了!”
龙天扬本已十分烦恼,心事重重,现被小石头这么一闹,心头的气恼不由地进
发出来了,他一皱眉,双眼怒瞪,注视着小石头,大声道:“小孩子不要这么任性
!累的人不只是你一个,大家都一样!快起来──!”
小石头见龙天扬发怒了,不禁害怕地瞅着他,低低地抽泣着……龙天扬见他不
作声,神情也挺悲恸,轻轻地道:“小石头,听话,别哭了!瞧,你小虎哥哥他也
走累了,可他却忍耐着疲惫,勇敢地走着,不只你一个累而己啊!你是男孩子,怎
么可以这样哭哭啼啼的呢?快和你小虎哥哥一块走,听话!”
说着,欲将他牵着向小虎走去。
突然,小石头气吁吁地道:“什……什么嘛!他们都说谎话,说什么只要有龙
之军师在,就不会有问题的,现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娘她还死呢?”
说着,小石头又大哭起来,其情形甚是悲凄,让人不禁黯然神伤。
龙天扬闻言,只觉得心被人抓挠了一般,异常难受、痛苦。蓦地,小石头娘临
死时的话又回荡在他耳旁:“龙之军师大人!求求你,将这孩子……这孩子照……
”
龙天扬只觉得热血澎湃,有一种愧疚感立时涌上心头。暗付:“对呀!小石头
他娘临死前,那眼神,那未说完的话,分别是让我将小石头照顾好。可是,她尸骨
未寒,我却怎么能让她在九泉之下,见到小石头这副模样,而感到伤心呢?”
想至此,龙天扬怀着愧疚的心情双手将小石头抱起,放在自己的马背上。
小石头惊讶万分地用手擦了一下眼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疑惑不解地注视着龙
天扬,暗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对我凶巴巴的,怎么转眼却对我这么好呢?”
龙天扬将小石头稳稳放在马背上,深沉地对他道:“没错!我没能保护好你娘
!不,不只是你娘一个而己!还有其他许多人都在我眼前丧失了性命……”
他愧疚地低头顿了顿,忽坚定地道:“因此,我再也不想看见这种情况再次发
生!.我不要那些信任‘龙之子’的人们再遭受屠杀!一个也不要!”
小石头与旁边的冬梅,注视着那神情激昂、激动万分的龙天扬,不禁惊诧不己
……天色己晚,早已疲惫不堪的军民们,遵照刘备的命令,便在一片宽阔、宁静的
平地上扎营结寨,停下歇息。
在一声平坦的草地上,有八九人围坐在一堆篝火边,在议论着什么。这几人正
是刘备、孔明、张飞、龙天扬等人。
只见孔明轻摇鹅毛羽扇,挺身站起,神情肃沉地低低地道:“主公!我们即将
前往的江陵,是个水军基地,而且有很完善的军备设施,只要到了江陵,就算曹操
的军队再壮盛,也无法轻易地攻进来的!但是,有消息传来说,曹操己进入襄阳城
了!照我们如此缓慢的行军的速度,在到江陵之前,恐怕已被曹操的造兵给赶上了
!”
刘备点点头,低低地道:“哦!不过,一旦关羽的水军到达江陵了,我们不就
有援军了吗?”
孔明闻言,低沉地道:“的确!有了关羽将军的援军,我们大概就能逃出敌手
了吧?只是,关羽水军中载有众多的伤患病人和妇孺老人,无法中途改走陆路,因
此,唯有走水路,远绕长江进入江陵一途可走而己,而这一来,就要花费不少时日
!”
顿了顿,孔明思索着沉沉地道:“如此,我就不知是关将军从江陵率援军到达
这儿快,还是曹操追兵赶到这儿快?不过,依照眼前的情势看来,局势对我们相当
不利!”
刘备闻言,惊骇地注视孔明,轻轻的“哦”
了一声。
孔明低沉地接续道:“再这样下去,我们遭敌人追兵赶上的命运,将犹如黑夜
观灯般清晰可见!因此,我想要率领其他的援军来!”
刘备惊疑不解地惊问道:“什么?其他的援军?军师,我们哪里还有什么援军
呀?”
孔明轻摇羽扇,微微笑道:“主公,稍候,我就前往夏口,去向刘琦大人商借
援兵吧!”
刘备惊喜万分地道:“哦!军师,原来,你还有这一招啊!”
孔明随将他与刘琦的详情叙与众人得知……原来,夏口刘琦乃荆州州牧刘表之
长子,现在治理夏口一地。事实上对刘琦而言,孔明还是其救命恩人!
至于缘由,则要追溯到孔明刘备时谈起。
当时,刘琦以刘表长子身份,当然被视为荆州之牧的继承人,但其继母蔡夫人
则散立自己亲子刘宗为继承人。因此,她视刘琦的存在为一障碍!
多次借机欲将他除去。
而不知何时何地自己的性命将断送在继母手里的刘琦,则将自己的愿望说给孔
明听,并向孔明请教,求脱险之计!
于是,孔明如此建议刘琦:“公子,你不妨对令尊说你想任江夏郡太守之职。
江夏郡位于吴之边境上,乃一重要战略据点。如此,想必令尊也会答应让你去护卫
江夏郡的。这样,你就可避过继母的迫害了!”
就这样的,刘琦照孔明所教之计,至江夏郡之夏口赴任,因而躲过了蔡夫人的
暗杀!
这几天不容易啊,课比较多,尽量抽时间发刘备听完,恍然大悟,惊喜地道:“对呀!
只要是你开的口,刘琦大人他一定会爽快答应出兵的。那就偏劳你了,孔明军
师!”
孔明忙执扇拱手应道:“是,主公!”
孔明说完,正欲转身离去,那张飞忽地从地上站起,急急地道:“喂,喂!军
师,慢着!慢着!你这么走了,那我们这些现在不就没有军师了吗?要是敌人前锋
先到达,追上了我们,那由谁来指挥打仗啊?”
经张飞这么一提,众人也才觉察到了,都用乞盼的目光,注视着孔明。
孔明正欲开口,忽然,龙天扬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关于这点,我有个请求
!”
众人都惊疑地注视他,只听龙天扬深沉地道:“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时间!无
论是要前往江陵,抑或是等候援军之到来,全看我们如何争取时间来避开敌方的追
击,方可达成!因此,请玄德大人给我几百名兵力,我想利用这些兵力来布置陷阱
,从而阻止曹操追兵的前进!”
刘备惊愕不解地道:“什么?布置陷阱?”
张飞闻言,愣愣地注视着龙天扬,呐呐地道:“我没听错吧?在这种一望无际
的平原上还能布置陷阱?这怎么可能呢?”
龙天扬扫视着他二人,坚信地道:“虽说这里是平原,但并非什么都没有呀!
瞧,它也有森林,也有丘陵地呀!虽然数量并不多,但找出一、两个阻止敌人追兵
前来的法子,我还是有的!”
刘备沉思瞬间,喃喃地道:“哦……的确是只要能多争取时间,说不定我们就
能逃过曹军追兵的追击……”
但他又迟疑地注视龙天扬,疑惑地道:“不过,你真的行吗?天扬!一旦你站
出来有所行动,凤翔姑娘就岌岌可危了!因为,凤翔还掌握在他们手里呀!”
龙天扬闻言,思索片刻,深沉地道:“凤翔她是‘龙之女’!我想,就算是曹
操发火,他也不敢轻易处分‘龙娘娘’的吧!”
刘备沉重地点点头,沉沉地道:“天扬,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就请你挑选
一人担任该计策的阵前指挥吧:”
话音未落,龙天扬便自告奋勇的低沉地道:“这个阵前指挥,就由我来担任便
行了!我来等待敌人的追兵,设计阻住他们!”
众人都惊诧地注视着他……刘各忙阻止道:“这……这怎么行呢?怎么能让军
师担任如此危险的任务!”
龙天扬笑了笑,淡淡地道:“玄德大人,很不巧地,因为,这个计策若不是
‘ 龙之子’就无法完成!”
刘备急急地道:“可……可是,一旦有万一……”
龙天扬激动万分地道:“玄德大人,大……家都称呼我为‘龙之子’,我岂能
再这样一直按兵不动呢?就是一天也好,一个时辰也好,甚至是半盏茶的功夫也行
……为了能多救一个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尽可能地多争取一些时间!”
众人闻言,都情不自禁地感动万分……刘各见龙天扬语气坚决,神情坚毅。随
轻叹一声道:“唉!看来此刻的我,不仅无法改变你的决心,就是想改,恐怕也无
余力……?”
顿了顿,刘备感动地热泪盈眶的低低地道:“天扬,既然是为生灵百姓着想,
那很抱歉,要承蒙你的‘龙之力’了!”
龙天扬忙拱手道:“大人太客气了!那么,我立刻着手准备去了!”
说完,转身离去。
张飞注视着龙天扬的背影,惊喜地喃喃道:“嘿!没想到那家伙终于重新站起
来了!自一年前曹仁一战后,他就一直萎靡不振,看夫,往后又有乐子可玩了!”
赵云也暗道:“‘龙之子’他当真振作起来了,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他到底有何
天大的本领!
哦!的确有趣!”
此时,孔明走至刘备面前,执扇拱手,低沉地道:“那么,主公,明日一早,
我也得往夏口出发,去请援兵去了!请你多多保重……”
刘备未待他说完,便低首轻轻地道:“我真惭愧!假如我的力量能更强些,就
无需让你和天扬如此劳苦奔波了……”
孔明摇摇头,低低地道:“这是每个人的天命,还请主公无需在意!啊!我还
得去准备准备,主公连日的奔波,你也劳累了,早些歇息吧!”
说完,孔明向他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刘备见孔明离去,心中难受极了,龙天扬刚才所说的“我来等待敌人迫兵,设
计阻住他们!”
“为了能多救一个人……”这些情真意切的、催人泪下的豪言壮语又回荡在他
耳旁。
刘备十指交叉,使力紧握,“咯□”的脆响声,立时响起。他痛苦,自卑万分
。心里暗道:“我……我是个多么无用的将领啊!竟然……竟然要一个年仅十六岁
的少年来背负我们的命运!我真感到惭愧,自卑……!”
孔明正走向营帐,迎面走来月英,孔明低呼道:“月英……”
黄月英急急地道:“孔明,我刚过来时,遇见天扬,我见他那焦急的模样,猜
想一定非同小可……他一定有很危险的任务了!”
孔明沉重点点头,低沉地道:“是呀!虽然,他是一个熟知未来的少年,但我
担心,说不定曹操的追兵会比我们想象中更早追上主公了!但是,这些我也不能讲
出来,说了也只会让大家内心不安而己。唉,真是太难为‘龙之子’了!”
月英点点头,低低地道:“你预料的不错,曹操的追兵一定会比我们想象中更
早的追上来。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天扬的焦躁,说不定会紊乱了‘天命之相’!”
孔明惊讶地呐呐地道:“紊乱了‘天命之相’?”
黄月英回忆道:“在襄阳城门前,当天扬持枪对付蔡瑁时,我很明显地感觉到
,他有一股与‘天命之相’相异的惊人的波动!照这种情况看来,假如天扬他的心
受到了所谓的‘杀意’之作用的支配时,那么,他很可能就会成为无人制止得住的
‘恐怖’了!”
孔明惊骇不已的低沉地道:“原来如此…”
突地,他急急地道:“不过,月英!你拥有一种能感受一般人所感受不到的事
物之能力呀:既然如此,就请你留在这里,夏口我一个人去便行了!对了!假如天
扬的‘天命之相’有狂乱的迹象,那就请你用你的‘月氏之力’来制止他吧!别让
他的‘天命之相’紊乱了!”
月英闻言,沉思片刻,担忧地道:“不过,我只希望我的力量能及得上他才好
……不然,就无法制止住他了!”
翌朝,孔明带着轻骑数名,前往夏口。
而龙天扬却指挥士兵们将营帐前,那一片浓密茂盛、粗长的竹林里的竹子砍了
许多,然后,剖削成一片片细细的竹片。
士兵们都在使劲砍伐着。有一名身着甲青、身材高大、健壮如牛的士兵正忙的
热火朝天的将刚劈好的竹片,捆扎成一捆,然后,放在肩上,向龙天扬跑了过来。
这人正是焦览,刚加入刘军的队伍中。
来到龙天扬身旁焦览高兴地道:“龙之子!
我已经照你的吩咐,把竹子剖得细细的了!”
龙天扬微笑着道:“哦!辛苦了,焦览!”
焦览听龙天扬如此说,随“嘿嘿”笑道:“没什么,我不累!”
龙天扬忽地轻轻地道:“哦!焦览,请你帮我做一个和这个相同的东西!”
说着,龙天扬拿起一只用竹蔑编扎,外面粘纸的竹框,向焦览递了过去。
焦览接过那竹框,愣愣地盯着它,疑惑不解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
龙天扬微笑着道:“这是立体风筝!它能借着风力飘在空中,很有趣哦!”
焦览惊喜地道:“能浮在空中──?那真是太神奇了!那然后呢?飞在空中,
是要攻击敌人吗?”
龙天扬低沉地道:“不!这就只是浮在空中而己!”
焦览离言,疑惑地道:“啊?只浮在那里而己吗?”
龙天扬点点头,轻轻地道:“昭!它不攻击敌人,就只在空中飘啊飘的而己!
”
焦览惊愕万分的惊叫道:“啊?这种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吗?光飘在空中有什
么用?”龙天扬微笑着道:“这是立体风筝!它能借着风力飘在空中,很有趣哦!”
焦览惊喜地道:“能浮在空中──?那真是太神奇了!那然后呢?飞在空中,
是要攻击敌人吗?”
龙天扬低沉地道:“不!这就只是浮在空中而己!”
焦览离言,疑惑地道:“啊?只浮在那里而己吗?”
龙天扬点点头,轻轻地道:“昭!它不攻击敌人,就只在空中飘啊飘的而己!
”
焦览惊愕万分的惊叫道:“啊?这种东西能派上什么用场吗?光飘在空中有什
么用?”
