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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虐】

[db:作者]2023-08-05 01:36:54

第一章 杰森

  第一眼看见沃夫的时候,他正在尽力吮吸爱德华的分身,用他灵巧的舌头缠绕舔弄。那根代表男性的性器是我见过最丑陋的,在沃夫因情欲而嫣红的嘴唇中肿胀得黑红,仿如脓血的颜色,我实在想不出不管多么卑贱,那么肮脏的东西怎么可以放进口中。

  从我进来,沃夫一直没有看过我一眼,只是专心一意地舔弄着口里的至宝。我仔细地打量完全赤裸的他,汗水打湿的几缕金色长发覆在额头上,更加显得额头高洁光滑,完美的五官组合成一张完美如神祗的面孔,在情欲的洗练下,皮肤泛出异常的潮红,嘴唇因长时间用力吸吮呈现艳红色泽,整个面部无比的诱惑妩媚。低头吮吸令他光滑的颈线暴露出来,向下延伸,直到性感的锁骨。爱德华一定平日对他不好,因为营养不良造成的瘦弱使肩部看起来有些单薄,却更添一分惹人怜爱的神情。颀长的身体跪在地上,光洁的背部完全呈现在我眼前,腰线和长脚呈美丽的S形,雪白的肌肤让我有冲上去咬一口的欲望,现在还不行,他还是爱德华的东西。

  突然间他转过眼来看了我一眼,眼睛是雨过天晴后的碧蓝,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差点让我以为自己看错了,虽然做着比妓女还低贱的事情,神情却是亘古的虚空,我竟然没有找到一丝情绪,如空中没有半缕白云。

  爱德华看到我进来,终于肯挪动一下他五百多磅的身体,示意我坐下。没有理睬他,我一边欣赏跪在面前的男人,一边猜想他是否就是我要的东西。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知道是否没有令爱德华满意,爱德华坐起来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立刻象牙般的肌肤上留下五个粉红的指印。我皱眉,如果他是我的货物,爱德华会为所做的一切从我这得到些教训。

  爱德华没有发现我的不悦,把分身从他的口中抽出,抓住他的长发把他拖到我的面前,扔到我脚下,我注意到有些肮脏的浑浊汁液洒在他的脸上,想掏出手帕帮他拭去,他却一直垂着头,仿佛不屑于别人的怜惜。

  跪立的人,高傲不是从表情而是从骨骼里散发出来,令人忍不住喝彩。

  “杰森,这个就是沃夫,你的货物。”

  不想面对爱德华这堆肥肉,我把目光移到脚下的沃夫身上。

  他伏在地上,摆出一只慵懒的猫的姿态,我竟然有一种直觉,他是只随时都会苏醒过来的狮子,猛然睁开精亮的锐眼,伸出锐利锋芒的爪子,伤害曾经侮辱过他的每一个人。

  静静地立了一段时间,他没有动作,一直伏在地上,一点抬头的意思也没有。

  “爱德华,你是怎样让他这么听话的?”

  我突然对爱德华做过的事情产生了兴趣,这是史无前例的。从他雪白的肌肤上我看到鞭痕淡去的痕迹,心中暗暗帮爱德华庆幸,他刚刚又逃去一劫。如果我发现沃夫有任何破损的话,会顺手直接了结爱德华这只蠢猪的性命。

  似乎感觉到我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爱德华满身的肥肉闪过一波震颤,期期艾艾地答我:“我——”

  并不期待他的答案,我有自己的方式让奴隶听话,抬头觑着爱德华的眼睛,看到他的眼中满到溢出的恐惧,心中升起一抹快意。看到别人对自己产生敬畏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更喜欢看到软弱的人类在我面前哀哭、颤抖,嗜血也许是我的天性。

  手指头骚痒异常,爱德华的脖子白得像是特地洗干净来等着我折断。我的手在身后攒成拳头,忍住啧薄欲出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爱德华毕竟是美国西海岸最大的教父,还有一些利用价值。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干脆蹲下来,伸手捋住沃夫的下颚,他的眼睑低垂不肯与我对视,我欣赏着纤长的睫毛,奇异男人怎么会透露出这种比女人还要诱人的娇艳,如一朵盛放的蔷薇。

  爱德华抓住他的头发一把扯起,我还蹲在原地,他的分身正巧对上我的视线。

  沃夫的美是令人不能忽视的存在,连我刚才还觉得丑陋的性器都是美丽的,分身上被一只小小的白金环圈禁,应该带给他许多痛苦吧。被下了不少的媚药,因为那只环,分身保持小小形状,没有竖起来的意思,顶端溢出半滴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晶莹如星光。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揉弄,柔软玲珑的感觉令人爱不释手。比猪还蠢的爱德华突然打断我的享受,令我有些生气,但是他的话说完后,我决定不仅放过他,还要奖赏他。

  “这件货物好吧,别看他现在这么听话,原来是SHADOW的老大呢。”

  “哦?是他?”

  以前见过他的背影,是在一场杯光灯影交错的上流社会的酒会上,如一只豹灵敏地瞬间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变成乖巧听话的性奴。

  我站直起身子,一只手捏住他的脖子,宣示我的所有权。

  “沃夫,”我皱了皱眉,他与其是一只狼,不如说像一只豹,“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

  我想从他的眼里找到一些可以令我喜悦的东西,可是失望了,他既没有惊恐无措,也没有担心失望,甚至没有求宠的媚惑,眼睑一如既往地低垂,半掩的帘幕下显露出一片湛蓝的天空,透明晶莹的蓝,容不下任何杂质,既没有光华,也没有情绪。

  我摆手示意爱德华出去,这次他聪明的领会了我的意思,乖乖地自动尽快消失。

  房间里没有其他东西,只有爱德华刚才坐的躺椅和一张床,床单是黑色的中国绸缎,泛着艳艳的光泽。

  我抓着沃夫的脖子把他扔到床上,他已经被我掐得快要昏过去,突然间得到大量的空气,剧烈地喘息起来,伴着干涩的咳嗽。黑色的幕布上托起一具雪白的身体,就像一块白玉贡品,令我联想到上次得到的一支玉白如意,传闻中来自中国皇宫里的物品,少有的几件我钟爱的东西,我突然想看到那支如意插在他体内的样子,一定会很美吧!

  喘息完,他躺在那里,如死去般一动也不动。

  拨了个电话,几个精壮的男人和一个医生走了进来,我这时才坐下,看着他们把他完全打开,四人分别拉开原本蜷缩的手脚,将他以大字型开放的状态呈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医生从箱子里拿出一些闪耀银色光芒的器械,一一检查他的身体,从头发、牙齿到皮肤、肛门……

  我坐在对面像观众一样审视着他,检查完,医生朝我点点头,表示一切合格没有问题,一个男人出去,带着两个人抬了只透明的水晶制成的箱子进来,他们把沃夫放进箱子里,在身上的所有的洞口插上各种各样的管子,看到躺在水晶箱子里的沃夫,真美,像个中国瓷娃娃,我忍不住靠近水晶箱,亲手抚摸过他的面颊后,才命令手下合上箱盖。他一直无言语,没有任何反抗动作,任别人操作这一切,如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

  我走到医生的面前,露出难得的浅淡微笑,史蒂芬是我唯一信任的人,快乐地对他说:“我们回家。”

  史蒂芬

  杰森让我陪他去接点东西,以为是重要的货物,没想到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一个新买回来的性奴。

  爱德华在杰森不在的时候向我炫耀了他的光辉成绩,那个男人据说以前是杀手集团的首领。

  在杰森面前我没有太留意他的相貌,不过听过爱德华的话之后我笑了笑,杀手集团首领的身份将永远成为历史,杰森把人带回总部,就不会再让他有命离开,男人从今以后一生中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努力成为一个得宠的性奴。

  看到杰森对他的满意程度,我想他不用多费力气就会得宠,希望他不要恃宠而骄,看好自己的小命。

  与杰森同一架专机,接了人直接飞回基地,杰森的脸色越来越好,难得的晴朗。

  我趁他开心,找来几个人把装着性奴的箱子拉到杰森的住处客厅里,大家都累了,希望可以顺利地把他安顿下来。

  箱子不大,四名大汉很轻松地太了进来。

  杰森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又坐了回去。

  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了一个奴隶紧张过,我的手心开始出汗,直觉告诉我,箱子里的男人对于杰森对于我们都不平常。

  水晶箱打开的时候,他正在抽搐和痉挛。

  面色青紫,全身尽力蜷缩和抖动,手脚被箱子里的皮带束缚住,已经挣扎到脱力,原本明亮的双眼芈开半合,隔一段时间全身大力地抽搐一下。

  “史蒂芬,过来看看,他怎么了。”

  保安主管奎恩把我叫过来。杰森在我身后,冷冷地问:“他会不会死?”

  突然间转变得冷酷的杰森令我惊讶,是什么影响了杰森的情绪?

  我走过去看视男人,奎恩采取了一些应急措施,把一个口箝放进他的嘴里,防止他咬断自己的舌头,四位年青安全人员用力扣住他的手脚,其实他的情况看上去就很清楚,明显的幽闭恐惧症症状,肯定有过一段非常恐怖的囚禁遭遇,不过在杰森面前我还是非常小心地检查,然后将他的情况对杰森解释清楚。

  阴郁的杰森点了点头,不开心地走了出去,他应该也查觉到自己流露出过分的关心。

  我告诉不知所措的奎恩不用担心,老板的小东西不会有问题,帮他打一针镇静剂和锁好就行。奎恩半信半疑,看看箱子又看看我,没有对我的权威发出疑问,只得低垂着头,指挥手下把人送到房间里,分别把手脚在床头床尾锁好,金属锁链全都经过特殊处理,不是一般的工具可以弄断。

  我从药箱里拿出常备的镇静剂给他注射,没过多久男人在药力作用下失去了知觉。

  男人沉静的睡容似纯净的天使,完全赤裸的身体如果安上一对洁白的羽翅,一定不会有人怀疑他刚从天堂跌落人间。身后传来粗浊的呼吸声,我回过头望去,四位保全人员果然全都贪婪地望着他,如四头盯上美味羔羊的狼。

  奎恩也看呆了,直到查觉我凝视他,被风沙磨砺得粗糙的棕色脸孔一下子变的黑红。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提出中肯的建议:“奎恩,杰森看上他了,你还是小心一点。”

  奎恩目露感激,我不想听到他再说出些什么感谢的话,率先离开房间,门未来得及掩上,已经听到奎恩大吼的声音:“走,你们还不快走。”

  我笑起来,四个可怜人,奎恩把气都撒在手下身上。

  再次见到他,是在四天后。

  我来帮沃夫做例行检查。

  宠物编号为三的沃夫,带着杰森送给他的满是罗马数字三做成装饰的白金项环,细细的一圈,紧贴在脖子上,白金的光芒印衬纯白的肌肤,如天使头顶的光环,异常地妩媚。

  从他全身的累累鞭痕、吻痕和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烙出来的痕迹,可以看出杰森还没舍得吃他,只是不停的使用各种工具来取得一些视觉享受。

  为他做身体检查是一件令人快意的事情。

  检视的手从他的脸颊一直划落下来。

  脸上被打了一个耳光,锁骨上是被啃咬的痕迹,身上有绳索的淤痕和鞭子留下来的血痕,下体更加惨不忍睹,杰森最喜欢的游戏就是鞭打下体,看着男人最敏感脆弱的肌肤在鞭子下被撕裂,因剧痛而哀嚎。

  上药的时候,奎恩从身后走过来,我明显地感觉手下的人身子有一下轻微地颤动,不小心地泄露出潜藏的恐惧。奎恩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可是我察觉到他眼里浓浓地笑意。他对沃夫干了什么?天不怕地不怕地沃夫竟然会怕他?

  不动声色的我对奎恩点头示意后继续上药。

  奎恩见到我在这里有些意外,尽可能友善地说:“史蒂芬,你怎么来了。”

  我停下了,摊开双手,笑着对他说:“没办法,例行检查,谁让杰森那家伙只让我碰他的宠物呢。”

  奎恩的眼睛变成浅灰,他一发怒的时候淡蓝的眼珠就会变成浅灰,笑着对我说:“史蒂芬,真是辛苦你了。”

  虚伪是做人每天必须带上的面具,可是这一刻,我不想在这个房间里再呆下去。

  沃夫碧蓝的眼珠变得更蓝,如海底深处的水域,无意识地潮水般的恐惧令我十分不安。可是我不想为了他跟奎恩有任何争执,毕竟奎恩是杰森的保安主管,而沃夫只是一个宠物。

  很快结束手里的工作离开,我想起杰森私人使用的监视器,奎恩一定关掉了沃夫房间里的监视系统,但是他不知道,总部还另外安装了一套监视系统,是为了杰森个人使

  用,随时可以了解集团里每一个人的动态。除了杰森,只有我知道这套系统的存在,甚至我也只有使用密码,没有管理它的密码。

  来到监视系统所在的房间,暗自庆幸这套系统安装的时间不久。有高清晰度的摄影设备,影像清楚视角广阔,杰森曾跟我说过他经常来这里看那些美女出浴,可以看清楚泡沫下殷红的乳头。我决定试试发掘一下奎恩究竟做了什么。启动设备,把画面调整到最大,整面视像幕墙变成了沃夫房间里的情况,坐在黑暗里,如置身房中一样真切。

  影像中沃夫双手锁在墙上,半坐地悬起身体,两只脚分别大开地被锁在床的两侧,嘴角溢出一丝血丝,看样子奎恩打了地一耳光。

  奎恩的左手在沃夫的身上游走,从锁骨抚到肩头,再滑下,滑到腋侧,沃夫清明的眼睛直视,单纯的空洞和虚无,仿佛丝毫不把奎恩放在眼里。

  奎恩也不恼怒,在床的一侧坐下来,左手滑到沃夫小巧的乳首上,轻轻揉捏。乳首在奎恩的手中,颜色渐渐地变深,先由淡淡的粉红转为嫣红,再转为普通的朱红,最后变成充血的赤红。我留意到沃夫的表情,普通的人在这样的挑逗下,早就情欲撩动,可是他的表情却一点也没有变,只是紧闭的口微微张开,似乎将要吐出更加诱人的芬芳。精神不受影响,身体却正常地反映,皮肤如古玉般的透明色下,映出一层淡淡的晕红,如少女脸上的羞涩,撩起所有人的欲望。

  进攻的奎恩忍耐不住,右手握住他的分身。连带被握住的白金套环如果没有杰森亲自解开,沃夫永远得不到实质的解放。施虐的人十分明白这个道理,面上带着一丝讽笑,右手不停地有技巧地抚弄,握在手里的分身渐渐涨大,可是被白金环束缚着,并不能真正勃起,沃夫的身体颤抖起来,牵动下体鞭伤未愈充血红肿的肌肤,应该是难忍的剧痛吧、可是他仍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嘴张得略大一些。朱唇半开半合,颈部仰成优美的弧线,勾起别人强吻他的赤裸欲望。

  强烈的感官让我全身热血奔涌,分身也按捺不住地充血硬立起来。

  画面里奎恩更加努力摆弄沃夫,他却不发出一点声音,我怀疑他是不是哑巴,或者他的声音犹如天籁。所有的人宁愿相信是后一种,爱德华说过他是SHADOW的首领,全美首屈一指的杀手集团首领不可能是个哑巴。奎恩抱着和我同样的想法,无论如何也要听到他的声音。奎恩放弃揉弄他乳首的举动,面色变得黑沉,左手徐徐向沃夫的下体按去。沃夫在奎恩的动作下,面色青白惨淡,我见到奎恩手按上去的一刹那,沃夫头向后仰到尽头,嘴张到最大,发出无声地嘶喊,剧痛让他的眼神灰暗,很快又再恢复原本的明亮,奎恩的手如帮他按摩一般在红肿的皮肤上面揉捏,我观看着一出哑剧,安静的室内只剩下沃夫的喘息声,直到最后他痛昏过去。

  我以为奎恩会就此停住,可是没有,他把沃夫从墙上解下来,双手铐在身后,双脚也用链铐铐好,和手并锁在一起,沃夫的两只脚被拖住向后拉,弯曲到极限,下体大大地敞开,露出花蕊般的密处,暴露在空气的菊洞一开一合地翕动,仿佛在发出无言的邀请。

  奎恩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只中号的普通男根大小的按摩棒和一瓶润滑油,这些东西是每个房间必备的物品,以备杰森的不时之需。把油小心地涂抹在按摩棒上,奎恩把它顶在沃夫的入口不住摩擦,搔痒和刺痛令沃夫幽幽醒来,奎恩把自己的笑脸凑上去,沃夫的反应是猛然向后一缩。

  摇摇头使自己更清醒,沃夫这才发现自己的凄凉境地,空气中传来按摩棒突突的电动声响,下身的孔洞应该是从未被人开发过,连杰森都没舍得用过。见到一个比常人分身还要粗大的东西要进入自己的体内,沃夫脸上找不到半分血色,如透明的水晶,额发被汗水沾湿贴到脸际,更加的艳媚绝伦。

  奎恩用力一顶,孔洞太小,按摩棒只成功进入一半,内壁被异物侵入的剧痛和异样的骚动,产生从未领略过的麻痒,沃夫的喘息声更大,和着按摩棒的突突声,交织成一曲淫靡的乐章。

  不断受到画面的刺激,我的分身已完全勃起,没有地方发泄,只有不停地用手自己解决,真想把奎恩扔出去,插入沃夫诱人的热烫湿软地方,可是我和奎恩都非常清楚不可以,他——是杰森的专有物。

  滚动的喉头被白金的颈环扣住,由于用力而仰起的颈脖被勒紧,没过多久沃夫脱力地软下身体,奎恩再次用力顶送,按摩棒完全进入体内,沃夫痛得连喘息的力气都没有,只剩身子不停地抽动颤抖,紧咬的下唇溢出珍贵的鲜血。

  奎恩非常愤怒,面色变得黑青,对着沃失吼道:“为什么你不发出声音,为什么你坚持不发出声音?!”

  为了沃夫无言的反抗,奎恩过于失态,不过我也非常想听到沃夫的声音,他娇吟的叫声一定非常诱人。

  从未试过如此失败,奎恩被沃夫的坚持激怒,恨恨地说:“哼,如果你一定要坚持,可别怪我残忍。”

  说完,奎恩走过去打开大衣柜的门,沃夫房间里的衣柜纯粹是作为装饰用途的,自从他来到这里,从来没有穿过衣服,也不需要穿上衣服。

  我看到沃夫眼睛里的恐惧升到最高值,呆直地望向奶白色的衣柜。原本有些不解,沃夫在怕什么?突然我明白了原因,对于一个有幽闭恐惧症的人来说,衣柜是他心里最大的魔鬼。

  沃夫的下唇咬得更紧,血溢出来,沾湿了洁白的床单,我仿佛听到沃夫心头呐喊“不要——”

  “你只要发出一点声音,说一句求饶的话,我就放过你。”

  我真的很想冲上去,挥手打掉奎恩脸上的得意之色,沃夫第一次低下美丽的头颅,不敢面对眼前的人,金色的发丝垂下,倾诉静默的倔犟。我的拳握紧重重地捶打桌面,已分不清楚自己是否还想要听到沃夫的声音。

  思想间奎恩已把沃夫抱起,放入衣柜,然后重重地关上大衣柜门。

  开始的时候衣柜里传来咚咚地声音,渐渐地声音渐息,再过了一会,终于传来一声略略沙哑断续的男音:“放我出去。”

  也许是长久的期待得到满足,也许是我的自慰取得成效,也许是他的声音在情欲迷焰里听起来催情,随着那一声,我射了。

  没想到只凭声音就可以让男人高潮,如果那声音是因为高潮而呻吟的话,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

  “够了!”

  杰森带着狂炙的怒火出现在我的面前,按下控制器的另一个键:“皮特,从现在起你是新保安主管,去沃夫的房里把奎恩带走,让他真正的消失。”

  梦境

  奎恩被皮特和手下从房间里拖出去的时候,沃夫根本不知道。

  被折磨得死去活来,逃避进梦里,又被噩梦纠缠不休。

  “沃夫——沃夫——”

  遥远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亲切如父亲的嗓音久久不会散去,沃夫感觉到有人在叫自己。

  抬起头,金发的男人,有一双与自己同意碧蓝的眼睛,站在一间熟悉的屋子的卧室门口,英挺颀长的生硬洁白的衣装,如天使一般的纯净,柔和如春风般笑盈盈地看着小男 孩推门进来。沃夫想大叫“不要过去”,却深深地被梦魇制住,唯一能动的手臂伸出去,尽力地延展向远方,孩子越奔越远,虽然能够清晰地看到,二人之间仿佛有无限距离。沃夫不能制止孩子开心地扑入恶魔的怀中,恶魔眼中的深蓝无尽的火焰如黑暗中唯一的光阴,在空间里散播唯一的亮点。不断挣扎却不得解开制约的沃夫,无助地见到孩子被光芒吞灭,只剩下阴暗的青光里苍白的青筋毕露的自己的前臂和手背。

  “晚了,一切都晚了。”沃夫的心里不停地对自己说,身体无助地颤抖,凄然欲泪地挣扎,无形的锁如蜘蛛网收紧一般紧紧地缚在身上,惊恐悲哀如浓云一般压过来,虽然知道无济于事,沃夫的心底却仍在不住地悸动,仿佛如果再加一点努力就可以真正救回孩子。被史雷德叔叔抱住朝房间里走

  去,就要进入的时候,孩子甜甜地笑着在史雷德叔叔的险上用力地亲一口,接着笑容被眼前的一切僵住。

  那是什么景象?是什么?孩子看见了什么?沃夫努力地回忆,不可、不行,在心灵记忆的最底层,是什么东西被恶魔封印,魔鬼抓住了它们,把它们塞进血盆大口里,獠牙上滴下粘稠的口水。魔鬼不仅不把它们还给自己,还在一旁肆意地嘲谑。“不——不可以,把它还给我”沃夫呐喊着勇猛地冲过去和丑恶獠牙的地狱恶鬼争斗,赤手空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双眼怒睁欲裂。魔鬼呲笑着在沃夫冲到面前的一刻化成烟雾,先是黑色的身形渐淡,逐渐只剩下浅色青烟组成的轮廓,渐渐淡去,淡如一缕轻烟飞化于空气中,浅浅地,一抹浅靛色的青烟携着幽森的笑声,在空中回旋,久久不散,最终消失在无穷尽的黑暗。

  “不——”沃夫声嘶力竭的大喊,空洞的世界连恶魔都逝去,远处有浓腥的血液稠浆如浪潮一般迎面扑来,眼前一片赤色如幕布般似要卷裹起来,依稀的血海里飘荡着残断的肢体,雪白的肢体在某种颜色的世界是那样的骇目,赤裸裸一块一块,像母亲餐盘里刀下的鸡块、雪白得惊心动魄,雪白得更甚过魔鬼的笑声。

  孩子,朝血海走去。

  幼嫩稚小的身体弱小天真,背上还背着母亲在生日送的粉红色小熊书包。史雷德叔叔在远处笑得邪魅,天使般的面孔上带着魔鬼的笑容。

  幼嫩稚小的身体弱小天真,背上还背着母亲在生日送的粉红色小熊书包。史雷德叔叔在远处笑得邪魅,天使般的面孔上带着魔鬼的笑容。

  血海在眼前炸开,彻底地淹没一切,经常在睡梦中出现的一幕再次出现在眼前。

  沃夫明白自己就是那个孩子,被笑容满面的史雷德叔叔用细索绑在有扶手的餐椅上,观看陌生的剧目。

  爸爸在史雷德叔叔的身体下,被细绳绑成麻花形状。绳子从脖子上绕过,从腋下穿过在胸前打成一个结再传到身后,前身形成一个横8字型交叉,如蝴蝶欲飞展的羽翼,再在手臂上麻花一样缠绕后,将手臂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强行折向身后,背上再打几个结,从手腕处穿过手铐的锁链与脚铐上的锁链结成一个大的漂亮的绳结。

  孩子怔怔地看着被捆绑得异常陌生的爸爸,绳索深深地陷进父亲被阳光镀上古铜色的肌肉里,令原本结实的肌肉更加鼓张,充分展现出强劲的力量和美感。爸爸身上的衣服被史雷德叔叔手中的弹簧刀一件件割破。

  “不要,史雷德,求求你,放开我,不要在孩子面前。”

  笑容如阳光般灿烂的爸爸在史雷德叔叔的手下染上一层阴暗的色彩。史雷德叔叔只需要手指在爸爸的身上轻轻划动,被触碰的肌肤就会不能自禁地颤动,像幼蝶刚出世时翅膀的轻轻颤动。

  屋里的空调太破旧,不能产生任何凉意,只会不断地发出“嗡嗡”的噪音。

  史雷德叔叔如欣赏珍宝一般欣赏床上的爸爸,孩子也跟着史雷德的手指,首次观看一具成熟的男人身体,探索大人身体的构造与小孩子身体的构造有什么不同。

  “还真是敏感呢,迈克,我至于只要轻轻地碰你一下,你都会有那么大的反应。看你儿子也在等着欣赏你的美态呢。”

  爸爸被史雷德叔叔抓起来,头强行地扳过来正对着孩子,脸上布满羞愧和屈辱,眼睛低低地垂下不敢正视,口中却不停地喊:“沃夫,不要看——”

  孩子眨了眨天真的眼睛,奇怪现在的爸爸像有一天偷偷走进卧室里看到的妈妈一样,不过这样的神态比妈妈那天的神态还要娇美呢,像邻居家的小女 孩玛丽一样的娇羞。

  迈克的脸一直红到耳根,在自己的儿子的面前摆出被捆绑成这样淫秽的形状令他恨不得立刻躲到地缝里去,可是可恶的史雷德还在一旁用沾沾自喜的神态旁若无人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史雷德,求求你放了我,你今天怎么了?我是哥哥呀。”

  孩子见到爸爸在低声地哀求叔叔,可是叔叔却越来越愤怒,气氛地一个耳光落在爸爸的脸上,似乎本来羞红的脸被打成朱红,嘴角有鲜血溢出来,似被妈妈抱着时随意玩弄的宝石耳坠。孩子的心中感到惊恐,已经不觉得如开始那样好玩,怒火中的史雷德叔叔是邪恶的天使即将带来噩运,忍不住哭闹起来,“放开我——史雷德叔叔——放开我——”

  燥热的下午和小孩的哭闹令史雷德十分地不耐,抹去头上的汗水,顺手抓起床头柜上的一个小橙子塞进孩子的口中。孩子的口中被最小号的橙子极度扩张,大张的红色嘴唇里露出鲜明的桔黄色泽。

  这一幕引起史雷德的兴趣,挑了一个非常大的橙子,塞进哥哥迈克的口中。这个橙子几乎比塞进沃夫口中的要大一倍,迈克看到史雷德拿着橙子走过来时已经明白邪恶的弟弟想干什么,大声地叫:“史雷德,不要,不要。”叫声只会更加挑起史雷德的兴趣,迈克不住地向后躲缩,可是不一会就被史雷德压到身下。用上身死死地压制住迈克的肩部,使得迈克身体的其它部分再不住挣扎也无法产生半点作用。左手捏住哥哥的下颊,史雷德饶有趣味地再次端详熟悉的面孔,把他牢牢地印在脑海中,贪婪地记住哥哥每一个美丽的表情和动作。

  尽管口腔被史雷德扩张到极限,由于牙齿的存在橙子的体积还是过大。迈克不住地摆动头部,发出“嗯嗯”的叫声。“乖,哥哥要乖呀。”

  史雷德觉得这一刻挣扎中的哥哥是最美的,额头上的发被汗水湿透了垂下来,因为头部的摆动而分布在脸的两旁,面孔是诱人的绯红色,令人产生咬上两口的冲动。不停地动作令人产生眩目的注视感,惊恐令原本大而明亮的双眼更加大睁,饱含痛楚的光芒。

  橙子就在嘴前,想象着被吻得已经娇艳红润的嘴会吞下这样的庞然大物,史雷德兴奋得双眼放光。

  右手顶在橙的四周,用力地压下去,因为受到牙齿的阻碍,令迈克牙根剧痛,更加用力挣扎。幸好有着鲜艳色泽的水果具有一定弹性,在史雷德的全力施压下,橙子被成功地挤进迈克的口腔,迈克的嘴被扩张到从没试过的弧度,在史雷德成功地完成填塞松开手后,无助地跌落到印着极浅的纷红色花纹的雪白床单上。嘴唇因为循环的障碍更加充血得厉害,史雷德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地震憾,把迈克捞起来在他的嘴唇上狂吻啃噬。

  在史雷德手中被任意蹂躏的迈克目光散乱,无助地望向史雷德身后的方向,见到年幼的沃夫同样被塞下橙子,在椅上无奈地挣扎,自己却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在史雷德铁臂的束缚下如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鸟。

  在史雷德用力地汲取和口腔四壁的刺痛麻木下,津液不住地从迈克的嘴角溢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银丝划落。史雷德伸出舌头从迈克的嘴角开始,一路舔舐直到耳根,轻轻地缓缓地用粉红的舌尖玩弄迈克的幼小如珠的耳垂,在迈克身上种下一阵阵酥麻。

  在舌尖玩弄耳珠的同时,史雷德的双手按住迈克前身的双乳,摁下去,轻轻地按顺时针方向慢慢揉弄,孩子惊奇地发现,爸爸的乳尖也可以变得象妈妈的一样红润,象平时最爱吃的樱桃果子。爸爸面上的表神由恐惧渐渐变得享受,虽然极力压抑,喉间仍然发出"啊"的一声极轻微地呻吟。

  史雷德空出一只手来拍打迈克雪白的屁股,"还真享受呢——"被迈克充满诱惑的呻吟声撩拨得欲火狂烧,三两下除去自己身上衣物,露出早已充血高挺的巨大的性器。

  处于欲望冲击波下的迈克根本没有注意到史雷德的动作,双眼迷蒙地流泄出情欲的光泽。只有孩子,见到史雷德胯下之物居然如此红肿壮大,想到自己幼小如小鸟一般的小东西,忘记了恐怖,惊奇地看着史雷德的下体。粗大的东西居然还会微微地抬起头,史雷德回过头来向孩子飞递了一个得意的笑脸,掰开迈克的双臀,猛力的刺入。

  "啊——"

  浑浊的从喉间压迫而出的惨叫声仿佛可以把人带下地狱。继而室内变得抑郁沉静,只剩下凶器肆意的抽插声在有节奏地继续。

  看到史雷德叔叔被情欲薰得赤红的脸孔和爸爸已经完全失去知觉青白的面孔的对照,孩子痴呆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什么颜色的液体从爸爸的下体不断的流出,就是那个色彩被魔鬼收藏了,再也不能从记忆中找出。太多光怪离奇的事情,令孩子的脑子昏昏沉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孩子见到父亲缓缓的睁开眼睛,又在无情地律动下失去神采,到底多少次这样重复,孩子没有记忆,只是知道,越来越深重的恐怖感向自己不断地逼近……

  沃夫可以感觉到自己手心的汗,渐渐地恢复了知觉,还是在那个困住自己的房间里,手脚的锁链被解开分别锁到床的四角。房间里的一切洁白得刺目。杰森就坐在床沿,沃夫甚至懒得去想奎恩去了哪里,按摩棒没有被取出来,仍在突突地响着,肠道四壁的感觉已经在不断地擂击下麻木,除了痛还是痛。

  用冷漠的表情掩盖住适才噩梦带来的恐慌,拳用力地握紧包裹住手心的冷汗,唯恐唯一泄露心底秘密的证据被他人发现。沃夫知道这个噩梦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不过太多的细节在孩提时代被主观意识特意地压抑,幼 年的时候到底发生过什么,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已经不复记忆,也许空白的一段记忆的确是上帝给予的第一件礼物。

  下巴被杰森强势地挑起,拇指指尖不安份地在沃夫的下颏上搓磨,杰森对倔强的宠物低声叮咛:"沃夫,看情况你的确需要一点惩罚来帮助记忆。"

  近在眼前的墨玉般的黑瞳竟然令沃夫感觉到海洋中挽住一根浮木般的安全感,这令沃夫有些不安。杰森并没有做什么,而是起身离开。想到杰森口中提到的惩罚,沃夫望向徐徐合上的合金室门,期待明天的来临,明天又会是一场更加残虐的折磨吗?

  第二章

  经过奎恩事件,史蒂芬落入尴尬的境地,为了避开杰森,当天晚上就找了个借口去洛杉矶。杰森变成一头每天只会喷火的怒狮,谁招惹到他都会发怒,已经有五人死于狮口之下。沃夫变得比从前更为安静,总是呆呆地一坐一天,眼珠都不转动。

  杰森没有立刻对沃夫施以惩罚,大家都以为杰森对美丽的宠物不太在意,史蒂芬却知道杰克是在给宠物一点喘息的时间,不然沃夫可能会因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而死。

  事件后唯一得益的只有我,永远沉默不语的墨西哥人,西非雇佣兵退役上尉。

  保安主管这个位子是捡来的,如果不是房间里的这个男人,奎恩一直把我踩得死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出头之日。

  有一点感激沃夫,更多的是怜悯他,成为少爷的玩偶,他连人都算不上,在少爷眼里,他只是一件货物,一件玩厌转手就扔掉的货物。

  他昏过去,双手还吊在墙上,上身半吊着,长发垂下来遮住一部分额头和半边脸颊。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看他,就算是杰森少爷走了我也不敢正眼看他,相信自己不会走上奎恩的老路。魔鬼变成的男子,就算是睡着身上仍然散发出诱惑的魔力,晶莹柔白色的肌肤,完美的面孔和胸前诱人的樱红两点,下体是鞭打后的潮红色,黑色的按摩棒还在他体内,电池已经耗完,没有少爷的吩咐,谁也不敢帮他拿出来。半吊着的姿势令他十分痛苦,睡梦中发出"嗯咛"一声,沙哑的声音极为痛楚。

  男人长得俊美也会成为一件可悲的事。我庆幸自己只是一个保镖,而且在西非沙漠里当雇佣兵那两年破了相。

  奎恩把他弄得很脏,身上满是精液和口水,还有一些血迹。唤来两个侍卫和一个侍女帮他清洗,这是每个清晨的例行公事。

  一边玩弄手里小巧的墨西哥匕首,一边想着到我的新办公室里看看他的资料。

  坐在奎恩巨大的扶手椅中,我开心地得意地疯笑。我早就知道自己比奎恩聪明,我总是离杰森的东西远远的,小心地不去惹恼他,奎恩却总是想要什么都要得到,甚至杰森的玩具也敢沾惹。

  奎恩呀,你与我争斗数年,你没想到会栽在这个小子手上吧?为了一个男人被处决,值得吗?

  肆意的笑声在保安主管的办公室里回荡,房间的隔音性能很好,更加不怕别人贸然闯入。奎恩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被我扫到垃圾筒里,迟一点我会在桌子上放上我自己的照片。

  奎恩临死也不相信杰森会为了一个货物杀自己,不相信的绝望恐惧的眼神无比凄厉,为了报复他这几年来对我的"照顾",我一边强暴他,一边用一条细细的皮绳结果了他的性命。奎恩死后的样子太难看,两个眼睛都突了出来,吓得我急忙从他的身体里撤出,没想到那么难看的人,我也可以进入,看样子我的品味越来越差了,奎恩不是还有个漂亮的女儿吗?今天晚上应该去探望她,安抚一下她失去父亲的悲伤的心。

  我越想越得意,还没来得及调出沃夫的资料浏览,传声器里传来杰森冷冷的声音。

  "皮特,你来一下。"

  杰森有事找我,我必须马上去他的房间。

  在房间门外,我整理一下西装,拉直下摆,不露出一点得色,冷静地敲门,希望给杰森留下一个新保安主管良好的印象。

  "进来。"杰森的声音很冷,可是他一向用这种很冷的声音对手下说话。

  我一边推门而入,一边想着杰森找我有什么事,是否有新的任务给我。

  房间里的情景仿如一盆凉水淋在我的头上。两个侍卫跪在地上,另外三具尸体放在地上,看上去正是清理沃夫的两男一女。

  我的心里不停地大喊"发生了什么事情?",口里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杰森脸上的冷笑,仿佛是死神在对我狞笑。记得一个月前的一天,杰森面带笑容地枪杀两名不力的手下,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房间里智能人体感温控制系统怎么失去了作用,我全身的冷汗湿透衬衣,冰冷地贴在前胸和后背,可是体内仍然不停地在发冷和发热。

  杰森面无表情,可是谁能保证他不在下一刻痛下杀手。悠然地走回小几旁的椅子上坐下,小几上放的一杯红酒才喝了一点,杰森端起来继续小啜一口,姿势高贵优雅,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正欣赏动听的乐曲。

  房间里的确正在播放音乐,细长的女声,曲调悠然,极抒情的柔声,与血腥冷厉的场面形成决然对比。

  我什么也不敢答,相信跪在地上那两名侍卫跟我的心情一样,战战兢兢,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成为杰森怒火下的炮灰。

  史蒂芬怎么不在这里?他去了哪里,他不是与杰森形影不离的吗?如果他在可能会帮我们说两句好话,打消杰森的怒意,让我们捡回一条小命。

  音乐声突然停止,放下手里的红酒杯,杰森面上的笑容更盛,因品醉而半合的眼睁开,精光暴涨,我们的惧意更深。

  "他居然逃走了呢?"杰森的口气就好象在说,怎么今天花园里的玫瑰居然盛开一样,"而且监控系统里找不到他。"

  不管我怎么希望史蒂芬都没有出现,我的目光扫向那三具尸体,不知道是如何致死。g!J r c*e

  杰森仿佛知道我心里在想些什么,拿起红酒杯朝我举了举,说:"是被按摩棒击断后颈而死。"

  两个仆人的面色雪白,可能心中正暗自庆幸今天去清理沃夫的不是自己。

  杰森示意二人出去,二人青白的面孔立刻恢复血色,急步退出房间。

  只剩下我一个人立在房屋中央,虽然杰森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我仍然胆战心惊汗流浃背,一心只希望杰森快点命令我去寻人,将功补过。

  可杰森不知道为什么,并不着急,将红酒杯缓缓地摇动,欣赏着挂在杯壁上如血的汁液的绚丽艳红,悠闲自在的样子仿佛胜券在握,不知道下一步将使出什么手段。

  "他从我们眼色底下逃走了。"

  "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可能逃到哪里去了呢?一个没穿衣服的漂亮男孩,体力不支,可以逃到哪里去呢?"

  "……"我无言,我也想知道。

  "他一定逃得不远。"

  杰森又啜了一口红酒,用舌尖的味蕾慢慢品着红酒的味道。

  我背上的流出的冷汗只怕比那支红酒还要多,杰森一刻不放我走,我一刻有性命之忧。

  "那我的保安主任,你认为他可能逃到哪里去呢?"

  杰森突然发出的问句差点令我失禁,在西非当雇佣兵时,穿梭于无人的死亡沙漠,和吃人的恶劣环境斗争,还要抵抗入侵的军队,也没有品尝过今天这样的恐惧,死神仿佛伸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舐。

  奎恩没死多好,那站在这里担惊受怕的人就是他而不是我。而奎恩是我亲手勒死的,杀死他还不够二十四小时,就在希望他复活,我意识到自己比意想中懦弱。

  "沃夫,别装了,起来吧。"

  什么?沃夫在哪里,房间里不是只有杰森和我两个活人吗?

  我还没有反映过来,一个黑影从脚下升起,在我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咯"的一声,我的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原来死亡是这样的。"

  熟练的手法,准确的位置,凌厉地一击,肘部打断脊椎骨,如果不是沃夫脱力,皮特死定了,绝不是像现在这样昏倒过去。

  "shit!你又要我找一个人来当保安主管。"

  杰森的愤怒只因为又需要考虑哪一个手下适合接替保安主管这个位置。

  全力一击后,沃夫全身无力地倒在地上,再也无法移动一个手指,在别人的眼中,是一个女仆跃起,杀死了身边的新保安主管皮特。

  杰森走上前来,握住沃夫的下颏,另一只握住酒杯的手微微倾斜,杯中的红酒一滴滴地滴在沃夫的脸上,每一滴滴得极缓慢,反而带来打击的效果,杰森手里的人缓缓地张开眼。

  有一滴红酒滴在眼的旁边,飞溅到睫毛上,长长的睫毛上如缀上绯红色的露珠,又是一番情欲诱惑的景象。

  "沃夫,你又在诱惑我呢?知不知道?好想进入你呀?"

  沃夫干脆闭上眼睛,不与杰森斗心理战,希望自己在短时间内恢复少许力气,打倒或者抓住杰森,这才是唯一逃出去的方法。

  杰森放下他的红酒,扯下系在颈上的领带,一边说:"这可是真丝的呢。"一边利落地把人绑起来。

  感觉到自己再次被绑上,沃夫明白,逃走的行动彻底失败,只能等待下一次机会。

  被绑得十分结实,衣物也被撕光,沃夫感觉到自己被抛上一张柔软的床,杰森的热烫气息就在耳边,对自己说:"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我的房间,宠物们从来没有来过呀。"

  仿佛从未有过的恩赐,沃夫眼都没有睁开,朝杰森一口唾沫射去。

  "知道反抗了吗?"杰森轻轻一闪,避开沃夫软弱无用的攻击,一只手按上沃夫的胸前。

  又一场暴虐的性爱即将来临,沃夫心中暗想,当自己是具尸体就好。

  杰森搓揉沃夫两颗可爱的果实,接着舌头伸上来,不住的舔弄,在果实的旁边用舌头画圈圈。"硬起来了呢。"

  虽然没有睁开眼睛,沃夫也感觉到有东西要接近他的下体。

  鞭伤和昨天受到的凌虐,令他的下体肿涨异常,肚脐以下的皮肤都异样的红肿。奎恩的逗弄和按摩棒令分身充血,却又被白金小环束缚住不能抬头,男根已是剧痛无比,如果再受到抚弄,沃夫不能想象会是一场怎么样的地狱般的折磨。

  他在害怕得发抖?

  虽然极轻微,但是敏感的舌可以感觉出来,收回正在伸向他下体的手,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好玩的游戏。

  "想离开这吗?"

  杰森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用柔软呵护般的声音说出这样诱惑人心地话语,坚强如沃夫也不禁缓缓睁开眼睛。魔鬼的脸就在面前,粉色的舌舔向沃夫的唇,想抗拒的心意突然转变,就算抵抗也是徒劳,只会带来更多伤害,不如保存一点力量迎接未知的来临,无力地微张开口唇,任由杰森肆虐。

  粗暴和无情的吻,几乎是啃噬沃夫的嘴唇,一次热吻下来,沃夫的嘴唇,牙龈,舌头都被杰森咬伤。沃夫心中暗自嘲笑,这样的恶兽,当初那么辛苦的擒获自己,怎么有可能把人放走?

  杰森玩得兴起,似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玩弄期待很久的可爱玩具,全身压在沃夫的身上,沃夫痛得几乎再次昏倒,杰森却一点也没有发觉,在沃夫的耳边轻声的说:"沃夫,只要你喝下这支红酒,我就让你走。"说完,杰森兴奋地站直起身。

  突然身上的重负减去,沃夫疑惑地望着杰森,魔鬼怎么可能开出如此简单的条件,区区一支红酒,任谁都可以喝完。杰森眼中的笑意使沃夫不相信这是个真实的条件。

  杰森笑盈盈地一边把杯中的红酒倒回瓶中,一边对沃夫说:"你那个计划真是超级差。把侍卫杀死,把侍女塞到空调管道里,自己装成一个死人,希望大家没有看清楚,把你拖出去后再找机会逃走。可是你根本就有幽闭恐怖症,任谁也知道不可能躲到空间极小的空调管道里去。来吧,我们喝酒——"

  沃夫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愚蠢,可是不这样,更加一丝逃走的希望也没有,心中暗自懊丧。

  "别丧气了,这里是在南美丛林中间,你就管逃出这幢建筑,外面的热带雨林也会吃掉你,我可不想失去这么可爱的宠物,对吗?"

  杰森的眼中兴致勃勃的光芒令沃夫不敢直视,不知道杰森要干什么,杰森劈开沃夫的双脚立在沃夫的两腿之间,高举红酒瓶。

  见到杰森举着长颈的法国1972年洛格山庄出产的举世知名的红酒,沃夫隐隐觉得异常恐怖阴暗的浓云朝自己罩来,而且由一个陌生男人站在自己两腿之间,下身大张开,被微凉的空气刺激得一张一合的穴口也令沃夫觉得有些窘迫。虽然早已经抱定必死之心不怕任何的侮辱,可是当杰森提到可以有机会离去后,整个人好象重新复活一般,期待着唯一的希望。

  "看,你的嘴在一张一合跟我要酒喝呢。"

  杰森的笑容变得邪魅,沃夫的脸瞬间惨白。已经明白过来杰森想干什么,再次缓缓地闭上眼睛,决定当自己已死,如果死了反而更好,不用再忍受不堪的折磨。

  下体被无情地抬高过头部。

  杰森轻舔沃夫半抬起头的分身,怜爱地用舌尖轻轻缠绕。

  这样的爱怜对沃夫来说无异于一种酷刑,每一次舔吮都带来痛不欲生的剧痛,只能闭着眼睛默默强忍。

  冰冷的瓶口触碰到柔嫩的穴口时,瓶下温热的身体忍不住一颤。

  花心因为按摩棒的肆虐和剧痛的刺激已微微张开,可以见到里面肉红色的内壁。

  五英寸细长的如孩臂的酒瓶被迅速地倒过来,向内插入。

  瓶里的红酒倾泄进入直肠,火辣辣地无情地灼烧曾经破损的粘膜,被死死扣住的身体剧烈痉挛一般地颤抖,不用多久已布满一身冷汗。却仍然紧闭着眼,一言不发,下唇咬破出血,一滴一滴染红洁白的床单。

  失去红酒的透明酒瓶在灯光下闪烁着明亮耀眼的光泽。酒进入到还剩四分之一瓶时停止,酒瓶也只插进瓶颈就受到前方的阻碍。

  "还真紧呢。"杰森用力扣住沃夫的身体,不让他轻易地挣脱,不顾他的痛感,舔弄他的分身和小穴周围的皮肤,"来,宝贝,乖乖地全部吃下去。"

  沃夫努力地放松自己的肌肉,希望痛苦快快结束。

  杰森再用力推了推,果然可以再进入一点,用力地再次一推,酒瓶进入到中间向内凹的部位,沃夫已经痛昏过去,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这么快就昏过去了。"

  杰森还没有玩过瘾,因为沃夫的昏倒令肌肤更加放松,再次用力把酒瓶向内推,酒瓶终于全部没入,沃夫的下体早就鲜血四溢,入口处撕裂半英寸长的伤口。

  最后的一推,使沃夫被疼痛惊醒,身体完全被痛楚吞噬,感觉不象自己的身体。酒瓶顶在身体内的某处,剧痛中却仍传来异样的感觉,快感随着痛苦麻痹全身,竟然有一丝软软的,暖洋洋的热流游走全身,沃夫对自己说,这就是临死前的感觉吗?真是美好呀。

  杰森却不让沃夫沉浸在痛苦到极致的快感中,恶意地把沃夫的下体放下,空出手来不住抚弄沃夫无法解放的分身,一阵阵的如锥凿的痛苦把所有的痛感带回沃夫的大脑,从嘴唇流下的鲜血更急。

  轻拍沃夫的脸颊,杰森再次展现温柔的恶劣,柔声说:"来,亲爱的宝贝,睁开眼睛,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可以反抗吗?要放弃身体上唯一的自由吗?

  置身地狱中的沃夫无论杰森怎么温柔地在他耳边低语都不肯亮出湛蓝的眼眸。

  "乖,睁开眼睛,如果你睁开眼睛,我就松开禁锢的小环。"

  多么甜美的诱惑,就象夏娃面前禁果,可以不睁开吗?为了能稍稍减轻一点痛楚连最后的尊严都被剥夺吗?

  沃夫的眼睛缓缓地打开,眼帘里碧蓝色的眼珠因为痛苦再度加深颜色,像全世界最为瑰丽的蓝宝石,非人的折磨也没有夺去它的光泽。

  分身上的小环打开,分身却仍然半抬着头,仿佛忘记自己的作用,永远不会再完整地抬起。

  杰森欣喜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如华美的乐章里缺少了一个音符,令人感到无比的遗憾和空洞。

  看到床单上鲜美的血花,杰森终于找到缺少的东西。

  坐在床沿,扶起沃夫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前,沃夫纯蓝的眼空洞得没有任何方向。

  "来,宝贝,痛吗?痛就叫出声音来,来呀。"

  沃夫几乎没有自己的意识,对杰森的话没有任何的反应,杰森的手再次抚上他已经呈紫红色的分身,却只让沃夫更加剧烈地颤抖。q Q1g.jo f#b a5L

  "来,叫呀——"

  杰森不耐地大吼起来,没料到沃夫似乎真的听到他的呼声。

  先是小小声的,仿佛从心里压迫出来的声音,低低地嘶哑地传出……

  杰森兴奋得如指挥乐团般挥舞起手臂,"来,继续,来——"

  声音渐渐地变大,依然嘶裂般从噪子里喊出……

  逐渐——继续——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室内最终奏出地狱里才能传出如鬼哭的惨嚎。

  哀嚎并不能减轻任何疼痛,只会更加提醒全身的感觉。

  全身上下都已变得绯红,汗水令身体发出耀目的光泽,闪亮的沃夫如疯子般发出哀嚎和,不断地战栗抽搐,血和汗湿透了整个床单……

  杰森走到酒柜前,再次帮自己倒了一杯1972年法国洛格山庄的红酒,满意地对着眼前的美景举杯。

  沃夫

  昏过去了多久,我自己也不知道,隐约中听到电话铃声和怒骂声,醒来时杰森已经出去了,空洞的屋里回响着轻柔而高远的歌声。

  从屋顶及房间四周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黑沉沉的世界,深深浅浅的黑层叠在一起,幻化成魔性的世界,没有月甚至没有星光,想问一句:有自由的风吗?

  一个多月来,我终于找回黑夜白天的意识,一直被锁在明亮的房间的床上,我几乎已经忘记还有黑夜这种东西,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我也饥饿地望着窗外,想它用敞开的胸怀包纳我,帮助无助人类沉入无边的黑暗。

  那只是我梦想的一部分。虽然身体被直肠里的酒精烧得火烫,却再也没有昏过去,上帝无赖地帮助杰森令我品尝非人的痛苦折磨,疼痛像从深邃的骨髓里散发出来,摧残着碎片般的身体。

  为什么我还没有昏过去或者直接死掉?

  剧痛像火一样在身体里,舔吮进骨骼的每一处,象恶魔在品尝自己最喜欢的肉骨头一样,用尖利的牙齿仔细地咬过每一点肉屑。细碎的尖锐的痛苦在身体肆虐,胸口那种无名的空洞感给我少量安宁。

  皮肤已经变成异样的红色,心脏“突突突”地仿佛要跳出来,每一根神经都变得特别敏感,叫嚣着似乎要立刻断裂,被领带绑住的手已经麻木,没有任何知觉。身体不由自主地冷战,每隔一段时间的抽搐,带动全身震动,如被放进榨汁机碾碎一般。

  连续几个小时的疼痛和哀嚎令我连抬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杰森被突然打来的电话叫走,临走前他还不忘记叫人找来一面镜子,好让我慢慢欣赏受虐后的虚弱模样。

  他还想走后让镜子继续来侮辱我吗?我微微地睁着眼,沉入室外的黑暗中,房间里明亮的灯光一点也干扰不到我的情绪,默默地数着自己异常快速的心跳,仿佛自己已置身于永恒宁静的墓穴中,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我知道,死神已经离我不远,内脏似乎已经完全被强灌进来的火焰烧坏,在杰森走后,我试着放松自己,却羞愧地发现自己小便失禁,后庭如果不是被酒瓶堵塞住的话,可能也会耻辱地失禁吧?被恶质男人这样对待,括约肌好象已经撕裂损毁,一点知觉也没有。

  下体一直被两个枕头垫高,我全身的力气被痛楚吸纳殆尽,脚并没有被绑起来,可是我没有一点力气合上,被以极不自然姿势完全打开的下体,任由修长的大腿伸展向空中,大敞开随时欢迎客人的进入。

  热……

  痛……

  麻木……

  渐渐地,我仿佛掉进时光的漩涡,回到一个多月前,被抓捕的时候。

  躲在黑暗的夜里,夜光中可以见到我眼中的精光闪烁。

  SHADOW只是老头子手下众多组织中的一个,自从整个美国甚至全世界都得到洛威集团的首领一定要得到我的消息后,就被停止运作。

  所有的杀手都在帮派中临时安置,我则躲到纽约皇后区的一个小公寓里暂时安身。

  老头子来看过我一次,自从十岁被他从孤儿院接回来后,他就一直如慈父一般关心我。

  他询问我怎么得罪了掌管各大帮派中百分之六十以上毒品来源的洛威集团首领杰森。我回答不知道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见到他满眼的不相信。

  老头子已经老了,说话的时候还在不停地咳,我问他马奇去了哪里的时候,纽约黑社会的教父竟然也会因为想念儿子露出失神的表情。

  马奇是他唯一的儿子,不争气的不孝子,老头子从小花钱把他送进最昂贵的私立学校,得到的结果却是大学都没有毕业,就因为吸毒、斗殴在警察那留下厚厚的案底。

  我扶着老头子的肩,把他想象成我的亲生父亲,安慰他:“没关系,马奇总有一天会回来,他还是爱你这个父亲的。”

  老头子明知道这是安慰的话,受用地点点头,无声地离去。远望孤单而有些佝偻的背影,不管平时怎么训练自己冷酷无情,我的眼框也有点湿意,老头子真的老了——

  一个人呆在黑暗里,并不纯粹的黑暗,窗外霓虹灯光射进来,照在地上,有五彩的颜色,最适合自由思考的时候。

  从第一次出任务到现在,几年来我一直奔跑在世界各地,从来没有一点时间停下来思考。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行动都要危机四伏,洛威集团开出的价码是北美的毒品总代理,这意味着数亿的财富,不论谁得到我,并把我交到杰森的手里,他都会成为全美最大的教父。

  我已经隐藏了一个多月,危险的感觉越来越近,直觉告诉我猎人已经距离不远。

  没有太多不必要的担心,现在的藏身地方只有老头子和最亲信的几个人知道。而且就算是有人找到我,只怕也会先死在我的枪下。

  如果说作为一流杀手,还有什么可以牵动我如冰的心,那就是老头子,他最近身体真的很差,需要更多时间休息,我只希望这件事情快快过去,不要再让他操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危机感越来越重,隐隐觉得一件事情立刻要发生,黑暗比平时浓重,室外的灯光也比平时要暗。

  我越来越觉得不舒服,正准备去开灯,电话铃声响起。

  我犹豫接还是不接,只有老头子知道我的电话,因为今天特殊的心情,我有些害怕,不敢去拿那个黑色的话筒。

  铃声继续响,话筒的那一端仿佛有尖牙利齿的恶鬼,正在一边拿着话筒等待,一边狰狞地笑。

  我静静地站在话筒前,清晰地数铃声,共响三十六声,打电话的人显现十分有耐心,不停地重拨,是不是真的是老头子打来的,犹豫再三我还是拿起了话筒。

  电话的另一端是马奇的声音。

  “沃夫,快回来,老头子中风了,电话是他告诉我的,快回来见他最后一面。”

  马奇的声音里有真正的焦急,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我的脑中有一瞬间全然空白。

  一向健壮的老头子真的倒下了?

  可是如果不是老头子真的出事,马奇怎么会知道这里的电话。

  马奇是老头子的亲生儿子,他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急切的声音提起过他的父亲,怎么看也不似假装。

  如果真的是老头子有事呢?

  我考虑了五分钟,然后决定置自己的安全度外,去大宅探望老头子,不论要冒多大的风险,一定不能错过老头子最后一刻。

  踏进大宅的那一刻,令我不悦的危机感再次升腾。

  大宅里一切都非常正常,宁静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在我每一步落下的时候,发出“当——当——”的回音。

  仆人们如平常一样无声地安静地工作,马奇迎出来,拉住我急急向卧室走去。

  “老头子怎么样?”我关心地问。

  “他——”

  马奇的声音哽咽,虽然现在老头子病危,我却为他可以在临终前见到儿子的孝心感到欣慰。

  我拍拍马奇的肩头,低声地安慰他:“别担心,老头子一定会挺过这一关的。”

  马奇悲伤地低垂下头,可能是怕我见到他眼中含泪的模样。

  跟在马奇的身后,踏进大宅的主卧室,一眼就见到老头子衰弱地躺在大床上,身体陷进隆起的被子里,我第一次觉得老头子竟然十分瘦小。

  他的眼睛紧闭,有医生在一旁收拾器械,我走上前去关心地看着他,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丝毫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刚刚睡着。”陌生的男音,我想是站在一旁的医生在跟我解释病人的病情,所以并没有回过头去。

  马奇走到床的另一侧,眼泪滴滴答答地哭起来。

  我伸出手,抚过老头子的面颊,比我想象中要消瘦,很怕他就这么沉沉地睡去,再也见不到我一面,不再对我说一句关心的话。

  所有的思想都集中到老头子的身上,他就像一个真正的父亲,教我读书,教我怎么拿枪,教我怎么做人……

  想到悲切处,我单膝跪下来,捧起老头子的手贴在面上,感觉他的体温,眼中也盈满泪。

  不能想象失去老头子的生活,他一直是我努力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不管遭受到什么样的事情,老头子都会在一旁支持我和安慰我。

  我的哀伤一直延续到后脑被冰冷的枪口顶住。

  不管我怎么愤怒地看着马奇,他依然停止哭泣露出得意的笑容。

  医生走过来,为老头子注射少量药物后,老人悠悠地醒过来,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

  “马奇,为什么要欺骗我?”

  “如果抓到你,就可以还清所有欠下的债务,还可以拿到老头子名下产业的控制权,我相信上帝也会这么做。”

  马奇的话侮辱了上帝,也侮辱了老头子,他不配做老头子的儿子,他的行为令我想冲上去狠狠地揍肿他的脸,可是我按捺下来,先顾及老头子的安危重要。

  “马奇,你父亲究竟怎么了?”

  “他?那个老不死的,中风也不死,如果不是要用他来要挟你的话,我早发杀了他了。”

  老头子缓缓地睁开的双眼中充满了悲愤,令我觉得非常对不住他,如果不是因为我事情,马奇不会这样对他。

  拧过头去,不敢面对老头子,正好见到走到卧室的爱德华肥胖的身躯。

  爱德华是西海岸最大的教父,一直与老头子分庭抗礼,各据一方,一定是他令马奇欠下巨额债务,更进一步除掉我,抢占地盘。

  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而且暗杀了他的第一助手,他一直对我恨之入骨。

  爱德华一脸的肥肉因为得意而堆在一起,比一头即将临产的母猪好看不了多少。

  他走过来,竟然大胆地拍了拍我肩,这一动作令室内多出来的四名枪手更加提高警惕,全神贯注地瞄准我。

  我知道主人一出来,狗就没有用了,抛下马奇问爱德华:“你们究竟对老头子做了什么?”

  爱德华一把拉过见到他就变得十分恭敬的马奇,马奇敬畏地不敢直视他。

  “当然得感谢这个好儿子,主动地提出与我们合作,如果不是可以利用那个老不死来制住你的话,我们早就杀了他。”

  爱德华一边说,一边掏出一条手绢擦拭他满额头的汗,似乎房间里的空调不够。

  我和老头子愤怒的目光都集中在马奇的身上,怯懦的马奇向爱德华身后缩了缩,却被爱德华推到前面。平时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自居的马奇现在看上去十足十一条落水的狗。

  爱德华从怀里缓缓地掏出枪,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望向老头子,见到他眼中竟然充满悲伤和急愤,老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还在关心马奇的安危。

  短时间内我做出一个决定,我想能报答老头子的也就只有这些。

  “住手,爱德华。”

  尽管已经被制,爱德华仍然被我的气势所摄,乖乖地停止动作。

  最后望老头子一眼,带着不舍和决绝,老头子似乎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双眼泛起泪花。

  这种时候,我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他和马奇的性命,无论如何我也要这样做,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会更加良心不安。

  “爱德华,相信你早已看过我全部资料,知道我是个孤儿。”

  爱德华点点头,表示知道,奇怪我怎么会提起这个话题。

  我以无比冷静沉稳镇定的声音向爱德华叙述一项事实。

  “老头子从小把我带大,如果你杀了他,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地拿到洛威全美毒品的代理权。如果你放他们走,让他们一直安全地活着,我会跟你合作,无论你要求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等于承诺把我的灵魂出卖给卑鄙的魔鬼,可是在这种环境下,老头子大势已去,只有用这个方法才能暂时留下他们两条性命。

  爱德华低下头来考虑,他当然希望斩草除根,可是如果可以顺利地把我交给杰森的话,对于他来说更加重要。虽然我已被他制住,可我毕竟是SHADOW的首领,逃走或者给他制造一点小麻烦,这会比对付中风的老头子麻烦得多。

  也许是我的冷静和成竹在胸很快地取得他的信任,在他的挥手示意下,五个保镖带着我和他一起离开。

  努力地回头,想再看老头子一眼,可是卧室门在我身后合上,清楚地知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见到老头子,一阵酸楚的感觉在胸翼里流荡,日后未知的苦难令我强打精神,不能轻易发泄。

  被带到洛杉机总部,我默默地等待即将来临的虐待,不管是爱德华还是帮中其他的手足都对我恨之入骨。东西两岸长期的利益争斗,令爱德华的手下欲杀我而后快。这一次落在他们手里,虽然要把我完整地交给杰森,可是可以折磨我又不会留下痕迹的花样还是不少……

  我被关在这间没有任何家具的屋子里已经有几天,每天晚饭后爱德华的手下都会来一次例行骚扰,爱德华自己却没有出现,可能忙着和杰森联系交易去了。

  几个人围住我的情形渐渐习惯,我漠然地垂着头任由他们胡来。

  “把他绑起来吧?”

  “不行,杰森会发现他受到虐待。”

  “那怎么办,打不能打,动不能动。”

  “还有其他方法嘛。”

  “可是不绑住他,会不会……”

  “他答应过不逃走。”

  “那也不会令人很放心呀。”

  “你不放心就算了,反正不知道杰森为什么要他,弄坏了怎么办?”

  “我……”

  “看他细皮嫩肉的样子,谁不想吃了他,你以为就你想。”

  “呵呵……”

  一只手朝我脸上摸来,我闪开,没有还手。

  因为可供动作的空间不大,那人的指尖还是轻触到我的脸上,一阵尖锐的陌生的触感滑进脑海,引起一阵麻意。

  晃动头部,想摆脱这种感觉,在这几个人面前,我仿佛煮熟上盘的海鲜一样,随时准备让他们肆意品尝。

  其实爱德华没有来,他们谁也不敢动我,只能任由我蜷起身体坐在屋子的角落里。

  “别以为头儿不在,我们就不敢动你。”

  有就家伙壮胆对我说,可能不满意我对他们轻蔑的态度,我缓缓地抬起头,那人立刻闪避开目光,不敢正视我。他懦弱的行为引起一阵哄笑。

  这时爱德华来了,肥厚的肚子腆着,我想他肯定见不到地面。

  为了看清楚我,他微微前倾身体,一只手小心的扶住桌子,怕身体倾得太过会摔下来。

  在他的眼睛里见到笑意和欲望,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听到他手下的议论,心中反而吃下定心丸,既然连他们都不知道杰森要拿我怎么样,就是说无论如何也不会杀死我或者把弄成残废。

  仍旧低下头去,把身体靠紧身后墙壁的转角,90度的转角如一对手臂一样贴住我的背,虽然冰冷,但至少厚实坚硬。

  爱德华看着眼前的人,成为阶下囚,低头蜷缩身体坐在地上,傲然之气依然潜移默化般散发出来,看守的几个手下好歹也跟了自己几年居然头发都不敢动他一根。

  “哼!”

  发出一声冷哼,表示出对下属的不满,几个人不敢再坐,连忙全部站立起来,立在爱德华的身后等待教训。

  “沃夫,尝尝欲望的滋味怎么样?”

  爱德华对一位手下说了句什么,那人转身离开房间,去取东西。

  我猜不出爱德华的意图,可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被取回来的是一管针剂,分量极小,我却一点也不敢轻视,针管里泛着玫瑰色光泽的少量液体似极今年才研制出来的极限媚药“乱红”。

  “乱红”只要五毫升就可以使最坚贞的处女变成最淫秽的荡妇,可是没有人在男人身上试用过,他们要拿来给我注射?

  针管里应该有十毫升的样子,爱德华走过来,我想这个时候我的脸色已经青了,头顶忽冷忽热,虽然我杀过人,可是从来没有被人侮辱过。像块大肥肉的人手拿媚药走向我,短时间令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走开——”

  朝爱德华大喊,可是我的反应只能让爱德华笑得更得意。

  “来,宝贝,尝尝乱红的味道,只有女人用过,也许你是第一个被注射乱红的男人,可以载入吉尼斯世界记录呢。”

  刚才令人感觉到安心的墙壁,现在却成为不可抗拒的阻碍,令我无处可退。

  扬起阻拦的手被爱德华拉住,正想用力 挣开时,爱德华突然做了个夸张无声的“誓言”口形,我如跌进隆冬的冰河,想起为了救助义父立下的誓言,再不敢枉动,只能闭上眼睛,期待折磨早点过去。

  感觉到一支非常细的冰冷针尖先是贴上我的手臂,然后一阵短暂的刺痛,瞬间消失,只剩下一片空寂。

  就这么完了?

  什么事也没发生?

  不对,我被注射了。

  皮下有一点微微的感觉,注射得极快,分量不多,可能我过于紧张令药液没有被完全吸收,有一点点涨痛。

  我被放回墙角,爱德话找了一张凳子坐下,等着看好戏。

  去拿东西的男人小声地向爱德华说:“还是先把他锁上吧,免得呆会出事。”

  爱得华点了点头,另外两个男人走过来,用墙上的锁链将我锁好。

  时间过得极慢,我低下头凝望地面,居然有一只蚂蚁爬过,它先是朝我爬来,快接近我时却突然折过头,向原路爬去,见到那只蚂蚁都远离我,不论多坚强的心也开始凄然,不知道义父他们可安好,成功的逃走了没有。

  大约过了十分钟的样子,有一点微微的热度从下体传来,但并不严重,不如别人口中女人们用了乱红的症状,我露出讥讽的冷笑,向爱德华示意他用的药失败了。

  爱德华招手,示意他的两个手下过来对付我,我想到反正药已失效,这两个男人能耐我何。

  被拉直放平在地上,我没有挣扎,这种时候这种地方,挣扎也没有用,不如留点力气想想怎么逃出去。

  男人的唇和手粗糙而粗暴,拂上身体的时候,我回了两下嘲讽的眼光,其中一个更用力的在我的分身上握住,另一个则全力进攻我胸前的两颗红果。

  大概又折腾了十分钟左右,所有的功效只是令爱德华变得不耐烦,站起来,在屋里转来转去。

  我对着转来转去的爱德华无声地轻笑了一下,笑容刚绽开到一半,身体中忽然涌上来一波无法控制的抽搐,爱德华被我的微笑激怒的双眼猛然一亮:药起作用了。

  我被自己身体突然的抽搐和不受控制吓到,怀疑地望向胸口,胸口光洁的皮肤泛起象牙玉般的光泽,在他人吻弄下留下许多红印,却仍然平缓地起伏。

  两颗红果早已卓然挺立,在舌尖的侍弄下,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不过分身还算听话,还是小小的粉红色的可爱的形状。

  胸膛不断平缓起伏,突然,又一阵麻痒侵袭全身,每一块肌肉好像都在被虫蚁咬噬一般,肉体本能地发出战栗的行为。

  房间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我的抽搐吸引了过来,感觉一波比一波强,现在的我一定很像一条离了水的鱼,在地上不住的用身体跳跃。

  全身渐渐地变成粉红色,而被吻过的地方,呈现出艳丽的玫瑰红。连被握过的分身,也变成了美丽的深玫瑰红色。

  努力用坚强的意志抵抗一波波的感觉,可是麻痒变得不是一阵阵袭来,而是从下体渐渐地蔓延向上,先是笼罩整个下面,奇痒难当后发展成热意,热意又让麻痒更进一步升级。

  最终大腿以下都失去感觉,只有身体的性器官是存在的,不停地瘙痒,不能自抑地渴求抚慰。

  半个钟头后,分身凭借身体的本能听话得直竖起来,顶端溢出透明的汁液。

  观看的人发出粗鲁的笑声,以此表达自己的欲望。

  这样的笑声传进我的耳中,却变成最大的屈辱。

  看到自己的分身不听话地立起来,并不断地涨大,努力地命令它收回去,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我的眼前出现第一个被杀死的人流出血的样子,眼里流露出的绝望和悲愤。

  现在我连悲愤都不可以有,在敌人的面前不能克制地性感扭动身体,只希望欲火焚烧的体内得到些少慰籍,尽管这样也办不到。

  身体变成羞人的红色,觉得自己淫贱如妓女般无耻地诱惑男人。

  自尊和傲气荡然无存,只能在仅余的清醒时分,狠狠地向爱德华瞪去,用唯一自由的双眼表达我的愤怒。

  药物让身体感觉变得异常敏锐,扭动着找寻任意一点可以磨擦到下体的东西,可是手脚被链条锁住,动作不能太大,而可恶的地板出奇的平滑,没有任何作用。

  爱德华欣赏我扭动的样子还觉得不够,示意两个手下继续来逗弄我的身体。

  不管我发出多么凶狠的目光,仍然不能逃走被逗弄的厄运。

  两只大手再次接触身体,可是感觉与早些时候完全不同。

  这次无论那两人的手指触碰到哪里,都仿如虫蚁在那里咬上一口般,比体内的麻痒更甚,纵使极力克制,身体却本能地挺上去,找寻粗糙的质感。

  “呵呵,他在要你的手呢。”爱德华发出满意的笑声,让我脑海中短暂的清醒。

  额头上已满是汗,身体因为细小的汗珠发出熠熠光泽,极度的屈辱感令大脑不能思考,身体使用的动作都仿如淫贱无耻的女人在渴望男人的粗暴。

  特别是难以启齿的秘穴,越来越火热奇痒,可是怎么可以……

  “看,他那里开花了,呵呵……”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腿被人扳开,菊穴初次赤裸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众人饥渴的目光下,花心淫秽地向外卷出,如一朵艳丽妖媚的花朵。

  爱德华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勃起,观看粉红色的菊花遇到空气像小坠一样一张一和,像花朵在又开又谢,极致媚惑。

  再加上我汗湿的身体和粉红的娇颜,爱德华真想立刻上去直接进入吸纳的小嘴里。

  可是不行,最后一丝理智告诉爱德华,杰森是黑道上的魔鬼,谁都不敢得罪他,还是先找人解决一下需要比较好。

  “都给我出去。”

  怕属下有人忍不住动了我,他命令所有的人离去。

  走了?