龙天扬摇摇头,低沉地道:“焦览,你别小看它了!它能不能派上用场,那就
要看如何用它罗!会用它,当然就是一件杀敌的武器了!”
突然,龙天扬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还未转过首去,只听那人嘲弄似的
淡淡地道:“哦……你好像做出了什么怪东西来了呢!”
龙天扬转首一看,惊讶地道:“冬梅!”
他惊疑而担心的急急地道:“冬梅!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那后军谁来保护?”
冬梅双手叉腰,不屑地道:“大家早就已经出发了!反正他们一天也只有十几
里路而己!我不用跑的就能追得上!再说,我已经把保护后军的任务交给了别人…
…”
龙天扬吃惊地注视着她。
冬梅扮个鬼脸,兴高采烈地道:“因为,我要和你一起迎敌,那样杀曹兵才起
劲嘛!”
龙天扬沉思瞬间,面色冷峻的大喝道:‘不行!你要赶快追上去保护后军的百
姓们!“冬梅面露惧色地惊呼道:“什……什么?“龙天扬神情肃穆、深沉地道:
“因为,张飞将军得保护大人,赵云将军得护卫两位夫人才行!
本来防卫的力量就不足,如今,要是连你也离开了,那后军的防守,就更加薄
弱了!”
经天扬这么一细说,冬梅也感到果真如此,后军己无什么防卫力量了。
龙天扬接续道:“可是为了帮我,焦览他还是留在这里了!因此,我希望你能
替焦览,保护小虎等所有后军的人!”
焦览激动不己的道:“主……主子……”
冬梅闻言,瞥了一眼龙天扬,佯怒道:“好了!你这个人讨厌啦!每次都只会
担心别人的事!”
说完,冬梅又转身对焦览白了一眼,低低地道:“好嘛!虽然那哥哥很讨人厌
,可是小虎既老实又可爱,我回去就是罗!”
焦览注视着她,急急地道:“你……你………”
冬梅双眼一瞪,双手叉腰,戏谑地道:“你这个笨瓜,个性虽刁钻也不怎么聪
明,但却不失为是个好人呢!怎么?你生气了!是不是又想向我讨打呀!”
焦览悲恸地辨道:“冬梅姑娘,不是的!我是真心感激你,自从我们爹娘死后
,小虎他就吃足了苦头,虽然他很坚强,但毕竟是个八九岁的小孩而己,所以,我
希望往后他能过更好更好的日子,不再受苦受累!”
冬梅闻言,心里暗道:“这家伙竟和我大哥一样,都是很疼爱自己妹弟的人呢
!”
想至此,冬梅低沉地戏谑道:“你放心吧!
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小虎他们的!所以,为了你弟弟……你可不要三两下就死
掉了哦!”
焦览一听冬梅答应一定保护他弟弟时,高兴的道:“嘿嘿……那还用说吗?我
怎的那么容易就死呢?”
龙天扬微笑着注视着二人那灿烂的笑容。
正在此时,只见从竹林里走出一位美貌艳丽、气质不凡的年轻女子来。莲步轻
移,走到三人面前,惊喜地道:“啊!我总算找到你们了!没想到这片竹林竟然这
么大,我差点以为自己迷了路了!”
冬梅注视着那女子,惊讶地道:“糜夫人!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了?”
只听糜夫人微笑着道:“呵……我为天扬公子做一件上衣,因此,才到这儿来
,一定要看着他穿上去呀……”
龙天扬惊讶不已的道:“为我……做衣服?”
糜夫人笑容可构的道:“是的!这是我连夜赶制出来的,希望尺寸能合你的身
才好!”
说着,就将手中那蓝衫递给了龙天扬。
龙天扬惊疑地注视着糜夫人,急急地道:“糜夫人,可是,你为什么要……”
未待他说完,冬梅便怒瞪着她,佯怒道:“笨蛋!反正你穿上就是了嘛!夫人
可是特意拿来的呀!问那么多‘为什么’干什么?快穿上……”
龙天扬愣愣地道:“晤……昭……啊!”
说着,便卸下甲育,将那崭新的蓝衫换上了。他整理了一下,好奇地问道:
“ 昭!是这样穿的吧……?冬梅!”
冬梅冷笑道:“哼!穿着倒好看,不过,我没说你人穿的好看!而是衣服做得
好看!”
旁边的焦览向龙天扬全身打量着,猛然一挥左拳,惊呼道:“哦!还蛮好看的
嘛!主子!”
糜夫人在一旁也点头微笑着轻“哦”了一声:龙天扬被众人看得有些发窘,他
趋步上前,拱手向糜夫人谢道:“多谢夫人!”
糜夫人慌忙摇头,急急地道:“不……不,该道谢的人不是我!”三人都面面相觑,疑惑不解地注视着她。
只见糜夫人微笑着道:“‘龙之子’,你……再靠过来一点!让我好好看看你
!”
龙天扬惊疑地依言走到她面前,糜夫人紧紧注视着龙天扬,激动万分地道:
“ 啊……多么明亮清澈的一双眼睛呀,还有你直视正前方时的那股英气,让人一看
就 知道你是个意志坚强的人!……”
龙在扬与其早已有过结合之事,但在冬梅他们面前也只能如此佯装一下,他与
糜夫人互使眼神,继续向下说去。
糜夫人激动得热泪盈眶的低低地道:“看你……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己,
可是……可是为了主公与数万名庶民百姓,你却勇敢地挺身而出与敌人作战,就只
因为你是‘龙之子’,因而,才具有这与我们不同的勇敢牺牲精神!我……我代表
百姓们向你表达深深的谢意……”
话未说完,糜夫人己激动的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她猛然用双手搂住龙天扬,
惭愧地嗓泣道:“对不起……天扬……都是因为我们太没用……”
龙天扬也激动不已,这时他才恍然大悟,暗道:“原来,玄德大把我的事对夫
人都说了,所以,夫人非常感动,因而,为我连夜做好了这漂亮的衣服。啊!这糜
夫人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呀!对了……自从妈妈死后,就再没有人这样抱过我了,
刹那问,我觉得与这糜夫人之间变得很亲密,很投缘!是了,本来我们己于过那件
事了,她当然会对我好了!此刻,我觉得我似乎明白了妈妈说的‘使命创造命运’
这句话的含义!”
糜夫人激动万分地拥着龙天扬,久久才分开。她意味深长的关切道:“天扬,
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呀!我希望你能将敌人打败。好好去发挥你的神勇吧……
”龙天扬被她的一腔赤诚之情所深深打动,刹那间,他,只觉浑身热血澎湃,一种
使命感在他心里快速的上升……数日后一一曹操的追兵,终于,于意料之外的快速
追到了这片平原。奉命追击刘备的这支军队,正是由“赤飞虎”所率领的“虎豹骑
”!
“赤飞虎”率领“虎豹骑”的士兵,一路仔细搜寻,来到这片平原。
“赤飞虎”骑着黑色骏马,斗志昂扬的策马驰在队伍前面,来到一片树林旁,
她注视着地上那道道轨迹,明森森地笑道:“阿呵……马车的轨迹越来越新了,这
说明玄德他们没走多远,就在附近顿了顿,她冷笑着,狠狠地道:“呵呵……我要
尽情地把玄德、以及跟随其后的愚蠢百姓给杀个够!─个不留!”
话音末落,只听前面树林之中传来一声“恐怕没那么容易!”
“赤飞虎”悚然一惊,众人皆注目向林中看去,豁然,从里面跃出一人,横挡
在路中央。
那人正是龙之子。只听他英气逼人的高声道:“我不会让你们这些凶残的杀人
魔鬼,称心如意的!”
“赤飞虎”注视着他,失声惊呼道:“龙……龙之子!”
随机,她又阴笑连连地道:“呵……这小子还是识大体!竟然自己找上门来送
死了!而且,还单枪匹马地……与我对阵,没错!敢一人与‘虎豹骑’为敌,向我
‘赤飞虎’挑衅,那他一定是个没长脑子的白疑!我以为‘龙之子’是个比我想像
中还聪明的人呢2没想到竟是一个白疑:”
顿了顿,她双目凶光顿炽,凶狠狠地喝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把你的
自不量力与人头一起给砍了!给我上──!”
说着,“赤飞虎”猛一挥手,那些“虎豹骑”士兵如一群凶性大发的猛兽,汹
涌扑向龙天扬,人人面孔冷漠,杀气腾腾。
龙天扬待他们己快近身前,才向后疾夺几丈,豁然,他猛地定住身形,右手握
着一根湿漉漉的粗大麻绳。
那“虎豹骡”的士兵,见龙天扬转身向后猛奔,以为他见对方人多,故而怯战
了,忙狂喜着向前追来。忽然,龙天扬一拉手中那麻绳,只见从他身后的小山坡上
拉出一捆捆的竹条来。他大喝一声,从林中用绳索拉出一大捆长达三丈的竹条,挡
在众人面前三丈远的地上。
“虎豹骑”众人连“赤飞虎”皆惊疑地注视着龙天扬,不知他在干什么?
“赤飞虎”见众人都楞住了,随大喝一声道:“你们还在发什么呆?给我冲!
”
众人都奔马向龙天扬疾冲而至。
龙天扬冷笑一声,将那些拉竹条所用的麻绳放在一起,快速无比的分放在那些
竹条上,然后,一擦手中火石,将那麻绳点着了。
那麻绳“轰”的一声,全熊熊燃烧起来,将那些竹条也烧着了。原来,这麻绳
己让龙天扬那些条也烧着了。原来,这麻绳已让龙天扬涂了许多油,连那竹条上也
洒了许多油,不然,怎的一下子就熊熊燃烧的这般快呢?
众人正追到那长拦在路中中央的竹捆前,忽见大火骤起,形成一道火墙挡在他
们面前,且两旁的树木也被烧着了。那些马皆惊吓得扬蹄长嘶,止步不前,众人也
惊疑不己……“赤飞虎”惊骇的喃喃道:“龙之子,使得这是火攻之计!他的确很
聪明,竟想到用涂满了油的麻绳来助长火势!”
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龙天扬心情沉重的暗付道:“此刻我所做的,是一件
违背历史之事!
虽然如此,但是──,我真得不想再看见,那些信任我的人们,呼喊着我的名
字而死去……想至此,龙天扬英气勃发地大喝道:“你们这些家伙,有本事就尽管
过来!无论是谁,我都要他见识到我‘龙之子’的厉害!”
龙天扬怒瞪双目,双拳紧握,威风凛凛地站在火墙这边。
“赤飞虎”见状,面色阴冷而惊骇的低沉的道:“‘龙之子!’原来如此,你
之所以敢单.独现身,其目的就是要引诱我们中你的诡计啊!看来,太过相信自己
之力的人,好像是我呢!”
顿了顿,她忽地声色俱厉地道:“不过,龙小于,我愈来愈中意你了!我再也
不会把你的首级交给任何人!因为,真正强者的首级是属我所有,从而证明了我是
何等的厉害!还有,我杀死你,聆听你的哀嚎声,那样,才能把我点缀装饰得更美
丽!”好看啊好看龙天扬心头暗凛,他相信眼前这个“赤飞虎”一定是有她值得夸口的能力。因
为,“虎豹骑”的宇文绪曾特别对他叮嘱过,“五虎神”一事。魏国第一猛将许褚
,自是厉害,而字文绪说过:那“五虎神”可是比许褚厉害多了:想至此,他暗道
:“不可轻敌,要全神对付她才是!”
正在此时,突然,有两名“虎豹骑”士兵从马鞍上腾身而起,跃过那火墙,落
在龙天扬面前。
龙天扬惊然一惊,忙抬头看时,只见那两人身材几乎有他两倍高大,都阴沉着
脸,毫无表情,也不言语的俯视着他。
“赤飞虎”见状,冷笑着道:“呵……,龙小子!拿出本领来吧:让我见识见
识‘龙’的真正力量!”
只见龙天扬冷“哼”了一声,低沉地道:“你们中计了!”
说着,向后退出丈许。树林中突然闪现出许多身绑草木,拉弓拈箭的刘军。原
来,这些刘军是身着伪装,早己埋伏在此的伏兵!
只见龙天扬忽地腾身而起,跃起三丈多高,落在椅中,便低沉地道:“‘赤飞
虎’,我没有轻率到单枪匹马地埋伏在这儿的!现在,你们好好的享受吧!射!”
随便着他一声令下,那些愤怒不己,蓄势已久的刘军,齐拉弓向那两名刚跃身
过来的“虎豹骑”士兵如蝗般射去!
那两名“虎豹骑”士兵忙躲闪着,用铁臂挥挡着。虽然,他们将一些利箭避开
,挡掉了,但那如蝗般的余下的利箭,却也将他们射击成了刺□,两人被射得跌在
地上。
刘军们高兴地刘呼道:“太捧了!这下他俩是活不成了!”
龙天扬也点头低沉地道:“很好!,尽管他们护住了要害,但身中那么多箭,
谅他们也无站得起来之理!不过,他们的确有毅力,射这么多箭到身上,竟一声不
吭,若是常人,只怕早就痛得大叫起来!”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二人却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杀气腾腾地向龙天扬
扑到了。
龙天扬见状,大惊失色地脱口惊呼道:“什……什么?”
两旁树林边的刘军们一边惊愕万分地拉弓拈箭对着那二人,边惊骇地失声道:
“不会吧!他俩全身都快成了刺猖了,竟然还没死?啊!他们向‘龙之军师’扑近
了!这下可完了,他们靠近了‘龙之军师’,我们就无法放箭呀!”
众人正说时,只见那二人己形同发狂的野兽般暴瞪双目,咬牙切齿,杀气重重
的扑到龙天扬身边,并快捷无比的拔出腰间的长剑,各向龙天扬劈来。
龙天扬惊骇万分地看着二人,暗惊道:“这两名士兵是怎么回事?真是奇怪!
明明身上中了那么多箭,却一点也不畏惧地迎面向我扑来!啊!还有那多……多么
冷酷惊人的杀气呀!我若是不反击,那性命就难保了!”