  本以为爱德华对自己做出下流的事情。

  在身上不停游移的手消失不见真是令人感到无比的空虚呀。

  可是那药?

  该死的爱德华竟然把注射了药的我一个人留在那里,这个药会持续多久?

  在这样的欲望燃烧下,我可以挺多久?

  空洞的房间,冰冷的冷气一点也不能减低欲望的升腾,我不住地挣扎到筋疲力尽,后背已经全部磨破, 没有任何感觉,地上的血成为我的妖媚身体的陪衬品。

  时间变得特别缓慢,感觉到自己身体每一点最细微的骚动和渴求,我用仅存的最后一点清明在心中呼唤——谁来解救我?

  第三章

  爱德华

  这个睡颜天真纯洁的家伙真的是老头子手下的头号杀手吗?

  真想看看他杀人的时候是什么神情,就是用这副天使的面孔令人惊慌失措吗?用这双纤细修长的手握住夺去别人性命的冰冷的枪吗用这个一头金发的迷人的脑袋想出一条又一条致命的计谋吗?用这具无暇的身躯帮助老头子对付我爱德华吗?

  可怜的家伙应该是昏了过去,没想到药力那么强劲,在地上挣扎了整整一天,不知道泄了多少次,就算是这样,他看起来仍然一点也不虚弱,坚强的样子令我只想狠狠地折磨他,看到他在身下哀求苦痛的样子,看到他向我屈服求饶的样子。

  “沃夫,醒来。”

  我用力踢他的腹部,再把早已系好的绳子松开,他“扑通”一声,掉进巨大的浴缸里,全身包括口鼻都沉入水中,看到打湿的金发如在水里生长的水草一般浮在水面上,与冰块夹杂在一起,纯美异常。

  可惜美景无法保存,他立刻被加了冰的水冻醒,伸出头来猛烈地咳嗽,咳出呛入气管的冰水,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

  不愧是一流行动人员,立刻在水中找到落脚之处,双眼沉着冷静地望着我,不带一丝情绪,冰蓝的眼睛在冰块旁更显通透。

  “呵呵,沃夫,对于我们的招待还满意吗?”

  我得意地笑,他看起来是个倔强的孩子,早就有念头要想办法驯服他,恰好有人把束缚的锁链送到了我的手中。

  他根本没有理我,双眼里波澜不兴,转过头去打量浴室的环境。

  “你想逃走?呵呵,这里是我的卧室,没有什么机关,如果你能够解开手上的手铐、打败我,就可以逃走。”

  给小猫的小小甜品,显然不受重视,我想,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先和他一块洗个澡比较好,昨天一天的药力让他全身都是汗。

  拉起系在沃夫手铐上,扣在墙上的链条,越过浴缸正上方天花板上的滑轮,沃夫被半吊在空中,在浴缸中保持半跪的姿态。

  可怜的人因为昏倒前长时间的体力消耗和冰水的作用,再没有力气在水中站起,如我所愿,半跪在池中。

  伸手抓住他的长发,给了他一个笑容,然后拿起沐浴用的喷头,将水开到最大,对着他的身体狂冲。

  “沃夫,看我对你多好,帮你洗澡擦身,呆会儿一定要全力侍侯我。”

  沃夫无力地挣扎的样子的确性感,水压让他的肌肤滟滟地粉红,唇也因为热水的冲击渐渐地红润起来,如抹了一层唇膏,看到他在水里,就像刚出水的芙蓉,娇艳欲滴。

  想刺入花心的欲望,就在他眼前勃起,他的眼睛这时才添了一层水雾朦胧,让人无法捉摸。

  “来,沃夫,来帮我舔舔。”

  光是想象把我的巨大放进他诱人的小嘴里,就已经令我无比兴奋。

  “不——”

  他的声音低沉而略略沙哑,如果浪叫起来一定十分性感。

  “知道你不会答应,让你见一个人,然后再回答我吧。”

  “马奇,进来。”

  可以想到沃夫在我身下颤抖屈服的样子,一想到呆会沃夫可能这么做,浑身发热。

  一听到高声呼唤马奇,感觉到沃夫的身体在我手下轻微地颤动了一下,我得意地笑了,这条锁链的确对沃夫非常有效。

  马奇卑微猥琐的样子,的确令人恶心,如果不是有用,早就一枪送他回老家。

  “大人,您好。”

  几乎爬到地上来舔我的脚的马奇明白现在他和老头子的性命完全掌握在我的手中。

  “沃夫,舔吧。”

  我得意地看着沃夫,我知道如果当着马奇的面舔我的男根对于他是一种怎么的屈辱,可是我就是想见到他饱受屈辱的模样,那样让我兴奋无比。

  “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对老头子怎么样的。”

  我进一步抛下诱惑的饵。

  “老头子现在在哪里?”

  沃夫在对我说话,眼睛直望着马奇,凌厉的眼神令马奇不敢抬起头来。

  “某个地中海美丽的小岛度过余生吧,他已经是个老废物,你乖乖的别玩小动作,一个月后让杰森完整地把你接走,我就不会杀他。”

  “那你帮我杀了他。”

  沃夫的视线没有离开过马奇,马奇听到他的话,吓得全身颤抖起来,祁怜地望着我:“爱德华,别——别杀我——”

  我要一个话都快说不好的废人干什么,拿出一把枪,结果了马奇的性命,那个没用的人临死时还不相信我会因为沃夫一句话就杀了他。

  “怎么样,现在可以开始了吧?”

  我把枪扔到沃夫拿不到的地方,见到他的视线随着枪抛出的弧线移动。

  沃夫没再说什么,主动地把头靠近我已经完全立起来的分身,在我的分身要碰到他的嘴唇的时候,他停止动作皱起眉头,微微别开头。

  他犹豫不定的动作令着急,不知道还要迟疑到什么时候,我忍不住拿出一个金属口撑,放进他的口中,令他的嘴不再能自由合拢,帮助我快一点进入和保证他不会在后悔的时候咬断我的老二。

  他显然没有吞过男人的东西,我才刚进去,他就做出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不准吐,你要敢吐出来,我会让所有的手下一个一过来帮你习惯。”

  威吓起到作用,他强忍吐意,努力地接受我的粗大,用他湿热的口腔把我包裹住,我抓住他的因向下用力地按,让自己更加地深入,探索他的幽径。

  “开始舔呀,用你的舌头,吸气。”

  趁他猛然吸气的时候,我插进他的喉管,他的唇已经几乎靠到我的根部,见到自己的东西被一张艳红的小口包住,比跟女人干要兴奋得多,觉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养向他口里的分身上。

  他的舔弄太过生涩,开始只敢用舌尖在我的分身上轻触,一个软软的湿湿的小东西左点一下,右点一下,简直让人欲仙欲死。试探了好一会,舌头才卷上来,我立刻被一阵暖意包围住,热烫湿软的东西的分身上滑动卷起,用力的吮吸,一下一下,时轻时重,我的心脏似乎跟着他的节奏跳动,真是爽呆了。

  “学得可真快呀,这么快就会吸了呢,是骨子里天生淫贱吧?”

  再加上言语的侮辱,我不仅要在身体上玷污他,心灵上的纯洁也想破坏。

  他果然在我身下颤动一下,吮吸的动作停止,口大张着,怔怔地包容住我的分身,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可爱的小嘴真是令人销魂呀,我的欲望越来越涨痛,再也等不及他的动作,开始按住他的头在他口中抽插起来,感觉像进入他下面的地方,每一下我都尽力捅到最深处,深深浅浅地插入,才不管他的神情他多痛苦。

  只用口唇就令我疯狂,终于在刺入最深的一次时解放。

  感觉到自己的东西射入他的食道,一时的热烫令他屏住呼吸。

  极为痛苦的面孔出现一瞬间的茫然,泄在口里的乳白,有一些溢出嘴角,伴着津液,划落成一条极为注目的闪亮的银丝。

  就在我抽出来的那一刻,他疯狂地呕吐起来,口撑先被吐出来,接着是我的体液和他青黄色的胆水,看样子,仿佛内脏都要被吐出来一般。

  刚得到满足的我心情非常好,把他从浴缸里弄了出来,解开吊住他的锁链,扔在一旁。

  在用他的时候感觉到他的热度有些不对,可能冰水让他虚弱的身体开始发烧,他需要被弄干,不然转成肺炎的话,可能会死掉。

  如果他没命没办法跟杰森交差,而且我也不想这么好玩的玩具太快毁掉。

  转过身去为他找一条浴巾,满地的呕吐物,马奇的尸体和血,这个房间在游戏结束后令人不能忍受,我想呆会儿带着沃夫离开这里。

  取毛巾的空档,性感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不许动。”

  我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主动地举起双手,用尽可能慢不会触动敏感的神经的速度缓缓转给身来,手巾和举在手里。

  握着枪的沃夫神情变得异常的冷漠,就像浴缸时的冰,完全感觉不到他刚才还干过污秽的事情。

  杀气在浴室里弥漫,他像一头噬血的危险的野兽,目光凶猛而残暴。

  这才是真正的沃夫吗?噬血的沃夫,英俊的面孔散发出野性的美。

  用枪指着我,沃夫和我一同从浴室出来,浴室外面是我的主卧室。

  几到无绳电话,他空出一只手拿起抛过来。

  “打给你的手下,立刻放了老头子。”

  我接过电话,优雅地微笑,对他说:“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逃出去吗?”

  豪华的卧室,两个人僵持面对,他的嘴角还留有我的体液,我在他的枪口下不敢乱动,气氛暧昧而危险。

  “沃夫,你逃不了的。”

  话音一落,我手里的电话朝沃夫飞去,他在同时开枪——

  沃夫

  我开枪。

  接着电话打中我的右臂。

  集中全身力量孤注一掷后全身脱力,在微小的碰撞中倒下。

  不甘地倒下,过程变得凝滞而漫长,如电影放映慢镜头,我凝视爱德华无声的得意猖狂笑容。

  不悔,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开枪。

  虽然枪里并没有子弹。

  完全陷入两英寸长毛地毯的时候,柔软的毛拂过我的身体,刚经过情欲洗礼的我不由自主地战栗。

  可以想象高烧得全身嫣红的赤裸裸的我躺在洁白如雪的地毯上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可是已经无力理会,过分的疲倦拖着我沉入泛起麻意有轻微快感的黑暗。

  朦胧中感觉到被人抱起来,放在一个柔软得如云堆的地方,脸被轻轻地拍打,带回一丝神志。

  刚吞咽国腥臭男人体液的嘴再次被塞进一根巨大的阳物,我连咬下去的力气都没有,那个凶恶的利器已经磨破我整个口腔内壁,我身体一场的高热令它更加粗大,涨起的血管就在我微睁的眼前进出,时而碰到我冰冷的牙齿。

  身体被蹂躏的痛苦比不上心灵的屈辱来得痛苦。

  被同样是男人的人用自己同样具有的雄性象征在口里进出,被当成女人的阴道来使用,浓黑体毛常常拂过鼻端带来搔痒和恶臭,头发被人连根抓起,把整个头部规律地向肥厚的肉块按去,嘴唇接触到男人的冰冷的身体和火热的阳具……

  所有的一切,都带来无比的陌生和侮辱,在心灵上刻下无法恢复的残虐烙印。

  身为一个男人,被别人这样的享用,全身脱力地屈服在淫威之下,我的思想已经飞走,没有办法再思考,反抗变成无用的代名词,只会在托住头的大手指挥下节律地运动。

  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强压的吐意在朦胧迷离间也渐渐远离,口腔布满麻痹的痛感,舌头早已僵硬。

  我也做过咬断口中男根的努力,所做到的结果,只是牙齿轻轻束缚住赤红的阳具,他正好在做抽出的动作,我的努力没有伤害他分毫,反而变成挽留的示意,令他兴奋得颤抖着在我口中再次洒下浓腥的浊液。

  强烈的吐意再次涌上来,我抬起身子想抗拒强加给我的热烫液体进入体内,下颏却被扣住,头部丝毫不能动弹,干呕几下,由于太久没有进食,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反而让逐渐变得温热的体液伴着津液和咸腥的血液流入食道,我也追随着那种流动的感觉再次疲惫地陷入无情的黑暗。

  昏睡了多久,我完全失去了概念,醒来时发觉自己仍然在爱德华的卧室里。

  自嘲地笑笑,不在这里还会在哪里,难道还可能去了其他地方。

  谁也不会来救我,而且谁也救不了我,老头子在他们手里,逃出去更加变得不可能,唯一可以祈求的可能只有早点死去吧,生机完全被断绝,活着只有连续不断接踵而来的屈辱和折磨。

  我用力地吸了一口气,这里的空气竟然没有随着人心的恶质而变得浊臭,反而异常的清新,带着点淡淡的馨香,有一缕幽幽的茉莉花香,不知从哪里传来,侵进人的脾肺。

  几乎有一刻觉得自己就这样自由了,躺在一间属于自己的公寓里,格子台布,书桌上的小盆景,阳台上洁白娇小的花朵绽放。

  门滑开,发出轻微的声响,惊动了我,也打断我短暂的幸福冥思。

  一个全身赤裸肌肤雪白得亮眼的男孩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我望着他,不知道是敌是友,在想,他会是爱德华的爱宠还是新进的玩物。

  男孩子有张绝美的面孔,羞涩地低下头,仿若未成年的少女。

  大约十六七岁年纪,身体已经在开始长高,显得消瘦。

  长长的睫毛在垂下来时随着呼吸微微的颤抖,如果不是伪装的单纯,绝对是艳艳的尤物。

  爱德华有收集癖,西海岸教父的权势成为他爱好的绝佳助手。

  在他的房间里见到这么纯美的男孩不是怪事,怪的是,那男孩拿着托盘走向我,小心地把食物放好在床头柜上,拿出餐巾铺在我颈下,试图协助我进餐。

  我知道自从我醒来,加装的二十四小时监视器一定会立刻向爱德华报告我的情况,可是怎么会是他来,屋子里的女仆呢?佣人呢?

  从男孩进门来我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他,直接的毫不掩饰地跟随他,男孩一点胆怯和生涩都没有表现出来,仿佛为我送餐是件天经地义,日日必做的事情一样。

  我没有动,也没有阻止男孩喂食的动作,因为我感觉到,被小心遮盖在薄被下的手脚全被锁链缚住,就算我想动也不可能,何必再做出什么动作在一个少 年面前丢人。

  男孩在我床沿坐下,喂我喝牛奶。

  我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他走近后就看得极清楚,雪白如中国丝绸的柔嫩肌肤上布满一块块斑驳的绯红色痕迹,那是淫乱的证明,那些痕迹令不管男孩长得多么象一个天使,也在他身上打上一个个黑色恶魔的印徽。

  牛奶不小心从我的嘴角流下,他回过身去取纸巾,雪白的双丘展现在我的面前,紫红的粗痕从构槽里延伸出来,一直到尾龙骨处,颜色是罕有的郁金香的紫红色。

  色泽还很新,显然是不久前受到凌虐的痕迹,我不禁想象,不久后我也会变得和他一样,温顺驯服地听从一切命令,支撑着刚受过凌虐的身子帮助恶魔侍弄其它的受虐者吗?

  不,我没有答案,得到的只有恐惧,恐惧自己变得象那个男孩一样的木然,只有肉体,而灵魂已经不存在。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希望与他对话,让自己看到他是个活生生有思想的人,解除自己的困境。

  “我叫薇薇。”

  他会回答我的问题,真是出乎意料,虽然语气是完全没有波澜的平静,但是令我感觉到他是真实存在的,不再是刚进来时的美如幻境。

  “薇薇,你好——”

  我试图跟他攀谈,却被他送过来的一勺牛奶塞住了嘴,接着不停地一勺接一勺,薇薇在我用餐完之前再没有给我机会开口,我每次为了想跟他说话,总是尽力快速地咽下他送过来的食物,但是他马上会接着送上。

  看着空下来的牛奶杯,他的眼中溢出满意的感觉,我第一次见到他眼底产生情绪,竟然分外生动。

  正想再次问他,爱德华走了进来。

  薇薇可以说是一感觉到爱德华的气息,就变成了刚进门的那个美幻少 年,完全的不真实和不可捉摸。

  “薇薇。”

  爱德华也在床沿坐下,一只手直接从他身后探入双丘。

  薇薇可能早已习惯他的行为,波涛不惊地收拾食具,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极细微地颤动了一下,如果不是极敏感就是极痛苦。

  爱德华得意洋洋的看向我,令我的斗志呈几何级数飙升,化身成一只长了翅膀的龙。

  “沃夫,怎么样,睡够了吧?我特地叫大夫为你多准备了些镇静剂,让你睡足七天,一次休息够,呵呵。”

  难怪醒来后病痛全消,我完全是在镇静剂的情况下晕睡一周。

  心里早已把爱德华骂了千百遍,嘴里却一遍也不骂。

  得到完全休息后的头脑清醒地知道,越与爱德华斗越只会撩起他的欲望,我所能做的只有令他失望,令他厌弃才好。

  爱德华不理会我的态度,继续讲:“沃夫,洛威集团那边已经联系好,会在半个月后把你接走,不过,他们暗示我可以先调教调教你,呵呵。”

  为什么我要接受调教,洛威集团是什么时候竖立的敌人,莫名其妙。

  出道以来,我一直小心翼翼地与洛威集团保持距离,因为只有他们是老头子不能得罪的人。

  而且他们用全世界悬赏的方式抓我开始,所有黑道人物都知道是把我送进一个生不如死的境地,不然只要他们发出一封邮件,我一定会准时去见他们。

  我想了那么多,爱德华一刻也没有停手,薇薇已经在他手下娇喘呻吟。平整的胸膛低低地起伏着,稚嫩的喉结缓缓地移动,平添一份性感的妩媚。

  之前我从未想过男人也可以像女人一样被骑在身下,直到见到薇薇,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突然间想起被注射过的“乱红”,我的心如掉进冰洞里,被注射后我一定也发出薇薇一样淫乱的声音。

  天,我不敢再想下去,只好去看薇薇。

  爱德华把薇薇的身体向前压下去,双丘下的秘花突然就在我面前展现出来,令我有些不知所措。

  里面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和一个巨大的肛塞。

  在秘花的四周有一条精致繁密颜色鲜艳的花朵在阴暗处怒放,菊洞本来应该是大花的花蕊,现在被肌塞涨得变形。

  “把这个弄上去的时候,可怜的薇薇哀叫了五个日夜,手工非常精细复杂呢。”

  被爱德华见到我在观察薇薇的秘处,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看不到薇薇的神情,不知道他听到这些话是否还会如进来时一般平静。

  爱德华见我的目光闪烁,更加得意地用两个手指扩张肛塞附近的肌肉,通过弹性很好的床垫,我感觉到薇薇身体的颤抖。

  肛塞被爱德华拔出来,缓缓地,拔出一寸,又塞回半寸,继续再拔一寸。

  薇薇僵直的后背告诉别人他在尽力屏住呼吸,肛塞完全出来的一刻,他依然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脱力地瘫在爱德华另一只扶住他的手臂上。

  薇薇轻轻地,低声地,仿如猫鸣一般地说:“爱德华,我要——”

  随着肛塞出来的是五颗手指大小的玻璃珠,上面滚满浑浊的体液,就是爱德华泄入我身体的那种,同样的气味和颜色,已经不知道在他体内折磨了他多久。

  我突然拧过头去不再看,薇薇被这样调教过的身子一定在饥渴别的男人进入,我不忍心看着外表纯洁无暇的薇薇,在我面前被爱德华这个恶魔玷污。

  “嘿嘿,薇薇,想要吗?”

  “嗯。”带着颤音的声音已经分不清是呻吟还是回答。

  “我今天不会满足你哟,让他满足你吧。”

  他是谁?他们要离去了吗?我缓缓地放松,长呼出一口气,却感觉到薇薇的手伸进被子。第四章

  “薇薇,不要,不要呀——”

  被子被揭开,赤裸地展现在美少 年漠然的眼中。

  手足被黝黑的皮带束缚,少 年的粉红色的嘴唇触及我的分身。

  比与爱德华口交还要强烈的屈辱,比媚药还要强烈的刺激,我禁不住开口,想唤醒薇薇的意识。

  薇薇充耳不闻,喘息着把我的分身放进他的口里。

  下体由被子揭开时空气的清凉突然变成湿热,给我带来的惊恐难已言喻。

  “薇薇——”

  我更大声地呼唤他,薇薇像个完美的电动娃娃,上足了链条,再也不会停止。

  “想薇薇停下来吗?薇薇会带给你快乐呢。”

  爱德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注射器,我再次见到乱红淫乱的色泽。

  不管对自己说多少声要坚强,身体仍然开始渐渐僵硬,那管可以夺去人所有自尊的液体,是我致命的弱点。

  室内的空气更加清冷。

  爱德华拉过薇薇的手臂,给他注射了大约五毫升。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注射器里的液体渐渐减少,仿佛随着液体进入到薇薇的体内,汇入他的血液,在他身上游走。

  薇薇的舌技不是一般的好,轻轻地舔弄,勾挠,尽管我强忍住血液冲上大脑,分身仍然不听话地渐渐竖起来。

  爱德华走过一边去,在房间里一张躺椅里坐了下来,准备看一场好戏。

  “不要,薇薇。”

  我知道,我再大声的呼唤也是无用,注射了乱红的薇薇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帮助自己解脱。

  我觉得自己在薇薇的灵巧的唇舌下,身体也渐渐地敏感起来。

  少 年柔软湿热的舌头,在我的身体最脆弱的地方。

  一阵陌生的酥麻的快意从他的口中吐出,通过仅有的接触,传向我的中枢神经。

  枪口下冷厉的生活也没有那种感觉带给我的惊恐多。

  应该经由女人带来的快感,被薇薇熟练地挑起,他是一具制造快感的人形机器。

  逐渐地,一步步地,他把我渐渐变大的分身更加深入地含进口里,直到根部,我可以感觉到他喉咙深处的脉动和呼吸时气管的颤抖。

  他的身体越来越潮红,带回我的记忆。

  薇薇有些汗湿的长发垂落下来,遮住半边面颊,随着头部的起落,拂过我的小腹,我的肌肤战栗的颤抖,那阵麻痹骚痒的感觉仿佛回到自己的身体,在爱德华的

  视线下,皮肤感到阵阵悚然。

  紧张和恐惧使我不知道薇薇用他的嘴逗弄了我多久,他离开我身体的时候,我的阳物一柱挚天地高举。

  接着他手脚并用爬上床来,身体扭动着,即使在行动的时候也令人感觉到他不停地在与体内有骚痒斗争。我不知道他上床来干什么,只见他迅速地上床来,跨跪在我的上方,把他的菊穴正对着我的下体。

  他的菊穴因为肛塞,到现在还保持着开启的状态,肉红色的内壁翻卷出来,在媚药的作用下不停地蠕动,如婴儿吮吸奶嘴的口。

  直到做完全做好准备,我才明白过来他动作的意思,惊慌急切中大喊:“薇薇,你做什么?”

  极力地抬起头,对上一对充满情欲的双眼,瞳孔轻微的放大,中点的黑点愈加深邃。白得发亮的身体里散发出淫乱的体味,面部柔嫩的肌肤更加晶莹,仿佛可以捏出水来。

  看着他,有一刻我几乎忘记自己的状况,为他深深地感到可惜。

  他没有感觉吗? 他在自己折磨自己呀。 经过了多少的苦难才被变得这样漠然?

  我还没有想完全,突然一阵热烫包裹住我自己,我极力抬起身体往下看。

  “啊——”

  “不——”

  薇薇得到满足的叹息声和我的呼声交相合奏。

  “不——不要呀——薇薇,快离开我。”

  我停止了呼吸,只会急切地胡乱喊叫。

  薇薇坐在我的小腹上,头向上仰到极致,优美的颈线和性感的锁骨弧度绕勾勒出绝美的线条。

  “薇薇,快出来吧。”

  我的声音几乎带着颤抖的哭音,被一个宠物少 年强暴,心,只剩下高频地颤抖。

  有谁过来,拿枪杀了我吧。

  谁能给我永恒的黑暗将是我最大的恩人。

  死神的冰冷的唇为什么还不强吻我,将我留在热烫的人间。

  那个附在我身体上幼稚的生命给了我人生最大的羞辱和讽刺。

  我竟然会乞怜地向爱德华望去,眼中充满渴求,渴求他干脆一点,送我离开这个充满羞辱的世界。

  爱德华从薇薇的身后也就是我脚的方向走过来,环臂抱住薇薇,头从肩上越过来,亲吻他的锁骨和耳垂。

  “薇薇,不会动了吗?”

  薇薇颤抖着抬起长长的睫毛的眼睑,漠然地望着我,然后摇动他的身体,缓缓地提起来,把我从他的体内滑出。

  我见到我的分身上染上他体内的白浊液体,还有一些血丝。

  从爱德华抱住薇薇的那一刻开始,我清醒过来,明白不会有人救我,我只可以忍受,他们要给我的就是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我咬紧钢牙,再不看那两人一眼,把身体完全当做是别人的,盯紧天花板繁复的天主图案。

  仅管我不看,感觉仍然不能消除。

  薇薇不停地让我在他体内滑进滑出,开始只是缓缓的,后来越来越快。

  虽然做着男人在做的事情,却比被强*更加令人痛苦。

  我变成薇薇解除欲望的工具,一个自慰的性器。 他的身体随着情欲高涨越来越热烫,像火一样烧炙我们二人。

  淫靡的呻吟声一刻也没有停止,象小猫低鸣一样的声音。

  我祈求世界快点去到尽头,一切随着世界的毁灭而灰飞烟灭。

  他体内的一点突起时时在我的分身上磨擦,也给我带来一阵阵战栗的快乐感觉。

  我的身体更加僵硬,铁石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任由薇薇把我鱼肉。

  突然他一阵抽搐,肉壁紧紧地夹住我,我只觉得自己将要被夹断一样,连忙向薇薇望去。

  爱德华捏住薇薇的一个乳头不停地蹂躏,殷红的果实已经艳如滴血。

  薇薇的头仰得更加厉害,完全靠在身后爱德华的肩上。

  包住我下体的暗花在不停地颤动,他的肠壁随着身体上行拉出,也是鲜红的颜色,不停地抽搐。

  细小的花茎被爱德华的另一只手捏住,完全得不到解放,情急的身体不停地扭动,可是因为达到高潮,紧紧地夹住我,仿如被钉在我身上一样。

  雪白的肌肤染上情欲的粉红,花茎顶端溢出透明的液体。

  “嗯,不——”

  娇吟声伴着喘息,含含糊糊地逸出,薇薇被逼迫得狂乱。

  夹住我的内壁未放松地一下,狂乱地上下动作起来,我也随着他的猛烈刺激,呼吸急促。

  不,我一定不能达到高潮。

  仿佛变成一种信念,不停地对自己说。

  但是在薇薇极力的催逼下,只怕再过一会我也会忍不住。

  奔向临界点的欲望折磨我的身体,就在最后一刻,薇薇向上拔起时,脱出我的分身。 爱德华已怒涨到粗大无比的分身一下子捅进薇薇的下体。

  我看到薇薇下体的秘花与爱德华的粗棒无情地纠缠,薇薇明明已经痛苦到极点,在乱红的催动下,还是不停地主动地向爱德华渴求。

  “要——我还要——”

  猫叫一样的声音在室内不停回响。

  爱德华满足的喘息声和我渐渐平息的喘息声回应。

  在不停向薇薇冲刺的同时,爱德华还不忘记抓住我的分身不停地上下滑动。

  那毕竟比薇薇身体的刺激来得小,我尽力封充闭自己一切感觉,在这靡乱的世界里沉静……

  时间过得特别漫长。

  他们就在我的身旁做了半天,直到薇薇完全晕死在爱德华的怀中,不管怎么冲刺也再不发出任何的声音。

  爱德华把薇薇抛弃在地上,自己好好地洗了一个澡。

  “怎么样?舒服吧?”

  爱德华拧过我的脸,让我正对他。

  他的眼睛里是情欲得到满足的暗黑。

  我不屑于回答他,学着薇薇一样冷然地面对他。

  在听着薇薇在爱德华身下惨呼的同时,我已经想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像一具木偶一样对待爱德华,才会让那个恶魔失去性趣。

  我并不像薇薇那样有迷人的身体和绝美的容貌兼青嫩少 年,我已经是个成年男子,爱德华见到我冷得象木头一样,一定不久就会忘记我。

  爱德华看穿我的心事,拍拍我的脸,对我说:“呵呵,别想太多,薇薇每天都会来侍候你。”

  真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说完话,爱德华离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昏迷的薇薇,还有越来越浓的男性体液的味道。

  之后每一天,薇薇都会来调弄我的身体。

  不管我有多抗拒,身体都变得越来越敏感,有时轻轻地抚拂一下,也会有快感涌上来。

  我一直抑制着那种感觉,爱德华奇怪地没有再碰我,只是一次次在我的面前把薇薇玩弄得昏死过去。

  眼见一天天过去,马上就要一个月,快要到把我交给杰森的日子。

  我被束缚在这个整天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已经有一个月,这是刚进来的爱德华告诉我的。

  他亲自帮我注射五毫升乱红后,解开所有束缚手脚的皮带。

  躺进靠椅里里,命令我吮吸他的阳具。

  我无言地照做,不挑起任何一丝波澜。

  虽然爱德华没有说什么,杀手的直觉告诉我即将要有事情发生。

  薇薇始终没有出现,不知道去了哪里。

  想起薇薇,我不自觉地模仿起他吮吸的样子,舔弄吮吸爱德华的分身,极力忍住强烈的吐意。

  不久,爱德华突然坐直身体对我说:“沃夫,你知道我没有再动你的原因吗?”

  “因为我有足够的自制力,不受到你的迷惑,为了你而疯狂呀,哈哈。”

  爱德华笑得肆意狂狷,神情如饥饿的兽狠狠地撕下一块血肉。

  然后他进来了,我仅从眼角的余光里扫到他的身影,就知道从他手里逃走要比从爱德华手里逃要难一百倍。

  他有一头迷人的黑发,闪亮如黑翟石的眼睛,完全的墨黑,释放出珠宝的光泽,让人联想到黑暗的地狱。他站在那里,贵族逼人的气势从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全身带着如万年冰川般寒冷的气息,爱德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变成狗一样的温顺。

  不用爱德华恭敬地呼叫,我也知道他是谁——杰森,黑暗帝国的皇帝。

  还是听到,爱德华恭恭敬敬地,缓缓地,带着无比忠诚地叫了一声“杰森”。

  “不——”

  如开启的魔咒,他的名字带来的是撕裂一般的痛苦。

  全身战栗地疼痛。

  每一片骨头,每一寸血肉都被研磨碎,再放到搅肉机里细细地搅过,唯恐留下过大的肉块。比遭受一种中国最残酷的刑罚凌迟还要痛苦的恐怕只有现在这样的感觉,从下身的洞口,蔓延到全身的,不能抑制的剧烈痛感,令呼吸都变得多余,哪怕是一根最小神经的抽动,带来的都是无尽的锐痛。

  为什么,还没有死。

  人痛到这种程度还活着吗?

  至少昏过去吧。

  回忆令人忘记,可是也把人带回现实。

  杰森顶入的瓶樽还在体内,冰冷地充满它不应该存在的地方。

  血流了多少?身体在渐渐地冷却。

  我是一头负伤的兽,没有自己疗伤的自由,只能慢慢等待死亡的来临。

  眼中的死亡,是一朵美丽绚烂的花,娇艳芬芳,让我亲吻它吧,用冰冻般的寒吻,在它柔嫩的瓣叶上轻轻吻下去,让它馥郁的芳香透进鼻端,完全占领我的身体。

  史蒂芬站在床前,沃夫隔一断时间抽搐一下的身体已经变得铁青。

  血不断地从下体流出来,沿着光洁白亮的脚,滴到地上,开出一朵赤红的血花。

  金发完全遮住沃夫的面孔,白玉般的面部肌肤从织金的网中透显出来,如价值连城的瑰宝。

  杰森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从洛杉矶赶回来,面对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和一个濒死的人。

  因失血过多,沃夫的肌肤逐渐变得如水晶一般地透明,皮肤下淡青色的毛细血管隐约若现。

  史蒂芬知道,如果再不施救,他就死定了,而且他的下体,不知道插入了什么,被最大极限地扩张开,撕裂的伤口可能有一英寸。

  立刻唤来仆人,拿来急救工具和药品,已经没有时间再移到其它的房间。

  史蒂芬知道:如果挽救沃夫,杰森未必乐意,说不定还会大发雷霆,可是心底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不停地对自己说一定要救,非救不可。

  仆人们训练有素,临时的手术台,工具都已经备好,史蒂芬需要把沃夫抱到手术台上。

  手指触碰到沃夫肌肤的时候,冰凉的触觉,令史蒂芬突然间以为自己真的是抱起一座水晶雕塑,如果不是他猛然间被外物触及产生的强烈战栗,很难相信是还有生气的人。

  怀里的人,瞳孔已轻微放大,睫毛随体内的神经轻轻地微颤抖动,碧蓝迷人的双瞳被蒙上一层暗灰色的色块,视线茫然没有焦点地散乱。

  史蒂芬轻轻地把他放到平台上,他又强烈地抽搐起来,带动下体的鲜血大量涌出,史蒂芬用尽全力想制住他手脚,均告失败,最后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压上去,沃夫可能是感觉到外界传递过来的体温,抽搐才慢慢地停止,安静下来。

  只有一位男性仆人留下,作为助手站在史蒂芬身旁,他轻声地问:“可以开始了吗?”