正在此时,一名士兵已首先用剑迅猛无伦地劈来。龙天扬随缩肩向左微闪,倏
伸右手,扣住他的手腕,猛然反折,同时,右脚步骤然攻向那士兵的右腿。
那士兵右手紧握之剑,被龙天扬反折了回来,剑尖也刺向自己咽喉,他阴冷的
面孔,此时,己现出惊骇无比的神色。刚欲闪避,只觉右腿己被对方右脚踏在膝盖
上,只听“呼□”一声,膝骨己断,上身情不自禁的猛然前倾,只听“噗”的一声
,那咽喉也被他右手的长剑所深深刺透。鲜血狂涌而出。
龙天扬一松手,那士兵面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踉跄着身子,“砰”一声,重
重地摔在地上。
那利剑被他猛然摔下,剑身而又透出很长。
另外那名士兵,见同伴被杀,更加凶狠地双手握剑,咬牙切齿地向龙天扬前胸
凌厉无匹的猛刺而来。
龙天扬惊讶地注视着那士兵,心里暗惊道:“这人为了防止关节不像刚才他同
伴那样,被我扣住,而用双手握剑!这样就可避免了!
龙天扬待他剑尖己近胸前,随沉腰弯膝,避开那从头顶上呼啸而过的长剑。同
时,右手倏出一记“实拳”攻向那士兵的小腹。
一声惨嗥“啊!”,这名起先被利箭所射、形同刺□而未叫出一声的士兵,此
时,己忍不住的惨嚎起来。随着这一声惨叫,他的身子已如离弦之箭被龙天扬那威
大无比的“实拳”击得倒飞出四丈外,狂喷几口鲜血后,那士兵便寂然不动了!
龙天扬看着地上那寂然不动的二人,额头上不禁冷汗涔涔而下。暗付道:“这
是一支多么惊人的‘死亡部队’呀!他们竟然不怕死,只要有一口
气在,便与敌拼搏到底,这……这太可怕了!”
突然,那名颈部被剑刺穿的士兵,从地上爬了起来,并向龙天扬。其面目其是
狰狞恐怖,形同厉鬼!
那些刘军向背对着那士兵的龙天扬失魂般异口同声的惊呼道:“龙……龙之军
师,小心!”
可是,那名士兵己用双手紧紧抱住了龙天扬的身子。龙天扬惊骇万分。他用力
欲挣脱出身子,可那士兵己死死的箍住他了,使他无论如何也挣不开。
龙天扬又惊又怒,随用双肘猛力捣向那士兵的腰腹,可那士兵只是咬着牙,忍
住疼痛,双手毫不放松。急惶之中,龙天扬暗付:“既然身子已被他抱住,使不出
力来,且双手对他也构不成威胁,那……那我就用脚攻他吧!”
想至此,龙天扬大喝一声,单腿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恢然向上踢往那
士兵已被利剑所穿透的颈脖处……“砰”地一声,那士兵的连盔头颅,己被龙天扬
那凌厉无比的一脚踢飞向半空,然后重重的坠落在地。
就在那士兵的尸体快要倒地之时,龙天扬用力掰开他的双手,趁机跃开。
龙天扬扫视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及那一颗狰狞恐怖万分的头颅。他不由得惊坐在
地。呐呐地道:“死了……死了吗?他们死了吗?”
刚才,惊心动魄的恶战情景,使他不寒而栗,浑身冷汗涔涔,汗珠满面。
忽然,他听到前面火墙外传来一阵“哒哒”
的马蹄奔驰声。
龙天扬忙站起身来,向火墙外注目看去,只见那边“赤飞虎”所率的“虎豹骑
”众人,己杏无人影。他惊诧地道:“不见了……一个也不剩地,全撤光了……”
此时,两旁树林里的刘军纷纷跑了过来,急急地异口同声道:“龙之军师大人
,你没事吧?刚才,那情景好吓人啦!”
龙天扬用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笑笑道:“我没事!不过,让敌人给逃掉了
!”
顿了顿,他又深沉地道:“能在我这布置的熊熊烈火之中,不伤一兵一卒,瞬
间撤退完毕的战略奇材。说明那个叫“赤飞虎”的人真是个了不起的战略奇材。就
连那号称“智将”的曹仁,都曾在我的火攻之计下损兵折将无数呢!她竟然比曹仁
用兵还厉害……“刘军们见连龙天扬都称赞那些杀人不要命的什么“虎豹骑“的人
。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惧意,都面面相朗,惊骇不已。
龙天扬见状,微笑着道:“你们别害怕,虽然,他们是一群冷血动物──杀人
不眨眼的兽兵,但我们只要齐心协力,就有法子制住他们。对了!
咱们用火攻在此阻住他们,这么一来,他们就得绕个大圈子避开这片森林,我
们要拖延敌人脚程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猛然,龙天扬急急地道:“哦!对了!我们得赶快到下个设陷区去!
走吧!”
士兵们忙躬身拱手应道:“是!”
龙天扬低沉地道:“大家动作快点!”
士兵们都转身跑奔而去,准备战斗去了。
龙天扬转首看了看地上那两名“虎豹骑”士兵的尸体,心里仍心有余悸地暗道
:“这就是‘虎豹骑。假如我没杀了他俩的话,只怕此刻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
这些人和从前我所应付的敌人完全不同!刚才,我差一点就尝试到自己也许会死的
颤抖滋味!当时,好可怕……没错!我的整颗心都被恐惧感占满了,所以,我才不
顾一切地将他们杀死!用我……这双手……”
龙天扬想至此,伸出双手看了看,感到一阵恐惧……暗道:“我以前是一次也
没打过架的呀?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双手沾满了鲜血的杀人狂呢?虽说这是一
场战役,但,我心里很明白,这样做是不对的……”
沉思片刻,龙天扬忽地紧握双拳,眺望着树林前的远方,坚定地喃喃地道:
“ 不过,在我没救出凤翔之前,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死的……!”
说着,龙天扬心中己充满了希望、自信……他转身迈开流星大步顺着林间大路
向前走去……第十八章 只身拒敌
此时,在当日刘备等人所扎营的大块平原的大道上,正驰来一望无际、浩浩荡
荡的军队。只见最前面兵士们所持的大旗上,写着斗大的一个“曹”字。啊!原来
是曹操亲自率领大军,追剿刘备等人来了。
一路上人喊马嘶,旌旗飘扬,气势甚是骇人。只见队伍最前面一人,顶盔贯甲
、端坐白龙马,身长九尺,细眼长髯。看上去其是威猛,不怒而威,更有一股让人
不敢逼视的慑人气魄。
紧挨其后的一名顶盔贯甲、独眼长须之人,正是曹操的猛将夏候悖。
只见曹操眺望前方,一近手,高声命道:“将士们,快一点!玄德等人肯定就
在前面不远处,快加快速度,追!”
众曹兵得令,都加快了速度,向前疾驰。
曹操沉思着,喃喃地道:“照理说,虽说我们比玄德他们晚了几天追来,但他
们带着十几万的百姓一起走,我们一定能赶得上他们的!再说,而先出发的‘虎豹
骑’也应该追赶上玄德了……”
正在这时,夏候敦骑至他的左边,担忧的低沉地道:“丞相!”
曹操侧首看他一眼,淡淡地道:“哦?什么事?夏候悼!”
夏候悖一抱拳,急急地道:“丞相,把辊重部队留下我们先走!这样也许能追
赶得上玄德,但是万一我们一旦在这路途中碰见他的拦路军马,那战役不就旷久费
时吗?对我们这些没有了军粮的人马来说,是会陷入困境危险之中的……”
未待他说完,曹操便低沉地冷傲地道:“夏候悼,你说什么?战役旷久费时?
别傻了!你看看这片平原,一望无际,就算孔明再厉害,但带着十几万百姓,要在
这无处藏身的平原上摆开什么阵形、设陷阱,是绝不可能的!对那根本没什么作战
能力了,玄德所率的一点人马及逃难的百姓来说,不出半天我们就可以将之全部歼
灭!”
夏候停闻言,忙惊惶地道:“是!属下见识浅薄,还请丞相恕罪!”
曹操低沉地道:“但是,我可不许你们滥杀无辜、草营人命!”
夏候淳忙恭敬的点头抱拳,应道:“是!”
曹操向他身后不远处,坐在许褚驾驭的荤车上的黄凤翔看了一眼,沉沉地道:
“因为,要是杀害庶民百姓,就会引起龙娘娘的反感,如此一来,她就不会说服
‘ 龙之军师’加入我们‘魏国’了!”
夏候谆忙低低地应道:“是!属下遵命!”
说完,曹操微微侧首,将眼瞥向黄凤翔,傲然而喃喃地道:“虽说要说服龙之
子,为我效力,这件事,要靠龙娘娘,但事情我想却没那么容易而成功的,不过,
只要让玄德的百姓也接触到娘娘的话,那么,迟早,他们也就会成为我的百姓了!
”
只见那坐在荤内的黄凤翔,由于车的速度太快了,身子而不禁不停地晃动着,
她突地被震倒在荤内,不由.失声叫了起来,“呀!”
那驾荤的许褚坐在前面,见状,忙惊呼道:“娘娘,很抱歉!因为,将士们都
急着赶路,我无法减缓马匹的速度,你在后面得坐稳点,免得再被摔倒了!”
黄凤翔忙抓住了扶手,微笑着道:“啊!我没事的,许褚将军!倒是将军你’
的伤,没什么问题吧?”
许褚感激的道:“多谢娘娘关心!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己差不多复原了!不
过,龙之军师的那一拳,还算是手下留情呢!不然……”
黄凤翔闻言,难过地道:“对不起,许将军!我代替天扬向你致歉!
不过,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再让天扬与你打斗的!我一定会阻止他!你放心
吧!”
许褚激动万分的道:“龙娘娘……属下真是感激不尽!我想士兵们要是听了你
这番话后,一定会无所畏惧地全力奋战的!”
黄凤翔闻言,沉默不语……许褚转身注目看向黄凤翔,关切地问道:“龙娘娘
,你怎么了?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黄凤翔发现刚才自己失态了,忙急急地道:“啊!没……没什么,许将军!”
口中虽这么说出后,而她心里却暗道:“对不起,许将军,我欺骗了你!因为
,我之所以会到这战场来,并不是为了要来制止天扬的,只是由于我知道与其在丞
相府里,倒不如到战场来,这样,天扬才容易救我出去的!我只是想到这些自私的
事而己。可是……现在,我却迷惘了,我甚至考虑到如丞相所言,说服天扬,让他
来到‘魏国’,而且,只要没有那唯一的疑虑的话,只怕天扬早就来这魏国了!是
的!这个疑虑,恐怕和那‘司马懿’脱不了关系……只是,整个事情的真相我还不
明白。现在,我只要我能搞懂天扬为何拒纪到‘魏国’来的原因,只要能明白了其
中的缘由,说不定就能避免背叛‘魏国’的军民们了!”
而此时,在曹操他们前面不远的丘陵后的小山坡上,由“虎豹骑”之首司马懿
率领的一彪“虎豹骑”人马正在那儿议论战况。
忽然,司马懿转首注视着那片丘陵前面,神情惊异的轻“哦!”了一声。
乘马在旁左边的灵虚闻声,惊疑地道:“你怎么了?司马懿大人?”
司马懿呵呵笑道:“我感觉到了丘陵前面的地平线上,浮现的丞相所率人马之
‘气’,已离我们愈来愈近了!他果然不愧是身经百战磨炼的曹操,行动蛮迅速的
!”
顿了顿,他面色修沉,深沉地道:“不过,和其相较,前卫的‘赤飞虎’之
‘ 军气’却是毫无动静!想必是受到‘龙之子’诡计的困扰了!”
灵虚闻言,急急地道:“司马懿大人!要不要我去助她一臂之力呢?”
司马懿冷冷地道:“不必!随她去吧,灵虚!因为,她的本领也是不容小觑的
!若轻蔑她是个女流之辈的话,恐怕就连你也要摔成倒栽葱了!”
司马懿的判断果然没错!“赤飞虎“率领的”虎豹骑“的前卫部队,正陷入了
无法前进的窘况!
只见他们前面的丘陵地上升起了一串串、长长的、似是龙形的物体在空中随风
飘浮摇曳不停。
而且,在这些神秘,奇怪地物体的丘陵后面,还冒出滚滚浓烟,升向空中,形
成一片黑云状,给本已神秘的环境,更添了几分神秘的陪衬。让人感觉到神秘莫测
……“赤飞虎”惊骇万分地注视着空中那些神奇的物体,呐呐地道:“搞不懂……
那些呈现龙形飘浮在空中的是什么玩意?是妖怪?还是什么新型武器?而且,从丘
陵后方还有烟雾冒出……莫非这是‘火攻’的一种?还有,最让人不解的……是那
个‘龙之子’,他身上既没穿盔甲也没带武器,难不成,他对自己这个计谋相当有
信心?不过,看他双手交叠胸前,一副十分得意、自信的模样,自是有他觉得有必
胜把握的道理。我们刚刚才中了他的‘火攻’之计,而且,对方是‘龙之子’,是
具有‘天命之相’的人,因而,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赤飞虎”让众人稳住阵脚,不要妄自行动,小心戒备!
对面的龙天扬见状,暗喜道:“很好!‘赤飞虎’他们果不出我所料,陷入踌
躇不决之境了!”
看着那些飘浮在空中的物体,龙天扬暗笑道:“即使只是个立体风筝,但对这
时代的人来说,这也还是一种未知的东西,正因如此,它应该会对‘赤飞虎’他们
造成威胁的!而且,还有我刚刚那招‘火攻’之计,他们一定以为我又有什么特殊
策略,而更加强警戒的吧……总而言之,卖弄这些小聪明的计策,是阻止不了他们
大军的攻击的,只唯有困扰其全军,让其混乱思路、方能制止他们的继续前进!没
错!让对方误以为有诈、来欺骗他们,从虚无中生出实有来,这就是所谓的‘无中
生有’之计。”
正在此时,焦览跑过来,欣喜的道:“龙主子!看来我们好像成功地阻挠敌人
的前进了!”