  史蒂芬点点头。

  先用一块温热的毛巾,把下体擦拭干净,这样才可以看清楚伤口。

  史蒂芬一直都保持半压半拥的状态,免得救治过程中沃夫又产生激烈反应,伤了自己。

  仆人已经尽可能放轻动作,可是每一下拂拭,史蒂芬都感觉到怀中的身体激烈地颤抖,可见每一下轻触给沃夫带来的都是何等的苦痛。

  医者于心不忍,在沃夫的耳边轻轻地说:“别怕,很快,一切都会过去的。”

  “史蒂芬,快来看。”男仆惊声地呼唤。

  离开沃夫的身体,史蒂芬找来一些宽阔的布带,把他完全不能动弹地固定在手术台上。

  花了大半个小时,清理干净的伤口,仍在流血。可以清楚地看清楚伤口的情况,那是一条完全被硬生生撕裂的伤口,伤口边缘的肉缝呈现杂乱无章的碎齿形状,在没有借助任何工具的情况下被撕裂开。

  最触目惊心的是挤在伤口里面的东西,暗红得近乎黑色,反射出阴暗邪恶的光芒。应该是玻璃制品,完全没入窄小的洞口,深陷在殷红色的肉壁中,随着肉壁的颤动而轻微地摇动。

  史蒂芬轻轻地探入一个手指轻触了一下那个物体,确实是玻璃质地,随着史蒂芬手指一点,沃夫又是一阵猛烈的战栗。

  这里应该是沃夫痛苦的根源了。

  史蒂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样塞进去的东西怎么拿出来呢。

  杰森几乎没有这么残暴地折磨过一个宠物,就算是,也从不需要救治,用完了就扔掉,不会放在这里碍眼,受了伤和不再完美的宠物都会被立刻带出去处理掉,根本不会任由他留在床上。

  沃夫应该是特殊的吧。

  史蒂芬迷惑地目光落在沃夫的脸上,他茫然虚脱的样子令人产生一股囚禁天使的快感。

  如果是魔鬼,抓住一位天使,不仅不放他自由,还要把他囚禁起来,生生地折磨他,让他不住地在自己的脚下哀嚎,这种征服上帝的快感就是杰森不杀死他的原因吗?

  沃夫再次猛烈地抽搐,如果不快一点把那个物品取出来,沃夫的性命只怕难保。

  如果麻醉后用手术刀割开下面的肌肉取出,沃夫的括约肌一定会受到伤害,恐怕要终生失禁,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让沃夫自己排出来。

  想到这一点,史蒂芬自己的身体也不禁串过一丝冰凉的痛楚,被杰森折磨过的沃夫还能够忍受比之前更加痛苦的剧痛,把强塞在体内的东西排出来吗?

  可是如果不是他自己努力的话,就要落下终身的残疾,沃夫这么完美的自傲的人,如果从此失禁,只怕活下去的勇气都会失去呢。

  史蒂芬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明知道沃夫会理解目前的情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服他,怎样说服他向自己施受比杰森施与的更加残酷的酷刑。

  仆人看到史蒂芬的脸也变得苍白,额头上浸出豆大的汗珠,一时之间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杰森恰在这时候走进来,史蒂芬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 。

  躺在台子上的人就是被他弄成这样的,半生半死地徘徊在生死边缘,现在做恶的人回来了,让他自己决定救还是不救吧。

  “杰森,怎么办?”

  杰森的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光华,一瞬即逝。

  以优雅的动作走过桌前,背对着史蒂芬,拿起酒瓶为自己倒了一小杯酒,一口饮下。

  史蒂芬见到杰森手里的酒樽,脑里一片空白。

  对,就是那个酒瓶,一模一样的色泽,一模一样的暗色光芒,一个在杰森的手里,一个在沃夫的体内。

  杰森再回头时,面上挂着一抹残虐的笑意,轻松地对史蒂芬说:“史蒂芬,你认为应该怎么办呢?”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杰森虽然与史蒂芬是十几年的朋友,史蒂芬仍然经常不知道杰森的想法,只有对杰森说:“要么动手术拿出来,要么需要他自己排出来。”

  “要么就杀死他是吗?史蒂芬,你怎么故意漏了这一点呢?呵呵,不过我还不想他这么快死。嗯,动手术拿出来只怕会有终生残疾吧。”

  杰森的话让史蒂芬出了一身冷汗,明知道杰森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他玩笑般的口气,每个字却刺进人的心里,决定别人的生死。

  “既然能令我们亲爱的史蒂芬一回来就来探他,又这么关心他的话,就让他自己再受些痛楚吧,让他自己排出来,用他下面的小嘴一点一点吐出来给我看。”

  杰森的眼底是凶兽噬血的光芒,可是史蒂芬为什么总觉得杰森是帮沃夫做出对他最有利的选择呢,难道残虐的表象下也掩藏了一丝真心?

  杰森俯在沃夫的耳边,轻轻地一字一顿地说:“你,不,能,死。好,好,地,把,它,给,我,排,出,来。不,然,我,杀,了,老,头,子,和,薇,薇。”

  原本应该早已神志不清的沃夫居然在杰森的话语下有了反应。

  “不——”

  完全脱力的呐喊,就像娇弱的猫吟。

  杰森一声冷笑,“别再浪费力气了,不如在床上叫给我听。”

  身体已经被杰森伤成这样,心理上再一次受到摧残。

  史蒂芬站在一旁,全身麻木,杰森怎么知道我这一次去洛杉矶带回了薇薇?每一个人的每一个动作都瞒不过他。可是回来并不是第一个来找沃夫的呀,是来找杰森的,这本来就是杰森的房间嘛。

  心里的委屈和混乱混杂在一起,史蒂芬已经开始理不清到底是哪一种感情。

  在杰森无情的刺激下,沃夫居然真的开始动作,一边用已经几乎完全哑掉的嗓子哀叫,一边开始微微用力想将异物排出体外。

  每用力一次,带来的都是数十下身体的抽搐,烈火焚烧般的痛楚吞噬每一块皮肉。

  “不如杀了我吧。”

  额头上已浸满汗水,多次的努力没有带来任何的效果,瓶樽依旧深深地卡在体内。

  沃夫苍白颤抖的唇里吐出绝望的字句,换回来的只有杰森更无情的话语。

  “你想我再去凌虐老头子吗?还是那个叫薇薇的小家伙?想想老头子几十岁了还要被几十个男人干,薇薇被注射乱红后在那些男人身下哀叫着求每一个人干他的样子,呵呵,两样都是奇景呀。”

  “不——”

  话音未吐完,沃夫已经昏死过去,杰森冷冷地扫了史蒂芬一眼,说:“把他弄醒来,让他继续!”

  第五章

  老头子

  我被人称做老头子,因为老头子可以成熟老练,可以奸诈狡猾,可以心狠手辣。

  被带进房间的有我和薇薇,一个陌生的宠物男孩,被长期训练成性奴的美少 年。

  终于要见到沃夫了,我有些期待又有些惧怕,沃夫的际遇一定非常不好,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想着想着,然后我见到了他。

  一个男人对着他呼唤沃夫的名字,他被完全束缚在一个台子上,全身没有哪里可以动弹,下身像一个立刻要生产的妇女一样地张开,两眼紧闭,不看我一眼。

  我低声地暗呼“沃夫——”

  虽然已经全身瘫痪,坐在轮椅上,只能成为他的累赘,可是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几十年没有流过泪水的眼睛也开始湿了。

  沃夫仿佛听到我的呼唤,渐渐地醒来,先是长长睫毛的微微颤动,然后慢慢睁开眼睛,露出惹人疼爱的纯蓝眼睛,我的沃夫回来了。

  “老头子——”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是我可以从他微动的嘴唇上听到他发自内心的呼唤,我的儿子,沃夫呀,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呀。

  杰森如一只野豹,眼睛里闪动精锐的光芒,站在一旁,令人胆寒。

  沃夫慢慢地清醒过来,对着旁边那个男人叫了一声“史蒂芬”,呼唤是无声的,沃夫那样的虚弱,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史蒂芬为沃夫注射了一针什么,沃夫的精神看起来转好一些,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下体全是血,有一个仆人不停地在涂抹着止血的药粉,可是只要身体一动,就会把刚合拢的伤口扯开,又再次涌出血来。

  年是一个怎么造成的伤口,我这把老骨头一点也想不明白,他们对亲爱的沃夫究竟做了些什么呀?

  杰森冷冷地命令史蒂芬:“给他注射一些药物,我不想再见到他昏过去。”

  我真想过去把沃夫的手握进掌心里呀,沃夫总是看起来坚强,实际上是最需要关心照顾的一个,他现在应该非常的痛苦吧,连躲进昏迷都不被允许。

  史蒂芬是个有一点良心的人,他望了沃夫一眼,才取出药物为沃夫注射。

  杰森来到沃夫身前,对他说:“看,现在老头子和薇薇都在这里,如果你不把那个东西弄出来,就看着他们死吧。”

  那样的话语,把我和沃夫的心都绞碎了吧。

  为什么我要这样半老不死呢,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成为沃夫的累赘呢?

  如果没有我,沃夫一定可以早就逃出去,根本不用受到这样的折磨吧。

  我的老脸上为什么会有一些冰冰凉零的液体滑落,干涸几十年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薇薇被推倒伏在地上,身子轻轻地颤抖,他虽然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心里的感觉应该也和我一样吧。

  沃夫的眼睛闭上,我感觉到他在用力,他的腹部小动作的起伏,史蒂芬对着他的下体不停地喊“加油”。

  当年我老伴生孩子的时候我曾经在一边看,跟现在的情景差不多,可是沃夫是个男人呀,不可能在生孩子,在干什么呢。

  一轮努力下来,沃夫扭曲得变形的面孔显示出他遭受了怎样的苦痛,可是显然东西并未出来,杰森气愤地大步走过来,一把抓起薇薇的颈,拎在手里,把薇薇拖到沃夫的旁边。

  “沃夫,睁开眼睛看看,薇薇在这里。”

  沃夫的身体因为用力和疼痛在剧烈的抽搐,每抽动一次,好像全身神经都要碎裂一样的疼痛,固执地不肯睁开眼睛。

  杰森用力地捏住薇薇的下巴,迫使薇薇发出惨叫声。

  沃夫无奈地睁开眼睛,面对不愿意面对的惨局。

  薇薇就在眼前,老头子被扣在远一点的地方,睁开眼睛又怎么样,只能见到更惨的景象。

  “沃夫,你好好看着。”

  杰森命令仆人取来乱红,给薇薇注射,薇薇久经训练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在杰森的腿上乱蹭,渴求男人的爱抚。

  “去,帮皮特好好享受一下。”

  薇薇听到声音立刻像一只小猫一样跪爬到皮特的面前,皮特就在我身边,是他带我们进来,薇薇的手还被锁在身后,跪在地上,用牙齿拉开皮特的拉链,将脱出的分身立刻含进嘴里,有技巧地吮吸舔弄,不停地扭动妩媚的身体。

  我还有权势的时候也拥有过这样的宠物,知道被他们这样服侍的滋味,皮特就站在我旁边,薇薇冰凉的裸体会不经意地碰到我的手,像丝缎一样的光滑皮肤。他吮吸皮特分身的“啧啧”声就在我耳边,淫靡得令人羞愧。

  杰森无情地扯住沃夫的头发,说出更无情的话语:“沃夫,如果你再不弄出来,我就叫二十个手下来帮你演一出好戏,呵呵。”

  冷笑的声音像冰块溶化进血液,我的沃夫强行压制住自己的抽搐,小腹又开始动作,要排出什么物体。苍白的嘴唇像离水已久的鱼一样半张着,濒临死亡的样子。

  我斜对着沃夫,见到史蒂芬伸出手去帮助沃夫扩张下体的肌肉。

  杰森冷笑着说:“看呀,肠子的肉都出来了呢,是最娇艳的那种红色呀。”

  那种冰凉的液体滑落得更多,我太老了,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在得到杰森的眼色允许后,皮特一只手把薇薇抱起来,反转过身。薇薇身体成90度弓起,头发散落完全遮盖住脸上的神色,皮特的另一只手拨开薇薇雪白的花瓣,用力一顶,随着薇薇“啊——”的一声低呼,皮特已经肿胀的下体完全进入薇薇的花心,并开始用力的抽插。

  在药力的作用下薇薇已经全身粉红,皮特刚进去,薇薇已经忍不住低呼“不要”,性感的娇吟。

  皮特一边在薇薇体内抽插,一边在他身上不停地吻咬啃噬,留下斑斑印迹。

  杰森抬起头将沃夫的视线对准薇薇与皮特交合的地方,我只能见到可怜的沃夫在不停地战栗,无法做出任何反抗,下体还在不停地用力排挤。

  “嗯……不要……”薇薇的喘息声,“沃夫,用力,加油——”史蒂芬的鼓励期待声、“噗嗤噗嗤”的淫靡交合声,还有我眼泪滑落滴在衣服上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完全黑暗的肉欲的世界。

  薇薇不停地被皮特用各种体位玩弄了两个钟头,终于完全昏过去,不再醒来。

  沃夫除了用力排挤,已经不会对杰森的话做出任何反应,连眼珠都不再动一下,完全像具破碎的行尸走肉。

  “快,还差一点点,马上就要出来了。”

  史蒂芬的惊呼惊动了不停注视着沃夫的杰森,杰森拍拍沃夫的脸颊,没有任何的回应。

  杰森愤怒地朝我走过来,一把抓住我,对着沃夫大喊,“沃夫,你想我叫人进来把老头子干死吗?”

  我的心像被雷电击中。

  不是在为自己惊恐,而是可怜的沃夫,他一直是受到这样无情的摧残吗?

  杰森丧失人性的折磨他,用侮辱的话语伤害他,他那完全失去表情的面孔,完全失去光芒的眼眸,就是这样来的吗?

  我可怜的沃夫,真想再抚摸一下你的脸庞呀,就像刚把你从孤儿院接回来一样。

  二十个黑衣人进来,我知道他们是要对我下手。

  只想立刻找到机会一死了之,可是因为身体的残疾,一点办法也没有。

  杰森的手里的沃夫向着进来的黑衣人稍稍转动了下完全灰暗的眼眸。

  史蒂芬讶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什么也没有说。

  我被从轮椅上解开锁链,扔到地上。

  匍匐在地上,我想触及到沃夫的感觉更加强烈。

  我嘶哑的老嗓子里呼唤着沃夫的名字,开始蠕动地向他爬去。

  被侮辱至死前,哪怕只有一下,再让我抚摸沃夫一下,我都虽死无憾。

  将发生的一切,让我不会再继续活下去,沃夫也在生死边缘徘徊,我们两个下地狱的时候也可以做个伴,反正一辈子做了那么多坏事,决不会上天堂。

  看着距离并不远,为什么却变得那么遥远?我努力地移动自己的身体,可是身子却一点也不听使唤。为什么这笨重的身体会上我的,可不可以不要。

  我要沃夫呀,只要再抚摸他一次。

  沃夫化石般的眼里滚出两颗珍珠一般的泪水,滴落在杰森的上背。

  一切都仿佛在那一刻结束。

  沃夫的身体突然发起一阵狂烈的抽动,史蒂芬全力地帮他扩张洞口,我看见了,他的下体里有一个暗红色的瓶樽底部露出来,我被一个护卫抓住制在地上。

  我的泪滑落得更加厉害。

  一只完整的红酒酒瓶被塞进了他的下体。

  非人折磨、生不如死,只怕也不能形容吧。

  “出来了,出来了。”

  在史蒂芬喜悦的呼叫下,我仿佛听到杰森长长的呼气声,一定是我产生错觉了,杰森那个恶魔怎么可能关心沃夫,他只想弄死沃夫。

  缓缓地,史蒂夫极其缓慢地从已经不动的沃夫身体里拔出那个红酒的酒瓶。

  血和着红色的红酒汁液流淌出来,染红了沃夫躺的台子,流淌到地上,一滴一滴地在我眼前滴落,撞击到地面染红一大片雪白的地毯,更像流出的一大片鲜血。

  随着那个酒瓶被拔出,沃夫的肠壁翻卷在外面,形成一个黑色的大大的洞口完全不会合拢。

  “行了吗?”杰森轻声地问史蒂芬,史蒂芬点了点头。

  杰森把沃夫在台子上放平,让他躺好,过来检视他的伤口。

  “还需要干什么?”

  “消炎、上药。”

  接下来,一些药膏由杰森亲自戴上手套,探进沃夫的张开的花蕊,涂在他的内壁。

  与其说是在关心沃夫,不如说他不想他人染指自己的所有物。

  不管杰森和史蒂芬对沃夫再做任何事情,沃夫也不再产生任何反应,包括杰森又对他威胁说要叫人干我。

  我没有受到实质的侮辱,接着我和薇薇被强行带走。

  我抗拒着不肯离去,只希望和沃夫呆在一起,至少知道他的死活。

  现在的沃夫看上去已经死了,刚才他的身体还抽搐,可是现在他连颤抖都没有。

  离去的时候史蒂芬还在对杰森说不知道救不救得活,如果沃夫死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活着干什么?

  十六

  我叫十六。

  编号十六,不是没有名字,而是我已经把它忘记了。

  眼看着全家人被杀死,被卖给洛威集团,分配到这个号码后,我努力地让自己忘记原来的名字。

  那个父母赐予的单薄的词语再也不能给我任何庇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成为一个完美的十六号,在这个非人的环境里活下去,才是我唯一的生存方式。

  我不停地修整自己的容貌,操练日渐衰弱的身体,时时刻刻让自己保持在最闪光的状态。因为这些是我存活的屏障,我只是洛威集团里最低下的性奴,谁都可以玩弄的玩具。

  但我也是除了杰森专宠性奴外最受欢迎的性奴,每一个客人都愿意接受我的服侍,我已经开始渐渐感觉到我在性奴中间拥有某些权利和地位,不管是谁都不敢再乱动我的东西,我想要的某些不超过限制的奢侈品会有人自动送上。

  虽然还和大家一块住在大房间里,不过相信快了,不久以后,我就会拥有一个新号码,一个小于十五的号码,成为杰森的专属品,在这个奴隶的世界里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活着,不用再担心某一天因为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客人而立刻被处死。

  可是他的出现令我有一阵严重的危机感。

  人往往对某种陌生的东西产生畏惧的心理,对他,我就感觉到一种不能呼吸的压迫力。

  他并不是一个巨兽,也不是鲜嫩美艳的美少 年,从外表看起来,他完全不可能会夺走我的优势和地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怕他。

  他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全身插满了各种医疗管。

  这天下午我没有客人,就坐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打量它。

  现在是冬天,偶尔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所以我总是喜欢坐在阳光里看着其他人。

  他被送到这里来已经有七天,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每一天。

  第一天,他占用了我的床位,他有了靠近窗口阳光最好的房间。

  第二天,史蒂芬来看他,替他做全身检查,尤其是那个被使用到的部位。

  第三天,没有其他人来探望,可是摘去了点滴,我觉得他就要醒来。

  第四天,他仍然没有醒来,史蒂芬再次来检查,没有任何结果。平时跟在杰森身边寸步不离的史蒂芬三天之内就来了两次。

  第五天,我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是杰森亲口唤出的,冷峻的杰森,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没有向我们房间里任何人看一眼,却亲口在他耳边轻轻呼唤他的名字——沃夫。

  第六天,他天天吊点滴的手已经找不到血管,史蒂芬在五天之内第四次来了,为他插入鼻饲管,我坐在阳光下看他,感觉到他的呼吸和血液的脉动,但他仍然没醒。

  今天,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要醒了。

  阳光从身后射到我的手背上,看着刺眼耀目的黄色光线舔弄我麦色的皮肤,强行克制住自己走过去掐死他的冲动。

  我跟他,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虽然他只是有些俊美,并不美艳,也不特别年青,为什么史蒂芬一次次地来看他?他可以拥有杰森的注意,而我却只能永不停歇地去接受每一个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客人的使用。

  他躺在阳光里,全身散发出金色的光辉,天使般沉睡。

  哼!不过我也知道这个天使并不完美,至少他有不可忽视的残疾——失禁。

  呵呵,想到这一点,虽然我可能遭受到同样的待遇,依然忍不住幸灾乐祸。

  这应该是杰森亲手弄出来的吧,我亲眼见过一次杰森等待他的玩物,并不会非常暴虐,而是非常温柔地享受性的快感,他一定做出了激怒杰森的事情,才会受到这样的等待,而且被送到大房间来,如果可能,从此失宠,不久以后,会被送去毁灭吧。

  他在我的冥想中醒来,在阳光下口唇微动。

  我知道按照皮特,新保安主管的吩咐,我要立刻招唤护士进来,可是我没有,只是坐在这里静静地看着他,想了解多一点他的秘密,抓住日后用来打败他的把柄。

  “老头子。”

  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从嘴形可以读出是在呼唤这么一个词,是一个人的名字吗?他从那么深重的昏迷中醒来,第一件事是呼唤一个人吗?那个人在他心目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是情人吗?是因为偷情的背叛才遭到杰森这么残虐的惩罚吗?

  我想了许多,可是一件也不可以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我随着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粉蝶轻轻飞扬地笑,因为我至少知道了一个名字,不管施用什么样的手段,总有一天我可以找出答案,然后用这个答案作为子弹射入他的心脏。

  在我按下召唤铃后的五分钟内,史蒂芬亲自到来。

  沃夫孤傲地移动头颅,不愿意看史蒂芬一眼。

  史蒂芬再次为他做全身检查,我因为有客人必须离去,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再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沉沉地睡了,气息特别均匀,一定是被注射了镇静剂,平常的夜里,就算他昏迷着,也经常会不停地喘息扭动,弄得束缚他手脚的皮带和床不停地发出“嘎嘎”声。

  他沉静的睡容,如一轮充满诱惑的月,令人有忍不住上去摘下来的感觉。

  我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脸,光滑的肌肤带着月夜的清冷,从指尖传递到我的心里,令我想起白天见到的眸,那么纯净的深蓝,同样的冰寒刺骨。

  我的面孔在夜色下狰狞,下定决心一定要搞清楚那个“老头子”是指什么。

  第二天是忙碌的一天,可能召开了什么会议,从下午到夜里,我共接待了五个客人,直到最后一客人从我身上离去,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量。

  皮特恰好路过门口,应该已经下班了。他匆匆向我望了一眼,我飞了个媚眼回敬他,没想到他会转过身,进入房间,有礼貌地对我说:“可以送你回去吗?”

  我极其妩媚地笑,自从奎恩死后,一直想找机会巴结他都巴结不上,没想到他今天居然会自动送上门来。

  自然而然地抓住他的一只手臂,渐渐地将体重移到他的身上,依恋地对他说:“皮特,你是好人,真累呀,真的送我吗?”

  皮特的目光完全被我用被角遮住的若隐若现的下体吸引,其实老二今天被那几个客人凌虐多时,却一直没有得到解放,被小环束住,充血怒挺,皮特一定以为我见到他居然这么兴奋起来。

  他并没有送我走,一只手已经抚上我的下身,已经充血多时的阳具,哪怕只要轻轻一点的刺激,就立刻颤抖起来,顶端溢出有些透明的汁液。

  皮特低下头来,将它含进口中,吸取那些蜜露,我故做姿态地大叫:“皮特——不要——脏呀——啊——嗯——”

  不管我的想法任何,经历过多次高潮的身体特别敏感,根本不需要做任何的伪装,自然地迎合皮特的欲望。

  没想到成为保安主管的皮特在性事方面居然那么生涩,才舔了几下,他的阳具就立起来,在西裤里面竖起帐篷,我主动地扒下他的衣物,摆出最渴求的姿势,而下身早在皮特索求的舌尖下大张,连菊洞也在一开一合,仿佛在欢呼他赐与的欢乐。

  皮特再慌忙地舔弄几下,就粗暴地扬起他的利器,直接刺入我的体内,好在今天已经接受几个人的开发,才可以轻松地接受他,不然明天我一定不能起床。

  这个男人不是精力非常旺盛就是禁欲已久,许久已来,已经没有人能把我干昏过去,在他第几轮的攻击下,我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下体的肿痛和不同寻常被塞子撞击的钝痛完全侵占了我的意识,不停地一次又一次,直到我陷入沉沉的黑暗……

  情欲这种东西令人上瘾,皮特从这一夜以后,一连几天,天天都来找我,有时我会拉着皮特就在沃夫面前不停地干,高声放肆地浪叫,向他宣示我的权势,保安主管现在是我的主人,他就算是在杰森面前得宠,也要对我客气一点。

  那个沃夫却表现出无比的清纯,平日像化石一样的面孔,会在我与皮特交合的时候别过去,眉头上出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皱纹。

  皮特明白我的心理,在这里谁不是天天争宠和失宠,他配合着我的行为,用力地抽插,让我发出更加大声的呻吟,以示对我的宠爱。

  一连五夜,皮特天天在我身上留连。

  觉得是时候了,感觉到皮特已经离不开我,我要向皮特提出我的问题。

  “皮特。”

  我窝在皮特的怀里,脊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像小动物一样叫他的名字,他的分身肿胀地埋在我的体内,神志迷糊。今天他在我的鼓励下已经做了六回,就算是清醒也有限。

  “皮特呀,老头子是谁?”

  沃夫就在我身旁不远,可以清晰地听到我的话,我见到他十几天没有动过的身体,轻轻地震动一下,并把头稍稍地偏过来,耳朵对准我俩这边。

  “这个不能告诉你。”

  皮特用力地撞我两下,我又大声地浪叫几声,目光向侧面望过去,沃夫再次把头稍稍转回去,带来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哼,今天不说,明天不说,不怕你以后不说。我心里正打着如意算盘。

  “啪啪啪。”

  身后突然响起几声击掌的声音,这里虽然是公共的房间,可是我在这里招待皮特,怎么还会有其他人发出这些杂乱的声音。

  愤怒地回转过身,越过皮特的肩膀,我的口大张开,再不能合拢。

  杰森阴郁地站在那里,两只手平抬在胸前,鼓掌的人就是他。

  不论怎么样的懊悔都不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怎么恰好在这一刻,杰森会来到低下性奴的房间,这个沃夫没有出现之前,杰森从来都没有来过。

  我恨恨地瞪了沃夫一眼,是他害死了我。

  皮特也发现气氛异常,回头看见杰森,慌忙从我体内撤出,什么也没穿就跪到地上。

  “皮特,没你的事,起来吧。”

  杰森并没有责怪皮特,我也跟着皮特跪在地上。打听别人的事情,对于性奴来说是死罪,不知道杰森会不会因为皮特和我平时服侍优秀而放我一条生路。

  我偷偷地望杰森,希望从他深渊一般的眼眸和寒冰一般的面孔上找到我的生机,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朝皮特使了一个眼色,皮特从决不离身的枪套里取出枪,抓住我的头发,枪管就顶在我的太阳穴上。

  枪管像故乡冰雪一样寒冷,它紧紧地贴在我的皮肤上,令人想起丛林里毒蛇的恶吻。窗外下午的阳光金黄,窗户关着,不能透进一丝暖意。

  我怨毒地看着那个叫沃夫的男人,是他把死亡带临我的身上。

  是他把嫉妒的毒药,悄悄地下进我的心里,然后一点一点地腐蚀了我内脏,直到把我带向今天的死亡。

  我的心平静地对自己说:“你不是被皮特杀死的,而是被那个男人杀死的。”

  杰森走过去,扳过他的头,正对着我,他想闭起眼睛,我听到杰森说出那句魔咒“老头子”。

  我妩媚地微笑起来,极其娇艳诱人,大胆地对杰森说:“可以告诉我老头子是什么吗?”

  没想到我的话能招来杰森翩然笑意,杰森扶起沃夫把他放进怀里,沃夫努力地睁开眼睛看着我,眨都不眨一下。

  杰森微笑地对我摇摇头,然后我听到我的一生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沃夫,我回给你想要的自由。”

  第六章

  那个人死了。

  不管他是谁,做过什么,曾经用什么态度等待过别人,只因为问出一句话就被人杀死,被前一刻还在他体内享用的人杀死。

  沃夫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为十六号得到解脱而庆幸。

  在这个比地狱还要恶劣的世界里死了永远比活着要好。

  一周后,沃夫的伤口恢复到可以搬送移动时,被送到美国西海岸某个海滨城市。

  古朴的七十年代红砖结构建筑,房间里洁白与米黄交融,充满现代感和柔和温暖的设计。

  对于沃夫来说,生活并没有改变,只是从一个笼子换到另一个粉饰得更加怡人的笼子而已。

  二十四小时全方位摄影监控,身体内被植入的卫星跟踪器……铸成一把无形的锁,把全世界变成一个大的笼子,不再需要形势上的牢房,不管逃到哪里,都逃不脱这张天罗地网。第一次在这套公寓的卧室里醒来,就意识到这项事实,漠然地打量一番后,倒头接着再睡。

  以为是在做梦,如果不是梦里,为什么会听到老头子和薇薇轻声的交谈声,为什么感觉到亲人关怀的目光落在肌肤上,为什么感觉到伴着阳光细碎地洒到身上的还有爱?

  睁开眼,老头子赫然就在眼前。还有薇薇,白里透红的脸蛋,第一次露出淡淡的微笑,嘴角上扬,形成一个可爱的酒窝。

  举起手来,握住老头子的手,与褶皱皮肤接触的触觉和下体传来的痛感,是那么的真实,令人不能忽视。杰森突然良心发现了吗?竟然会主动放出制约的把柄,还是已经觉得厌倦了,干脆把大家遣送离开总部。

  厌倦的可能性极大,沃夫心里默默地考虑,重逢的喜悦冲击着心头,再无心思想太多。

  “老头子--”

  简简单单的呼唤包含了太多想说的话--想你,担心你,可好?身体还好吗?见到你太激动,太开心……

  老头子什么也没说,不住地点头,眼眶里有某些晶莹的东西回旋,始终没有流淌出来。伸出另一只手来紧紧地握住沃夫的手,用力地握紧,言语都省略,感情通过目光和接触源源不息地传递。

  薇薇俯下身体,原来陌生的面孔,共同经历过苦难,似乎变得格外的亲切,沃夫伸出另一只手把他揽进怀里,薇薇的脸幸福地贴近他的胸膛,因为腼腆泛起淡淡的粉红色。

  “终于--团聚了。”

  再多说的话语全部多余,三人重逢建立起来的信心将往日的阴霾一扫而光,沃夫暗暗决定,不管以前发生过些什么,为了面前的这两个人,要好好地活下去,勇敢坚强地面对即将到来的一切。

  沃夫需要休息,二人没呆多久就一同离开房间。

  沃夫独自思考许多问题。

  生活因为杰森的出现,由正常变得不可预测。艰辛地熬过非人的生活,目前看上去似乎平静,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管前方有多少阴影,只要亲人在身边,精神的支柱还在,就可以踏步前行得轻松愉快。老头子在这里出现,无异于解开心头高悬的一把大锁,就算身体得不到自由,思想也可以轻灵跳跃。

  美好的东西骤然发生,总是令人感觉到特别深重的不真实。

  这一夜根本没睡,想得太多太多,只有月色中房间摄影头闪过的一抹幽光,暗示着杰森的存在。不然此情此景犹如真的回复到出事以前,大梦一场,不管噩梦多么惊险恐怖,终于醒了,擦干冷汗,休息一下,沐浴完,又是一天重新开始……

  “老头子--老头子--”

  隔壁房间传来凄厉的呼唤声,薇薇平时混杂着童音和性感沙哑的声带像要撕裂般嘶喊。

  老头子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呐喊声如魔手掳住沃夫的心脏,夺走他呼吸的能力和刚刚获得的微小幸福。

  全身颤抖着跌落床下,由于伤得太重,双脚不能支撑身体的重量,仍然不能自主行走。

  不听使唤的下肢成为痛恨和急怒的发泄口,用拳头和抓花瓶用力地敲砸,用肉体的疼痛和心灵的惶急交换。

  挣扎着再次站起来,扶着床向前跨出一步,不起作用的双脚使失去平衡的身体向前跌去,跌痛了哪里,跌伤了哪里,全然不顾,没有站稳,再试着站起来,总之在向前移动就可以了,期望快一点到老头子身边。

  突然间房间里失去了薇薇的声音,显得特别空寂。

  挣扎着来到老头子的房间。

  曾经以杀人为职业的人,血腥和杀戮的场面早已见惯,可是沃夫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眼前的景象。

  薇薇开了灯,在惨淡的灯光下,所有的一切,蒙上一层惨白的色彩。

  老头子安详地躺在床上,面上带着祥和的微笑,合上眼睛静静地睡着。

  伸出来的手,悬空伸出床沿低垂,地上两英寸深的雪白的羊毛地毯被不知道多少鲜血染红,蔓延了半个房间。

  血。

  一大片的血。

  那么多的血。

  令沃夫回味起记忆中的血海。

  那个会吞噬人的血的海洋,有雪白的肢体漂浮。

  头剧烈地开始疼痛,沃夫无法支撑站立,颓然倒在地上,鲜红的血花就绽放在面前。

  这时才想起薇薇,回过头来看,少 年全身惨白地靠在墙壁上,双手捂着嘴,眼睁到最大,流露出无尽惊恐的目光,一直保持着那个姿态,僵持地望着老头子的手腕和地上的鲜血。

  屋里浓浓的铁锈味的血腥气令人窒息,让人强烈喘息着,仍然得不到一丝空气。

  唾手可得的少少幸福感觉在这抑闷的空气中流失,化成无迹可寻。

  沃夫伸手握住自己的颈,空气在变得越来越稀薄。

  血不仅流淌到地毯上,流淌到空气中,更加流淌进两人的身体,填充进所有的器官。

  沃夫的意识在渐渐地流失,下体的痛叫嚣着与血腥回应,清醒的感觉被拉下更深一层的深渊,黑暗慢慢降临。

  第二次在那张床上醒来,浓浓的消毒水的味道仍然令人作呕。

  房间里多出两个陌生强壮的男护士,和一个年青医生。

  沃夫清楚地记得昏倒前发生的一切,恨自己为什么总是那么清醒,不能昨天的记忆。

  “薇薇--薇薇--”

  身体被护士制住,只能放声呼喊。

  失去了老头子,薇薇变成生命中的浮木,唯一需要攀住和挽留的亲人。

  随着呼喊声进门来的并不是薇薇,而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白袍医生。

  “薇薇呢?薇薇到哪里去了?你们要对他做什么?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薇薇为什么没有来,这些人全都是杰森的人,他们会把薇薇怎么样,决不能再失去薇薇。

  手脚被男护士制住,用牛皮带扣束缚在床的两侧,可是为了薇薇,努力地坚持挣扎。

  金属床被振动得不停地发出各种声音,进门来的医生皱起眉头说:“沃夫,你不能这么激动。”

  “我为什么不能激动,薇薇呢,哪里去了?快让他来见我。”

  “薇薇受了惊吓,我们要带它回总部。”

  “不--”

  预期中最差的情况出现,他们真的要带走薇薇。

  沃夫知道眼前的医生不会做出这些决定,一定是杰森,是他要把薇薇从自己身边带走,应该也是他害死老头子,恶毒的他蓄意要带走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行,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一定不能再让他带走薇薇。

  职业的眼光,早就发现床对面的雕塑上就有一只精致的摄像头。

  沃夫对着摄像头声嘶力竭地狂喊:“杰森,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带走薇薇,我立刻死给你看,不论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死。让薇薇来见我!”