龙天扬点点头,轻轻地道:“哦,到目前为止算是吧!其实,你们所烧的那火
,只是为了把空气加热,好让风筝浮上去所做的上升气流而已,但敌人见浓烟滚滚
,故而把它和刚才的‘火攻’联想在一起了,而格外提高了警觉!”
焦览摸着后脑勺,惊疑地道:“啊!真是这样吗?”
龙天扬微微点头,淡淡地道:“而且,‘龙之子’这名称也帮了我们不少忙。
因为,只要我一现身,他们就会以为我有计谋,使得他们多做了一些额外的防备。
而且,只要我不带武器,他们就更会认为我的计谋很厉害,便更不敢轻举妄动地来
攻了!”
焦览闻言,才恍然大悟,随恭敬万分地道:“哦!不愧是龙主子!对战略就是
有一手!”
龙天扬摇摇头,低沉地道:“不过,他们也差不多到了该动手的时候了!因为
,对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便蠢蠢欲动!”
对面的“赤飞虎”等人,果然如龙天扬所料的一般,己等得有些心浮气躁、不
耐烦了。#--iCMS.PageBreak--#“赤飞虎”将她手上所抓的碎片撤了,身子轻盈地落在地上,注视着龙天扬,
冷冷地道:“龙之子,你的身手的确是很快,早超越了一般人的身手!但是,光凭
这些,是动不了人称‘五虎神’的半根毫毛!”
龙天扬暗惊道:“她不仅躲过了我的‘实拳’,而且,还边倒立,边用左手来
卸我的关节,这难道说,她已看破了我出手的动向?这真是不可思议!还有,她不
仅闪身攻击的速度比柳忠快,就连力气也比他大得多!”
正在此时,“赤飞虎”倏出右拳,快捷凌厉的攻向他的前胸。
龙天扬忙伸右手,欲擒住她的手胸,哪知,“赤飞虎”却猛然踢出右脚,狠狠
的攻向他的小腹。那腿挟着凌厉无比的罡风已攻至他。
龙天扬心里一惊,忙撒手疾退丈外,刚稳住身形,对方己泼风般向他左脚扫来
六七腿,且双拳同时也尽攻他的胸腹。
龙天扬无从还手,忙闪身避过……暗惊道:“这‘赤飞虎’出招真是令人目不
暇接,而且,每一招攻击都恰到好处,让我无懈可击!”
他正想着,“赤飞虎”猛然伸出右拳,直击向他的面部。即至身前,龙天扬悚
然一惊,暗道:“怎么她这拳有股异香味?难道她身上擦了香粉?”
他忙仰首撤步,欲避开那击向面部的直拳,哪料,“赤飞虎”却抽回右拳,使
出左臂肘搞向他那暴露无遗的胸部。
龙天扬大吃一惊,急忙“□□□”连退三步,堪堪避过,可面孔上已惊出了滴
滴汗珠。
忽然,他瞥见“赤飞虎”腰间所佩的长剑,纳闷暗道:“我搞不懂,似她‘虎
豹骑’之人杀人时的凶狠来看,她应不必用拳脚来和我交手呀!她腰间不是佩有长
剑吗?她为何不用长剑呢?”
正在此时,“赤飞虎”脚步连移,凶狠地又逼到他的身前,龙天扬惊呼道:
“ 咦?她脚在浮动?”
话音未落,“赤飞虎”候然齐出双手,双手骈指,左攻他右目,右斩他咽喉。
龙天扬大惊,只觉对方的双掌如刃,刚猛强劲,疾伸双手扣住对方的双腕!
“赤飞虎”怒目圆睁,双掌使劲向前攻下,龙天扬忙奋力相抗,二人就这样齐
运力相拼!
龙天扬边运劲相抗,边暗惊道:“没想到女人竞也有如此大的力气!她竞能和
单手抬起载满货物的马车的我不相上下,甚至还有过之!”
龙天扬渐渐感到有些头昏,力气已渐感不支,额头己沁出汗珠来。
“赤飞虎”见状,冷冷地道:“龙小子,你的呼吸己开始有些急促了!”
骤然,龙天扬只觉抗抵对方的双手,己毫无力气了,便脱口惊呼道:“啊!我
……我的力气怎……怎么提聚不起来了!都……都消失……”
话未说完,双腕己垂了下来,“赤飞虎”的右手趁机卡住他的脖子。
龙天扬只觉得浑身毫无反抗之力,颈部被“赤飞虎”这样用力卡住,难受得就
要窒息了!
“赤飞虎”见龙天扬那痛苦的神情,随冷笑送:“呵呵……,龙小于,你别以
为能将人体内所潜在的能力引发出的,就只有你那‘云体风身’之术而己!但是,
像我这样,做自我‘催眠’,然后把人所潜藏的能力自由引发出来的本领,与你那
‘云体风身’之术能收到同样的效果!”
说着,“赤飞虎”双目豁然冷芒四射,目不转睛的凝视着龙天扬的双目。
龙天扬只觉得她双目异常奇怪,自己的脑里已一片混乱,暗惊道:“糟了……
我的意……意识越来越模糊了。
她这莫非就是催眠暗术?”
只听“赤飞虎”呐呐地道:“下催眠‘暗术’是需要预先准备的!小子,你刚
吸进一股香了,是吧?那是用罂果制成的粉末,它会引发催眠效果的,特别是像你
这种意志坚定的人,在平常状态下,想对你下‘暗术’是很困难的,而我之所以不
用剑,演出这一场肉搏战,就是为了让你嗅闻该粉末!”
顿了顿,“赤飞虎”冷笑着傲然地道:“现在,我想,龙小子你对我的声音己
渐渐失去了听觉,几乎听不见了吧!呵……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躲得过我的暗木……
从来没有,所以,你也毫不例外!来吧!龙小子,到我身旁来!”
龙天扬神情恍惚的依言来到“赤飞虎”跟前,跪了下去。
“赤飞虎”阴森森地冷笑道:“呵呵……乖孩子!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告诉我,那飘浮在空中的是什么?你设下的那是什么陷阱?”
龙天扬目光呆滞,木然地道:“好的!”
此时,那趴伏在山丘后的焦览等人,见龙天扬跪伏在“赤飞虎”的面前,远看
去对她甚是恭敬,而“赤飞虎”则在旁呵呵长笑,指手划脚的。
一名身材高大的士兵惊诧地道:“喂……你们看!‘龙之军师’的模样好奇怪
呀!”
另一名较胖的士兵点头道:“是啊!‘龙之军师’的模样的确奇怪,他竟给那
女的跪在地下呢!还有,那女的正在用手向‘龙之军师’指手划脚的,好像是在做
什么暗号?”
焦览注视着前面那跪伏在地的龙天扬,悲恸地道:“难……难不成,‘龙之军
师’被打败了,……?”
思索瞬间,焦览大怒道:“可恶!我再也忍不下去了!主子,我这就去救你!
”
他刚欲挺身而出,冲上前去,突然,惊呼道:“啊!那……那是敌人的军队,
已经开始出动了!”第十九章 疯狂杀戮
只见对面敌人那黑压压的大片人马己开始向他们驰来了。
“赤飞虎”傲然地道:“去吧!‘虎豹骑’!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挡住你们的
去路了!因为,龙之子已将他们的秘密布置,已全告诉我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能用‘风筝’这玩意想出‘无中生有’之计,这是连司马
懿大人都没有预测到的奇招呢!”
顿了顿,她又注视着跪伏在地的龙天扬,冷冷地道:“不愧是‘龙之子’,真
是太厉害了2你小子的颈上人头,就好比龙珠般宝贵呢!”
“虎豹骑”众人如一群急不可待嗜血的野兽般疯狂的冲到了对面山丘。
一名刘军见状,惊怒道:“混蛋!我们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让你们通过!纳命
来吧!”
说着,一挺手中长枪,即刺向驰在前面的“虎豹骑”之人。谁料,刚奔至那人
马前,枪还未刺出,只听“噗”的一声,那已被那“虎豹骑”士兵用枪从前胸刺透
,惨叫一声,这名刘军便缓缓倒在地上。
那些刘军见状,不免有些胆寒,一名年龄较长的刘军,将手一挥,壮胆道:
“ 别……别害怕!
我……我们上!”
话音未落,一名“虎豹骑”已冲至他身前,闪电般将长枪刺秀他的胸膛,然后
,双手一挑,将他的尸体甩在二丈之外。
那些“虎豹骑”士兵如同恶鬼版,疾刺快挑,将这几十名刘军,一个不剩的全
杀死了。兵器刺入身体的“噗嗤”声、惨呼声、马蹄声……响成一片……然后,这
些“虎豹骑”踩踏着那些刘军的尸体,直过山丘,向前朝刘备所率的军民们追去。
一名还未咽气的刘军,伏在草丛中,拼命而吃力的向前爬行着,鲜血已将杂草
染红了……他爬向山丘顶上,向那还跪伏在地的龙天扬,使出最后的力气,嘶哑地
叫道:“龙之……军师……大人……请……请救救……我的家人……!”
话未说完,便瞪眼抽搐了几下,留下遗愿,悄然离去……焦览双目喷火的手执
长枪狂奔向龙天扬,边急急地悲恸的大吼道;“你……你这个臭婆娘,快放开我的
主子,主子……!”
他正狂奔着,已快到龙天扬他身.旁了,近了,近了,只有四丈许……突然,
如一堵墙似的有一“虎豹骑”,挡在他的面前,焦览大吃一惊,但救人心急,也顾
不了许多,他怒吼一声,双手挺枪向那士兵刺去。
就在他那枪及至对方的胸间时,那人只伸出左手,一把握住他的枪杆,随用手
一折,那枪便“啪”的一声脆响,断为两截。
焦览只觉得虎口疼痛欲裂,正在此时,那“虎豹骑”的士兵,猛然将那握在手
中折断的枪身,“扑”的一声,向他的胸前击去……焦览被他那猛烈的一击,己震
动肺腑,“哇”的一声,他连吐几口鲜血,摔倒在地。他艰难地呐呐地道:“小…
…小虎……!”
此时,在刘备所率的逃亡军民的后军,那与冬梅,小石头走在一块的小虎,忽
然,他转身向后,惊叫道:“哥……哥哥?”
冬梅见状,忙关心地道:“你怎么了,小虎?”
小虎惊讶地道:“刚刚……我听见了……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哥哥在叫我的声
音……”
顿了顿,小虎急急地道:“哥哥,他一定……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我……我得
到哥哥那儿去才行!”
说着,小虎便转身顺着大道向后跑去。
冬梅忙放下手中的行李,转身追到他身旁,将小虎拽住,急急地道:“小……
小虎!不行!敌人可能马上就要追上我们了!你就是了去了,一个小孩子能帮上什
么忙?那也只有死路一条!”
小虎着急万分地道:“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像听见了哥哥在叫我的声音…
…”
冬梅见小虎如此关心他的兄长,心里被他这份亲情所感动,随即一把将他抱起
,柔声地安慰道:“小虎……你哥哥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有天扬在,你不用担心
!因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会设法让我们大家脱身的!“小虎闻言,低低地道:
“ 冬梅姐姐,哦!我希望哥哥不会有事的,因为,有‘龙之军师’在……”
一旁的小石头,跑了过来,急急的点点头道:“哦!我也相信呢!因为,‘龙
之军师“他说过,他会保护我们每一个人的……”
小虎见小石头也如此说,便面带喜色的用手擦了一下刚刚着急时所流下的泪水
,急急地点点头冬梅见状,随转身眺望着前面暗呼道:“连以前不信任天扬的小石
头,现在对天扬也改变了看法,天扬……你绝不能死……你可知道,大家多信任你
吗?我们都在等你回来呢!”
此时,在离冬他们不远的那块平原上,“赤飞虎”瞥了一眼躺在她身旁丈许远
的焦览的尸体。
傲然的冷笑道:“呵……真是一群无能的兵,可怜啊1一个也不剩的全死了! ”
顿了顿,她低首向地上的龙天扬低沉地道:“龙小于,你的士兵已经都像蚂蚁
般,一个个全死光了!我说这话,你大概已经听不见了吧?因为,你已经中了我的
‘回顾忘我’之术了!”
抬起头,她又傲冷的喃喃地道:“‘回顾忘我’之术是催眠暗术的一种,它能
让人的意识回到过去,将人封锁在过去的记忆中。只要是人,谁都渴望回到自己以
前的幸福日子中,因此,我就把这种情感给予以加强,满足你的愿望。这种事,是
没有人能抗拒了的!没错,我用我的力量使你回到往日的时光,想必你现在一定是
笼罩在幸福的快乐气氛之中吧!只是,人往往在极度的幸福中会丧命!
呵呵……有谁能体会得到我这种将人的幸与不幸掌握在手中,自由玩弄于股掌
间的欢乐呢?”
顿了顿,“赤飞虎”豁地拍出长剑,杀机陡涨的阴森森地道:“我现在虽然不
知道你正徘徊在怎样的梦境中,但,这已是你最后的一场梦了!呵……到地狱去再
续梦吧!小子,去死吧!”
说着,“赤飞虎”双手高举长剑,猛然向龙天扬颈脖劈下,而龙天扬却毫不知
躲避,就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突然,那受伤昏迷过去的焦览,猛然扑了上来,紧
紧抱住了“赤飞虎”那执创的手臂,抑制了那即将劈下的剑势。
“赤飞虎”未曾提防,突遇此故,不由惊呼道:“什……什么?”
焦览虽见她凶狠,仍大义凛然地道:“我不会……让你杀我主子的!”
说完,张口使劲在她手臂上咬了一口。
“赤飞虎”痛得“啊”的一声尖叫。她用力挣脱,边杀机重重的大吼道:“你
这个可恶的莽夫!放开我!无耻之徒,还不放开!”
焦览毫不松口,紧紧咬住她的手臂,心里暗急道:“主子!求你……快醒醒吧
,醒一醒!在……在我还有一口气的时候……逃走吧!”
“赤飞虎”见焦览还不松口,便怒目暴睁,角□欲裂的嘶哑地道:“你这──
畜生──”
猛然,她松开右手里的剑,用左手拾起,凶狠的插进了焦览的胸膛。
焦览“呜呜”的连吐几口鲜血,倒在地上。
此时,龙天扬的确被“赤飞虎”的“回顾忘我”之术,所陷入了对以前往事的
回忆中去了……在宽阔的马路上,他与黄凤翔一起背著书包,向学校走去。突然,
他惊疑万分的止住步,转身注视着身后,怔怔的目不转睛的瞅着什么……黄凤翔见
状,忙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天扬!”
龙天扬低低地道:“刚刚……好像有人在叫我似的……”
黄凤翔扫视了身后,惊讶地道:“没有呀!
真是的,大白天说梦话,你是不是还没睡呀?”
说着,黄凤翔将他一拉,急急地道:“快走啦!你要是再迟到,连我都要一起
受罚了!”
龙天扬忙愧疚地道:“是是是!连累你了,我们走吧!”
他刚欲转身,突听身后有人凄惨而拖长的道:“主子……”
他忙回头注目看去,朦胧间,只见焦览带着那些守卫在山后的士兵们都径直向
他走来……龙天扬惊疑万分的注视着他们。
只见焦览向前走了两步,急急地道:“主子,我们大家……都在等你啊……”
忽然,那些士兵齐呼道:“龙之军师大人……请救救大家……和我们的家人吧
!”
龙天扬惊骇无比的注视着他们嗫嚅地道:“我……”
黄凤翔惊诧万分地道:“天扬!你怎了?”
被黄凤翔这么一喝,他骤然清醒过来了,才知道刚才焦览他们出现在眼前的情
景,只不过是虚幻而已:“赤飞虎”将焦览残杀了,注视着身前的龙天扬,她又不
由得意的笑道:“呵……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挠我了!小子,这次我一定拿下你的首
级!”
说着,一挥手中长剑,快迅无比的耀起一片剑影,向龙天扬的颈脖砍下。
这个以前看过一些,很不错的~就在那剑刃离龙天扬颈脖还有三寸之时,豁然,只见那跪伏在地的龙天扬,倏
伸右手从怀里掏出那所剩的半块坠牌,握在手中,向那剑刃迎了上去。
“档!”的一声,“赤飞虎”的长剑被震开了。她惊骇万分的失声道:“什…
…什么?”
只见龙天扬双目怒瞪着她,用手中的坠牌荡开她的长剑,缓缓站了起来。
“赤飞虎”惊魂失魄般的嘶哑地道:“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用自己的力
量,解除了我的暗术呢?”
龙天扬闻言,沉沉地道:“没错!这不是靠我的力量来解除了你的暗术!而是
焦鉴和大家的魂魄唤醒了我!”
倏地,龙天扬暴瞪双目,眶毗欲裂,双目喷射出夺人魂魄的怒火,他注视着
“ 赤飞虎”,嘶哑地狂吼道:“赤飞虎──!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赤飞虎”见龙天扬破了他的“回顾忘我”
之术,不禁失声惊呼道:“不敢想象,你竟能自己破解了我的暗术。这……这
绝不可能的!”
龙天扬也不答话,趁他惊骇万分之时,猛然弯腰从地上焦览的腰间抽出其长剑
,咬牙切齿,恼怒万分的向“赤飞虎”凌厉快捷无匹的劈出一剑。
“赤飞虎”悚然大惊,万未料及,龙天扬的动作速度竟是如此之快。忙后退三
步,腾身而起,连翻两个筋斗,落在地上,险险避过。
“赤飞虎”又惊又怒,心里暗骂不迭。
龙天扬垂首注视着地上那惨死的焦览,不禁悲痛万分。他悲恸地喃喃道:“焦
览……还有……还有惨遭不幸的各位……假如我没有中了‘赤飞虎’的暗术,说不
定,你们就不会死了……因为,开始时我心中一直踌躇着该不该杀人,结果反而给
了敌人可乘之机,误中邪术,这些全是我那种认为可以不沾污双手而战的骄傲想法
在作祟,因而害死了大家……!”
说着,他悲痛欲绝,忍不住热泪盈眶,滚滚而下。倏地,他面色一沉,目光犀
利而现杀机的冷盯着“赤飞虎”,然后,缓缓将手中长剑举起,道:“不过,我不
会再迟疑了!我要用焦览这把剑宰了你这个毫无人性的‘魔鬼’!”
“赤飞虎”见状,不禁暗凛,暗道:“晤……‘龙之子’的气势竞强到让我的
皮肤都感到发麻的地步,没想到他竞还深藏有如此猛烈、浩瀚的惊人的强大力量…
…”
不知在何时,在刚才刘军们所埋伏的那山丘上,豁然站着一位身着青袍,雪鬓
霜须,细眼薄唇,手执蹈龙拐杖,有飘飘然神仙之概的老者。
啊!原来,又是那“虎豹骑”之首──司马懿的师父───干空。
干空眺望着龙天扬二人,呐呐地惊道:“哦!……那小于与他几日不见,武功
就又精进不少,与日俱增了。而且,他的‘气’之强,简直到了令人惊异之地步!
由于他那强烈的‘气’之故,使这空气也为这颤动起来了,‘航一’真有你的!竟
能在短短的一年内,将神仙术完整地传授给他了!”
此时,草地上的龙天扬与“赤飞虎”二人的气氛异常紧张,二人都摆开架势,
伺机进攻!
“赤飞虎”注视着龙天扬,低沉地道:“龙小子,你的‘杀气’的确很强,跟
刚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不过,我也让你见识一下‘五虎神’的真正力量吧…
…”
龙天扬盯着她,心里暗道:“‘赤飞虎’的‘气’也在上升……”
山丘上的干空眺望着“赤飞虎”,低沉地道:“哦!那个女子的‘气’也不弱
嘛!”
忽然,“赤飞虎”娇喝一声,挥剑向龙天扬右肩劈下。只见剑影叠叠,剑气□
□作响,凌厉威猛无比的攻向龙天扬。
龙天扬冷“哼”一声,随手用剑向她的剑势挡了上去。
“赤飞虎”见状,冷笑连连“嘿嘿”……豁地,只见龙天扬的右肩向下至胸前
,己被“赤飞虎”那强猛的剑气所划开一道又深又长的血槽。鲜血即时捅了出来…
…龙天扬脱口惊呼道:“怎么回事?这一剑,我应该躲得过的呀!却怎么受伤了呢
?”
“赤飞虎”闻言,冷笑道:“呵……,‘龙之子’,这就是我的‘真空之刃’
的奥义‘空破山’,没有人能躲得掉我这把斩大气之剑的!怎样?现在,你已知道
我的厉害了吧!”
干空见状,惊疑道:“哦!没想到这女子竟会使出‘真空之刃’的奥义──
‘ 空破山’!‘真空之刃’是利用锐利的剑法产生切斩大气的无形之剑,如此,要
想 看出刀所波及的杀伤范围是很不容易的!这对要接近对方才能发挥威力的‘实拳’
来说,是最难应付的招术。‘龙之子’啊,你要如何反击呢?”
说着,干空注视着龙天扬,只见他凝神聚力,原来,他正运气自行将伤口缝合
住了。
龙天扬缝合完毕,挥起右臂,活动了几下,便冷冷地对“赤飞虎”道:“‘赤
飞虎’,你刚才所使的招术,就叫奥义?哼!你以为这种小把戏奥义能伤得了我半
根毫毛?”
“赤飞虎”闻言,怔了一怔。随冷沉地道:“哦!你口气倒真不小。既然如此
,那么,我就切断你的五脏六腑,看你如何再用‘云体风身’之术来疗伤止血!”
龙天扬肃穆而深沉地道:“你能看出我刚才用‘云体风身’来疗伤,说明你的
目光还不呆滞。
不过,你若真有本事的话,你就试试!”
说着,龙天扬已抬腿向她近了一步。
“赤飞虎”暗惊道:“咦?他竟然敢向我移近?”
站在山丘上观战的干空见状,亦不禁紧皱双眉,惊疑无奈的摇摇头,低低地道
:“龙之子,你太大意了!竟然毫无防备地就进入对方出剑时所笼罩的杀伤范围内
,唉2看来这次,他是难逃一死了!”
“赤飞虎”见龙天扬己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尺。便咬牙切齿地怒喝道:“该
死的‘龙之子’!你这是在藐视、看不起我吗?认为我无力杀了你是吧?既然如此
,那你就再吃我一剑吧!”
话音未落,她便向龙天扬劈头盖脸的挥剑洒出万道剑光,只闻“嗤嗤……”的
利剑破空风声,骤然响起。“赤飞虎”猛然一声大喝:“空破山一──!”
“空破山”这三个字在她口里喊出时,恍若睛天打个霹雳,震耳欲聋,同时,
龙天扬只觉得一片剑气己陡然罩向自己。’他向后微撤半步,倏地伸出右臂,硬架
“赤飞虎”的落下利剑。
“赤飞虎”见剑气己快至他的脖颈,正自暗喜不已,暗想:“这次‘龙之子’
是死定了!哪知,手中的利剑却被龙天扬的左臂硬生生的架住了,她只觉得就象是
砍在钢枪上一般。
“赤飞虎”见状,脱口惊呼道:“什……什么?不……不可能!他竟然用手腕
挡住了我的刀!”
那站在山丘上观战的干空见此情形,亦不由大惊失色的低呼道:“晤!这……
这是‘硬气功’?”
此时,龙天扬左臂挡住“赤飞虎”的剑,而他右手却闪电般挥剑砍向对方的头
颅。
“赤飞虎”见此情景,暗惊道:“龙之子反应的速度与出剑的速度竟……这…
…这么快!不过,虽是在这近距离下……我还是能躲得开!”
龙天扬所挥之剑,剑气激荡,嗤嗤作响!己及至“赤飞虎”的颈脖了。此时,
“赤飞虎”变大惊失色地低呼道:“啊!这……这是‘空破山’!
我所使出的招式!他……‘龙之子’只看了我的奥义只一次就会使……”!话还未说完,她的头颅已被龙天扬一剑砍掉,滚落在草地上,鲜血狂喷而出,
剩下的尸体己“砰”地一声,摔落在地。
龙天扬看着她那分离的尸首,恨恨地道:“赤飞虎,你现在懊悔了吧?焦览及
那些惨死的兄弟们,我为你们报仇了!”
那站在山丘上的干空见状,惊骇而沉重地喃喃道:“哦!没想到‘龙之子’竟
拥有这般令人心惊胆颤的能力。要知道,那‘空破山’的真空之刃一定要挥动刀剑
才能产生巨大的威力,他看出这个奥义,于是进入剑招内,在对方挥剑砍来之际,
他能想到以手挡刀,来阻扯‘真空’的发生。而且,为了立刻能用剑反击,他以
‘ 硬气功’把对方的剑刃架住,排拒在外,像‘空破山’这如此锐利的剑刃都无法
破 得了他的气功术,看来‘龙之于’的资质真是高深莫测!”
顿了顿,干空踱了两步,将播龙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车手捋起白须,面露傲
然之色的冷笑道:“呵呵……不过,航一啊,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时势’还是较
偏袒‘破凰之相’这边。在乱世的漩涡中,‘天命之相’是没有胜算的!”
“呵呵呵……”干空冷笑连连,得意的悄然离去。
龙天扬收起长剑,将焦览的尸体背到一块平坦的草地上,拾来一些干柴,然后
,悲痛的将他的头发割下一束,小心翼翼而崇敬的将它放进怀里,随后,掏出火石
,点着柴草将其火葬了!
龙天扬注视着焦览那己被熊熊大火所吞噬的躯体,禁不住泪流满面,悲恸地道
:“对不起,焦览!虽然很想带你到小虎那儿去,可是,我现在还得赶紧去追击
‘ 虎豹骑’,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这束毛发交给他的!还有其他的各位也是,
我 很想把你们的遗体也给火葬,可是,现在时间紧迫,请你们原谅我!你……你们
每 个人都是为了我舍命而战的,而我,现在却连一束花也没能献给你们……请你们
原 谅!”
龙天扬在他们这些死去的刘军的尸丛中牵出一匹健马,跃身上马,悲痛地道:
“各位,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你们的家人,这也是你们的遗愿,为了完
成你们的最后心愿,就算我会因此而杀敌,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迷惘了!”
说完,他又深深的扫视了众人的遗体一眼,然后,策马向“虎豹骑”追去。
龙天扬刚刚离开片刻前还是战场的平原,忽而,有一条高大、蒙面之人向已死
去的“赤飞虎”
的尸首处走来,走近一看,才观清来人就是“虎豹骑”中“五虎神”之一的
“ 黑瘴虎”!
“黑瘴虎”径直来到“赤飞虎”的头颅旁,冷冷地道:“‘赤飞虎’你被‘龙
之子’修理得很彻底吗?”
说完,他不屑的侧首注视着“赤飞虎”的头颅。忽然,“赤飞虎”那已被“龙
之子”砍掉的头颅的双眼珠竟转动了起来,随即,那头颅便跳起,颈部着地,端立
不动,这多么骇人!
“赤飞虎”的双眼仰望着“黑瘴虎”,那血迹未干的双唇竞翕张着,她低沉地
道:“你是特来说这个的吗?‘黑瘴虎’?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不懂礼貌!”
顿了顿,她又冷冷地道:“不过,也没错!那个小子比我想象中……的能力还
强,强到超出我所能预测到的程度:但是,我想就连‘龙之子’他,大概也不会料
到自己还在我的暗术之下吧!”
说至此,她停了下来。那头颅忽地从地上飞起,飞到她的尸体的颈部上,就如
磁石一样又紧紧的连在一起,然后,整个身子便站了起来!