  直觉告诉沃夫,杰森就在这摄像头后面,看着监视器,在观察自己。

  如果杰森不把薇薇还来,就死了吧,痛苦的活下去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老头子就在身边都不能保护,如果薇薇也被杰森带走,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不能保护自己亲人的失败感和着悲伤,让沃夫悲愤交加,可以做出任何义无反顾的事情。

  房间里的所有的人都静静地看着沃夫对着摄像头大声威胁,仿佛看到一个重度精神病患。

  又连续大叫几回,沃夫脑海飞速闪过无数种自裁方法的时候,卧室门被轻轻地推开,两个护士打扮的男人拥着薇薇走进来。

  薇薇出奇地安静,目光有一些呆滞,身后的男人推他一下他才向前走几步,没人推他就停下来,安静地站在那里。屋里的气氛因为薇薇的安静而变得诡异。

  “薇薇,过来。”

  沃夫轻声地呼唤着薇薇,薇薇并不靠近他,完全当全不存在,目光散乱得完全没有焦点。

  “你们对薇薇做过什么?给他注射过什么药物,他为什么不理我?”

  沃夫又急又气,再次召唤薇薇,薇薇却完全不理他,缓缓地绽放出一个可人的微笑,向着大家露出醉人的酒窝。

  “薇薇……”

  颤声屏着呼吸不停地呼唤,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沃夫的心如珍贵的中国瓷器跌落地上,碎成片片。

  医生也被他悲哀的呼叫震动,忍不住对他说:“沃夫,别再叫了,薇薇受到严重惊吓,精神错乱,从此后只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你的叫声,也不认识你,不再认识所有他不想认识的人。”

  “薇薇--”

  像被雷电击中,沃夫不再能思考,薇薇疯了,这个事实比老头子的死更加令人不能接受,为了反驳医生的说法,沃夫下意识地呼叫起薇薇的名字。

  薇薇仿佛听到一丝遥远的声音,开始左顾右盼漫无目的地寻找。

  沃夫又再唤几声,薇薇注意到声音的来源,侧着头甜甜地笑笑,向沃夫走过来。

  “你们看,薇薇认识我,薇薇没疯,你们在骗人!”

  薇薇甜笑地走过来,晃晃头,一派天真无邪面孔,在沃夫床前站住。

  “你们这些骗子。”

  沃夫挣扎着想更加靠近薇薇,可是身体被束缚住,不能稍微移动,只有不断地挣动。

  低下头来,薇薇双手捧起沃夫的脸,伸出舌头在沃夫脸上轻轻舔一下,立刻“咯咯”笑着逃开,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在嬉戏。

  湿热的物体划过脸颊的那一刻,沃夫的心猛地一颤。薇薇的双眼里面是空洞虚无完全无物的纯洁,沃夫不得不承认薇薇比自己幸运,他已经忘记,忘记所有不幸的一切,重新做一个天真的孩子。

  薇薇被护士拉住,沃夫知道下一个动作就要带走薇薇。

  虽然薇薇已经完全忘记过去,可是如果失去他,也将失去生活的勇气。

  第一次放低姿态,沃夫对着摄影头乞求。

  “杰森,求求你,别带走薇薇,求你了。”

  哀求的话语首次说出口,屈辱的感觉在心里被浓痛的悲哀裹住。

  摄影头不会回答沃夫的话。

  杰森确实在监视器前一直看到发生的一切。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屏息等待杰森的回答。

  杰森既然可以听到沃夫的要求让薇薇来见他,也可以决定薇薇是否留下来。

  这是一个玩具的要求,杰森可以不理会,而且薇薇需要专业的医生照料,留下来没有任何好处。

  杰森会答应沃夫的要求吗?

  沃夫

  我没想到在重逢的第一天老头子会自杀。

  薇薇受不起刺激就这么疯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孤独地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什么东西是我拥有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我需要有。

  薇薇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留下来,可是他根本不认识我,整天呆在房间里,除了医生来治疗的时候,不发出一点声音,也一动不动。

  我的身体渐渐地恢复,已经可以下床四处走动,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恢复以前敏捷的身手,如果那个天天令我感到羞辱的医生不出现就更好了。

  他总是每天带着一箱冰冷的医疗器械进来。

  第一件事是打开我的双腿。开始的时候真不习惯,不在强迫的情况下我绝不就范,最开始几天,他会叫唤两个保镖进来帮助他进行,结果是本来只被他一个人看到的私处变成被三个人看到,没过两天我一见到他进门来就自动张开双腿,尽管我会因为这个行为而涨得满脸通红。

  然后他会用指尖来试探伤口,这令我想起杰森。杰森曾经把手指伸进来,在里面搅动,和医生的指尖不同,他那带着情色意味的触摸令人浑身发冷,医生带来的却是一阵因伤口上的硬疤被触动的麻痒。

  医生每天都会把一些冰凉的器械放进去,检查内壁和涂抹药物。通常在这时候,我会咬着下唇,强忍把一拳打出去的冲动,感受着冰冷僵硬的工具无情地进入我灼热的体内,心里同时恨极杰森。如果不是那个恶魔,我怎么会自尊心每天受到一回摧残,最私密的生理器官天天受到外人的照顾。

  最后的一个动作是塞入治疗用的栓药。天,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一件事,栓药令我想起那只塞下去的酒瓶的细长瓶颈,我会全身因为恐惧而冰冷和发青,手紧紧地握成拳,期待时间快快过去。如果杰森看到我这时候的神情,一定会露出嘲讽的笑容。

  不过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医生告诉我他明天不会再来,我只需要再好好休息一个星期就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地生活。原本肛门部位不能自己合拢的现象也不存在了,那里的肌肉就像一个被人过于用力拉坏的弹簧,医生说还好我年青恢复能力强,差一点落下终生残疾。

  不管医生说什么我都面无表情,我仿佛死去的人,正确地来说我的心死去了。

  不知道也没有感觉需要怎么样去回应人家,我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快点好起来。

  然后……然后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

  以前为老头子而活。

  现在为谁而活呢?这个问题深深地困扰着我。

  相信杰森每天得到的报告是我只要清醒的时候就在发呆。

  我任由我的思绪涣散,精密的感觉通过空气、光、呼吸出的水气等等一切传递、蔓延到各个地方和角落。听到楼下母亲打骂孩子的声音,听到少 年打架的声音,听到汽车驶过的声音,听到女孩唱着悦耳的歌走过的声音……

  好多好多的声音组成一个五光十色的世界,可是这个世界里没有我,我不停地问自己:“活下来是为了什么?”

  不停地问……不停地问……

  没有答案。

  杰森像消失在空气里一样,和他的保镖一起消失了。

  莫名其妙地出现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中间的过程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时间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去。

  在我自己都怀疑有一天会变成化石的时候,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不是每天来照顾我们生活起居的保姆的的脚步声,声音那么熟悉,是谁呢?

  门被推来,进来的人一定被我直直呆呆的目光吓了一跳,脚步顿了一顿。

  看到是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微笑起来,可能不想让他了解心底的无助。

  “沃夫?”

  “是的雷蒙。”

  “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会在这儿?”

  “杰森叫我来的。”

  “……”

  雷蒙?皮兹特罗是底特律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的总会计师,以前老头子曾经让我去他手下卧底过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我把他的一些资料泄露出去,他早已经是华尔街某事务所的资深分析师,现在却只能帮黑帮算算黑钱。

  他阴鹫的眼光停在我身上,不明白杰森想做什么。

  我却微笑地面对他,气势优雅,可能是近一个多月来每天都在休息,让我气定神闲。

  并没有过多久,电话铃响起,我对雷蒙笑了笑,从来没有人打过电话给我,我一直以为这个电话只是个装饰品,所以这个电话一定是打给雷蒙的,也许那一头的人正是杰森。

  面前的人明白了我的意思,走上前去接听电话。

  “你好。”

  “是的。”

  “可以。”

  “谢谢。”

  简短的几句对话,雷蒙就收了线,他回过头来看我,也开始成竹在胸地微笑,不知道杰森那边跟他讲了什么,令他那么得意。

  “你属于我了。”

  雷蒙肯定的神气宣布他的所有权。

  心好像是一个玻璃杯,跌在地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表面却平静得像万年冰川。

  “这里是底特律,你以后是我雷蒙会计师事务所的雇员。”

  原来他是指工作,没想到会有人好心地帮我安排工作。

  我以前的职业是一个杀手,没想到会成为一个会计。

  呵可,真是滑稽。

  如果被我杀死的那些人的亲属看到我在一个个地数数字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不过对于我来说有什么关系,反正都茫无目的。

  底特律是一个黑道盛行的城市,随处可以见到帮派人物。

  雷蒙的小会计师事务所位于市中心一座毫不起眼的小楼里,离我的公寓很近,只有几步路就到了。

  公寓是早就安排好的,我们一到埠就可以入住。这种感觉像被一个男人包养的女人,随时受到优待和照顾。

  薇薇也有最好的私人医生上门服务,我到事务所上班根本就只是个幌子。

  生活平静得就像一块桌布,平整而光滑,下面盖着的却不知道是什么,也许是华丽的红木家具,也许只是一堆腐朽的烂木头。

  朝九晚五让人思想麻木,不用去想太多,不用考虑任何事情,整天对着一堆密密麻麻的数字,让人以为时间装作小偷每日匆匆溜走。

  公司里的人不多,加上我一共七个,雷蒙是老总,年青的斯哥特算是资深雇员,下面的全是老会计,个个来历背景不凡,每个人手里的帐目每笔都是上千万的资金来往。

  我曾经在雷蒙手下做过,所以还算熟悉,没想到真的成了一名会计。

  薇薇的病也渐有起色,开始会认得人,每天下班后回家他就粘着人不放,像个六岁的孩子,简单而纯洁。

  如果生活可以一直维持这样多好,可是上帝并没有眷顾我们,总是不停地拨弄。

  来到底特律已经有六个月。

  薇薇的情况有相当程度的好转,在一家叫Red的中国餐厅找了份侍应的工作,每天早上十点到晚上十一点。

  会计师事务所的工作出乎意料的繁忙,经常会加班到深夜,如果看时间差不多我会去接薇薇下班。

  租住的房子租约还有一周就会期满,生活意外的安定,我已经在和薇薇商量是否申请贷款买一套公寓。

  雷蒙除了在我工作犯错的时候会大声喝斥我之外,看不出与我曾经有过任何联系,我的沉默寡言为自己建造了一层保护膜,与公司里的同事全都不熟,除了公事外没有任何接触。

  昨日的一切都好似梦幻世界,如果不是薇薇的存在,我几乎认为自己本身就是一个会计,一直生活在底特律,每天过着规律的日子。

  “沃夫,你进来一下。”

  雷蒙的呼唤打断我的思绪。

  可能是我的账目又算错了,毕竟是不专业的财务人士,经常会在账目上犯一些低级的错误,令雷蒙哭笑不得,如果不是杰森他可能早就把我赶走了吧。

  我施施然走进雷蒙的办公室,已经十点多钟,想着过半个钟头后可以去接薇薇下班才留下来,没想到雷蒙也没走。

  “雷蒙,找我有事吗?”

  扬起头看着雷蒙,他是个三十九岁的男子,只有一米七几,不是特别高大,可是非常强壮,身上笔挺的西装里肌肉涨鼓出来,给人一股力的感觉,长得也算不错,端正的五官,高挺的鼻梁,称得上英俊,双目炯炯有神。长期办公室的工作,让人觉得他文质彬彬的,不过我不会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他的体力很不错,估计可以亲手拧断别人的脖子。

  雷蒙停下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注意到我在打量他,他一点也不闪避,反而目光直射回来,看得我心里发毛。

  过了一会,他才说道:“沃夫,坐。”

  “请问找我有事吗?”我不知道雷蒙想说什么,他今天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我一心想快一点结束这次谈话,去接薇薇下班。

  被我一问,雷蒙摇摇头,让我纳闷不已。

  雷蒙走过去把门关上的动作令我产生更加深重的危机感,公司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为什么还要关门?

  他向我走过来,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体,我像一只竖起毛的猫,刚坐下又站起来,对他说:“雷蒙,做什么?”

  邪邪地笑容在雷蒙的脸上开出黑暗的花,他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挑起我的下颚,戏谑地说:“你说呢?”

  近距离地对视,我看到他眼里的色欲,现在才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意图,突然间想到他要做什么令我毛骨悚然。

  不,我决不能接受,雷蒙是什么东西,凭他也配。

  他的手像一把钢钳,死死地扣住我的手腕,我已经失去先机。

  “不--”

  雷蒙笑得更加邪恶,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来上班,不管杰森会给我怎样的处罚,目前最首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逃出去。

  他放开我的下巴,从腰部伸进我的长裤,一把握住完全无精打彩的分身。

  “你就是用这个取悦杰森的吗?”边说边在上面不停地搓磨。

  雷蒙的话像一条有倒勾的鞭子,把屈辱和羞愤抽在我的身上,立刻让我鲜血淋漓,与杰森之间发生的事情是我一生的噩梦,努力地尝试忘记,却在这时候被人提起。

  “雷蒙,快放开,你既然知道我是杰森的人,怎么还敢?”

  声色俱厉的喝声并不能阻止雷蒙的动作,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雷蒙也会有这种兴趣,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只喜欢胸大无脑的性感美女。

  雷蒙欺过身来,面贴近我的脸,我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就在我的面前,一下一下有规律地呼出在我的脸上,粗浊的呼吸简直像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突然,他的亲吻落在我的脸上,厚热的嘴唇像一个热烫的烙印,在我脸上烙下羞辱的印记。

  我反射性地用那只自由的手用力击打向他的腹部,他身体明显地剧震了一下,我对自己的力量绝对有信心,接着用力地拉扯,希望他在痛苦的时候脱离他的钳制。

  “雷蒙,放开我,杰森会杀了你的。”

  “别闹了,小宝贝,杰森如果还要你,怎么会六个月对你不闻不问,他已经把你忘记了。”

  反抗进一步激起雷蒙的制服欲和情欲之心,拉下皮带把我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绑了个结实。

  我有一丝走神,心里泛起的淡淡失落感真的令人不敢相信,杰森真的不再记得我了吗?

  将沃夫推倒在沙发上,雷蒙仔细打量今夜的猎物。

  缺乏整理的金发披散在肩头,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在拉扯的时候已经被拉开了上面两颗钮扣,露出麦色的胸膛和性感的锁骨。

  因为被抽掉皮带,长裤滑落到膝盖的部位,小腹因散乱的呼吸不停地起伏,更添诱惑。

  唇是妩媚的粉红色,双眸因愤怒而变得更加碧蓝。

  挣扎着要站直身体的动作令身体更加显得纤弱,长发也跟着拂动,别有一种风致。

  雷蒙只觉得下腹渐渐一股热意涌动,原本因为报复他而进行的羞辱行为产生变质,现在手下的沃夫性感而诱人,摆在眼前的可口食物哪有不好好品尝的道理。

  “沃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好性感,难怪杰森会对你着迷。”

  “哼!”除了冷哼我给不出其它任何反应,杰森与他的恩怨根本就莫名其妙,到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什么时候得罪了他。

  我内裤被一把拉下,男性的分身突然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于目光注视下微微颤抖。

  突然放弃了努力,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自从与杰森产生联系后,居然会有这么多的男人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

  原来的世界里,男人不都是对女人感兴趣吗?怎么现在全都喜欢与男人做呢。

  雷蒙用身体压下来,吻覆上沃夫嘴唇。

  不管雷蒙怎么啃咬,我绝不让他侵入,两个争斗了一会,雷蒙突然握住我的分身用力一捏,剧痛几乎让我昏死过去,忍不住惊呼出声,雷蒙趁机而入,长舌伸入口腔,在口腔四壁扫弄,再卷起沃夫的舌不住地吸吮。

  陌生强势的男性气息袭来,顿时令我不能呼吸,摒住气息接受雷蒙的侵犯。

  雷蒙开始上下移动握住分身的右手,还不时轻轻地揉捏分身的顶部,经过调教的男性身体在这样敏感的挑弄下,热意逐渐聚集到一点,不由自主地做出回应,向上绷紧弓起。

  一个几乎令人窒息而死的长吻终于结束,雷蒙得意地微笑,说:“好清甜的味道,真是极品呢。”

  我真想跃起来杀了他,可是一种自暴自弃的心情在心底萌芽。

  不是一切都放弃了吗?

  不是觉得活着没有意义吗?

  还在乎这个身体做什么?

  别人要就任他拿去,不就是做爱吗。

  “快点,要做就做。”

  我的话让雷蒙呆了一下。有一滴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滑入眼里,带来一阵刺痛。

  “可以开始了吗?”

  我再次连声催促,其实心底仍然十分惧怕,后庭还从未有男人的性器真正进入过,爱德华因为害怕杰森从来不去碰那里,而杰森那次的酒瓶让我几乎没命,他还没来得及就把我送走了。

  如果雷蒙快点,我或许还可以去接薇薇下班。

  想到薇薇,我试图多想一些其它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呆会的折腾不会过于痛苦,雷蒙开始除下西裤,露出半挺立的分身。

  他自己摆弄了几下,分身开始完全挺立起来,果然不是一般的粗大。

  我只匆匆望了一眼就不想再看,那是呆会来残杀我的凶器,我盯着它对我并没有什么好处。

  视线对着天花,室顶的灯光在我眼中幻化出迷离的五彩颜色。

  我的双脚被架到他的肩上,感觉到他的分身顶到我的洞口。

  “要做就进来呀。”

  明明知道没有经过任何润泽,他直接的进入只会对我的身体再次造成巨大的损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阵自虐的愿望,诸事的无能为力让我感到深深的无力,反而在潜意识中呼唤一种力量,可以深深震憾我,让我再找回自己。

  他分身的顶端在我的洞口不停地磨蹭,预想中的剧痛始终没有来到,室顶的灯光在我眼中开出彩花又再次谢了,不知道雷蒙在干什么,我抬起头向他看去。

  一个成熟凶猛的男人低头沮丧地立在我的双脚之间,我的脚还在他的肩上,我刚才明明见到他立起来的分身现在已经软下去,耷拉着头,雷蒙的眼中有一层迷雾般的色彩。

  我疑惑地盯着他看了两分钟,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

  不知道笑了多久,只笑得我上气不接下气,在雷蒙恼羞成怒地最后一刻才停下来,温柔地对他说:“放开我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放开我,我还要去接薇薇,别再耽误时间了。”

  似乎承认到自己的失败,也许是他的良心发现,也许是我的目光温柔,也许是其它不知名的因素,雷蒙帮我整理好衣物,再解开皮带放开我。

  他背对着我的身影特别地孤寂,再不肯望我一眼,低沉阴郁地对我吼:“滚!”

  此时不走还待何时,我什么也没拿,匆匆离开公司。

  下到车库才发现钥匙都没拿,好在薇薇有家里的钥匙。

  坐的士到Red餐厅时正好十一点。

  看到薇薇从餐厅的后门走出来,我冲过去一把抱住他,大力地把他嵌入怀中。

  薇薇被我的行为吓得手足无措,也用力回抱着我,从他的身上传来的温暖渐渐地深入我的身体。

  不知道还了多久,我的泪才悄悄地滑出来,我轻轻地问薇薇:“薇薇,我们怎么办,我们还有明天吗?”第七章

  街巷的尽头,哪里来的一对眼睛灿若星辰,蓄满浓浓的愤怒,如火龙即将喷焰。

  “杰森!”

  惊呼、失声大呼或者是惊惧地长呼。

  黑发黑瞳黑色西装的人,此刻立在不远处,怒视拥抱中的二人。

  没有来得及反应,几名黑色西装的手下已挟持二人回到住处。

  “今夜真多事。”是沃夫心中剩下的唯一想法。

  杰森走近双手锁住坐在沙发上的人,用手中的手柄挑起他的下颚,沃夫的头被迫高高仰起,直视着浑身散发出冰焰的愤怒男子。

  “为什么会背叛我?”

  男子话语中每一个字都好似冰渣摔落地上,发出跌碎玻璃的响声。

  沃夫的心在颤抖,恐惧、恼怒、气愤、无奈、悲凉等等情绪,如华人街里最喜欢吃的料理,凉拌在一起,再加油加盐加调味料。

  “背叛?没有拥有,何来背叛?”

  忍不住地反击只会掀起滔天怒焰,所以埋藏到内心最深处,让它发酵,希望有一天可以酿出陈酒。

  “为什么不说话,你的眼神很无辜呀,薇薇的味道好吧?既然你喜欢的话,就让别人也尝尝吧。”

  黑色西装男子把薇薇带到客厅的正中央,薇薇受了惊吓,变得对外界没有反应,有人迅速地把他身体上的衣物剥干净,不一会,薇薇雪白晶莹的身子在明亮的灯光下发出柔美的光华。

  “薇薇!不要!”

  想阻拦吗?

  可能会连自己都难以保全,耳边听到杰森冷冷的声音:“你看看你,衣物都没穿好呢。”

  猛然拉回自己的意识,是雷蒙刚才的动作,让自己衣衫凌乱,到了杰森的眼里却变成自己与薇薇乱来的证据。

  “不——”

  只有哀痛地低吼,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看着陌生的男人衣衫整齐地掏出分身,用力一顶,刺入薇薇的幽穴。

  随着那一下,薇薇的脸瞬时间变得惨白,耀眼的鲜红色的血从下体流出来,蜿蜒地沿着白玉般的大腿形成细细涓流。

  “薇薇,哭吧,哭呀——”

  薇薇越是不哭闹,沃夫的心越痛,那个男人开始律动起来,一下又一小的撞击,每一下都好像直接撞在沃夫的胸口。

  “不——”

  惨呼变得无力,眼中的目光茫然失去了方向。

  为什么总是这般的无力,从来都无法保护自己的亲人。

  老头子死了,薇薇与死人无异,自己也可以去死吗?

  身子被杰森抱起来都没有发觉,耳朵里只听到薇薇因为身体自然反应而发出的猫吟般的娇喘,那个男人终于在薇薇的身体里得到解放,又换了另一个男人,连简单的擦拭都没有就进入薇薇的身体……

  为沃夫无视自己的存在而愤怒,杰森非常想撕碎沃夫身边的每一个人。

  为什么卑微如蝼蚁的薇薇都能得到他的重视,而他却从来没有正眼望过自己一眼。

  把他抱进卧室,狠狠地抛在床上,钢牙咬碎地从嘴里逼出几个字,“取悦我,我开心后就会放了薇薇。”

  沃夫双手被缚,居然膝行地爬过来靠近杰森的身体,虽然身子因为恐惧而颤抖。

  这令杰森想起那一次的“宠爱”,他会害怕吗?如果这样的行为能让他对自己有一些感觉的话,那么是不是可以继续虐待一下呢。

  强烈地希望看到他的各种表情,结算不是开心,痛苦也好吧。

  沃夫从杰森的眸子里感觉到兽性的蒸腾,一颗心越来越黑暗,跌进无边的地狱。

  杰森将沃夫的头挽进自己怀里,用少有的温柔语句对他说:“你不喜欢我吗?喜欢受虐吗?那样对你你有感觉吗?”

  只有恐怖,如乌云笼罩着世界。

  如果可以救薇薇,如果要再次承受令人生不如死的苦难,也是甘愿。

  回忆起曾经遭受到的痛苦只会全身颤抖,颤抖中仍不忘点点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如果可以放了薇薇,什么我都喜欢。”

  “如果是这样,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杰森像南极之光一般锐利而冰寒,怀中的男子突然意识到,这一刻把自己完全地出卖给了地狱的恶魔,以前仅有的一点光明也随着说出那一句话断灭,从此沉沦进无尽的深渊。

  接下来,是沃夫永远无法忍受的羞耻。

  身体被强迫性的打开,双手双腿被分别绑到床头床尾的床脚上,呈现一个张开X字。

  杰森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条细细的马鞭,拿在手里不停地玩弄。

  干脆把眼睛闭起来,沃夫知道有无穷无尽地折磨在等待自己。

  伴随一声清脆的响声,小腹上感觉到一阵凉意,接踵而来的是辛辣的痛意。

  沃夫的心里反而冷冷地笑起,对自己说:“来吧,鞭子赶快来吧,如果可以就这样被打死多好,不用再痛苦担心。”

  自虐的心意让杰森挥下的每一鞭不仅带来痛感也带来一股陌生的快感,一次次的击打,一次次的凉意,一次次的痛楚,汇集在一起,汇成一股热流,涌向下体。

  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睁开眼睛抬头向下望去,分身已经抬起头,张扬地朝天而指。

  鞭打的动作停了下来,杰森观察着躺在那里的男人身体的变化。

  没想到他竟然会有快感,杰森忍不住笑起来,嘲讽地说:“没想到你这么贱,要别人虐你才开心。”

  说着再一鞭下来,打在抬头的分身上,带来如针刺般的尖锐痛楚,分身立刻软下一半。

  下腹早已被鞭打得布满红痕,干净的麦色肌肤,交错的紫色伤痕,还有半抬起的头部、肿大的分身。I r'T-g%c.E u n9E

  有一层细小的汗珠在杰森额头沁出,床上的猎物诱人妩媚,目光幽幽,像在邀请赴丰实的盛宴。

  从怀中取出在总部时沃夫带过的小环,自从他离开时取下就一直收在口袋里。

  不管他望着那只白金环有多少的怯意,温柔地为他戴上,宣示自己的所有。

  白金的扁形小环在分身上闪耀着夺目的光泽,自动密码锁“卡”地一声锁上,杰森含笑地看着美丽秀气的分身,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如抚摸带上结婚戒指的无名指。

  沃夫敏感的身体对杰森的动作产生反应,热流随着他的指尖在下腹盘旋,聚集,直至最终全部涌向那欲望的尖端,欲望却被无情的小环锁住,得不到发泄,越积越多,无处倾泄。

  时间流逝,皮肤呈现出绯红色的色泽,金发扬洒在脑后,闭着眼睛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心跳如鼓,甚至于每一条血管也好像要随着心脏跳动起来。

  气息变得异常地灼热,忍不住轻轻地张开嘴帮助喘息,嗓子里溢出陌生的声音,像是在呻吟,更像在娇呼。

  杰森的呼吸也变得急促,目光落在已呈粉红色半张的幽穴上,那里最终沃夫的喘息也是一张一合,如小嘴在轻轻地抿动,勾引别人的热吻。

  手指轻轻地探入,好紧窒,连手指都仿佛插不进去,想起里面曾经插进一只酒瓶,杰森的心里不禁暗笑,恢复得真好呀。

  加重手上的力道,第一个关节,第二个关节,食指终于完全插进去,沃夫的脸上满是羞辱难看的神色,只会让正在施刑的男人更加增添“性”趣。

  有一种轻轻地被撕开的痛楚,从下面的生理器官传上来,渐渐地随着异物深入到身体里面,想努力地排出去,肌肉的一张一合,反而更像是一种邀请,邀约着别人的进入。

  然后异物开始转动,带来不适的痛,让人全身神经绷紧,那只手指更加无情地加进肆虐,转动挖挠着,带来麻痒和永远不停歇的屈辱之意。

  “这里真紧呀,好像一个手指都放不下呢,到时候更大的东西怎么放进去。”

  这样羞辱人的话让沃夫身体一震,完全沉浸进下体曾经被插入的痛苦回忆中,“痛——”的轻呼声不禁从已经娇红欲滴的嘴中溢出。

  “现在就痛了吗?”

  杰森知道他并不是真正在痛,可是这样好像诉说一样的轻呼拉近了两人距离,手指由一根变成两根,需要他慢慢的习惯,虽然自己强忍欲望,仍然想让他以后不会一想到性事就惊恐不安。内心里极想虐他,可是知道上一次对他的伤害太重,如果这一次再不经过任何前戏就进入,只怕沃夫以后永远都不能享受交合。

  为什么要替沃夫着想,为什么会担心他的心理,为什么会想到以后,杰森自己也没有多想,只是被眼前诱人的尤物吸引住全部的注意力,一心想挑起对方所有的情欲,好好享受成熟的甜蜜果实。

  一直到进入四根手指,沃夫紧皱起眉头强忍着难以容忍的痛意,更有一种酥麻的痒意在身体里流窜,捉摸不到实处,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是什么感觉呢?想起来了——就像被注射了乱红之后的感觉——是像女人一样的情欲。

  这个念头把沃夫彻底地吓坏了,身体僵在那里。

  那个被四个指头不断挑弄的地方,奇痒难当,渴望着别人的进入和充实,比开始的时候更加卖力的张合,身体不由自主地弓起来,连脚指头也绷得笔直。

  微微地睁开眼睛,向杰森透露出乞怜之意,不管多么地惧怕,意识中也希望杰森给自己实质上的安慰。

  杰森看着已经踩着欲望之浪马上就要到顶端的人,轻轻地摇头,撤出手指,沃夫不禁收缩起内壁,阻拦手指的离去。

  “别着急,呆会给你更好的。”

  杰森戏谑的话语比刚才对身体的鞭打带来更大的痛楚,沃夫暗暗痛恨自己竟然会变这样荒淫无耻,可是身体自然的反应根本无法控制,不管沃夫多么的克制自己的欲望,身体本身却在渴望着眼前的男人。

  杰森

  他在我的手里,像一只等待娇宠的小狼。

  温顺地垂下双睫,让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金色的毛发,却怕被野性的他咬到手。

  手指轻轻地点在他的额头,他紧闭着眼,想逃走吗?可是怎么可能,到了今天我怎么还可能放过他。

  从今夜见到他的前一刻开始,我不停地对自己说,他只不过与自己有那么小小一点关系,只要看着他的毁灭,心里就可以得到满足。

  可是为什么,哪里出了错,为什么明明看到他礼物生气,上帝惩罚的却是我。

  每日的坐卧不宁,不管怀里抱的是丰胸肥臀的美女,还是貌似他的少 年,在思绪的某一个角落里,却总是存在一道阴影,就好像他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我,凝视着我做到一切,然后用他那充满痛楚的眼神,发出无须的长长叹息。

  他应该只不过是一个玩具呀。

  现在他就在我的手里,我可以轻易地发挥他实际的价值,让他玩具的功能发扬到极点,甚至可以轻易地毁了他。

  但是,那就是我想要的吗?

  保镖送来了全套工具,我怔然地瞪视着那些闪着冰冷寒光的器械,犹豫不定。

  床上的男人因为喘息凸显出迷人的曲线,身体上布满淫荡的痕迹。

  滑顺的金发在头顶散开,托起完美的脸庞和已经娇艳欲滴的红唇。

  不愧是敏感的身体呀,才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逗弄,已经像夏天的花一样完全开放,散发出淡淡的男人体香。

  虽然意志极力抗拒,可是身体却因为本能而兴奋,如果不是戴在分身上的白金小环的束缚,只怕已经全然地勃起,而不会像现在这样的深红色,可爱的小小的形状了吧。

  那下面的菊花小穴,我抽出手指,它就不停地张张合合,媲美极尽媚惑的艳女红唇,在吸引男人热情的吻,可是唇上也许带着致命的毒药。

  没想到凌虐会给他带来快感,是一个天生的受虐狂吗?

  如果将送来的所有的工具都用在他的身上,会怎么样呢?

  我也有些兴奋起来,忆起当时奎恩虐他的样子,他一点也没有抗拒呢,可能很享受吧,那不如今天让他一次享受个够。

  一想到奎恩也碰过这个身子,耀目的洁白肌肤突然脏起来,他需要去洗干净……我不停地对自己说,没关系,他只是需要去洗干净……

  闭着眼睛期待凌虐快快来临也快快结束的沃夫突然感觉到被解开束缚,换上另一种束身衣,布满全身的革质紧贴着皮肤,带来令人窒息的感觉。

  两只手被牢牢地束缚在身后,反扣在脖子的项圈上,项圈不大不小,正好轻微地限制呼吸,因为手是反呆起来扣在一起,如果想轻轻放下一点双臂,颈部立刻被勒紧,不能呼吸。

  脚踝和大腿上也戴上了皮革套环,不过没有束在一起。沃夫在总部时见过别的宠物被束起来的样子,如果把脚踝上的环和大腿根部的扣在一起,身体立刻就变成完全敞开的状态,那样的羞辱姿式想想都令人痛苦。既然被装束上这样的束缚,被锁成那样应该是迟早的事吧。

  紧接着被抱起,轻轻地松都眼睛,看到自己被抱向浴室,被放下后,冰冷的浴缸壁紧贴在肌肤上,完全不能明白杰森想干什么。

  身体被放成面朝下,腰部挂在浴缸边缘的姿式,头部由于重力向浴缸里面滑去,形成一个雪白的粉臀朝天的景象。

  刚才被杰森挑逗的洞穴麻痒酥软的感觉仍在,臀翘向天的姿式让内里更为空虚,而且明显感觉到别人的视线在仔细审视着被蹂躏得轻微红肿的小口,陌生的快感非但没有减少,还有积累的趋势。

  本来想先替他沐浴的,没想到居然会随手摆成这样,看着粉嫩的双丘,忍不住大力拍打,一下又一下,几十下,直到打到手臂酸痛,而双丘完全变成瑰艳的玫瑰红色。绝美的嫩肉在我的掌击下抖动,比得上我收藏的任何一幅名画。

  有一滴血滴在浴缸里,不用看都知道是可怜的家伙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取来一个中号的缕空口球,捏开他的下巴塞进去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逸出一声痛苦与快感交杂的呻吟。嘴合不拢,身体却向下垂,晶亮的津液从唇际划落,口水止不住地流出来。

  看着沃夫这幅淫乱的样子,那一次灌他喝下一支红酒时他的痛楚神情回到我的眼前,我的老二竟然什么也不用做就兴奋起来,真想就这样上了他,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让我俩都享受够了,再做这件事也不迟。

  取来灌肠器,配好适当的甘油和盐水的比例,我决定首先让他回忆一下上一次的感觉,把那里清洗干净,也可以便于迟一点的使用。

  长长的透明玻璃嘴一点一点没入他的花心。

  管壁的凉意一定立刻提醒了他的记忆,看到他的身体陡然僵直,我愉悦地笑起来,发自内心的满足。

  液体被吸引和注入,他的双丘高举让我十分轻易地完成操作,没过多久300CC溶剂被完全注入体内,他无意识地扭动身体,相信便意已经十分浓厚,可是因为苦苦忍耐,小穴夹得紧到我的灌肠器都拔不出来。

  我再次轻轻地拍打他的双丘,这一次除了观赏美景,还更加催浓他的便意,他仍然艰苦忍耐,直到菊花穴开始蠕动。

  一看就知道是快忍不住的征兆,哪有那么快就放他自由,趁着他的穴口向外张之际,我选了一个中型肛门塞,顺势塞了进去。

  身下的人儿发出“呜”的悲鸣声,痛苦的感觉不是可以带给他快乐吗?我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我的大腿上,我刚坐在浴缸边缘,坐姿让肛门塞深入他体内更深处,他的口里含着口球,无法宣泄的痛苦,经由他扭曲的颈项、晃动的头部,和不时拂过我手臂的金发流露出来。

  再过了一会,怀中的身体开始不时地抽搐抖动,我把他的头扳起对着我,他的眼睛再不紧闭,幽碧深蓝的眼瞳里写着满满的痛苦、恐惧与乞求。

  把他轻轻地放在马桶上,双腿完全折起,将脚踝与大腿的环扣在一起,他的眼睛里居然有一丝喜悦,亲爱的沃夫,这不是你最痛恨的姿势吗?