若有一个胆小鬼见到这种场面,一定会被活活吓死的!这的确骇人!
。“赤飞虎”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便傲然的对“黑瘴虎”道:“虽然,我的
‘回顾忘我’之术已遭破解,但我还有别的暗术会出笼,而那才是我真的力量──
‘重暗术’!还有,‘龙之子’如果知道了他杀掉的是虚幻的我,一定会很懊恼吧
?”
“黑瘴虎”膘了她一眼,冷冷地道:“那结果怎么样?”
“赤飞虎”闻言,得意地道:“当然是进行得很顺利罗!我己按照‘司马懿’
大人之命,在‘龙之子’心里埋下了‘破凰’的种子了!接下来,只要是:龙之子
’的力量愈来愈强,我们就愈有好戏可看了,看‘它’会长出什么样的‘芽’来!
”
“黑瘴虎”闻言,冷讽道:“呵……你说的是!不过,‘赤飞虎只要我看了你
脸上的伤后,就不难明白你的……”
未待他说完,“赤飞虎”便惊讶失声道:“你……你说什么?”边说边伸起右
手在脸孔摸索着。
忽的,她感觉到右边面部被手触得很疼,并觉得手上有些粘乎乎的液体,忙注
目向手上看去,只见满手鲜血。
原来,她这真面部也被龙天扬划了一道长愈二寸的口子。
“赤飞虎”惊骇不已的喃喃地道:“不会吧……他的‘空破山’,虽受到我的
幻影的迷惑,可是却还是伤了我的本体!那该死的‘龙之子’………!”
“黑瘴虎”见状,冷嘲道:“呵呵……,连你也对‘龙之子无可奈何了吗?”
“赤飞虎”被气得七窍生烟,愤然离去。
“黑瘴虎”冷笑一声,也紧随而去。
究竟焦览与那些士兵之死,会给“龙之子”
带来怎样的变化呢?
此时,在刘各所率的十余万逃亡的军民正心如火燎般的急急赶路之时。突然,
他们身后尘尘飞扬,传来一阵急促的“哒哒”马蹄声。
保护后军军民的冬梅小姐忙警惕的命令士兵们护好百姓们,而她已抽出长剑,
注视着后面。及有二里地时,她才看清向他们驰来的只有一骑。一颗悬着心总算放
下了。
转眼那骑已近阵尾,那乘马之人一眼瞥见冬梅小姐,便急急地道:“冬……冬
梅小姐!……”
冬梅随注视着来人,惊疑不己。那人驰至身前滚鞍下马,着急地道:“不好了
,冬梅小姐!”
冬梅打量他瞬间,惊讶地道:“你……你是杨坤吧?怎么了,你和其他人分开
了吗?他们那些人呢?”
杨坤低沉地道:“属下正是杨坤!他……他们那些人现在应该在和敌人作战的
吧!冬梅小姐,敌人的追兵马上就要到这儿来了!‘龙之军师’的计策已决被敌人
识破了,因此,军师命令我要来通知主公,敌人己步步逼近了!让大家有所准备…
……!”
冬梅闻言,大惊道:“什么?那么天扬他呢?”
杨坤低低地道:“哦……‘龙之军师’他单枪匹马的跟敌军将领决斗,而其他
的人也决定和‘龙之军师’共赴生死,只有我奉命传令……”
未待他说完,冬梅便急急地道:“你说什么?就凭他们那几个人要向敌人的大
军挑战?”
话音未落,小虎己急不可待的向杨坤道:“怎……怎么可以呢!我……我大哥
呢?我哥哥他是不是也还在那里呢:?”
杨坤正欲回答,忽听后面的百姓们纷纷惊道:“呜哇!怎么回事呀?后……后
面扬起了一片土烟!”
冬梅、杨坤都注目看去,只见有四五里地远的地方,旌旗招展,蹄声“哒哒”
,如同轰雷,渐渐由远而近,奔来了千军万马……百姓们如一锅粥般乱哄哄的四散
奔逃……冬梅惊骇道:“不……不会吧!敌军已经逼来了……难道……天扬他……
天扬他……”
冬梅忙急急地对杨坤道:“杨坤,你立刻到前阵去,将这件事传达给主公!”
杨坤忙拱手道:“是,遵命!”说罢,即翻身上马,疾驰向前阵。
冬梅转身吩咐道:“大家快把马车上的行李丢掉,骑上马去!还要把身上背的
细软也一并丢了,逃命要紧!剩下来的士兵在最后面排列成队!
现在是紧要关头,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一定阻止敌人的进攻!”
里。说罢,她又低声对小虎道:“乖,小虎,你和小石头也快点逃到主公那儿去吧
!”
小虎急急地道:“大……大姐姐,我……”
冬梅笑笑道:“你们放心吧!大姐姐没有那么容易被他们打倒的!”
小石头跑过来,捡住小虎的手,着急地道:“小虎哥!走,我们快走吧!”
小虎轻轻地道:“晤……哦……!”二人随着众人,向前阵刘备他们那儿奔去
。
冬梅焦急万分,她眼看着敌人已近在眼前,不禁暗道:“这里我们的士兵大约
在二百人左右,这样的力量相差悬殊,不过,我誓死与他们拼搏到底。天扬,假如
你慷慨成仁了,那我也会追随你而去的!”
想至此,冬梅将士兵们排成整齐的五排,她手执长剑策马驰前,注视着那己即
将驰来的敌人,她沉沉地道:“来吧2你们这些魔鬼!”
此时,龙天扬正从刚刚和“赤飞虎”斯战的地方,顺着大路,策马疾驰,向逃
亡的刘备众人追来,他心急如火般,不住的拍着马肚,吆喝道,策马狂夺。由于赶
得太急,人与马都己累得气喘吁吁。
龙天扬双目注视着前方,暗急道:“‘虎豹骑’众人,己逾千人,且己追去多
时了,千万别在我之前赶上我军,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因为,历史上这段事实
是悲惨的,残酷的……老天爷!请你一定要让我赶上!冬梅!小虎!小石头……还
有大家……你们一定要平安无事的等我赶到!”
想至此,龙天扬不禁又紧拍马肚,加速向前驶去。行至一片草丛茂盛的草原上
,他只感到有种不祥的感觉,出现在他心
他暗暗给自己安慰着道:“不要胡思乱想,大家都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突然,他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路边草丛里伸出了一只手,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
他心头一凛,忙策马至前,注目一看,天啊!这是一名刘军,身子被人刺得如同蜂
窝一般,死得惨极!
龙天扬不禁大惊失色,暗呼糟糕,随向前疾驰。啊!眼前的惨景,令他惊呆了
……摆在他眼前的是一具具、一堆堆、横七竖八的刘军尸体。他们有的是被敌人贯
胸而进刺死,有的则是被砍掉了首级……其状惨不忍睹,令人发呕……刹那间,他
又想起了那些信赖他的民众所说的话:“是啊!我们有‘龙之子’保护着,只要有
‘龙之子’在,我们就会免遭曹军的毒手!……我们一定会脱险的!因为,有‘龙
之子’在……”
龙天扬扫视着那些躺在地上的刘军尸体,悲痛万分的呐呐的道:“我是什么
‘ 龙之子’!什么都没变!还不是和历史上一样,有许多人被杀掉了!我没能保护
好 ……焦览和大家……一个也没有……”
突然,他将话止住了,凝视着前方。暗惊道:“我突然听见有人的喊叫声……
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对了!‘虎豹骑’也才是追上他们一会儿而己!只要我快点
赶上去,说不定冬梅他们还正在和敌人战斗呢!”
想至此,他抱着这仅存的一点希望,急忙策马疾驰,向前奔去。
刚驰出有三四里地,他蓦地发现前面有一人在地上还在挣扎,他急忙奔上前去
,一看,不禁惊得失声叫了起来:“啊!小……小石头──!”
只见小石头双手在草地上抓爬着,双眼紧闭,嘴唇在哆嗦着,似在说着什么,
但嘴角两边己流出几道血痕,将地上的沙土已浸红了。
龙天扬己急得滚出泪来,他边喊着边自马上跃下,弯腰抱起小石头,悲恸而着
急地道:“小石头,你……你振作点!我马上帮你包扎好!”
可是,小石头似是己听不到他的话了。嘴里却断断续续地急急地道:“快……
敌人要来了……小虎哥……快……快点逃!”
龙天扬急急地道:“小石头……小石头,你醒醒呀!看来,他的意识己呈混乱
状了……!”
忽然,小石头又低低地道:“小虎哥……龙之……军师……他一定……会……
会来……救……救我们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逃……”
说完,小石头口中的鲜血急涌而出,手脚抽搐了几下,便在龙天扬怀里寂然不
动……龙天扬的泪水已横糊了双眼,他肝肠寸断的泣着:“小……小石头……你连
临死的最后一刻也如此相信我……小石头,你不要死呀!你妈妈……临死前,己将
你托付给我了,你……你不能死…”
龙天扬紧紧抱住小石头,跪伏在地,悲痛欲绝的痛哭着、哭诉着……突然,他
感觉到有马匹站在他身后。只见他身后已有几骑“虎豹骑”之人正手执滴血的长枪
,立在他身后不及一丈的地方。
龙天扬低低地道:“‘虎豹骑’……”
他将小石头慢慢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来,仍背对着那几名,“虎豹骑”之
人。突然,他声冷如冰的道:“‘虎豹骑’,竞连……如此幼小的、毫无反抗之力
的孩子也不放过,这就是你们‘虎豹骑’的本性吗?既然如此,那么……我也舍弃
我的人花谷!”
倏地,龙天扬转过身,双目透出一股冷酷的神色,面上杀机顿炽,他一字一顿
而狠辣地道:“我从现在开始,要将你们‘虎豹骑’一个不剩地送往地狱去!”
说着,已向他们走了过去……在刘军所率的逃亡军民之流中,其前军正在如火
如茶的急急赶路。
百姓们扶老携幼,推车挑担的向前走着。这支特殊的队伍延绵数里,一望无际
。
行在最前面的是坐骑高头骏马、顶盔贯甲、手挺丈八蛇矛、威风凛凛的张飞张
翼德。
在他身后的,是一辆由两匹健匹驾辕的的黄色荤车。车内设有一榻,榻上躺着
的是正有病在身的──甘夫人。而坐在这旁边怀抱一婴的另一个女子,则是一一糜
夫人。刘备侧首向车内关切的问道:“夫人,你觉得好一点了吗?”
甘夫人闻言,忙用双手撑着身子,吃力的道:“啊!主公!多谢主公的关心!
我觉得比昨天好多了!”
刘备面露喜色地道:“哦!是吗!那就太好了!”
甘夫人愧疚地道:“主公,实在很抱歉……要是我的身子骨没这么差,就不用
惹得你在百忙中还得为我多操心了!而且,一路上也多亏了糜夫人照顾我们的阿斗
!唉!这些日子来,已给你熬得瘦了许多了!”
糜夫人忙微笑着道:“哪里,甘夫人!照顾主公好不容易得来的子嗣,这是我
理所当然的呀!”
说着,糜夫人疼爱万分的注视着臂弯里的婴儿。
刘备轻声的向糜夫人问道:“糜夫人,长途跋涉,阿斗是不是累了?”
糜夫人轻轻地道:“不,世子一路上精神好得很呢!现在则睡得很香!”
刘备闻言,注视着她怀里那白白胖胖,正闭目酣睡的幼子,沉沉地道:“这孩
子悠哉游哉!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正受到敌人的追击,过着流离颠沛,背井离乡的苦
难日子……”
顿了顿,他又低沉地道:“不过,我觉得这孩子还很可爱!但这种喜悦的心情
,每个百姓也都是如我一样能深深感受的到。既然我能知道自己的儿子是这么珍贵
、可爱!那么,百姓们对自己的子女的爱护,也同样与我一般……所以,无论如何
,我一定要保护好那些携家带眷追随我而来的百姓们!”众人闻言,皆敬佩地注视
着他。
忽然,刘备转首向身旁谋臣糜竺问道:“糜竺,这里离江陵还远吗?”
糜竺拱手低沉地道:“主公,还有很远的路程!虽然再往前进,我们就会到达
‘长□坡’,但是,要到江陵,恐怕还要花上数日时间!”
刘各闻言,急急地道:“昭……还要花那么长的时间啊……”
正在此时,他们身后忽地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并有人大喊道:“主公──
!”
众人忙循声转首向后看去,只见一名骑兵装束之人策马驰向前来。张飞见状,
忙挺矛横身挡在那人马前,大喝道:“站住!你干什么?”
刘备见状,忙阻止道:“张飞,算了!待我问发生什么事了?”来人正是杨坤,他滚鞍下马,来到刘备面前单腿跪地,拱手恭声急急地道:
“ 主……主公!事情不妙了!敌人的‘虎豹骑’骑兵部队,已经追上后军,向我们
攻 来了!”
众人闻言,骤然大惊。刘备惊骇无比的急急地道:“什么?那天扬公子……
‘ 龙之军师’他和敌军碰面了吗?”
杨坤拱手低低地道:“我们已经与敌军接触了!小的亲眼看见军师出战敌人的
大将,但,敌军约有千余人,恐怕此刻己……”
刘备只惊得膛目结舌,汗如雨下……辇内的糜夫人闻言,探出头来,惊疑地道
:“不会吧!那‘龙之军师’是‘龙之子’怎么会阵亡呢!?……”
赵云亦惊骇无比呐呐地道:“‘虎豹骑’……!连‘龙之军师’也对付不了他
们吗?”
众人皆陷入了惶恐与不安的沉思之中……忽然,糜竺用手指向人群后面,惊呼
道:“主公!你……你看!”
刘备等人忙回头注目向后看去,只见后军方向尘烟飞扬,蹄声大作,有一队人
马冲了过来。紧随着,使见人群中骚乱嚷奔,百姓们纷纷向前拥来,并夹杂着惨呼
声,嚎叫声……张飞注视着后军,豹眼圆睁,双拳紧握,恨恨地道:“大哥!你看
后军那里尘土飞扬,人喊马嘶……一定是那些敌军攻过来了!”
刘备怒瞪双目,面色气得青紫的怒视着那些渐渐向前逼近的敌群。
忽地,刘备一勒马缰,作势欲驰。
张飞见状惊讶的急急地道:“大哥?你………”
刘备神情激昂而恼怒异常的,大吼道:“走,张飞!与我杀死那些敌军,我们
要保护这些百姓们免遭毒手!”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糜竺惊骇无比急急地道:“千……千万使不得呀主公!你
怎么可亲自上阵呢?万一如有什么闪失,那该如何是好?”
刘备转首凝视着他,激动的大吼道:“闭嘴!糜竺!要我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被
敌人杀戮,那我还配当主公吗?还配谈复兴国家吗?”
糜竺见刘备如此神情,只谅得嗫嚅着注视着他……刘备将目光转向糜竺左边的
赵云,低沉地道:“子龙!我的妻小,就拜托你了!”
赵云忙拱手躬身道:“是!届下遵命!”
刘备看了几眼荤车,然后,一抖缰绳,策马疾驰,向张飞大声道:“走吧,张
飞!别落后了!”
张飞闻言,紧催坐骑,兴奋地应道:“来了,大哥!嘿!真是好极了!好久没
有和大哥你一起大显身手了!这次又可以与你并肩作战,痛杀一回了!”
二人并辔疾驰,冲向后军……糜竺怔怔的眺望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惊讶的
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那个性温和,从不意气用事的主公,竟突然变得……
”
忽然,荤内的糜夫人探着向糜竺低低地道:“哥,是那位少年……”
原来,这位糜夫人与糜竺是亲兄妹。
只听糜竺侧首向糜夫人惊疑不解地问道:“妹妹,你在说啥呀?什么少年的…
…?”
糜夫人神情激动的低低的道:“因……因为,‘龙之子’……天扬人子他为了
天下百姓而投身敌阵,为此,主公一直对这天扬公子心怀愧疚、耿耿于怀!哥!一
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在舍生忘死与敌人拼命呀!假如我也懂得骑马打仗的话,我也
会像主公一样驰骋沙场,杀敌卫民的!”
糜竺听完妹妹这一番豪情壮语后,亦不禁为之深深感动……旁边的赵云闻言,
钦佩万分的看着糜夫人,暗道:“这是一位多么深明大义的妇人啊!难怪主公曾信
任她胜过于正室甘夫人。不过,今天若走得开的话,我又何尝不想与主公并肩作战
呢?但是,既然主公他是信任我,才把家眷交给我保护的,那么我赵云就是赔了这
条命,也要保护好夫人和少主!”
此时,乘马在赵云身后的黄月英却满面忧虑不悦的缓缓而行,似是有满腹心事
……的确,她正在担忧……担忧着龙天扬。她在心里暗道:“天扬公子会阵亡……
?不,我能感觉得,‘龙之子‘的存在,他一定还活着。不过,我又感觉到他现在
己被一种邪恶的力量所驱使,那邪恶的力量可能就是……‘破凰’……”
与此同时,龙天扬却将与那几名“虎豹骑”
之人斯战,此时的他已完全被仇恨、愤怒所淹没了,只见他杀机重重,杀气陡
涨的抽出腰间长剑,猛然一声暴喝,腾空而起挥剑砍向当前那名士兵。
他这招剑势乃在愤怒之下所发,自是比平常更狠更疾,宛如一道长虹般向敌人
的颈脖电扫而至。
那名“虎豹骑”士兵,万未料及龙天扬出剑竟是如此之快,一见之余,那原本
异常阴冷、凶狠的面孔,亦不由布满了惊惧、惶恐之色。就在他这惊骇之时,那一
道白虹己毫不留情的将他的头颅扫落在地。
余下几人,全不由惊骇的注视着龙天扬。不过,他们的确不愧是集天下精锐这
大成的部队,在瞬间一惊之下,随便互视一眼,齐如凶神恶煞般的向龙天扬用枪狠
狠刺来。
龙天扬怒喝一声,拔地而起三丈有余,倏地,他运起“仙气功”伸出左拳,快
捷无比的在众人的后背各击一记一拳足以致命的“实拳”。这几名“虎豹骑”士兵
吃他那无坚不摧的一拳后,全被震落马下,鲜血自口中狂吐不已。
龙天扬怒视着这几名即将毙命的士兵,心中的怒火只觉不但未消,反而更为强
烈。在怒火快速升腾的驱使下,他大喝一声,瞪着血红的双眼,似一头饿虎一般,
疯狂的挥剑将这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颅,一一砍下。
过了片刻,他觉得心中的无名怒火才有些收敛,头脑也随之清醒了一些。不过
,回想起焦览,小石头及那些刘军的惨死,他又不禁怒火满腔,并以飞快的速度在
升腾……龙天扬双手握剑撑地,蹲下身来,暗惊道:“为什么──我体内的怒气会
止不住的上涨呢?就算我憎恶‘虎豹骑’!但,这股‘怒气’也太不寻常了,我从
来没有如此怒过,仿佛体内充斥的只有一股不断膨胀的‘杀意’而已!”
此时,龙天扬孰不知这是因为“赤飞虎”已在他的心里埋下了“破凰”的“种
子”,他体内在不断膨胀的“杀意”,就是由此而触发的。
突然,“赤飞虎”的人影在他脑里出现,“赤飞虎”冷讽地道:“呵呵……你
在忍耐什么呢?‘龙之子’!你不是很恨吗?恨我和‘虎豹骑’众人吗?那就过来
杀死我们呀!正是由于你的妇人之仁,才使你的同伴们白白地牺牲了,难道你自己
还没发觉出吗?呵……你真是一个愚蠢的笨蛋!是一个连小孩子都救不了的伪君子
!”
龙天扬只觉得脑里一片混乱,“赤飞虎”那冷嘲热讽的话,反复回荡在他的耳
边。他只感到头己快爆烈,那“杀意”愈来愈强!!猛然一声大喝,龙天扬倏出一
记“实拳”砸向地面,“轰”的一声,尘土飞扬,地上登时现出一个大坑,深逾尺
许。
他猛地昂起头来,双目顿炽,杀机重重,嘶哑地向天狂吼道:“没错……我要
杀了你们……我要亲手……杀得你们‘虎豹骑’片甲不留!”
龙天扬说完,站起身来,带着满腔怒火,势将“虎豹骑”杀尽灭绝的杀意,快
步向他们奔去。然而,就在龙天扬刚走出一里之地时,在他将那“虎豹骑”几名士兵杀死的尸
堆旁,豁然站立着一个老者──干空。
干空注视着龙天扬渐渐远去的身影,面露惊异之色,深沉地喃喃道:“‘天命
’乃创造之意,然而,在这由死人构成的乱世中,难以拥有一颗‘创造之心’,然
而,‘破凰’较之‘天命’的存在的可能性为高。而司马懿就利用这个优势,将
‘ 天命’引进了‘破凰’之中!司马懿,你真是一个可畏的男子!”
“虎豹骑”众人在后追赶杀戮着百姓,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些“虎豹骑”就像是一支杀人的魔鬼,他们只想着将手中武器插进百姓的体
内,对百姓们的呼救声,惨叫声、哭声、骂声……充耳不闻,他们是一支毫无人性
的“死亡部队。”
在那急跑逃命的人流中,有一位少妇抱着婴儿拼命艰难的随人群奔逃着。那婴
儿躺在她怀中也许是被眼前那乱哄哄的场面所惊扰,因而嚎陶大叫,其声甚是刺耳
、凄悲。
突然,这少妇被后面的人流挤撞在地,虽疼痛异常,还未刚蹲起身来,她便被
眼前的情景吓得竣软在地,眼中尽充满了失魂失魄般的惊惧之色。
原来,她身前己站着一名骑马执枪、杀气腾腾的士兵,那士兵面孔毫无表情,
突地,他一挺枪便向这少妇怀中的婴儿猛然刺来,那婴儿也许是被这毫无人性的情
景吓坏了,便更大声的哭了起来。
那少妇见枪尖即将刺到,竟吓得不敢动弹,失声叫道:“呀啊──!”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之时,忽然,有一柄丈八蛇柔倏然闪电般挡住了那士兵
下刺的长枪,“铛”的一声,两件兵器撞击在一起,发出令人震耳欲聋之声。
原来,这及时来救少妇之人,正是张飞。他与刘备刚冲至“虎豹骑”前,使见
这名“虎豹骑”
士兵正挺枪刺向那母子俩。危急之时,张飞便挺身而出,伸出长矛架住他那下
刺的长枪。
那士兵只觉得对面挡住自己长枪之人,力大无比,将自己的虎口震得隐隐作痛
。大惊,忙抽回枪,惊骇万分的注视着张飞。
张飞将丈八蛇矛一伸,向对面那些己将冲至跟前的“虎豹骑”的士兵怒吼道:
“你们这群杀人不眨眼的禽兽,真是好大的狗胆,竟敢如此胡作非为!看我张飞今
天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那少妇死里逃生,见是刘备、张飞亲自前来迎敌,忙从地上爬起,感激万分地
道:“多……多谢张将军,还有玄德大人!”
刘备低沉地对她道:“这位妇人,快点逃!”
这少妇抱着怀中婴儿,向他们躬身点头,然后急急向前逃去。
百姓们见刘备二人亲自迎敌,随惊喜的齐呼道:“得……得救了!我们趁现在
快逃!”
刘备扫视看地上那些被敌人所杀、而惨死的百姓尸体,他难过而愤极的狂吼道
:“你们这些畜生,竞如此地暴虐无道,连那些没作战能力的老人和小孩也不放过
,真……真是太残忍了!我绝不饶了你们!”
话音未落,刘备便抽出长剑,凌厉威猛的倏然砍向一名己近身旁的敌人。
那士兵一挥手中长枪,向他己劈到身前的剑刃迎了上去,“铛”的一声,传来
锐耳的兵器撞击之声。
刘备只觉得手中长剑被震得微微一偏,不由注视着敌人,暗惊道:“这人好大
的神力,竟能将我的长剑都震开了,且手臂都感到有些麻痛呢!
当下,他将剑顺势向那士兵握枪的手指闪电般削去。谁料,那士兵却将长枪向
后一斜,枪尖依然挺前向刘备面部刺去。
刘备一惊,忙低头避过他的枪尖,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腰间拔出另一
把利剑,两手“双股剑”如闪电般自两边齐砍向那士兵的颈脖。
“砰”的一声,那士兵的连盔头颅被刘备的“双股剑”夹斩掉,滚落在地。而
鲜血还正自那马上尸体的脖颈处,愤射而出……此时,张飞也正与那名刚刺向少妇
的士兵战了起来。他大喝一声,一挺手中蛇矛,快捷无比的刺向那士兵的右胸。
那士兵忙用双手将手中枪向他那刺来之矛用力外挡,“铛”的一声,进起一蓬
火花。
张飞惊讶不已,他注视敌人,脱口惊呼道:“这家伙……竟然能挡住了我的蛇
矛!’’那士兵闻言,冷笑道:“呵……怎么样,张飞!”
张飞被气得暴吼如雷道:“哦?你……你这混蛋!看我这一矛就要你的狗头!
”
话音未落,他已一挥蛇矛,斜扫敌人。那矛如狂风骤起,矛刃如虹般舞起一片
矛影,扫至那士兵的脖颈。
“咚”的一声,那士兵的头颅被张飞扫得平空而起,飞出三丈之外,坠落在正
赶来的一群“虎豹骑”士兵的面前。
那些士兵都面色冷酷,双目冷芒进射,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刘各与张飞二人。
张飞惊骇地道:“晤!这些人怎么搞的?个个都是气势汹汹的模样,面孔上冷
板板的毫无表情刘备闻言,低沉地道:“不过,他们还是一般的士兵。而是都拥有
一身与领兵征战的武将不相上下的武艺。这也难怪天扬他一个人无法保护得了大家
的原因。而且,看这些人的眼神……那种眼神是一点也不把死放在心上的表现,这
种敌人是最不好应付的!”
张飞冷笑道:“嘿嘿……虽然他们是有两下子,但我们可是征战沙场的老手呀
,遇到我们是他们该到地府报到的时候了!对了,大哥:我觉得今天的你,又像是
回复到往昔的武人模样了!杀敌起来,可威风了!”
刘备闻言,不由感慨的道:“是啊!我的血液已好久没有如此的沸腾过了!自
从与吕布交战后,就一直……不过,现在我不是为了武人之尊,而是为了保护我的
子民而战!”
正在此时,已有两名敌人分攻向他们。刘备一挺手中长剑,向来人当胸闪电般
刺去。
然而,就在刘备与张飞和敌人酣斗之时,后军的冬梅也正拼命与敌奋战。
她此时己受了一道枪伤。但她仍坚强不屈的与那些“虎豹骑”士兵舍生忘死的
恶斗不息。
一名士兵挺枪恶狠狠的向冬梅咽喉刺来。她娇叱一声,腾身拔地而起纵向这士
兵的头顶。左脚用力踏其头部,而右手剑却迅猛无比的刺向其喉间。
“噗”的一声,那腥红的鲜血自那士兵的喉咙间的血洞里,狂喷而出。那士兵
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在地上,纹丝不动。
冬梅刚落到地上,突然,她感觉得身后有一股凉风袭来,心里悚然一惊,已知
有人在后突袭。
随又奋力跃起,窜起二丈多高。
冬梅惊怒道:“该死的家伙,你去死吧!”说着,冬梅将手中长剑用嘴衔住,就在头下脚上下坠下时,倏然,她从怀里拔
出把匕首,候然用右手疾射那士兵的眉心。
“啊──!”地一声惨啤,那士兵的双眉间的眉心上已豁然深插着一把匕首,
鲜血正从那孔边□□流出,“咚”的一声,那名士兵的尸体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了。
冬梅几个兔起鹊跃,摆脱后面的造兵,来到前面小虎所坐的那匹马前,跃身上
马,急急地道:“小虎,抓紧我,我要将这些家伙引开!”