  “沃夫,你必须学会一件事情——求我。”

  我把口球拿出来,扳正他的脸,把我的目光刺入他眼底的深处,用我意志的剑向他的心底刺去,力求将他击破得千疮百孔。

  打破,只有打破了他,也许才会让我重新回到他的记忆里。

  “不——”

  挣扎地摇头,不想放弃最后的尊严,可是又从何而来最后的尊严呢,不是早已随着自由的熄灭而烟消云散了吗?

  “你——必须——”

  不用我多说,他身体剧烈的抽搐和颤抖在帮我说服他,菊花小穴在艰苦地蠕动想排出体内之物,可是插入的肛门塞对于它来说过于巨大,以至不能摆脱丝毫。

  细密肌肤的额头上已溢满豆大一裤的汗珠,凝结起来,一颗一颗地滴落在痛楚的肌肤上,带来另一重折磨。

  沃夫的嘴张了张,做濒死的动物最后的喘息,可是我知道,我始终会得到满意的答案。

  揽住他的腰,做出要抱离的动作,他蓝得令人心碎的眸子里滴出某种称之为泪水,对于我来说更像是毒药的液体。

  我忍不住又把他放下来,轻轻抚过他身上每一处红痕,泪水越落越急,每一颗都滴落在我的指尖,催使我疯狂。

  “求……你……”

  他的眼底有某种东西碎裂,配合着晶莹的冰蓝,似冰山融化。

  胜利的狂喜侵蚀我的心,可是这胜利没有带来一丝喜悦,只有若有若无的空虚。

  帮他拔出肛门菊穴柔软地不肯合拢,里面的液体和着浊物喷涌而出,沃夫羞愧地拧转过头,脸紧贴在我的背上,唇际却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快意的淫吟,我也随着他的呻吟和他难得的依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用盐水和果汁分别再灌洗两次,从来没有替别人灌过肠的我没想到会从中得到这么大的快感。

  在后来灌洗过程中沃夫更加小心地不泄漏情绪,可是从他的由浅至深的粉红色肌肤可以看到,忍耐的时间越长,他最后得到的快感越强烈,尤其他最后泻出那一刻的羞愧与快意配上不知所措的表情,羞涩地缩手缩脚,像个孩子。

  沃夫

  “可以放了我吗?”

  明明知道得到的答案是拒绝,我仍然忍不住问。

  杰森没有答我,他现在就是个玩得开心的孩子,不停地使用着自己的玩具,嘴里还哼着歌。

  我可以说是被完全折叠起来一样,三次浣肠的行为,让人连最后一点羞耻心都丧失殆尽。

  最强烈的痛苦和最强烈的快意在同一刻找到平衡点,而我是那个在平衡点上晃来晃去的蘅木,永远得不到安宁。

  直到最后一次,在我哭着求杰森使用我,他终于让我得到解放后,我被扔进注满冷水的浴缸,彻骨的寒意让我除了发抖什么也不会做。

  杰森几乎是用捞的把我从水里拉出来,再用粗毛刷把我从上到下清理得干干净净。

  这些事情以前在总部是由仆人们做的,今天夜里在我家全由他自己亲自动手,他居然也甘之如饴。

  我全身布满沐浴露的泡沫时,他笑得似个孩子一般,深黑的眼瞳第一次变得浅显,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来,一派纯真的笑颜,如果不是疼痛的身体不时地提醒我,我会以为他是神话中黑发黑瞳的天使来带我远离苦难,可是这苦难明明就是他带给我的,而我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

  他轻轻抚弄我的全身,每一次指尖划过都带来战栗的苦痛,却又是那么性感诱惑,让我全身的血液沸腾。

  血液在身体里变成失去缰绳的奔马,冲!横冲直撞地奔跑!

  当胸前两颗殷红的果实被他衔在口中又咬又弄的时候,我的脑海只剩下一片空白,接近临界点。

  用力!再用力一点!

  不够!还不够!

  我不安扭动每一寸能动的骨骼,希望得到更剧烈的对待。

  他是不肯伤害我的身体么?以往的皮鞭和调教怎么解释呢,可是现在,为什么不能用力一点,为什么只是用舌头不停地拨弄,用嘴唇慢慢地吮吸,用牙齿在乳首的四周轻咬,把酥麻和快感当成毒药注射进我的身体里,让我失去理智,让我疯狂。

  “婊子,难道你不能像个男人做点真正的事么?”

  我狂乱的叫骂显然起了作用,杰森的眼睛红起来,满身上下开始散发出噬血的气息。

  对,折磨我!凌虐我!强暴我!快!快一点!进来用力地干我!只想要快一点结束!

  不知道我还可以疯狂到什么程度,我根本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

  杰森扶着我的膝盖,举高我的双腿,露出一个“我当然是男人”的邪恶笑容,然后他用力地用他的利器顶向我,狠狠穿透我,撕裂我。

  我的神经像一条崩坏的弦。痛楚变成最好的毒品,我痛,并享受,并感到渐渐麻痹。

  一波波的快感随着身体的抖动被推向更高处,仰起头,眼前的更高处有杰森失去神智 狂乱的眼神和疯狂动作产生的汗滴。

  凶猛的动作,野兽般的喘息……

  疯狂的进入与抽插带来的快感很快变成痛苦。

  理智渐渐回复,羞辱得让人想死。

  欲望被一只不起眼的小环封住,完全不能得到解放,他越用力的顶弄,越挑逗起我的敏感点,越是天堂,越是地狱。

  分身因为充血变成酱红色,扣锁拘束它的白金环反射出银光刺眼夺目。欲望无法得到解脱,让它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我把他夹得很紧,这是杰森说的,可是他难道没有意识到这个甬道的生理功能根本不是这个用处?虽然手指的前戏和浣肠已经使它有一些张开,却仍然没有达到杰森需要的宽度,所以它再次被撕裂和出血,赤红的鲜血和着一些体液弄脏雪白的床单,我的身体只怕比床单更脏吧。

  孩子般任性的杰森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一味地进攻与冲锋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昏过去又再疼醒来。

  因为他一直没有停下来,每一次他在我体内撒下烫人的种子之后,他都不会抽出来,让他的体液在我的体内积累着,尽情地羞辱我,而他只是在休息的片刻静静地凝视我,我也沉默,两人之间进行着一场无言的战斗,直到他再次的在我体内涨大。

  战斗,我竟然会想到这个词,我还有任何的资本和杰森斗吗?他几乎取得所有的优势,我的努力,只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而且我希望他用力的干我,每一次撞击都好像要把我撞碎一样,五脏六腹不适地绞痛得要碎裂。我是疯了才会希望就这样死在他怀里,我的确疯了,希望在某一次他得到高潮的时候,和每一次昏过去一样,眼前一黑,然后什么都没有了,永远不再醒来,得到真正的永恒的完整的幸福。

  我的身体随着他的身体驿动,不时还释放出快感的淫吟。

  耳边听到杰森熟悉的亲昵呼声:“沃夫——”

  第八章

  手下的电话,结束了杰森四天的放任行为。

  起床穿戴好衣装,临出门前再看一眼床上的沃夫,还在昏睡中,几天来不停的性爱和高潮让他的体力消耗过剩,发着低烧,面颊染上一层异色的桃红。

  鼻翼微微地扇动,显示主人正在熟睡。

  眉在睡梦中也皱着,仿佛有永远挥不去的痛苦。

  雪白的被单一直拉到颈部盖住头以下的所有身体,可是杰森又弄破的伤口出了不少血,在这纯洁的白色下面的床单上应该是血迹斑斑吧,趁离开的这几天让他好好的休息一下,要叫个医生来给他看看。

  如果不是纽约的黑道元老级会议,不是参与会议的组织中有一个一直虎视眈眈的仇家,不方便带他同行,真是不舍得离开宝贝呀。

  再次整理一下领带,想在他的脸上摸一把,怕把他从睡梦里惊醒,好不容易天亮时才让他睡着呢,这次就算开恩,放他一马,其实还是怕自己一碰到他就不舍得走。

  听到关门的声音,过了一会,一只手从床单下伸出来,慢慢地握成拳,紧紧地抓起床单,用力地揪弄着,床单被抓弄出苦难的褶皱……

  沃夫缓缓地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已经关上的房门,那个人的身影就是从那里消失的,如果折磨可以从那里一同消失多好,可是不太可能,杰森打电话的内容全部听到了,是去开会,一周后就会回来,然后杰森又打了一个电话,这一个星期里不会寂寞度过,令人羞耻的大夫会来代替杰森继续羞辱自己。

  以前也许还有流泪的冲动,这一次已经漠然。

  这几天来,看到自己的身体在杰森的摆弄下,做出各种淫秽的动作,发出各种淫乱的声音,完全出自意识控制之外的本能,好像一切都属于杰森,唯一剩下的清醒意识,更多意义上成为一种自己对自己的惩罚。

  保姆送早餐进来,悄悄地进来,见到床上的人还没醒又悄悄地出去。

  沃夫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也许在以前,他会主动地与保姆说说话,寻找逃脱的机会。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沃夫没有办法判断,见到太阳高照,应该接近中午了吧。

  医生来了。

  不管沃夫的漠然,保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把沃夫从被单下拖出来。

  从浑然一体的纯白下展现出来的身体伤痕累累,青紫交错,令年青的医生侧目。

  全部都是杰森留下的印记,杰森的每一次亲密接触,都像是一个撕扯猎物的凶兽,希望在自己的所有上烙下拥有者的印记。

  揭开的被单下是班驳血痕的床单,医生无奈地摇摇头,保镖们面无表情地唤来保姆拿走这些弄脏的物品,换上新的纯白的床单。

  医生和保镖说了些什么,沃夫根本没有去听,他只知道那些人的所为是在帮杰森收拾和修补弄坏的玩具,也许哪一天自己死在杰森身下,第二天也会像那些弄脏的床单一样,被仆人卷一卷收拾走不知扔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沃夫苦笑一下,他的动作,引起医生的注意力,医生和保镖一同扫了沃夫一眼,然后继续他们的谈话。

  完全没有办法自己站立,在保镖的承托下也只有任他们摆布,和医生谈完,一个保镖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

  听到哗哗的水声,沃夫警觉起来,疑惑地看着医生,医生抛回一个安慰式的微笑。

  “不,别碰我,不要碰我。”沃夫突然挣扎起来,虽然这样轻微的挣扎对于孔武有力的保镖来说并不算什么,却表达着明显抗拒的情绪,让意识明白沃夫知道他要做什么。

  “别怕,沃夫,只是把你清洗一下,你的伤口如果不清理干净会发炎的。”

  显然,沃夫不接受医生的安慰,那么羞耻的地方,不再需要另一个人的触碰,会发炎吗?会溃烂吗?会死吗?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可是身体根本不由沃夫自主。

  两个保镖轻易地挟前沃夫,按进浴缸里,温热的水一接触到身上受伤的皮肤,立刻一阵针刺般的刺痛传来,沃夫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过只换来一阵小小的水花,弄湿医生的衣服的下摆。

  可能保镖的衣服也湿了,他们找来一副手铐在陌生的医生面前把沃夫的手牢牢地锁在身后,身体清洗完毕后,再由他们把两脚向上拉起,隐秘的部位像公众场所一样展示出来,沃夫安静下来,从杰森走后回复的一点神情又复变成虚无。

  经过几天的调教,医生的手指令沃夫在这种状态和心理下也感觉到快感,可是沃夫还是品尝到如那一夜同样的羞辱和快感,在保镖和医生的众目睽睽下达到了高潮,泄在医生的手里。

  医生竭力掩饰的表情,保镖忍不住“嘿嘿”地笑起来,沃夫眼底深浓的蓝越凝越深,浓重得要碎裂一般,嘴唇随着颤抖的身体轻抖……

  “把他放在床上吧,然后你们出去。“医生镇定地吩咐。

  沃夫被安置在床上,保镖不忘记将他的双手和双脚在床脚的锁链上分别扣好,如果丢了杰森的宝贝,小命一定会保不住。

  接下来的检查、消炎、上药、喂药在沉默中进行,医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沃夫更加没有说话的欲望。

  “叮铃铃……”

  电话声响起,沃夫从搬到这里来几乎没有用过那个电话,号码只有雷蒙、薇薇和极少数人知道,常常一两个月不发出声音,也许正因为这样杰森忘记让人拿走这个电话。

  医生望了望沃夫又望了望电话。

  年青的病人摆出一副完全不想接电话的样子,却可以看到他眼底有一抹渴望的光亮闪烁。

  被富人囚禁的禁脔,被剥夺了所有自由的宠物,可以去接这个电话吗?

  铃声没有停止,一直在响。

  直到第二十一次响起的时候,医生拿起话筒。

  “喂,请问找谁?”

  “你是谁?我找沃夫。”

  医生回过头来,小声地向沃夫提问:“沃夫?”

  病人犹豫了一下,轻轻地点点头。

  “沃夫,你的电话。”

  爽朗的声音令沃夫的心稍稍安定,不再迟疑,医生把话筒放置在沃夫的面颊边,让他可以方便地夹住话筒。

  两头都沉默了一会,话筒的那一端才发出声音:“是沃夫吗?我是雷蒙。”

  “是我。”

  “沃夫,为什么这几天你没有来上班,生我的气吗?”

  “没有。”

  “可是……”

  “我只是不想去上班。”

  “沃夫,有什么话告诉我吗?我想帮你。”

  “没有。”

  “谢谢呢。”

  沃夫知道雷蒙在谢自己那天没有趁机羞辱他,想对雷蒙大喊,不去上班完全是因为杰森已经把自己囚禁起来,而不是因为他那晚的作为,可是怎么对他解释?

  “雷蒙,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不要找我,我不会去上班了。”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不应该抛弃我。”

  “你不知道。”

  沃夫不觉得自己不去上班与抛弃雷蒙产生什么联系,如果不是此刻与谈话成为自己唯一的自由,根本不需要对他解释,直接挂断电话就好。

  电话那端又是一大段时间的沉默。

  “那好吧,就当我不知道,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

  雷蒙主动地挂断了电话。

  空寂的回铃音在耳边响起,“嘟——”把人带向无垠的黑暗。

  医生收走话筒,也带走所剩无几的不舍。

  沃夫努力地把头埋向颈部,知道从今以后的每一天,都要这样躺在这里,等杰森回来,接受一次又一次被凌虐。

  “起——走了。”

  轻轻地开门和轻轻地关门,医生显得极为有教养和礼貌,沃夫怔怔地对着那扇开开合合的门,人人都从那里进出,只有它的主人不能从那里自由地来去,嘲讽的笑容在原本漠然的脸上绽放,嘲笑的是自己,活着和不如死去。

  生机会在哪里?难道就这样向杰森屈服?

  医生离开以后的寂寥时间全部拿来思考,三日来连续不断的洗脑逐渐淡化,沃夫又开始向往窗外的自由空气。

  一连两天,医生来了走,走了来。

  有礼貌的年青人显然有极为高明的医术,沃夫的身体恢复得比预想中的要快。

  医生注意到了沃夫的抑郁症状和失眠现象,每次临走前会替他注射一支镇静剂,帮助他的睡眠。

  日子在药剂的作用下变得好过很多,每天早上迷迷糊糊的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第六天,沃夫算着日子,杰森还有两天就会回来。

  刚醒来,头照例地有些疼痛,这是长久睡眠留下来的唯一后遗症。

  门被推开,一道朦胧的身影走进来。

  保镖解开密码锁,然后出去。

  今天的医生看上去有些不同,怎么好像比平时壮了一些。

  进来的人独自跨进洗手间,过了一会才出来。

  定睛一看,沃夫不禁失声叫出:“雷蒙,你怎么会在这里?”

  雷蒙

  我,雷蒙,说老实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钱更管用,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努力。

  比任何同龄孩子更加刻苦,读书,打工,考试,拿到会计师牌,从穷孩子变成中产阶级。不小心知道了合伙人洗黑钱的秘密后,渐渐受不住诱惑帮黑帮做假帐。十几年的勤奋努力工作,我终于成为纽约一间会计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沃夫,SHADOW的老大,认识他的时候,完全想不到他的身份。

  懂礼貌的青年,年轻、温顺、勤奋,穿着洗得发白的廉价衬衫,有一双纯净得诚恳的蓝眼睛,来我的会计师楼应聘一份最普通的工作。

  我需要一个助手,但是要靠得住的人,职位人选早已内定,为了让办公室两位不知情的合伙人不起疑心,我的秘书在当地报纸上发了招聘的消息。

  他完全没有机会。在我告知他简历不合适我们的要求的时候,青年人眼底露出的淡淡失望让人非常过意不去。结果我仍然录取了他,绞尽脑汁在会计师楼里增加了一个助理的职位,不接触内幕又帮得上一些忙的职位。

  他工作很刻苦,从来不多说什么,跟同事相处得一般,不跟任何人走得特别近但也不得罪谁,我没有停止过观察他,总觉得在他礼貌的微笑下有层透明的膜,充分地保证他与别人的距离。

  我逐渐信任他,把一些事情交给他做,他也从没让我失望过,我自己找到的助手让人相当失望,先后捅了几次大的漏子,某位大佬因为损失了一大笔钱亲手把人干掉了。在仔细地调查过沃夫的背景后,他取代了前任的位置成为我真正的助手。

  谁也想不到他就在得到我的信任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出卖了我。

  我当时的震惊无法用言辞来形容。

  他居然是老头子派来的卧底,浑身散发出干净、单纯气息的年轻人会是个卧底?有一双比湖水还要纯净的蓝眸青年会是个卧底?做事简洁利落像个天生的会计人才的人居然每天习惯的不是拿笔而是拿枪?

  因为他,我被人从华尔街踢了出来,大佬们还算手下留情,被安排到底特律继续做一些外围的工作,但是我始终忘不了这名害得我半生前功尽弃的年轻人,大佬们派出很多手下搜寻他的下落,追踪他的一举一动,可是他的背景和靠山太厉害,谁也没有办法拿他怎么样。

  我一直没有放弃追踪他的消息,明知道这辈子可能再也不会见到他,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个毁了我的人,我发过誓:如果可以,我也要同样亲手毁掉他。

  那时候我以为——我恨他。

  听说洛威集团发出全球通缉令悬赏抓他的时候,我以为他又对洛威干了什么好事,如果是,他无疑死定了,洛威的杰森如果想要一个人死,谁都活不了。一想到他既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为什么我没有一丝半丝解恨的快意,而是感到空虚的失落?我告诉自己,沃夫就算要死,也应该死在我的手下,虽然我的手一直都在握笔,从来没有抓过枪。

  是上天在垂怜我么?杰森居然没有杀他,在听说他被抓以后的不久,居然传出洛威要送人出来的消息。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才让洛威把人送到我这里,当然杰森不知道我和沃夫有过纽约的那一段,一个是当时知情的人不多,再加上我的刻意隐瞒,要数目很大的支票封住了一些人的口。

  沃夫来了,我一直期待的见面时刻却让我很失望。

  他的容貌没有变,却被抽去了灵魂。

  同样认真默默地做事,同样地与人打招呼,但是他眼里的神采暗淡无光,以前隐藏得很好的透明膜变成实体,他刻意地与任何一个人保持距离,包括我。尤其受不了当他面对我的时候摆出的一股似乎从未见过我的神情,眼神呆板地对着我,不管是训斥他的时候、表扬他的时候、还是对他发脾气的时候。

  摄于杰森的淫威,我不敢动他,时日渐长,六个月过去,发现洛威对他的掌握越来越松,难道他是个被人抛弃的样子,再没人理会,杰森根本已经忘记他的存在?

  我要得到他,被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某个晚上我决定有所行动。

  把他叫进来,困住他,羞辱他,用想得到的言辞试图打动他。令人沮丧的事情发生了,我分不清是否太过恨他,又或者是等待得太久,过于浓烈的情绪在我体内搅动,让我失控。我记得他已经变成待宰羔羊,自己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爱他。

  颓然地放掉他,把以前所有想要虐待他毁灭他的思想抛掉, 我爱上了敌人,也许在此生剩下的时间里唯一会受虐的人是我自己。

  在矛盾里挣扎,恨爱交织的苦闷,我颓废得想死,试过绝食、生病,用尽一切方法折磨自己。可是每每在最痛苦的时候,我就会想到他,用想象中他的微笑给自己增添哪怕一点点的幸福感,我又活过来,自怜自哀地活着。

  在三十七年的人生历程中,也许我以帮助杀人如麻的黑帮为职业,但我自己从未动过手,本质上我仍是个写字楼的文字工作者,每天与数字和帐目打交道,可能正因为这样,薇薇出现的时候我才会心软。

  如果不是薇薇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可能会行尸走肉地度过余生,可是当我看到薇薇脸上的泪珠,珍珠一般挂在粉色的柔嫩肌肤上,被撕破得零零落落的衣服下掩不住的紫红色虐痕,楚楚可怜,我心底某处不知名的柔软被他触动,不知道为什么,我抱住了薇薇。

  薇薇也许是我绝望后揽住的一根浮木,又或者是我重新爱上的另一个人,他泫然欲泣的眼神,他在我怀里婉转呻吟的娇态,都令我迷醉万分,我在很短的时间里疯狂地爱上了薇薇,谁想得到?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像做梦一样。

  抱着薇薇的时候我会想,也许我对沃夫的是占有欲,对薇薇才是性和爱情。

  薇薇用他的身体尽可能地取悦我,我不是很喜欢他受过训练的技巧,也不喜欢他淫贱求欢的姿态,但是我爱他,我装出百分百的满足,用尽全力让他体会天堂的滋味。

  一直等待的话终于从薇薇的口里说出:“求你去救沃夫。”

  从薇薇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已知道他来的目的,可是我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哪怕他叫我去死。

  我给出了我的承诺。 为了一个简单的承诺,我主动送死,任谁都知道得罪了杰森,只有死路一条,我不想死,我活得很好,还没活够,我还有薇薇。

  可是为了薇薇,死似乎成为我存在的目的。

  沃夫在床上发出疑问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审视着眼前的情况,几乎没有什么家具的房间里大床显得特别显眼,窗帘被密密拉上,看不到外面的天色,沃夫被纯色的床单裹在床上,蜷成一团缩在角落里,可能因为刚刚醒来,眼神有些迷糊,用力地想瞪我,不算很友善,不过我认为有力气瞪人是件好事。

  看不到被单下的身体状态,不知道是不是有伤,更不知道是否适合逃走。

  我走上前去想揭开他的床单,床单却被他死死地揪在手里,拽都拽不开。

  他用谨慎的眼神打量我,再次问:“你是谁?”

  难道他不认识我?还是因为看不清?据说那些医生给他注射很大量的镇静剂。

  不,这不是我认识的沃夫,他的情况越来越糟,我记忆中的沃夫表面温顺,骨子里是只奸猾的狐狸,行事倔强干练,绝对不会是这只躺在床上失去抵抗力的小动物。

  我痛恨无力保护自己的沃夫,痛恨虐待他的人,更加痛恨那些同样虐待薇薇的人。

  但是目前我能做的只有柔声地说:“沃夫,起来,我们离开这里,我来带你逃走。我是雷蒙。”

  他似乎认识我了,眼睛亮起来,很快又暗淡下去,拧开视线不再看我。

  很明显我也被他归为坏人那一类。

  恰好这时候薇薇闪了进来,低声催促:“怎么这么久?”

  “薇薇?”沃夫惊呼,几乎从床上跃起来,薇薇也大步扑进他的怀中。

  床单掉了下来,一旁的我惊讶得掩住嘴。

  是谁狠得下新这样对沃夫。

  他床单下的身体完全赤裸,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各种紫的黑的色块,还有鞭痕,还有一些凌虐用具弄出来的痕迹,整臀部是青得发紫的颜色,看上去经过还算好的护理,淤痕有淡化的迹象。

  薇薇在沃夫的怀里小声哭泣,沃夫的眼眶也湿了,但没有掉出泪来,湿润的蓝眼睛更显晶莹。

  沃夫轻拍着薇薇的肩膀,什么也没说,倒是薇薇抽抽答答地边哭边说:“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痛,记忆对薇薇来说是件非常不好的东西。沃夫前段时间在事务所工作的时候我见过一两次薇薇,他会浅浅地微笑,像一朵粉红色的花朵,柔媚细腻,回复记忆后的薇薇,晚上做噩梦,整个白天脸色铁青,加上杰森手下对他做的事,他又强逼自己来迎合我,还有担心沃夫的生死,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崩溃,我怕等不到那一天我先担心得崩溃了。

  不过还好,沃夫怀里的薇薇除了哭还会笑,半夜哭一边笑,孩子般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沃夫似乎懂得了我看着薇薇的眼神,疑惑地看了看我。

  我点了点头,还有什么能比诚挚的眼神更让他放心把薇薇交给我。

  沃夫把薇薇哭得乱抖的身体塞到我的手里,下床用床单简单地裹好自己。

  环顾了一下屋子里,果然找不到一件衣物。

  “也许我们应该尽快离开这里。”我一边擦拭薇薇流不干的泪水一边说。

  沃夫看着我们,神情逐渐镇定。

  我从带来的小提包里拿出一两件衣物,沃夫兴奋地接过去,像小孩得到渴望已久的东西,当场换了起来。

  薇薇拧过头扑进我的怀里,终于停止了哭泣,轻声地呜咽,我学着沃夫的样子轻拍他的背,像在安抚自己的孩子。

  穿好衣物的沃夫再次站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半天合不拢嘴,简单的白衬衣,黑色长裤,瘦腰窄臀,因略瘦显得颀长的身材,带着淡淡倦意却透露出坚毅的眼神,是的,是当年的沃夫,SHADOW的老大——沃夫终于回来了。

  不管他经历过怎样的摧残,不管衣服下的身体如何残破,崭新得闪闪发亮的沃夫终于回到了我们的面前。

  薇薇回过头,看到沃夫的模样含泪笑了起来。

  沃夫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有人说:“我们走。”

  走,真的可以离开么?

  沃夫

  雷蒙和薇薇站在那里,劝我走。

  他们拿出衣服给我换上,检查我的身体,确定是否能够逃走。

  我恍恍惚惚、半惊半疑,不太确定是真的,眼前发生的一切的确很真实,咬住下唇,真的会痛,我不是在做梦。

  真的可以逃走么?

  杰森去了哪里?他派来看管我的人都去了哪里?

  明明几乎死心,突然间自由的门打开了,反倒让人迟疑地抬不起脚。

  仔细地计算:对了,杰森去了开会,离开已经有几天,至于他的手下,应该是雷蒙解决掉了吧,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雷蒙能够进到这个房间,足以证明他有这个实力帮助我逃走。

  身体的伤隐隐作痛,尤其是股间的鞭痕,不仅痛,因为正在长新肉和愈合,还有被虫蚊噬咬的麻痒感。

  不太习惯雷蒙带来的衣服,几天来的赤裸和身上的伤让衣服感觉起来很粗糙,像随时会刮伤皮肤。

  薇薇看我的动作迟缓,不确定地望着我。

  我怎么跟他们说出我心里的犹豫?

  不过总是要说的,“你们慢一点,也许我不应该跟你们走。”

  “什么?”几时雷蒙的脾气这么暴躁,大声叫喊地说。

  看,薇薇被他吓到了,眼睛更红了,泪水不断地涌出来。

  我不离开,反而坐下来,跟他们解释:“不,我不会跟你们走,我不会让你们变成第二第三个老头子,被我连累,在我眼皮底下死去,我不能太自私,用你们的性命来换我的自由。”

  是不是说得太激动了一点,讲完话居然有一点喘。

  薇薇僵立在原地,雷蒙也慌了手脚,不知道怎么办好。

  看到雷蒙慌乱的模样倒挺好玩的,让我想去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他想上我,老二立不起来,最后慌张地逃走,现在想想,是一段挺温馨的回忆呢。

  我看到雷蒙走过去,双手环抱住薇薇,把他纳入强壮的臂弯,心疼地把脸贴到薇薇的脸上,用自己的体温去安抚他的情绪,这一幕不禁让我露出舒心的笑容。

  薇薇,你能真正找到疼惜你的人,我也就放心了。

  我对薇薇用缓兵之计,“我不要盲目的逃走,也许可以试着跟杰森讲讲道理。”

  果然看到两张惊诧无比的脸。

  杰森全球悬赏把我抓回来,为了我爱德华死了、马奇死了、老头子也死了,还有很多其他的人也死了,雷蒙就算能把我救出这个房间,离开底特律,离得开美国么?离开美国又能躲到哪里去?非洲?亚洲?杰森会放过雷蒙和薇薇么?最后被他抓住三个人都送命?

  而且这几天杰森不在,我考虑过很多种可能性。

  我向往自由,希望离开虐待我的恶魔远远的,找寻心底真正的温暖,谁愿意天天被人蹂躏,当成随时使用的性工具?可是我不能够真的逃走,逃走的话就算不被抓住,也要像老鼠一样永远躲在阴暗的地方,不敢见光,不敢被人知道真正的身份,随时要防备杰森的追杀。这样的生活我不要!

  我不能由一个小房间逃到另一个无形的大笼子里,那不是真正的自由,只是虚伪的假象,没有真正的自由不如去死。

  仔细地考虑每一条可以走的路,就像在任务中被敌人逼到绝境的时候,唯一的路似乎只有出其不意反攻回去。

  从杰森抓我开始,经历了很长一段噩梦般的日子,随时都在寻找逃走的可能性,开始被人用老头子的性命胁迫,然后又是薇薇的,自由变得那么的遥远,终于有一刻,薇薇找到了可以保护他的人,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是时候跟杰森好好谈谈,再考虑怎么做了。

  我对雷蒙说:“我的自由要我自己去争取,杰森也是人,我需要跟他谈谈再考虑怎么做。”

  那两个人好像被我弄傻了,居然有人到了手的逃走机会都不要。

  我带着二人来到屋外的客厅,保镖全被雷蒙干掉陈尸在地,身下的血凝固成一摊摊黑红色的物体。控制台上的监视器里清楚地显示着全屋,细致到可以看清毛发的实景。

  从保镖身上取下电话,果然有杰森的实时联系号码,想都没有想,我按下了拨号键。

  “不!我不会让你骗我!”

  薇薇熟悉的声音斩钉截铁。

  我大喊:“不要。”

  一把反射出耀眼光芒的匕首横在柔嫩的颈上,握住的人十分用力,刀刃已经很浅地划破皮肤,浸出血丝,在刃尖上凝聚,形成一滴血珠,即将要滴落,却又未滴落。

  薇薇的眼神和那把匕首的光芒一样雪亮,目光中的坚毅可以打动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

  “不要——”

  “薇薇,不要——”

  薇薇灿然而笑,笑靥如花,很满意在乎的人都这么紧张自己。

  郑重地面对雷蒙,逐字逐句地对雷蒙说:“遇到雷蒙以前我一直觉得冷,好冷,不管在多热的地方都像呆在冰窖里,只有你让我觉得暖和,像回到家一样。可是沃夫不同,他死了,我也不会活下去。”

  站在一旁的雷蒙的表情变得痴痴的,眼眶红红的盈满透明的液汁,他一把抱住薇薇,声音里夹杂哭泣的沙哑,“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呀,我们一定能把沃夫救出去,然后我们去建一栋自己的森林小木屋……

  到后来,已泣不成声,听不清后面的词语,雷蒙的话里掺杂了太多的梦想,三个人的心底都十分清楚,如果救走了我,杰森谁也不会放过,结果一定是死路一条,森林小木屋只能出现在梦境里,是一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梦。

  雷蒙的悲恸震动薇薇的身体,匕首更深地划进肌肤里,血珠凝聚着滴下来,而且不止一滴,滴答滴答地滴落到纯白的地毯上,每一滴都滴进另外两人的心里。

  薇薇的脸色比进门时更显苍白,白得几近透明,令人联想起纯洁的天使。

  “沃夫,现在就离开,不然我会死在你的面前。”

  对于薇薇的要求,我来不及回答了,杰森的声音在电话的那一端响起:“喂,有什么事?”

  我轻声回答:“是我,沃夫。”

  难道是被虐后的心理障碍?讲电话的时候,竟然会有些胆怯。

  杰森绝没想到我居然会跟他打电话,那一端静默下来。

  屋子里变成僵持的局面,客厅通向室外的大门开着,薇薇的刀还在脖子上,刀尖上的艳红色血珠在我的眼里,我却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跟杰森谈谈,谈谈他的想法和我的自由。

  短短数秒后,电话那端传来暴吼:“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回房间里去!”

  还是那么凶,杰森难道没受过教育,不知道主控权在我手上,我现在来去自由?真是个自大骄傲兼让人头疼的家伙。

  “也许你应该好好想想为什么我不在房间里,为什么我会给你打电话。”

  “没什么好想的,你属于我,你一直都是我的。”

  被他的宣告式的回答震得耳朵麻麻的,“如果你一味不讲道理,我想我要离开了,杰森。”

  “不!不可以。”

  我听到电话那端他吩咐手下行动的声音,时间所剩不多,似乎跟他讲道理注定失败。

  刚想收线,电话那端传来情急的声音:“难道你不想知道原因么?沃夫?我为什么一直认定你,一直为难你,一直对你不好?难道你不着知道老头子究竟为了什么去死么?也许你是个聪明的人,今天可以逃走,我也可以答应放你自由,沃夫,难道你会允许生命中一直存在这样一个谜团么?你忍心让那些为了你死的人都死得不明不白?就算你离开,带着谜团的离开算是真正的离开么?”

  他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的情绪通过电话传递过来,他的话究竟会不会是拖延我的借口?

  “任何谜团的答案用自由来换都太昂贵,你应该知道,而且在你对我做过那么多的事以后,你以为我能说服自己乖乖留下来等你么?”

  我希望能看到杰森的表情。

  每一次杰森出现在我身边,都带着爱恨交织谜一般的表情。

  此时此刻,他的表情竟然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并且带上一层朦胧温暖的光晕。

  口里说着决绝要走的话,想到要离开杰森,永不再相见,我的心底居然涌起淡淡不舍的酸楚。

  天,我在留恋什么?留恋杰森对我的虐待么?

  我被自己吓到了,连忙说:“听我说,杰森,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上我,不停地抓我,原本我非常想知道,可是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老头子死了,你摧毁了我所有的生活,如果你是因为什么要报复我,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你做到了,没有任何事情还可以打击我,包括死亡。”

  “快点走,他在拖延时间。”薇薇在一旁尖叫。

  我斜过眼去瞥他,他持刀的手更加用力,颤抖的指尖上也染上了血,大睁的眼睛透露出一股绝望的必死信心,威逼着我。

  同样的眼神,让我想起老头子,为我死去的亲人,也许为了他,为了薇薇,我必须继续战斗。

  挂断了电话,我对雷蒙肯定地说:“走,我们走。”

  雷蒙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枝玫瑰,上面还带着露珠。

  晶莹剔透的妩媚深红,在薇薇泛着光泽的肉体划过,带来阵阵战栗的抖动。

  躺在那里的薇薇轻声地淫叫,张开双手试图拥抱雷蒙,可是雷蒙恶劣地推开了他,只用那枝玫瑰来戏弄他。

  先是用柔嫩的花瓣在他的脸上游走,薇薇见得不到雷蒙,领会到了对方的意图,用他娇艳的嘴唇追踪起花朵来。

  花朵和嘴唇的嬉戏正式上演。

  雷蒙故意让雪白的牙齿叼到一片花瓣,红唇白齿,配上由深到浅的玫瑰红色绒布般质地的花片。

  某人的手腕轻轻一用力,花片被从花朵上扯了下来,露出粉至淡白的花瓣根部颜色。

  薇薇伸出柔软粉色肉红的舌尖,柔柔一卷,已将花片卷进唇内,只露出花片的边缘,略韧的花瓣边沿被双齿噙在齿尖,恰恰露出一线,仿佛白齿之间被划上了艳丽的一条细痕。

  花朵的移动让薇薇的大眼睛本能的忽闪忽闪眨动,更加性感迷人。

  连着枝叶的花朵也没有闲下来,在额际颊间徘徊,将原本薄得几近透明的肌肤全挑弄成桃色的粉红,然后又在鼻端轻扫,让人深深迷醉于玫瑰的甜香,又强自隐忍不打喷嚏出来破坏兴致,憋得脸上的粉红渐深。

  就在薇薇就要憋不住的最后一刻,玫瑰放弃了它对鼻子的侵略,转战乳首。

  两颗已经开始殷红的果实被花枝上的刺轻轻敲打,果实的主人很快发出无法忍耐的轻叫声,“啊,饶了我吧,不要呀,不要啊。”

  明明口里叫着不要,当花枝远离的时候,身体却会本能地跟上来,动作中有时候花朵会扫到薇薇的下巴,让人产生不知道是花托着人,还是人托着花的错觉。

  一双乳首同时受到别人的挑弄,刺痛和麻痒的双重刺激,情动不已的人忍不住双手慢慢探向耸立的下身。

  小动作被雷蒙发现了,雷蒙摆出一幅“你欠罚”的恶质表情,从身旁拿出第二枝玫瑰,这次却不是用来爱抚薇薇的身体,而去将花枝轻轻拗动,将带刺的枝杆拗得柔软下来,缠绕在怒立的分身上。

  真是痛苦的责罚呀,薇薇一脸的委屈,欲泣的表情楚楚可怜,眼底却跳动着喜悦幸福的光芒。

  雷蒙把第二枝玫瑰花朵从枝杆上摘下来,大约留下一指左右长度的花杆。

  在确认花杆上没有刺以后,在薇薇的下身比划着。

  陶醉于情动中的薇薇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头,开始抬起头来注视雷蒙的动作,花朵比划了一会,终于在分身的顶端停住。

  “啊!”

  略带惊恐和期待的惊呼,可是薇薇并没有阻止雷蒙的动作。

  和曾经经历过的不一样,雷蒙托住玉茎,十分小心动作轻柔地将花枝送进孔道里,不仅不痛,而且还可以体会到情人的爱恋与温柔。

  终于弄好了,雷蒙端详着玉茎上盛开的美丽玫瑰,缠绕着绿色枝叶的肉红色的性具变成了花枝的杆部,就连审美观一向挑剔的男人也觉得异常美丽吧。

  被雷蒙看得不好意思了,薇薇寻找着东西想把头埋进去,可是身体被雷梦固定住了,只好轻咬住下唇,露出羞愧不已的表情来。

  下身被雷蒙温柔地展开,顺着玉色的肉缝向下,原来肉洞已经开始自动开合,无声地呼唤情人的进入……薇薇的口唇间也发出嘤咛不耐的渴爱声……

  我拧过头去,听到“噗噗”的肉体撞击声,接下来是两个人放肆的淫叫声。

  真应该买个耳塞回来。

  薇薇和雷蒙在仅有的十几平方空间里毫无顾忌地做爱。

  我把脸贴向一旁不算很大的横条形窗户,玻璃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人很舒服,这扇窗的窗外不是平常的蓝天白云,而是黑色的污泥和浑浊的污水,因为它是一扇城市中心位于河畔的地下室窗户。

  我们已经在这儿躲了一个月,每一天雷蒙和薇薇都会利用所有一切的时间做爱。

  逃避追踪的时间大多非常空虚,没有办法做大部分正常生活可以做的事,每天主要想的事情就是呆在哪里才会安全,还有下一顿的食物在哪里。

  雷蒙和薇薇似乎想用幸福把空虚无聊的时间填满,他们总是笑着,爱着,尽力满足对方的一切。

  可是每每看到他们的笑脸,我都能体会到那种弥漫在空气里的悲壮。

  “也许这是生命的最后一分钟,所以我们做爱吧,幸福吧,把对方刻进生命里吧。”他们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这么说。

  犹如樱花般绚烂的悲壮唯一带给我的情绪只有酸楚和痛苦,让我开始对自己的决定产生怀疑。

  也许不应该跟他们走,也许……

  其实没有也许,走,或者不走,都不得自由。

  记得前两天薇薇跟我说过:你不用为我们操心,我和雷蒙在一起,没有想过永远,每天早上醒来,发现又拥有新的一天,我们已经很满足。

  薇薇的话卑微得让我想哭。

  拧过头去,身后的性爱还在继续,肉体与肉体纠结缠绵,一幕幕肉欲的场景在我脑海里闪现。

  “难道你不想知道老头子究竟为了什么去死么?”

  “沃夫,难道你会允许生命中一直存在这样一个谜团么?”

  “你忍心让那些为了你死的人都死得不明不白?”

  “就算你离开,带着谜团的离开算是真正的离开么?”

  头突然间剧烈地疼痛起来,我抱着头跌到地上痛得打滚。

  杰森!

  是杰森!

  他不放过我!

  跑到我的脑子里来了!

  我在自责?恐惧?愧疚?还是孤独和害怕?

  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崩溃了?封存多年的记忆汹涌扑面而来。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为什么那么惧怕黑暗?为什么总会看到血海和雪白的四肢?为什么没有别人都有的亲人的记忆?为什么不管多累总会被一个接一个的噩梦吓醒?

  答案像影片放映慢镜头一样在眼前一幕幕闪过,我想逃走,可是身体被冰冻住,影象在脑海里闪现,根本无法逃脱。第九章

  回忆

  史雷德叔叔站在门口温和地微笑。

  回家,院子里灿烂地朝阳光摇手的小黄花。

  天真的孩子,一步步地迈向血淋淋的现场。

  具有与现在的自己同样的妩媚气质的爸爸被绑起来,史雷德叔叔的眼眸现在回想起来,就好像看到杰森的眼,是浓深的 ,地狱的颜色。

  口里被塞了橙子以后,第一次接触同性间的爱。

  史雷德叔叔把父亲用怪异的方式绑起来,一想到那种被绑的方式,沃夫身上不禁窜过一股热流,杰森也用那种方法绑过自己,深陷进皮肤的粗糙的绳索不仅带来痛楚,同样带来刺激的情欲。

  父亲全身因为血液流动的不顺畅,泛起异样的潮红,像女孩害羞时的脸。

  如果那时候不是一个孩子,沃夫怀疑自己是否也会因为那么色情的画面勃起,就算是现在回想起来,也不禁让人心砰砰乱跳。

  然后史雷德叔叔用手,用舌头,用身体,用一切可以使用到的东西抚摸父亲,不管父亲在他身下多么大声地哀求停止,史雷德叔叔都没有停止,总是用充满爱意的声音对父亲说:“迈克,让我爱你,用全身心地爱你。”

  也许父亲那时候应该反抗比较好,可是反抗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已经被绑成那样了,可能手指都不能自由移动吧。

  父亲在史雷德的安抚下停止挣扎,沃夫看得惊呆在那里,只有史雷德在动,先是用舌头舔弄着父亲胸前的两颗红樱桃,直到把它们弄得比妈妈刚擦上的口红还要红的时候,史雷德的头部逐渐向下移动。

  “啊——啊——”

  舌尖才一触碰到性器,那个男性的象征就雄伟地立起来,沃夫登时目瞪口呆,为什么爸爸的小鸟会有那么大?再向史雷德叔叔看,史雷德叔叔的更大,像一根巨大的凶器,直挺挺地高举,沃夫忍不住看看自己的小鸟,还只有那么小,好小呀。

  叔叔的手指伸进父亲的密洞,听到父亲小鹿一样的哀鸣,沃夫隐约感觉到声音里的渴望,父亲怎么会渴望呢,是自己听错了吧。

  史雷德叔叔玩弄了很久父亲的分身,把它吻得赤红,却残忍地找来一根鞋带把它系上。父亲立刻发出一声惨叫:“史雷德,不要——”直到现在沃夫才明白那一声惨叫的意义。每次杰森做爱之后,白金环紧锁住的分身却仍然代替杰森折磨着自己,不能发泄的刺痛一阵又一阵地袭向身体,仿佛永不会停歇,分身高举着,情欲需要一两天才会自己散去。

  史雷德从前面进入父亲,猛烈地进入带来的巨痛,竟然让孱弱的父亲昏死过去。叔叔没有理会,抽插一轮,直到父亲发出淫乱的声音后骤然停止。

  “不——不要——”

  身体被翻转过来的父亲像一只淫荡的母狗,还在小声地哀叫,乞求着什么又似乎在拒绝些什么。

  “别哭,迈克,我会好好爱你的。”史雷德叔叔的安慰并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因为染上蜜色光泽的小洞遭受到一只比史雷德叔叔的分身还要大的黑色人造阳具的折磨。

  看到那么粗大的东西被缓缓地插入小而紧的洞口,蜜色的菊花被慢慢地撑开,挤向一旁,像秋天的菊花盛放的动作,然后黑色的东西被吞进去,被夹在雪白的双丘之间,只剩下短少的手柄,可能没有什么样的情景更能像这一幕一样增加一个人的情欲。

  叔叔并不就此罢休,开始轻轻地摇动,最开始那东西只要被小小的触动,父亲必定猛然地尖叫一声,尖叫声慢慢地小了下来,连年幼的沃夫也可以看出父亲的小洞慢慢地适应了那东西的存在,直到叔叔可以用力摇摆它而父亲仍只是啜泣的时候,叔叔不留情地把它抽出来,然后又猛然用力地狠插进去,那阳具一定顶到了父亲的敏感点,这一点沃夫现在才明白过来,父亲发出的惨叫中竟然会带着兴奋,幼 年的沃夫并不理解,以为史雷德叔叔会这样把父亲谋杀了,如果不是被东西塞住嘴,早已经大叫起来,实际却只能泪流满面的哭泣。

  父亲叫了一阵,并没有死,小沃夫才收住泪,反而见父亲发出满足的呻吟,而史雷德叔叔也非常地开心,小沃夫感觉到十分奇怪。

  然后代替黑色阳具进入父亲的就是史雷德叔叔的大棒,刚刚抽出巨大的玩具,洞口仍然大张着,翻出里面妖艳的红肉来,像一张等待亲吻而噘起的嘴,史雷德叔叔轻松地进入那里与父亲合二为一。

  母亲的出现让所有的人都不开心。

  父亲羞涩地极力想缩成一团,绳索却阻止了他的行动,他淫靡的样子在母亲的目光中尽极地展现,无处脱逃。

  史雷德叔叔懊恼母亲打断好事,以沃夫从未见过的凶狠目光瞪着母亲。

  沃夫觉得气氛十分怪异,有些想哭,可是见到母亲的表情,不敢哭出来,轻轻地抽泣着。

  女人的面孔本来就很白,现在更加白得像一张纸。丈夫和弟弟在床上玩性爱游戏的现实一时之间令人不能接受。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这不是真的,可是当目光落到儿子沃夫身上的时候,不能不面对现实。

  一刹那冷静下来,冲上前去解开丈夫身上的绳索,大声喊:“迈克,告诉我,你是被逼的,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我们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看到史雷德。”

  父亲的头低到似乎要缩进颈脖,母亲怔怔地面对着父亲,迟迟不能得到答案。

  身上布满殷红色绳纹的迈克看到自己的样子,不知道用什么样的面目再与妻子生活下去,可是女人完全误会了丈夫的意思。

  “原来你不爱我,你要的是一个男人。”

  响亮的耳光声后,心死的女人转身离去,被打醒的迈克听到内心的声音:“不!我不要失去她!”

  想跳起来冲上去追回妻子,身子因为捆绑过久引起的麻痹耽误了行动,没想到追上妻子的是史雷德的刀。

  “不——”迈克口里逸出的呼叫再没有欲望,只有悲惨和凄然。

  史雷德决绝地再戳几刀,女人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一般挂在史雷德的手上,史雷德阴狠地看着迈克,幽幽地对他说:“哥哥,我终于拥有了完整的你。”

  迈克目光中无尽的怨恨没有任何作用,史雷德把女人放到两人刚才还在做爱的洁白床单上,立刻女人的鲜血染红了床单,像开满艳红的鲜花,也染红房间里所有人的眼。

  就在迈克的面前,女人被生生地肢解,史雷德面带诡异的微笑,一刀一刀地切下去,皮肉在闪亮到刀光下被分开,把刀尖插入关节处撬动,发出咔嚓的声音,迈克的目光由怨恨变得浑浊,然后呆直。

  小沃夫一直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妈妈死了,妈妈变成了一块块雪白的肉块,妈妈的红指甲和银白色的刀光……微笑的史雷德叔叔和发呆的爸爸……

  接下来,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连哭都忘记了,看到史雷德叔叔走过去打开屋角的大木箱,把妈妈扔了进去,一块一块,令人产生错觉,被扔进去的不是妈妈,而是小镇上屠宰场的肉块。

  “啪——啪——”

  声音在无声的屋里特别空洞。

  没有任何人干扰史雷德的行为。

  小沃夫感觉到有血溅到眼睛上,视线变成了红色,好像玩的时候透过红玻璃看到这个世界。

  然后连小沃夫也被扔进木箱里,捆在背后的手可以摸到妈妈的肢体,好多好多的血,孩子就这样坐在血液里,木箱的盖子“啪”地盖上,切断最后一线光明,一切变成了无尽的黑暗。

  黑黑的世界里,妈妈回来了,眼中带着无限的怨毒和恨意,用冰凉的手不停地抚摸着孩子的脸,阴冷地低声笑,扬手带来血之海,裹住孩子幼小的心。

  箱外传来粗重的撞击声,和史雷德的喘息声,叔叔和爸爸在继续做着刚才的事情。

  孩子好像忘记如何去恐惧,所有的声音和影响都变得特别的清晰。

  爸爸再次发出呻吟,如受宠的小猫。

  孩子的心像被一根细长的铁针,烧红了慢慢刺进心脏,灼烧和刺痛所有的意识……

  “你终于醒来了,吓死我们。”

  沃夫睁开眼睛,眼中透着惊恐,交杂着更多的混乱,遇上雷蒙和薇薇关切的眼神,不安的情绪似乎变得不重要了。

  露出一个笑脸,说:“对不起,你们做爱的过程太闷,我都睡着了。”

  “妈的,去死。”雷蒙当胸给了沃夫玩笑的一拳。

  知道沃夫肯定不是睡着那么简单,雷蒙和薇薇却假装相信了沃夫的谎言,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真相更适合。

  薇薇拉着雷蒙的手臂说:“我们走,让他睡,我们继续,说不定可以闷死他,以后就省事了。”

  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史蒂芬

  屋子里的冷气超强,估计低于十八摄氏度。

  床上盖着被子呼呼大睡的男人和一丝不挂蹲在床脚旁的小可爱形成强烈对比。

  我推开门,用力拍打杰森的脸庞,拍了好几下,他才睡眼惺忪地醒来,发出“嗯?”的声音。

  “你是猪呀,睡够了没有?没有见过人做爱做得睡着的。”

  杰森显然没有听明白我说什么,还是一脸满头雾水的样子。

  我用脚尖踢了踢床脚的宠物,屋子里的温度太低,他又没穿衣物,抱成一团瑟瑟发抖,从额头到脚尖全是铁青颜色,只怕我再不进来,他就会冻死了。被我踢了几下,他除了抖动一点反应也没有。

  “哦——”

  杰森终于注意到他,揭开被子看了看,被子里还有做爱时的湿气,看样子两个人都没有射,被子超常干净,难怪男孩眼底尽是委屈。

  表现的更委屈的还有杰森,莫名其妙地喃喃地念:“我又没叫他下床。”

  我把人从被子里拖出来,乍然被冷气一冻,杰森大力缩回去,抱紧被子,做乌龟状,“不要。”

  “你也知道冷?”我再拖,这次总算让他下地了,“你不是一直不准宠物留在床上过夜的么?除了——”

  那个人的名字差点破口而出,杰森的脸色刷地变了,冷冷地甩开我的手转过身向浴室走去。

  我把被子扯过来,帮小可爱裹上,打发他走。

  少 年全冻僵了,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好在被子里有点热气,他缓了缓,连滚带爬地走了。

  追到浴室门外,听到里面传来刷刷的水响,我大声喊:“如果你想他,就去把他抓回来吧,又不是没干过。”

  里面的哗哗水声突然停了,传出杰森声音:“不要再说了。”

  某人从浴室里浑身滴水的出来,没想到我还抱着手臂坐在他床头等待,竖起来的阳具被我一览无遗。

  “怎么还坐在这里,滚。”

  只有十分之一秒时长的尴尬,瞬间恢复了常态,大摇大摆地到床侧的立柜取出干净毛巾围在腰部。

  我耻笑他:“有空跟自己打手枪,不如找个男人来干。”

  杰森刚开始骄傲得像只公鸡的神色渐渐萎靡下去,低声说了句我几乎听不到的话:“我想他。”

  “想他?妈的,何必把自己搞得像个孙子,你不是杰森么?为什么不去把他弄回来?把他锁在你床上,每天想做就做?”这才是我记忆里的杰森,一个骄傲得不屑于认输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弄得连本性都找不到了呢?我冲过去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到镜子面前,大吼:“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脑子被狗吃了么?如果传出去,杰森跟宠物做爱可以做到睡着,可以想象道上会怎么嘲笑你么?”

  杰森歪着头看镜子里的自己,眼光奇异和新奇,好似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样子,镜子里根本是个陌生人,似乎下一刻杰森会对镜子里的人说:“第一次见面,您好。”

  好在他没有那么做,不然我会把他关到疯人院去,不过他离去疯人院的日子也不远了。

  我松开手,平息自己的怒气。

  杰森也渐渐平息下来,努力回复正常,沉声说:“你说的一切我不是都做过么?他逃走了,他根本没有想起我来。不管我是虐他,还是锁他,他不属于我,他永远都不会属于我。”

  我差点被杰森眼底溢满的痛苦淹死。

  他微微倾斜着头,露出比常人略突的额头,前额的缨发很浓密,遮掩掉大半额头,努力思索的表情让人体会到他专注和冷酷的个性,浓黑的眸子瞪人的时候冷酷凶狠,此刻却让我充分体会到东方的婉转和温柔。

  我说:“非他不可么?”

  杰森点了点头,说:“他曾经是我的至宝,不小心弄丢了,我以为再也找不回来,没想到老天爷跟我开了个玩笑,居然真的找到了他,太过骄傲的我却没有好好珍惜。现在他跑了,就算我把他找回来,我也找不回他的心,我没有办法还他一个活生生的老爷子。对于沃夫,用黑道的方法不行,他不会屈服的,不管我们用多大的力量压迫他。”

  “你是说,他永远不会成为一只乖乖听话的宠物?人总有被打破的时候,受虐者一般都会有个临界点。”我笑了笑,心底有怀疑更浓厚。我忍不住问了出来:“杰森,难道你要告诉我你爱上了他?你不要忘记,坐在你那个位置,是永远不可以爱上任何人的。”

  杰森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没有回答我。

  我追问:“你曾经说过沃夫是你的表弟,是你把他从他妈妈的尸体里救出来,之后他对你十分依赖,就是那个时候他爱上了你,缠你缠得不得了。可是你为了让他忘记发生过的恐怖事件,找人封住了他的记忆……”

  杰森打断了我,暴躁地将床头柜上的某件物体扔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吓了我一跳。

  “是的,没错,我就是那时候爱上他的,作为洛威的继承人,我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一个人的心,他是那么的依赖我,他整天缠着我,叫我哥哥,我到哪里他跟到哪里,只有在我的怀里他才能够安静地睡着。”

  “为什么他没有和你在一起,而是去做了SHADOW的老大,一个杀手?你怎么会允许他离开你?”

  我听到杰森磨牙的声音,“他们从我手里偷走了他,把他卖给孤儿院,孤儿院又把他卖掉了,因为孤儿院遇到火灾,所以我们找不到他。”

  杰森把床头柜敲了一个洞,这家伙发起火来的杀伤力不是盖的。

  “所以你把人家整个帮派都灭了?”我很小心地问,怕扫到台风尾。

  “不,”杰森露出招牌邪恶笑容,“我把他们全部卖到泰国去做人妖。”

  我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后面的事我全都知道,杰森找了沃夫很多年,后来只有发生悬赏捉拿。爱德华那只猪把他送来的时候,已经把人弄得半死不活,杰森发现沃夫完全想不起他,又太过骄傲,不肯为发生过的事情低头认错,还将错就错把他当宠物调教,两个人越搞越僵——啊!恐怕杰森还吃过我的醋,想到这里我后脑嗖嗖嗖地发凉,好险!帮沃夫做手术那次,我差不多是捡回一条小命。

  沉默片刻,我才对杰森说:“那现在怎么办?沃夫不过才逃走两个星期,你已经沦落到比猪好不了多少,如果他不肯回来,你——”

  停止假设,现在的状况不容许假设下去,杰森是拥有毁灭权力的帝王,如果他发起疯来,一切都可能发生。

  我听到杰森冷冷地说:“总之通知大家都不要动,谁也不许去动他们,包括雷蒙和薇薇,我知道你已经找到他们,安静一点。”

  杰森转身离去,留下一室的冰冷。

  我静静地坐在强冷室温中,仔细地想:“难道杰森是想知倦的鸟儿自己飞回笼子么?的确,我已经得到沃夫藏身的具体地址,而且安排了人去监视。只要杰森一句话,我就能把人带到他的面前。又或者,我可以安排一系列的调教,沃夫经过上一轮的调教,已经很接近打破的临界点,我可以让他再一次失去自己,像只木偶一样依赖杰森生存。

  可是杰森不要!他要的是一个有记忆爱上他的沃夫!

  难题,太难了!

  我满以为,以杰森从来没有他得不到手的东西的性格,很快会忍不住让我们去把沃夫带回来,他却一直没下行动命令。

  我们聊天之后的三个星期,他逐渐地恢复,生活越来越正常,由暴躁和经常没理由地乱发脾气到处事理智果断,杰森变回那个我认识的人。

  只有我知道沃夫的事情不算完结,杰森只是用一颗平静的心在等待,等待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

  作为杰森的好友和最信任的人,我开始按捺不住,希望为他们做点什么。

  我去见了沃夫。

  男人相当艳丽,坐在河堤旁的阳光下,美丽得刺眼。

  我走过去,什么时候全世界的人都变得宁静雍容?

  他似乎早就知道我的到来,气定神闲地迎接我,优雅得像一只孤傲的天鹅。

  只有眼底,仍有一抹掩藏不住的屈辱苦痛痕迹。

  我不禁觉得沃夫和杰森骨子里很相似,同样的倔强,又同样的骄傲。

  他先问我:“是杰森来让你带我回去的么?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害雷蒙和薇薇。”

  我摇了摇头,说:“你不用担心,杰森不会为难雷蒙和薇薇。”

  找了块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河风习习,真舒服。

  沃夫摸了摸脖子,杰森帮他带上的白金圈还在,他仿佛已经习惯了它,只是用手指把过长的发拢到耳后,风则不断执拗地把发丝扫向他的眼、鼻、嘴里。

  气氛变得有些坚硬,我不敢出言劝他,他也不说话,我想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吧,肯坐下来和我面对面地谈判,只是为了保住雷蒙和薇薇两个人的性命。

  沉默了一会,还是沃夫发言:“你可以回去告诉杰森,我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嗯,”我点了点头,“我会告诉他。”

  “可是叫他不要抱希望,除非他能够还老头子一条命,否则我不会回去他身边。”

  我无语,他提的要求杰森不可能完成,就算杰森答应赔命给他,家族也不允许。

  “你还可以告诉他,我的身体渴望他,他把我变成了一个很奇怪的人,”说到这,话音断了,沃夫纯净的蓝眸远眺河的对岸,似乎那里有他渴望得到的东西,“可是我不会向欲望屈服。”D D {6`0k @ O E&P

  “啊!”

  明明是屈辱的话,被毫不在意地说出来。

  和杰森一模一样的倔强和骄傲……

  “告诉他,我会回来找他算老头子的帐。”

  不太确定沃夫什么时候消失在风中,只留下一道孤单的身影。

  我凝视他离去的方向,深信:沃夫总有一天会回来。

  第十章

  三年后,地中海某私人岛屿。

  阿拉伯王子阿卜宴会的邀请函是世界顶尖权贵最想得到的东西。

  这次的宴会专门为杰森而准备。

  谁都知道阿卜的宴会不仅可以享受到世界上最好的食物,见到利益场上对自己最有帮助的人,得到王子所谓小小的精致的价值连城的礼物,和享用到各种颜色各种不同类型的美女。

  总之一句话,如果你有欲望,那么阿卜的宴会就是你的欲望之海,他能满足你的一切。

  流金溢彩的华丽宫殿里男性侍者穿梭在人群中,还有许多裹在黑袍里只露出醉人眼睛的人。

  “杰森,开心一点,后宫的美人全都在这儿,如果喜欢随便享用。”

  如果可以从杰森那里获得今年美国最新研制出来的新型导弹,几个后妃有什么关系。

  杰森却没有因为阿卜的慷慨显露出半分的开心,眼睛里浓郁得吓人的黑色让阿卜提心吊胆,就像一座随时都可能喷发的休眠火山,呼吸间喷出来的怒气已经可以灼伤人,如果真的爆发,不知道美国的CIA又要忙成什么样子。

  杰森的目光在人群中梭巡,好似在寻找什么,又好似在无聊地打发时光。

  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在穿着手工西装的某权贵身后闪过,杰森的身子一震,态度产生明显的改变,关切的目光盯着那人直至消失。

  “看上谁了?”

  阿卜讨好地问杰森,顺着目光找过去,没见到任何特殊的人或事。

  一群美国的超级政客聚集在那边互相擦鞋拍马地打着哈哈,晶莹透明的酒杯高高举起,长满赘肉的大脖子一仰,在法国庄园暗无天日的寒冷地窖里度过上百年的香醇的美酒被倒进垃圾里。

  “算了,没什么。”

  杰森还是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阿卜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那些穿着黑袍只露出眼睛的女人都是你的妃子吗?”

  “当然。”对于自己后宫的质量,阿卜相当有自信,说话的时候一挺胸。

  “有没有男人?”

  这是今晚杰森第一次露出感兴趣的眼神,阿卜却快要哭出来,盛传杰森正在找一个男人,怎么会找到自己的后宫里来。

  为什么自己只有收集美女的嗜好,如果可以满足杰森,就算是委屈一下没事抓几个漂亮男人来玩都无所谓吧,真是太可惜了。

  阿卜在社交界以满足宾客欲望见称,今天却不能讨好最想讨好的杰森,巨大的打击让阿卜面色青白,反而是杰森拍着阿卜的肩膀,安慰地说:“阿卜,开心一点。”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失败,阿卜垂头丧气地被一位英国贵族美女拉走。

  人群中有不少提供色情服务的男士,却没有一个是他,寻找刚才那道引起注目的黑色身影,却好像玄鸟投入黑暗中,消失无踪。

  也许看错了,如果阿卜说得没错,绝对是女人。

  除了阿卜没人敢靠近满脸冷漠如西伯利亚冰霜的杰森,杰森反而庆幸,昨夜的宿醉让人头痛,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大厅里布满已经喝了不少的男女,杰森抬头望去,二楼的房间相信没剩下几间,刚才见到有人拉着各色不同的贵族少女、时装模特、当红明星上楼。仍然拾级而上,如果不找个房间躺下,难道到花园里去喝露水?

  长长的走廊上空荡荡,房间里却传来一声声淫声浪叫,光是听到声音已令人面红耳赤。

  完全没有意思去打扰那些人,杰森挑选没有声音传出的房间敲门,一次又一次被高声喝叫“走开,别来打扰我们。”

  终于在一间房门前停下,敲门后,房间里没传出任何声息,轻轻地旋动门锁,并没有从里面锁上。

  “啊,终于找到一个安静点的地方。”

  杰森对自己说的话音未落,推门进去,看到纯黑色的大床上纠缠的两个人。

  位于上方的男士的手工西装似乎已经被扯成碎布,压在身下的黑袍却还完整无缺。没有声音的原因是男士正在和身下的美人饥渴地热吻,似乎不到断气不会有停止的打算。

  有人敢动阿卜的女人呢,杰森可没兴趣棒打鸳鸯,反正只要阿卜没意见就可以。

  正准备退出去的时候,黑袍被压制得完全不能动的身体挣扎了一下,西装男的力气全花在吻上,差一点被她挣脱,硕大的后脑闪开后,杰森看到了那对湛蓝的眼睛。

  “滚出去。”

  “你说什么?——”

  西装男还没来得及反抗,人已经被杰森抛出门外,不管怎么敲打房间门已经紧紧关上。

  黑袍下的人见到杰森的粗鲁动作,清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紧张,但很快回复轻松自如。

  杰森站在床前不住地冷笑。

  黑袍人却低下头去玩弄起罩面的面巾来。

  两个人的相逢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杰森伸手要揭开那块阻拦他见到久违面孔的面巾,却被人握住手腕不能行动。

  “欢迎回家。”

  杰森的笑容更盛,森寒的笑意却能让见到的人全身汗毛竖起来。

  裹在黑袍里的人对杰森的笑容免疫,反而主动地伸出双手亲密地揽住杰森的颈,身子热切地向着杰森靠过来。

  当热烫的吻遇上杰森因为咬了太多红酒里的冰块而变地寒冷的嘴唇的时候,杰森感受到一阵如受到电击般的快感。

  主动探进来的湿热舌尖,探寻着杰森的柔软,在杰森的口腔里与他嬉戏玩耍,用布满味蕾的粗糙部分磨擦着杰森牙龈上的嫩肉,恶意地玩弄着杰森自己的舌头也从未触及过的敏感的肉芽……

  “不——唔……”

  有什么不对了?杰森的呼叫声没有说出口,已经被更深的吻封缄在嗓子里,只能暗哑地发出低沉的淫靡的声音。p&L R*d q5{

  好动人的尤物,单只一个香吻已经令人消魂。

  处于被动位置的杰森很快进入状况,如果不能停止,至少也要拿回主动 权。

  双手握紧像水蛇一样柔软的纤腰,把平坦的身体压进自己的怀里,正是遍求不获的可人儿的身体,折磨自己数年,这一次要全数讨回来。

  硬挺起来的分身顶住了对方的下身,当接触到对方的硬挺,与怀里的可人儿一同发出欲望的战栗。

  用口腔缠住他灵巧的舌头,却不忘记用力汲取他的蜜津,连他诱人的嘴唇也不放过,用牙齿不轻不重地慢咬,替他制造一波又一波晕眩的酥麻。

  借着热吻,杰森表达着三年来的思念,怀里的身子随着自己的热潮也热烫起来。

  终于舍得放开的时候,两人拼命呼吸久违的空气,房间里除了空调的风声只剩下因为窒息和欲望引起的粗重喘息声。

  两个人对峙着,目光都急切地探寻着对方,却没有动作。

  突然,杰森像一只失去人性的野兽,疯狂地撕扯着对方黑色的长袍,严密的衣物是最讨厌的阻碍。

  怀里的人也不示弱,在自己全裸之前同样把杰森的昂贵衣物变成一堆破布。

  只有那块遮住面孔的笼纱,在杰森要扯去之前被怀里人突然射出的锐利眼神制止,不过没有关系,在喷发的欲望面前,一块黑布又有什么关系。

  灯光下露出的是一具诱人的身体,白皙的皮肤上分布着一些伤痕,却一丝也没有影响它的完美,更加挑起人凌虐的欲望,抚摸着那些伤痕,杰森仿佛可以想象到曾经受过怎样的虐打,怎么会有人舍得用皮鞭或者别的SM工具来杀害他?

  一寸寸地吻过伤痕,在美丽的身躯上点燃爱的火焰。掌中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发出低沉性感的呻吟,却更进一步挑起杰森的情欲。

  撩情的吻停留在胸前,樱红的乳尖上挂着精致的银白色乳环,两颗美丽的突起物已经肿胀硬起来,比正常的时候要突起很多。

  用舌头玩弄那些突起,只需要轻轻地拨动,如果实成熟般更加殷红的乳首大幅度地转动起来,带来比平常十倍以上的麻痒刺激。

  “啊——饶了我吧——受不了了——”

  “这样就受不了了?放过你,你的小穴会答应吗?”