小虎正欲抓向冬梅,忽地,失声叫道:“啊!冬梅姐姐!你的右肩上被刺伤了
……”
冬梅苦笑道:“放心,只是皮肉伤而己!你要抓紧点,我开始加速了!”
说着,她一抖马缰,往旁边的小路上疾驰。
她惊异地呐呐内地道:“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后军的士兵们已经全军覆
没,只剩下我一人了!如此实力强大的敌人,就算天扬再厉害,只怕也抵挡不了的
!”
她正说时,突地,有一名敌军己策马驰至她身旁。冬梅不由惊呼道:“啊!”
话音未落,那人已挺枪快捷无比的刺向她的马首。那马哀鸣一声,便缓缓倒下
。
冬梅惊呼道:“完……完了!”
正说时,那马己“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二人也被摔在地上。冬梅只觉得腿部疼痛难忍。原来,她的右腿已被马身紧紧
压在地上。
那些“虎豹骑”士兵已如潮水般的向她走来。
小虎不禁吓得紧紧抓住冬梅的手臂,急急地道:“冬……冬梅姐姐!他……他
们的样子好凶啊!”
冬梅亦不禁惊骇地注视着他们,边使劲想抽出右腿,使了好大的劲,才好不容
易将腿抽出,可是,已疼得站不起身来。
她惊骇不己,低低地道:“这么会这样呢?
完了!这下死定了!”
冬梅失望的扫视着那些已逼近身前,并手挺长枪,作势欲刺的敌人。暗道:
“ 对不起……天扬、焦览!我……我没能保护好小虎和小石头!”
突然,那离她最近的一名士兵,狞笑着狠狠地道:“臭丫头!你死吧!”
话音末落,他已将手中长枪使劲向姥伏在地的冬梅猛然扎去。
忽地,一声“呼”的破空声响,从旁边几名“虎豹骑”士兵的头顶上,呼啸着
飞来一杆如离弦之箭般的长枪,“噗”后声,那长枪已穿透了正挺枪刺向冬梅的那
名士兵的头颅,并将他撞飞钉在一棵粗大的杨树上,那明晃晃的枪尖己透过树身,
露出半尺有余,而枪身尤在颤动不停,发出“嗡嗡”
之声。
冬梅见状,不由得惊呆了。那些“虎豹骑”
众人亦不由惊得膛目结舌,齐转首向后看去,不由得齐惊呼道:“啊!”
冬梅忙吃力的撑起身子,蹒跚地走了两步。
她见离这里不远的后面正走来一名腰负长剑之人。
她注目看去,不禁惊讶万分地低呼道:“啊!他……他还活着!”
她惊喜若狂的挥起右手,高呼道:“天扬一──!”
来人正是刚刚赶至此地的龙天扬,只见他面色阴冷如冰,双眼杀机重重,浑身
杀气腾腾的向他们这边快步走来。
冬梅注视着龙天扬,惊异的喃喃地道:“天扬他……他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他的他的眼神好恐怖啊!还……还有,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是……怎么了?”
她正说间,龙天扬己离他们只有十丈许了。
那些“虎豹骑”众人见龙天扬来到,勒转马首,齐气势汹汹的向他杀了过来。
此时,在离这不远的一片丘陵地,豁然出现了两人一马。那白发老人正是龙天
扬之师──航一,他牵马之人却是原“虎豹骑”的宇文绪。
只见航一眺望前方,面色凝重的沉沉地道:“刚刚好……那条人影,莫非就是
天扬?”
宇文绪闻言,恭敬地道:“怎么了,老爷爷!我们不是要赶到玄德大人那儿去
吗?”
航一转首注视着他,微惕道:“不要叫我老爷爷,叫我航一!你这小鬼!”
凝思片刻,航一遥望着前方,缓缓摇头,沉重地道:“唉!看这情形!我们是
落后一步了!”
字文绪疑惑不解地急问道:“老爷爷,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我听不懂耶
?”
航一忽然急急地道:“小鬼!快!我们得快追上天扬,他己受了敌人的幻术,
可能会出现危险情况的!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二人乘一骑,急急顺着大道,急向龙天扬追去。
与此同时,曹操亲率追击刘备的大军,也急急赶路。
忽然,坐在马车上的黄凤翔,手捂头部,面色惊讶的莫名其妙地道:“刚……
刚刚是怎么回事呢?我的脑里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驾车的许褚突闻此言,忙转首急急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吗?”
黄凤翔摇摇头,焦急而低低地道:“许褚将军!我们还迫不上玄德一行人吗?
”
许褚忙低沉地道:“是啊!怎么现在还没追上他们呢?我们行军的速度也很快
呀!”
黄凤翔焦灼地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
觉!好像是天扬他发生什么事了……!”
许褚安慰道:“娘娘,你别太多心了!‘龙之军师’是‘龙之子’!我想他应
该不会出什么事吧!既然,你很担心,那我就加快速度了,你可坐好啦!”
说着,许褚双手一抖马缰,马车便疾驰向前而去。
同在此时,前阵里黄月英,正乘马前行。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出现在她脑海
里,一种不祥之兆刹时使她惊然一惊!
她蓦然回首,向后军遥望。惊惶万分的神情立时浮现在她面孔上。
黄月英注视着后方,鬓角已惊得沁出汗珠来,她忽然脱口惊呼道:“怎……怎
么会这样呢?
天扬的‘天命之相’已被‘破凰之相’所迷惑,更为严重!我一直在担心的事
,竞然在今天如此迅速的发生了!”
猛然,黄月英忆起也明前往夏口时,曾对她叮嘱过:“月英,假如‘天命之相
’有狂乱的迹象,就请你用你的‘月氏之力’来阻止它吧!”
想起这些,黄月英焦急而无亲的暗道:“相公,你的叮嘱我没忘记!可是,我
对天扬他的心里呼唤却没有用……无论我怎么一试都一样无效,就仿佛被吸进了无
底的黑暗洞中一般!根本就到不了天扬的内心呀!他现在已变得很冷酷,嗜杀如命
:就如那拥有‘破凰之相’的男子──司马懿一般无异,而天扬他就是被他所侵害
了!可惜,我现在己无能为力了!”此时,远在后军的龙天扬己与那些“虎豹骑”士兵即将是血淋淋的场面发生─
─小虎注视着龙天扬,惊讶而畏惧的低低地对冬梅道:“冬梅姐姐,奇怪……龙大
哥他真的有些奇怪耶……他那副模样好吓人呀!”
冬梅亦惊骇无比的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龙天扬,喃喃地道:“那眼神
……太像了!他的眼神,和‘司马懿’那双冷酷的眼神是一模一样!天扬为何在这
短短的时间内,会变成这样呢?:在他们后边的大道上,由“虎豹骑”之首一一司
马懿和灵虚所率的“虎豹骑”众人,正缓缓向他们行来。
司马韶与灵虚端坐马上。司马懿遥望着前方,似是见到什么天大的喜事似的,
他脸上浮现出异常得意、满足的笑容。
忽然,他侧首对身旁的灵虚傲然的冷笑道:“呵呵……灵虚,看来我们的计划
将又一次成功了,因为,‘龙之子’他己踏出了迈向‘破凰’的第一步了:他的
‘ 天命’将会被我的‘破凰’所吞噬的!你就等着看好结果吧!”
在一年前,龙天扬在神山跟其师航一学习“云体风身”艺成之后下山之时,航
一曾告诫过龙天扬道:“听好,天扬!世上的万物万事均有它的因果法则,无论是
有无生命的东西,均由其‘因’而来,因此,你要知道,眼中所看见的只不过是其
‘果’而己。”
“你以后还要被事物的外形所惑,要看清万物的本质!然后,再认清自己的本
性!这就是神仙术‘云体风身’的奥义!”
“虽然,‘云体风身’之术厉害无匹,不过,要切记不要过度沉迷此术中!因
为,过度沉迷于此术,将会产生一种傲视天下,目空一切的‘狂气’既身为人,总
免不了有‘狂气’,而‘狂气’却无人能克服、避免它。无论是我,还是拥有‘天
命之相’的你都是一样,毫不例外。如果,一旦‘云体风身’遭到‘狂气’支配的
话,那么,结果就只有‘死’而己!无论是对敌人也好!对你自己也是如此!因此
,你要千万切记!切记!”
虽然,航一曾特别告诫过龙天扬这些致命的话,但此时龙天扬已被“破凰”本
身所具有的特重“狂气”所侵蚀,己变得身不由已了!
那些士兵己近到身前不及二丈之地了,龙天扬忽然一个旋身,手中剑随身划了
个圆弧,只见那剑气如月牙般的突向众人斩去。原来,他已运用“仙气发动”和
“ 空破山”融合于剑招之中,只见月牙状的剑光如长虹一般将冲至前来的一排十余
名 “虎豹骑”士兵,自马脖处直被斩至马上所坐之人的腰腹。
人与马全被横削为两半,那些士兵的上身与马首被剑气扫飞出三丈之外,重重
坠落在地。
龙天扬双目冷芒四射,他将剑一挥,闪电般扑至一士兵跟前,腾起身来,未待
那士兵的长枪提起,便只见血光喷溅,那人的头颅,已被他一剑自脖颈处平削坠地
。
突然,一名士兵挺枪刺向龙天扬的小腹。他蓦然回首,瞪向那士兵,旋即手中
掠起一片剑影向那士兵拦腰斩去,“噗啪”骨肉断裂之声,骤然响起,随之,鲜血
喷射而出,那士兵还未叫出声来,便已被他斩为两断。
龙天扬腾身而起,挥剑劈向一名士兵,那士兵见状,忙挺手中长枪恶狠狠的往
身在空中的龙天扬当胸刺去,这一枪去势快如流星,使人目不暇接。
龙天扬见那枪尖已近胸前,他突然将手中剑用牙衔住,双手紧夹住那士兵刺来
的枪尖,而身子却脚上头下的向上跃起,就在他脚已扬起的同时龙天扬双脚一错,
互蹭一下,那两只足靴便被蹭掉,自空中跌落在地。可他那两只赤脚却似长了眼睛
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脚尖点那士兵的双腿,而他的整个身子已弯成一道拱桥
状。
那士兵见龙天扬竞用双掌夹住他的枪尖,且能借这支撑之力跃起身子,弯过双
脚攻向他的双腿,随脱口惊呼道:“什么?这……”
还未说完,他的双目已被龙天扬那坚逾剑尖的脚尖点中,他不禁疼得“哇啊”
一声惨叫。
龙天扬一击中后,随便翻身落地,伏在地上。
只见那士兵的两只眼眶中,鲜血己如泉涌,他疼得挥起手中长枪乱舞乱刺。
旁边一名士兵见状!忙喝止道:“住手!是自己入!冷静点!别将咱们刺着了
!”
这士兵的话音未落,他的马突然狂嘶一声,猛然倒落地上。紧接着,又有几人
的座下马如同时般倒在地上,众人被重重地摔落于地。
众人纷纷齐惊道:“什么!他把我们的马脚给砍了!”
士兵们惊惶万分地欲从地上爬起,刚有几人站立起来,便见他们惨啤着,倒下
身去,他们的头颅己被龙天扬闪电般砍了下来。
惨啤声、马嘶声、利剑砍透肉骨的“噗噗”
声、尸首倒地的“砰”然声……不绝于耳。
龙天扬如同一头待噬食物的饿虎,扑进羊群中一般,他疯狂的砍杀着,剑影叠
叠,如虹如练、如雾如烟……手起剑落之下,便是头颅、手臂、马首、马蹄于尘埃
之时所发的“咚咚”坠地之声。
虽然,龙天扬在片刻之间己杀死他们无数人,但“虎豹骑”毕竟不是一般的军
队,他们是一支将“死”毫不放在眼里的“死亡部队!”
见同伴惨死,敌人的勇狠,他们不但不后退躲避,反而更加凶猛的围了上来。
众士兵围住龙天扬,齐刷刷的挺枪向被困在核心的龙天扬狠狠刺去。
龙天扬连着几个翻腾,躲过他们那密如雨点般的枪尖。倏地,他腾身自地上跃
起,稳稳地倒坐一名士兵的身后。士兵一惊之下,随欲伸手拔出腰问佩剑,刺向龙
天扬。因为,龙天扬与他近在贴身,用枪当然不便。岂知,就在他右手尚未沾到剑
把之时,龙天扬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早先瞬间,伸出左手“呛啷”一声,拔出
他的长剑,然后,微侧左身,疾如闪电般反刺其后心。
那士兵惨嗥一声,便滚落马下。
龙天扬刚欲跃身下马,陡地马右边有一士兵,挺枪向他咽喉闪电般刺到。
龙天扬忙提气腾身,避过那枪。就在那士兵的枪身上,两只赤脚往那枪身上一
蹬,身子便借力弹起,他倏地踢出一脚攻向敌人的面部,同时,右手剑如虹般疾刺
敌人的心窝。
“啊”的一声惨叫,那士兵口吐鲜血,自马背上跌下地来。
那与小虎情在树身上的冬梅见状,惊讶的低低地道:“天……天扬竟然这么厉
害呀!那么多的敌人顷刻间便被他杀死无数,这些人武功本己十分不弱,竟被他如
囊中取物般轻易地杀死!这……这真是让人大不可思议了!”
只见此时,那些士兵齐挺枪朝龙天扬疾狠无比的刺到。龙天扬忽地弯腰在地抓
了一把,不知是何物。他随即闪电般身形暴弹而起,忽然,他头下脚上的向众人俯
冲而下,左手却陡然向众人之马首挥撤了一阵灰尘。
那些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灰尘迷住了双眼,随乱蹦乱跳起来,长嘶怒吼不己。
众人都惊骇不己,齐惊呼道:“啊!马的眼睛被灰尘迷住了!这……这……”#--iCMS.PageBreak--#分享是美德我来啦!我是来刷分的,嘿嘿不知该说些什么。。。。。。就是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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