  说着让人羞辱的话,杰森把红果含进口里,一边用牙齿轻轻咬,一边用舌头拨弄着乳环,引出更大声的娇吟。

  身下的男人胡乱挥动着双手,看上去身体已经不再受他自己控制,成为肉欲的淫兽。

  用身体分开男人的双腿,杰森站到男人已经卓然挺立的分身面前。

  “看,你的又硬又红了。”

  男人羞腆地转过脸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下体,就算是在情欲的高峰也不好意思去面对自己的渴望吧。

  已经硬如铁棒的分身瞬间被杰森握住,男人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到达边缘,如果杰森再做出什么激烈的动作,只怕自己就会失落地释放。

  杰森好似知道男人的心意,恶质地在男人的耳边轻轻地说:“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吧?”

  男人被无地自容的羞愧和屈辱感击倒,发出落败的呻吟,放弃与自尊的最后抵抗,四肢无力地软倒进杰森的怀里,再无半点坚持。

  感觉到对方情绪和变化,杰森用手掌让他忘记不快,指尖滑过他精致的面孔,微微突起因为吞咽而充满动感的喉结,画出优美弧线的性感锁骨,胸前迷人的小首饰,到达柔韧的细腰和没有一丝赘肉平坦无比的小腹,那里似乎是男人的敏感地带,每当指尖轻触到那里,男人都会深吸一口气,迎接着下一次幸福的来临。

  “好敏感的身体呀,被开发得真彻底呀。”

  故意让热烫的气息喷射到男人的耳垂上,已经绯红的面颊会因此变得比玫瑰更为红艳。

  说这些话的时候杰森的心里充满愠怒,明明是胡乱猜测的话,但是沃夫的身体会这么敏感,只有轻触就能挑起他充满情欲的痛苦呻吟,想到有人爱抚过这具属于自己的身体,想到身子上的交错纵横疤痕有可能被别人亲吻过,想到不知道谁看过他达到情欲颠峰后蓝得如海底深渊的眼瞳……杰森觉得自己被扯碎一样痛苦得快要疯了。

  已经没有心情教训进行外部的接触,杰森知道自己渴望他,渴望深深地进入他,完全地占有他,进入到最私密的深处,进入其他人无法企及的地方,让他发出仅仅属于自己的哭泣,让他流淌出被自己全部占有的眼泪,才可以洗去他身上被人玷污的气味,才可以让他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

  几乎是没有预兆地进入,男人的菊穴因为承受不了突然的扩张撕裂开,像处子之血一样湿滑的血液落下来,却助长了凶器的威势,成为杰森进攻的润滑剂。

  随着布帛撕裂开的声音,男人感觉到自己的心也“朴”地一声碎了,碎裂在杰森的身体下……

  杰森无情地律动如钝刀不停地捅绞着内脏,引发阵阵翻江倒海的痛楚,男人却笑了,笑得如花,湛蓝的双眼更加美丽,像秋日雨后的天空——令人沉醉。

  “啊——再深一点,给我!给我!”

  把身体弓起来热烈地迎合杰森的动作,希望他的每一次进入都可以到达最深的地方,早已热烫骚痒的穴洞里希望被更大的物体来填满。

  终于男人忍不住发出似哭泣的啜泣声,菊花穴的孔洞里传来的酥麻、骚痒、男人铁棒的硬烫,有节律动作的身体,让脑海里零乱的意识一层层攀上欲望的颠峰,而封住的欲望带来的刺痛和折磨更加让渴望升腾。

  渴望的尽头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伸出手,世界的大门已为自己敞开,身体却被关在不远处的牢笼里,可望却又不可及。

  男人用双脚夹住杰森的腰部,杰森把男人抱起放在身下,重力使杰森每一次的冲击去到最深的内部,已经无法用言辞来形容被爱的感觉,杰森凌乱的发,全身遒劲有力的肌肉,疯狂的眼睛,如野兽般捏住自己腰的掌——每一次的冲击仿佛都直达心脏,心的每一击都随着杰森的节奏而动。

  四周的一切渐渐变得慢起来,看上去像播放慢镜头:杰森张开嘴粗浊喘息……鼻翼因为粗重呼吸而翕动……自己向天胡乱挥舞的手……布满细汗的双脚……和杰森紧密结合的私处……随着杰森抽出而翻出来的充血的肠道……

  “啊——”

  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带来心满意足的释放——

  终于——终于到达了!

  白色的空白世界,在杰森的带领下,获得喜悦的自由!

  失神地瘫软在床上,杰森的分身已经变小软化却没有抽出,撒播的热烫被堵塞,倒流入体内更深处的地方。

  迷蒙的意识如踏入幻境,脑海里零碎的意识乱舞,完全拼不成一幅完整的画面,明明感觉到杰森就在身旁,已无力伸出手去拥抱他——

  感觉到脸上一面清凉,是烦人的眼泪吗?面纱被人揭开。

  啊!不要!

  “沃夫,我知道是你!”

  听到杰森的暴吼,才勉力睁开眼帘——

  被发现了啊!

  用力咬牙齿里藏好的毒药,咦,毒药不见了,原来连毒药也被人取走了。

  脑海里只剩一片空白。

  错过了刺杀的最好时机,沉溺在欲望的波澜里背弃了信念。

  紧绷的弦在最后一刻松懈,高潮的时候脑内一片空白,忘记了为老头子复仇,忘记了暗杀行动,也忘记了心中的恨。

  激烈的肉欲之戏最后保持清醒的居然是杰森,应该在热吻的时候把牙齿里的毒药咬破喂入他的口中,或者用身下的匕首把他刺个对穿,可是曾经的杀手老大却失手了。

  高潮后体力流失带来的晕眩仍然在继续。

  沃夫听到杰森对推门而入又退出去的阿卜说:“谢谢你!美国的军火我会帮你弄到手。”

  而且再次被人当成猎物逮住了。

  “杰森,杰森,”有细碎的声音在杰森的耳边叫,“他就是你的沃夫,回来了,他回来了。”

  身体上流淌着情欲的余韵,面孔因为高潮而失神,可是那双眼睛,除了朦胧,除了明媚,更多的是深刻,坚强的瞪视,写满了不屈。

  杰森冷笑,把手里的胶囊扔到地上,问:“回来报仇?”

  沃夫轻蔑地偏过头去,仿佛看到一只蟑螂,前一刻两个人的生死缠绵全然没发生过。

  温暖柔和的气息喷在耳后最敏感的嫩肉上,带来阵阵战栗的骚痒,杰森在沃夫的耳边诡秘柔情地说:“你真的很想杀死我吗?是你的真心吗?”

  沃夫张嘴,答案胆怯了,不肯出来。

  决绝冷漠的声音继续传来:“没错,你有无数个理由想要杀死我,你屈辱、你怨恨、你绝望、你无奈、你痛苦,你觉得现实残酷……还有很多很多恶劣的情绪,可是——敌得过你想念我吗?”

  沃夫的身体狠狠一震。

  杰森的话就像薄过纸的刀片,举起,疾风厉雷般劈进只有零点壹毫米,不,甚至更小的心的裂缝里,用力地咬住下唇,才可以掩饰住情绪的波动。

  不!绝不是因为想你。

  不!我来的唯一目的只是为老头子复仇。

  虽然想一走了之,虽然想再也不管不顾,可是——怎么可以。

  放不下!放不下!放不下!

  放不下儿时记忆里杰森温柔的呼唤,放不下老头子苍老的面容,也放不下被抓后受到的种种凌虐,所以想干脆回来,杀了你,再杀了自己,两个人都死掉,两个人都干净。

  可是——失败了,不知道会怎么处置。

  曾经的经历和莫名的未来带来丝丝恐惧,沃夫的心底涌起小小不安。

  可能会受到比以前更为恐怖的虐待吧,但是想到这里,沃夫反而更无所畏惧了,扬起头,身体就算受些痛苦有什么关系呢?没有了老头子,没有了薇薇,杰森永远得不到他想要的屈服。

  记忆是回复了,也大约了解了杰森的执着是为了什么,可是不肯向杰森服输,永不!

  身体突然被杰森举了起来,雷般的话语突然在耳边炸开:“你有一千个理由要杀我,敌得过一个理由吗?你想我。所以你回来了,你不是真的想杀我,只是想看到我,和我做爱,缠在我身上,让我吻你,让我爱你。你,真是个固执的家伙。”

  又被重重地扔回到床上。

  杰森看上去火大了,在屋子里腾腾乱转。

  把手里的打火机点燃,按熄,再点燃,再按熄。

  屋子里安静下来,沃夫在思索着下一步怎么办,杰森在发火,只剩下打火机发出叮叮的响声。

  杰森其实暗地里留意到了沃夫的表情,永远学不会听话的家伙一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杀人或者逃走吧。@;H z W6Y,O F

  坐回到床上,沃夫向后闪躲开半寸。

  杰森决定不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

  好色的手滑到身体上,向各处游移。沃夫才高潮过不久的身体哪里受得了挑弄,只需要轻轻的搓揉已经开始泛起粉色色泽。尽管有不安的扭动,肉体却下意识地迎合着手指,直到它们最终停留在欲望的根部。

  杰森得意地狐狸笑起来:“还戴着呢,受的折磨不少吧?一直都不可以舒畅地解放欲望吧?记得吗?它是表明你是我的所有物的标记,绝对不可以摆脱的记号。”

  把小环松开,小股浊白色的液体喷涌出来,飞溅了一些在杰森的胸口和沃夫的小腹上,分身居然再次挣扎着试图挺立,如春天破土而出的幼芽。

  沃夫的脸色瞬间青白,屈辱浮起泛动,眼光寸寸灰暗。

  恨!

  恨身体自动反应,不受大脑支配。

  杰森口里提到的爱和想念,再浓烈也敌不过此刻的恨,受过那样的调教,就算心再自由,身体也永远摆脱不了禁锢吧?

  恨意扬起所有的坚定、倔强、固执和骄傲……

  沃夫的手指深深的抠进床单里,可是无处可逃,身体被杰森圈禁在双臂中,热吻下来,连呼吸都失去自由。

  似乎特别欣赏沃夫含羞忍辱的表情,又急又气被逼得潮红色的脸蛋,急促的呼吸,情急下变得湖水般深蓝的瞳眸……

  羞愧吗?屈辱吗?不要怕,只要我们在一起,迟早你会体会到我对你的爱。

  禁锢着你,就算被你怨恨,也绝不放手。

  如果你是不由自主被风带向天空的鸟,为了得到你,我们一起关在笼子里吧。

  End

  番外——渴

  男人除了腿间围着块毛巾,几乎完全赤裸。

  沃夫看他走了进来,有些害怕,想退逃到哪里去,可是刚一动,才发现双手被铁链锁住了,逃无可逃。

  链子很粗,连在床头的栏杆上,泛着银白色滟滟的光泽。

  男人腹间的六块腹肌遒劲有力,手臂上的肉块也很粗硬,沃夫觉得他要打他,明知退无可退还是向后用力,背贴到金属雕花的栏杆上,硌得生疼。

  可是那人却不是真的要打他,而是走近沃夫,双手插入腰下,把他抱起,露出阳光般的笑容来,用脸贴上沃夫的脸,开始吻他。

  沃夫用力挣扎,可是男人的双臂太过粗壮有力,完全不能挣开,踢打也撼动不了半分,感觉到男人的嘴在自己的脸上和耳垂下蠕动,湿湿的,柔软而也粗暴,竟然不讨厌,还有几分喜欢。

  口里叫着不要,可是希望男人不是仅仅吻他的脸,还有嘴唇,希望男人用力的亲吻自己的唇,用牙齿咬都好,舌头和舌头纠缠,用舌尖扫到口腔里每一个角落。

  整个口腔都在发痒……怎么用力呼吸都没有用。

  好在男人开始了沃夫深深渴望的吻,用嘴唇堵住了大口喘气的通道,然后几乎是用啃的方式享受着嘴唇的柔软,大力的吮吸,像要把嘴里的汁液全部都吸干。

  沃夫觉得渴,真的完全干了,像被榨汁机榨过,脑子里出现干涸的土地画面,没有半滴水,土地龟裂开一道道裂缝,口腔里的情况也差不多吧。

  男人的嘴里却是湿润的,湿润的舌头,湿润的喷出的空气,如果不想要渴死,只能用力的把液体从男人那里抢回来。

  于是开始了一场争夺战。

  比男人更加用力的吮吸,把他的津液连着舌头一起抢过来,甚至想要更多,可以通过食管把他的五脏六腑全部都吸过来吗?感觉到男人的舌头扫到了深喉处,哪里几乎已经习惯了异物的存在,居然泛起一阵甜美感,如果能够把柔软的舌头吞下去多好呀!

  除了吻,男人还干了些别到什么,例如轻轻揉弄沃夫胸前的突起。

  可是沃夫太过专注于这个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体发生的变化。

  更多,还想要更多。

  一开始惧怕男人的粗暴,现在似乎觉得他太温柔,恨不得男人啮咬他,用力的啃,拿舌头绞死他,用口腔窒息他,或者……干脆把他吞吃下腹。

  柔软带着一点点粗砺的机体触碰到牙龈敏感的嫩肉上,挑起男人怀中的身体一阵阵的颤抖。

  越是颤抖,越是觉得渴。

  渴,说不出来的渴,无论从男人那儿得到多少液体还是更渴……干涸了吧?

  有一股想要哭泣的冲动。

  沃夫绝望地松开男人的唇,寻找着更能解渴的东西。

  男人放下了沃夫的身体,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情动后的身体在床上扭动挣扎不已,银色的链条配上白皙的肉体,如乐园中被禁锢的天使。金色的发披散开在深蓝得几近黑色的床单上,被欲望迷蒙的眼神迷离得似一场梦。嘴唇被吻得红肿不堪,却不会难看,是那种妖艳的红,似玫瑰滴血。整张脸透出妖般的妩媚,不堪,下贱,而且色情。

  身体除了平坦的胸部外,更像女人。

  比男人滑嫩的皮肤,很白,已经被染上了一层欲望的粉红色,胸前充血殷红的果实非常夺目,像两颗熟透的樱桃放在雪白的奶油上。细的腰,平坦的小腹,还有下面……完美的性器。

  沃夫更加想哭泣,酸楚的感觉十分强烈,要用力仰高头,才能强忍着不让泪滴出来。

  被人肆无忌惮地欣赏,像物品一样地把玩,任意玩弄。

  不知道为什么,沃夫看到了男人眼里的自己——妖艳、淫靡、污秽。n9g"Q?Q3J%j$t5q

  男人向沃夫靠了靠,分开了沃夫的双腿。

  不,应该说是沃夫主动分开了自己的双腿,扑倒男人,跨坐上去,不等男人开始动作,坚持地、残酷地、血腥地把男人的坚硬送进自己的体内。A?_%R

  撕裂的血从相连处缓缓的流出来,温温热热像爬动的虫蚁。

  在沃夫的体内深处,则仿佛有更多的虫蚁在爬动,在咬他的五脏六腑,在吸干他的血,吃干他的肉,吞噬他所剩无几的灵魂。

  两个人谁也没有动,沃夫坐在男人的身上,体会着解渴的感觉。

  没有经过润滑的紧窒让男人也很激动,插在体内的器具更为粗大和坚硬。

  后庭被涨满的感觉真好,骤然被绷紧至极致的肠壁还有粗砂纸一样的干涩的感觉给人自虐的快感,心里头一个空了很久的洞被甜美缓缓注满,幸福的白光就在不远处的前面,其它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

  只是很短的一小片刻钟,沃夫不顾一切地动起来,痛已经不存在了,砂纸和砂纸磨擦般的打磨,更多的湿润,还有更多的血。

  不够,仍然不够,不管感觉多么强烈,依旧不够。

  沃夫从半空中看到自己脸上的笑容,冷漠和嘲讽。

  就算是把身体一片片地撕裂,也还是不会够吧?

  男人明明还在体内,突然间出现在门口。

  背对着他,回过头来,嘲讽和诀别的笑容,用眼睛说着:再见。

  沃夫惊跳起来,想追过去,被链条拉紧,才知道没有自由。

  低下头来,只剩下一床的血、精液、自己下身挺立着仍然没有得到解放的性器,还有性器上华美的白金环。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凛冽的风,带走了身体所有的温度,只觉得冷——

  挣扎着从梦里醒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睡着了过去。

  被子里怪异的湿气仿佛在说明些什么,探手下去摸,果然湿了,有精液的味道。

  身体因为冷汗,有股难受的粘腻的感觉,沃夫却不想动,没有和平时一样走进浴室快速地冲个冷水澡。

  杰森的离开仿佛还在昨天,记得他和平时一样,说需要出差,到欧洲独自处理一些事务,三五天内很快会回来。

  他走的时候穿的亚麻色西装,打了条鲜黄色的领带,比起出差更似去哪里度假,沃夫认为自己没有权力管他,如果知道是他生死未明失踪前的最后一次见面,沃夫怀疑自己会不会冲上去拉住他,仔细问他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沃夫没有这么做。

  两个人刚做完爱,一身酸软,根本不想动,沃夫甚至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从阿卜那儿被带回来,不清不楚地住在一起,两人之间似乎除了做爱没有其它的交谈,大约一年的时间里,两个人都互相躲着对方,杰森有忙不完的公事,沃夫也有自己的事情。

  除了自由,沃夫没有受到什么限制,所以他实际上不管理着SHADOW的运作,老头子死了以后SHADOW安静了一些,但是不代表就解散了,需要“帮助”的人通过网络与沃夫联系、确认和汇款,沃夫则安排人手,调查背景,整合行动计划……

  只有到了晚上,熄灭了所有的灯,会野兽一样的做爱,用尽全身的力气,凭借着生物的本能,极致的做爱。

  身体与身体交融到一起,心仿佛也融化了,无关爱和恨,只要能够再多拥有一些,就算是掠夺和侵略,也要达到。

  这就是与杰森的关系了么?

  在杰森失踪的二十几天里,沃夫偶尔会思考。

  人与人,除了本能,还有些什么?

  爱?

  恨?

  恩怨?

  仇?

  抛开了欲望,两个人之间真的什么也不剩了么?

  那些贴近的湿吻又是什么?温柔的抚摸又是什么?还有高潮过后疯狂的甜美又是什么?

  得不到答案,就像噩梦过后的遗精、杰森什么时候会回来一样,谁也不会走出来告诉你答案。

  起床,穿上简单的衣物。

  有种嘲讽感,杰森在家的时候,衣服总是用来撕破的,所以大多数时候干脆不穿,反正保安严密的庭院里不会有别的人进来,而南美的炎热天气和恒温空调可以保证不会感冒受凉。

  赤裸身体走来走去,刚开始会感觉很怪异,很快就习惯了,坐在软牛皮椅子上打电脑,只要稍稍扭动一下身体,就像在与他的身体磨擦,紧贴在他的怀里,模糊地感受着他的爱抚。

  简直是可笑的回忆。

  走出起居室,被刺眼的阳光吓到了。

  史蒂芬和助理已经在客厅里等,拿着一天的报表和文件。

  沃夫朝他点了点头,开始吃早餐,助理则开始报告今天需要处理的事务。

  所有需要出外处理的事务都等杰森回来,需要做决定的还有一定要签的文件呆会儿会由助理拿到书房,史蒂芬熟悉洛威的运作,会在一旁提建议,还要会见一些回来述职的干部,以及处理他们带回来的各种情报。

  沃夫一边吃早餐,一边看似无心地听着各地的情报。

  美洲和亚洲的分公司大体运作正常,欧洲因为杰森的失踪出了些事情,死了两个干部,杰森的行踪仍然不明,有一则消息说他人在瑞士,有人说他出现在摩洛哥某无人岛。

  “瑞士的消息不太可靠,我们的人已经翻遍了瑞士的每个角落,无人岛的消息又太不着边了一点。”史蒂芬这么说。

  沃夫没有答话,依旧吃着他的早餐。

  接到杰森最后一个电话的时候也是在吃早餐,放在桌子旁从来没有响过的手提电话突然响了。

  这只电话是跟杰森回来后杰森留给沃夫的,杰森说这只专用电话可以随便打通他的专线。

  沃夫从来没有用过这只电话,一直只是放在那里,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有时候工作累了,可以看着小巧玲珑的电话,想像杰森在电话的那一端听电话的样子,整齐和一丝不乱的头发,只有一小缕淘气的跳进眼睛里,埋下头匆匆处理各种文件,不时朝电话里吼一两句,很没有耐心地听着,一脸的不高兴。

  那天刚喝了一牛奶,电话突然间响起来,让沃夫有些惊慌失措,差点呛到了。

  拿起电话,看到是杰森的手提号码,沃夫没接,什么也没说递给了史蒂芬。

  已经失去联系的第三天,杰森居然打电话回来给他,这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洛威集团整个家族的事。

  史蒂芬和杰森说电话的时间很短,大约只说了两三句话,时间只有不到一分钟,就挂断电话朝他走过来。

  想问杰森说了些什么,可是以他的立场,似乎什么也不好问,于是端起牛奶杯子喝一口,又差点呛到。

  “杰森只交待了他不在的时候,叫你打理洛威,等他回来。”

  沃夫再次举起杯子大口喝牛奶,不管喉咙还有些刺痛。

  牛奶有些热,从杯子里散发出来的淡淡水雾弄得眼睛湿湿的。

  从那一天起,沃夫开始管理洛威的事务。

  已经是杰森失踪后的第四十五天,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杰森失踪的消息一直隐瞒得很好,外界还没有任何的传闻,只是黑白道对于洛威最近的频频动作有些奇怪,隐约知道洛威在找什么东西,不过谁也得不到证实。

  和史蒂助理一起来到办公室,实际上与住的地方就在一栋楼里,不过在楼下,住的地方在顶层,有更严密的保安。

  办公室里全是杰森的东西,数量不多,桌子上放着一张照片,沃夫小的时候,树袋熊一样挂在大笑的杰森身上,小小的孩子一脸警惕地盯着相机,杰森永远是最轻松得意的那个人,笑得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文件处理起来还算顺利,有些不懂的地方问史蒂芬,没事的时候史蒂芬跟外间的助理一起工作,大家安静地忙碌。

  处理着手头上的工作,沃夫记起早上做的梦,男人没有脸,看不清楚是谁,偏偏又看到了他离别时别有深意的笑脸。

  坐在椅子上,体内突然空洞起来,痒,可是是在杰森的办公室里,不可以脱掉身上的衣服,更加没有杰森的吻,只能空洞难奈的扭扭身体。

  突然想起很久没有和SHADOW的人联系,拿起桌面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布伦?”

  电话的那一头刚想说什么,听到沃夫的声音,很快沉寂了下去。

  “发生什么事了么,布伦?”

  越是询问,电话那端越安静,紧接着挂断了电话,只剩下信号的嘟嘟声。

  是直觉,几乎立刻意识到与杰森的失踪有关,按下同话器唤史蒂芬进来。

  “停下你手里的一切,彻底清查SHADOW每一个人的行踪。”桌面上有一只钟,沃夫低下头,正好看到时间是十点三十八分。

  住在洛威位于南美的总部,与SHADOW成员都是网上联系,执行计划、报告行踪、行动一直有条不紊,任务也全是沃夫接的,从来没有想到过SHADOW会与杰森有什么联系,如果真的是布伦他们对杰森下了手……史蒂芬找到杰森尸体的机会……可能都没有。

  一群貌似不相干的年轻人,有着类似的身世和生活经历,是老头子从各地搜集来的孩子,活着、杀人,几乎是他们的全部,冷酷、无情是他们最大的性格特点。

  根本不敢想下去……

  无论怎么把办公室的温度调上去,还是觉得很冷。

  沃夫发现自己恨中央空调。

  真的……不会再相见了么?

  再次拨打刚才的电话,已经没有人接。

  试着打另外几个电话,也都没有人接。

  SHADOW就像他们的名字,消失在沃夫的视线之外。

  再次看到梦中那个离别意味的笑,看到了,摸不着,够不到。

  时间很短,只用了二十四个小时。

  失踪后的第四十六天,沃夫打通布伦电话的整整二十四个小时后,杰森被送了回来。

  担架一推下直升机,就看到他了。

  像被人打了一锥,闷疼,而且嗡嗡作响。

  冷冷地看着他被人从身边推过去。

  史蒂芬跟在担架后面跑,干部跟着担架跑,还有别的人,都跟在后面跑,只有沃夫,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慢慢地跟在后面,一步步向屋子里挪动,不肯快一点。

  真的是杰森么?

  躺在担架上的男人,紧闭的眼帘封闭了明亮锐利的眼神,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形成一道阴影,有些消瘦,与记忆中永远强悍有力的印象完全不同。

  男人更似个脆弱的孩子,沉静,安宁,老实,甚至有些温柔。

  还难想象他平时霸道的样子,任性,侵略,不知足。

  是那个把人压在身体下横冲直撞,用强硬的手段夺去别人的自由,有鞭子和血表达情感的人么?

  怎么看着不像呢?

  空洞了一个多月的卧室突然间变得拥挤起来,史蒂芬挤在里面干部们挤在里面,还有一些医生也挤在里面,沃夫反倒被挤了出来,站在门口,看他们忙碌。

  后来史蒂芬走了出来,向他说了些什么。

  好像是说:杰森身体没事,只是中了迷药,所以不太清醒,已经注射了解毒剂,很快会醒过来。

  像上演了一场哑剧,先闹闹哄哄的全上人,然后都散开了,只剩下沃夫和床上躺的男人。

  沃夫一直坐在床旁的沙发上看着他,静静地等。

  窗外的光线,由明亮变得灰暗,金黄变成淡黄,橙黄继而紫红,灰色,渐变成黑色。

  床上的人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加重。

  黑夜里,杰森睁开眼睛,瞳子上印有星星的光。

  沃夫突然站起来,靠近床边,猛然扇了杰森一个耳光。

  “啪”的清脆响声后,是沃夫月色下愤怒的脸。

  头被打得偏了过去,杰森看得不太清楚,朦朦胧胧的看到沃夫浑身上下裹着一层银色的辉晕,金色的发遮去了大多半面孔,只有眼睛清澈凛冽,眼底的精亮却似两把比月光还要浓烈的尖刀,要把眼前的一切刺穿。

  愤怒,毁灭一切的怒气弥漫开整个空间的空气里。

  沃夫扑了上来,开始寻找杰森的唇。

  热,很热。

  好在他的唇是冷的。

  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揪住杰森的头发,将嘴唇贴过去,像贴在一块冰上,用他嘴里凉凉的津液来扑熄越烧越烈的怒火,只有这样才可以有些清凉,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跳动和越来越剧烈的心稍稍平缓。

  两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不是么?

  只有激烈的做爱才是两个人的语言吧。

  肢体带着疯狂意味的接触,双手插到他的身下胡乱的抚摸。

  用嘴唇在他的口腔里深吻,用牙齿去触碰他的牙龈,用舌头去探寻咽喉的深处,完全没有意识到从来没有主动吻过杰森的动作有多么的生涩。

  体内越来越渴,一如昨天的梦中。

  可以听闻到对方刻意压抑的喘息,渐渐粗重。

  越来越敏感的嘴唇体会着他凉凉的体温和舌尖的温热。

  没过多久,杰森开始回应起他的吻。

  同样用力的吮吸,舌头却比他灵巧得多,很快占据了主动,挑弄着口腔,玩弄起沃夫的舌头。

  为什么总是这样,明明是自己主动的。

  沃夫恨这种被动感,尤其是今天夜里,还在怒火头上,由他发起的攻击,应该由他来攻城掠地。

  可是已经失去了主动权,被杰森肆意地吻着,舌头探到比他更深的深处,扫到自己都没有触碰过的角落,就在思考与不甘的瞬间,就连柔软的嘴唇也被包进杰森的嘴中,任由别人的蹂躏。

  不,不是这样的。

  再也不想要那种任人鱼肉的无力感了。

  牙齿咬住了杰森的嘴唇,用力,嘴唇破了,被咬出血来,尝到滴在口里甜甜腥腥的铁锈味道,沃夫才笑起来,半疯狂地,如中了魔魇般笑了起来。

  低下头看杰森,也跟着吃吃的笑,仿佛只要沃夫高兴,他也一样高兴。

  不管那么多了,要先解了身体的渴才好。

  疯狂地撕扯烦人的衣物,越是破坏,越是兴奋。

  难道这正是自己的本性?H5o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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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的放肆让人心里头涌动着狂喜,两个人像紧贴的胶布一样贴在一起,紧密得几乎找不到缝隙。

  从杰森身体上汲引过来的阵阵清凉不仅没有熄灭体内的欲火,反而像在火上烧油。

  大脑失去了思考的力量,颤抖的手盲目地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目标物。

  拉开拉链,一把握住已经硬挺的粗大。

  屋子里传出低声的轻笑声,放肆而淫荡。

  想要将粗大的东西放进体内,可是没有经过润滑,一个多月没有扩张过的洞口本能地抵抗着异物的侵入。

  努力,对准,向下,失败。

  尝试几次,只好放弃,情急之下只好用身体去磨擦他的身体,以缓解丝毫急切。

  进不去,进不去,怎么办?

  慌张,急切,不知道该怎么办?

  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记得了。

  不对,好像记得一点点。

  身体的本能记起杰森以前怎么弄,前戏时他手指在体内的动作,一根指节,两根指节,然后开始缓缓的捅搅,揉弄,慢慢地扩张洞口。

  于是努力地把手指探下去,刺进自己体内的小洞。

  明明不是容纳作用的孔洞被手指强力突破,一阵小小的痛,然后干涩的手指粗暴地搅动起来。

  不是这样的。

  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所以搅动,继续搅动,只要能松一点就好,只要能进来。

  洞口被野蛮地打开了,食指,然后中指,忍着异样的痛,终于可以放进两根手指,合拢的小口渐渐松弛。

  时间已经够久了,再也没有耐性 等它打得更开一些,摸索着握住柱状物,怎么比刚才还要粗大,却顾不了那么多,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用力,坐了下去。

  真的太粗了。

  两个人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杰森知道沃夫想干什么,不过没想到他会这么野蛮。

  黑暗中以为他不会成功,以为他弄一会就会向自己求助,却没想到他宁愿弄伤自己也不肯低头。

  谁也不敢动,哪怕是大力一点呼吸。

  两个人相连的地方火辣辣的,神经完全失去了作用,不知道向身体传递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信息。

  没有撕裂呢,也许正是平时做得多的功效吧。

  沃夫只剩下一个念头:被涨得满满的感觉真好。

  杰森小心地探出手从床头柜里找润滑剂,可是没有灯,又不能抬身去找,光靠摸索根本找不到。

  就在这时,沃夫深吸了口气,自己动起来。

  扭动着身体挣扎地向上抽,然后全身向下坐,杰森可以看到他跪跨在身体两侧的双腿上肌肉的颤抖。

  痛吧?

  还是快乐?

  痛且快乐着?不正是两人间关系的写照么?

  被紧窒的热烫牢牢锁住,在他的身体里,两个人连接成一体,融化,不就是爱么?

  抬起身体,把仍然扭动着不知所措的身体抱进怀里,在他的脸上摸到湿湿的液体。

  温柔地把他放下来,放到床上,再从他体内抽出来。

  脆弱的肠壁粘膜已经充血肿胀,死死地扣留杰森不让离去。

  杰森只好轻轻地拍打沃夫的屁股,在黑夜里发出羞人的脆响,在他的耳旁说:“放松,放松一点,让我出来。我回来了,活着回来了,你可以放心了。”

  倔强的人别过脸去,括约肌却听话地放松了。

  从沃夫的体内抽出,杰森从床头柜里找出润滑剂,挤了一大管到食指指尖,分开沃夫的双腿,低下身朝穴洞处抹去。

  清凉的膏剂被小心地涂抹在肠壁的四周,同样是涂抹的动作,沃夫却体会到其中的不同。

  为什么床没有个洞,让人钻下去比较好。

  不敢看杰森,不敢看窗外,怕被月亮星星一齐取笑。

  就连杀人的勇气都没有了,像个脆弱的孩子。

  可是欲望没有退走,还是渴望着杰森,希望他能够快一点进入的身体。

  杰森的动作却很慢,总算涂好了,盯着洞口看了一会。

  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将他的粗大顶住洞口,却不肯进来。

  为什么不进来,快一点呀。

  杰森从来没有像今天夜里这么温柔。

  两个人平时做爱,都是火一般的烈性子,不停地互相伤害,只有在这夜,杰森的温柔似水,渐渐地熄灭了伤人的火焰。

  杰森似乎有话要说。

  不想听杰森说什么,只想他快点动作,所以不安地在杰森身上蹭。

  杰森伸出双手按制住沃夫骚动不安的双臂,将自己的性器轻轻地顶住了洞口一点。

  “啊——”

  总算进来了,如久旱后的雨,可是还远远不够。

  杰森迟疑是否动作。

  沃夫夸张地扭动身体,将自己往上送。

  可是杰森却固执地保持着距离,将嘴唇送到了沃夫的耳边,轻轻地说:“以后不要伤害自己了好么?”

  沃夫被吓到了,整个身体向后缩,杰森却在这时用力,贯穿了他的五脏六腑。

  啊!又被涨满了。

  简直可以听到肠壁上一条条褶皱被展开的欢呼声。

  真真实实的,空洞了一个多月的心被甜美和幸福注满。

  清晨的阳光明媚,淡金色的晨光如珍珠般跳动着从窗口倾泄进来。

  杰森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可是他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

  昨晚身体虚弱还坚持剧烈运动的后遗症就是醒来后的头脑阵阵发昏。

  被子里的湿气和疲惫的身体证明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可是沃夫呢?

  难道两人的关系再次回到从前?

  他表露出来的担心和关心是真的么?

  以后还是互相躲避着对方么?

  坚持着起床,四处寻找沃夫的踪迹。在书房里找到了他,沃夫赤裸着身体坐在书桌后打电脑。

  杰森靠了过去,把那具迷人的身体揽进怀里,吃椅子的醋,不让沃夫坐在它身上,而坐在自己的腿上。

  沃夫一开始还嫌他烦,几次挣不开,干脆放弃了反抗,专心致志地在电脑上寻找着什么。

  杰森按住了沃夫敲打电脑的手,在他耳垂上舔来舔去,弄得整个左耳都是湿湿的。

  “干什么?”沃夫终于烦了。

  “你是在找SHADOW的行踪么?”

  “嗯。”沃夫没回头,继续打字。

  杰森继续吃豆腐:“我没把他们怎么样。你想知道什么不如问我,他们确实在哪里,只有我知道。”

  沃夫猛然回过身来,嘴唇碰上了杰森的牙齿。

  杰森想就势吻他,被他摇头闪开了。

  “快说,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商量好一齐找我帮老头子报仇,沃夫别动,不然我用链子把你锁起来。”双臂像铁箍一样把沃夫死死锁在怀里,“他们没有成功,所以我还活着。我跟他们做了个交易。”

  “什么交易?”沃夫的脸色发青。

  “用他们几个人的命换老头子一条命。”

  沃夫的声音很冷,问:“他们怎么说?”

  “你说呢?”

  杰森再也不想等,深深地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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